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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尖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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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上一阵,泥土下面的野兔也就熟了。

这样可以避免直接在火上烧烤引起的香味引到这山里的大型野兽,如虎狼之类。我们现在体力耗尽,如果遇到猛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就连陈小恩手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刚才也拿来生火用掉,现在我们身边,除了那根薛婆婆留下的钗子,就再无其他算得上兵器的东西。

生这火,还让我们费劲了许久。

我的打火机在对付老槐树树鬼的时候已经被毁坏,陈小恩和白乐乐身上也不会带这玩意儿,还好,手枪里还有最后一颗子弹。

记得小学时候学过一篇课文,一位老猎人取了子弹里的弹头,然后在弹头的位置塞入干燥的苔藓,一枪打在地上,就能够升起一堆小火。

受那个故事的影响,我们依葫芦画瓢,居然成功的将火点燃。

还好这山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木头。再加上冬天刚过,许多树木枯枝十分干燥,只要抖落上面覆盖的积雪,一丢入火堆中,那就是熊熊燃烧,青烟都不冒一点的。

野兔的内脏,被我挖了个土坑埋起来,免得血腥味引起猛兽的注意。

眼前两小堆枯木烧完,我将火堆移到一边,然后刨开了面前的泥土。

野百合的叶子也变得奄奄的,就跟放在了锅里蒸过一样。

一抖开,顿时一股肉香扑鼻而来,带着淡淡野百合的味道,似烤肉又非烤肉,脂嫩肉美,引得我们三人纷纷大咽口水。

我撕开一条大兔腿,递给了陈小恩。

陈小恩一把接过,吹了几口,也不嫌烫,抱着就啃。

一天的奔波劳累,大家都累坏了。

我又撕下几根肉条,喂给了白乐乐。按照薛婆婆的说法,七花七虫粉的药效足足会持续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要到明天早上,白乐乐才能恢复正常行动。

还好有个陈小恩,要是不然,如果她连解手方便一类的事情,都要我帮忙的话,那以后她可就真羞得没脸见我了。

饶是如此,这一路行来,白乐乐被我一直背在背上,耳鬓厮磨下,又是难免肌肤接触,她已经面红耳赤,几乎不敢跟我对视。

唉,小女孩的情愫最是难以控制,如果她因此对我产生别样的心态,那我可就不知该去面对白瑜婉了。

当然,在另一个方面来说,其实白乐乐人又漂亮,又年轻,身材又好,相对来说,处于某种本能的立场,我还是憧憬着能跟她发生点某种“小暧昧”的。

可现实始终是现实,我现在对于林栎萱都已经开始头大了,更别提再牵连进来一个白乐乐。

这只野兔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膘肥肉美,一口咬下去肥油直冒。虽然因为没有盐巴辣椒等调料,口感有些欠佳,但是在忙碌一天的这种情况下,吃到口里堪比绝世佳肴,山珍海味也不过如此。

这只野兔足有十来斤,我们三人吃的刚刚好,陈小恩很自觉的在我身上擦了擦她油腻的手,在热烘烘的地面上躺了下来,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好爽啊!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吃一只!韩八,再去烤一只来!”

我敲了下她的头,给她一个暴栗:“你想得美,哪里再去找只野兔?再说了,极度饥饿的时候暴饮暴食,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会直接把胃撑破,然后猝死。”

我这话立即把陈小恩给吓到了,她吐了吐舌头:“你吓我么?”

“吓你做什么,我是医生,在这方面可是有权威性的。”我笑着,亦真亦假的说。

陈小恩哼了一声,果然再也不敢提还吃的事情。

“今晚就在这里将就着睡一下吧,我去多弄点柴禾放着,只要火光不灭,应该不是太危险。”我站起来活动一下烤得暖洋洋的身躯,说。

野兔肉被吃入胃里,很快就化成了无穷无尽的能量,涌动全身,让我的疲倦减轻不少。

虽然我也很想懒懒的躺在火堆边,安安心心的睡一觉,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在这种冰天雪地且月黑风高的条件下,寒冷、饥饿、野兽,甚至毒蛇和昆虫,还有看不见的鬼魂,这些,都足以致命。

野外露营的经验我基本没有,但好歹也看过几集“荒野求生”,知道一些野外的生存要点。

浑身充满力气的感觉,真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畔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悠长的狼嚎!

声音划破夜空,从远方的山头传了过来!

这一声里,震得夜雀纷飞,吱吱作响。

我脸色变了变:这声音,听着耳熟,似乎是薛婆婆身边那头雪狼发出的声音!

