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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的五十道阴影-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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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很好看的笑容,亲爱的宝贝。﹂妈咪一直眨眼,又拿手去擦眼睛,她揉揉我的发。﹁我喜欢看你笑。﹂她的手移到我的肩膀。不要。我往后退,捏紧我的小毯子,妈咪看起来很伤心,但之后又变回开心的脸。她又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们把铃铛挂到树上去吧?﹂
我在脑袋里说﹁好﹂。
﹁克里斯钦,你饿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你做得到的。你可以牵妈咪的手,带妈咪去厨房指给我看。﹂她对我伸出修长的手指,她的指甲是亮亮的粉红色,好好看。但我不知道我的新妈咪是不是在生气,我把晚餐吃光光了,奶酪通心粉,好好吃喔。
﹁我不想让你挨饿,亲爱的,好吗?现在你要不要吃点冰淇淋?﹂
我在脑海中说﹁要,?﹂,妈咪对我微笑。我喜欢她的微笑,它们比奶酪通心粉还好。
树很漂亮。我站着看它,抱着我的小毯子。灯光一闪一闪的,全都是不同的颜色,装饰品也都是不同的颜色,我喜欢蓝色的。树的最顶端有一颗大星星。爹地把赖立欧举起来,赖立欧把星星放在树上,赖立欧喜欢把星星放在树上,我也想要把星星放在树上:…但我不想让爹地把我举得高高的,我不想要他抱我。星星明亮闪烁着。
树旁有一架钢琴,我的新妈咪让我碰钢琴上黑色和白色的地方。黑色和白色。我喜欢白色的声音,黑色的声音怪怪的,但我也喜欢黑色的声音。我按了白色又按黑色,白色到黑色,黑色到白色。白色、白色、白色、白色,黑色、黑色、黑色、黑色。我喜欢这些声音,我好喜欢好喜欢这些声音。
﹁你要我弹给你听吗,克里斯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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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妈咪坐下来,她碰了白色和黑色,然后就出现一首歌。她踩了下面的踏板,有时候很大声,有时候很小声。这首歌很快乐。赖立欧也喜欢听妈咪唱歌。妈咪会唱一首关于丑小鸭的歌,妈咪会发出好笑的嘎嘎声,赖立欧也会做那种好笑的嘎嘎声,他会把手臂像翅膀一样张开,像只小鸟上下拍动。赖立欧好好笑。
妈咪笑了,赖立欧笑了,我也笑了。
﹁你喜欢这首歌吗,克里斯钦?﹂妈咪露出悲伤又快乐的表情。
我有一只袜袜。它是红色的,上面画了一个戴着红帽子、留着白色胡须的男人,他是圣诞老公公,圣诞老公公会带礼物来。我看过圣诞老公公的图片,但圣诞老公公以前从来没有带过礼物给我。
我很不乖,圣诞老公公不会带礼物给不乖的小男孩,现在我乖了,我的新妈咪说我乖,非常乖。但是新妈咪不知道,我一定永远不能告诉新妈咪:…其实我不乖,我不想让新妈咪知道。
爹地把袜袜挂在壁炉前。赖立欧也有一只袜袜,赖立欧会读他袜袜上写的字,上面写着﹁赖立欧﹂。我的袜袜上也有字,是﹁克里斯钦﹂,新妈咪把它拼念出来:克、里、斯、钦。
爹地坐在我床边念书给我听,我抓着小毯子。我有一个大房间。有时候房间很暗,我会做恶梦,关于以前的恶梦。我做恶梦的时候,我的新妈咪就会来床边,她会躺下来,唱温柔的歌给我听,我就会睡着。她闻起来柔软、清新又舒服。我的新妈咪不是冷的,不像:…不像:…她在旁边陪我睡觉,我的恶梦就不见了。
