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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风水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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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一会他就哭了,从床上一下跌落到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哀求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杀我!”

第8章凶手陈石

听到这话我欣喜不已,感觉有眉目了,就在这时罗三水突然走了出来,问:“谁要杀你?!”

二傻被罗三水吓的哀嚎一声,缩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是谁要杀你快说!”罗三水步步紧逼。

“是你。”二傻战战兢兢的说。

罗三水不甘心,扣住二傻的手腕一翻,逼问道:“那我是谁?!”

我觉得罗三水有点过激了,果然,二傻被逼的彻底癫狂了,吼叫着跟罗三水扭在了一起,双手乱抓张嘴就咬,竟然把罗三水这神人搞的毫无还手之力,我赶紧出来扯开二傻,一脚把他蹬到了角落里。

“哎呀我去,这疯子真狠啊。”罗三水捂着伤口龇牙咧嘴说。

这时二傻好像想起了什么,仿佛当我们不存在了,不停捶打自己的后脑,嘴里嘟囔道:“死了,都死了,我的错,是我的错。”

只见他说完就去翻床底,拖出纸箱,从里面取出元宝香烛,又跑到厨房翻出几个烂苹果橘子,通通装进了编织袋,反复嘟囔刚才相同的话就要出门。

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们很清楚了,他要去饭店屋后的树祭拜了,于是我们没让他出门,直接把他打晕弄上了床。

照刚才的情形来看二傻不仅不是凶手,而且可能是十多年前那案子的受害者,跟这案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水哥,看你挺沉稳的怎么刚才这么冲动。”我抱怨道。

“看他那种状态我本想扮演凶手的,没想到弄巧成拙,失策啊。”罗三水懊恼道。

“要不我们在试一次?”我提议道。

还不等罗三水回答二傻突然清醒过来,大叫一声:“陈老板,不要杀我!”叫完后他又昏迷过去了。

我和罗三水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陈石!”

我们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出现了!

陈石、陈石妻子、二傻这三者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三者当中一死一傻,现在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陈石了!

我和罗三水商量了下,觉得我们能做的已经有限了,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虽然无法定陈石的罪,但完全可以赌一把,我们打定了主意,报案!

我们连夜赶到了县刑侦队报案,得知我们是来提供“顺风汽车饭店”案线索的,重案一组的刘志刚队长接见了我们,他还以为我们是来提供司机横死的线索,得知我们要报的案是饭店十多年前的案子很震惊。

罗三水拿出硫酸瓶和半截小腿骨摆在办公桌上,说:“凶手用硫酸将受害者在水池里溶尸冲入下水道,石岗村二傻毛有才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十多年过去了,幸好天网恢恢,证据依然在,在饭店屋后的树下还埋着一具婴儿骸骨,你们可以马上带人去挖出来。”

刘队长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好一会才回过神问:“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于是罗三水就把半夜听到屋后哭声,以及如何推测出树下有尸体和找到二傻的事告诉了刘队长,当然,这当中有些细节都略去了没有说。

刘队长听后有些不快,说我们发现尸体就该马上报警,不该擅自调查破坏证据,责怪完后他话锋一转,又称赞我们有勇有谋,只是劝我们以后别这么干了。

调查员通过户籍信息找到了陈石的资料,当晚刘队长就下令兵分两路,一路前往饭店挖出婴儿骸骨,将二傻带到刑侦队,另外一路直扑陈石老家,千里缉凶!