那头雪狼我与它有过几次接触,体型跟小牛犊差不多,而且力气很大,想要对付它,肯定要下一番功夫才行!

它来了我倒不怕,我手里有着那根无坚不摧的钗子,可以轻松刺入它的喉咙或者脑袋里。

我真正担心的,是薛婆婆。

那个谜一样的老太婆,有着画皮鬼一样的本领,撕下脸皮就跟玩似的,甚至还能够驭使大白蛇。而且种种特征表明,她甚至可能牵扯到一个更大的阴谋!

如果她也追来了,那可就大事不妙!

可是,要是现在离开这里的话,前路漫漫,再也没有火堆维持温暖,陈小恩和白乐乐这两个女孩,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第237章 鬼面瘤

离开的话,可能会被雪狼和薛婆婆追上;可是不离开的话,那肯定是逃不脱的。要知道,狼的鼻子跟狗鼻子一样的灵。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在远处的丛林深处,忽然传来了老人的咳嗽声!

先前的那声狼嚎,陈小恩和白乐乐都听到了,可是两人都没有留意,毕竟深山老林,有恶狼出没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此时,这一声老人的咳嗽,却立即把两人吓唬住。

“是薛婆婆,快走!”陈小恩吓得一把原地跳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就要赶路。

同时白乐乐也是惊慌失措的发出声音:“韩大哥,救我!”

这似乎有点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的味道吧,要知道,薛婆婆的声音比较冷,很独特。而刚才那声咳嗽里,虽然听在耳中也是老人的声音,却又与薛婆婆有所不同。

我转过身,看向那咳嗽传来的方向。

黑暗里,缓缓走出了两个声影。

当先一人,佝偻着腰,拄着根拐杖,满头银发,乍一眼看去,还真跟薛婆婆有几分相似。

可仔细一看,这老人的背上背着个竹篓,让我顿时想起了她的身份。

她分明就是那天在狮子山上,那个独自站在石亭里等儿子的老人!

我记得当时我塞了点钱给她,后来我被幻象迷惑,差点掉入滚滚澜沧江的时候,还是她忽然现身,一把拉住了我,虽然后来我还是掉下去了。

她对我,应该没有敌意。

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婆婆也不是个普通人。

在她的身边,一个打扮朴素的农家汉子正搀扶着她,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呵呵,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那婆婆慈祥的笑了,在农家汉子的搀扶下,缓缓来到我身边。

迎着火光,我注意到,这婆婆的眼中似有精光闪过,那一瞬间,她给我的感觉,居然有股凌冽凶猛的味道!

一时间,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倒是陈小恩,再见到这个婆婆不是薛婆婆的时候,长吁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重新坐在火堆前,同时挥了挥手:“婆婆过来烤火,天气蛮冷的。”

这……当真是不知者无惧啊。

“嘿嘿,乖丫头。”婆婆笑嘻嘻的过来,在我身边站定,然后问了我一个问题:“小兄弟,你是个医生?”

怎么问我这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微微愣了一下:“算……算是吧。”

“那你,知道怎么治疗瘤疾么?”婆婆又咳嗽两声,问我。

瘤……疾?肿瘤还是毒瘤?

莫非,她是来求医的?

我想起那晚,她一个人在石亭里站着,说是等着儿子给她找医生看病,后来我没有把那当做一回事。现在想想,难道她所言是真的?

“要看……是什么样的瘤子了。”我想了想,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虽说我从医多年也没有治疗几个病人,但好歹也读过医科大学,理论知识还是有的。而且跟随爷爷多年,就算一些稀奇古怪的病,也曾听爷爷说起过。

“你看,就是这样的。”婆婆说着,轻轻拉开了几乎裹住脑袋的衣领,将她的脖子露了出来。

映着火光,我看清了她脖子上的事物,顿时骇得倒退了一步!

陈小恩也正在听我们的谈话,这时候也好奇的看了一眼,立即惊叫起来,脚步慌乱下往后一靠,摔倒在了雪地里。

我抽了口凉气,吐出三个字来:“鬼面瘤!”

在婆婆的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肉包吊着,就好像一个葫芦一样!

肉包的上面,有鼻子有眼有嘴巴的长着一张人脸,活脱脱就是个小孩的面孔!

而此时,那张人脸的上面,嘴巴里居然吐着水泡,伴随着一些黄色的脓水流出,就好像小孩在流口水一样!

