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的五十道阴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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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我在跟我妈妈喝酒，他没理由生气的。

“Edward，请坐。”

“谢谢您，Dwyer太太。”

Edward拉了一把椅子过来，优雅地坐在我身边。

“这么说，你碰巧住在我们喝酒的这家酒店里？”我尽力让自己听上

去平静。

“或者说，你只是碰巧在我住的酒店里喝酒。我刚吃完晚饭，走进来，

然后就看到了你。我当时正在考虑你的上一封邮件，一抬头就看到了

你……真巧。”他把头歪向一侧，我看到一丝微笑。谢天谢地，或许

今晚不会吵起来。

“上午妈妈跟我去购物，下午晒了日光浴。所以我们晚上打算来喝几

杯。”我简单地说。

“这是你刚买的衣服？”他指着我崭新的绿色真丝背心问。“这个颜

色很好看，而且你晒了太阳。很漂亮。”

我脸红了。

“我本来打算明天去找你的。但是现在就看到你了……”他倚过来，

抓起我的手，温柔地握了握，拇指在手腕上蜿蜒滑动。那种熟悉的感

觉又来了……电流一点点撕裂我的皮肤，他指尖的压力像是一把火，

点燃了我身体的每一寸，血液瞬间沸腾起来。我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他

了……噢……我想要他。我屏住呼吸望着他，害羞地笑了。他美得惊

人的嘴唇也微微张开，露出一个微笑。

“我以为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但是Isabella，跟往常一样，你来到

这里给了我一个惊喜。”

我看了一眼妈妈，她正盯住Edward……眼都不眨。妈妈，别这样。

Edward又不是怪物。我知道自己从来也没有过男朋友，Edward也不

能完全算是男朋友，但是，我能吸引到一个男人就这么值得大惊小怪

吗？这个男人？那当然值得惊讶了，你看看他有多帅——心里的小人

对我撅起嘴。噢，闭嘴啦。谁让你说话的？我瞪着妈妈，她根本就不

看我。

“我不想打搅你跟你妈妈相处的时光。我简单喝一杯就走，还有工

作。”他急切地说。

“Edward，很高兴能见到你。”妈妈插进来说。“Bella经常提起你。”

他笑了。“真的？”他对我挑起眉毛，我又脸红起来。

侍者把酒端上来。

“先生，您的Hendricks。”

“谢谢。”Edward对他点点头。

我紧张地抿了一口Cosmopolitans。

“Edward，你要在佛罗里达待多久？”我妈妈问。

“Dwyer太太，我会留到周五。”

“明天晚上你能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吗？还有，叫我Renee吧。”

“我很乐意，Renee。”

“好极了。我失陪一下，去趟洗手间。”

妈妈……你明明刚刚才去过……我绝望地看着她走掉，把我们单独留

在这。

“你因为我跟老朋友吃饭而生气了？”Edward用灼热的眼神望着我，

把我的手举到唇边，温柔地亲吻手腕。

该死，他想现在聊这个吗？

“对。”我的血液再度沸腾。

“Isabella，我跟她之间的性关系早就结束了。”他小声说。“除了你，

我谁都不想要。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对他眨眨眼。

“Edward，我觉得她有恋童癖。”我屏住呼吸等他的回答。

Edward变了脸色。“不是那样的。”他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松开了我的手。

“喔……那是怎么样？”我问。

他对我皱起眉头，表情困惑。

我继续说，“她占了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15岁男生的便宜。如果你是

个15岁的女孩子，她是个男人，然后带你过着这种SM的生活，那样

也可以吗？要是那个女生是Alice呢？”

他吸了一口气，对我低吼。

“Bella，不是那样的。”

我盯着他。

“好吧。对我来说，感觉不是那样。”他激动地说。“她带来的都是好

的感觉，是我所需要的。”

“我不懂。”现在轮到我表情困惑了。

“Isabella，你妈妈很快就会回来了。现在聊这个让我很不舒服。以

后再说吧。如果你不想让我在这儿，我的飞机正在待命。我可以现在

就走。”他生我气了……不要……

“不——别走。求你了。我很开心你能来。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生

气是因为我一走，你就去跟她吃饭。想想当时我跟Jake出去时你是

什么感受。Jake真的就是个老朋友，我跟他没有任何性关系。而你

们……”我的声音弱下来，不想去细想。

“你吃醋了？”他望着我，目瞪口呆，眼神变得柔和。

“没错。而且很生气她对你做过的事。”

