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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末日-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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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所在。
“我不会卖萌。”柯翊推了推眼镜,再次埋首于复杂的魔法公式,“既然我的计策帮不上忙,那还是你们自己决定该如何对敌罢。”
暗魇之喵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将思绪转回眼前。
“各位,时间不多,我们得尽快商量出个对策。说实话,我现在已经不知怎么继续下去了,敌人的设定简直就是bug。”
“哀家负责一个。”祸灵梦淡然地抽着烟斗,身周云雾缭绕,“不过相应的,哀家的天时不能上场。”
众人无视了某个在那里叫嚣着“不要小瞧洒家啊祸,就算没钻头洒家也能突破天际给你看啊啊啊啊!”的笨蛋团长,小声聚在一起商量由谁出战。
或者说,由谁去送死。
在敌人如此强大的前提下,所做一切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片刻之后,曹瑾“力”排众议,严肃地站了出来——场上还能站着的也只剩她一个。
“虽然我还没有‘神’名武器,不过圣人就是圣人,这种大事自然非我莫属。再说我还是圣白咏者,实在不行还可以用‘天使圣域。武装谐律’共鸣布伦希尔德师父的神枪。只要不出意外,还是有机会完成逆转的。”
“那你这一年的苦工,就全都要付诸东流了啊。不仅如此,你……”祸灵梦直视对方的双眼,数分钟后才叹息道,“哀家没从你眼中看到一丝犹豫,是已经做出决定了么。也罢,你的事哀家无从多言。只是你一定要记得,‘圣人’身边还有‘巫女’。”
“放心,我还没准备现在就退场。”曹瑾潇洒地微微一笑,“‘圣人’的命格,才不会应在这种地方。”
“悄无声息地又了一个死亡flag啊……”众人无语地看着作死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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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将死在这里!”
漆黑的空间中,仍旧回荡着DeadMaster的余音。
“没人会来救你,没人能来救你,甚至连你已经死去的消息都无人可知。你能得到的,只是这卑微而又懦弱的死亡,仅此而已!”
那个挥舞着镰刀的、癫狂的身影,正诉说着一个无法质疑的事实。
“你所追寻的,你所期盼的,你所希望的,你所眷恋的……你所有的一切,全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DeadMaster一摆巨镰,任由大罪之炎愈烧愈猛,慢慢将自己燃成一个人形火炬。
“被幸福包围的神明,这,就是你的末路!”
帕秋莉凝视着墨染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笼罩在她身上的魔法化作无数八彩的光粒,一点点,一点点地飘逝着。
最后一颗贤者之石,也耗尽了。
再也没有……能翻盘的底牌。
这一次,就是自己的……
“末路……”
八极的魔法使轻声呓语着。
“又是……这样的结局吗?”
又一次,失败了。
又一次,什么都没能做到。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
“不管是在幻想乡,还是在超红莲团,我……”
幻想乡……我没能保护那些信赖着我的天使,只能看着她们一个个被妖怪们撕去羽翼,活活吃掉。
超红莲团……我保护不了团长,保护不了自己的学生,甚至无法保护自己。
原来,我……
“一直都只是在重复失败而已。”
不断重复、不断轮回、不断再现的失败。
就像场,不可能醒来的噩梦。
梦的完结,就是“帕秋莉。诺蕾姬”这个存在,彻底消失的时刻。
亦是,我生命的终点。
“今天,就是梦结束的时候……么?”
可我不想结束,至少,至少不要像这样死的悄无声息!
还有好多事想做。
还有好多话没说。
还有,还有,还有!
但我……
已经没有机会了。
“还说要一起活到终焉,结果却是我最先离开,真是个不好笑的笑话。”帕秋莉怅然若失地看着天空,眼神没有丝毫聚焦。她的目光看着那里,心神却早已飘到了世界之外。
同伴们,在做些什么呢?
也不知道,他们那边的任务有没有完成。可惜,就算他们全部完成了逆转,也不可能让“纯白世界”变回“庇护所”了。
对不起,我……又拖了大家的后腿。
对不起,我……就没能完成约定。
对不起,我……就连死,都无法让大家知道。
对不起,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已经放弃了?”DeadMaster歪着头,嘲讽地笑着,似乎身上燃烧的大罪之炎根本不存在似地,“既然这样,不如直接让我杀了你,好不好?”
