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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尖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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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病人,可要是真的病人源源不绝,我可能还会真的手足无措,因为僵尸病毒的特殊性,或许我可能在无意间都能感染上原本就体质虚弱的病人,从而让他们大病一场。
所以说,医生这个行业有点不适合我,我自己都是个严重的病毒携带者,还怎么去医别人?倒是眼前这种纸扎店,卖点殡葬用品,平时比较冷清,或许还符合我的状态,即可以自由,又不担心害到别人,而且还不怕晦气。
“怎的,您想租?”年轻人一听我这话,马上来了兴趣,口若悬河的讲着:“这个铺面我一共签了五年的合同,总共三十万,算下来六万一年,现在才过了一年,还有五年租金,也就是二十五万,如果加上房子里七七八八的货物一起转让,这里起码五万的货,加起来就是三十万,再有五万块的转租费,一共三十五万,如果你真想要,给个同数,三十三万就行。”
这么贵!
我不由得暗暗咂舌,要知道我现在即便是副主任级别的医生,可因为没有病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不过三千多点,再七七八八的东西一扣,剩下的可真不多了,这铺面一个月差不多就是五千块的房租,准时上下班一个月,还没人家一个铺面赚的钱多呢。
年轻人见我不说话,又降低了筹码:“算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就本钱转让给你,如果诚心要,三十万本金转你,一分钱不赚你的。”
我心里不由得苦笑:老大,不是我不想要,是真没有三十万啊!
我只能虚笑着:“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把手里的货物算清,作别老板,这年轻人还真是真心想要把铺面盘出来,一边送我一边硬是塞了张名片给我,白底色名片上刻着镏金的几个大字:白明昭,还有他的电话号码,经营货物等,说是我真要铺面,随时可以打他电话。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想要盘出铺面,被他一番劝说,我确实有些心动,要不是手头没钱,一定会租下来的,到时候医院申请个轮班,大不了一个星期去上一天班应付一下,反正大伯的关系在,想来院方也不会刁难我。
作别白明昭,将货物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提着,我再次打车回家,开始作对付水鬼的准备。
至于我买的这些东西,自然也是给水鬼准备的了。
第27章 回家画符
在我十二岁到二十二岁的那段时光里,我离开了世世代代生活在云南傈僳族的姥姥,前往贵州陪着曾经是赶尸匠的爷爷渡过了十年,期间,除了学习正常的课本知识外,爷爷教我的内容,就是那些赶尸世家从不外传的方术秘法了。
爷爷在年轻的时候跟着祖父赶过尸也盗过墓,在祖父的耳濡目染下对天文地理、风水脉象无不涉及,也算是知识渊博,直到后来跟着奶奶成亲,生下了大伯,才在我们本地当了个教书的老师。
后来遇上了文化大革命,知识青年纷纷被排到乡下接受再教育,那时候爷爷家也住了一个城里来的知识青年,两人年龄相差不大,而且兴趣相投,并没有因为农村与城市的差距而无法交往,反而在日子的沉淀里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那个知识青年,就是我的徐爷爷,大伯之所以能够在仕途上顺风顺水,五十岁就能当上副厅级干部,其中徐爷爷的助力相当大,这个容我以后再谈。
徐爷爷那时候跟我爷爷两人都互相仰慕对方的才华,于是爷爷跟徐爷爷讲述一些奇门之术、风水玄奥之说,而徐爷爷则给我爷爷说些恒星卫星、自转公转的知识,直到后来,爷爷又把这些知识教给了我。
所以说,我虽然没有读过初中高中,可初中高中里需要学习的知识,我却是没有遗漏多少,而且还附带学会了许多收鬼抓鬼以及赶尸的本事。
而今天,我就要第一次使用爷爷教我的本事,来对付那只野鸭湖里的水鬼凶灵。
水鬼,与其他的鬼类有些不同,它生前死于水,可死后却善于水中害人,甚至能够借助水中没有打捞出的尸体、或是水中的藻类植物形成实体,力大无穷,进行攻击;但是一旦离开水中,它们就会虚弱不堪,变得浑身无力。
就好比当时野鸭湖上那困住我们的长头发和绿色长藤,那绿色长藤,可能就是由某种水藻变化而成,而那发束,居然能够把我跟王富贵两个成年人拖住不动,其力量之大可见一斑。
如果水鬼成功找到替身,就能够重新投胎转世,摆脱长年累月困在水中的苦难,或许,除了找王富贵报见死不救的仇外,这也是它袭击我们两人的原因。
随着钥匙打开房门,我发现黑子正懒洋洋的躺在客厅前的屏风上睡觉,而屏风下方的鱼缸里,我养的大眼睛金鱼只剩下了两条!看来,又被这家伙偷吃掉了。
黑子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猫,因为长年受尸气的影响,它本身甚至已经超脱猫的范畴,类似于精怪的存在,你见过哪只猫能够活二十几年的?
