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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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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高肇找我,找就找吧,干什么非要猫到皇后这里,内侍司是办差的地方,光明正大的去便是了。

“小鱼姑娘”高肇说道“有了你女儿的消息了”

“在哪儿”,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可又怕希望落空,努力压抑着惊嘘。

高肇又开始露出一副卖关子的神情,半天不说话。

“要什么条件,尚书大人请直说”我单刀直入的说道,只怕他要的是还是藏宝图。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让刘先生娶姬儿”

他的条件让我又惊又奇又为难,没想到,此时此刻,他竟没有要藏宝图,而是要陈泽成。可是陈泽成的婚事,我又怎么能做主呢?

“尚书大人,此时我如何做得了主?”我说着,可心里又想着,只怕他是想让我去做陈泽成的工作。

“这个,我可就不管了,是你要找女儿,自当你去想办法”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自顾自的往外走,回去想办法。

我来到康乐堂,将此事告诉了陈泽成。

“你让我娶,我就娶”陈泽成干脆的回答道,毫不拖泥带水。他结结实实的把这个难题丢给了我。

我撇开难题,转而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竟然只字不提藏宝图”

“你笨啊,谁知道那宝藏有多少宝啊,而我,不大不小也是个财主吧”陈泽成笑着说道,真是的,都这时候了还开得出玩笑。

“不说笑了”他忽地严肃起来“元勰的人早就在路上去找宝藏了,你当谁不知道啊,我告诉,现在起码有五拨人在沿途盯着呢”

对于陈泽成的回答,我只能给出一个大大的“啊”,然后是恍然大悟的“哦”。是啊,一笔宝藏,一队人马,肯定是引人注目的。

心里隐隐替拓拔的这点儿遗愿担忧,可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什么忙也帮不上,要说能帮上的忙,就是当初把那块藏宝图取了出来。

“好了,你且别想宝藏的事情了”陈泽成说道,“你说我娶还是不娶呢,反正都听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起身告辞,“依我看,你从了算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知道他肯定在背后咬牙切齿呢,谁让你给我出难题的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也没人来催问我这个事。高肇也没给个时限什么的,让我觉得无比宽松,却又没着没落的。

“姑姑”,余香匆匆跑进来,“你的请柬和信”。

我打开一看,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起来震荡。好你个高肇,竟然这样黑不提白不提的乱点鸳鸯谱,连陈泽成和潘美姬的婚宴请柬都送来了,时间居然还是明日。

怎么办?坐视不理么?我打开信函,里面简单的两个字“乐儿”,他这是明着提醒我,想要找乐儿,就必须满面春风的促成并亲自参加这门亲事。

跟宁则交代了一声,便往宫门走,可一路上又想着,即便是找了陈泽成,他仍然还是那句话‘你让我娶我便娶’,于是折回,索性回到秋水轩。

夜已深,我久久无法入睡。这种心情,有点像多年前在洛长风的府邸,等待嫁给洛阳的前夜,拓拔跑过去搅乱了我的心绪,让我和他这么多年纠缠不清,结果自己先一步走了,躲清净去了。男人,都是不负责任的。

只是这一次,轮到他成亲了。

娶就娶呗,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没娶过。我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却越发的清醒。

陈泽成根本就是个坏人,土财主,暴发户。

他长的不够帅,不够年轻,不够高大,不够阳光,还喜欢摆出一副黑炭脸。

他投靠了南朝,跟我势不两立。

他乘人之危,让我……

想起那一晚,我忽地蒙住自己的脸,只觉得两颊火辣辣的。

满脑子都是他的坏,数落得如此分明,却下不了决心。

可是,可是我的乐儿怎么办呢?眼下,只有高肇有消息。

翻来覆去,越发混乱,干脆起床,踏着月色,出去走走。

秋水湖边,微微吹着风,有些冷。

我慢慢沿着湖边荡着,忽看到前面有人影攒动,我猫着腰,轻轻走近几步,果然是个人呢,皇后宫里的沉香,在这里干什么?

