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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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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中途我也塞给石鼠一支霰弹枪,对他说只要开枪时别冲着自己,射偏了也无所谓,毕竟枪比刀厉害,万一碰到意外拿来应急也行。
石鼠点头接过枪,不过看他握枪的架势,我真怕他开枪时会误伤到我。
我们也没逃得太远,估摸过了一个时辰后,我们又小心的原路返回,想看看黑部落成了什么样子。
黑巫师他们这些黑部落居民都没走,临时在一个空地上安了家,从样子上能看出来,他们对剿蚁是死了心,就等巴图这救星出现。
而且这帮黑勇士也真有倔脾气,趁空就对黑部落里放火,虽然这火对整个蚁群造不成威胁,但也能时不时的灭掉几只。
这样又一直过了五天,在一个中午,远处林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啸声,巴图回来了。
不仅是我,所有人都高兴的扭头看去,毕竟巴图带来的可是全部落人的希望。
石鼠也拿啸声回应着,为巴图指路。
我对巴图的出现有了好几种遐想,比如他带回来一种消灭火焰蚁的毒药,又或他从其他部落找来了什么帮手这类的,可等远处出现一股黑色浪潮及几个人的身影时,我愣住了。
我心说这黑浪是什么东西?石油么?可哪有石油自己会走的,尤其这几个人手里好像还捧着东西,不时往黑浪中撒着。
其他人也都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石鼠忍不住先爬到树上隔高远望,也说这爷们视力真好,看了几眼后他骂骂咧咧的爬了回来。
我问石鼠什么情况。
石鼠使劲呸了一声,虚指着远处的巴图说道,“这小子真不是什么好鸟,竟然想到这鬼主意剿蚁。”
我没怎么听明白,追着石鼠解释。
石鼠说那黑色浪潮也是个蚁群,真不知道巴图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请得动这帮虫子过来助阵。
我听完好半天没缓过神,随后又开怀大笑,心说老巴啊老巴,石鼠真没评价错你,合着你肚里坏水又长进了不少,竟然想到用蚁灭蚁。
别看石鼠对巴图引来蚂蚁的手段不了解,但我却全明白了,在来黑部落时,波塔跟我们说过一个不能称之为有趣的现象,亚马逊里的蚂蚁会整体搬家,一蚁穴的蚂蚁包括蚁后都会进行大规模迁移,尤其他还特意强调如果碰到迁移的蚁群千万不要去招惹,它们的态度很强势,无论谁挡在它们面前,它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吃掉。
这次巴图肯定是弄到了一种驱虫剂,他和几个勇士就靠着洒驱虫剂来不断调整蚁群进军方向,把它们使坏般的带到这里来。
其实我还真看不好这黑色蚁群能战胜火焰蚁,但话说回来,火焰蚁就这么一个巢,可亚马逊迁移的蚁群可不少,堆上几个大军用“人海”战术,不信灭不了这帮早该不存在这世界上的上古妖虫,尤其火焰蚁的蚁后就那么一个生卵的屁股,效率在这摆着呢。
巴图明显瘦了一大圈,一看这阵就没少累,等离近了他也只是跟我俩打个招呼,之后就带头“指挥”着黑蚁群向黑部落冲去。
等到黑蚁、火焰蚁两军相邻的时候,巴图不再指挥,嘿嘿笑着奔到我们面前。
“来,大家看场好戏。”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架势说道。
我带没急着“看戏”,反而左右看看问道,“波塔呢?”
巴图一摆手,建军,“别扫兴,那小子没死,一会就来。”
我不再多问,放心看起来。
这次两蚁群交锋明显和食蚁兽那次不一样,它们对持着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石鼠都不耐烦的多说一句,妈了巴子的,要打就打,跟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干什么?