帕秋莉自虚空中收回目光,嘴角不知为何噙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放弃?你说的对,我已经放弃了。”八极的魔法使立于虚空,罕见地露出了洒脱的笑容,“既然已经没了生还的希望,为什么还要垂死挣扎?”
“还挺看得开啊,你这个幸福的家伙。”DeadMaster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丝兴奋地笑意,“我,最喜欢的就是亲手杀掉你这种幸福的人!”
“是么?”帕秋莉眯起双眼,身周八色流光环绕不休,“虽然已经放弃了垂死挣扎,但这可不代表我会乖乖滴束手就擒。想杀了我,可没那么简单!”
就算是这样失败的人生……
就算是这样没有希望的人生……
团长和同伴们也依然相信着我。
唯独这份信任,唯独只有这次……
我,不能让大家失望!
“你还有后手?”DeadMaster微微一愣,随即浑不在意地一甩巨镰,直接揉身而上,“没关系,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只要能拉你这种幸福的家伙垫背,区区一次死亡,根本不算什么!”
“同归于尽?”帕秋莉勉强闪开了对方的斩击,却还是被利刃带起的风划破了胸膛,在那里留下一道狰狞的裂口,甚至能看到后面惨白的脊椎。
猩红的血从伤口中狂涌而出,如雾,如虹。
“我可从没这么想过!”她强忍着被开膛破肚的剧痛,眼眸中亮起了刺目的光彩。
那是直面死亡的勇气。
那是决死的意志。
“我不是团长那样的英雄,凭我一个人无法守护整个世界。”帕秋莉干脆将半流出体外的内脏彻底扯了出去,仅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连心脏都没有了胸腔。
既然没有生还的希望,那就彻彻底底的抛弃一切!
不管是血肉还是内脏,无论是骨骼还是灵魂,哪怕就算是精魂之火和根源——
只要能完成任务。
那就,值得!
“但我至少,还能完成任务!”
神躯、神火、神格、神座、神国,信仰、知识、情感、记忆……
力量也好,人格也罢,这些统统可以舍弃!
只要能不让大家失望。
那就,值得!
“以我的全部为代价,行使神明的最终特权——”
已经是最后一次战斗了。
在这最后的最后……
就,原谅我的任性吧?
“神代。崩坏!”
第六百六十七章神代的落幕
“神代。崩坏”,神明一族最后能够行使的权限,亦是唯一能以主神能级之身达到永恒能级出力的方法。若神明本身即是永恒能级,则会短暂获得原本不具备的、高得可怕的权限。
然而,这种方法却是以己身的“全部”为代价,方能使用的技能。这个“全部”指的不是血肉、骨骼或灵魂那么肤浅的东西,而是真真正正的“全部”。
无论是力量,还是人格,亦或是情感、记忆,乃至于曾经在这世上留下的所有痕迹,统统都会被“神代。崩坏”抹去,彻底地、不留一丝痕迹地抹去。
简而言之,就是“世上从未存在过‘帕秋莉。诺蕾姬’”。
在以“神”为名的三族中,神明族的族人居于榜首。然而没人知道,“神代。崩坏”究竟被用过几次,因为关于这个技能的使用记录从始至终都是“零”。
为了实现永无可能圆满的梦想,为了追逐那令人心醉的愿望,为了延续一方世界的未来,为了那数不清的目的,有多少神明族因此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或许,这是个连“她”都无法得知的数字。
仅仅在现在,仅仅在此刻,我们还能知道,一个新晋的神明、一位八极的魔法使、一名曾在无垠的泛晶壁系中留下过痕迹的少女,即将消失。
之后呢?
谁还可记得她?
谁还会怀念她?
谁还能悼念她?
又有谁,还记得这世上曾有位少女,为了一个渺小的目的,放弃了己身的一切!
答案……
只是令人悲伤的,令人无奈的,亦令人痛苦的两个字。
“没有。”
是的,没有,一个都没有!
那个在天使们的法术启蒙者,那个为天使们的死而哭泣的魔法使,那个为友人编织花环的少女,那个在超红莲团中悲伤、流泪、欢笑、喜悦的人,那个无数次失败又爬起来的坚强的败者……
终究,只是个臆想出的幻想罢了。
可她赌上一切的决意,换回的结果是什么?
失败,又一次的……
失败。
没有华丽的声光,也没有多余的赘述。一切就在静谧中悄然发生,化作无可辩驳、亦无法逆转的事实。
在世界构建序列的权限下,敌人已不是一个永恒能级能够抹消的存在。如果她此时是真正的永恒能级法神,那一切说不定真会如她所想那样进行下去。
可是,这世界不允许“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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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连这样……都会失败?”