“那么,可以治疗么?”这时候,旁边的汉子说话了,语气很诚恳的问。

我想了想,咬着牙点了点头:“可以试试,不过眼下的环境……”

“你担心那个‘麻烦’么,别怕,交给我来处理。”婆婆脸上露出笑意,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

是的,我现在担心的,正是薛婆婆在后面追来,以现在的状况,我根本没办法应付。

“那好,我需要朱砂黄纸,以及手术刀和消炎药,还有针线,勉强一试。”我提出了要求。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医生也一样,如果没有特定的医疗器械,再有滔天的医术也无法施展。

婆婆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的白乐乐,说:“你抱起这个姑娘吧。”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按照她说的做,俯身抱起了白乐乐。

婆婆一手抓住我,一手抓住陈小恩的手,一股大力传来,扯得我们两个人身不由己的跟着她往前走。那个农家汉子,这时候开始捡起雪团,用雪水熄灭掉我们升起的那个火堆。

好似风声在耳边呼啸,走过了好远的一段距离,又好似仅仅只前进了十来步,随着婆婆的脚步旋转,我们已经停留在了山间的一间石屋前。

一灯如豆。

屋里,隐隐有灯光传出。

婆婆推门进去,将我们带到了里面。

里面很简陋,一盏油灯,一张石桌,一张石床,两床被褥,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她又放下了身后的背篓,从里面拿出几件事物。我抬头看去,正是我刚才要求的那些东西:朱砂笔墨黄纸,以及一个急救医疗箱。

打开急救箱一看,里面各种抗生素都有,还有注射器针头盐水手术刀手术针羊肠线纱布止血钳等工具,齐全的很。

“怎样?”婆婆问我。

我点了点头:“可以一试。”

“那好,你先做准备,我去帮你处理掉后面的麻烦。”她说着,一转身,走出了石门外,顷刻就不见了踪迹。

看着那重新掩上的石门,我想,就算我现在想要离开,可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将白乐乐先放到了石床上,拉过一床被褥给她盖上,想了想,看着她泛青的嘴唇,又从药箱里翻出两片药来,塞入了她嘴里。

这是很普通的风寒型感冒药,多少能够提升一点点身体的免疫力,让她不至于大病一场。

“你也休息一下吧。”我对陈小恩说:“我做点准备,等下给婆婆做手术。”

陈小恩点了点头,有些疲倦的拉过被褥,一头倒了下去,出乎意料的快速进入了睡眠状态。

再看白乐乐,也一声不吭的睡着了。

想必是太累了吧。我想着,虽然有些惊讶,也没有多想,站起身来,开始调墨,然后画符。

没错,就是画符。

鬼面瘤,顾名思义,这东西跟鬼有关。

如果是先天的,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那就是前世的冤孽,变成今世的孪生兄弟姐妹,却在娘胎里边投身在一个身躯里,然后以这种畸形的生命特征出现在世间。

一般这种情况,早年就会夭折,很少有活到中年的,活到老年,那根本没听过。

如果是后天的,那就是惹到脏东西了。

一些今生里欠下的债,留下的因果,遇到了无法偿还的情况,如谋财害命,强夺性命之事,则化身为鬼面瘤,纠缠宿主的一生,无法摆脱。

这种情况,大多发生在响马大盗的身上,滥杀无辜,则遭此报应。

前有因,后有果。

一般这种情况,那都是报应,如果不想办法度化鬼面瘤,那简单的割了,显然不生效,很快就会长出来。如果跟宿主身躯纠缠的深了,简单的动刀,甚至会威胁到宿主的生命。

好在爷爷根据姥姥的蛊术能力,据说是因为当初我成功度化成旱魃后的事情,经过琢磨研究出来的术法,一个以桑代槐、李代桃僵的方法,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鬼面瘤。

这个方法,其实集合了傈僳族的蛊、以及青衣派的赶尸术,有二者融合贯通相辅相成的感觉,从而达到的一种手段。

而拿来治病,还是刚才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当初矿洞里的那个稻草人,以及后来的稻草人变成的布娃娃,从中想到的方案,也不知可行不可行。

还好我心脏受伤,身体里的尸气暂时被压在血脉里不得出,加上身体虽然疲惫,体内的阳气却没有受损,所以此时画起符来顺手的很,很快了画出了两张符。

一张斩金符,一张幽木符。

五行之中,除了我用过的地缚符、离火符外,还有金、木、水各三种符,这幽木符,就是其中的木属性符,叫作幽木符,而金属性符,则叫作斩金符。

木属性代表着生机和萌发的意思,正好拿来抵消鬼面瘤生生不息的状态,以木引之,已金斩之,恰好金克于木。

两道符刚刚完成,外面忽然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狼嚎!