而蚁群也真不禁念叨,突然地它们两军都骚动起来。
尤其让我看不明白的,这两群蚂蚁竟然都堆起了“雪球”。
各自阵地中大量的蚂蚁聚在一起包成个团,等这团大到一定程度时,突然的向对方阵地滚去。
我看的叹为观止,心说别看蚂蚁是昆虫,但也懂得战术,它们这一手明显是要来个扰乱敌后方的战术。
这场现代的黑蚁跟上古火焰蚁的大战很惨烈,随处都能见到蚂蚁的尸体,被咬残的身躯,最该说的是黑蚁,别看它们个头小,但时而会出现四五个围着一个火焰蚁咬的情形。
只是火焰蚁的强悍超乎想象,最终还是胜黑蚁一筹,把这些同种类入侵者消灭的一干二净。
我本以为这次火焰蚁又会进行一次大扫荡,驱赶一下我们这些使坏的人,可没想到它们却草草收工,全都龟缩到废墟口之内。
我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心说它们肯定也受了重创,实力大不如初了。
第二十六章 剿穴(三)
我凑到巴图身边,虽说现在没袖子可撸,但我还是特意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老巴,你看火焰蚂大不如初,咱们要不要趁这机会一举歼灭它。”
巴图斜眼看了看我没说话。
我心说老巴这什么表情,索性又多解释一句,“咱们带好家伙事,甚至多拿些火种也行,一把火烧了蚁穴端了蚁窝这不就完了么?”
巴图叹了口气,“建军,你把火焰蚁想的太简单了,打个比方如果把它们比作一个军队的话,蚁后身边肯定都是禁卫军,一般的火焰蚁都这么厉害,那担当禁卫的火蚁你想想,会不会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我被问的无言,甚至我还联想着食蚁兽围攻火焰蚁的那场景,从废墟口确实出来过大型的巨蚁。
我刚才的气势全无,又拿出一副蔫头巴脑的样子。
巴图拍了拍我肩膀,“别泄气,咱们还有帮手没出现呢,再过不久,波塔找来的‘援军’就到了。”
巴图说的不久其实一点也不短,我们足足等了两天,在大中午时远处林子里才听到一声声的弓弦响。
我们三包括黑部落的人都翘脚看着。
这次出现的还是黑色浪潮,只不过它比原来我见过的那个要凶上一些,甚至就连“浪潮”上空也都飘层淡淡的“浮云”。
我一时间脑筋短路,心说这是什么?怎么看样子很诡异呢。
我扭头问巴图。
巴图嘿嘿笑了,“建军,咱们可要谢谢波塔,这次他引来的可是白蚁,俗称飞蚂蚁。”
我对白蚁有印象,也怪我平时不善家务,总会在抽屉里发现一两个,不过我却从来没见过白蚁群。
我拉着巴图一时哽咽,打心里对他的脑袋“佩服”的五体投地,心说老巴的招损大发了,黑蚁当了炮灰,这回又调来飞蚂蚁助阵,甚至在我看来,这次火焰蚁根本是在劫难逃。
可在高兴之余,我又想到了一个可能,“老巴,你说这群白蚁要是把火焰蚁消灭后在这定居怎么办?咱们这不是引狼驱虎么。”
巴图一耸肩,“你也说了是引狼驱虎,白蚁就算定居又能如何?毕竟这物种没火焰蚁那么恐怖,咱们灭起来方法多了。”
我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
波塔远远看到我们后,兴奋的跑了过来。
巴图刚回来时,整个人瘦了一圈,可波塔却胖了不少。
尤其他那臃肿的脸,要不是看他一身土著的打扮加上他个子小,我还真不认识了。
我问波塔怎么回事?被马蜂蛰了?
波塔一下又成个哭丧脸,他说哪是马蜂蛰的,都被飞蚂蚁咬的,其实他还算好的,跟他一起的其他五个勇士,个个肿的跟猪头似的。
而且他生怕我不信,还特意指了指远处让我看。
可我哪能看到,那五个勇士现在个个都带着个兽骨面具,一看就是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这次废墟口没再出来火焰蚁,我们不得不费力的把白蚁又多引了一段,指导它们进了废墟。
我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看样这些白蚁一点都没受到遇到阻碍,没多久一个不剩的都爬了进去。
我扭头看着巴图,那意思接下来怎么办?