失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力量,知识,情感,记忆,一切……
即使抹去我存在过的痕迹,即使抛弃了我的全部,即使连对团长的爱恋、对幻想乡的眷恋、对大家的思念都统统献上,收回来的也依然是——
失败?
“哈,这就是我的结局么。还真是,适合一个不断失败的……失败者啊……”
帕秋莉喃喃自语着,也只能自语。
声音?
已经失去了。
眼泪?
已经流不出了。
眼前如同被黑暗吞噬了似地,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
在这漆黑的空间之中,只有DeadMaster癫狂的笑声回荡不休。
一切,就此落下帷幕……
第六百六十八章就算不断失败,也应永不放弃!
在一座寂静的小屋中,帕秋莉与一名身着红白巫女服的少女相对而坐。两盏香茗冒着热气,袅袅青烟在这寒冷的冬季中升腾而起,如云如雾。
“这里……是什么地方?”穿着紫色睡衣的魔法使手拢杯盏,率先打破了寂静,“我,我应该已经用了‘神代。崩坏’,应该彻底消失了才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红白的巫女似轻声叹息,又似自言自语,“这世间存在无穷未知,没有任何存在能知晓一切。反过来说,探索未知的道路,本身就是件很有趣的事。”
巫女端起茶盏,轻抿香茗,将目光凝聚到帕秋莉身上。
“至于此处是哪里?你的心早已给出了答案,不是么?”
“我需要的不是这种猜谜式的答案!”帕秋莉“啪”地一声摔破了茶杯,任由滚烫的茶水顺着桌沿滴到衣服上,“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消失!”
然而下一刻,激动的魔法使就软化下来,啜泣着瘫坐在榻榻米上。
“我,我还能回去的,对吧?一定……还能回去……回到大家身边,回到团长身边……对吧?”
巫女轻扬素手,破碎的茶盏便飞舞着恢复如初,犹若时光倒流。
“回去么,你真的想回去?”
“当然,不,我绝对要回去!”帕秋莉咬着嘴唇,任由皓齿刺破肌肤,流出猩红的血,“我还有那么多没做的事,怎么可以死在这里!至少,至少也要把任务完成!”
“我已经……不想让大家再对我失望了……”
巫女长长地叹息,淡漠地轻抿苦茶。
“现在的你,已经看不见‘心’了。也罢,还是我亲口告诉你吧。”
她放下茶盏,放出了清脆地“咚”声。。
“这里是‘一’,这里也是‘全’;这里‘存在’,这里亦‘无存’——”
“这里,是‘幻想乡’。”
“幻,幻想乡?”帕秋莉瞪大了眼睛,震惊地失声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巫女俏皮地挑了挑眉,如玉的指尖轻点桌面,“你坐在‘博丽神社’里,和‘博丽巫女’一起喝茶,那这里为何不是‘幻想乡’?”
“你……灵梦?”帕秋莉感觉大脑一阵眩晕,难以置信地叫道,“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灵梦,你也不是先代巫女。你,你究竟是谁!”
“这代巫女是‘博丽灵梦’,先代巫女也是‘博丽灵梦’,历届历代的‘巫女’都是‘博丽灵梦’。就算那个被你们恐惧着放逐、封印的,又再次被接纳的,甚至获得了自己神社的‘灾祸’,一样是‘博丽灵梦’。”
巫女小姐嘴角弯起一丝微不可查地弧度,似是揶揄地续道:“只不过,我是第一代‘巫女’,真正以‘博丽灵梦’之名行走世间,还与八云紫共创了‘幻想乡’的那位罢了。”
帕秋莉张着嘴,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你是……初代巫女?!”
红白的巫女点点头,微微一笑。
“这里,是最初的幻想乡?!那我,我又怎么会来这里?”帕秋莉急迫地发问,心中隐隐抓住了一线希望。
也许,还能回去?
也许,还能见到大家?
也许……也许,还能回到那个让我无法忘却的,家一样的超红莲团!