“喂”我喊住她,她看到我,慌忙着起身,想要跑。我一把拉住她“别想跑”

“姑姑饶命”,沉香在地上,一脸惊慌地哀求道“听宫里的老人说,孩子升天后,在水边祭拜,能超度”,边说还边打着哆嗦。

沉香这丫头,胆子这么小,都不用审问。“行了,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胡充华的药是我下的”她小声说道“可那都是皇后吩咐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你先跟我回去”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能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亏心事确实是不能做的。

回到秋水轩,我写了封说明,让她按手印。沉香虽不情愿,但毕竟被我抓个现行,而且我是内司,她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这个算是把柄了。“你记住,今晚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即便是有人问起来,套你的话,你也得咬住了,否则你的小命就没有了”。沉香惊慌的点点头,便哆哆嗦嗦的回去了。

这大半夜的,还是有点收获。心情好了很多,可一躺倒床上,关于明天的烦恼,又升腾起来。

第九十九章 抢亲

一夜的辗转反侧,天亮了。

我洗漱一番,拿着请柬,便出了宫。

高肇府已然是盛客临门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小鱼姑娘毕竟是顾念母女之情”,高肇笑道,“里面坐”。

陈泽成一身大红的新郎服走了过来,“怎么搞的跟黄脸婆似的,昨晚没睡觉吗?”,他倒是还有心情打趣我。

我本想着跟他说两句话,却见那潘美姬缓缓走了过来,当新娘果然更漂亮些。她一把勾住陈泽成的胳膊,狠狠的抛了个媚眼。

我忽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把陈泽成拉过来,“你怎么回事,谁让你结婚了?谁许你娶了?”

“可——”,他一时语塞。

“可什么可,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娶,你自己搞定”,我丢下这句话,不顾他和潘美姬的各种表情,自顾自往外走。陈泽成跑过来追上我“人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收场啊”

“站住”高肇在那边高喝一声,我和陈泽成齐齐转过头来。

那潘美姬一脸的委屈和愤怒,“你这个女人,我迟早要杀了你”,她说着忽地冲过来,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只觉得嘴里一股血腥味儿喷薄而出。这可是我活到现在头一回,一巴掌被人打蒙了。

“潘美姬,别太过分了”,陈泽成吼道,收回来不及挡住他的手,轻抚住我的脸,又抹了抹嘴角“都出血了,疼吗”

我定了定神,忍着疼说道“这一巴掌算我欠你的,我认了”,陈泽成扶着我,准备离开。

“方小鱼”高肇高声说道“你就不找女儿了吗”

高肇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我,我迟疑着缓缓打开,“是乐儿”,我抓住陈泽成的手“是乐儿,那玉佩是乐儿的”,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子虞”陈泽成紧紧握住我的手,抽出我的手绢,又仔细的帮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我们好久没有如此接近,如此清楚的看过对方了,他的眼神异常温柔,而温柔中依然透着一股坚定,“你做决定,我听你的”

他此时的这句话,让我有些窒息。看着手中乐儿的画像,又看着陈泽成,我难受极了。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我走到高肇身边,低声说道“胡充华小产之事,我不追究,并不代表我没有证据,我只是不愿意掺和到小辈的纷争里”

高肇脸色一紧,“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做个交易而已”,我说道“把乐儿还给我,那么胡充华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

“哼”,高肇似乎半信半疑,我补充道“你若不信,只管赌一把,但只怕皇上调查起来会连累某些无辜的人”,不管怎么说,他入朝的时间并不长,这宫里的事情,高肇毕竟不如我了解得多。何况,我毕竟和拓拔的关系不一般,再则拓拔留下的遗诏也不可小觑,只要戏演得好,大约能够唬住他。

高肇想了想,说道“今日这么多贵宾都在,你让我怎么收场”。

“你让我见到乐儿,我自然告诉你收场的法子”

他迟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们跟我来”。

我们来到高府一处小房子里,一个中年妇女忙着收拾整理房间,另一个年纪小些的丫鬟,正和一个路还走不太稳的孩子逗着乐,我走近一看,那孩子不正是我的乐儿吗,和她的父皇长得如此相像,还有脖子上那块玉佩,不会错了,就是乐儿。我一把抱住她,她却哭起来,她一哭,我越发的哭得厉害了。

出生没几天就分开了,这孩子不认我。

陈泽成走过来,安慰道“没关系,带回去跟翰儿多在一起呆着,小孩子都喜欢和大些的孩子玩耍,慢慢就会熟络起来”

我忽然特别需要他的肩膀和怀抱,而他毫不迟疑的给了我。

宴会结束,我们一起带着乐儿回到康乐堂。

“你到底和高肇说了什么,怎么结果就变成了我们俩成亲了”陈泽成一脸的疑惑,“既然让他当场就认妹妹”