巴图倒是一脸轻松,让波塔传话给黑部落,找几个勇士密切留意废墟口,其他人正常休息。
他这一句休息一下就是一天,而期间黑勇士的报告也不断传来,废墟口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二天巴图决定到废墟里面看看,其实别看我一直嚷嚷着要进去,但真到动真格的时,我心里还真些紧张与害怕。
我们四人没的说,全在进废墟的名单上,黑巫师又拍了六个勇士增援我们。
其实有个疑问一直在我心里,这黑部落的酋长哪去了,毕竟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见过这部落的名义老大呢。
波塔回答了我的疑问,这也是他偷偷问来的,黑部落和其他部落不一样,没有酋长,谁的巫术高谁就是头领,这到令我觉得新鲜,而且也是我发现的黑部落与波塔部落唯一一个在组织机构不同的地方。
我们走前黑巫师也送了一份大礼,他让黑部落的女子连夜赶出四件兽皮大衣来,其实他们以前没做过衣服,这次明显是赶鸭子上架,很多地上做的不合理,我穿上去感觉直别扭,但我心说一会面对的可是凶残的蚂蚁大军,多层保护总比没有强。
巴图和石鼠也这态度,尤其石鼠还特意瞪我一眼,那意思傻子才不穿呢。
我们拿出一字型的阵势鱼贯进了废墟口,巴图打头阵,我第二,尤其我还拿着火把特意给老巴照明。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路上遇到的景象了,反正全是蚂蚁的尸体,白蚁的、火焰蚁的,但明显火焰蚁的尸体比较少。
等我们快接近深潭时,巴图打手势让我们小心,毕竟这里还有黑洛克的魔爪。
可我对魔爪持悲观态度,别看它也是妖,但面对上古的火焰蚁,它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
也真被我猜中了,深潭中飘着魔爪的尸体,而且还有大片食人鱼的尸体,它们身上都挂着密密麻麻的火焰蚁。
我对这上古妖虫的认识又提高了一个档次,心说看不出它们还会水,但随后我顺着目光往远处一看,发现刀疤脸还活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呆坐着,身边还堆放着一堆死鱼骨头。
我心里犯起了迷糊,我可不信刀疤脸跟火焰蚁有亲戚关系,能被这妖虫特殊照顾放过一把。
巴图倒说了一个可能出来,他认为刀疤脸是赶上好运气了,或许是火焰蚁灭了魔爪和食人鱼后正想对他下手时,外敌又入侵了,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别看刀疤脸成了痴呆,但打心里我还不想放过他,毕竟这爷们几次三番算计我们,而且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人。
那些黑勇气都嚷嚷起来,波塔传话说刀疤脸前一阵祸害了黑部落就跑了,这些黑勇气寻找他很久了。
我对刀疤脸呸了一声,心说就你这点觉悟吧,竟然连土人都不放过。
我又问黑勇气打算用什么办法对付刀疤脸。
有个带头的黑勇士带话,按他们黑部落的规矩,刀疤脸该和那个坏巫师一样,拉去游街。
我明白坏巫师指的就是波塔部落逃出来的那个混蛋,只是对游街我还不太理解,心说按国内的做法,游街好像不是什么酷刑。
但这时巴图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让我别再问了,正事要紧。
我们也不再多言,直奔石山而去。
等到了石山附近,我终于发现了巴图说过的火焰蚁禁卫军,个头确实很大,尤其它们的颚都有身子二分之一那么长了,只是它们一个不剩全军覆没。
我感到万幸,心说真要被这东西咬住,光疼就能把我疼死。
随后我们聚在石山塌口处,巴图拿出一支燃烧的火把,对准塌口丢了进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试探一下塌口里的情况,到底这里面现在谁当家,是白蚁还是火焰蚁。