“为什么来这里么……因为这里是所有幻想乡住民的最终安眠地,最初亦是最后的‘幻想乡’啊。”
帕秋莉颓然地跌坐回去,绝望地低啜着。
“安眠地……我,果然只是在妄想么……”
巫女小姐没接话,而是扶着那张博丽家代代相传的圆桌,缓缓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帕秋莉。诺蕾姬’。”
她一挥手,整座神社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刚刚没过脚踝的青草遍及视线,如同一片翠绿的海洋。天空之中,昏黄的夕阳慢慢地下落,却仿佛永无落山之日。
“不止是你,每一个幻想乡的住民,我都知道。无论是她们的过往,还是她们的梦想,亦或是她们的野心……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夕阳的光映照在无尽的草原上,将大地映成了一片翠绿的火海。
“情感?记忆?愿望?爱恋?哀怨?悲痛?欢笑?这些在我眼中,就如同一本摊开的书籍,毫无秘密可言。”巫女小姐转过身,红色的裙摆荡起一阵炫目的光,“就如同你,帕秋莉。”
“在进入幻想乡之前,你是个魔法使。但在那之前呢?”
如火海般的草原上忽地升起一片幻影。
那是一座破落的城镇。肮脏的街道,华丽的教堂;衣衫褴褛的麻木民众,光鲜亮丽的高贵传教士……如同每一座中世纪的城镇,没有任何生机,没有任何未来,似乎存在的意义只是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就在这样的城镇中,有着一个眼中带光的小女孩。
“在那之前,你只是一个失败的人类。在海选圣女时失败落选,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家财。父母因病而死,亲人无影无影——这是你,帕秋莉。”
幻影变幻,忽地转到了一座阴暗地地下室内。在那里,小女孩手捧厚厚的书籍,似是在苦读着什么。
“因为你眼中的希望,你被路过的魔法使救助,成为了她的弟子。然而你在魔法一道上天分不足,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成为高贵的魔法使,一生只能在学徒中徘徊——这也是你,帕秋莉。”
幻影再变。这一次,小女孩已长大成人,却依旧坐在那阴暗的地下室内。周围摆满了艰深的魔法书和强大的魔法器具,却只有一点烛火在摇曳,照亮的也只有那寸许之地。
“你们被教会的人发现,不得已只能迎战。其他人逃跑了,只有你依旧和老师并肩作战,哪怕你只是个学徒。在最后时刻,你的老师用贤者之石将你催生成魔法使,任由力量暴增却动弹不得你的被教会抓走,自己趁机跑的无影无踪。是什么支撑着你从火刑架上下来,又是什么支撑着你回到这个称不上‘家’的大图书馆?”
幻影变化不休,这次却已在幻想乡中。
“在那之后不知多少岁月,斯卡雷特家的‘叛逆幼月’突然找上了你,还强硬地将你带进了幻想乡。呵,对你来说,那之后的确是段不错的日子,至少你有了朋友。”
巫女顿了顿,怜悯地看着她。
“可你知道么?那位‘叛逆幼月’只是想找个趁手的道具,用以反抗家族。就如同当时年幼的十六夜一样,都只是她用完就会抛弃的棋子。甚至于她的亲妹妹芙兰朵露,也不例外。”
幻影一转,画面中突然出现了众多熟悉的天使。布伦希尔德、艾可妮斯、风音日和、伊卡洛斯、妮姆芙、阿斯特蕾娅……如今赫赫有名的天使们,那时却只是六翼天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她们围在紫发和金发的魔法使身边,静静地聆听着什么。
“与纳斯拉德的交汇,或许是个意外之喜,又或许只是某个笨蛋不小心的‘操作失误’。总之,你们与她们相遇了。在‘叛逆幼月’的怂恿下,你和爱丽丝成为了天使们的法术启蒙者,甚至为她们创造了‘天使圣域’的雏形。对你来说,对幻想乡的许多住民来说,这段时光,都是无比快乐的吧?可惜,欢乐永远那么短暂。”
在幻影的幻化中,狰狞的妖怪突然冲进了地下的大图书馆。成群成群的天使被妖怪们撕碎、吃掉,哪怕此刻她们都还活着。而魔法使呢?她无力阻挡,只能拖着重伤的躯体在一旁哭泣。
“主战派的妖怪认为,吃掉天使可以大幅提升力量。当然,她们也是这么做的。而你呢?你试过阻挡,却被一招重伤。因为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七曜的魔法使啊——这还是你,帕秋莉。”
妖怪退去,留下遍地狼藉。生着蝠翼的幼小少女哭泣着扶起了魔法使,低声在她耳边诉说着自己的过错。
“因为这次事件,‘叛逆幼月’幡然醒悟。从此以后,她成了斯卡雷特家真正的‘叛逆’,身形也在族长的诅咒下永远定格在12岁。‘永远鲜红的幼月’,又有多少人还记得这称号的来历?”
