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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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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虞姐姐,我比你小,在这里没有亲人,就让我这么喊你吧”

“有你这个妹妹,是我的福气”我说道“如果有来世,我们一定做亲姐妹”

“不用来世”商祺压低声音“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我很吃惊,毕竟现在是冯太后的天下,他们救我是十分危险的。

“姐姐,这是还魂散,你晚饭的时候吃了它,便会呈现中毒死亡状态,他们会送你去乱葬岗,而后会有人去救你”商祺递给我一个小纸包,在耳边小声的嘱咐我。

不管这药有没有效,我确实想试一下,毕竟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商祺坐在我旁边“你醒了?”

“这是在哪里,我们去哪里”我探身朝窗外看了看。

“我先送你到城外先安顿下来,过些日子,你和我们一起去边塞”商祺把我扶着朝坐垫上靠了靠。想着冯太后不会轻易罢手,我有些后怕,说道“和你们一起,只会连累你们,切不能再生事端了”

“没事,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不会追究的”商祺安慰道。

“冯太后不那么简单的,难保日后会发生什么事,妹妹,你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真的不想连累你们”想着她现在跟着拓跋英也算是完满,不能再牵连她。

“既如此,我送你到郊外,你自己保重,日后有任何困难,记得来找我”商祺拉着我的手道。

“好”想着冯太后的铁血手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逃过这一劫,但至少现在是逃出来了,只能先避避风头。

从飞机上跌入这北魏,如今又死里逃生。人生的际遇真的难以想象。我一个人坐在郊外的湖边。看着这如花的美景,湛蓝的天空,清澈的湖水,欢快的鸟儿,我又该何去何从呢?舞林坊没有了,从现在起,要自力更生,用自己的双手维系生存。

我住在城外的竹屋,这是商祺帮我准备的,她说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拓跋英。我现在一个人,种些菜,种些花,除了自己食用,自己欣赏,还要拿一些到城里的集市上卖。有时候能卖些钱银,多半还是换些粮食和有用的物品。这种生活是我曾经向往过的,可真要过起来真不太容易,以前觉得农村的女人活得轻松,现在想想,我还不如她们呢,种花种菜都是跟别人现学的。过惯了以前灯红酒绿的生活,现在这样还是有些不适应,一个人就更难了。可只有这样,我才能慢慢的改变生活。

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我这不施粉黛的农家女打扮,在集市上竟也没有人认得我是舞林坊的方子虞。也许冯太后后来确实没有再追究了吧,不得而知。这样,日子又过了一年。期间发生最大的事件莫过于冯太后的薨逝。

我收拾着没有卖完的菜,准备回家。忽听街头有人敲锣打鼓,大伙都涌了过去,我拉着旁边卖饼的大叔问。“小鱼儿,你不知道啊,南边来的刘大善人出谜题布善”

听他那么说,我也跟着过去看个究竟。

“各位乡亲父老,只要能猜中谜题,或者是对上对联,都能拿走一袋米”只见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男人在在台子上说。

“既如此,那就请出题吧”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哑巴打手势打一成语”

围观者面面相觑,刚才的中年男子答道“不言而喻”

“圆寂还是打一成语”

那男子继续答道“坐以待毙”

“公子有文采,对联可否?”

“请出题”

“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

那男子若有所思,眉头紧锁,遂答道“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

“公子才思敏捷,自当可领米”那管家拍着手掌,示意下人搬米过来。那男子提着米准备离开,那管家又说“再下还有一对,不知公子口否对答,若能答,可再取两袋米,若不能答也便罢”

“那我试试”那男子放下米,转过身“请出题”

看到这里,我想离开,这种桥段也是见多了的,我自然没有他们的文采,能有一袋米固然好,没有,我也不会饿着。

“斗转星移情仇爱恨今生无悔”

我的心里一惊,竟是那一句诗,我转过头,默默念到“时空交错缘起缘灭前世如梦”;难道主人家就是陈泽成,那古墓的墙壁的上的诗句应该只有我几个知道啊,于是我上前应答。那管家说姑娘对的工整,领米吧,我上前“谢过了,但不知你家主人是否姓陈”

“姑娘,我家主人姓刘”,得到这样的回答,我有些失望,只能领了米回家了,想必那首诗句早已是广为流传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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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陈泽成:

坐在内堂,听到子虞的声音,陈泽成不知所措,他真的很想冲出去,告诉子虞这两年他都在找她,他从不相信她真的死了。陈泽成喝着酒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的境遇

上次分别之后,李颖儿受了重伤,陈泽成尽心的照顾她,慢慢的颖儿对陈泽成心生好感。伤愈之后,他们结伴去了南边,有一次途径一个树林,竟被几个山贼打劫,颖儿为了救他,双手受了很重的伤,再也不能使双刀了,连拿重一些的东西都费劲。为了能够保护自己,李颖儿将所学的武功招式和秘诀全部交给陈泽成,陈泽成凭借自己的跆拳道功底和对武术的领悟,渐渐的也练就了一身武艺。而李颖儿也将自己终身托付于陈泽成。一为报恩,二为结伴,陈泽成对李颖儿也是呵护有加。对于他这样一个对北魏历史,风土人情毫不通晓的人来说,有李颖儿陪在他身边,也是一种福气。只是,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缠绕。是那个时代还有未完的事,牵挂的人,还是在这个时代无亲无故的落寞,抑或是对方子虞还有一丝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

“成哥”李颖儿走了进来

“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担心你啊,别喝酒了,喝酒伤身”

“没事,我只喝了一点点”

“要不我陪坐会儿吧”李颖儿坐下“我知道,她还活着”

“你说什么”陈泽成装作平静的说

“白天那位对对联的女子,虽我未见得她的容貌,但那声音是有几分熟悉的,而你听到她的声音时的表情,我便可以断定,那就是子虞姐姐”

“颖儿,别胡思乱想了”

“颖儿只是想——只是想成哥不要如此伤神”

“我知道,颖儿,你去睡吧”

李颖儿叹着气回房,回头看着李泽成的侧影,她不能失去他。

夜色渐深,陈泽成怎么也睡不着,借着酒劲,他径直走出了院门。

第十章 又见陈泽成

一声雷响,我被惊醒,听声音,外面下起了雨。我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穿上外衣,从屋里拿出草编的薄席铺在菜和花上,雨势瞬间变大,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衣服都被打湿了,浑身都是水,难受得很,不知是汗是雨。好不容都弄好了,得回屋换一声衣服。

“子虞”,听着这一声呼唤,我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久久无法动弹,我不敢回头,我怕回头什么也看不见。

“子虞”,再次听到这呼唤,眼泪竟如决堤的洪水,他来了,一定是。我转过身,看到陈泽成站在雨中,一身狼狈。我飞快的奔过去,站在他面前,无语凝噎。我很想抱住他,可终究没有,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是朋友,就连好朋友恐怕都谈不上。

我们就那样站在雨中,良久,我请他进屋。

我生了火,换了一身衣服。“把衣服换下来,我帮你烤干”我递给他一身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你将就披一下”。他欣然接受。

“你这两年还好吗”,还是我先开口问他

“我很好,经历了不少事”,他没有等我问,便温吞的开始叙述着他这些年经历的故事“自那次你落下山崖,我便和李颖儿一起离开了这里,她当时受了箭伤,我不得不照顾她,后来她好了,再后来我们在一起了”说到这个,他顿了一下,往火盆里面加了点柴火。我没打算问,毕竟他有权利和任何女人在一起。他继续说着“若没有颖儿陪着我,我一个对这里完全陌生,甚至连字都认不得几个的人来说,很难撑过来。是她教我写字认字,还教我武功”

“怪不得,你越来越像个古代人,对了,颖儿现在好吗”我打断他的话。

“她很好,但有一次为了救我,她的双手已经不能用力了,使不了双刀,也拿不了重物”。

我笑道“现在有你保护她了”,虽然心中像莫名流失了一些东西,可又为他和颖儿一切安好感到安心。

陈泽成有拨弄了一下火堆,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看你也需要保护”。

隔着升起的火苗看着陈泽成的脸,脑海里翻腾起许久以前的画面。他已经不是我初识时的那个腹黑上司了。他这句话让我特别温暖,来到这个地方,就好像是掉进了黑洞,伸手不见五指,可不管你多么害怕,不管这黑洞多么广阔,你都知道,有一个人和你一起分担着这份黑暗,我们有着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语言,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害怕,这个时代,没有人会懂,除了我们。尽管我多么想在这份保护下过活。可是,他有了颖儿。

“对了,你怎么变成刘大善人的?你改性刘了吗”我只能换个话题

“一年前,我无意中救了山西的商人刘宝,他没有子女,就收了我做养子,还把生意交给我打理,后来生意越做越好,我就准备在平城开分店”

“是啊,你学工商管理的,以前还是总经理,做生意是你强项。你好啦,即便在这北魏,一样能够施展才华”

“呵呵”,陈泽成似笑非笑的。

“哎,你别这样好吧,你已经算个成功人士了,而我——”

“你怎么了,你这两年去哪里了?”