在刑侦队等到了黎明时分,陈石被带到了刑侦队,我们终于看到了陈石的真容,陈石已经四十来岁,留着络腮胡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着忠厚老实,任谁也看不出是这么残忍的凶手,从他波澜不惊的表情上我感受到了两个字:冷漠。

陈石面无表情的坐在审讯室里,我们跟刘队长通过监控画面看了审讯过程,整个过程陈石有问必答,但答案让我们高兴不起来,他否认自己杀害了妻子宋爱芳和孩子,面对审讯员摆出的硫酸瓶和腿骨,他表示不知道是什么,哪怕审讯员把二傻带进审讯室,二傻看到陈石当即产生了反应,吓的缩在角落里哭喊“别杀我”的时候,也没让陈石有半点面部改色,心理素质强的令人吃惊。

“陈石的心理素质非常强,毛有才虽然表现出了反应,但以他的精神状态不可能成为证人,人证物证都有问题,恐怕无法定陈石的罪。”刘队长抽着烟一筹莫展。

听刘队长这么说我们也没了主意。

此时警队法医送来了化验报告,警方将陈石、毛有才、宋爱芳、以及婴儿骸骨进行了DNA比对,宋爱芳和婴儿确系母子关系,但让我们震惊的是婴儿不是陈石的孩子,而是二傻毛有才的孩子!

这结果太出乎意料了,以至于我们也懵了。

“难道陈石的杀机是因为老婆红杏出墙?”我喘息道。

“瞎猜也没用,距离真相就只差一步,现在只有让陈石开口这案子才有转机。”刘队长说。

罗三水收起了焦急神色,想了想问:“如果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亲口承认犯罪过程算不算证据?”

“算,你说的是催眠?”刘队长反问。

“算是吧,不过跟你们的催眠不同,我有一套自己的办法,只要刘队长同意我马上可以进行。”罗三水说。

“可以,不过我要在场确保证据的真实有效性。”刘队长点头说。

“行,但我有个要求,录影要删去我这办法的实施过程,只录陈石招供的那部分。”罗三水说。

刘队长犹豫了下就点头了,随后我们三人一起进了审讯室,除了陈石外其他人员一律被支出去了,我也好奇罗三水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在陈石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实情。

“陈石,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你的是法律的严惩!”刘队长严厉的说。

陈石抬眼看了我们一眼,他的眼神冷漠的叫人不寒而栗,只见他嘴角扬了下说:“我知道凭现在的证据定不了我的罪,我没杀人,用不着吓唬我。”

刘队长捶了下桌子吼道:“我们拿到了化验报告,孩子的生父是毛有才,你老婆红杏出墙,你怀恨在心,已经有足够的动机杀人了!”

一般男人听到老婆红杏出墙多少会有愤怒反应,但陈石听后脸部肌肉只是微微抽动了一下,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反应,人性二字仿佛在他身上得不到体现。

陈石沉默了一会,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杀人!”

刘队长脸色难看向罗三水投来了目光,他已经放弃普通审讯办法了。

罗三水凑到刘队长耳边耳语了几句,刘队长好奇的问:“这些东西管什么用?”

“你要信我就只管去准备。”罗三水说。

刘队长将信将疑打开门招呼手下过来,然后吩咐他去准备东西,没多一会罗三水让准备的东西都有了,一个海碗、一个鸡蛋、一盘檀香、一个老式录音机,除此之外罗三水还拿出了自己的东西,黄符纸、磁带、朱砂、笔墨等物。

刘队长看到这些东西皱了下眉头,对罗三水的身份有所了解了,拉着他去了角落,小声斥责道:“你这是搞封建迷信啊,要知道这可是刑侦队!”

“刘队,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让陈石开口吗?我知道你们警察不信这些,但现在这种情形什么办法都得试。”罗三水说。

刘队长哑口无言,神情松动慢慢放开了手。

第9章另类催眠

罗三水也不管刘队长了,自顾自准备起来,他把磁带放进录音机里播放,在一阵杂音后录音机里传出了道教音乐,还夹杂着低沉的念咒声,随后他又点燃檀香,审讯室里顿时变得气氛怪诞,那道教念咒声更是让人昏昏欲睡。

陈石有了一丝诧异,不过他并没有理会,表情依旧平静。

罗三水把鸡蛋打在海碗里,将蛋黄弄掉留下蛋清,又在黄符纸上写下符箓点燃,在手中挥舞一阵,嘴里念念有词,跟着把符纸烧在了碗里,搅拌蛋清和符灰一口气喝了下去,我看的都恶心了。