“不告诉你”我说道“总不能砸了别人的场子吧,义女成不了亲,义妹成亲也算把场子撑过去了。”

“子虞”,陈泽成做出一副生气状,“咱们可是成亲了的,如今逃也逃不了啦,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好奇道,“你都没求过我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定答应”

“你有什么事,能不能都告诉我,不要藏在心里,不要一个人扛着”他认真的说着,“能不能和我坦诚相对,我说的是,百分之百坦诚”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有些好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认真虔诚中还带点紧张,我郑重说道“我答应你”。

“那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说服高肇的吗”,他倒是现得现用,“我看到你走到他旁边低声细语地说了半天,就是一句也听不清”

我笑着小小的卖了一下关子,将原委给他讲了一遍。

“噢,你怎么半夜还在外面晃悠啊”他又开始得意起来“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吗”

我不搭理他,“我去看看乐儿,怕是又踢被子了”,我打着岔进了内堂。

乐儿睡着的小模样真可爱。我摸了摸她的小脸蛋,是我的错,当初就该把你带在身边的。

不知何时,陈泽成进来了,他扶着我的肩膀,“乐儿长的真像拓跋宏”

我转过头,看着他,不知该怎么答他的话,只是想抱住他。

“不回宫了吧”他说道。

“你是要让我做全职太太吗”

“是,你想吗”

“试试?”

“翰儿和乐儿可有你忙的了”

“但是,我还是得跟元勰交代一声吧”

“只要我们不出洛阳城,不过是不去内侍司当值,应该没多大问题”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得跟他说清楚“还有一点,拓拔驾崩的时候,让我永住秋水轩,我不知道他是说我可以永远住在那里,还是说不让我离开那里”

“管他呢,反正我们都不清楚,那也就是说不清楚”陈泽成说道“别为这些事烦忧了”,他倒是看得开。

“孩子们都睡了”,他忽地抱起我“我们也该去睡了,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呢”,他说着俏皮一笑。

他把我放在床上,顺势压过来“今天是清醒的吧?”

“很清醒”

“准备好了吗”

“坏死了”

……

……

“哇——哇——”,美好的洞房花烛夜被乐儿的哭声给破坏了,我们匆匆跑到里面的小房间,抱起乐儿又是拍又是哄,小家伙兴许做梦了呢。

好一会儿,她才睡安稳。

“子虞”陈泽成向我使了个眼色。这个坏蛋,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没办法,谁叫这是洞房花烛夜呢。

好在,乐儿没再哭了,只是这洞房花烛夜的美好程度大大打了折扣。

草草的完事,呼呼的睡觉。

这日子,真有点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第一百章 无风也起浪

关于我的请求,元勰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允了。

他淡淡的不悦中带着点无奈“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和刘先生成亲了,若你提前些告诉我,我断不会同意的,只那般光景下,总不能砸了别人的场子”,元勰说着,忽地有些伤感起来“本想着让你一个人在宫里孤独终老也是不近人情的,好歹皇兄也没有作这样的安排,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对于和拓拔的誓言,对于元勰对我的照护,我总归还是愧疚的,可是我和陈泽成之间就像是一个布满结的网,剪不断,理还乱“缘分天定,我们难以左右”

“我只有两个要求”,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没有我的同意,或者说宝藏没有入国库之前,不能离开洛阳”

现在乐儿在身边,这要求我并不是不能做到,可我始终不明白他的用意,“那宝藏什么时候入国库,跟我离不离开有什么关系?”

“具体我也不知道,这是皇兄的意思”,元勰再一次提到这是拓拔的意思。

他的话,让我对拓拔心存的几分愧疚隐隐消失,宝藏,又是宝藏

元勰思量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听说是你的血打开密录的,又用了祖传的玉佩,兴许日后宝藏的开启也说不定和你有某种关联吧,你且留下”

没有选择了,只能如此。

“那么内侍司我也就不会去了,所有的事务宁则和余香都清楚”我说着准备起身告辞,忽想起春吉,“还有一件事” 我说道“春吉那丫头是冤枉的,你若帮得上忙,还请尽力周旋”

元勰微微点头,送我出门,“日后若有不顺,记得找我”

