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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殡葬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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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欣,我真的喝不了,你可以去问我的朋友,我只喝白开水,要是有茶还能喝点菊花茶,再说了,一会谁开车?”我笑着看着蒋天欣,认真的推脱。
谁知蒋天欣却不依不饶:“你别说这些,真不那我当好朋友?都说感情深一口闷,合着你和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呗?”
我笑着讨饶,说出了我大学尴尬的一段往事:“我确实能喝,但是我可不敢喝了,现在闻道白酒味就想吐,总感觉是化学药品的味道,不瞒你说,我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谈恋爱是一个渣男,最后他劈腿了,然后我那天晚上就找了个没人的小宾馆,买了一瓶高度白酒,当时还是那种一大瓶赠一小瓶的了。”
“你别告诉我你都喝了!”蒋天欣开始给自己倒酒,一听我失恋喝酒鄙视了我一番,“敬你失过恋。”
“天欣好酒量!”我说的是实话,这一口,一小酒杯的酒全去。
“你接着说啊,不会全喝了吧?”蒋天欣似乎对我戒酒史很感兴趣。
我一脸的讪笑:“真让你说对了,全喝了,而且还是在十分钟之内看着电视,一口一个,然后刚喝完一点事儿都没有,一会就感觉晕,我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给我闺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的地址,后来我在醒了就是凌晨五点多了,我闺蜜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我难受,要我闺蜜抱抱我,你猜怎么着?”
我耸了耸肩:“她却跟我说,曾瑶你看看你这幅样子,你闻闻你的头发,这一闻不要紧,以后我在闻到白酒就想起我吐的味道,就恶心的不行。”
蒋天欣听完哈哈大笑:“行,那我不为难你,你喝白开水,我喝酒,反正都是白的。”
我笑着说好,心里却可惜,实在看不出来蒋天欣是个心理畸形的。
“天欣,你说追了你三年的那个男的为什么劈腿?”我继续问着。
只见蒋天欣闷了一口就,吃着水煮鱼:“臭男人,说我太难追,和我发小说我拿翘,受够了,不想继续了,其实你知道吗曾瑶,要是他再坚持几天我就答应他了,我真的好喜欢他,可是,哎,来,干一个!”
蒋天欣又干了一杯,我却喝着白开水。
“天欣别喝那么快!”我劝着,心里想着蒋天欣吸毒杀人的样子人,让自己狠心。
我咬了咬牙,问:“他和你发小说?”
谁知蒋天欣满眼的愤怒:“我发小和他好了,最可气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前些日子我发小竟然来了我公司。”
我一听,精神一紧,这么一会就到了正题:“来公司干嘛,你难道在那男的和你发小好了之后,你还和他们联系?”
蒋天欣摆摆手,样子有些醉了,明显是酒喝得急了:“当然不是,我自尊心那么强,怎么还会和他们联系,有一个多月了吧,那天小美来我公司和公司职员说我,说我什么来着,哦,说我拿翘,受过刺激,没谈过恋爱,我当时就急了,明明已经够可怜了在,为什么还要给我的伤口上撒盐?”
蒋天欣哭了,继续灌酒:“那天我和小美打了起来,我把以前没说的话都和她说了,我气不过又去找了那男的,我还爱着他,他却用那副嘴脸看着我,我一生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把他一推。”
说着,蒋天欣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哭的有些害怕:“曾瑶,你知道吗?当时他就撞在沙发角上了,头破血流,昏了过去,当时我气不过还去踩了他几脚,可是,我看他半天没起来,就害怕了,呜呜。。。”
我被蒋天欣抓得生疼,心里刚才的怜惜消失的无影无踪,把人推到摔得头破血流之后还去踩几脚的人,要是说不是心理变态,谁相信?
我怕她突然发神经,劝说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别害怕没事儿,啊!”
“曾瑶你真好!”蒋天欣眼神有些迷离,脸颊呆着红晕,显然是醉了,“不过还好,后来听说小美把他送去医院,最后没事儿了,我心里也去了一块病。”
我关心的却不在这里,因为故意杀人,错手杀人是不一样的罪名:“天欣,说实话,他这么可恶,你那天去找他推了他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蒋天欣又喝了一杯,我也不阻拦:“故意的,我恨他,我恨他们,都在一起了,还要来找我炫耀?真当我蒋天欣还是以前那个为他改东改西的人了?”