与之对应的,是两道虎啸之声!

雄壮苍凉,百兽之王的威风,尽在这两声长啸里!

再然后,啸声大作,虎啸狼吟,一时间声震于野,劲风激荡,树木发出的瑟瑟之声不绝,好似猛虎与恶狼正在激烈斗争一般!

第238章 大朝山脉

积雪被劲风吹起,扑落在纸糊的窗户上,沙沙作响,就好像有人在扬沙洒过来一样。

我站在窗户边,受这激烈战况的影响,已经没心情再制符,轻轻从医药箱里拾起一柄修长的手术刀,然后推开了窗户。

月明星稀,薄光如银。

在眼前的雪地里,一头雪狼,两只斑斓猛虎,正缠斗在一起。

雪狼的身躯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比起上次我见到的时候还要大上一圈,差不多类似于一条成年牛的体型,身影迅捷,动作敏锐,两只猛虎在这场战斗中明显处于下风。

“啪!”

雪狼一巴掌下去,将其中一只猛虎给击飞出去,滚落到雪地上。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雪狼的一条后腿不是很灵便,一瘸一瘸的拖在地上,让我想起了跟着薛婆婆的那个妇人。

这只雪狼的眼睛如同鬼魅一样的泛红到快要滴出血来,也不知这些年里,它到底吃掉了多少的人,才形成这种模样。

那两只猛虎应该是长鬼面瘤老婆婆招呼来的帮手,也许,现在她正在跟薛婆婆交手呢。

“吼!”

这时候,雪狼从打开窗户的间隙里见到了我的存在,居然拼着让猛虎给了它一爪子,在腰部扯出一条血痕,随后一跃而起,直直扑向我的方位!

好家伙,看来它的目标果然是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力运全身,身上的骨骼啪啪作响,右手已将手术刀斜举到鼻尖,随后闭上了眼睛。

猛地一抬手,以一个微妙的角度,手中的手术刀已经扬手射出,斜斜射向雪狼的眼眶!

刀随意动,意随心动,看似平淡的一刀,实际上是我这个时候全身最巅峰的力道、精气神最为完美的结合,寸芒如电!

风雷俱动,群魔辟易!

一刀分胜负,一刀定春秋!

再然后,我立即后退,伸手重新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柄手术刀。

这药箱里的手术刀种类型号比较多,长刀短刀厚刃薄刃都有,因为属于细微工具,所以除了很小的差别外其余都大同小异,不影响飞刀的手感。

我不知道那一刀能不能射中雪狼,可如果任由它扑到了这茅屋里,身后的白乐乐和陈小恩可就危险了。

“砰”的一声,外面传来了震动撞击的声音,小茅屋一阵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让我有些不敢相信:雪狼居然没有把茅屋撞破?

我刚才在后退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不自觉就将茅屋的窗户给关起来,没想到这个茅屋看似脆弱,可实际也不知因为什么,就连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雪狼也没能穿过。

“呜呜……”

雪狼的吼叫声再度从外面传来,带着一种痛苦的语气,给人一种穷途末路的味道。

咦?难道飞刀击中了?

我再次返回窗户边,重新将其推开。

外面的雪地里,一抹鲜艳的血迹洒落一地,雪狼正痛苦的哀嚎着,翻滚在一边。

两只猛虎趁着这个机会,也一扑而上,血盆大口纷纷上前招呼,很快就咬住了雪狼的咽喉。

看的出,这头雪狼的败局已定。

我看着天空略显皎洁的明月,隐隐明白了什么。

想必刚才我一刀出手,金属薄片的刀锋正好倒映了月光,所以一闪之下,雪狼可能被闪到了眼睛,再加上距离很近,以及我那微乎其微的状态,它已经完全来不及躲避,就被一刀刺瞎了眼睛。

眼睛的经脉连同着大脑,一旦受伤,刀刃往后突刺之下,很可能就伤到了雪狼的脑部。所以一个疏忽里,它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一步失去了先机,步步就会被动。

我没有再看下去,第二次关上了窗子。

我心中已经有些怀疑,那个婆婆只怕是山神土地一类的,才能够驭使猛虎帮忙,而我所处的这个房子,很可能就是土地庙,只有这样,巨狼才不能轻易的将其撼动。

当然,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测,真到了山神土地那个级别,已经有点高,不在我所能理解的范围内了。

至于土地山神有多高,我想,应该有山那么高吧。

日月星河流转,人类生老病死,即便是动用挖掘机这样的神器,真的想要挪动或是挖掉一座山,那都几乎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

人类现在看似已经主导了世界,可实际上,天灾**地震山洪,哪样又是在人的控制范围内?

