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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密档血将军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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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各个村庄都有集中的坟地,也俗称坟圈子。当然,与现在的城市公墓截然不同,那是无人管理的,一般处于荒凉之处,各自的坟只有自家人在上坟期间护理一下。
这个村的坟地面积也不小,呈长条状,有三四里地长。
高长胜望了望,大小坟包像馒头一样堆挤着,有些坟上是杂草丛生。
忽然刘俊毅用手指着一个坟包大声说道:“高所长,你看那个坟!”
高长胜顺着刘俊毅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也吃了一惊。的确,这个坟包和别的有着明显的不同,倒不是它多大或者多华丽,而是整个坟包上全是花朵,五颜六色的新鲜野花把整个坟都盖上了,而且是很厚的一层。难道是谁在坟墓上种花了?
高长胜不禁走了过去,原来是采摘下来的花覆盖在了坟墓上。他走到墓碑前一看,上面写着“爱妻莫涵之墓,×年×月×日”,这原来是莫涵的坟墓!而日期正是十几年前的今天,也就是说,今天是莫涵的忌日。
坟上哪来的这么多花呢?
正想着,忽然看见老三从远处背着一个编筐走过来,老三看见高长胜站在坟前,突然一愣,随即用手推了推高长胜,高长胜一看,是自己的脚踩到那些坟包周围的花了。高长胜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老三那被露水几乎全部打湿的衣服,知道他应该很早就来收集这些野花了,或许昨天晚上就已经来了。
老三把编筐里的花又撒在莫涵的坟上,然后坐下来,手里拿着一些花,一声不吭地看着墓碑。
“高所长,想不到这老三看着有些疯,在这上边倒是挺有心的。”刘俊毅颇有感慨地说道。
“是啊,老三要是不疯,莫涵要是不死……”郭穆刚说到这里,老三突然抬起头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
“郭大哥,别再说了,走,咱们去许蒙的坟墓。”高长胜看了老三一眼说道。
听到要去许蒙的坟墓,在地上坐着的老三忽然站了起来,很惊讶地看着他们三个,痴痴呆呆地说道:“那里有一条大蛇,昨天晚上我来摘花时看到的,它还吐着黑烟,把那里的花草都熏得有些黑了,我没敢过去,远远地看到那条蛇后来就钻进了那个坟里。”老三边说边用手比画着,有这么粗这么粗。
高长胜听老三说完,有些惊异,但是并没有完全相信。有蛇是肯定的,因为有蛇蜕,但是蛇还会吐烟雾,估计这是老三大晚上的没看清。
刘俊毅则有些不屑地在高长胜耳边小声说道:“高所长,我看这老三又在说疯话了。”郭穆只是盯着老三看了看,并没说什么,可能是也没把老三的话当回事。
“老三,没事,放心。”高长胜接着说道,“郭穆大哥,走。”
老三直直地盯着他们三人的背影,忽然从莫涵的坟墓前跑开了。郭麟琬回头看了看说道:“爸爸,那个人跑了。”
高长胜回头一看,不知道老三又跑去哪里了……
郭穆领着刘俊毅和高长胜,又向前走了很远,最后都已经出了这个坟圈子了,然后走上一个小黄土坡。
离土坡百十多米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没有墓碑的小坟头,郭穆用手指着说道:“高所长,您看,那就是许蒙的坟。”
高长胜望了望,要是不在这个土坡上,根本不知道那里还有一个坟。这个坟包周围杂草丛生,有的地方的草长得比人都高,从草丛里时不时地还传来某种动物穿梭的声音,应该有老鼠,当然,肯定有蛇。因为在草丛的边缘,他们发现已经有甚多蛇蜕了,许多甚至是重叠在一起的,有草的地方有蛇蜕皮是很正常的,但是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蛇蜕,还是有点出人意料。
“爸爸,你看,这里也有!”郭麟琬指着脚底下说道。三人一低头,发现在土坡上也有几条大蛇蜕,还有一条将近十五厘米宽的。