按照常识来说,猫正常的寿命约十三四岁,一岁就相当于人十五岁,两岁相当于人二十五岁,猫十四岁已经相当于人七十二岁,据说猫到暮年并不会给主人带来多大麻烦,一般是生病后不愿进食,几天后就会死亡。
可黑子完全不在此例,它大爷的,从年龄上说它已经算是百岁开外的老人了,居然还偷吃我的金鱼,完全看不出不愿进食的想法啊。
黑子因为经常吃我身体遗弃部分的原因,已经有点与我心灵相通的意味,此时见我腹诽它,懒洋洋的伸了伸爪子,弓起身子“喵”了一声,音调拖得长长的,随后爪子在鱼缸里闪电般的一捞,只见一条大眼鱼又被这家伙叼在了嘴里,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我就是要吃鱼,你拿我怎么办?”随后扬长而去。
我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关起大门,鱼缸里孤零零只剩下一条鱼,正惊慌失措的游着,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我居住的房屋有三室两厅,除了常规的两个卫生间与一个厨房外,另外还有两个阳台,此时我使用着其中的两室一厅,一间书房兼实验室,一间卧室,一个摆着电视电脑日常使用的客厅,当然,这个客厅也是黑子活动的场所,另外还闲置着一室一厅。
我打开书房把手里的东西丢进里面放着,又关上了门。
书房和卧室我基本上都不让黑子进入,书房里有着一些我的研究成果,甚至还有一些危害性极大的化学物品,黑子再聪明始终是只猫,我担心这些东西伤害到它;而卧室里放着那套以天地五行大阵为本源,缩小化后可以净化我五脏的器皿,那东西本能就会清除尸气。
黑子跟我不一样,它正是靠着尸气才与普通猫不一样,如果体内的尸气被潜移默化的清理掉,那么它真的离衰老不远了,所以它本能不愿意靠近我的卧室,倒不是我有意限制它。
先是从冰箱里翻出一大块冻着的精肉,随便拿刀切成数块,洒了些人参大枣一类的补品,一起弄到锅里炖着,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恢复体力,然后才开始去换衣服洗澡。
那天湖边全身弄湿后因为担心水鬼趁机加害,不敢洗澡,只是简单用毛巾处理下,总觉得身体难受,所以这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个澡。
至于水鬼报复,先不说野鸭湖到我住处这么远的路程,毕竟它不是虚鬼,受到水的限制太大,无法做到瞬息千里的本领,而且就算它来了,在我的主场上,难道我还怕它不成?不说卧室里的天地五行大阵,就单单一个黑子,都能够把它赶跑。
等到全身清爽的洗完澡出来,锅里的肉也散发出阵阵香味了。于是,我跟黑子一人一猫对坐在餐桌上,对着一大盆炖肉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只吃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大盆约莫四公斤的肉被我们俩吃得渣都不剩。
“好爽!”我摸着鼓起的肚皮打了个饱嗝,明显感觉到充盈的力量遍布全身,这种感觉真好。如果水鬼这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再用那水藤缠我,我保证一把就把它扯成两段,毫不含糊。
