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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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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否定道,“建军,咱们不跑才是不想活呢,记得前方有个岔口么?我赌这些狗贩子都从左岔口进来,咱们只要提前赶到右岔口,就能跟他们错过去,躲过一劫。”

我一寻思也是这个道理,打心里暗赞巴图想的周全。

我俩早一步到达岔口,巴图竖耳倾听一阵,确定狗贩子正在左岔口中往这赶时,他拉着我不犹豫的进了右岔口。

我俩没急着跑,反倒贴着洞壁站好,还探个脑袋向岔口处张望。

没多久那些狗贩子像群僵尸似的出现在我眼前,我急忙捂住了鼻子,怕自己冷不丁打喷嚏把这些妖人给引来。

这时候我心里很紧张,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只是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进里洞时,我的心又慢慢落了底。

可我还是高兴的太早了,最后一个狗贩子停在里洞前面却说什么也不走了,尤其他还用手拄着墙壁做出一副用力状。

我挺纳闷,心说莫不是自己和巴图被他发现了?我拿眼神询问巴图怎么办。

巴图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那意思再看看。

我们都盯着这个狗贩子看,而狗贩子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

一声怪响从他裤裆里传了出来,接着他表情缓解,一脸舒服的进了里洞。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心说这哥们也太有才了,走路能走出屁来不说,他放屁前的动作还这么奇葩。

但这也只是一个插曲,我俩见危险过去也不耽误,巴图领路我紧随,我俩踮着脚逃起来。

本来我逃得挺舒心,心说这次经历别看练练心跳,但总的来说并没遭太大的罪。

可我这言论下得还是早了些,在我们马上走出右岔口时,一个高大汉子堵在出口处呆呆站着。

我认识这爷们,甚至与他还打过几次交道,他就是那带头爷们,也就是石鼠口中的麻三。

我和巴图一同止步,这次不仅是我,巴图也微微色变。

麻三缓缓抬起头,呱呱怪叫几声后就奔着我俩走来。

他叫声不算很大,但还是在洞里震出回声来。

我知道他是在喊那些狗贩子过来堵我俩,我着急了,跟巴图说,“咱们拼了。”

巴图嗯一声,别看他没了武器,但却一点不紧张,摊开双手做成爪状,说句一起上后,带着我向麻三冲去。

我这次故意冲的快一些,心说自己就当把炮灰吧,争取先拿铁锥吸引麻三的注意,让老巴有更多的可乘之机。

我对准麻三心口狠狠戳了过去,其实别看我把自己当配角,但这一戳也用了十成的力道。

可变异后的麻三真强悍,没见他怎么动,只是随意的一扭身就避开了我致命的一击,尤其更操蛋的是,他还用腋下把我铁锥夹住了。

我拼命拽着铁锥,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巴图赶过来,伸出手爪对麻三的脖子抠去。

巴图的外号就叫铁爪,威力不是一般的强,这麻三也没躲避,大咧咧的就被巴图抠住了。

我看的心里叫了一声好,甚至还竖起耳朵准备听着那咔吧的断脖声。

但我等了片刻也没听到这咔吧声。倒不能说巴图不出力气,他现在用着双手,腰都扭得稍微变形,明显整个身子都在用力。

麻三除了嘴里发出咯咯响声外并无大碍,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巴图抠的,他胸口憋着气,屁股却放起“气”来。

我听这屁声心里好无奈,心说这帮狗贩子肯定刚吃过黄豆,不然绝不会都这毛病。

看巴图久战不下,我决定再帮他一把。

这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对着麻三裤裆飞起一脚。

可实打实踢上去后我却不由得愣住了,给我感觉,自己踢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截木头。