郭穆说:“因为大家对许蒙临死前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这里一般没有人来。许蒙没有亲人,草更是没有人铲。”
正说到这儿,忽然草丛里传来一阵很急速的“嗖嗖”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三人急速穿梭过来,弄得一人多高的草一晃一晃的。郭麟琬站在郭穆后面,郭穆猛地向前泼了一下雄黄酒,立刻有一股浓浓的刺激性气味散发开来,那个东西可能是怕了这个雄黄酒的气味,又向草丛深处爬去。
高长胜说道:“俊毅,走,咱们俩用镰刀把草开成一个小道,郭大哥,麻烦你再洒点雄黄酒。”
郭穆一边洒着雄黄酒,高长胜和刘俊毅一边拿镰刀开道,草丛中四面穿梭的声音不绝于耳。郭麟琬紧跟在郭穆后面,两个大眼睛不断向四处看着,他非常好奇这个许蒙的墓,因为他听大人说,这里有三头蛇,也想看一看,好奇心甚至压过了恐惧心。
草割得很快,不一会儿四个人即站在了许蒙的墓前,与其说这是一个墓,不如说是一个圆形的大锅盖扣在了地上,没有墓碑,什么都没有。可能自从许蒙被埋下那天起,再也没有人祭奠过他。
郭麟琬围着这个坟转了一圈儿,忽然大喊道:“这里有个大洞!”三人转到坟后,一看,果然,有一个水桶粗的大洞通向坟中,只是在杂草的掩映下很不容易被发觉。
高长胜蹲下身子,一股带有潮湿的腥气从里面飘出来,高长胜用手电向里面照了照,洞很深,土也很湿。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在这个洞中的土壤里半埋着一个蛇蜕,高长胜戴上手套,取了出来,把它平铺在地上。这是个残缺不全的蛇蜕,已经失掉了大半部分,蛇蜕一般都是圆形,但是这个蛇蜕居然在旁边有个分叉,这令高长胜十分不解。
郭穆也抱着酒坛子来回打量着这个蛇蜕,喃喃说道:“这样带有分叉的蛇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高所长,这有没有可能是个双头蛇的蛇蜕呢?”刘俊毅看了一会儿说道。
的确,这在理论上是有可能的,加之蛇蜕残破,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一时还难以判断。
这时,忽然从草丛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长胜一看,原来是马村长来了。
还没等他们说话,马村长就说道:“郭穆,你领着高所长他们来的?这里蛇这么多,万一被蛇咬了,谁来负这个责任?”郭穆嘟着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马村长,你错怪郭穆大哥了,是我让他带我来的。”高长胜说道。
马宏忠非常不高兴地看了郭穆一眼,然后走到高长胜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高所长,这个地方真的很危险。”
“哦,是不是因为有蛇?”
“对对,这里可能有毒蛇。”
马宏忠一瞥,看到那张地上的古怪蛇蜕,表情突然僵住了,高长胜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种深深的恐惧。
“马村长,马村长!”高长胜连叫了两声,马宏忠才反应过来。
“哦,高所长,快走吧!”然后他表情阴郁地对郭穆说道,“你也快走!”
郭穆看了高长胜一眼,立刻抱着酒坛子领着儿子郭麟琬顺着那条小道走开了。
“俊毅,把这个蛇蜕拿上。”高长胜说道。
“不,高所长,别拿这个蛇蜕!”
“这个蛇蜕怎么了?”高长胜有些不解地问道。
“等会儿出去了我再跟你解释。高所长,咱们赶快走。”马宏忠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高长胜走出了这片草丛。
“马村长,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这里的呢?”高长胜问道。
还没等马宏忠回答,他就看到在远处站着的老三。难道是老三告诉他的?高长胜思索着。
“刚才我觉得头不怎么疼了,就到将军庙那里,一看你不在,就向你们的人打听了打听,才知道你来了这里。”
“马村长,那个奇怪的蛇蜕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俊毅拿?”
马宏忠拉着高长胜来到一旁,略带惊恐地说道:“那不是蛇蜕下来的皮!”