圣诞老公公来过了。圣诞老公公不知道我以前很不乖,我很高兴圣诞老公公不知道。我有一列火车、一架直升机、一架飞机、一架直升机、一辆车和一架直升机。我的直升机可以飞,我的直升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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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它可以绕着圣诞树飞,可以飞过钢琴,然后停在白色的中间。它可以飞过妈咪、飞过爹地、
飞过正在玩乐高的赖立欧。直升机可以飞过屋子、飞过餐厅、飞过厨房,它还可以经过爹地书房的门前,飞进楼上我的卧室,飞进赖立欧的卧室、妈咪和爹地的卧室。它飞过整个家,因为这是我的家。
我住在这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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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五十道阴影先生
二O一一年五月九日,星期一
﹁明天吧。﹂我低声说,打发站在我办公室门口的克劳德?巴斯托。
﹁这礼拜一起打球啰,格雷。﹂巴斯托从容傲慢地笑着,心知他在高尔夫球场上赢定了。
我板着脸目送他转身离开。他临走前那句话就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洒盐,因为不管我今天早上在健身房里多么英勇,我的私人教练还是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巴斯托是唯一可以打败我的人,现在他还想在高尔夫球场上让我难看。我讨厌高尔夫球,但许多生意都是在球道上谈成的,我还是得忍受他的指导:…而且,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巴斯托确实让我的球技大有长进。
我望着窗外的西雅图天际线,那股熟悉的倦怠感开始慢慢渗入我的理智。我的心情就像天色一样灰暗沉闷,我的日子过得毫无特色,我需要某种变化。我整个周末都在加班,如今继续被关在办公室里使我坐立不安。我不应该有这种感觉,不该在和巴斯托较量过几回合之后如此,但我就是。
我蹙起眉。事实上,最近唯一引起我兴趣的,是我决定送两船的货物去苏丹|这提醒了我,洛丝应该带着数字分析和物流消息来找我了才对。她在磨缯什么?打算弄清楚她在搞什么,我瞄一眼行事历,一边伸手准备拿起电话。
噢,老天!我得忍受那位代表华盛顿大学校刊、死皮赖脸的卡凡纳小姐来采访我。我是他妈的哪根筋不对了才会答应这件事?我厌恶采访|一群茫然无知、事先不做功课、毫无思考能力的笨蛋问一大堆空洞的问题。电话响起。
﹁说。﹂我对安德瑞雅厉声道,好像应该怪她似的。至少我可以让访问过程缩短一些。
﹁安娜塔希烟?史迪尔小姐来见您,格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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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迪尔?我在等凯瑟琳?卡凡纳。﹂
﹁前来的是安娜塔希烟?史迪尔小姐,先生。﹂
我不悦?我讨厌意外状况?﹁带她进来。﹂我低声说,意识到自己听起来像个闹别扭的青少年,但我才不管这么多。
嗯,唔:…卡凡纳小姐不能来啊。我认识她父亲,﹁卡凡纳媒体﹂的老板,我们一起做过生意,他看来像是精明的企业家和理性的男人,这次采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等有机会时可以向他讨回来的人情。我也必须承认,我对他的女儿有点好奇,想看看是不是虎父无犬女。
门口传来的一阵骚动让我忍不住站起身,却只看到一团栗色长发、白哲的手脚,以及棕色马靴摔跌进我的办公室。我翻个白眼,抑下我天生就讨厌别人笨手笨脚的烦躁感,急忙赶向那个手脚撑在地上的女孩,扶着她纤瘦的肩膀,帮着她站起来。