山,还是比较高的。

我沉思着,有种顿悟的感觉。

“咯吱!”

门响了。

老婆婆弯着腰推门进来,一顿手中的木杖,身上一片雪花洒落。

“事情帮你解决了,从现在开始,你有三天的时间不会受到那人的攻击,三天以后,我就不能保证了。”老婆婆说着,脸色略显疲惫。

三天?

正好,三天以后,也就是我尸身变化的恢复时间。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老婆婆为什么要说三天?我只要找到通往外面乡镇的路,随便找一张车,估计一天就能够回到省城了。

真到了家里,难道我还用担心一个薛婆婆?

不管她在陈家沟多么的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到了大城市里,别的不说,光公安厅诡案组的那帮人,就不会轻易的任由她乱来。

我不知道黑子弄不弄得过她,最起码在家里的话,我的身后还有后盾,黑子和大伯都可以帮我。

老婆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摇了摇头:“年轻人,从这里过去,沿着整个澜沧江往北,就是滇南最为出名的大朝山脉森林自然保护区,山峰重叠荒无人烟,而且里面常年有毒瘴猛兽,所以根本没有人居住。如果运气差点的话,不要说三天,三十天可能你都出不去。”

这……!

我这才知道,原来婆婆话里三天的含义,居然是这个意思。

貌似,陷入了一个死地啊。

从离开陈家沟的那面山脉开始,一路前行里,基本没有遇到什么人烟村落,我当时就有些奇怪,原来我们居然已经误打误撞、闯入了这个什么森林自然保护区里。

婆婆没有继续提这事儿,而是问我:“怎么样,可以开始给我割毒瘤了么?”

第239章 婆婆的真身

我点了点头,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白乐乐和陈小恩,打算过去叫醒一个,挪个地儿出来。

“不用了,我就坐在这里吧,保证不乱动。”婆婆说着,转身就坐在了石桌前的石凳上。

“呼!”

冷风吹动间,刚才的那个农家汉子也出现在门口,随后走进了房间。他的手上,还沾着一些血迹。

“那好吧。”我不再多说,从药箱里拿出了那些药品器械,开始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静寂中,只有一些玻璃瓶与钳子手术刀等碰撞后传来的叮叮细微声。

手术器械要用酒精消毒,还有针线以及棉签等。

其实在古时候,人们之所以难以进行破腹开腔等大型手术,其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卫生条件比较差,难以控制细菌对伤口的感染,从而导致无法抑制的恶性后果。

药箱里有一小支局部麻醉针,估计可以支持十五分钟左右,毕竟这个鬼面瘤长的部位比较刁钻,如果不打点麻醉,可能会坚持不下来。

我对那个农家汉子打了个招呼:“麻烦这位大哥能出去给我找一根新鲜的树木么?最好,”我比划了一下:“跟人的脖子差不多粗细。”

“有什么树种的要求?”他问我。

“最好柳树,如果找不到,其它树也可以。”我回答。

他点头,随后不再言语,转身走出门去。

做好这些准备,我重新铺开黄纸,问婆婆:“婆婆,您方便说一下您的名字和出生时日么?”

婆婆笑着摇了摇头:“名字就算了,人老了,已经记不住啦。”

“那出生时间呢?”我提笔又问:“这个必须要。”

因为要用到李代桃僵的方法,而且鬼面瘤里肯定带着因果,所以才要出生的时辰,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以假乱真扰乱阴阳的目地。

婆婆想了想,吐出一个时间来。

是天干地支的时间算法,我也没有细想,就将它写到了黄纸上。然后又问她要了指甲头发,随后包入黄纸中。

很快,风声呼啸里那个汉子也出现在门口,果然带来了一截人颈粗细的柳树,也不知这顷刻之间,他是去哪儿找来的。

我没有多问,接过了那截柳树,将它放在石桌上,再拿起一柄不用的手术刀,在上面切掉了一段皮。

做完这事,我开始给婆婆打入麻醉针。

随后,我小心翼翼的将包裹着婆婆指甲头发的那个纸包放在灯上点燃,等到有焦臭传来,这才将其挪过,丢在了柳树上的那个口子里,然后开始念诵几句简单的术咒。

不多时,那些东西就燃烧殆尽,变成了一些粉末。

我没有再理会柳树,开始拿出酒精和碘酒,用棉签涂抹上去,给需要动刀的部位消毒。

算算时间,麻醉差不过已经生效了。

我立即拿过那道斩金符,在火上一引,很快就燃烧了起来,手术刀的刀刃轻轻在斩金符的火焰里撩过,刀尖顿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泽,犹如被重新打磨了一样,锋利异常。

