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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尖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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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视力所及,她已经完全消失,也不知是去了哪里,我这才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飞快窜出厕所。

其实食粪鬼未必是多么凶恶厉害的鬼,如果真要斗起来,我也未必就怕了她。可是她那个拖把头太过恶心,再加上一身的臭味,实在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所以我选择了不招惹她。

唯一让我疑惑的就是,既然她是鬼,为什么在群鬼避易就连人都不敢出来的时候,她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活动,也不怕阴差把她给抓了去?或者说,她这种鬼,连阴差都不愿意抓?

外面依旧是浓雾弥漫,我是真想见见阴差拘魂的,所以我立刻绕过厕所,往前走去。

可真到了炼尸房的门口,我却有些犯难:难道要再次走进去不成?如果这样,只怕会跟那些阴差打个照面,真要那样近距离的接触,我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手段怕是未必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从墙后面的窗子里看,如果我记得没错,其实炼尸房里是有窗子的,而我当时就见到了围墙。所以说,我只要翻上围墙,就能透过窗户见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果然,我还是与那围墙有一段不解之缘,还得再翻一次啊。

再次进行相同的动作,我身手敏捷了许多,一把纵上去后还不忘避开铁棱,省的它再次刮到我的裤子。

我猫着腰,慢慢挪着从围墙上磨过去,好在我的平衡性很好,还不至于站不稳。

唯一让我有些烦恼的,是那些铁棱,你说你防盗就防盗吧,这个我能理解,可你为什么要插得那么没有规律,有长的短的,长的铁棱几乎是短的一倍,最主要的是,居然连间隔也不规律,就像小孩玩过家家一样,乱七八糟的插着,这简直就是!

这样一来,我的裤脚又被不小心勾划到几下,看来这条崭新的裤子基本上是报废了。

一路艰难,几经颠簸,我终于来到后面的窗户外,里面依旧散发着淡淡的灯光,并没有看见阴差的身影,难道说,已经错过了?

想想也是,阴差拘魂,那能用多久,我在厕所耽搁半晌,又在围墙上耽搁半晌,墨迹到这个点,估计他们早就办完事情打道回府了。

我有些不甘心,看着眼前的墙壁,轻轻往前一扑,扑到在上面,随后,我的大半个脑袋就能探入那大开的窗户口上,认真看一看里面。

这里应该只是停放尸体的地方,不是烧尸的所在,这时候应该没人,而阴差拘魂,也应该来这里才对。

我想着,把头探了进去。

仔细一看,除了满屋子的尸体,确实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这时候,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就像脱衣服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就见到了那个侏儒。

他正蹲在一具尸体的面前,手脚麻利的解开尸体的衣服,虽然带着眼镜,可因为恢复三分之一身体强度的原因,我视力很好,已经能够把远处的东西看得清楚:那是一具女尸,一具年轻的女尸。

长的还算一般,身材丰满,体态匀称,那饱满的胸脯,一看就是属于二十多岁的青春女孩特有的。

可惜,花季的年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就这么年纪轻轻的离开人世,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惋惜加遗憾。

这时候,那个侏儒忽然做了一个令我诧异的动作!

他居然摸了一把那尸体的胸脯!

再然后,他歪着嘴笑了,随后整个人扑到了女尸的身上,张开嘴就乱亲!

他,他居然在亵渎尸体!

我震惊异常,就算那女子再漂亮,可毕竟已经死掉,浑身冰凉凉的没有半点温度,再加上停尸间本来就冷,他居然还能产生这么浓烈的兴趣,对那女尸上下齐手,做出那么猥琐的姿势,我也算是服了他!

他就那么躺在女尸的身上,嘴里似乎还发出低沉的嗷嗷声,本身的体型又小,那感觉就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还在找奶吃一样,说不出的恶心和bt,我几乎已经看不下去。

也不知这家伙还会不会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我不敢想,我觉得,如果那女子地下有灵,知道自己的尸身被这么个猥琐的家伙玩弄,也不知她有什么感想?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走进一个人来,那人模样看着很年轻,个子高高的,穿着与张涛身上同样的衣服,估计是烧尸工的工作服,手里端着一个铁盆,里面放着把短刀。

我原以为,在见到有人到来后这个侏儒会惊慌失措的爬起来,可没想到的是,他依旧对着眼前的白肉又亲又咬的,而那个进来的人竟是没有见到他一般,自顾自的走到一边,掀开一张白布盖着的尸体,随后拿起那柄柄短刀,轻轻剖开了尸体的腹腔。

可能因为死亡多时的原因,那尸体的胸膛并没有流出鲜血,而那人居然伸手在里面一摸,随后用刀一划,取出了尸体的心脏!