不过,牛逼的事情只能先脑子里想想,眼下最要紧的工作,不是上班,而是画符——用人体中蕴含的人类引导之力,以黄纸为鼎,以朱砂为纹,引天地灵气驱动五行力量,来对付水鬼。
第28章 地缚符
回到书房,我把纸扎店买来的黄纸铺开,用裁纸刀切出几条四指宽、五寸长的纸片,然后又拿出朱砂倒入小瓷碟中,以酒调匀,再找出一只新买的毛笔,画符的前序工作便已经做好。
其实在爷爷的说法里,正统的道术符咒所需要的用品纸、墨、笔、砚、水等物都是需要诚心用神咒来敕,比如敕笔咒、敕纸咒、敕水咒、敕墨咒、敕砚咒等,甚至画符时还有取笔咒、下笔咒、敕符咒等等,其规矩众多,过程严禁神圣,开始还要沐浴焚香、礼敬天地,有日子、时辰甚至朝向与步伐的约束,容不得半分亵渎。
后来经过祖祖辈辈的摸索使用,毕竟爷爷传承于赶尸世家青衣派,往往在赶尸途中需要临时临地制作道符,往往做不到这些细节。而且青衣派还偶尔涉及盗墓工作,一些正统的道符由天气正气所驱动,青衣派这种行为算不得光明正大,所以不能使用。
故在经过先辈的研究后,一些威力不是很大、但是很实用,且只用本身人力引动天地元气就可以使用的符咒就代代传承了下来,方便快捷,制作简单。
不过使用这种符咒也有个弊端,一是不能请神,只能使用五行之力作为符咒本源,威力大打折扣,毕竟大多数的驱鬼镇邪符咒都需要在画符过程中口诵掌管该类别诸神众仙的称号,方能得神力相助;二是这种符咒极为消耗人力,也就是人本身的精血元气,对本体损伤比较大。
我刚刚吃饱喝足,虽然身体还处于虚弱期,但始终是旱魃体质,恢复极快,即使损伤了,再补回来就是,就连五脏都能够自动生长回来,更何况区区精血的损失?
只是不知道以我旱魃之躯画出来的符咒,会不会不灵?或者威力大大减小?因为僵尸本体属阴,也是不干净的存在,这导致我身体现在的精血元气可能还不到普通人的一半,如果再加上僵尸之躯的影响,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之数呢。
虽然跟着爷爷生活了十年,可这十年里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对付任何鬼类,所以对于学到的知识,实际上我是有些持怀疑态度的,而且我也从来没用过,直到王富贵酒楼里镜鬼出现之前,我是没有见过任何鬼类的。
这就导致我理论知识很丰富,可实际处理经验却少得可怜,比如说上次的镜鬼,我如果准备充足,可以直接用符咒把镜子封住就是,那样它的幻术就自然失效,根本没必要引出它的本体来,毕竟换作常人,任何一种凶灵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存在。
如果说我最为熟悉、且接触比较多的独立在科学常识之外的存在,那就是姥姥的蛊术。
姥姥被当地人称为“草鬼婆”,不但养蛊本事一流(姥姥家的大黑蛇“旺财”就是最好的证明),就连通灵的本领也很厉害,我在姥姥的家里见过许许多多被装在坛子里奇怪的昆虫,比如能够在冬天还活着的蚕、长着透明小翅膀的蜈蚣、以及巴掌大小看似凶狠实际很温顺的花斑蜘蛛等,要不是蛊术只能练虫豸,我甚至怀疑黑子都被姥姥用蛊术培养过。