麻三脑门的印记凸凸了几下,接着他就跟回过魂来似的大吼一声,拼命扭起脖子来。

巴图被他扭的身子不住乱晃,麻三又怪嚎一声,一拳对着巴图打了过去。

巴图闪躲得很及时,但他一躲我就成了麻三的攻击对象了。

麻三双手抓着我的后背,使劲往上一翻,我整个人就飘飘悠悠的从他头上摔过,狠狠的砸在地上。

随后麻三又从腋下抽出铁锥,双手用力一拧把它撅弯了。

我吓得脑门落了汗,心说几日不见这爷们怎么变狠了这么多,尤其照这速度发展下去的话,没多久麻三就会成为传说中的杀人狂魔。

我现在是在麻三背后,虽说有机会逃跑,但我一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还大喝一声趁机扑在他背上。

麻三身子比我高,我想实打实的抱他根本就抱不过来。

我哼呀一嗓子,索性整个人背在他背上,双手还蒙住了他的眼睛。

麻三对我这举动很敏感,他乱嚎着还胡乱挥着手。

我对巴图大喊,“老巴,快想办法,我可是连女人格斗的招都用上了,你再耽误我可帮不上什么忙了。”

巴图喊着让我挺住,随后就向后腰摸去,把裤带别的最后一个药粉瓶子拿了出来。

我一直没问这药粉瓶子里装的什么,但能感觉得到,这药粉被巴图如此看重,那一定不简单。

巴图握着药瓶对麻三冲了过来,照着他脸上的诡异印记把瓶子狠狠拍去。

啪的一声脆响,瓶子碎了,药粉也散了麻三一脑门。

也说这些药粉神奇,在接触麻三脑门的一刹那竟都像镶了进去似的,而且伴随着他印记的抖动,这些药粉还诡异的溶解消失掉。

很快药粉就起了作用,麻三动作越来越缓慢,人也越来越萎靡,最终像一滩烂泥般的躺在地上。

我俩这一战都不轻松,我坐在地上直喘着粗气,而巴图则手扶墙,胸口一起一伏的。

我看的开,危险过后特意对巴图笑了笑,而巴图却摇头叹了一口,“老了不中用了。”

别看他这话有些伤感,但我觉得这爷们绝对是在找借口,就他刚才那生龙活虎样,在我眼里跟以前的他没什么区别。

我俩是真想好好歇一会,但洞里传来的呱呱声却清楚的告诉我俩,再不跑我们将要面对那一群变异的狗贩子。

我咬牙站起身,和巴图相互搀扶着往出口奔去。

这次我俩的逃跑速度不快,狗贩子的叫声也越来越近,甚至隐约间我都能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我心里暗暗发愁,心说我哥俩算是栽了,但突然间巴图却拉着我站定身形,警惕的望向前方。

我本没在意,待顺着他目光一看,发现有一个影子正缓缓向我们走来。

第十五章 门巴少年

给我感觉这山洞的环境很特殊,我俩进洞时这里先黑后又变得昏暗,现在我俩出洞时,这里又变得雾蒙蒙的。

我只见到远处有个黑影在缓缓向我们走来,而且凭走路姿势来看,他还是个爷们,至于他高低长相如何,什么打扮我还瞧不出来。

给我感觉,此时能在山洞中出现的都不是好人,弄不好这人也是个异变的狗贩子,甚至还是麻三他们的头领。

我紧张的往身后看看,又皱眉盯着眼前,问巴图,“老巴,依我看这黑影不好惹,但毕竟他就一个人,一会咱俩一起上,能逃最好,逃不了的话我抱着他腿不撒手,你先跑。”

就事论事的说我这话没毛病,巴图身手好,如果非要在我俩之间选一个人逃出去的话,巴图绝对是最佳人选。

可巴图却不满的哼了一声回答我,“咱们一起来也要一起走,再说建军你也不要那么悲观,这黑影未必就那么厉害。”

我被他这话一股劲,心里上来股豪气,虽说刚才跟麻三打斗时我铁锥坏了,现在双手空空,但也没害怕,随意从地上摸了个石块临时当做家伙事。

我心说别看石块做武器显得很原始,可这东西能拍能丢,比铁锥的用途要广。

我俩故意分开,一左一右贴着洞壁向黑影靠去。其实我俩弄这架势是一种打斗技巧,黑影就一个人,他要发起攻击肯定也针对我俩的某个人,另外那人就能借机发起偷袭。

我俩算盘打得不错,可这架没打成。

突然间黑影站定身子,而且他的视力也奇佳,望着巴图冷冷问道,“你是巴图前辈么?”