再然后,我就见到他猛地抬起头来张开嘴,一把将那颗紫黑紫黑的心脏举到了嘴边,重重一口咬了下去!

随后,咀嚼的声音隐隐传来,与当初我在炼尸炉外面听到的一摸一样!

原来,竟然是有人吃人心所发出的声音!

我这下才是真正的愣住,那个猥琐尸体的侏儒也就算了,毕竟他那个模样,看着心理有些扭曲,可这个人,却明显是个五官端正的年轻人,为何也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对了,这个年轻人我似乎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顿时想起他的来历:居然是当初陈静的几个同学之一,那个书记刘刚的儿子官二代刘雪超!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曾听王九说起,刘刚因为上次的事情被人趁机揭发,直接丢了官职,而且后来被深入调查,看那个样子,想要东山再起基本是没戏了,据说甚至可能在狱中渡过一生,难道说正是因为这样,他无路可走下进入了火葬场工作?

虽然那小子好歹算是新南医科大学的学生,不过想必以他的背景,学校里应该只会想着吃喝玩乐外加泡妞,父亲出事后又急缺现金,而烧尸工的工资想必也高,所以才会进来。

只是这火葬场的几个工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诡异?

现在看起来,那个张涛除了眼睛红点,居然是几人中最为正常的一个了。

我这个位置偏高,如果不细看根本见不到,加上外面天黑雾大,所以我没有担心被他们发觉,我倒是好奇,这刘雪超是为什么要吃死人心脏的?

刘雪超在生生吞咽下那口心脏以后,并没有接着咬食,反而将那颗心脏抛入了铁盆中,随后皱着眉头对身后的侏儒说:“矮子,动静别弄这么大,妨碍老子办事!”

那侏儒正吧嗒吧嗒的亲的女尸的胸脯满是口水,而且正顺着往下,向女尸的小腹下面亲去,这时候听刘雪超这么一说,桀桀的笑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教训老子!小心,小心老子喷你一脸口水!”

不过虽然嘴上强硬,动静倒是确实小下来,想必曾在刘雪超的手里吃了亏,有些后怕。

想想也是,刘雪超人高马大的,那个侏儒怎么可能弄的过他?

刘雪超哼哼两声,显然对侏儒的态度比较满意,也没有多说,这时候走到墙边,就是我的下巴下方,从那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将其打开。

里面摆放着一尊染血的佛像,庄严神圣的佛像上污血斑斑,本是极为圣洁的东西,此时竟然看起来万分诡异,说不出的狰狞!

刘雪超将佛像在前方摆好,将那个铁盆放在佛像面前,此时带着极为虔诚的表情跪了下来,嘴里居然念叨着拜祭的词:“神佛在上,受您的仆人一拜!请接受今天的祭品!”

说完,他五体投地,拜在地上再也不动,那摸样,如果不见到先前的一幕,或许都会以为他是个虔诚的苦行僧佛教徒,可此时此刻,远处被剥得精光的青春女尸,矮小猥琐的侏儒,再加上这污血遍布的佛像和年轻人,这一切,融入眼前这个满是尸体的环境中,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这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请恕我言辞笨拙,不能描述出其中十分之一的诡异,这场景,就连我这个也算见过世面,接触过几个厉鬼的旱魃都感到可怖!

虽然没有鬼存在,可这画面比鬼出现还要让人发渗!

我很想知道,那神佛到底是哪尊,居然还要用人心来祭拜?

刘雪超那人我接触过,也算是比较叛逆的一个年轻人,除非这神佛真正的显灵过,否则以他的性格,明显不会浪费精力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这么说来,下面摆着的雕像,还真有什么东西住在里面?

我正想着,不料头不小心往前轻轻一探,随后,几缕尘土从窗沿洒落,落到了刘雪超的头上!

“是谁?”刘雪超大声喊了起来,猛地抬起头来。

听到刘雪超这个声音,那边的侏儒也立即停下手中的猥琐动作,同时抬眼看来。

因为我是趴着的姿态,此时来不及避让,连忙两手一用力,身体就往后倒了过去,因为我两腿立在围墙上的原因,这时候整个人就往后翻去,重重向着围墙外倒去!