因为当时的年纪太小(十二岁以后就离开了姥姥,跟随爷爷在贵州生活),我并没有从姥姥那里学习到蛊的培养方法,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傈僳族的蛊术一向传女不传男,姥姥也不能破例教我,所以除了耳濡目染下见识过一些外,对于内行的蛊术,我是一窍不通。
我也有在书房里弄了几个玻璃罐子,里面养着几只蜘蛛和蚂蚁,可除了自己的鲜血外我这里就没有其他特别的喂养食物了,而我的鲜血只要一喂就能直接让它们八脚朝天的死掉,所以这几只昆虫并没有特别的变化,只是普通的虫豸而已。
闲话少叙,我还是赶紧制作符咒吧。
以毛笔蘸上稍许朱砂,待得整个笔头都饱吸朱红后,我在瓷碟边润了润笔,凝神屏息,气沉丹田,站直身体,手腕悬浮、提笔而起,一笔落到了眼前的黄纸上。
正统道符制作时不光要选对吉日良辰,还讲究个天罡地煞、北斗七星的方位,然后在布置符阵、使用符咒的时候可以一一对应,以发挥纸符的最大威力,这些因为涉及风水秘术的玄学,我还远远不懂,只能先舍弃不谈。
爷爷有本很古朴的书,据说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里面记录着七十二张赶尸青衣派可以使用的符,爷爷说这是地煞之数,正适合赶尸使用。书中的内容我早就看过,所以此时我制作的,正是其中的一种“地缚符”。
五行大道生克循环,土能克水,该符能引动地灵土气,形成束缚将上岸的水鬼捆住,让它逃脱不得,正是对付水鬼的青衣派法门,可也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水鬼必须在岸上,还得设法把水鬼引上岸才是。当然,也有更厉害的火符,据说只要一张击出,便能令水鬼灰飞烟灭,直接消失天地间,管它是在水里还是岸上,可那样的符咒远不是我能够驾驭的,只能选择简单而繁琐的来了。
随着我笔走龙蛇,按照记忆里爷爷传授的方法,将一张“地缚符”一笔勾成,中间毫无断续停顿的地方,这还得得益于我旱魃躯体的好处,虽然对于一些微妙细致的操作会略显僵硬,可对于持久与稳定上,却又要远胜普通人。
随着最后的收笔,我猛地张开嘴,“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雾,落在了朱墨尚且湿润的黄纸上,只见眼前的黄纸轻轻的颤动了一下,然后停止下来,而同一时间,我觉得浑身力气一空,竟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就好似刚刚做了极为剧烈的运动,体力极度消耗一般!
这是?成了?
我有些举棋不定,不敢确认,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画符,可根据脑中爷爷的描述,只要符咒在画完后颤动,并正确从制符者身上抽取了元气,就表示符已制作成功,可以使用了。
第29章 湖有浮尸
万万没想到,我这人生里制作的第一张“地缚符”,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完全不拖泥带水的完成了,这真是让我有些惊讶,又略带兴奋的感觉,我想不论换作是谁,怕是都跟我此刻的心情一样吧。
难道我还是个画符的天才?