蒋天欣说着,我心里却异常难受,她趴在桌子上喃喃细语,我拿起电话,告诉小周来接我,小周说了声好,我听他的声音也很沉闷。
等了一会,小周来了,却是警局的车,小周已经将我们说的话录了音,而我是人证。
到了车上,说好和小周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当卧底真的不好受,难怪有的最后会背叛组织。”我心情沉闷,打趣道,“如果我和蒋天欣真是好朋友,我绝对会帮他一起杀了那两个人。”
小周却看着我笑了,说我不会。
我也笑了:“你可别当我是好人,你不信问齐琪和大龙,我可是金融专业出了名的坏。”
这时蒋天欣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听着警车的声音,似乎是想擦眼睛,却看见手上的靠手链子,讽刺的笑了:“原来你是警察?”
我摇摇头:“我是卧底。”
这是我早就设计好的台词,想着当蒋天欣落网的时候,酷酷的说出这句话,但是现在却和当初预想的不一样。
人生就是直播,没有预言,所以,我别无选择。
蒋天欣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凄凉:“枉我把你当作好朋友,呵呵,感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
我耸了耸肩:“如果你悔悟了,那这次入狱就是你的财富,你要是想不通,我愿意当你说的这堂课的老师,不收学费。”
似乎蒋天欣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我还这么泼,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到了警局,小周带我做笔录,我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完事儿之后,说要请我吃饭,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赵大汉那案子还没好。”
小周让我等会,说去看看蒋天欣,我闲着无聊开始玩他的电脑,翻着翻着,一则新闻却吸引了我的注意了:ts大学教学楼前上吊事件。
这不是我的学校吗?然后我翻着图看,发现这个教学楼正是红衣学姐被奸杀后封死的那个教学楼。
这时小周来了,神色有些难看,我问他怎么了,他却说,蒋天欣毒瘾犯了,要关戒毒所取戒毒。
我又问:“她得判几年?”
小周摇了摇头:“案子我破了,剩下的就是法院的事情了,应该不会太久。”
我等小周准备好东西,报备了去处,就和我去了南阴村。
我打趣小周前途光明,小周笑着说回来和齐琪一起请我和大龙。
“对了,那几个摄像大龙给你修了吗?”我突然想起来就问。
小周说修了,看来两个人私下关系不错,我心中骄傲,大龙不愧是在男人和女人圈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的人。
到了南阴村,我叫了赵大叔,虽然今天忙乎,但是太阳却没有下山,问了问当日的目击者,目击的村民指了指那日赵大汉死前走过的路,
这个环节是必须有的,我不能直接和小周说赵大汉给我指过路。
按着村民所说,和我有意无意的带着,终于找到了那块碎布杉,小周说倒是可以从衣服纤维里提取穿衣服的人的皮屑做化验,虽然不能像dna那么准确,但是也差不多,如果能找到那人的一根头发就更好了。
突然,一只小狗走了过来,样子倒是很可爱,两只巴掌大小,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狗毛发油亮,从我面前跳了几下,就开始往前走,我看小周正在给现场拍照,就告诉小周等会,女人对于萌宠是没有抵抗力的,当时我就追着小狗走,似乎走了很远,突然就没了踪影。
我有些失望,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黑袋子,那黑袋子里一个白色衣角露了出来,我心里一惊,连忙原路返回叫了小周,等再回来,那黑袋子还在,小周带着白手套打开,返现里面有投影仪等作案工具,还有那破损的白色衬衣。
小周做了现场采集,从那白色衬衫的领子里找到几个碎头发茬子,显然是个短发的男人。小周说拿回去做dna,告诉我先别打草惊蛇,我点头答应。
但是却奇怪:“我要是作案的人,非得把东西烧了不可,干嘛非得扔了?”
小周也奇怪:“也许是脑子不够用呢?”