出乎我们意料的,没多久塌口里就爬出来一堆小个头的红蚁。
我没反应过来,心说这怎么回事?红蚂蚁怎么也参与进来了,而且这帮红蚂蚁压根也不是我们请来的援军。
巴图看出一丝苗头,对我们连声催促道,“快,咱们下去,这红蚂蚁是火焰蚁的崽子,蚁后身边没‘兵’了,咱们正好趁此机会把它消灭。”
我们四人急忙往里钻,可这剿穴的事不是人多就好,那些黑勇士只好无奈的守在塌口。
其实我现在心里挺震惊的,而且就事论事的讲,我还真挺佩服火焰蚁,先是食蚁兽,又是两个蚁群的陆续进攻,它们到最后竟然都撑了下来。
这石山底下是个大空洞,我们在一个岩石后面发现了火焰蚁的蚁后。
蚁后身上不仅没火焰般的红色,它还长得一副肉虫子样,正蠕动个身子产卵。
我乐了,心说你他妈还生啊,也不怕累死自己。
巴图举起枪对着蚁后,看样这就想终结这妖孽的生命。
我急忙大喊一声拦住他。
我倒没求情的意思,只是觉得跟巴图捉妖以来,这都快五年了,什么妖都是巴图灭的,我别看也是个捉妖元老,但手上却一点“妖血”都没沾,多少说不过去。
估计老天疼我,给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
我吆喝着大家退后,说让我亲手灭了此妖。
而且为了图爽,我特意准备了一个灭妖利器——我脚上穿的那双进了亚马逊就没洗过的臭鞋。
我脱下来还特意用手拍拍鞋底试试地道,觉得拍死蚁后不成问题。
也不能怪我太小家子气,反正这时我是激动坏了,心说看到没,这可是上古奇妖的首领,今天我老卢家祖坟冒青烟让我得此殊荣,这艰巨的使命一定不能有辱。
我几乎用尽全身力道对准蚁后拍了下去,啪的一声巨响,与此同时我自乐的眼泪也留了几滴出来。
其实我还是高兴的太早了,等我揭开鞋底的一刹那,我发现蚁后除了被我拍的扁了一些以外,压根就没怎么样。
我一愣,石鼠却不耐烦的走过来,“卢建军,你发什么疯,对待敌人手要狠一些,拿鞋拍怎么行,看我的。”
我想喊住石鼠,可还是慢了一拍。
他一猎刀下去,这蚁后彻底断为两截。
“好了。”石鼠收刀吆喝大家出去,可我却愣神般的蹲在蚁后面前待了好久,也说我这么冷静一下是对的,不然保准会跟石鼠拼命去。
当然,黑巫师给我们的承诺也实打实的兑现了,他让我们自选一尊金像拿走。
石鼠的本意是金像卖钱后大家平分,可我和巴图都摇头拒绝了,我俩不是冲着钱来的,但这次为了石鼠我俩花费的三万块路费他还得给报销。
我们也回到了波塔的部落待了一段时间,而且我也见识到了黑部落的游街是怎么回事。
刀疤脸的无头尸体独自坐在一个独木舟上,顺着河流漂了过来,我自认自己不是胆小的人,但看了这无头尸体几眼后,还是吓得收回目光,也许是心理在作怪吧。
之后我们三又回到国内,本来波塔他们很有诚意的想请我们当他们部落的巫师,但打心里说我对这里的土著生活真的很不适应,我们三也就委婉客气的拒绝了。
我们三回到国内后,石鼠也真像当初承诺那般,金盆洗手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而我和巴图又在村里过起了懒汉生活。
直到83年除夕夜那天,我们遇到了一个意外来客,而他却让我俩卷入到一场至今都让我难忘的大事件中,而且到了今天,我一见到木盒子还会没来由的害怕一通。
(第五卷完,第六卷《潘多拉魔盒》敬请期待,多说一句,第六卷的夸大成分适当减少,更多参考卢建军日记记载,因为老九看完日记后觉得,第六卷根本不需要再夸大,已经是个很好的故事了,一个关于降头术的……)
第六卷 潘多拉魔盒
第一章 年三十来客
一晃到了83年的春节,而我一直和巴图做起了邻居。
前一阵我表姐写信给我,说她马上要生个胖娃娃,我一算这孩子是我们家族里侄子辈的小九,我对九这个数字很敏感,认为很吉利,毕竟九是数字里面最大的,我就打算今年过年过老家探探亲。
巴图却跟我耍了一个小脾气,说他在村里除了认识我就没别的朋友,想让我陪他过个年。
我一琢磨巴图跟我算是生死弟兄,也就应了这事,心说等初二三在回家一个样。