在倒下的时候,我隐隐听到了侏儒的尖叫声:“有人在偷看我们!啊!!不要让他跑了!”

这围墙三米多高,我可不敢冒然摔到外面,谁知道外面是不是水泥路面的?如果真是,我现在这个状态,那是肯定不敢用头部来与它做个亲密接触的,我可不想撞个头破血流。

趁着下落的瞬间,我连忙左右手在围墙墙壁上连拍几下,借以减缓自己的下落速度,就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再猛地两脚一用力,在围墙上蹬开,随后一个后跃,来了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外面确实有条水泥路,斜斜通往山头。

这火葬场已经是城市西北边的最远处,再过去就是一座紧挨长春山的小矮山,已经被修成公墓,而这条水泥路,估计就是通往那片公墓的。

我不知道刘雪超与那个侏儒会不会追出来杀人灭口,毕竟我见到了他们最猥琐最丑陋的一面,这事情只要传出去,这两人是肯定不用在火葬场干了,至少换做是我,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不过也有个前提条件——证据。

如果要举报一件事情,这是最起码的基础,口说无凭,事实说话不是?

我倒是真想让警方调查一下这个火葬场,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说那些什么剥取死人衣物饰品一类的事情,毕竟这事估计是里面的潜规则,换做是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可你最起码的,也要对死者尊重啊,也要给死者留个全尸啊!猥琐尸体算个什么回事?摘除死者心脏又算是个什么回事?

就算在我们医院,死者因出车祸一类的死去,那也是要把尸体缝合,绝不会随意亵渎的。

当然,陈龚那个败类除外。

这时候,想起陈龚,我忽然想到他的那个实验,不也是利用死者的心脏甚至尸体做实验么?还特意找苏小小花钱让王富贵去盗墓偷尸,这与刘雪超用死者的心脏祭拜邪神,会不会有一定的关联?

我这样想着,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决自己的想法:陈龚与刘雪超相差了整整二十岁,怎么可能扯到相同的一件事情上?而且两人的家世背景完全是两个平行空间,可以说根本没有过交集,又怎会联系到一起?

我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我不是担心刘雪超与那侏儒小子追来,就算我现在只有以前三分之一的实力,这两个家伙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真正让我担心的,是那尊佛像,那尊染血的佛像。

我曾听王九说起,刘刚曾直接供认小丽其实就是被他用佛像砸死的,可后来一直没有找到那尊佛像,所以虽然有口供,可并没有在现场找到凶器,也没有立刻就判定刘刚就是杀人凶手。

我当然知道,其实真正的凶手应该是刘雪超,或者说是那个附身在刘雪超身上的水鬼,刘刚不过是帮儿子顶罪罢了。

难道说,刘雪超现在拜祭的这尊佛像就是当初砸死小丽的那尊?

据说还是一位圆通寺高僧开过光的佛像,又怎么会变成邪神?而且看刘雪超的状态,明显还是显了灵?这怎么可能?

我觉得整个事情已经陷入扑朔迷离的状态,这几者之间的关系完全纠缠到一起,根本分不清楚相互到底有什么联系。

或许,我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公安厅诡案组的白瑜婉,她毕竟是专业的调查人士,也许能从里面找到真相,至于这两个打扰死者的家伙,也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才对。

我不是圣人,但也不能在见到后眼睁睁不管,那有些违背当初爷爷教训我做人的道理。

爷爷曾说过:如果不想成为真正的行尸走肉,那就要有人性,这其实,就是僵尸与人的区别。

就在我快步离开的时候,前方忽然窜出一团黑影,随后,一个手里握着拖把,拖把上面完全是由人的头发组成,以及带着一张人脸的佝偻老太婆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桀桀的笑出声来:“小伙伴,刚才是你在偷看老奶奶拖地?”

第105章 十字路口的小女孩

还没靠近,老太婆身上的臭味就扑天而来,熏得我直皱眉头。

这个看似白发苍苍、双眼尽是惨白眼珠的老太婆,就是食粪鬼了。

我暗自纳闷:奇怪了,这食粪鬼怎么能看见我?我不是用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秘术么?

连忙伸手在额头一摸,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从围墙上翻腾下来的时候,估计不小心将那枚枯叶给遗落,这才导致身体里的阳气外泄,被她发现。

可是,先前在厕所里我没有被她发现啊?为何这时候窜出来找我的麻烦?

而最主要的一点是,这食粪鬼根本不算恶鬼,听说也没有什么本领,她什么敢来找我的麻烦?