“那不是蛇蜕下来的?!”高长胜听到马宏忠这么说也有些吃惊。
马宏忠点了点头,然后信誓旦旦地说道:“许蒙死了之后,他那个老宅子没人敢去,时间一长,就阴气森森的。有一回我夜晚经过那里,听见他那屋里有声音,但没有任何光亮,自己没敢进去。第二天,我找到两个人,一起去许蒙的宅子里看了看,发现在屋里竟然有一张人形蛇蜕!”
“人形蛇蜕?”高长胜不禁一愣。
“对,当时把我们三个都吓坏了,我以前不是说我们去过许蒙的坟发现被扒开了吗?当时我们以为是外力把许蒙的坟给扒了,但是看到那次蛇蜕之后细细一琢磨,可能许蒙根本没死,或许他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尽管马宏忠说的话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难辨真假,但是从刚才那张古怪的蛇蜕可以看出来,那确实不是一张普通的蛇蜕下来的皮。
第二十六章鬼手张木匠
马宏忠接着说道:“我刚才去将军庙的时候叫人去找张木匠了,估计这会儿那个木架子也差不多该运到将军庙了。毕竟,这回高所长的目的主要是将军庙,至于许蒙这事也没必要去管它,万一因为这事伤着人就不好了。”
高长胜听马村长说完,笑着说道:“老哥说得对,走,咱们去将军庙。”说完他和马村长、刘俊毅赶往将军庙。
快走出这个坟地时,高长胜回头看了一眼老三,老三正背着编筐还在采花。
突然他发现老三编筐里的花儿上有一些奇怪的大蝴蝶,体形巨大,颜色几乎纯黑,在两个翅膀上还各有一个圈,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似乎就是人的一双眼睛。
过了不久,三人来到将军庙这里,张木匠他们也把木架子用手扶拖拉机刚运来,正要往下卸。
马宏忠用手一指,说道:“高所长,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就是张木匠,这人做木工活儿的手艺有一套,但是脾气古怪。”
高长胜笑了笑,走了过去,这张木匠脸形消瘦,长着一双三角眼,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高长胜,说道:“就是你说的做这个木架子要开这个将军像吧?”
“不错,老哥,你的木架子做得真快。”高长胜说道。
“别夸我,要不是马村长来找我,我说什么也不会做这个木架子,开启将军像的罪过,那可是大了去了。”张木匠用手摸着山羊胡子说道。
“哦,开启将军像有什么罪过呢?”
张木匠斜着眼睛看着高长胜,说道:“一看你这个外来人就不懂,你知道将军庙在这里有多少年了吗?”
“多少年?”
“上千年了。”张木匠有些不屑地说道。
“你知道这将军像最开始是谁塑的吗?”
难不成这张木匠知道关于这个庙的事?高长胜想到这里,忙问道,“这我倒真得请教一下张老哥了。”
张木匠仰着头,山羊胡子也跟着翘得老高,表情傲慢地说道:“这将军庙里的将军就是我的祖辈张诚胥塑的。”
高长胜听后有些吃惊,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马宏忠。马宏忠把高长胜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这个不好说,很多年前,在将军庙的附近挖出一个残破的石碑,上面写着很多字,应该是关于这个将军庙的一些信息,但是字迹早就磨平了,根本看不清,到后面落款是‘塑此清泪将像者男诚胥,勒石者郭雷’,后面的日期也看不清。这郭雷就应是郭穆的祖上,但是也不确定,至于诚胥是谁,没有写姓氏,而张木匠家有一本家谱,里面有一个人的名字是张诚胥,而且是精于雕塑,年代久远,所以张木匠据此就说这个将军像是他的祖辈塑的,不知道真假,也没人跟他争论这个。”
“哦,那块石碑现在在哪儿?”高长胜问道。
“那块石碑现在就在张木匠家里。”
“这个有时间得去看看。”高长胜说道。
“嗯,这个随时可以去。高所长,刚才我说的这些话千万别和张木匠说,他这个人极好面子,要是让他知道了,非得把那个木架子劈了不可。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有两下子,不仅木匠活儿有一手,你没看到过他塑的那些泥马泥人,涂上颜色,简直就跟真的一样,将军像真是他祖辈塑的倒也说得过去。”马宏忠说道。
“我看出来了,他这个人得奉承着说才行,这可能就叫恃才傲物吧?”高长胜笑着说道。
高长胜走到张木匠跟前,说道:“原来这尊像是张老哥的先祖塑的,真是巧夺天工。”
张木匠哼了一声,说道:“我先祖做的木质黄鹂鸟,可以在空中飞三天而不落下,可到我这里却失传了。以前有人管我叫鬼手,可我这双手和祖上比起来简直是有云泥之别。”说着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惭愧之色。
“张老哥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木架子换作别人两三天都不一定能做好,您一晚上就做成了,我见过的木匠多了,您的手艺绝对属第一。”张木匠听了高长胜说的这一番话,双眼微眯,显然很满足。
“那张老哥知道这庙里的将军塑的是谁吗?”