清澈、淡蓝、尴尬的双眼迎上我的,让我一时愣在原地。那是我看过最特别的颜色|毫无杂质的浅灰蓝色,那一瞬间我害怕起来,因为我认为她可以看透我的内心。我感觉……无所遁形,我有点不安。她有张小巧甜美的脸蛋,现在正满布红晕,一种纯粹的淡玫瑰色。我好奇地想着她全身的肌肤是否都是如此|如此完美无瑕,像遭受手杖鞭打之后会留下的温暖粉红色。该死。我停止胡思乱想,因为思绪的方向而心生警觉。你他妈的在想什么啊,格雷?这个女孩子太年轻了。她呆望着我,我几乎又想翻白眼。对啦,没错,宝贝,这只是一张脸,优美其实只是表象而已。我想驱散那对蓝色大眼里毫无防备的爱慕之意。
好戏上场了,格雷,来找点乐子吧。﹁卡凡纳小姐?我是克里斯钦?格雷。妳还好吗?要不要坐下来?﹂
红晕再次升起,而我重新恢复自制,同时研究起她。以木讷型的来说,她算是很迷人|苗条、白哲,一头褐色秀发松松地用发圈扎起。一个棕发美人。没错,她很漂亮。我伸出手,她结结巴巴地迸出一句道歉,将她小小的手放入我手中,她的皮肤清凉柔软,但握手出奇地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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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凡纳小姐身体不适。所以由我代替她前来。希望您不会介意,格雷先生。﹂她的声音平静,听起来像乐音般悦耳,不时眨着眼睛,长睫毛在蓝色大眼前摄啊摄。
想到她进我办公室时那毫不优雅的方式,我控制不住声音里的促狭,问她是哪位。
﹁安娜塔希烟?史迪尔。我和凯特都是念英国文学,呃……凯瑟琳:…嗯:…卡凡纳小姐,我们一起在华盛顿州立大学就读。﹂紧张害羞的书呆子,嗯?她看起来也像:完全不懂打扮,把苗条的身材藏在毫无线条的毛衣和棕色连身裙下。老天,她一点穿衣概念都没有吗?她在我办公室里似乎很紧张,东张西望就是不看我,这点让我觉得讽刺又好笑。
这个年轻女孩怎么可能是记者?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自信肯定的气息。她是个惊慌失措但很有魅力、柔顺、温和的:…臣服者。我摇摇头,不明白这种不适当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低声说了几句废话之后我请她坐下,发觉她的视线赞叹地飘向我办公室的画作,还来不及阻止自己,就发现我已经开始解释起那些画。﹁本地艺术家杜鲁顿的作品。﹂
﹁它们好美,将平凡事物变成了非凡杰作。﹂她如梦似幻地述说,沉醉在精致优美的艺术作品里。她的侧脸很细致:微微上翘的小鼻子,柔软丰润的双唇。她的话完全反映出我的感受|将平凡事物变成了非凡杰作,观察力很敏锐,史迪尔小姐很听明。
我轻声表示同意,看着那片绯红再次慢慢在她肌肤上蔓延开。我在她对面坐下,试着控制自己的思绪。
她从过大的背包里拿出一迭揉皱了的纸和一个迷你录音机。迷你录音机?这东西不是已经和VHS录像机一起被淘汰了吗?老天|她手忙脚乱个不停,连续两次把那个鬼东西摔在我的Bauhaus高级茶几上,看得出来她从没做过这种事,但不知什么原因,我觉得这一切很有趣。通常这种愚蠹笨拙会让我非常不耐烦,但现在我只是用食指按住一抹微笑,极力阻止自己出手帮她的忙。
她变得越来越慌乱,我心想,我可以藉由马鞭的帮助训练她的运动神经,熟练的使用马鞭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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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羞怯胆小的人也能乖乖就范。满脑子绮思让我在椅子里动了一下,她偷瞄我一眼,随即咬起那丰润的下唇。见鬼了!我之前怎么没注意到那张嘴?