巴图愣了,我也愣了,我不知道巴图怎么想的,但我心说这人叫的这么客气不像是敌人。

巴图也没被这句话说动心,仍是警惕着反问道,“你是谁?”

黑影很恭谨的鞠个躬,用稍有生疏的普通话说道,“我叫扎西达娃,是门巴族人,名字的汉语意思是吉祥圆月,我也有汉族名字,叫黎征。”

扎西达娃我是听明白了,可他口音实在不咋地,我把黎征听成了立正,甚至打心里还想谁这么有创意给这少数民族孩子起得这名,咋不叫稍息呢?

巴图倒是反应过劲来,接着问,“你和黎叔是什么关系?”

黎征回答,“黎叔跟我爷爷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就有了汉族名字。”

我被他这话弄的有点头晕,心说什么叫很好很好的朋友?直接说我爷跟力叔是铁哥们不就得了?

而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放下心来,我觉得那些狗贩子别看都是人渣,但普通话说得都好,不可能为了对付我俩专门找一个少数民族的卧底。

我和巴图相视一笑,向黎征大方走了过去。

等离近后我发现,这少年裹着一件黑风衣,但长相可真俊。

头发卷卷的,一脸英气,虽说看样也就十八九岁,但眼神中却明显有种饱经沧桑的感觉,尤其那沟回的下巴(也叫美人沟)更给他增加了一种另类的男人味,他的肤色略显苍白,给人一种低调的沉稳。

黎征又对巴图鞠了一躬,随后冷冷打量着我。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被他这眼神一瞧心里特别不自在,就好像被头豹子给盯上了似的,但既然都是一个战线上的兄弟,我也不跟他客气。

我摆摆手说,“你别这么看我,叔心脏不好。”

黎征咧嘴乐了,我这一句话博得了他的好感。

本来我俩见到黎征后有很多问题要问,尤其是他怎么凭长相就能认出巴图的,这让我很奇怪,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那些狗贩子的影子出现在不远处的白雾中。

我招呼巴图和黎征,那意思我们先逃出洞再说。

可黎征却大踏步迎着狗贩子走去,还跟我说,“你这位叔叔稍等,我去把这些人收拾了。”

我想劝他,毕竟那些狗贩子的本事我领教过,都是厉害的主,这少年单独一人跟他们打斗的话,弄不好不出一回合就得趴地上。

巴图看出我的意图,却悄悄对我摆个手,那意思咱们别妄言妄动。

黎征走了几步就停下身,叉着腿抱着胳膊,大有一副不在乎的架势。

这些狗贩子看到我们后呱呱怪叫起来,甚至最先过来的两人还一点没耽误的奔黎征扑去,大有不把他撕成碎片不罢休的架势。

可黎征还是稳当站着,在狗贩子即将扑到他身前那一刻,他大吼一声,“喏!”并平推出双手。

他的双手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在他袖中却诡异的闪出两道黑光,直奔狗贩子脑门射去。

我一直仔细盯着,但饶是如此也没看清这黑光是什么,尤其黑光落在狗贩子脑门上后又很快速的游到他俩头发里。

也说这邪门的劲,这俩狗贩子突然间站定身形,拿出一副丢了魂的架势,随后还哆嗦起来。

乍一看他俩哆嗦的样子很像打摆子,但我明白,他们的异样肯定跟黑光有关。

黎征再次出手,对着随后赶来狗贩子同样喝了一声喏,袖口中又射出多道黑光。

我对他这神秘的手段看的连连咋舌,打心里也对这少年另眼高看。

这群狗贩子没有一人有机会出手就被治服,还都站起了方队,黎征背个手穿插在他们之间,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倒像是个教官。