“这个,我的先祖没有提及,不过从挖出的那个石碑来看,这将军庙不应该仅仅是一个让人供奉的庙宇,它应该是某种标记。”张木匠说道。
“哦,这将军庙是一个标记?”高长胜问道。
“对,我们张家石刻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石方为碑,石圆为记,在基于某种隐讳不能直接说时,就用这两个石形暗指。那块石碑上刻着一个圆形图案,就此推断,这应该还是一个标记,但是具体标记的是什么说不清。”张木匠说道。
“那十分谢谢张老哥了。”高长胜说道。
这将军庙是一个标记?它想标记的究竟是什么呢?高长胜思索着。
马村长突然走了过来,小声说道:“高所长,那石碑上是有几个图案,但是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形状,这张木匠说得不是很可靠。”
高长胜随即一笑,说道:“马老哥,那咱们就别耽误时间了,把木架移进将军庙吧。”
马宏忠组织了一拨人,不一会儿,木架子被平平稳稳地放置在将军像的位置。
高长胜把一些棉絮裹在将军像的身子和双臂上,然后用绳子把将军像的身子上部拴牢了。试了试滑轮,一切准备就绪。
众人一起努力,慢慢地拉起了将军像。泥像腹部的缝隙刚刚露出一个小口,就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将军像里飘出来。
高长胜闻了闻,说道:“这是艾草的味道。”
随着木架上滑轮的滚动,将军像的上半部分身体被高高吊起,里面竟然是一尊晶莹剔透的玉刻像,是一名女子,婀娜多姿。高长胜和考古所的人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他们都看了出来,这尊玉刻像的容貌酷似那个水晶棺里的女子,也就是妾女缇姬。她双手合十,握着一个鼓鼓的用绸缎做成的丝囊,已经有些残破。
“看来这个丝囊里面装的是一些香艾。”林颖说道。
历经千年的挥发,味道已在将军像体内充盈。随着气味的扩散,整个将军庙中都充满了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
第二十七章邓奉缇姬
乔纳森教授问道:“这个玉刻女子像手中为何要捧着一个带有香味的丝囊呢?”