“我啊,我一直在平城,我这一生经历三次死里逃生”说起这个,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第一次是飞机失事,和你一起跌入这北魏;第二次是从悬崖上掉下来,被舞林坊的林仙儿救了;第三次是从皇宫的天牢里逃出来”

“你还进皇宫,入天牢拉?”陈泽成惊讶的问

“是啊,我还救了皇上,简直比电视剧情还精彩,要搁在现代,估计就没人信。再后来我就住在这里,卖花买菜为生”

“子虞”陈泽成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我现在不叫子虞,我叫小鱼儿”我调皮的说。

“小鱼儿,挺可爱”

“是市集的大婶给我取的。有一次她问我叫什么,我说叫子虞,她说子虞子虞,这名字真拗口,我叫你小鱼儿吧,反正都有虞。呵呵,从那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了”

“好,小鱼儿”陈泽成抬着头看到窗外“天亮了”

“我给你弄点儿吃的吧,我这可都是绿色蔬菜呢”

“好”陈泽成一笑

吃完饭,我们一起去了市集,平时都是自己挑着箩筐,这次是陈泽成,我到轻松了。

“到了,你先回去吧”

“我帮你卖吧”

“你个大男人,怎么能做这个,赶紧回去,再说你一夜没回去,颖儿肯定担心你了”

听我这么说,他便应了我。

“哎,等等,这些菜你带回去”我给她抓了些菜。他没说什么,接了过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中泛起了涟漪。我可以确定了,在我心里,他不只是朋友,不只是一个共同患过难的人。他还是我在乎的,愿意为他付出的人。可他对我,又如何呢?

今天来晚了,菜卖不完,但天色也不早了,只能收拾一下回家。

“姐姐,有空吗?”,定了定神,不知道颖儿何事站在了我前面。

“颖儿,好久不见”

“子虞姐姐,能谈谈吗”

“好,我们去对面的茶铺喝点儿茶吧”我看了看对面的茶铺。

“颖儿,几年不见,你看起成熟了,也漂亮拉”我给她倒了一杯茶。

“爹爹和叔叔都死了,如今我的双手也废了,再不成熟起来,如何立足于世上”

“颖儿,你不是还有陈泽成吗,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是的,我只有他了,我知道你见过他了”颖儿突然话锋一转“姐姐,妹妹求你了,你离开这里吧,只有你离开了,成哥才会一心一意对我”

“可是,颖儿,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我们没什么的”

“没错,现在是没有什么,可是姐姐,以后呢,谁能保证以后呢,如今我只有他了,我不能再失去了”

听她这么说,想想当初她也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如今遭遇变故之后,变得患得患失,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只好答应了她。

“姐姐,这里有些钱,请你收下”颖儿从袖兜里掏出一袋钱。

“我不需要这个,你保重吧,我明日便会离开”。我走了,不愿多说些什么。我不能拿这钱,拿了它,我就再也不能见陈泽成了。我要离开这里,去寻找另一个属于我的地方。

第十一章 生死劫

就要离开这里了,今晚的月色格外凄迷,是对我的不舍吗?站在月亮上,我能看到那个时代吗?其实,对于我来说,在这北魏去到哪里都一样,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事业,没有牵挂,走了也好,走了便不再相见。

一阵刺鼻的气味把我从睡梦中拉起来,怎么回事,窗外黄光四射,我起来准备打开门,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一定是被人反锁了,我这才发现,竹屋四处起火,怎么办,如何出去,怎么会起火?一连串的问号在我脑海中,怎么办呢,天窗太高了,我根本没办法上去,眼看这火势越来越凶,难道我今天要命葬于此,情急之下,我想起内屋有一口水缸,是,躲进水缸里。不知过了多久,火势灭了,我从水缸了出来。我的竹屋已经变成了一地灰烬,就连旁边的菜园和花园都是一片惨淡。

颖儿,是你做的吗,我都已经答应你要离开了,你怎么还要置我于死地呢?既然如此,我绝不离开。

我径直去到陈泽成的宝成堂。“掌柜的,我找你家老爷”。

那管家许是看到我一脸怒气,微微迟疑道“你是?”