我和刘队长在边上默默的看着,罗三水缓缓盘坐在地,双眼紧闭,双手合十,手指不断变换指花,最后把动作定格,像是入定了一动不动。

陈石这会皱起眉头盯着罗三水,审讯室里只剩下道教念咒的音乐声和檀香弥漫气味,宁静而肃穆。

足足持续了五分钟左右,罗三水才有了动静,他嘴唇微张,白烟突然从他嘴里飘了出来,很快就弥漫了整间审讯室。

陈石突然有了反应,像是受了刺激,“呼哧呼哧”的喘起来,我朝他看去,只见他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整个人抖如糠筛,反铐在审讯椅上的双手抓着椅沿,没一会裤管滴出了水,居然被吓尿了!

刚才还无比淡定的陈石现在却吓成这样,这反差有点太大了,让我和刘队长吃惊不已。

这还不算完,只见罗三水突然瞪开了双眼,陈石吓的急促叫了声,身子不住的往后躲,只可惜他坐在审讯椅上无处可躲,最终双眼一翻,头低垂了下来。

刘队长下意识的想去查看,我赶紧一把拽住他,摇了摇头,他这才退回了边上。

“陈石,你犯下滔天罪行,认不认罪!”罗三水呵斥道。

“认。”陈石低垂着头,发出如梦呓般的声音。

“那好,把你犯案过程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罗三水继续大声呵斥道。

陈石低着头开始喃喃叙述,十二年前,陈石生活在黄河以南的某县农村,由于父母早亡家境贫寒,小时候常受人欺负,导致他性格自卑孤僻,年过三十也没人嫁给他。

在一次去县城赶晚集回家的路上,路遇地痞流氓调笑女人,这女人叫宋爱芳,陈石看不过眼就伸出了援手,宋爱芳就此芳心暗许,陈石也迎来了人生的春天,两人堕入爱河不久便结婚了。

住在县城的宋家人其实对山沟沟出身的陈石并看不上眼,无奈女儿硬要嫁给他,陈石也知道宋家人看不上他,于是跟媳妇商量要出去闯一闯,闯出名堂给老丈人看,媳妇当然是全力支持了,还从娘家借来了钱,就这样新婚小两口到了外地闯荡。

陈石父母早亡从小就很独立,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小两口商量之下就打算开小饭店,手头资金有限,幸好县道边上有家汽车饭店急于转让,于是小两口就低价盘了下来,生意一般,但多少有些盈余,这让小两口很开心,开始畅想起美好未来。

陈石传宗接代的观念很重,结婚都快一年了媳妇肚子还没动静,他有些急了,几次劝媳妇跟他一起去检查,媳妇都借口饭店忙懒得去,一次到县城采购物资的时候陈石经过了医院,再三犹豫下还是进去了,当化验单出来的时候陈石呆立当场瞬间石化,无精症三个字是多么的刺眼,作为当今最难治愈的不孕症,意味着陈石这辈子都无法生育,断后了!

陈石恍惚的回到了饭店,他没有告诉媳妇实情,将这事埋在了心里,此后他对夫妻之事索然无趣,功能也开始下降,每每媳妇索要只是硬着头皮交差。

人的性格三岁看八十,陈石从小便自卑孤僻,新婚的喜悦不过暂时将他这部分性格隐藏了,自从发现自己无法生育后,陈石儿时的性格又回来了,变的沉默寡言,虽然表面上过着正常生活,但他的心理却在一点点发生变化。

媳妇因为饭店的生计忙碌也忽略了陈石的变化,然而陈石真正的心理扭曲却是因为毛有才的出现。

毛有才那个时候还是石岗村的无赖,一次偶然他发现饭店的老板娘美艳动人,于是经常出入饭店吃饭,调笑老板娘,并以此为乐。

陈石让媳妇不要跟毛有才这样的人说话,而媳妇认为打开门做生意赔笑是难免的,小两口第一次发生了争执。

在随后的日子里,毛有才越发的过分,到最后已经动了色心,在一个夜晚,趁着陈石去县城采购蔬菜后闯进饭店,摸进了宋爱芳的房间,强奸了她!