随后他把眼睛闭上,嘴里嘀嘀咕咕起来。

我联系着巴图跟我说过的大峡谷的事,结合着黎征举动,猜测出这少年正在跟狗贩子通灵,而刚才那些黑光就极有可能是伪蛊。

我一直不知道这所谓的通灵到底能通到什么程度,但不久后黎征给了我答案。

他睁开眼指着这些狗贩子说,“他们罪孽都很重,尤其是这个人。”他特意指着麻三,“他还奸淫过很多妇女。”

我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巴图。

虽说巴图没我表情这么夸张,但从他眼神中我能瞧出他也被震撼的不轻。

黎征走回我俩身边,客气的问道,“两位前辈,要按门巴族的规矩,这些人都要受到很严厉的惩罚,但这里不是雅鲁藏布,还请您们做主。”

从个人角度出发,我赞同少年的说法,这些狗贩子一定要严罚,至少也得在他们身上卸下一个零件。

而巴图沉默稍许后问道,“黎征,这些人要是还活着,你能通过通灵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么?”

黎征点点头,补充道,“只要他们体内的伪蛊不死,我就能与他们通灵,哪怕以后我回到雅鲁藏布,隔着千里的距离也能通过施法与他们心心相通。”

巴图点头说了声好,又讲了自己的计划,“这些狗贩子确实该死,但除了麻三以外,其他人还可以给个机会改过自新,黎征,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黎征嗯了一声回答,“既然前辈发话了,我一定遵从,而且我会隔断时间就跟他们通灵一次,看看他们都做了些什么,真要改过,我绝不找麻烦,但还是心存邪念的,我会安排他们横死。”

虽然黎征只说了短短几句话,却让我头皮发麻,我觉得这小子得亏是个正派人物,要是走上歪门邪道保不准能惹出多大的祸。

黎征又打量起我俩来,甚至也一改他客气的作风,伸手向我脖颈摸去。

脖颈可是很敏感的位置,尤其在打斗时,要是被敌人摸上了保准性命就交代到这了,看着黎征这举动,我潜意识里有种要躲避的想法,但却硬生生止住了这个念头,板正站着任由他作为。

黎征摁住我的脖动脉,沉默少许,又翻起我眼皮来。

我发现这少年真不客气,哪个地方敏感他就对哪里下手,而且“折磨”完我,他又用同样的动作折磨起巴图来。

等他停手后巴图问道,“黎征,我们体内什么情况?怎么会被金蟾用意念控制呢?”

黎征回答,“巴图前辈,你说的金蟾来自于我们峡谷,也叫赤黄灵蟾,有纯雄和雌雄合体两种类型,雌雄合体型灵蟾产出的卵如果没有纯雄灵蟾的帮助,这卵只能孵化出正常蟾蜍,但这卵要被纯雄灵蟾授阳了,孵出来的就是灵蟾。”

我听明白了又接话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和老巴吃过没授阳的灵蟾,所以才会被金蟾控制么?”

黎征点头,又说了一个秘密出来,“这灵蟾应该来自于一个灵蟾像中,据门巴族古竹简记载,这灵蟾像被送到了清朝宫廷之中,当时这像里一共封印了两个卵,一个是纯雄,一个是雌雄合体的,这次咱们只发现了雌雄同体型灵蟾,而那纯雄的却没出现,依我看它很可能还在灵蟾像中。”

我听得心头一紧,本来我以为这门巴少年出现后,这次的捉妖事件就算完事了,尤其凭他这手段,进洞对付金蟾和妖狗那是轻而易举。但谁成想还多出一个纯雄灵卵的说法来。

而且更令我郁闷的是这少年又很客气的一鞠躬,指着洞里说,“这洞是我一年前弄得,当时有急事缠身,就临时把我的宠物狗放到这里,现今我任务完成要回雅鲁藏布,既然这金蟾和狗都是大峡谷之物,索性我还把它俩带回去,两位前辈,你们保重。”

我一看他这架势心说得了,这少年摆明不想插手帮忙,接下来找纯雄灵卵的事又落在我和巴图的身上了。

第十六章 金蟾像(一)