巫女摇了摇头,继续说着。
“你、十六夜、红和斯卡雷特姐妹亲眼见证了幻想乡与西纳普斯的决裂。那之后,你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住民不断试图挽回二者曾经的美好过去,得来的是什么?”
巫女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弧度,轻叹一声。
“天使的……复仇。一些主战的鹰派死了,一些主和的****却也被红了眼的天使们杀了。你的一些朋友,也是死者名单中可悲的一员。帕秋莉,你的努力没能换回应有的回报,反而只是得来了一场又一场失败。因为这依然是你,‘失败者’帕秋莉。”
幻影中的画面突地一转,竟变成了许天时所在的晶壁系。
“在这个世界,你经历了许多许多。从初来乍到的困惑茫然,到对死亡的恐惧。你不是没有过自救,但那失败了;你不是没想过求救,但那还是失败了。到最后,你只有奄奄一息的倒在路边,在无声的哀鸣中静待死亡来临……直到那个笨蛋到家的魔神孽龙,突然出现在你眼前。”
画面不断变换,帕秋莉在这个世界中的经历一点一滴地重现又消失,宛若无声画卷。
“为了他,你硬抗强大的反物质伪神,却毫无还手之力;为了他,你在圣杯战争中独当一面,却在一照面中就被开膛手划破胸膛,重伤濒死;为了他,你在螺旋城塞里呕血构建术式,却比不上那一句‘超红莲团,全员集合’;为了他,你向所有觉醒了原始螺旋的团员们寻求觉醒之道,却依旧找不到自己的那个原始螺旋……”
“为了他,你连存在的痕迹都肯抹消,只为完成一个任务。结果呢?仍是失败,最后来到了这个‘幻想乡’。‘帕秋莉。诺蕾姬’,这就是你,一个毋庸置疑的,无可救药的,也再无未来的‘失败者’。”
巫女看着低垂着头的帕秋莉,冷漠而又残忍地讲述着事实。
“你的人生不断经历着‘失败’,重复着‘失败’,甚至连根源都是‘失败’。就算我让你回去又怎样,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失败吗?”
“……失败?”帕秋莉猛地扬起头,眼中带着疯狂而又决绝的光,“没错,我一直在不断重复着失败。”
“魔法使的生涯也好,幻想乡的人生也好,超红莲团的救赎也好——”
“我,只是在失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没有过动摇的时候吗?没有过放弃的念头吗?没有过‘啊,就这样吧’的想法吗?有过!”
少女死死地盯着巫女,言语中没有丝毫动摇。
“但那又怎样?只有尝试过,努力过,奋斗过,才有资格说——”
“我失败了!”
没有被不断到来的失败击倒,只是因为心中还有……
希望!
走在失败的道路上,甚至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只是因为不愿……
放弃!
在这看不见光的世界,却没有被黑暗吞噬,只是因为心中还留着一片……
净土!
“初代巫女,请让我回去!哪怕再次失败,哪怕下次连来这幻想乡安眠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要,再试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安眠的机会了,下一次,你将真正的消失。”巫女凝视着帕秋莉的双眼,“明知没有可能,也要去尝试?”
“不尝试,怎么知道没有可能!”
试一试,说不定还有机会。
哪怕成功的几率再小,哪怕明知会失败……
那又怎样?
不过是重复一遍之前的经历而已。
但如果,如果放弃这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就连失败的可能性都被剥夺了吗!
“明知会失败,也要回去?”
“就算是失败,也要回去!”
还害怕什么?
还恐惧什么?
既然已经是“失败者”了,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次?
哪怕,仅仅只是一次也好!
哪怕……只是最后一次,也好!
“是么,是,这样啊。”巫女叹了口气,将一块灰色的不规则顽石放到了帕秋莉面前,“既然还想追求‘失败’,就握住她吧。”
帕秋莉直视着那块石头,如同直视自己。
一样的灰暗,一样的粗劣,一样的随处可见……
也,一样的坚硬而又顽固。
“握住你的【希望】,握住你的——”
“【根源】。”
【希望】?
【根源】?
失败的过去如同一场永无休止的噩梦。
不断重复,不断重复,不断重复!
为什么,还要继续尝试?
为什么,还要经历噩梦?
只是因为,不想放弃!
原来……
我,只是在寻找那一缕不知存在于何处的光么?