本以为我半人半僵的体质会对制符造成阻碍,却没想到是如此的顺利,爷爷说过,制符的成功率一般在三分之一,也就是画三张才能成功一张,这与精血的浓度、本身的元气是否充足有直接关系,我不明白原因,可不管怎么说,只要成功就行。
我试了一下,伸手从纸符的表面抚过,果然察觉到有那么一丝空气被束缚的感觉,就好像那儿的空气忽然变得留滞,变得浓稠。
当然这是因为我现在是以**的感官来确认的,如果对于鬼类,效果怕就不止这点了,但具体效果如何,还得试过才知道。
可这东西对于身体的损伤实在太大,只是做了一张我就感觉到浑身乏力,足足休息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恢复过来。
于是,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在制作地缚符,直到夜深人静,这才完成四张,其中失败了两张,成功率高的惊人,不过由此引发的后遗症便是头晕眼花,都有些站不住身体,看来这几天的滋补已经白费,身体想要在三天后恢复正常状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勉强走出书房,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卧室,便一头栽倒在被窝里,再也动弹不得。
这一睡,便足足是一天一夜,中间我摸起来从冰箱里找了些吃的补充体力,虽然身体已经恢复,可脑袋实在是疼得厉害,后遗症很严重,只能再次回到床上躺着睡觉。
就这么不管室外乾坤,等到再次睁眼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
强烈的头痛感已经消失,身体也恢复了许多,只是肚子饿的厉害,看来严重缺乏营养补充啊。
我翻身从床上爬起,披着睡衣出了卧室,客厅外阳台上,黑子正懒洋洋的卧在朝阳下,并没有理会我,按说猫科类都是十分警觉的动物,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们的耳朵眼睛,可我们俩相处二十多年,它已经完全熟悉我的气息,如果换成其他人,黑子可能早就窜起来了。
如我所料,门口鱼缸里的唯一一只大眼睛金鱼也没能逃脱黑子的魔爪,此时鱼缸空荡荡的,只有几株水草在里面静静矗立。
这些鱼本来就是买给黑子吃的,虽然它已经非常聪明,能够自己打开电冰箱找东西吃,甚至能够跃下阳台去偷楼下住户家里的食物,可偶尔的活食补充还是必须的。
因为元宵节前就做了准备,所以冰箱里满满的装着各种腊肠冻肉,外面除了鸡蛋火腿肠外,也摆着好几箱速食食物,如面包饼干方便面等。
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光里,我学会了做饭。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会变成真正的僵尸,如果真那样,我可能就会不死不灭,就这么一直孤单的活下去,活到天荒地老。我不敢想象未来的时光,所以在闲暇的时间里,除了研究外,我就只能拼命的学习,以新的知识来减淡我的孤单感。
做饭,也是其中的一项。虽然做出来不是绝世佳肴,也没有独特口味,可最起码能够下咽,能够很随意的吃下嘴去,对于我来说,这也就够了。
先找到手机充上电,然后给医院打个电话请假,我这么想着。其实按本质来说,我这已经算旷工了,足以扣除我这个月三分之一的薪水,不过院方对我一向很宽容,只要打个电话过去,一般也就按照正常的请假办理。
电话一开机,我不由得一愣:居然有好几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未接,而且每个都打了十多次,昨天以及今天早上都有过拨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推销保险的?或者办信用卡的?
我如此想着,还是先决定不理会,然后去打开电视机,听听早上的早间新闻,现在已经到九点,新闻应该还没有结束。顺便从冰箱里弄了只超市买来的大土鸡,洗了洗,然后扔进炖锅里炖着。
就在我忙着张罗滋补滋补的时候,一条新闻在美女播报员甜美的声音下传入了我耳中:“各位市民,现在插播一条早间新闻:今日清晨七点左右,在北市区的野鸭湖里有晨练者发现了一具男尸,年龄约二十三四岁,身穿白色羽绒服,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死因尚不明确,有知情者可拨打屏幕下方的电话xxxxx提供线索,本台将持续追踪报导。”
“是那个水鬼的尸体?”我连忙来到客厅,画面却已经被切换,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如果真是当日里袭击我跟王富贵的那只水鬼的尸体,那可就麻烦了。水鬼的尸体一般都被困在淤泥里或是荷叶下,除非灵魂脱离湖水,否则尸体是不会跟普通的溺水淹死者一样从水里浮起的,如果真是水鬼的尸体,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它已经找到替身了。”
如果水鬼找到替身,它的灵魂离开,尸身自然会脱离水的约束,然后浮出水面,当然,被害者会成为新的水鬼,继续为祸害人,直到它也找到替身才能解脱。
只是,如果这件事情涉及到警方介入,那我就不好出手对付水鬼了,而且据王富贵说,那男尸还有个女朋友是失踪的,可能连这件失踪案一起被警方调查吧,只怕王富贵想要置身事外的想法已经破灭。
“他这人,是有些霉运当头啊!”我感叹道。随后拿起电话,正打算给医院里打个电话时,却发现原来今天是星期六,这真是日子过糊涂了,怪不得大清早的就有人去湖边晨练呢。
“最新消息,据现场记者传来的报道,野鸭湖里打捞起来的尸体已有重大发现,”依旧是那个甜美到心扉的声音,不过内容却让我差点跳起来:“在该具尸体的胸口发现了一把刺入心脏的手术刀,这名男子很可能是他杀而并非溺水而亡。”
靠!手术刀!