黎征在进里洞前也给我和巴图两样东西,一个铃铛和一个锦盒。

他解释说,铃铛摇起,这些狗贩子就会在伪蛊驱使下随着铃声走,玉锦盒里则藏着一只斗蛊,遇险时只要打开锦盒就会化险为夷。

给我感觉,黎征这少年挺会做人,尤其在孝敬长辈上。

本来我也打算礼尚往来,别看他是个后辈晚生,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送了大礼,我俩再不表示表示,真有些说不过去。

可问题是我和巴图现在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较真说铁簧弹弓算是个好货,但黎征身手我也见识过了,貌似铁簧弹弓对他没大用。

最后只好由我出面,厚着脸皮说几句鼓励人的话,就算是回礼了。

等黎征消失在里洞后,巴图摇起了铃铛,带着这群“失魂落魄”的狗贩子出山。

别看巴图嘴上说原谅这群狗贩子,但这都是针对黎征的话,这些狗贩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在他们是盗墓派后人的份上,我俩一商量,索性把处罚的事推给了石鼠。

我搞不懂驱使狗贩子尸行的原理是什么,趁空我还试着拍手吹哨对铃声干扰,但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不久后我对这些狗贩子失去兴趣又跟巴图聊起天来。

我主要是对黎叔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虽说跟他接触时间短,只在天山对付饿魇王时见过面,但凭他能有黎征这样的后辈,我觉得这老头年轻时也不是一般战士。

巴图知道的比我多一些,索性趁空跟我道来。

黎叔和力叔这两个老头的关系就跟我俩似的,过命的交情、换命的兄弟,他俩的相识也充满了偶然性,是在雅鲁藏布大峡谷中认识的。

据巴图猜测,黎叔体内被种了灵蛊,他一直跟门巴族有着联系,天山事件后,黎叔身死,门巴族通灵失就派了黎征出来调查原因。

黎征肯定去过天山,找雪莲她们问过情况,而他能来到延北这地方,也只能说是巧合。

我听完后叹了一口气,喊着黎叔力叔的名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他俩是纯爷们,同时我也感叹伪蛊的神奇。

巴图嘿嘿笑了,开玩笑的说我少见多怪。

我自认自己阅历丰富,当然不爱听他这么说,反驳一嘴。

可巴图却跟我解释,“建军,你就知道我养虫子,但整个苗疆地区养蛊养虫的人还不少呢,就说苗疆晋平有个养蛊人叫龙老兰,他的蛊就很出名,还有缅甸的一个降头师叫巴颂,他近几年也是后起之秀,药降和蛊降的造诣都很高。”

看着巴图还想跟我介绍一些名人,我摆手打断了他,倒不是说我对这些名人的故事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自己跟个小学生似的听巴图讲课,这未免太掉价。

我们走回野村时天都黑了,虽说夜里赶路,尤其还带着一群狗贩子赶路很累。但也为我俩省了不少麻烦,至少没人看到我俩摇铃的怪异。

我本以为石鼠家没人,可当我推门进去后却发现他已经回来了,正蹲在屋里炕上大口吃着土豆,大碗喝着酒。

巴图把抓金蟾的经过说给石鼠听,石鼠气了老大一通,大骂麻三这帮人不是个爷们,而且他还拍胸脯跟我俩保证说会用盗墓派专有的惩罚对付这帮狗贩子,尤其是麻三。

在我印象里石鼠是个不轻易承诺事情的主儿,可一旦他要承诺,就绝对会全心全力的把事办好。

我们把麻三这群狗贩子都锁在石鼠家库房里,等着他们回魂接受处罚,随后我们一转话题聊起了金蟾像。

我心说石鼠既然回家了,那他一定是探到了消息。

可令我惊讶的是,一说到金蟾像,石鼠本来消下去的怒气又被撩拨起来。

他说金蟾像在一个叫王老六的人手里,而且这王老六就是那次盗墓的幸存者,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王老六这一年倒卖古玩混出了名堂,不仅手头阔了,还在延北市专门买下一个铺子开店。