我却一直觉得奇怪:“今天幸亏我喜欢那只小狗,追了过来,虽然追丢了,但是却找到了证据。”
小周却皱着眉:“曾瑶,你在说什么?这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我,我从头到尾都没看到过什么小狗,就看见你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往那边走。”
我愣住了,身子发麻,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从小周口中说出来的事实那么恐怖。
半晌看着小周苍白的脸色,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想到了鬼狐。
我笑着解释:“那只小狗是黑色的,你可能没看见。”
小周这才疑惑自己看错了。
我心里却发怵,那分明是一只毛发油亮,棕红色毛发的动物,我不肯定是不是鬼狐,我宁愿相信我也看错了,因为村子里有鬼狐的传说已经有几百年了。
若是真的……想着以前关于鬼狐的传说,我就浑身发抖。
送走了小周,约好等dna结果一出来就传讯肖杰,我回了家将消息告诉了老雷头儿,她似乎很高兴,晚上我却睡不着,这次找到证据实在巧合的诡异,摸着身上的纸荷包逼着自己睡觉。
明天还得去方氏,可是该怎么面对同事?这时齐琪又来了电话。
“阿瑶,你什么时候来学校?”齐琪似乎有些害怕,“你看新闻了吗?死得是以前那个化学老师的儿子。”
“化学老师的孩子?那个因为奸杀了红衣学姐被关起来的化学老师?”我不敢置信,事情太巧了,就会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可不是,阿瑶,你快回来吧!”齐琪似乎真的很害怕,“你说是不是学姐的鬼混报复?学校里都传疯了。”
我安慰着她别乱想,心里却没底,那红衣学姐死了五年了,据说这学姐喜欢穿红色紧身的裙子,以性感闻名学校,学的化学专业,而且是个化学课代表,后来传说化学老师在化学实验室强奸了她,红衣学姐不堪侮辱,上吊自杀,之后学校就封了那座教学楼。可是如今那个化学老师的儿子却以上吊的方式死在那座教学楼钱,想着,就是一阵哆嗦。
第十六章辞职,诈肖杰
我知道齐琪胆子小,告诉她忙完手头的活儿就过去,挂了电话,又写那个奇葩策划案,想着明天就要离开方氏了有些不舍。|;|
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去了,趁着没人将策划案放在王涛桌上,然后就去了方白办公室外面等着他上班。
等了一会就见方白上班了,看到我在门口等着,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嘴角带着笑意,弄得我莫名其妙的,竟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方经理,我有话和您说。”我见方白看了我一眼就要走进办公室,连忙开口。
方白点了下头,示意我进去,方白的办公室很大,很整洁,我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仔细看,不知不觉间竟然对方氏有了感情。
“方经理,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这是赵大汉的家里给的钱,我拿出了十万,有些肉疼。
“你这是要做什么?”方白戏虐的看着我,“不会说要还钱不干了吧?”
我点点头:“对不起方经理,我当初的目的不纯,我想你也听说了蒋天欣被抓的事情,他就是我来方氏的目的。”
方白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解,半晌,安了办公室的内向电话:“小张,将合同拿过来。”
不一会小张就进来了,将我当初签的合同放在了方白桌子上,然后退下。
我看着合同不明所以:“方经理,难道还要签解约合同吗?我可是没听说过。”
方白笑着看向我,随后露出讽刺:“这是合同,白纸黑字,上面写着曾瑶要用工钱还方白垫付的住院费,不得中途提出用金钱赔偿。”
我听方白说完就拿起了合同,果然看到了这么一条,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方白:“你有没有搞错,正规合同里没有这样的!”
方白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低下头,我有些抗拒这样的距离,往后倾斜,但是姿势却更加暧昧:“那你是正经的来方氏工作的?对待不正经的人,我为什么要用正经的方法?我方白向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我知道他是胡说,当初不可能知道我和小周的行动,因为案子都是保密的,我不说,小周更不会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些怒了,感觉方白在整我,想推开他,却推不动,“你离我远一点。”
只见方白突然离开对我的压制:“曾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
我有些怔住,脸上的表情明显摆着五个大字:你怎么知道?
方白看到我的表情却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初令我无解的话:“我好久没看到你这么好玩的人了,明明家里就有钱却来打工抵押?蒋天欣一天三日厕的规矩竟然被你执行得这么有声有色!”
我恍然了,难怪那天方白在厕所门口竟然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道。
方白却说让我还完钱再走,不是直接还,而是打工还,不然就起诉我。
我当时就生了气,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胁:“这张卡,姑奶奶送你了,你爱收不收,反正是还了,告我是吧?”
我说着将合同抓了起来,在方白惊愣的表情下,将合同死了个稀巴烂:“变态,僵尸脸,要告本姑娘?找黑白无常要合同去吧,也许阴间还为合同收尸呢?”