难道她不知道,像我这么英俊潇洒帅气无边而且身手敏捷动作麻利的小伙子,敢深更半夜出现在火葬场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那一定是书中的男主角?

她还敢找我的麻烦?

食粪鬼化作的老太婆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心里活动,反而抖了抖手中的拖把,大言不惭的笑着:“小子,老婆子我是这里的山神,你无意中冒犯了我,还不快快跪下求饶?”

“啊呸!”我一口唾沫喷了过去:“死垃圾食粪鬼,你忽悠谁呢?”

我听爷爷说过,饿鬼道三十六饿鬼都是生前与吃字沾边的人死后变成的,所以在变成鬼后都是永远不吃饱,最多也就是外形吓人,其实没有什么本事的。

而对付它们,只要揭破它们的身份,然后狠狠骂它们几句,再唾它们几口唾沫,就自然会激起它们内心的羞耻之心,毕竟鬼也是有尊严的,都天天吃大便了,能不羞耻吗?

果然,被我这么一唾,食粪鬼脸色大变,还没来得及继续装逼,又被我继续逼近:“呸!呸!食粪鬼,天天吃大便!”

我这么一骂,那食粪鬼一把扯起衣袖捂住脸,嗤的一声化作出现时变成的黑烟,一溜烟的跑了。

这……这也太容易对付了吧?

我目瞪口呆,望着仓促逃跑的食粪鬼,觉得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之外,怪不得爷爷说这种鬼没有什么战斗力,看来何止是没有战斗力啊,简直就是弱的战斗力为零的渣渣,拜托,杀只鸡都比对付它要麻烦多了。

除了那个拖把吓人以外,我倒真没看出她其他地方的凶恶处。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上不止有厉鬼,原来也有弱鬼,跟人一样,也是有强弱软硬的划分。

我以前一直以为,鬼都是很厉害的,要不然怎么会人人都怕鬼?可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鬼也有怕人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有些欺负那个食粪鬼了,揭别人的短,让她产生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估计深深了她的自尊。

我唏嘘不已,绕过这段水泥路,返回火葬场的大门,坐上我的小qq,启动,然后离开。

苏小小是肯定不在火葬场的,经过阴差那么一闹,如果她真的当时在火葬场里面,那么明显要被阴差给抓掉,送入六道轮回中。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她的尸体也在第一批奇数列里,她后来勉强赶到,来不及通知我就自己附身上去,随着尸体火化了。

阴差应该是在我从厕所那里翻上围墙后的那一段距离里面离开的,因为门卫独眼老头曾经说过,十二点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回避,既然后来侏儒与刘雪超出来,明显是阴差刚走,邪灵复苏的时候。

如果阴差还在,刘雪超又怎么敢做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用人心去祭拜邪佛?

我看了看时间,就这么纠缠一阵,又过去一个小时,现在是已经是凌晨一点,我觉得还是先回去,想必先前侏儒与刘雪超并没有看清我的模样,明天还是先来取回苏小小的尸身再说。

打开汽车的远光灯,我握着方向盘缓缓前行,这浓雾实在是太厚,就算用远光灯照着,能见度估计也不到十米,我不敢把速度开的太快,即便是这个点上这条路上基本没有人,也不敢大意。

火葬场过去,就是殡仪馆。

长长的圆通路,在这里有个十字路口,分别通往金宝山公墓、殡仪馆和火葬场。

金宝山也就是紧挨长春山的那个矮山,这些年来,早就被开发成各级公墓,对外出售,虽然我从来没有去过,可想想也知道,那里定然也是个阴气极重的地方。

这时候,在远光灯的照射下,前方浓雾里隐隐出现一个人影,我连忙转成近光灯,同时减缓车速,有些纳闷:大半夜的,怎么尽是遇到蹊跷事情?

我驱车缓缓靠近,差不多已经距离那个人影快五米,借着近光灯的照耀,我看出她的模样——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静静的蹲在地上,似乎在寻找什么,长发从肩头垂下,遮住了脸。

这可是典型的韩国鬼故事情节啊!

我心头一惊,连忙按了下喇叭,可那女孩不为所动,依旧静静的蹲在那里,手臂一直动着,似乎在写着什么。

同时,我的汽车忽然轻轻发出嗡的一声,就像发动机在瞬间加速一样,再然后,就熄火了!