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了几岁的缘故,我对处对象反倒不着急起来,就算有媒婆说媒,我也都代答不理的应了,甚至过后就忘了。
可没媳妇的缺点在冬天就显露了出来,人家家里有媳妇的,那炕头烧的让整个屋里的热气就没断过,而我和巴图就惨了些,我俩大爷们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任谁家里哈口气都能见到白雾。
年三十那天,我俩一商量索性就喝酒度过吧,尤其我俩家里都没买电视,听说今年第一次有春晚,但无奈看不上。
我俩的年夜饭选的极其简单,大白菜五花肉炖干豆腐,整整熬了一盆,往桌子上一放,就拿这个下酒,只是屋里太冷,我俩喝酒的同时还都带上了狗皮帽子,穿上了棉大衣。
其实较真起来,我俩这打扮还真挺有意思,外表看跟土匪没什么分别。
我去小卖店拎了一提子啤酒回来,随后我俩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
在酒桌上我俩本没想聊捉妖的话题,但也不知道怎么搞得,说到最后又绕了回来,而且巴图跟我熟了后说话比当初那会要放开的多。
他讲了很多当初他自己的捉妖经历,我就喝着酒听得津津有味,人家看春晚,我就听巴图的故事,这样一直到了深夜。
这时巴图正兴起,可突然地他停止了说话,拿出一副怪表情愣起来。
我喝的有点大,呵呵笑着问他干什么呢?
巴图虚指门外说有人正冲咱们过来。
我一皱眉,心说今天可是好日子,谁没事能往我俩这可怜的单身汉家里凑热闹呢,尤其巴图又特意强调一句,这人脚步很急。
我明白他的听力异于常人,既然他这么说那肯定真有其事。
不过我也没较真,也没特意去门口看,只等这人主动上门。
可没多久巴图又跟我强调起来,“建军,这人个头有一米七五左右,头发有些花白,五十多岁年纪,来自外地,手里还夹个包。”
我当时正喝酒,听他话差点没反喷出来,心说老巴你也太能吹了,听出个脚步声我信,但这人长什么你还能听出来?打死我都不带信的。
而且经他这么一说,我以为巴图是借着高兴劲开我玩笑呢,甚至连他刚才说的脚步声我都认为是虚构的。
我摇摇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说错了?”巴图凑近脑袋问我。
我一乐,轻轻拍了下桌子,“我赌五百你撒谎。”
其实倒不是说我现在多有钱,我就是想拿这话里的语气强调巴图的谎话多么不可笑。
巴图盯着我的衣兜,“建军,我记得我好像欠你五百块钱吧,是上个月借来买虫粮的,这样,要是我赢了,这钱我就不还了。”
我没想到巴图说起这事来,但我心说你倒是能有那本事不还啊,而且我也打定注意,今晚我赢了就立刻补张欠条出来,省着老巴赖账。
我拿出一副正式样,点头应着。
巴图嘿嘿笑了,指了指我身后的窗户,“建军,这你可别怪我,人就在窗户那站着,我也不瞎,他长什么样当然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一愣,心里大呼上当,可我也没计较这么多,急忙扭头看着来者。
巴图形容的很准备,这是个正向老年期过度的中年男子,他被冻得哆哆嗦嗦的正隔着窗户看着我们。
我急忙对来者摆摆手,那意思让他快点进来,甚至我还特意瞪了巴图一眼,心说哪有你这待客之道的,竟然让客人在外面站着。
这人不知道有什么事,进屋都是跑进来,而且他还带进来一股冷风,冻得我直想打喷嚏。
这时我也细看来人的打扮,从他那极不合身的大棉袄我就明白巴图说他是外来人的意思,笨寻思要是本地居民的话,这大冷天谁出门不穿个合身的,弄不好他下车发现冷临时买的,尤其他胡子上都结了冰渣,一看就是长时间在冰天雪地里跑出来的。
我没急着问,反而指着桌上那盆炖菜,“老哥,你也别嫌弃,快吃两口暖和下身子。”
其实我这么说真挺有点寒酸,我俩这炖菜都冷了,上面浮层油花子。
来者连连摆手不饿,随后他挺紧张的问道,“你们谁是巴图,谁是卢建军?”