我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我奋力一扎,将手术刀插入了白皮蛇头的怪物眼中!那发现尸体上手术刀,不正是我的么?
“嘟嘟。。嘟嘟。。”就在此时,我的手机铃声在旁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赫然在屏幕上跳跃,真是先前未接号码其中的一个!
第30章 死者的身份
我犹豫着按下了接听键,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破锣一样的声音:“我的个天啊,终于接通了!韩医生!韩医生是你吗?我是王富贵啊!”
原来是王富贵,我就说了,哪个卖保险的会这么执着,一连换着号码打了几十个电话。
半年前我倒是存过王富贵的电话,可后来手机丢过一次,又因为手机卡没有实名认证,所以不能补卡,就重新弄了个号码,反正认识我的人不多,除了大伯外我也没有额外的通知其他人。
“我是韩八。王老板,怎么回事?”王富贵既然一连打了我几十个电话,肯定事态严重,我也不跟他客气寒暄,直奔主题问他。
“韩医生,您看,是这样的,”王富贵语气中满是焦急,在仓促中把那天我离开后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就在我走后不久,王富贵随后带着陈静和她的同学返回了“迷城”。
陈静的同学一共三男两女,两个女孩子都是陈静的舍友,家在本省其他州市,被学校一起安排到本地医院实习,以前跟陈静在一个实地单位;另外一个男同学却是大有来头,据说父亲是本市里区级官员,正统的官二代,这次就是他开车带其他人来的;至于额外的一个男子与陈静其中一个舍友是男女朋友关系,家住在沿海地区,来这边纯属是与女朋友一起享受大学里最后的疯狂;至于最后的一个男同学,却是陈静的众多普通追求者之一,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唯一优点就是对陈静很好,一直表现的沉默寡言。
因为汽车抛锚,官二代感觉很没面子,可能觉得王富贵抢了他风头,一路上便与王富贵针锋相对,颇有些看不起王富贵肥头大耳的模样。
原本王富贵是让他们六个年轻人在“迷城”玩的,可年轻人好动,又彼此有些情愫在里面,哪里愿意在白天玩什么密室破解游戏?毕竟这种带着诡异元素的玩法,还是要晚上玩着才有味道。
于是几个年轻人一琢磨,就决定去野鸭湖边欣赏湖光山色,等晚上才回来迷城,而且六人里除了陈静和官二代,其余四人都没有来过野鸭湖,哪里肯错过这美丽的风景?直嚷着要在湖边合影留恋,记录下美丽青春呢。
王富贵想起我的叮嘱,而且他也亲身经历过湖中水鬼事件,知道野鸭湖的恐怖,一听这几人要去湖边,连忙阻止:“小静,那湖里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昨天我跟韩医生的遭遇可不是危言耸听,你别以为只是故事听听而已。我看湖边你们还是不要去了,这样吧,我们去田园烧烤怎么样?”