这时,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女孩不是人了。

第一,我虽然不是那种开车多年的老司机,可这辆小qq也是从上班就一直用着,好几年了,基本熟悉它的性能,不会无缘无故的熄火;第二,则是最简单明了的证明,眼前的这个女孩,在近光灯的照耀下,没有影子!

这就很明显的说明了她的身份!

难道说,她找我有事?

我一把打开车门,跳下车去,有些事情,既然来了,如果躲避不了,那就直接面对吧。

我从来就不是个怕事的人,或者说,不是个怕死的僵尸。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找我有事?”我缓缓走到她的身边,停下脚步,低声问到。

我不敢贸然去拍她的肩头,那可是许多鬼片印证过的情节,只要一个不小心,迎接你的就是血盆大口!

女孩听到我的话,忽然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我!

我认出她的模样,就在那张公交车上,当时她也是趴在公交车的窗户边,那么冷冷的看着我,后来一晃眼就不见了,我还以为眼花,没想到她居然是个鬼!

那辆公交车上空荡荡的,我记得当时一眼望去,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后来又换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我记得,她就是在前面一个公交车站下车的,毕竟就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我还不至于健忘到这种程度。

如果她缠上了那个下车的女子,她应该去找她才对,在这里堵着我算怎么回事?

女孩看了看我,缓缓摇了摇头,抬起手来,指了指地上!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地上写着四个数字:6158!

这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不解,皱着眉问她:“你需要我的帮助么?这几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女孩再度摇了摇头,她忽然张开了嘴,我见到,她的嘴里空空一片,竟然没有舌头!

怪不得她不能说话!

“6158……6158……”我苦苦思索着,瞎猜着问:“留下我爸?留下我吧?六一我啊?你叫六一?”

女孩继续摇头,显然我猜测的不对。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女孩又抬起手,指了指公交车站。

这时候,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号码:“你是说,下午的那趟公交车的车牌号?”

我记得,当时那公交车去势如虹的超越我,将我的小qq甩在脑后,我隐隐看见了车后的车牌号,最后几个数字正是6158。

女孩终于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远处。

我顺着她的手指再度看去,发现她指的地方,竟然是殡仪馆!

她是说,她就在殡仪馆里?

我正要再找她合适一下时,低头一看,只见眼前空空如也,那个女孩早就不见了,哪里还有人影?

看来,她是个遇到了麻烦了鬼,想要寻求我的帮助。

爷爷说过,其实每个鬼都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万能,它们都有自己的执念,正是因为这些执念,它们才形成鬼魂,而有些事情,它们往往需要借助人的帮助才能完成,最显然的例子,就是尸体。

鬼是不能挪动自己尸体的,就算是再厉害的凶鬼恶鬼,达到驱物的境界也不行,就比如苏小小,或者野鸭湖的那个水鬼,所以苏小小才来找到我帮忙,而野鸭湖的水鬼则无限的寻找替身,好让自己的尸身浮出水面。

我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是不是也陷入这个麻烦,可既然她找到我,我就不能拒绝,帮助人是积累阴德,帮助鬼更是阴德无量,如果能够渡化几个恶鬼,那更是胜造几级浮屠了。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车上,再一扭钥匙,汽车又发动了,看来还真是她搞的鬼。

等我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才进门,我就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啧啧,僵尸弟弟,看来姐姐你在心里的份量很‘重’啊,居然还不如那三个小鬼的!你可真是对姐姐极好呀!”

这语气酸溜溜的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醋味,我暗道大事不好,这明明就是苏小小的声音,她什么时候又摸回来了?

我抬头望去,就见苏小小俏脸含霜的坐在沙发上,她不知怎么弄的,居然换了一身旗袍,红色的高跟鞋上方是一双修长雪白的大腿,就那么轻轻翘着,将古典女子的妩媚与优柔发挥到了极致。

我一把关上大门,尴尬的笑了笑,连连作揖:“小弟知道错了,下午走得匆忙,居然忘记带上姐姐,这不,我刚又去火葬场找你了不是?”

我把“又”字咬的极重,表示我很奔波,毕竟魂尸融合,对于她这种孤魂野鬼来说极为重要,真要错过,那就非要以**事超度,才能重回鬼门关。

所以对于苏小小,我确实很惭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即便她骂我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见我很自觉的认错,苏小小哼了一声,娥眉轻挑,白了我一眼:“那三个小鬼呢?”

恩?

我惊讶问道:“你没有去火葬场?”