我有些纳闷,本来我以为他是巴图朋友之类的,可没想到他竟然不认识我俩。
我心里警惕的反问,“你找他俩干什么?”
来者看出我的意思,急忙解释道,“我姓刘,叫我老刘就行,是山西钼山一个采矿队的队长,我想找他们帮我个忙。”
其实换做一般人光说这一句话肯定得不到我的信任,但看着老刘,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他没撒谎。
我也不隐瞒,指着自己和巴图粗略介绍一下。
巴图别看酒喝的不少但人没迷糊,拿出一副冷冷目光问,“谁介绍你来的。”
“张建武。”老刘回答一句。
也怪我记性不好,想了半天也没记起这姓张的是谁。
看我迷糊样,巴图索性多说一声,“美杜莎。”
我一下有了印象,想起来张建武就是当初那个想捉美杜莎的公安局副局长。
老刘看我一脸释然他接着说,“两位,我和张建武是同学,现在我的采矿队遇到了大麻烦,听说你俩能破破奇案,我想两位能去我队上看上一看。”
我都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了,或许对老刘或者对那个张建武来说,我俩是个异人,甚至拿个侦探来形容也不过分,可我心说有案子你去当地公安局就是了,何苦大老远找我俩来,而且我俩都是平民,在没被公安特许的情况下,也没那权利插手这类事情。
但我也没拿话点透,又问老刘吃不吃饭,其实我心说这爷们要是聪明的话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吃个饭早点走,别傻子似地粘着我俩。
老刘的确不是笨人,他看出我的意图来,可没想到他接着又做了一个疯狂的事出来。
“两位,救救我们,救救我那些工友吧,他们去挖煤为了就是挣点血汗钱,我不想大家过年回不去家都客死他乡啊。”老刘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流了出来,甚至他还跪着给我俩咚咚磕起头来。
我一愣神,其实别看我嘴里叫他老刘,但他岁数大我都一轮多,我叫他叔叔把他当成长辈也不过为,尤其他刚才那话让我听得就辛酸,甚至又这么一跪,我压根受不了这个。
我慌忙趴下炕想扶他,可他倔脾气上来就是不起来。
最后我一咬牙,扭头看着巴图那意思怎么办?
巴图冷冷打量着老刘,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起身下炕拉着我也对老刘磕头还礼。
“你起来吧,咱们有事坐着说。”巴图回道。
老刘抹着眼泪站起来,还是有些不自在的被我俩拉到炕沿上,只是他就用屁股站沾个边坐着。
“你说什么事?”等沉默一会后巴图又问。
大刘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巴图,那意思你先看看。
巴图怀疑的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后就又转手递给我,只是我发现这时巴图的脸色有点苍白。
我心说什么东西这么恐怖吓到巴图,我带着一副好奇冲照片看一眼。
照片里是一个人的后脑勺,只是很血腥的,他颅骨整体塌陷着,尤其血和脑浆混着的黏了一头发。
这照片看着确实恐怖,但我心说光凭视觉冲击肯定不会吓住巴图,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
而巴图也开口问我道,“建军,你看出什么来?”