“Isabella，她是在帮我。这是我目前能告诉你的。至于吃醋，请你

设身处地为我想想。过去的七年里，我从来没跟任何人交代过我的行

踪。一个都没有。Isabella，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喜欢自由。我

不是为了惹你生气才去见罗宾逊太太的。我去是因为我们本来就常常

见面吃饭。她是我的朋友，也是生意上的伙伴。”

生意伙伴？该死。又一个新闻。

他望着我，观察我的反应。

“没错，我们是生意伙伴。床上那些事儿早就过去了。”

“为什么你们分手了？”

他抿起嘴吧，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她丈夫发现了。”

该死……

“拜托，我们以后再说这些吧。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

“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认为她有恋童癖。”

“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事实上，我也认为这是事实。但我不会

这么看待她，从来没有。”

“你爱过她吗？”

“你们在聊什么？”妈妈回来了，我们俩都没注意到她。

我和Edward都尴尬地把身体缩回椅子里，我挤出一个微笑。她望着

我。

“没聊什么，妈妈。”

Edward抿了一口酒，紧紧盯住我，表情满是戒备。他在想什么？他

爱过她吗？如果他爱过，我一定会输给她的……绝对的。

“哦，女士们，我要失陪了。”不，不要，他不能什么都不回答就走。

“请把这些酒记在我账上。我住612号房。Isabella，我明早给你打

电话。Renee，我们明天见。”

“噢，听到有人叫你的全名真好。”

“美女配美名。”Edward小声答道，拉住她的手握了握。她在傻笑。

噢，妈妈……

我站起来望着他，暗示他先回答我的问题。他蜻蜓点水地吻了吻我的

脸颊。

“宝贝儿，明天见。”他在我耳边说，然后走了。

死混蛋。我的愤怒再次涌到头顶。我跌倒在椅子里，转过脸去看着妈

妈。

“该死，Bella。他是个大帅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

但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哇——刚才这里的火花真是，啧啧，忍

不了。”她做出一副花痴样子。

“妈妈！”

“去跟他谈谈。”

“我不能去。我是来看你的。”

“Bella，你来是因为你想不明白你跟他之间的事情。很明显，你们

俩爱得死去活来。你得跟他谈谈。拜托，人家可是刚刚飞了三千公里

来看你。你知道的，长途飞行有多么难受。”

我脸红了。还没跟她说过私人飞机的事。

“怎么了？”她问我。

“他坐自己的飞机来的。”我尴尬地回答……为什么我要尴尬？

她瞪大了眼睛。

“哇，”她小声说。“Bella，你们俩之间有点问题。自从你来了我就

一直想要弄明白。但不管怎么说，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你们得

开诚布公说清楚。你可以考虑，但只有跟他谈谈才能真正解决矛盾。”

我皱起眉头。

“Bella，宝贝儿，你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坏处想。要听听你内心的想

法，跟着你的心走。”

我盯着手指。

“我觉得我爱上他了。”我小声说。

“亲爱的我知道。他也爱上你了。”

“没有！”

“有，Bella。该死，你想要他怎么样？把爱你两个字刻在脑门上吗？”

我望着她，眼角的泪水不断积聚。

“宝贝儿，Bella，别哭。”

“我觉得他不爱我。”

“不管多有钱，但他放下所有事情坐上飞机飞越整个美国大陆来看你

了。去见他吧。这里很美很浪漫，适合谈话。”

我在椅子上挪动起来。我想走，但我没动。

“亲爱的，不用非得陪着我。我希望你能幸福，此时此刻，通往幸福

的大门就在612房间。如果你想晚点回家，没问题；如果你要留在这

儿，额……你是大姑娘了，自己注意安全就好。”

我的脸红成大番茄。苍天，妈妈……

“等我们先喝完这杯酒。”

“这才是我的好孩子。”她对我笑起来。

我怯怯地敲敲门，站在门口等着。Edward来开门，他在打电话，惊

讶地对我眨眨眼，然后把门撑住，示意我进去。

“所有多余的包装都已经完成了？……花了多少？”Edward吹了个

口哨。“哇哦，这个错误可够贵的……Marcus呢？”