石鼠这次去店里找他,本来王老六看在曾经当过兄弟的面子上对石鼠很客气,但当石鼠提出要借金蟾像时,王老六耍了滑头,拿尿遁的借口出去就没再回来。店里服务员倒是一直殷勤的招待他,但他明白,王老六这是在变相的逐客。

石鼠当然不是死皮赖脸的人,骂骂咧咧几句后就返身回家喝起了闷酒。

听完后我望了巴图一眼,那意思麻烦来了,尤其王老六要是咬定主意不给我们看金蟾像,我们拿他丁点办法都没有。

我想过既然明借不成那就暗抢,虽说这么做有小人的嫌疑,但得到金蟾像找出灵卵是真的。

我把建议说给他俩听,石鼠赞同我这么做,尤其他还撸起袖子说暗抢这事也算他一个,但巴图却摇摇头。

巴图说现在不是动乱年代,咱们要还抱着打砸抢的想法很容易摊上麻烦,但他也没全把我给否了,我的暗抢被列为B计划,他一转口又说个A计划出来。

按巴图的意思,那金蟾像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尤其王老六他们更是赔了好几条人命才把金蟾像抢到手,这次咱们就赔点本,索性去他的古玩店把金蟾像买回来。

我和石鼠都听得一愣,尤其打心里我还憋屈上了,心说等找出墓妖后那金蟾像还能有啥用,当尿盆它没那容量,当摆设它就是个青铜货没什么值得观赏的地方。

可不管怎么说,我看在巴图的面子上还是点头同意了A计划。

第二天我和巴图跟石鼠告别,又各自回家中拿了一笔钱出来,之后我俩直奔王老六的古董店。

现在是88年,这年头古玩生意不怎么火,别看王老六开个店,但我敢肯定这小子打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主意,大开店门只等诓钱。

他这店不是很大,在一个街角,说白了就是个小门市,我刚一进店就把王老六给认出来了。

别看石鼠没跟我说过王老六的长相,但他真的太好认了,天生一副卖苦力的皮囊,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的,按说他这模样要是打扮成个豪爽汉子也是那么回事,可他却非把自己装扮的跟个文明人似的,脑袋上戴个前进帽,身上穿着中山服,还特意带了个眼镜,板正坐在一个桌前假意读书。

倒不是我故意磕碜王老六,我心说文化人可不是那么好装的,尤其是读书,正经爱读书的人看书时,脸上总会现出沉醉其中的表情。可王老六却拿出一副极其无聊的架势捧书看,甚至在我俩进来后,他那眼珠子就立刻贼兮兮的从书本转移到我俩身上来,尤其还特意把眼镜往下拽了拽。

我都想乐,觉得王老六做人实在太痛苦,他一个盗墓转行的视力不可能差到哪去,却非要带个眼镜遭罪,结果这眼镜真就成了个摆设,看我们时还不得不避开镜片。

我俩没急着问金蟾像的事,反倒假意在店里转了一圈,这店里还有个服务员,就是一度热情招待石鼠那位。

她对我俩同样很客气,拿出顾客就是上帝的架势围着我们可劲说话。

但我也发现了,这服务员口才真的很一般,甚至捧人的词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我随意指着几个货架上的摆设她都拿先生你真有眼光作为开场白。

最后我和巴图又在一个专供休息的桌前坐了下来,我没客气,嚷嚷一句口渴。

她明白我的意思,屁颠屁颠的去备茶。

其实我压根就不口渴,只是觉得这服务员不地道,竟跟王老六混,尤其昨天他俩还合伙摆了石鼠一道,我决定替石鼠出口气,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娘们。

没多久她就捧了两碗茶回来,我似模似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口拿出一脸恶心状还特意夸张的憋红了脸,把这口茶噗的一下全喷到了地上。

服务员没料到我会这反应,看我有些愣神。

我也没给她问话的机会,抢先说道,“你们这什么破茶,就拿这个招呼款爷吗?”