毛有才是当地的无赖,宋爱芳怕惹出乱子害的饭店开不下去,也怕这事会让夫妻关系破裂,于是忍气吞声将这事埋在了心里。

小两口各自藏着秘密生活着,直到有一天宋爱芳发现怀孕了,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孩子到底是谁的,她害怕不是陈石的想打掉,可陈石又一直想要孩子,她又怕无辜打错了陈石的孩子,思前想后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决定把孩子留下。

宋爱芳把怀孕的事告诉了陈石,正在门口剁排骨的陈石听到这个消息,一刀狠狠剁在了排骨上,抬头冲媳妇咧开嘴一笑,蹦出两个字:“挺好。”

宋爱芳高高兴兴进厨房忙碌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转身的刹那,陈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露出了叫人不寒而栗的凶光。

陈石只有一个怀疑对象,那就是毛有才!

在一个傍晚,毛有才到店里吃饭的时候,陈石故意当着他的面对媳妇大声说话,告诉她今天要到县城采购的蔬菜比较多,要明天早上才能租车赶回来。

那晚陈石自然是没有去县城的,他不过是打了个转等天黑又回来了,他躲在饭店外的暗处静静关注着,没多久果然看到了毛有才悄悄摸进饭店。

起了杀机的陈石走进厨房,提上菜刀走上了二楼,他站在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传出了媳妇剧烈挣扎和痛苦叫唤的声音,他知道了媳妇不是红杏出墙,而是被人强暴,他手握菜刀不停抖动,也许在下一秒他会冲进去砍了毛有才,但是他没有,这是为什么?

当听到陈石说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进去时,我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男人,不过我也知道自卑孤僻的人往往也是懦弱的,当他想起自己不能生育,还无法给予媳妇一个女人真正的满足时,他胆怯退缩了,选择了逃避这一切,急匆匆跑下了楼,跑进林子抱着头狠命撞着树,这个时候的陈石还没有到临界点,这样的人一旦爆发,那将是极度凶残变态的,最后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等毛有才走后,陈石头破血流回到了饭店,媳妇慌乱收拾自己,掩饰发生的一切,这在陈石看来很可笑,媳妇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头又怎么破了,陈石随口搪塞过去回房就躺下睡觉。

陈石苟活着,将所有事埋在了内心深处,看着媳妇肚子一天天变大,他心里的怒火也在一点点发酵,这团火一烧就烧了八九个月才彻底成为熊熊的愤怒之火!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故意透风给毛有才自己晚上不回来了,当晚毛有才真的来了,不过这时候的他并不是来干坏事的,宋爱芳肚子大的时机让他有点怀疑,因为他知道陈石夫妻结婚一年了都还没有孩子,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在这段时期跟宋爱芳发生了关系,她肚子就大了?

第10章嗜血杀戮

房间里毛有才质问宋爱芳这孩子是谁的,宋爱芳说是陈石的,毛有才半信半疑,希望做个羊水穿刺鉴定,他当然不希望孩子是自己的,他不想留下麻烦,因为他知道一旦孩子是自己的,等到哪天宋爱芳一时起意报警,这孩子就成了天大的证据,生孩子当强奸证据的离奇新闻他在电视上见过,所以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一旦鉴定结果出来是自己的就要逼着宋爱芳打掉。

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争执的时候陈石已经在闪电交加中,提着菜刀,缓步走上二楼靠近房间。

当房门被推开,那嘎吱一声比雷声更刺耳,闪电将陈石的脸照得惨白无比,手中的菜刀闪着令人战栗的冷光!