原来——
这,就是我的根源!
“谢谢你……”
帕秋莉死死地握着顽石,任由菱角刺破自己的手掌。
“初代巫女……”
鲜血肆意地流淌而出,如同翡翠色的光。
“谢谢你……”
翠绿的草原,如火的海洋,慢慢消逝着。微风拂过,掠起了巫女的衣角。
“幻想乡……”
那温暖的笑容与翠绿的光景一同消失不见,只有漆黑的空间依旧如常。之前的一切仿佛幻觉,唯有少女掌中的顽石告诉着她,一切都不是梦。
或许也是梦,一场醒不来的梦?
“就算没有前路,也应继续前进!”
帕秋莉用力地将顽石贴在胸口,眼中九色的光华流转不休。
“就算不断失败,也应永不放弃!”
“我的祈愿,我的希望,我的根源——”
“在此展现,我的‘神’名武器!”
“【神石。永无醒转之梦】!”
第六百六十九章敌如死神
纯白世界之外。
“圣人,做好准备了么?”祸灵梦看向晴朗的天空,在空中敲了敲烟袋,顺手插回了腰间,“哀家可不会给你适应战场的时间。”
“适应?”她握了握戴着重甲的手,一脸不屑地道,“对我来说,人生中的每分每秒都是遭遇战。‘适应’这种词,还是留给那群新兵蛋子吧。”
“斗志不错。”祸灵梦似是赞赏地应了一句,猩红的眼眸中却透露着失望的色彩,“说起来,你的战斗技艺师从百家,没错吧,圣人?”
“这么说也对。”曹瑾深吸口气,圣法力悄无声息地涌向双拳,口中随意地应付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祸灵梦从圣人小姐身上收回目光,淡漠地望向半空。她目光所及之处,原本平静地光景已被道道不详的涟漪打破,似乎下一刻就会有什么怪兽从空气中钻出来似地。
那是,远远超出预想的恐怖。
“哀家只是忽然想起来,似乎从未教过你什么。”
“我不是学不了你的技能么?”曹瑾看了看祸灵梦,似是在疑惑那家伙为什么突兀地提起这话题,“不管是博丽神拳还是博丽巫女的技艺,都需要‘博丽灵梦’的血液支撑吧。”
祸灵梦没答话,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唯有罪孽囚纹如同活物般缓缓游动。这漆黑的纹身与她还是魔神时的样子略有不同,其中多了丝丝缕缕不起眼的翠痕,却让她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
“‘技能’?难道你一直以为……哀家之所以站在这里,站在天时身前,站在螺旋之巅,只是因为……”祸灵梦偏过头,猩红的眼眸中带着捉摸不定的光彩,“‘技能’?”
“难道不是?”曹瑾看了眼天空中的涟漪,预感告诉她还有聊天的时间,方才续道,“只有‘博丽巫女’才能掌握的诸多绝技,不正是你战无不胜的原因么?”
“在这无垠的泛晶壁系中,唯有‘圣人’能与‘巫女’并肩而论。换言之,能与哀家一同站在螺旋之巅的,理论上仅你一人。”祸灵梦右手探入虚空,抽出了自己的御币,“可惜,哀家却没能在你身上看到独属‘圣人’的光彩。所谓‘圣人’的可能性,亦不过如此……”
她微微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低声说着。
“说到底,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
“喂,你叫谁小丫头,信不信我分分钟爆种干掉你!这里可不是博丽大结界里面,你可没受到无限武力的加成!”曹瑾不服地叫道,齐肩马尾激动地跳来跳去,就连那对秀气的眉毛也竖了起来,“我可是‘圣白咏者’,亲女儿职业!”
“职业,技能,器具……这就是你的‘法宝’,你臆想中‘圣人’战无不胜的原因。”祸灵梦收回目光,只给圣人小姐留了个背影,“若剥去这些,你还剩下什么?呵,在哀家看来,你的内在可当不上‘圣人’的称呼。”
曹瑾深吸口气,皱眉道:“祸,你今天是吃枪药了?干嘛一个劲儿地针对我。”
“哀家向来不会说谎,因为那些都是‘罪’。”祸灵梦的背影有些寂寞,不过转瞬就被平时维持的淡漠所取代,“哀家的‘罪’,已经够多了。”
“答非所问啊你……”曹瑾无奈地摇摇头,接着严肃地正色道,“祸,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圣人小姐不是笨蛋,对方的话看似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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