我想了想,“一个凶杀案,凶手拿钝器击打受害者后脑,造成颅腔碎裂死亡。”
巴图微微苦笑一下,扭头望着老刘,“我相信你一定报案了吧?警察的结论是不是跟建军说的一样。”
老刘憋了半天,嗯了一声。
我纳闷巴图怎么这么问,心说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看我还想辩解,巴图摆手打断我,又抢回照片指着上面的凹陷处,“建军,我也只是猜测,但我觉得自己猜的没错,这人不是被钝器打死的,而是被人一拳硬生生打成这样击毙的。”
我惊讶的啊了一声,乍一听巴图这话没毛病,可我知道人的颅骨很硬,尤其一个壮汉拿铁锤硬击都不一定把颅骨击碎呢,何况是一个人的拳头。
我摇头不信,尤其还反问巴图,“老巴,你认为有人能做到么?”
巴图犹豫一会摇摇头,“我是做不到,而且我认识的人中,那些专门练拳的,他们也做不到,没有人的拳头能有这么大威力。”
而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依我看照片中的塌陷区域就是被一个拳头打出来的,这是事实。”
我不由觉得一股寒意笼上心头,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世间真有一个超级变态杀手的存在么?
第二章 魔盒
我不知道巴图什么感觉,但我却实打实的对这案件起了兴趣。
我跟老刘说,让他把事情缘由说一下。
老刘很紧张的搓着手,或许是对我俩有些陌生不太习惯,老半天才很小声地讲了起来。
这事要追溯到一年以前,有个老法师来到他们的采矿队,挖矿是个很危险的作业,只要一个操作不甚就有可能造成局部坍塌,把命搭进去,尤其这法师还强调老刘他们挖煤的矿井里有邪灵,而且这邪灵马上就解除封印兴风作浪。
老刘他们刚开始都不信,认为法师胡说,可接下来的几天里,真的开始陆续出现意外,经常有怪声在矿井里出现,还有黑乎乎的影子在矿井里飘来飘去,甚至有人无缘无故的晕倒在矿井中。
老刘终于怕了,跟大伙凑了一笔钱请老法师驱邪,老法师也不含糊,施展了降头术,要来所有人的生辰八字,把神灵都请到了工友的身上,这样一来,采矿队安分了一年,而老法师也在三个月前跟大家告别云游四方去了。
但自从上个月开始,就有人无缘无故的收到一个木盒子,木盒子他们都认识,是老法师请神时用到的,叫做魔盒,神灵就是先请到这里再降给大家的,本来他们没在意,认为是早已离去的法师送给他们的礼物,可接到木盒的人,几天之内都会暴毙,老刘害怕了,这才去外找起帮手来。
老刘这番话说了足有半小时,语速很慢,可等他讲完后,我和巴图好久也都沉默不语。
先不说这法师到底有没有装神弄鬼,我个人觉得,这事越来越复杂了,尤其是把人头骨击碎的凶手到底是什么东西,巴图也说了,凭人根本就没这么大的力道,但要是妖的话这事显得可笑,凭我接触妖以来,尤其是见过的那些妖,哪个用过拳头,它们身上的厉害之处多了去了。
我想的头疼索性不再去想,扭头看着巴图等他说话。
巴图不仅没理会我,反而一溜身子躺在炕上,也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主意。
老刘一直紧巴巴的在那坐着,而不久后巴图像是想起什么般的又突然坐了起来,把老刘吓得差点一侧歪滑到地上去。
“老刘,你们统计过接到木盒的时间没有。”巴图很急的问着。
老刘摇摇头。
巴图脸现一丝失望,但随后他又一转话题,催促我道,“建军,收拾一下,咱们连夜走。”
我瞪着巴图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说今天可是除夕夜,咱俩这一走年还过不过了?尤其我还想着回趟老家呢,真要接这案子,我回家的计划肯定泡汤。
但反过来说,巴图这么着急我也能理解,毕竟晚去一刻的话,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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