“子虞,你怎么来了”,陈泽成和李颖儿一起从后面出来。

“子虞姐姐,你来啦”李颖儿看着我,竟能如此平静。

她的平静与我的怒气形成鲜明对比,但此事除了她,我想不出有第二个人所为,遂轻声质问“颖儿,我只问一句,我已经答应你离开,为何还要如此决绝?”

“姐姐,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她的平静中更多一层不解。她的茫然不解,倒显得我的无理取闹,我降低一个音调“你听不懂?昨晚我的竹屋被火烧毁,你不知道?”

“姐姐,我怎么会知道啊,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你真的回来平城了啊”,好了,她这句话露馅了,直接就是现场胡编。看来,我没有冤枉你呢。

“子虞,有什么误会吧”陈泽成说话了“颖儿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

“误会?你能保证她没有安排别的人去吗”听着他说“昨晚一直在在一起”,我心中的怒火就更不可遏止了,你不说还好“之前,她给我钱,要我离开平城,然后放火烧我的竹屋”

“姐姐,你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钱啊”颖儿居然这么说。她若做演员,绝对是演技派,什么奥斯卡绝不在话下。我很气愤,一下子冲到她面前,大约是速度过快,一个不小心把她撞到了。不想她竟疼的喊了起来,看样子像受了伤。我怎有这力气?

陈泽成朝外吩咐“请郎中来”,说罢便抱起颖儿跑到内堂,我有点慌神,也跟了进去。

郎中来了,给颖儿号脉,遂摸着胡须“没有大碍,夫人腹中胎儿安好”

“大夫,你说什么”陈泽成惊讶和我震惊忽然变成了和声。

“夫人已有两月身孕,你们不知吗”郎中起身“我开个方子,你们去抓药”

“颖儿,你怎么不告诉我”陈泽成坐到床边怜惜的看着颖儿。

“姐姐,我已有了孩儿,断不可能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的”颖儿转向我。看着她气若游丝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还该不该站在这里,我只能走了。

“子虞,等等”陈泽成转过去看着颖儿“我送子虞出去”。颖儿微微点头。

陈泽成送我出来,我们走到街头的巷口,“子虞,我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没错,自从颖儿的爹爹死了,双手废了之后,她确实变得敏感多疑,但是我敢保证,她绝不是恶毒之人”

看着陈泽成如此维护自己的妻子,我多说无益,“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照顾她,好好照顾孩子吧,我走了”

“子虞,你这样,我不会放心的”

“我现在是小鱼儿,命大的很,我有丛林生存的能力,我会很好的,会越来越好,陈泽成,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也无须再和我说这种话,你有妻儿要照顾,请你不要再找我了”我真很愤怒。我恨颖儿,她如此害我,我恨陈泽成,既然已经和颖儿尘埃落定,如今又有了孩子,就不应该这样不清不楚,拖泥带水,我更恨我自己,进也惆怅,退也茫然。

“你要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陈泽成这句话在我背后回响,而我,已经没有回头的勇气。

我没有去处,接下来要好好计划一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想起了赛林堂,这是平城有名的歌舞坊,虽然比不上舞林坊,但也是数一数二的,也是叫各家小姐才艺和礼仪的地方。赛林堂这名字本就是要赛过舞林坊的意思。我虽是生面孔,但赛林堂的肖红娘是认识我的,她知道我在舞林坊呆过,而舞林坊刺杀皇上的事天下皆知。去还是不去?要去又如何去呢?

打定主意,我便去了赛林堂。我向萧红娘讲明了来意,她一脸春风得意的笑道“子虞妹妹的来意,我是知道的,说实话,我这里确实缺有实力的教习先生,但是妹妹的身份,我恐怕不方便留在这里”

“姐姐,我如今只是小鱼儿”我打算彻底告别过去的身份,以后,我只是小鱼儿,无拘无束,来去自如。

她笑意未减,略带迟疑道“可你终究在舞林坊呆过,这日后——”

“姐姐,你和林仙儿师出同门,说起来也是师姐妹,你又何曾担心过日后呢?”