巴图也迎合我哼了一声,“我们哥俩家里缺个好摆设,你们这店里没啥好东西也就算了,怎么还拿地瓜叶子当茶招呼客人呢?懂不懂做买卖的道理。”

服务员看我俩上来横劲没敢接话,侧头向王老六看去。

王老六一直在冷冷打量着我们,没什么表态。

我心说得了,这爷们明显是认钱认款的主儿,我俩不拿出点钱来显摆显摆,这场面真就僵了。

我故意大声咳嗽两声,一掏兜拿出一沓子五十元绑好的票子,啪啪往手心里拍了拍,接着在王老六贪婪眼光的跟踪下又不客气的揣进了兜里。

其实这一沓票子细算下来少说上万,但我和巴图一时间根本就凑不到这么多钱,这沓票子只有两端的十几张是钱,里面都是白纸条子。

但饶是如此王老六还是被我诓到了,突然间他一变脸哈哈笑了,还拿出一副看钱如见大爷的样子奔我俩走了过来。

第十七章 金蟾像(二)

我最瞧不起王老六这种势力狗,但看在今天过来办正事的份上又不好意思说什么,索性我一扭头对他来个不搭不理。

本来我以为自己拿出这幅样子,王老六会知难而退不再骚扰我。

可没想到他却变得更加殷勤,甚至还不理巴图专对我说起客套话来。

我被弄得郁闷,尤其这爷们说话归说话但他眼珠却没离开我揣钱的衣兜。

最后我忍不住摆手打断了他,还特意指了指茶杯。

王老六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搓着手嘿嘿笑了,但他笑来笑去也没个下文,很明显我俩要是不买他东西,他抠门的连个茶钱也舍不得给。

巴图接话了,问他,“你们这店里有什么宝贝,拿出来给我俩瞧瞧,我哥俩只为买个好东西,价格好说。”

王老六被说的眼睛一亮,甚至激动之下还把那装样子的眼镜给摘了,说声等等后,就急三火四跑进了里屋。

那女服务员也是个精明主,知道我俩不好答对,索性装着干活也不过来陪着。

我对此见怪不怪,和巴图随意瞎聊打发时间。

王老六去而复返后手中捧着个锦盒。

别看我见过三足金蟾长什么样,但从没见过金蟾像,一想到将要见此异宝,心里难免激动一番。

可当他把锦盒打开后,我却大大失望了一把。

别说金蟾像了,这盒里连个金蟾腿都没有,就放着一枚白玉。

我对玉这类东西没研究,看不出好坏,但望着这白玉一副脏兮兮的模样,我心里怀疑,心说这也叫宝贝?

王老六一直留意着我俩的脸色,尤其看我失望,他急忙接话道,“老哥,这可是新疆和田玉系列的和田籽料,好着咧。”

他这话一下吊起了我的胃口,我又探个脑袋向盒里看看反问他,“好在哪了,说来听听。”

王老六乐了,面上看他乐得很和气,但依我说这小子明显有了奸计得逞的想法。

不得不承认,王老六的口才真好,他指着白玉嘀嘀咕咕老半天,又是质感又是色泽、又是纹路又是透闪性这类的,让我听得直迷糊。

但我还是能从他这话里总结出一点规律来,反正不管他说什么专业术语,这玉就是好。

一看王老六就是诓人老手,他介绍完就显得底气十足,还拿出一副你俩肯定会买的架势来,而且女服务员也不再干活,故意凑过来只等我俩拍板后她好给白玉包装。

我心里冷笑,心说自己长得憨厚没错,但憨厚跟傻子挂不上钩,王老六的算盘打歪了。

巴图也沉默一会,又一转话题说,“老板,给我拿别的宝贝看看。”

王老六一愣,不甘心的建议道,“先生,这玉真是物超所值,我老六敢拍胸脯保证,你买这玉绝对不亏。”

巴图嘿嘿笑起来,指着玉一点情面也不给的大声强调道,“爷们,你这玉是个赝品,我随便找个地摊都能买到,如果你想讹我的话,那这笔买卖可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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