宋爱芳和毛有才吓傻了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陈石会在这时候突然出现,很显然陈石已经洞悉了一切。

毛有才双腿一软跪地求饶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陈老板我错了,不要杀我。”

陈石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缓步靠近毛有才,这种淡定让毛有才心惊肉跳。

陈石将目光转到了媳妇身上,嘴角慢慢扬起,冷冷地说:“不用鉴定了,孩子是你跟毛有才的,我有无精症,不可能有孩子。”

这话让宋爱芳彻底没了反应,毛有才知道在不跑就死定了,于是趁这一刻扑向陈石,将他撞到在地,打算夺门逃窜,陈石伸出一手抓住毛有才脚踝,将他拽到,扬手就是一刀,好在毛有才反应快给躲了过去。

宋爱芳吓的一个劲尖叫,但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雷雨声中。

门被陈石堵了,毛有才狗急跳墙,推开窗子不顾一切跳了下去,慌乱中他的后脑撞在了石头上,陈石想要追下楼却被媳妇抱住了腿,媳妇哭喊让他别杀人,不然没办法回头了。

杀红眼的陈石此时已经没了人性,他一刀就砍在了媳妇的手上,媳妇一声惨叫松开手倒在了血泊中。

陈石追下楼却没见到毛有才,只看到石头上残留的血迹,陈石发了狂的追踪毛有才,在暗夜下的田里狂奔。

此刻我也明白那晚毛有才为什么会跑的这么快了,他在那一刻记忆复苏,以为我和罗三水是陈石在追杀他!

陈石追进了村里,几乎翻遍了村子都没找到毛有才,天很快就亮了,陈石只好返回了饭店,媳妇受伤很重,但还死不了,陈石蹲在媳妇身边默默地说:“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让你受伤了,我没用。”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宋爱芳虚弱的问。

“从你怀孕开始我就知道。”陈石说。

宋爱芳吃力的往后缩着,哽咽道:“你太可怕了,这种事居然在心里藏了这么久,夫妻共枕,我居然不知道自己男人是这样一个人,我太不了解你了,你走开,别靠近我。”

陈石发出一声苦笑说:“你跟毛有才的事也瞒了我很久啊。”

“这不同,你的观念很守旧,我怕说了之后感情破裂,我不想破坏来之不易的幸福。”宋爱芳说。

陈石脸色一变,发了狂挥舞着菜刀,狰狞吼道:“幸福?你让我替别人养儿子,这叫幸福?!”

“疯了,你已经疯了!”宋爱芳颤抖道。

陈石开始打砸屋内的东西,发泄完后他把媳妇反锁在了屋里,而他没有直接杀害媳妇,是因为他有了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就是要等孩子出生以后,亲手要了毛有才孩子的命,只有这样才够解恨!

第二天,陈石继续进村子找毛有才,因为他知道毛有才不除自己就有危险。

终于他发现了毛有才,不过毛有才已经在村卫生院躺着了,根本无法接近。

根据打探到的消息得知,毛有才被上山放羊的村民发现,头部受伤倒在树丛里,于是把他救了回来。

让陈石意外的是毛有才醒后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像是傻了。

陈石当然知道有可能是装的,他决定无论真假都要斩草除根,在他动了杀机的节骨眼上,被反锁在屋里的媳妇产生了反应,要生了,他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了媳妇这边。

这两天连着下暴雨,又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宋爱芳在房里艰难的生下了一名男婴,陈石手提砧板和菜刀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同时也关上了人性的大门。

婴儿啼哭响彻,但随着一声菜刀落在砧板上的脆响,哭声戛然而止了,紧接着就是宋爱芳撕心裂肺的尖叫。

雷声、雨声、尖叫声、菜刀剁砧板声混成了一片,嗜血变态的杀戮让这个雷雨夜变的惊悚无比!