我环视房间。像在希斯曼一样，他还是住了套间。这里的家具也是超

现实风格，棕色和金色的搭配。Edward走到一个深色木制柜子前，

拉开门，里面是一个小型酒柜。他示意我自己拿东西喝，然后走进卧

室。我猜他是不想要我听到他在说什么。前几天我进他书房时，他并

没有避开我。我能听到流水声，好像他正在放洗澡水。我正在倒果汁

时，他回来了。

“好，让Angela把流程图发给我。Embry说他会解决这事儿……”

Edward大笑起来。

“不，周五回去……这里有不少我感兴趣的东西……

对，让Bill给我打电话……不，明天吧……我想看看佛罗里达给我

准备了什么好礼。”

Edward始终望着我，递给我一只杯子，然后指了指冰桶。

“如果他们开出的条件足够好，那也可以考虑。虽然我不太喜欢这个

热得要死的地方……底特律也有自身的优势，至少凉快点儿……让

Bill打给我吧，明天，别太早。”他挂了电话，望着我，面无表情。

OK，该我说话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小声说。

“没错。”他平静地回答，绿眼睛闪闪发光。

“是‘没错，我没回答你的问题’还是‘没错，我爱过她’？”

他把胳膊交叉在胸前，倚着墙。一丝浅笑滑过唇边。

“Isabella，你来干什么？”

“我说了，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

“不，我没爱过她。”他对我皱起眉头，仿佛被逗乐了。

我瞬间松了一口气。刚才屏住呼吸时，就像是被捏扁了的袋子一样。

谢天谢地。如果他爱过，那我该怎么办？

“Isabella，你刚才脸都憋绿了。谁会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Cullen先生，你在取笑我吗？”

“我可不敢。”他认真地摇摇头，眼中却满是狡黠。

“噢，我觉得你不仅是敢，还经常笑我。”

看到我拿他的话来回敬他，他眯起眼睛笑了。

“拜托不要再咬嘴唇了。你站在我的房间里，我已经三天没见到你了，

还飞了很远来看你。”他的语气突然就变了，柔软而感性。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都没看就关掉了手机。我的呼吸停滞了……

清楚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是，我来是想跟他谈谈的。他直起

身子，向前走了一步，带着魅惑的表情。

“Isabella，我现在就想要你。这才是你来的原因。”

“我来是要答案的。”我小声说。

“噢，你已经拿到了。现在，你要走，还是要留？”

他又向前一小步，我脸红了。

“留。”我紧张地望着他。

“噢，我也希望如此……”他低头凝视我。“刚才你很生我的气。”他

小声说。

“没错。”

“除了家人，我不记得有谁对我生过气。我喜欢这样。”

他的指尖滑过我的脸颊……噢……Edward的美妙味道。我们该谈谈

的。我心跳加快，血液奔涌着拂过身体。欲望迅速席卷了每一寸皮

肤……Edward的鼻尖从我肩膀嗅到耳后，手指伸进我的头发。

“我们应该谈谈。”我低声说。

“过会儿……”

“我有很多话想说。”

“我也是。”

他在我的耳垂上印下一串吻，手指拉进我的头发，我后仰着露出脖子，

他的牙齿轻轻滑过，轻吻我的喉咙。

“我想要你。”他喃喃道。

我呻吟着扶住他的胳膊。

“你月经来了？”

他继续吻我……该死，他怎么什么都记得？

“嗯。”我小声回答。

“经痛吗？”

“不痛……”我脸红了，该死。

他停下来望着我。

“避孕药吃了没？”

“吃了……”这对话还能更羞人点吗？

“我们先泡个澡。”

他拉起我的手走进卧室，巨大的床上铺着华丽的被单。我们未作停留，

走进了另一个套间，里面满是海蓝色与白色相间的大理石装饰。一侧

摆放着一个足够四人使用的大浴缸，通过石头阶梯上下。浴缸里正缓

缓蓄水，水蒸气渐渐充满空中，四周摆满了蜡烛……哇哦。刚才他进

来打电话时布置了这些……

“你有头绳吗？”