“这——好,我肖红娘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个忙我帮了。那妹妹又如何谢我?”

“姐姐要我如何谢?”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但日后,若我说了出来,妹妹必须做到”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妹妹又力所能及,妹妹自当办到”

“好,一言为定”

翌日,肖红娘带我到见所有的学舞的女孩子们“这是我新请来的先生,舞艺超群,你们以后要听她教诲。日后学有所成,有朝一日进宫当秀女,才能有超越他人的胜算。”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有一个清秀的女孩站起来问道

“我呀,你们就叫我小鱼儿师父吧”

“小鱼儿师父,那你也想当秀女吗”另一个女孩站起来问我。我的心里苦笑,我虽有一张看上去二十出头的脸,可算算时间,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我不置可否,反问到“你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十二岁就被爹爹送到这里学习琴棋书画,说是为选秀女做准备,我在这里已经学了三年了,都十五岁了,可是爹爹说,我还要继续学”

“嗯,你叫什么名字?”想着像这个年纪的姑娘在古代已经不小了,在这群丫头里面算年长些的了。

“我叫冯玉珠”,那女孩的眼睛清澈而单纯,还透着一股子灵气,我点点头“好,大家现在开始练习”。

和这些女孩子们在一起,总觉得生命很欢腾,过去的一些阴霾,渐渐的也就不再想了。平淡,也就是快乐。

可是看着这些天真的女孩们,不免为他们的未来担忧,秀女,皇宫,这些不应该是他们的生活。身在后。宫便卷入皇室的斗争漩涡,尤其是在这北魏,后。宫的命运更是可怜,根据祖制,皇子若立为太子,则其生母必须受死。若皇子自甘平庸,则母子便没有地位,任人欺凌。历史上的北魏王朝后。宫,自冯太后入宫,便腥风血雨不断。

闲暇的日子,偶尔到郊外踏踏青。清风风徐徐,湖水娟娟,这里是我曾经的居所,如今是一块平地。蒲公英都已经蓄势待飞,那些花子儿随风飘荡,落入我的手心,不禁弱弱的触摸,这花的命运,竟也不知归于何处?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惆怅。

“何事如此哀愁?”回头看见的是陈泽成,他依旧和上次见着的一样,想想也有一年的光景了。我只得淡淡一笑“真巧”,此时,唯有一笑,方才放得下那日怨恨。

“我来过几次的”陈泽成淡淡的说。看着他的神情,反复又渐渐回归了昔日腹黑的同事。也是,他的“时差”已经调整好了。

“看来,这些日子,你过的还不错”看他一切安好,我也算放心。

“你不生气了,是吗?”仍旧淡淡的一问。

看着他那一脸的安静,我也不妨说说我的心中所想“生气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情,不可能长久的记着。何况,颖儿的所作所为处在她的境遇,我也是理解的。我并不介意她对我做的事,毕竟,我们初来来这里的时候,她也仗义帮了我们。我介意的是,你不相信我”,说到这里,看到他眉头微锁,然后依旧那么风轻云淡的看着我,我继续说“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与和平常人之间是有所不同的,我们一起来自另一个时代,在这里是孤独的,可是,这孤独我们是可以共担的。我以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们都可以有一份不言而喻的信任,我以为我们可以肝胆相照,互相扶持,但是颖儿的事,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想错了。”

他听着我的叙述,如同在说那些远去的故事,他叹了口气,似要说什么,最后没有说出口。信步到一边摘了些野花,扎在一起,然后走到我们面前,递给我“原谅我”。我想他许有千言万语想要说,许有很多或安慰或辩驳的话要讲,但最后只说了这一句。

我接过花,闻了一下,“好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真的,我内心确实这么想,背负太多,会活不久。

陈泽成终于笑了,虽只是微微一下,也是难得见到的。看到他如此,我便在那花束中抽出一支递给他,有些俏皮的说“礼尚往来”,说罢便转身离开。

“子虞。。。”,他还没有说下话,便被我打断了“以后叫我小鱼儿吧”,我回过头看着他,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笑点头。

“哎,我走了”我给他丢了一句话,便走开了,只听到他在背后喊“怎么找你?”