“这个丝囊称为香囊或者香包应该更恰当一些,它是随身之物,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常把它当作礼物赠送。如果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这个将军就应该是……邓奉了。”高长胜说道。
“香囊虽有多种意义,如保平安、送祝福,但是,这个香囊在这种情况下用爱情来解释应该是最适合的了。”林颖接着说道。
“那女子赠送给男方香囊,就相当于说‘我爱你’了吧?”多莉丝说道。
“嗯,应该可以这么理解,香囊如果是女送男,那么就是定情之物,它传情达意的密码是多种多样的,含蓄且优美。”
“我记得我第一次参加挖掘是在1970年,在唐长安城兴化坊,也就是今何家村,我们发现了许多精美器具,大多为皇家专用。但是有一些没有对外公布,其中就有杨贵妃所佩戴的‘葡萄花鸟纹银香囊’,但那个香囊是金银制的,也是用来表达唐玄宗和杨贵妃之间的爱情的。”高长胜说道。
“按照高所长所说,这个将军还真的极有可能是邓奉了,妾女缇姬深爱着邓奉将军,捧着香囊来表达这一个意思确实是个很浪漫的想法。”多莉丝说道。
“这尊妾女缇姬的玉像到底有何意义呢?难道就是想表达一个爱情的誓言吗?无疑,这应该是一部分,海枯石烂,斗转星移,我缇姬对邓奉将军的爱情永不变。据郭穆说,这里供奉的是对郭家有恩的人,那么到底是这个将军对郭家有恩,还是这个缇姬对郭家有恩?又有什么恩情呢?”高长胜又在思索着。
如果这个将军是邓奉的话,没有流传下任何信息也是可以说得通的。邓奉乃后汉刘秀时代的叛臣,即使他的部下或亲近之人为他建像也不可能说出名字。
郭穆和他的儿子郭麟琬此时也走到近前,看着这女子像也惊讶不已:“我的祖辈和父辈供奉的究竟是什么人呢?究竟是这个将军还是这个女子呢?”他在喃喃自语。
郭麟琬踮起脚尖向前伸手摸了摸这个女子的身体,这座玉像似乎略微晃动了一下,郭穆立即向后拉了一下他。
突然,这个晶莹剔透的女子玉像的身体表面出现了许多若隐若现的奇怪斑点。
紧接着,这座玉像竟然发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高长胜离像最近,听得也最清楚,确实是女子的声音,但说的话语比较模糊,他根本听不清是什么!
随即那个将军手中拿着的剑也颤抖起来,发出某种响声。
这尊玉像身上的斑点还来回移动,除了考古所的人,村民离着庙门口都有一定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有一个中年男子看到这尊玉像身上来回闪耀着奇怪的灰斑,又发出女子的声音来,大喊道:“将军显灵了!将军显灵了!”
村民们又一下子跑得老远,好像生怕这个将军突然抽出手中的剑来一样。
突然出现的斑点和玉像发出的女人声音,让考古所的人也十分愕然,高长胜也不禁吃了一惊,斑点和声音到底是来自哪里?
马宏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也在不自觉地向后退去。郭穆父子也退到了庙门口。
“高所长,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马宏忠结结巴巴地问道。
高长胜没有说话,但他也绝不相信这是什么将军显灵。
这时站在一旁的张木匠突然说道:“难道真的是这样?”
接着他走到将军像前,把头探进将军像内部,兴奋地说道:“女子发声的原理就在这里!”高长胜听完,也把头伸进将军像中。
原来在这尊玉像的底部是两个铜制圆盘,它们正在转动。在第一张圆盘上,有许多不太规则的孔洞,在第二张圆盘上,则有许多符号,两盘转动着,互相摩擦,而产生了一种类似女子说话的声音。那些符号也是由底下圆盘上的符号反射到玉像上所致,这些符号呈黑色,可能是涂了某种荧光剂的东西。刚才郭麟琬偶然间一碰这尊玉像,这古怪的圆形玉板竟然转动起来。
高长胜把情况和大家说明了,众人的情绪逐渐安定下来。
不一会儿,圆盘的转动停止了,女子说话的声音随即消失了。
乔纳森教授惊讶地说道:“这个装置简直就像一个原始的声音储存器!”
高长胜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马宏忠说过曾经有人夜晚经过将军庙时,听到里面有女子说话的声音,这应该就是这两个铜盘由于某种作用而转动起来发出的。以讹传讹,越传越玄。
但这两个铜盘是何人所做?它储存的到底是什么声音?
“张老哥,你怎么知道女子的声音是这个装置发出的?”
张木匠突然笑起来,喜上眉梢,说道:“这就没错了,这尊将军像一定是我的先祖所做的了!”
他接着兴奋地说道:“我说了这么多年这像是张诚胥所做,就是没人相信,这回终于找到证据了!”