我眨眨眼睛，把手伸进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根。

“把头发扎起来。”他温柔地命令道。

我乖乖遵命。

水快要满出来了。在浴缸旁觉得温暖又湿润，我的背心贴在身上。他

弯腰关掉了水阀，带我走到浴室的另一侧，站在我身后。我们面对着

巨大的镜子，镜子下是两个玻璃水槽。

“抬起胳膊。”他小声说。

我伸出胳膊，他把背心为我脱下，我赤裸着上身站在他前面。他绕过

来，望着我，伸手拉开了我的牛仔裤拉链。

“Isabella，我要在浴室里上你……”

他弯腰开始亲吻我的脖颈。我把头歪向一侧，让他更贴近。手伸进我

的裤子，连内裤一并脱到地上。

“Isabella，从你的裤子里走出来。”

我扶住水槽，把裤子甩到一边。赤裸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他在我身后

跪着，温柔地咬了我的屁股一下，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他站起来

盯住我。我努力保持不动。他的手滑过我的小腹。

“Isabella，看看你自己。多美。”他喃喃道。

他抓起我的双手，手心贴住手背，十指紧扣，把我的手放到小腹上。

“感受下，皮肤多么柔软……”

他把手滑了一个圈，移向我的乳房。

“胸部多么丰满……”

我的手被紧紧握住，覆盖在乳房上，他松开拇指，轻柔地抚摸乳头……

一遍又一遍……噢。我弓起身子，乳房更大范围地挤进手中。他用两

指夹起乳头，轻轻拉扯。我着迷地望着，大声呻吟着闭上眼睛，不想

看到镜子里这个淫荡的女人在我的手下……他的手下迎来高潮。我尽

情感受着自己的触感，愈来愈兴奋——只是简单的碰触，还有他温柔

的指令就能让我欲仙欲死。

“对，就这样，宝贝儿。”他小声说。

他拉住我的手移向下身，穿过大腿伸进阴毛里。他把腿放到我的两脚

之间，分开我的腿，手在阴部来回摩挲。好情色，我就像是被他牵住

的木偶。

“Isabella，你脸红了。”他低声说着，轻咬我的肩头。我呻吟起来。

突然他松开手。“你继续。”他命令道，站在我身后望着我。我抚摸自

己……不，我想要他——他来摸。感觉不一样。没有他在，我会迷失。

他把T恤和裤子快速脱掉。

“你想要我来？”

“噢对……拜托了。”我轻声说。

他再次伸手搂住我，绿眼睛在镜子里望着我。拉住我的手，继续摩挲

我的阴蒂。我能感受到他的胸毛，他的勃起……噢，快点儿，求你了。

他轻轻咬噬我的脖颈，我闭上眼睛，享受这销魂的一刻，感受他在我

身后的感觉……突然，他停下来，把我转过去，一手拦住我的腰，把

我的手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拉住我的头发。我面红耳赤地紧紧贴住他，

他疯狂地吻我，完全裹住我的双唇……

他的呼吸断断续续。

“Isabella，你月经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低头凝视我。

“额……昨天。”我还在高度兴奋中。

“很好。”