“我要去洛阳了”,我回过头来大声喊。是的,我已经决定要去洛阳了,历史上的北魏将会迁都洛阳,我想去见证这一段历史。我没有告诉陈泽成,因为当我把刚才的一席话讲出来的时候,我的心瞬间一下很轻松,就像有一只小鸟飞了出来,从此以后,我就是小鱼儿,云游四海,快意江湖,再无任何羁绊。想到这里,我笑的更开怀,跑得更快。

第十二章 路漫漫兮以修远

在赛林坊的这些日子,肖红娘待我不错。虽然我知道以后要迁都洛阳,但是普通百姓是不会知道的。我在犹豫是只身去洛阳,还是撺掇肖红娘在洛阳开分场。我拿不定主意,不过不管怎样,我要离开了,总是要和她交待清楚的。

我简单的和萧红娘说明的来意。她先是一怔,而后依旧满面的笑意道“离开,为什么呀,你在我这里做的挺好,姐姐也可是没有亏待你啊”

“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姐姐对我的好,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解释道“我不是要离开舞坊,我是要离开平城”

肖红娘有些惊讶“妹妹,你还能去哪,莫非你还有家里人?”

“是的,我要去洛阳,洛阳有我的家人”我真的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能糖塞。此时,我并不打算提及洛阳分场的事情,毕竟我还不够那分量。

“妹妹,你这番回去岂不是会连累了她们”肖红娘也算为我想了。但是我知道,拓跋宏如今亲政了,官方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姐姐,多的话我不说了,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本没有打算说什么,只是告别而已。

“好,既然如此,妹妹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什么时候动身?”她有些严肃的说道。

“洛阳,半月之后”说完,我便离开了。

这几天,几个舞坊的小丫头都跑过来嘘寒问暖的,大概是见我要走了,有几分舍不得把,我也没什么好的,就是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就连那几个即将要选秀女的姑娘们,都放下训练说要给我一份神秘礼物。

半月很快就要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什么动静,礼物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有些失望,不过没事,都是些小丫头片子。

就要离开这里了,有些舍不得。不知不觉,来到了舞林坊,这里依旧是废墟。想起林仙儿,这许是唯一个真心实意待我的陌生人。她那么漂亮温柔,最后却沦为宫廷斗争的牺牲品。仙儿姐姐,你在天堂一定看得到我吧,你是否在另外一个时空过着不一样的生活呢?

“你是谁”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转过头,既然是拓跋宏,“皇上,怎么是你?”

“是你,终于等到你了”他一脸惊喜的走到我面前。我有些错愕,不明所以,“皇上在等我吗?”

“是,你救了朕的命,英将军告诉我你没有死,我就一直在找你,可是不能大张旗鼓,我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只知道你是舞林坊的人,所以,我经常会来这里看看”

我忽然意识到他是一国之君,遂跪在地上“皇上万福”,看着这个年纪比我小点,但高高在上的“男人”,竟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在现代,这样的小男生不会入我的法眼,可如今是在他们的时代和底盘,人家又是皇帝,我竟有些胆怯,弱弱的问了一句“皇上寻我所谓何事呢?”

“我要离开这里了”他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南朝对我北魏蠢蠢欲动,柔然国又虎视眈眈,打仗需要粮草,还需要舆论和文化,这平城并不适合为都城,我准备迁都洛阳”,亲政后的拓跋宏果然与当日的不一样,霸气初显,雄才大略。

听他说这番话,我很混乱。拓跋宏的为何要跟我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平常女子说起他的迁都构想。是因为我当初救了他吗?其实,我当时也很慌乱,后来仔细想想,竟然历史就是历史,即便我不去救他,他也应该会没事的。我怔怔问道“皇上何以要告诉我这些?”

他浅笑道“你是朕的贵人啊”,听他这么说,我倒是释然了。他忽然话锋一转“你愿意跟朕一起去洛阳吗”。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见我没说话,他又道“不愿意也没关系,你可以考虑一下,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办法敲定。”

“为何没有敲定呢?”我心里暗自思量,如果历史记载没错的话,孝文帝确实是太和十七年迁都洛阳的。如今已经是十六年的春天了。

“关于迁都,我已经考虑很久,酝酿很久了,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朝中那些持老的保守派越来越按耐不住了”他淡淡的说着,仿若这举国迁都的大情也不过是一时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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