苏小小缓缓的舒展身躯,将极度妖娆的身躯在我眼前展开,随后踏着小碎步来我的身前,轻轻将螓首触及我的耳畔,在香风袭人同时,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吹入我耳中:“那个火葬场外面布着个驱鬼大阵,凡是鬼类都不能进不能出的,我哪里知道什么情况?”

“还有这回事?”我讶然,随后想起那围墙上布着的那圈铁棱,怪不得我当初觉得那铁棱完全不规则,长短不一且距离不同,就像是小孩玩过家家一样随手插上去的,现在看来,那铁棱估计就是驱鬼大阵的一部分啊。

可我想起一件事:既然是驱鬼大阵,鬼类都不能随意进出,那阴差与食粪鬼是怎么回事?

阴差就算了,毕竟人家是公务员,走走后门也是应该的,可食粪鬼那种弱小不堪的鬼,前一刻还在围墙内的厕所里,后一刻就能化作黑烟出现在围墙外,这倒是让我有些不能理解——难道说食粪鬼也是公务员?阴间特意派它在那里吃大便?

想不通就不想,我没有理会苏小小若有若无的挑逗,短短的几次接触,我已经知道她并不是那种孟浪的女人,想必是因为那段孽缘的原因,所以有些玩世不恭,爱开玩笑罢了。

在沙发前的长桌上,黑子正懒洋洋趴在那里,在桌子下面,那只大乌龟正竖起两只粗壮的前腿,忽悠忽悠的学着猫抱着桌子腿,看样子它竟然也想爬上去!

我有些好笑,这大乌龟与影子鬼融为一体,而影子鬼的前身就是只波斯猫,猫科动物的本性就爱攀爬,这家伙估计还以为自己是猫呢。

我实在看不下去,受不了一只笨拙的乌龟用猫的身姿给我演绎爬树的动作,所以一手将它拎起来,丢到了桌子上。

我坐在刚才苏小小坐的位置上,她刚才只是摆个样子,并没有正坐,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软玉温香的气息,我将当时进入火葬场后的情形给苏小小说了一遍,同时也把阴兵借道的事情告诉她。

她一听那三鬼已经尸魂融合,而尸体又烧掉一批,急的直跺脚,伸手就过来拧我的耳朵,可惜因为不是债主关系的原因,她没能得逞。

“别急,还有一批呢,明天我再带你过去看看。”我心虚的安慰她,拍着胸膛保证:“如果你的尸身真的被烧掉,那就带回你的骨灰,到时候我找个大德高僧给你做法超度,实在不行,我带你去找我爷爷或者姥姥,他俩随便哪个都能轻松送你下地狱——哦,不,是下地府。”

见我一副心虚的模样,苏小小咯咯的笑了,笑的很开心,显然她很满意的态度。

在听到阴兵借道的事情出现后,她的脸色带着明显的畏惧,阴差就相当于人间的警察,所有的鬼类都从本能里害怕,即便她是讨债鬼,除了债主外对其他人基本无害——这点从黑子对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可她遇到阴差还是免不了被抓的命运。

对于人来说,鬼分好坏,可对于阴差来说,只要是鬼就要抓,因为这就是它们的工作,鬼就应该呆在地府,哪容随意滞留在阳界的?

我们说了一阵,我并没有把那个小孩找我的事情告诉苏小小,难说她明天就会离开这里,重返阴界,能少操心就少操心点吧。

我眼睛发涩,与苏小小道了晚安,随后回到卧室睡觉。

这一晚,我睡得极为香甜。

或许是因为三分之一的尸气回体的原因,小天地五行阵居然疯狂的运转,带动那些尸气在我体内流动,滋养着我的肉身筋骨,第二天一早起来,竟然让我觉得身体比起昨天来加强了不少,隐隐有直追当初旱魃之躯的势头。

这让我隐隐有些担忧:原来的小天地五行阵本是净化我体内僵尸尸气的,正是有这个阵势的压制,我才能维持半人半僵的身份许多年,可昨晚不知为何,它居然有催生我体内尸气的作用,如果真这样下去,怕是要不了几天,我就得再度变成旱魃了!

变成旱魃倒是不害怕,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如果这势头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就可能演变成我自己都无法控制肉身的局面,那可就会引发满城腥风血雨,真正的赤地千里。

看来必须找个时间回去贵州找爷爷,甚至还要去云南的傈僳族找姥姥,毕竟小天地五行阵是他们两人合力研究出的产物,光是爷爷一人,未必能猜透其中的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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