手起刀落,以着当初我解刨小白鼠大白兔的经验,开始进行手术。

从医几年,人我是没有医治过几个的。可是说到开刀动手术,那在这个方面,我觉得就算是超一流的名医教授,也未必及得上我。

就算他们解刨过数百上千的人,可要说到对于刀入肌肤的了解,本体的感受,那是万万赶不上我的,谁让我解刨了自己这么多年呢。

刀过肌肤,横断肉的纤维,我甚至能够感受到纹理在我指间裂开的声音。

鲜血开始洒落。

我用止血钳夹住了血管,继续动手。

时间流逝下,鬼面瘤渐渐被剥离了婆婆的身体,在被切割的时候,那瘤子的嘴里竟然犹如一个婴儿般发出了哭泣的声音!

那个哭泣的声音里,居然还带着一种怨毒的恨意,同时鬼面展开,如同睁开了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的脑海里,同时传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似乎在诉说着漫天的咒骂和威胁,好像只要我一动手切开,就会遭遇到无穷无尽的报复一样!

鬼面瘤,正如其名,其中有鬼。

怪不得这个婆婆找了好多医生都不能彻底根治这鬼面瘤,在这种情况下,哪个普通医生还敢动手治疗?

虽说道门中的人不怕,可又有几个道门中的人,能够有一手好的医术,可以准确无误的用手术刀将鬼面瘤从人的身体上剥离开?

鬼面瘤在旁边不停的干扰我,惹的我有些生气,夹起了几团棉花,将它的口眼全部塞住,这才又继续动手。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我最后一刀落下,鬼面瘤终于被成功从婆婆的脖子上剥落,变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在最后一刀分割的一瞬间,我急忙给旁边那个汉子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拿过柳树来。

等到柳树拿过,我不敢用手去抓鬼面瘤,连忙手中钳子一挑,将鬼面瘤挑到了柳树上。

这东西一旦离开人体,可能就跟吸血蛭一样,见肉就钻,见血就吸,很快就会黏上新的宿主。

鬼面瘤一落到柳树上,我连忙拿起旁边的幽木符,在火上一引,随后贴在了鬼面瘤的身上。

火焰很快燃尽,而正好在鬼面瘤附着的柳树边,飞快的如同催生一样长出了几根柳枝,好像包粽子一样,将鬼面瘤牢牢捆在了树干上。

同样的,鬼面瘤也是血肉蠕动,钻入了柳树的枝干里,就在我刚才切开的那个口子上,牢牢将其贴住。

成了!

我大喜,连忙放开柳树,交给那个汉子拿住,随后沾着酒精消了消毒,开始给婆婆缝合伤口。

直到缝合完成,又洒上促进肌肉生长的药,这才用纱布将伤口处包裹起来。

这时候,我才来得及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有些虚脱的跌坐在石凳上。

这个手术所花费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长,我想,麻醉的效果估计早就过去了,也难为这个婆婆,在手术过程里居然没有哪怕哼上一声,颇有关云长刮骨疗伤的意味。

“好了,挖个坑,把这个鬼面瘤连同柳枝都埋了吧。”我看着旁边的汉子说。

那汉子点点头,看了一眼老婆婆,随后离开。

“感觉不错,总算甩脱了它。这些年里,可没少遭罪,头都要轻许多。”老婆婆笑着,扭动一下脑袋,带着说不出的轻松感觉说着。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鬼面瘤现在虽然摘除了,可以后还会不会长,这次手术能管多长时间,我也不敢保证。”作为医者的职业道德来说,我说了实话。

医者的本能就是救死扶伤,我没有被猪油蒙了心,不是现在医院里的那些狗行之辈,所以不会用那些花言巧语来玷污这个职业。

不管婆婆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一刻,我是个医生,而她,是个病人。该有的职业操守,我必须遵守。

医生,就该有医德。

我必须磊落的对得起自己的心。

“不怕,这个结果我早就知道。不过我也活不了几年啦,只怕它没机会咯。”婆婆带着种淡然的语气回答我,那一瞬间的豁达,完全表达了一种看破红尘的意境。

随后,她一顿手中的木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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