他松开我，把我转过去。

“扶住水槽。”他命令道，握住我的腰，像是在游戏室里那样，我向

前弯着身子。他探到我的两腿间，温柔而缓慢地把我的卫生棉拉了出

来……该死。他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苍天大地……一瞬间他就插了

进来……啊！起初，缓缓地，悠闲地仿佛在跟我玩耍。噢。我扶住水

槽不断颤抖，身子向后感受着他在我体内的感觉……噢这甜蜜又销魂

的滋味……然后他紧紧捏住我的大腿，开始了惩罚时的那种节奏……

进进出出，他伸手握住我的阴蒂，轻轻揉捏。噢苍天。我知道自己开

始颤抖了。

“就这样宝贝儿。”他低声说着，调整角度再次重重压上来，我感到

自己正在高飞，越飞越高……哇哦。我大喊着迎来高潮，摁住水槽身

体不断震颤，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扭曲了。他随之而来，紧紧趴在我身

上，像是念祷文一样高喊出我的名字……啊，Bella！

他的呼吸在我耳边起伏，与我的频率完美地一致。

“宝贝儿，有可能某天我会要够了你吗？”他喃喃自语道。

噢……会永远这样吗？这么动人，这么陶醉，这么狂野。我本来想好

好谈谈，但现在却精疲力尽，想着会不会永远要不够他。我们缓缓躺

倒在地上，他的手臂紧紧搂住我。我缩在他的怀抱里，枕着前胸。小

心翼翼地，我悄悄闻了闻他的气息，甜蜜诱人的Edward专属味道。

不要蹭……不要蹭……我不停在心里阻止自己，虽然实际上我很想这

么做。我想伸手用指甲在他胸毛里画个图，但我忍住了。他不会喜欢

那样的。我们静静地不发一言，沉浸在我们的世界里……我，沉浸在

他的世界里。

我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经期。

“我在流血。”我小声说。

“我不介意。”他低声回答。

“看出来了……”我的声音无精打采。

他微微抬头。“你介意吗？”他温柔地问。

我介意吗？或许……应该介意？不，我无所谓。我趴在他身上，抬头

看着他，他的眼神温柔如水。

“一点儿都不。”

他笑了。“很好。我们洗澡。”

他把我放在地上，起身站好。我又一次注意到了他胸口白色的小圆疤。

这不是水痘，我心不在焉地望着它们……Esme说过他几乎没有留疤。

该死……这些一定是烫伤。被什么烫得？我脸色煞白地恍然大悟，震

惊和心疼席卷了我。被烟烫得？是罗宾逊太太，他的亲生母亲，还是

别的什么人？谁这么对他？或许，我只是想多了。我极度希望是自己

在胡思乱想。

“怎么了？”Edward睁大眼睛担心地望着我。

“你的疤，”我小声说，“不是水痘造成的。”

几乎就在同一刻，他的表情就变了，从放松、平静转为戒备，紧张，

甚至是愤怒。他皱起眉头，阴着脸，嘴巴紧紧抿成一道线。

“对，不是。”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往下说，伸出手把我从地上

扶起来。

“别这么看着我。”他松开我的手，责备地说。

我脸红了，吓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知道了，我知道有人曾经把

烟头戳在Edward身上……好想哭。

“是她吗？”我忍不住问出口。

他什么都没说，我怯怯地抬起头。他盯着我。

“她？罗宾逊太太？Isabella，她不是禽兽。当然不是她。我不明白

你为什么一直把她想象成魔鬼。”

他就这么赤裸着站着，美得不像凡人，身上沾着我的血……我们终于

要聊到她了。我也赤裸着。我们都无处可逃，除了那个大浴缸。深吸

一口气，我从他身边走过，迈进热水里。很温暖，很柔滑，水很深。

我陷在芬芳的泡沫里抬头望着他，泡泡快要淹没我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没有遇到过她，你会是什么样。如果她没有把你

带进……那种生活方式。”

他叹了一口气，也迈进水中，跟我相对。下巴的肌肉紧缩着，眼中满

是雾气。他优雅地没入水中时，小心地刻意没有碰到我。该死……他

有这么生气吗？

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他什么也没说。死一般的寂静再次蔓延开来。我

稳住神，Cullen，该你了，这次我不会退缩。心里的小人紧张地咬着

指甲——或许会搞砸的。Edward跟我彼此对望，我不打算怯懦。终

于，好像过了一亿年那么久，他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就算没有罗宾逊太太，我的亲生母亲也会把我变成这样的。”

噢……我眨眨眼。她是瘾君子还是妓女？或者全都是？

“罗宾逊太太，她爱我的方式……是我可以接受的。”他耸耸肩。

这TM是什么意思？

“可以接受？”我小声问。

“对。”他认真地看着我。“她把我从自我毁灭的道路上拉了出来。一

个并不完美的人，生活在一个完美的家庭里，是非常难受的。”

该死……我张大嘴巴。他凝视着我，面无表情。他不会再说更多了……

我感到很震撼。他听上去是那么憎恶自己……罗宾逊太太爱过他。该

死，她现在还爱吗？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肚子上踹了我一脚。

“现在，她还爱你吗？”

“我觉得不，不像以前那样了。”他皱起眉头，好像从没想过这个一

样。“我一直跟你说，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就算我

想改变，我也没法改变。更何况，我不想。她救了我。”他望着我，

伸手挠挠头。“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些。”他停下来。“当然，除了

Banner医生。我现在跟你说这些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希望你能信任

我。”