说完不理会方白,自认为很酷的就走了。
到了晚上我回了家,给老雷头儿做了饭,吃饭的时候师叔来了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他家住着学本事去,我只说等从学校回来。
老雷头儿催着我挂电话,我怕他们哥俩隔着电话吵就挂了电话,专心陪老雷头儿吃饭。
“丫头,小周那边的结果出来了吗?不行先火化了吧!”老雷头儿说。
我却摇摇头:“老头子,你该不会不记得老书上说的,若是化鬼,有尸体在,鬼魂就在尸体左右徘徊,若是不在了,冤仇未报就火化了,那就成了孤魂野鬼,也不知道能不能轮回。”
老雷头儿叹了一生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最近都接不到城里的活儿了,村子里倒是好说。”
我明白老头子说的什么,这村子里的事情由赵大叔赵大娘说到两句,倒是会过去,只是靠着村子里的哪有那么些殡葬丧失,再说有也是一些普通的殡葬,那些是赚不到什么钱的,通常都是靠着城里人拉人来,送来的大斗师冤死的或者被谋杀的怨气颇重的。
“王寡妇那张嘴不值钱,等事情完了,我叫几个朋友去平息,你放心吧!”我安慰这老头子,吃着饭。
老雷头儿听了我这句话,却是担心了:“阿瑶,可别和坏孩子学打架。”
我有些感动,刚想说话,却被老雷头儿后半句,雷了个里焦外嫩。
只听老雷头儿说:“打坏了还不是要我去赔钱,老头子我的钱都花了,没钱了!”
“好你个老雷头儿,这句话我可是记住了。”我气狠狠的说着,却见老雷头儿笑得很贼。
第二天白天,我起的很晚,已经很久没有睡懒觉了,回想一下,自从出了车祸,真是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起来吃了早点,小周就来了电话,说是结果已经出来了,可以传讯肖杰采样了。
一会村子里热闹了起来,因为很少有外人来,更别提警察,我一看却笑了,今天小周穿了正装来的,还开了拉风的警车,看来最近混得不错。
“这警察是去抓谁了啊?”村民悉悉索索的说着,声音很低。
却见,另一个村民靠过来:“我看着像是村东头肖家的样子,你看你看,敲得确实是肖家的门。”
“谁啊!”肖家的肖杰问了门。
我跟在小周身边,小周看了我一眼,我立马会意了:“是我啊,肖大哥,有事儿找你。”
其实肖杰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们俩没有过交集,可是罪犯是机器没有安全感的,而他们总是认为女人的安全系数比男人高得多。
只见肖杰开了门,看到小周穿着警服似乎很慌张,赶忙关门。
小周眼疾手快地,立刻一个小擒拿手:“警察,现在怀疑你蓄意谋杀,带你回警局。”
那肖杰似乎被小周按着,挣扎了几下无果,露出衰败的神色。
本来我以为没有我的事儿了,小周却执意让我跟着回警局,并且传讯了赵大汉的爹娘和他媳妇儿,山娃则交给了邻居带着。
警局审讯室。
我似乎成了这里的常客,坐在座位上也没有了以前的拘谨,反而觉得像去朋友家串门一般,不知道这样的心态是怎么炼成的,但是我的确觉得这样的心态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瞬间觉得傲娇了。
“肖杰,听说你曾经和赵大汉有过节?”小周问道。
肖杰长得很斯文,但是却很高,比起赵大汉确实是多了一份精明,听到小周的问话,笑道:“警察同志,我是和赵大汉有过过节,但是,和他有过过节的只有我自己吗?为什么只传讯我?你这是乱用职权知道吗?”
我听着,无声的笑了,这肖杰明显是有备而来,虽然没有想到小周真的会去上门抓他,但是却想了各种情况,显然是个聪明的。
小周正色:“我并没有滥用职权,我的每个怀疑都是有理有据的。”
随后小周叫来了帮手,说是要肖杰的一根头发:“我们在凶手作案的衣服衣领上还有衬衣里,找到了头发和皮屑,并且做了dna化验,现在取你一根头发,若是化验出来是你,我们会直接定罪,因为你有充足的杀人动机,你现在若是认罪,还可以从轻处理。”小周例行公事,将准则说了一遍。
那新寡妇木讷的神情开始有了反应,看着肖杰一脸的担心。
赵大汉的爹娘不可思议的看着肖杰:“小肖,我们老赵家那点对不起你?”
肖杰却还是不承认:“你们再说什么,我不明白,你们这是栽赃嫁祸,我和赵大汉是因为以前生意上的事情有过争执,但这就是杀人动机?”
我却笑了:“你不是张秀兰的情人么?”
我这话一出,赵大汉的爹娘明显呆住了:“阿瑶,这话可不能乱说!”