﹁对不起,我对这东西不太熟。﹂
我看得出来,宝贝,我冷冷地想,但现在我不想管那么多,因为我无法把目光离开妳的嘴。
﹁慢慢来没关系,史迪尔小姐。﹂我还需要点时间整理我紊乱的思绪。格雷:…快停下来,现在。
﹁您介意我录下您的回答吗??﹂她一脸坦率地问,等着我回答。
我想大笑。嗅,真是够了。
﹁在妳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机器架设起来后,现在才来问我?﹂她眨眨眼,茫然的双眼大睁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一股陌生的内疚。别再当讨人厌的家伙了,格雷。
﹁不,我不介意。﹂我低语,不想再为那个表情负责。
﹁凯特她:…我是说,卡凡纳小姐可有向您解释过这次访问的目的?﹂
﹁有的。这篇访问会出现在校刊的毕业特辑里,因为今年的毕业典礼将由我来颁发毕业证书。﹂我该死的怎么会答应去做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公关部门的山姆告诉我这是种荣耀,温哥华校区的环境科学系也需要媒体曝光才能吸引更多的额外投资,以符合我提供的捐助要求。
史迪尔小姐眨眨眼,再次睁大蓝色双眸,似乎被我的答案吓了一跳,也该死的一脸不以为然!她来采访前一点功课都没做吗?她应该知道的呀。我的血液忽然发冷,这很:…令人恼怒,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人,我都不希望在付出我的时间后出现这种状况。
﹁很好。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格雷先生。﹂她将一翻发丝拢到耳后,分散了我的烦躁。
﹁我想也是。﹂我冷淡地低语。让她受点罪吧。她在椅子上变得坐立不安,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挺直那小小的肩膀正襟危坐。她靠向前,按下迷你录音机的开始键,接着低头看向皱巴巴的笔记,眉头轻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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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么年轻就掌管了庞大的企业王国,是什么造就了您的成功?﹂
噢,拜托!她一定可以问出更好的问题吧?这真是他妈的无聊到家了。没有一点原创性,真让人失望。我以惯常的答案述说着拥有全美国最优秀的人才为我工作云云,那些我信任的人,我不仅相信着他们,也付予优渥的报酬,诸如此类:…但史迪尔小姐,事情其实一点都不难,我对于自己所做的事堪称是他妈的天才,对我而言简直如探囊取物。把经营不善、操作失当的公司买下来整顿,如果真的已经回天乏术,就清算他们的资产,然后卖给出价最高的金主。关键很简单,就是要知道这两者之间的不同,而答案、水远都和经营者有关。要在生意上获得成功,你需要好用的人才,我很会看人,比其他人都强。
﹁可能您只是运气好吧。﹂她平静地说。
运气好?我全身窜过一波恼怒的轻颤。运气好?这里面不含一丁点天杀的运气,史迪尔小姐。她一脸谦卑,不发一语,但这个问题是怎样?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是不是运气好。努力工作,带进好的人才,仔细观察他们,如果必要,事后再重新做一次评估,如果他们无法达到要求,就毫不留情地请他们走人。这就是我的方式,而且我做得很好,这和运气一点关系都没有!唔,真该死。为了夸耀
我的博学多闻,我向她引述了我最爱的美国实业家的话。
﹁你听起来像个控制狂。﹂她说,表情一本正经。
这是什么鬼话?
或许这对清澈的眸子真的可以看透我。控制是我的小名。
我盯着她看。﹁噢,我要所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史迪尔小姐。﹂我也想在妳身上实行看看,就在此时此地。
她两眼大睁,那一抹动人的红晕再次偷偷爬上她的脸,她又咬起唇?我继续说,好让自己不要再想她的嘴。
﹁此外,只有相信自己生来就能掌握一切,才能拥有无上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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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自己拥有无上的权力吗?﹂她以温柔和缓的声音问,但挑起了一道精致的柳眉,眼中透露出指责,我的不悦升起。她是故意要激我的吗?是因为她的问题、她的态度,还是因为我发现她吸引了我才让我这么生气?
﹁我手下有超过四万名员工,史迪尔小姐,那让我对于责任|妳要说是权力也可以|有某种认知。如果我忽然对电讯传播业失去兴趣,决定出售相关企业,有两万人会在一个多月后面临缴不出房贷的窘境。﹂
我的回答使她惊讶得双唇微张。事实就是如此,认命吧,史迪尔小姐。我感觉心情再次恢复平静。
﹁你不需要向董事会报告吗?﹂
﹁这间公司是我的,不需要向董事会报告。﹂我断然回答。她应该要知道的,我询问地挑起一道眉。
﹁你在工作之余有任何嗜好吗?﹂她急忙继续发问,算是看懂了我的脸色。她知道我不高兴了,基于某种费解的原因,这让我心情大好。
﹁我的兴趣很多元化,史迪尔小姐,非常多元化。﹂我微笑,脑中闪过她在我的游戏室里摆出各种姿势的画面:铐在木架上、五花大绑在四柱床上、手脚大张趴在鞭凳上。该死!这些想法是哪儿来的?而且,看哪|那抹红晕又出现了,就像是某种防护机制。冷静下来,格雷。
﹁但当您忙到焦头烂额时,您会做些什么来让自己放松?﹂
﹁放松,我笑起来,这些话从她伶俐的嘴里听起来似乎有点怪,更何况,我哪来的时间放松?