却不料官二代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一见王富贵扭扭捏捏的,当下就嘲讽他:“王大叔,我看你是老糊涂啦。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不干净的东西呢,难道那湖里有鬼不成?就算真有鬼,青天白日的,它还敢出来害人?不是我说您,我们学医的都是无神论者,您就别在这传播迷信思想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有自己主见的。”
先前陈静带着她几个同学见过姐姐陈燕,而且介绍过王富贵与她的关系。陈燕本来人就漂亮,自然而然就有一种成熟少妇的诱惑,这几个年轻人都是巴巴的叫她“燕姐”,眼下官二代直接叫王富贵大叔,显然就是打老王的脸。
王富贵感到脸色一红,本想争辩两句,可想了想官二代的背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打落门牙肚子吞,忍气吞声的认了怂。
官二代一见王富贵这般模样,自觉狠狠打压了一下这个有钱人,觉得很有面子,更是得理不饶人:“既然王大叔不敢去湖边,那不如燕姐带着我们去怎么样?我看燕姐热情爽朗人又漂亮,一定要多出去走走才是,别把青春浪费在这死气沉沉的屋里,到时候人老珠黄啦。”
陈燕是怎样的人?她也算是商界打滚好几年的女人,官二代的这番话语,她如何看不出是对王富贵的嘲讽?而且在笑话王富贵配不上她。可她又能如何?
她还想着怎样让陈静跟官二代发展发展,多亲近一下,不光是陈静的未来有保证,而且还能顺带提携下她跟王富贵,又怎能直接回绝官二代?
陈燕只好伸手捏了捏王富贵肥厚的巴掌,表示安慰,然后爽朗一笑:“好吧,如果你们真不嫌弃姐姐太老跟你们有代沟的话,姐姐就陪你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显然,王富贵的警告即便是他老婆和他小姨子,其实都没有放在心上的。
所以最后的结局自然是七个俊男美女一起前往野鸭湖,留下矮胖丑的王富贵独自在家,说到这里,我能明显感觉到王富贵语气里的酸意,还有那对官二代怨恨之意。
“不就是个副区委书记么?拽什么拽?比起您的大伯来,那还整整低了一个级别呢。看看您再看看他,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为人截然不同,他那待人水平,也就是个坑爹的货。”王富贵一面说一面义愤填膺的比较。
我有些好笑,这王富贵怕是吃那小子的醋吧,怪别人对他老婆好。确实,官二代人年轻,爹又当官,不用说,这年头当官的肯定有钱,不管哪方面都强过他这个霉运缠身的秃顶老男人,也难怪他语气一股酸意了。
“老王,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说下去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岔开话题,确实是想要了解后来的经过,毕竟刚才的新闻让我觉得水鬼的事情肯定有变化,难说就是他们七人里的某一个被水鬼找了替身,又或者七人中的一个被水怪害死,然后栽赃于我,但是不管怎样,总是有人死了才对。
这是我目前得出的结论,但是我的手术刀还插在那浮尸的胸膛上,为了撇清关系,我可是比王富贵还急呢,我可不想因此连累大伯的仕途,虽说以大伯的地位,毕竟在本省公安机关中最高级别里算是二把手,就算人确实是我杀掉的,他也可能有能力摆平,可终归不好不是,人本来就不是我杀的,凭什么我要背黑锅?
“后来,不出我所料,果然出事了。”王富贵叹息着:“陈静那个沉默寡言的同学,被水鬼拉到水里去了,然后再也没有上来!”
第31章 照片里的稻草人
据陈静回来后讲述,七人在离开迷城后很快来到湖边,因为昨晚刚刚下过雨,整个山峰及湖水都笼罩在一片清新里,完全是一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感觉,让几个年轻人兴致高昂,欢声笑语不断。
而那天是星期四,也没什么游人在来这里玩,毕竟除了大学生外,想要找到既有精力又有时间的这么个群体,那基本是不可能了。
官二代狂拽酷炫叼炸天的拿出单反相机,各种抓拍,或是美人嫣然一笑,或是山水为画为景,各种装逼,各种装高雅,就差吟诗作对了。当然,这是王富贵对我说的,总感觉有股浓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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