“赵大叔,我可没乱说,有证人证明看到过这两个人偷情。”我说的理所应当。
小周却不赞同的看着我。
因为唯独这件事情,我们是没有证据的,可是我却觉得小周脑筋太死,查案嘛,有的时候可以用‘诈’的。
紧接着工作人员见肖杰不说话,就要去采集肖杰的头发,这时肖杰却挣脱了,看了看对面的新寡妇,叹了一口气:“我说!”
赵大汉的爹娘痛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媳,似乎没有想到,只是念叨着:“丢人!给大汉丢人!可怜的山娃。”
我也同意,这件事儿最可怜的不是别人,就是山娃,才三岁,以后少不得在流言中长大。
原来肖杰和张秀兰,就是在肖杰和赵大汉合手干生意的时候勾搭上的,但是那个时候却有那贼心没那贼胆,时间一长赵大汉似乎有了察觉,这两个人更是不敢往来。
直到有一天,肖杰拉到了一个客户,想入股,肖杰一百个赞同,赵大汉却说这个人来历不明,不知道根底,死活是不同意。
肖杰此时笑得有些狼狈:“我当时就错了,赵大汉就是个村夫,哪有干生意的脑子,干生意如果没有风险意识,那还不如回家种地!再说那人是给我们投钱,还是我们给他钱。”
第十七章回校,上吊事件
我倒是同意肖杰的看法,赵大汉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
“你就怀恨在心了?”小周继续问。
却看肖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我不是那么小气的,只是后来我对秀兰的心思再也沉不住,想着秀兰和赵大汉那村夫住在一张床上,我就气得发疯。”
“呸!”赵大娘终于忍不住,对着肖杰啐了一口,“你们还要不要脸?”
赵大叔气的也是喘着粗气,却因为是在警局不敢动作。
这时新寡妇张秀兰却哭了出来:“我们有错吗?我当初嫁给大汉之前连他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就被抬过来,做了他的媳妇儿,他脾气暴,我就得处处忍着,直到遇到肖杰,我才知道原来爱情是这么美好,我们想在一起有错吗?”
赵大娘气的站起来给了张秀兰一个耳乖:“不要脸,不守妇道,就算你不喜欢我儿子,你可以提出离婚啊……你个丧尽天良的!”
赵大娘似乎想到了儿子的死因,止不住的大声哭着,脸上的褶子掺杂着泪水,赵大叔抱着赵大娘,一对年迈的父母一同哽咽。
我心酸,包办婚姻即使有错,但是就可以谋害他人?想着赵大汉坐在棺椁前憋屈的样子,心里闷闷的。
“请你说完。”小周开着录音笔,虽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却必须要将事件录完整。
赵大叔和赵大娘哭得伤心,小周让警卫将老两口搀扶着送回去。
肖杰见状继续说:“后来我让秀兰故意砸碎了一块玻璃,然后用纸糊上,我知道赵大汉迷信鬼狐的传说。”
在肖杰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他抖了一下,似乎很害怕,心里想起那晚见到的鬼狐,思索着。
只听肖杰还在说着:“我买了小型投影仪,自己设计了一番,将鬼狐影子打到那纸窗户上面,赵大汉晚上有起夜的习惯,一来二去就被吓坏了,直到有一天他竟然请了老雷去摆驱鬼的阵,呵呵,我是人怕什么阵?”
说着肖杰不屑的笑着:“那晚他竟然状着胆子追了出来,我等的就是这一天,我做好了木板,站在远处,拿出了和扎纸匠预定的纸狐狸,就开始拉着线,那赵大汉下坡了胆,突然跌倒,死了。等我回去,却发现秀兰给我买的衬衣破了一块,但是我也没想太多。”
肖杰说完案子,抬头看着惊慌的张秀兰:“秀兰别怕,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只见张秀兰点点头,满脸的笑意。
这两个人是病态的,我从心底里瞧不起,想着昨日的疑惑,还是没有忍住,问:“肖杰,你为什么不毁了那衣服和作案的工具?”
肖杰听我问,脸上有了惧意。
我和小周对视一眼,这里面果然有些门道。
却听肖杰有些颤抖的说到:“许是早了报应,我那日将行凶时穿的衣服用具打算拿到偏远处烧了,刚要点火,突然一只棕红色的狐狸跳到了我面前,那狐狸脸露出森白的骨头,我当时下傻了,丢下东西就跑了。”
“狐狸?”小周重复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看着我,脸色煞白。
“后来我就趁着白天去求了符,贴上,晚上也点着灯,不敢出来!”肖杰颤抖着说,“我们村子的鬼狐传说竟然是真的!”