她完全不知道我手底下有多少生意吗?但她用那双天真的蓝眸看着我,令人惊讶的是,我发现自己真的开始思考她的问题。我会做些什么来让自己放松?出海、飞行、搞女人:…测试那些像她一样的棕发小妞的极限,让她们乖乖就范……想到这里让我忍不住变换姿势。但我圆滑地回答她,避开我最爱的两个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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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投资了制造业。为什么特别选择这个产业?﹂
她的问题猛然把我拉回现实。
﹁我喜欢建造东西,喜欢研究东西是怎么运作的,是什么让它动作,如何建造,又如何拆除,我又刚好对船有股热爱,我能说什么?﹂它们能把食物运送到世界各地|把货物从富饶处运向贫瘠之地,接着再次重复,怎么能不喜欢?
﹁听起来你的心好像不是只会谈论逻辑和事实。﹂
心?我?叹,不是的,宝贝。我的心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摧毁殆尽了。﹁可能吧,虽然有些人说我并没有心。﹂
﹁他们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他们很了解我。﹂我对她露出一个苦笑。事实上,没有人那么了解我,除了伊莲娜,我很好奇她对这位年轻的史迪尔小姐会怎么想。这女孩是个矛盾综合体:害羞、不安、听明外露,而且非常吸引人。对,没错,我承认,她走个迷人的小东西。
她机械化地说出下个问题。
﹁您的朋友们认为您容易被人了解吗?﹂
﹁我是非常注重隐私的人,史迪尔小姐,我也花了很多心力来保护自己的隐私,我并不常接受访问。﹂做我想做的事,生活在我选择的生活里,我需要隐私。
﹁为什么这次同意了?﹂
﹁因为我是学校的赞助人,加上不论用什么方法我都无法摆脱卡凡纳小姐。她使出浑身解数对我的公关人员纠缠不休,我敬佩她的毅力。﹂但我很高兴是妳出现,而不是她。
﹁您也投资了农业科技,为什么会对这方面有兴趣?﹂
﹁钱不能拿来当饭吃,史迪尔小姐,而地球上还有很多人正面临吃不饱的问题。﹂我盯着她,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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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真是慈悲为怀。这是会让您热血沸腾的事情吗?喂饱世上的穷苦人家?﹂她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好像我是某种难解的谜题,等着她来解答,但我一点也不想让这双蓝色大眼看穿我黑暗的灵魂。这不是可以公开讨论的部分,永远不是。
﹁这是一门听明生意。﹂我耸肩,表现出无聊的样子,幻想着自己在她那张听明的嘴里会是什么感觉好让自己分心,而不要一直满脑子想着饥饿。嗯,这张嘴需要调教一下,这个念头变得很诱人,
我让自己想象她跪在我的身前。
﹁您有人生哲学吗?如果有的话,是什么?﹂她又开始机械化地发问。
﹁我没有所谓人生哲学,顶多有个奉行圭臬。卡内基说过:﹃只有能够全权掌握自己心智的人,才能全权掌握他想要拥有的一切。﹄我是个很特别的人,我喜欢掌控|对我自己以及在我身边的人。﹂
﹁所以您想要拥有一切?﹂她瞪大眼睛。
是的,宝贝。举例来说,妳。
﹁我希望自己有资格拥有它们,但基本上,没错,我想。﹂
﹁你听起来像是采购的赢家。﹂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赞同,又把我惹毛了。她的口气像个衣食无缺的富家千金,但我仔细看着她的衣服:她穿的是从沃尔玛商场,或。OldNaVy连锁成衣店买来的,所以我知道她不是,她并不是在富裕家庭长大的孩子。
我可以好好照顾妳。
可恶,这想法是从哪来的?不过我仔细意想,我确实需要一个新的臣服者。距离苏珊娜已经过了:…呃,两个月?然后我现在在这里,对着这个棕发女孩流口水。我试着微笑表示同意,这个结论也没什么不对|至少,这帮助了美国的经济。
﹁您是被收养的,您觉得这点对您的人格养成有什么影响?