“我当然信任你，但我想要更了解你。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跟你谈，你

总是让我分心……我有很多想知道的……”

“噢，Isabella，我服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还得怎么做？”他眨眨

眼睛。虽然没有抬高声调，但我知道他在控制自己的火气。我快速低

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它们在水下，淹没在泡沫里……

“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你就像是个谜，跟我以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

我很开心你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该死，大概是喝了几杯酒让

我变得这么勇敢，我突然就无法忍受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水中扑向他，

倚在他身上，我们的皮肤贴在一起。他紧张起来，警惕地看着我，好

像我要咬他一样。额，我也是很善变的。心里的小人静静地凝视他。

“请别生我的气。”我轻轻地说。

“Isabella，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不习惯这种谈话。我只跟Banner

医生还有……”他突然停下，皱起眉头。

“跟她，罗宾逊太太。你跟她会深谈？”我努力压住自己的火气。

“对。”

“谈什么？”

他挪了挪身子，面对着我，浴缸里的水溢到地上一些。他用胳膊环住

我。

“你还真是好奇。”他小声说着，语气里有一丝恼怒。“人生，宇宙，

生意。Isabella，罗宾逊太太跟我认识很久了。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会聊我吗？”我小声问。

“会。”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咬咬下唇，尝试把突如其来的愤怒掩饰起来。

“为什么你们要聊起我？”我听起来又啰嗦又任性，知道自己应该停

下……我在逼他。心里的小人开始对我翻白眼了。

“Isabella，我从没遇到像你这样的女人。”

“什么意思？第一个不愿意签你协议的女人？”

他摇摇头。“我只是……需要建议。”

“然后你就去找恋童癖太太寻求建议？”我脱口而出，看来我的脾气

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Isabella，够了。”他严厉地说，对我眯起眼睛。我知道自己在玩

火。“再这样我就要打你了。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性或者爱情上的兴

趣。她是我珍视的朋友以及生意上的伙伴。仅此而已。我们有过一段

共同的过去，对我而言，非常有益，虽然那毁了她的婚姻。我们的那

种关系，已经永远过去了。”

该死，另一个我不能理解的……当时她还是已婚。他们是怎么瞒了那

么久的？

“你父母从来没有发现过？”

“没有。”他低吼道。“我跟你说过这个。”

我知道自己该闭嘴了。不能再继续问有关她的问题了，不然他会发火。

“你问完了？”他生气地问。

“目前为止，问完了。”

他深吸一口气，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仿佛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现在——该我了。”他小声说着，转过脸来盯住我。“你还没回我的

邮件。”

我脸红了……噢，不喜欢谈话的重心在我身上，如果每次我们讨论什

么时他都要生气……我摇摇头。对于我问的那些，或许他只是不习惯

被这样挑衅。

“我本来要回的，但是后来你来了。”

“你不希望我来？”他低声说，重新变回面无表情。

“不，你来了我很高兴。”我小声回答。

“很好。”他的笑容那么真诚。“我也很高兴我来了，虽然被Swan小

姐这样一通盘问……不过，我千里迢迢的来了，你就用这么一句话打

发我？Swan小姐，我不买账。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感受。”

噢不……

“我跟你说了，我很高兴你来。谢谢你这么远来看我。”我有气无力

地说。

“Swan小姐，我很荣幸。”他的眼里闪着光，弯下腰来轻轻吻我。我

不由自主地回应。水好温暖，浴室里依然充满雾气。他停下，低头凝

视我。

“不行……我需要得到一些答案，然后咱们再做更多。”

更多？又是这个词。他想要答案……什么答案？我没有隐秘的情史，

没有可怕的童年……关于我，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

“对于咱俩要签的那个协议，你怎么看？”

我眨眨眼。说不说实话？心里的小人跟我大眼瞪小眼。算了，死就死，

说实话。

“我觉得我没法延长协议期限。尤其是每周末我都要扮演另一个自

己。”我红着脸低头看手指。

他挑起我的下巴，嘴角微微扬起……他被逗乐了。

“没错，我也觉得你做不到。”

我突然觉得有点被挑衅。

“你在笑话我吗？”

“没错，但我是善意的。”他露出一个微笑。

“你不是一个出色的sub。”他小声说着，握住我的下巴，眼睛里满

是欢乐。

我吃了一惊，望着他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