“多谢”。

回到康乐堂,陈泽成递给我一杯水,“夫人喝水”。

我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了“今天开始,放长假了”

他坐到我旁边,“看来你们谈的很顺利”

“是,可他说宝藏没有充入国库之前,不让我们离开洛阳”,我柔柔看着他,希望他不要为此担心。

不想,他悠悠而简洁的说道“意料之中”。

他依然那么聪明,对任何事都看得清楚通透,“谁让你老是那么聪明,到显得我很笨似的”。他听我这么说,忽地在我额头吻了一下。

“爹爹不害臊”翰儿笑着跑出来,还不时扮着鬼脸,弄得我们有些难为情,而乐儿也晃晃悠悠的追赶着翰儿跟着跑到跟前来“哥哥,哥哥”,看样子已经熟稔了。

忽然觉得,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幸福吗?

就这样,在康乐堂和陈泽成一起,陪着两个孩子,过了很平静很安逸的一段日子。

公元502年,我们在康乐堂迎来了只属于我们四个人的春节。

“你看啊,这古人叫蜡祭,也不如咱们过春节那么隆重和普及”陈泽成说着,不小心把满手的面粉弄到了脸上,让我笑了好一阵儿。

“咱们不管别人,反正我们自己过年了”我说着,拿弄好的饺子皮包着饺子,“咱们今天吃饺子,再弄个鸡子火锅怎么样?”

“行,都是我喜欢吃的”,他呵呵的笑起来,“以前的这一天,真没什么感觉,任旁人怎么忙活,就是没有年味儿”

“是啊”,他的话让我想起这些年的岁末,往年的蜡祭,宫里也有些活动,可没什么感觉;宫里给不了我团聚,就连拓拔都不属于我。

“子虞,你看起来不太高兴”陈泽成仔细的看了看我,放下手中的活,走到我跟前,“是不是还放不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听到乐儿在外面哭叫起来,我放下手中的饺子皮,“我去看看”。刚到外堂,只见翰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乐儿围在旁边哭喊着“哥哥,醒醒,醒醒呀”

“陈泽成,快过来”,我大喊着,“快过来,陈泽成”

陈泽成慌忙跑了过来,跪到地上,拍了拍躺在地上的翰儿,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吩咐着,“这儿有我,你快去请郎中”。

我把翰儿安顿好,就等郎中过来了。

不一会儿,来了位中年郎中,诊治了半天,摇摇头“小公子得的是奇难杂症,另请高明吧”

陈泽成拉住他想问个究竟,可他不住的‘另请高明’的说着,往外面退。

连着又请了三位,都束手无策,甚至让安排后事。

如此晴天霹雳,突如其来的事故,显然让陈泽成有些支持不住,他阴沉的脸上布满了焦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心疼的抚摸着翰儿苍白的脸,喃喃道“洛阳城的名医都请了,只怕是没有办法了,纵使有万贯家财,终还是无补于事”。

想着翰儿早早的就没有娘在身边,如今又患了这样的病,还没来得及享受生命的美好,却又……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天下还有谁能治翰儿的病呢?

“还有一个人,兴许有办法”,我忽然想起了徐謇,“拓跋宏当初病重,可不就是徐謇给治好了吗,此事怕是要元勰帮忙的,我去找找他。”

“你等等”,陈泽成说道“我让人送你去”,他拍拍手,门外进来两个保镖,“夫人请”。

元勰听了我的请求,当即写了书函准备派人去请徐謇,“不过,有件事你得明白,乐儿终归是皇兄的孩子,是皇室血脉,始终是要带回宫里养着的”,元勰面色平和地说道“此事,即便我今天不说,他日还是会有人去办的”。

“你是说要带乐儿回宫?”,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何况我这个亲娘又不在她身边。

“是的。你要知道,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祖制”,元勰说道“你放心,我必定能护她周全”

护她周全,你能护得了几时啊?该怎么办?如今已经和陈泽成成亲,断不能再回宫里住了。

可翰儿怎么办,眼下救翰儿紧要些吧。

为什么总要让我作这样的选择?

我咬咬牙,“先救翰儿吧”。

回到康乐堂,陈泽成满脸期待的看着我,我努力的调整了一下神色,“放心,元勰已经给徐謇写了信,我们只管等他来就是了”。

天刚亮的时候,徐謇赶到了。他给翰儿诊治了一番,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有给翰儿的背上扎满了银针。

我有些焦急,开口问道“徐将军,翰儿的病到底如何?”