这点和油价有什么他妈的关联性?我板起脸看她,这真是荒谬的问题。如果我还和那个吸毒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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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我可能已经死了。我避重就轻地回答,试着保持声音平稳,但她继续追问,拚命想知道我是几岁时被领养的。叫她闭嘴,格雷!
﹁政府机构都有资料可查,史迪尔小姐。﹂我的声音如寒冰。她应该知道这些鬼东西的,现在她一脸忏悔,很好。
﹁您为了工作牺牲了很多家庭生活。﹂
﹁这不是问句。﹂我没好气。
她再次面红耳赤,咬着那该死的唇瓣,但她很有风度地表示歉意。
﹁您曾经为了工作牺牲家庭生活吗?﹂
我干嘛要个天杀的家庭?
﹁我有家庭,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和疼爱我的父母。我没有打算要增加新的家庭成员。﹂
﹁你是同性恋吗,格雷先生?﹂天杀的!我无法相信她竟然大声问了出来!这个问题连我自己家人都不敢问,但我却觉得好笑。
她好大胆!我必须抑下把她从位子上拖起来按在大腿上狠狠打屁股,然后把她的手紧紧绑在身后,在我的桌子上占有她的冲动|那就应该可以回答她的问题。这个女人能让人感到多无力?我静静地做个深呼吸。她看起来对自己问的问题感到非常尴尬,这带给我一丝报复的快感。
﹁不是,安娜塔希姬,我不是。﹂我挑起眉,但继续保持面无表情。安娜塔希烟,这名字好美,我喜欢我的舌头说着它的方式。
﹁对不起。这句……呃,就写在这里。﹂她紧张地把一络头发塞到耳后。
她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问题?或许那些不是她写的。我问她,她刷白了脸。可恶,她真的非常迷人,这还是略为保守的说法。我甚至可以说她是美丽的。
﹁呃:…不,是凯特:…卡凡纳小姐,是她拟的。﹂
﹁你们是校刊社的同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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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是我室友。﹂
难怪她这么手忙脚乱。我抚着下巴,思考着要不要彻底让她下不了台。
﹁妳自愿来帮她做这个访问吗?﹂我问,换来她一脸臣服者的表情:双眼圆睁,因我的反应而紧张。我喜欢自己对她造成的影响。
﹁是赶鸭子上架,因为她人不太舒服。﹂她柔声说。
﹁我明白了。﹂
门上传来轻敲,安德瑞雅出现。﹁格雷先生,抱歉打扰,但您下个会议的时间到了。﹂
﹁我们还没结束,安德瑞雅,请把下一个会议取消。﹂
安德瑞雅迟疑了一下,看着我,我盯视着她看。出去!现在!我和这位史迪尔小姐正忙着呢。安德瑞雅的双颊绯红,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好的,格雷先生。﹂她说,转身离开了我们。
我将注意力转回沙发上那位令人充满兴趣但也感到挫败的小东西身上。﹁刚说到哪儿,史迪尔小姐?﹂
﹁别让我耽误到您的正事。﹂
嗅,不,宝贝,现在换我了。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任何秘密掩藏在那美丽的眸子底下。
﹁我想知道妳的事,我觉得这样才公平。﹂我往后靠坐,手指抵着唇,她的视线飘向我的嘴,接着咽了下口水?噢,不错|很正常的反应。我很高兴知道,她并非对我的魅力全然免疫。
﹁没什么好知道的。﹂她说,红晕再次出现。我吓到她了,很好。
﹁妳毕业后有什么计划?﹂
她耸肩。﹁我还没做任何计划,格雷先生,我只想先把期末考搞定。﹂
﹁我们的实习生计划相当不错。﹂该死,我是中了什么邪?我正在打破黄金守则:永远,永远不要和下属搞七捻三。但是格雷,你并没有跟这个女孩上床啊。她一脸惊讶,牙齿再次咬着唇,这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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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如此捺人?