过度的惊吓加上生产失血过多,陈石发现媳妇已经死了,他早就准备好了浓硫酸,打算将媳妇和被碎尸的婴儿弄到水池里溶掉,只不过他将媳妇尸体溶完的时候没有足够的硫酸了,于是只好将婴儿尸体装进塑料袋埋在了树下。

陈石并不知道毛有才已经有了雷雨声刺激的反应,他听见雷雨声从卫生院跑出来了,当他下意识跑到饭店,却看到陈石手提塑料袋去屋后,这时他还没傻的那么彻底,本能的躲在暗处捂着嘴不敢吭声,他目睹了陈石埋尸,看到了塑料袋里露出带血的婴儿小手,他调头就开始疯跑。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陈石像个没事人一样独自照料饭店,当村民问起他媳妇时,他说回老家待产了,这个借口真是无比合理,而他之所以留下是要找机会除掉毛有才,不过在观察两个月后他发现毛有才真的傻了,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陈石最后放弃杀毛有才让我感到诧异,因为只要毛有才活着就有危险,谁知道傻子会不会突然清醒过来呢?不过很快我就明白过来陈石为什么放弃了,毛有才跟他一样父母早亡,变傻后又受人欺负,这或许勾起了他儿时的记忆,将他那仅存的一丝人性带了回来。

陈石返回了老家,对宋家人谎称媳妇失踪,宋家人报了案,只是一直没有找到。

陈石在老丈人的支持下在老家县城开了一家小饭馆,像个普通人一样独自生活了多年,期间别人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一一拒绝了,说要等失踪的媳妇回来,这让他老丈人很感动,持续给他投资,陈石的饭店越开越大,成了当地的名店,不过在他的饭店厨房里有条古怪的规定,不允许剁排骨!

陈石的叙述完毕,一切真相大白,罗三水运气收功,陈石也缓缓抬起了头,他眼神迷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可思议,太神奇了。”刘队长吃惊的嘀咕道。

别说是他了,我也觉得好神奇,我们返回了监控室,那些警员也在议论刚才罗三水的神奇一幕,他们通过监控全都看到了,刘队长严肃的咳了一声他们才停止了议论。

“刘队,这算不算证据?”罗三水问。

“当然。”刘队长肯定的说。

刘队长让手下把录影资料处理了下,只留下陈石招供的那部分,还拿去播给陈石看,陈石有些惊愕,无法相信这一幕,但事已至此他反倒显得淡定轻松了,轻叹口气闭上眼睛,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等待陈石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我们也完成了使命。

重案一组的警察对我们肃然起敬,想邀请我们一起吃饭,请教罗三水那特殊审讯法子,只要有了这法子再怎么狡猾的犯罪分子也逃不了,罗三水却说这法子不是一般人能实施的,用一次大伤元气,用两次生命有损折寿,用三次有可能就一命呜呼了,所以还是算了。

第11章背阴坟地

这饭我们还是吃了,吃过饭后刘队长亲自开车送我们回饭店,路上他说:“两位先生,虽然我还是不信这些东西,但我挺尊敬这一行的,你们让陈石开口的办法让人大开眼界,我也不深究了,干你们这行的肯定是不传之秘,今个儿我也算长见识了。”

我和罗三水含笑不语,虽然我什么也没做,但也跟着沾光了,让警察尊敬是件不容易的事。

到了饭店后刘队长要了我们的联系方式,说是没准以后还要找我们帮忙,然后跟我们寒暄了几句他才离开了。

见我们回来老板两口子慌忙迎了上来,询问昨晚警察来屋后挖尸的事,这事把他们吓的不轻,罗三水说事情都完结了让他们放心,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这晚午夜十二点,罗三水让老板两口子在屋里别出来,随后他在大堂里开坛做法,做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法事,那些道家的法器以及罗三水神叨叨的唱跳,看的我是新奇不已。