“小公子一会儿便能苏醒”,他轻轻说道,又在背上补了两针。

陈泽成一脸感激的躬身作揖“多谢徐将军”

“你先别忙着谢我”,徐謇话锋一转“小公子得的是奇症,性命堪虞,但按照我的医治,能保他半年之命”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站不稳了,“请徐将军救救翰儿吧”

“彭城王开了口,我自当是尽力”徐謇有些为难的说道“可小公子得的是天下无医的绝症,即便是曾师祖华佗再世也没法救啊”

华佗再世都不能救,听到这话,我们的心都凉了。

不一会儿,翰儿醒了,徐謇收拾妥当准备离开。门外忽然进来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女人在元勰府当差的,我见过。她开口道“夫人,我们奉王爷之命来接公主”。

他们不由分说的把乐儿带走,连再抱一抱那孩子的机会都不给我。

陈泽成似乎反应了过来,疑惑不安的看着我,“他们这是……”

“没什么,只是接乐儿去宫里住一住,他好歹是拓跋宏的女儿,理应住在宫里”,我努力的安慰着他,只觉的心里生生的疼,为自己,也为他。

陈泽成是个明白人,也不多问了,只是紧紧抱住我。我忽地想到了什么,挣开陈泽成,追上徐謇,“徐将军留步”

“夫人”徐将军疑惑的转过头看向我,“不知何事?”

“先皇驾崩之时,果然毒入骨髓吗”,我知道我也许不该怀疑拓拔的话,但禁不住想弄个清楚。

他听到我的问话,先是微微一惊,而后面色平和的说道“夫人,先皇既已仙去,又何必问这些呢”

我行了个礼“将军,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夫人,在下无话可说”,徐謇似乎并不想多说。

可他刚刚的神色仿佛告诉了我答案,我半信半疑的想要继续问个清楚,“子虞”,陈泽成在身后喊了我一声,“别问了”

徐謇趁机匆匆告辞了。

陈泽成走到我跟前,细细看着我,“你能答应我,永远不要再问这些过去的事情吗”

“我——”,我虽然明白选择了他,就应该把过去忘掉,可有些事情就如心中的一根刺一般,不弄清楚,它总是在那里扎得难受。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过去有那么重要吗?”,陈泽成说着,有些隐隐的忧伤,我不忍心再多说什么,还有翰儿眼下的情况,不能再让他分心了。

“我答应你,过去的事情不再问”,也许他是对的,过去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事实是怎样的,不管有没有阴谋,不管拓拔对我是真清还是假意,或者是半真半假,这些都不重要。

不去问,就当过去是美好的。

第一百零一章 续命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好,陈泽成一边安抚着我的情绪,一边照料着日渐虚弱的翰儿。

我有些亏欠,本该我来照顾他们的,结果倒连累了他。

“师傅”,忽然听见外堂传来女人的声音,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我出到外堂,原来是潘美姬,满面春风的左右环顾,见到我,脸色一沉,“我师傅呢”

“你找他何事?”

“听说师傅的儿子患了奇症,我来瞧瞧”。

对了,我倒是忘了,她可是懂药理的,虽然手段有些邪毒,但说不定能把翰儿瞧好呢。想到这里,我的语气也就软了几分,“你师傅在里面照料着呢”

她有些趾高气扬的提步往里走,“我可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暂且放你一马,但你别忘了,师兄的仇可还在呢”,我不理会她的话,浅浅笑了笑,把她引到里间,“陈泽成,你看——”

“你喊他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潘美姬高声惊问,我本就心里堵得慌,被她这么一惊,更是难受。

“没想到,她还称呼你陈泽成,如此直呼名讳,这算哪般?亏得还是成亲不久的新婚夫妇呢”潘美姬愤愤的神色中又多了一丝得意,又看向我“若跟师傅不亲近,何以又抢了去”

这么久以来,我都是这么称呼他的,不管是口头上,还是在心里,都是这三个字。可被潘美姬这么直接的点出来,确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说喊官人,相公,夫君什么的,直呼名讳确实有些不妥。“成哥”,我索性就厚着脸皮,走到陈泽成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她懂药理,让她瞧瞧翰儿,看能不能治愈”