﹁我会记住的。﹂她咕哝,接着像是又想到什么,她开了口:﹁虽然我不是很确定自己适合这里。﹂
有什么好不确定的?我的合司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很明显,不是吗?﹂
﹁我看不出来。﹂她的回答让我不太高兴。
她再次显得惊慌失措,伸手拿起迷你录音机。可急,她要走了?我在脑海中跑了…遍今天下午的行事历,没有什么需要保留的。
﹁要我带妳四处参观一下吗?﹂
﹁我想您的公务应该相当繁忙,格雷先生,而且我还要开很长一段路回去。﹂
﹁妳要开车回去温哥华?﹂我往窗外看去。那是段很长的车程,而且还在下雨。可恶,她不该在这种天气下开车的,但我无法禁止她,想到这点让我心烦。﹁那么,妳最好小心开车。﹂我的声音比我想的还严厉。
她收拾着迷你录音机。她想离开我的办公室,但基于某种无法解释的原因,我不想让她走。
﹁妳该问的都问到了吗?﹂我补充,摆明了就是要让她留久一点。
﹁是的,先生。﹂她轻声说。
她的响应击倒了我|那张听明的小嘴吐出这些字眼的方式|我立刻想象起那张嘴任我予取予求的画面。
﹁谢谢您接受访问,格雷先生。﹂
﹁我的荣幸。﹄我回答,带着真心诚意,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如此吸引我了,虽然这样想令人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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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我伸出手,渴望能碰触她。
﹁后会有期,史迪尔小姐。﹂我的声音很低,她将小小的手放在我手中。嗯,我想在游戏室里鞭打和占有这个小姑娘。让她受到束缚,渴望乞求:…需要我,相信我。我吞咽了下口水。那不可能会发生的,格雷。
﹁格雷先生。﹂她点头,很快地抽回手:…太快了些。
可恶,我不能让她这样离开。她摆明了恨不得马上走人。看着她走出去,我同时感到恼怒又激动。
﹁只想确保妳能顺利通过这扇门,。史迪尔小姐。﹂
她果然羞红了脸,那种甜美可口的红晕。
﹁您太周到了,格雷先生。﹂她没好气。
史迪尔小姐有脾气呢!我在她背后笑着看她,一路跟随送她出门。安德瑞雅和奥莉薇亚都震惊地抬起头?对啦,没错,我是在送她离开。
﹁妳有外套吗?﹂我问。
﹁有。﹂
我板着脸看向傻笑的奥莉薇亚,她立刻跳起来,拿来一件海军蓝色的外套,我接过来,瞪着她示意她坐回去。老天,奥莉薇亚真的很烦人,一天到晚望着我发花痴。
嗯,这件外套是在沃尔玛商场买的,安娜塔希哑?史迪尔小姐应该穿好一点的衣服。我替她打开外套,披上她纤瘦的肩膀,我碰到了她颈背的皮肤,她因为这肌肤相触而愣了…下,脸色略白。很好!她也会受我影响,这个认知让人非常开心。大步走向电梯,我按下按钮,她硬梆梆地站在我身边。
嗅,我可以让妳不要这么僵硬,宝贝。
门打开,她急忙走进去,接着转身面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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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塔希烟。﹂我轻声道别。
﹃克里斯钦?﹂她低语。电梯门关上,留下我的名字迥荡在空气中,听起来好怪,好陌生,但性感得要命。
唔,见鬼了,那是怎么回事?
我必须多了解这个女孩?﹁安德瑞雅,﹂我厉声说,大步走回我的办公室。﹁帮我打给卫区,现在。﹂
我坐在桌前等电话,看着办公室墙壁上那些画,史迪尔小姐的话回到我脑海中:将平凡事物变成了非凡杰作。这句话也可以用来轻松形容她自己。
我的电话响起。
﹁卫区先生在在线。﹂
﹁接进来。﹂
﹁是的,先生。﹂
﹁卫区,我要一份背景调查。﹂
二○一一年五月十四日,星期六
安娜塔希蛭?若思?史迪尔
出生日期:1989年9月10日生于华盛顿州蒙帝橄诺市
地址:西南格林街1114号第7号公写
华盛顿州温哥华市海芬高地,邮政编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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