事毕大堂里刮起了一阵过堂阴风,吹到身上那种刺骨寒突然让我明白了什么,紧张的环顾四周,可什么也没见着。

没一会厨房里响起了频密的水滴声,罗三水一边念咒一边敲着道家法鼓来到了厨房水池边,割破手指往水池里滴进一滴血,血丝在水池里溢开,水面突然产生了波纹,模糊的影像逐渐出现,只见一个白衣女人手牵长大的孩子,正背对着我们。

“宋爱芳,你们母子俩慢走啊,道爷没有食言,答应你的事办到了,安心上路吧。”罗三水对着水面含笑道。

白衣女人和孩子转过了头来,虽然他们脸色灰白,但却洋溢着温暖的笑,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害怕。

母子俩没有说话,或许他们不能说话,只是缓慢的朝我们挥手告别,跟着影像就消失了。

我对罗三水的能力由衷的敬佩,打趣道:“水哥,你的本事通天了啊。”

“都是些基本功罢了。”罗三水笑眯眯的出了厨房。

我又问起他在刑侦队用的法子,罗三水说这叫“请仙叫魂”,他请了道门神仙上身,叫出了陈石的魂,魂是怕仙的,自然什么都交待了,我还想追问什么却被罗三水阻止了,他说:“门外人就不要多问了,你若跟道门有缘,许多事自然会知道,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

无奈我只好作罢上楼去睡觉,这晚我睡的格外踏实。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起来,来到楼下吓了一跳,大堂里满满当当全是人,门口停了好几辆大巴,厨房发饭点都排起了长龙,老板两口子忙的不可开交。

罗三水坐在角落里,眯着眼睛得意的打量这一切,我凑上去问是怎么回事,罗三水笑道:“老板按照我的法子将饭店改头换面,昨晚我又做了法事去了屋中戾气,凶宅地理位置虽无法改变,但阴阳两气形成了平衡,老板两口子是福旺之人,客似云来也正常。”

罗三水说完就提起了旅行包,我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我们不想打扰忙碌的老板两口子,没有告别就离开了,沿着县道走了一阵就拦到了前往江州的过路大巴。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我回到了西山村,老远就看到祖屋那边搭着棚子摆着花圈,哀乐声悠扬传来,我片刻不停的跑了回去,看到我回来母亲红着眼眶给我换上了孝服,我在爷爷的遗体前磕头,抹了两把泪后也释然了。

我将罗三水介绍给老爸认识,老爸问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怎么说跟罗大师在一起,于是我就编了个理由,说在大巴上偶遇罗三水聊起来才知道的,后来大巴在偏僻地点抛锚,这才耽搁了。

老爸转而问起罗三水找坟地的事。

罗三水也不含糊,取出法事包挂在身上,一手端着罗盘就要上山。

我责怪老爸有点不近人情,老爸解释说我们耽搁了两天,择的出殡吉日是在大后天,修坟需要时间不急不行,总不能要出殡了坟还没修好吧。

罗三水笑笑说不碍事,还指名要我跟他一起去。

我带着罗三水上了山,在路上我跟罗三水介绍了村里墓地的情况。

西山村是个保守落后的村庄,在政府推行火葬保护山林后,仍偷摸进行土葬,以前的老村长很无奈,最后他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在后山背阴面圈出一块地,把村里的老坟新坟全都集中到一起,就算来了考察团也只是走过场,根本不会去后山察看,村民体量老村长的苦衷就答应了。

“老村长该拉去枪毙了!”听我介绍完罗三水不快道。

“违背政策也用不着枪毙啊,况且老村长还是为村民做好事呢。”我苦笑说。

“还好事,好他妈个巴子的事。”罗三水骂道。

罗三水一反常态爆粗口让我很纳闷,正要发问他开口了:“古语有言,穷不改门富不迁坟,说的就是不要盲目迁坟,可见迁坟有多重要,迁坟在风水中有很多忌讳,光迁一座坟就是大工程,更别提集体迁坟了,如果没高人指点,是要出大事的!”

我听的心惊肉跳,说:“西山村集体迁坟是96年的事了,到现在也没见出什么大事啊,没准当时有高人指点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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