审讯结束,有了录音,张秀兰和肖杰很快就会被定罪。
晚上,我等着小周忙完了事情,两个人一起出了警局,他却一直不说话。
我犹豫了半天,开口:“是不是鬼狐还不一定,也许是他做贼心虚将其它动物看作了狐狸。”
小周却突然停了下来,严肃的看着我:“阿瑶,我有脑子,可以自己去思考,你昨天也看到了吧!”
小周的语气是肯定的,我知道我解释也没有用,只是说:“小周,我只能说,几百年的鬼狐虽然可怕,但是我却觉得它不会害人,以前的传说,我不尽信。”
小周却摇了摇头,说以后晚上再也不去南阴村了。
回到村子,先是去安抚了赵大汉的爹娘,说起火化的事情,如今停尸太久,宜早不宜晚,赵大汉的爹娘,一听就穿戴整齐,抱着山娃,说是要去见赵大汉最后一面。
路上,山娃一直问娘怎么没来,没有人告诉孩子,我心里有些塞塞的,我是没娘的,他却是被娘把抛弃的,我似乎从中找到了一丝慰藉,最起码我可以安慰自己,我妈妈很爱我。
到了家门口,我推开了家门,只见赵大汉双脚悬浮,一脸的惨白,只是那眸子里没了血色,此时看到他的爹娘和山娃,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眷恋。
“该去的就去吧!”我看着赵大汉说,给他提醒,人鬼有别,别再烦扰了人间的事儿。
赵大汉一听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就往棺椁旁边退去。
赵大叔赵大娘看了看四周:“阿瑶,你刚才说什么呢?”
“只是一些感概罢了!”我打着马虎眼,我一直相信亲人之间是有感应的。
我叫了老雷头儿,告诉他案子查清楚了,老雷头儿叹了口气:“老哥哥老嫂子,今日就把大汉火花了吧!”
遗体告别期间,赵大叔赵大娘,哭的厉害,家里的火化炉在院子的角落。这事儿我一直是不愿意办得,尤其是认识的人,但是老雷头儿却在安慰赵大汉的爹娘。
我叹了口齐,为嘛别的小闺女连看个死人出殡都怕,我却要火话死人,紧接着我将拉尸体的车拉了过来,一个人费力的将赵大汉一点一点搬了出来,死沉死沉的,脸色苍白,身上带着些臭味,虽然天气凉了,却还是停了太久了,随后看了一眼哭得更加厉害的赵大师赵大娘,狠了很心,将赵大汉往里面推。
只见一直看着爹娘和山娃的赵大汉突来来到我身边,隔着两米的距离,跪了下来。
我默默的受了:“走好。”
说完将赵大汉的尸体推进了火化炉,紧接着就是看到赵大汉的魂魄慢慢消散,眼中的怨气早已经不见了。
我知道他还有眷念,说不上好不好,我退到了棺椁旁边,深深的鞠躬,心里有些小骄傲,又有一个灵魂因为我的存在安心的离开了。
我是灵魂殡葬师,我又一次捍卫了鬼的尊严。
火化后,取了骨灰给赵大叔赵大娘,山娃却后知后觉哭了,哭的人心酸。赵家人离开前承诺明日就去村子里为老雷头儿平反。
到了第二日,果然又是传颂老雷头儿好本事的消息,老头子明显高兴了很多。
齐琪又来了电话:“阿瑶,警察来查了,说是要开教学楼,但是学校不让。”
“开教学楼?封着的那个?”我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让?”
齐琪却是嫌弃的语气:“还不是咱那校长,明明是警察进去,又不是他进去,说是怕有晦气,愣是不让进去。”
齐琪又问我什么时候到,我说明天买票,刚想挂电话,就听齐琪神秘兮兮的来了句:“56也来了。”
我漠然,心里还是有点痛,56厘米,我的前男友,高力。
挂了电话,又给大龙打了电话,问他去不去,大龙说聚聚,就向公司告了假。
我买了两张飞机票,第二天一早约好了在村西头,等我到了却看到了大忙人小周。
我看着大龙冲着我使眼色,秒懂:“呦!大忙人去见我家齐琪?”
小周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太忙了,也没怎么陪她,昨天听大龙说你们要去学校,我就告了假。”
“也应该歇息一下了,最近可是够累的,不过奖金拿了不少吧?”我打趣着小周,同时也佩服他,这几天我虽然忙,但也休息了,小周确实眼袋发青,显然睡眠不足。
小周却笑着说:“是拿了不少,到了ts大学请你们吃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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