潘美姬给翰儿检查了一番,说道“确实是绝症,听说徐将军能保他半年的性命,我能帮他再续半年”。

陈泽成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仿佛哀求般的眼神愣愣的看着潘美姬,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果真有办法?若能,我必奉上我能给的一切”

她走到陈泽成跟前,微微得意的说道“我不需要你的一切,只要你”,她挑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凌厉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温柔,“我不为难你,也不为难她”,她又看向我,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我只是想与姐姐共侍一夫”

我和陈泽成都沉默了,不自觉的看着彼此,耳边再次传来潘美姬咄咄逼人的声音“相比起翰儿半年的寿命,这点要求也不为难你们吧”

“即便我们答应了你,可你又得到了什么”,我收回目光,我害怕看到陈泽成无奈的神情,“我和他之间,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这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是你从喜宴上把他抢走的,我以这样的方式要回来并不过分”潘美依旧我行我素,“我没打算要剥夺你们所谓的感情,更何况,我有信心改变成哥的心意”

她竟直呼陈泽成‘成哥’,连师傅都不喊了,她的气势甚至压倒了我挣扎的心,我转过脸看着陈泽成“你决定吧”。

我知道,我依然摆脱不了这样被人威胁的命运,我知道我又一次要失去,我终于明白,一个人要真正强大,就不该留那么多牵绊在这个世间。

我等待着陈泽成的宣判。

“不能答应你”,陈泽成铿锵有力的声音,让我忽地睁开已然有些绝望的微闭的双眼。

“我不能答应你”,他再一次强调着,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微微笑着对潘美姬说道“你请回吧”

我有些意外,非常意外,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看到潘美姬气愤恼怒得有些扭曲的脸,忽然觉得,那个在洛阳面馆前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箭的男人又回来了。

潘美姬走了,愤怒而失落。

“翰儿怎么办?”,我不得不再次担忧起来。

“放心吧,既然她能治,我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的来给翰儿治病,而不是让她来威胁我们”,他说道,又有些犹豫的看着我“我明天去一趟高肇府”

陈泽成第天一大早便去了高肇府邸,我在康乐堂照料着翰儿,他忽地抬头问道“娘,乐儿呢”。

“乐儿——”,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乐儿去了宫里”,陈泽成不在,我心里提着的一股劲儿完全懈了下来,想着我的乐儿,心里生疼生疼。

“有人吗”,外面传来声音,出来一看,原来是元勰。

他竟亲自登门,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王爷”我隐隐的担忧起来“莫非乐儿她——”

“不是乐儿,乐儿很好”元勰解释道“是有关藏宝图的,那张藏宝图是否有误,我们的人耗时这么久,仍然一无所获”

心里想着藏宝图这类之物都不会是明明白白的一张地图,必然都是暗藏玄机的,“这样的事情,历来都是要费些心力的,我看王爷亲自研究一下那藏宝图比较好。”

元勰思索着说道“你能不能把那李氏密录那给我,说不定还得从密录上下手”。

“李氏密录在秋水湖边的亭子里,你自己去取便是”我答道,“我先前取出了藏宝图就把密录放到那里了”

元勰既已得到了消息,便起身告辞。

“等等”,我喊住他,缓缓行了个礼,“如今我不在乐儿身边,无论如何,还请王爷多费些心”

“你放心吧,莫说她是皇兄的血脉,即便只是顾念着你,我也会视如己出”,元勰看着我,脸色柔和的说道“乐儿你就放心吧”

“多谢”,我再次行了个礼,只盼望他确能把乐儿视如己出。

“对了,春吉的事已经有了转机,你就不要挂念那么多了,自己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过去的人和事离我越来越远了,就连我的乐儿也会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把我这个并不是熟知的母亲忘记。

陈泽成从高肇府回来了。他来不及歇下,就拉着我的手“子虞,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过穷苦的日子了”

“怎么?”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莫非是拿了你的身家去求高肇”

“我估摸那潘美姬只听高肇的话,而高肇想要拢络朝臣,必定是需要大量的银钱,所以我拿了自己的身家跟他交换”,陈泽成说着,忽地蹙眉问道“你愿意跟我过那样的日子吗”

“如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笑道“嫁给暴发户就吃山珍海味,嫁给穷小伙就吃萝卜青菜”。

他听了我的话,咯咯笑了起来,“对了,潘美姬明天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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