“张老哥,这是怎么回事?哪个是证据?”高长胜问道。
张木匠指着玉像底下的两张铜盘说道:“这就是证据,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家里取一些东西。”说着,他手舞足蹈地跑出了将军庙。
马宏忠看着他的样子说道:“这张木匠,有时脾气跟孩子一样。”
高长胜笑了,说道:“马老哥,你可别小看张木匠,越是这样的人越有怪才!”
不一会儿,张木匠抱着一个古朴的木箱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们都过来!”他冲着考古所的人喊道。
众人围了过去,只见张木匠打开这个箱子,也拿出两个铜盘,和这尊玉像下的铜盘极为相似,不过上面已经锈迹斑斑。
“张老哥,这是谁做的?”高长胜问道。
张木匠抬头看了高长胜一眼,说道:“我的老祖宗张诚胥啊,你们看着啊。”说着,他用一个塑料棍儿穿着这两个铜盘,用手慢慢地拨动起来。随着铜盘的转动,也竟然发出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和刚才的几乎一模一样,就是有些断断续续。可能是因为铜盘上有一些锈迹的原因,声音不是那么圆润。
“这真是太神奇了,”乔纳森教授说道,“简直像一个原始的留声机。”
“长胜,这看来应该是一个实验品,而那个玉像之下的铜盘是个比较成熟的原始储存装置。”林颖说道。
高长胜点了点头,说道:“张老哥,这个铜盘里储存的究竟是什么声音?”
张木匠说:“这个声音不是很清楚,我也不知道到底说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它里面的声音和那个玉像下的铜盘储存的是同一个人的声音。那剑的响声应该是与铜盘发生的共鸣现象。我的这个铜盘铜锈太多,修复不了,那个玉像下面的应该可以修复,它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转动,也应该不是本音了。”
“只要修复了这个铜盘,或许就可以揭开这个谜团的一部分了。那事不宜迟,咱们把这尊玉像取出来,马上修复这两个铜盘。”高长胜说道。
经过了一番折腾之后,这尊玉像被从将军的身体里取出。张木匠拿着这两个铜盘,看了看,说道:“这个磨损不严重,应该几天就可以修复。”
“那麻烦你了,张老哥。”高长胜非常客气地说道。
“哪里话,修复祖上的东西,理所应当。”张木匠兴致勃勃地说着。
忙碌了将近一天,考古所的一行人把将军庙内的两尊像妥善放置起来,然后聚在坑边一处空地上谈论起来。
高长胜首先分析道:“就目前知道的情况看,这尊将军像应该是邓奉,基本无疑。郭穆的祖上郭雷是这个将军庙的营建者,而张木匠的祖上张诚胥则是具体建造者。可以就此推测,郭雷可能是当时邓奉的部下之一,张诚胥也有可能和邓奉有关系,当然,也可能是受雇于郭雷。还有,张木匠所说的也并非全部吹嘘,据他说他祖上可以用木料做可以在天上飞三天的黄鹂鸟,这并非空穴来风,历史上也许确有其事,《墨子》一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不得不说,一些古代智慧的结晶确实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里,那两个铜盘上应该记载着一些信息。”
“长胜说的我同意,从这个铜盘就可以看出来,古代的一些事情也许并非杜撰。”林颖说道。
“高所长,据你这么说那两个铜盘上可能就记录着妾女缇姬的某些原始话语?”乔纳森教授问道。
“不错,极有这种可能,而且据我推断这两个铜盘在庙刚建成时应该是不能自由运动的,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个装置渐渐地松动了,后来在某些外力的作用下就能自己转动发出声音来了。”
“长胜,那马村长今天早上的受袭事件你怎么看?”林颖问道。
高长胜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事不一定和将军庙有关系,或许是邻里之间的矛盾,然后用将军庙做了一个幌子。既然马村长自己没有追究,我们也没必要过分地参与。”
众人各抒己见,又互相交换了一下意见,最后高长胜作了一下总结,然后说道:“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等着张木匠修复好这两个铜盘,大家这两天也可以放松一下了。”
第二十八章直面马宏忠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马宏忠和高长胜两人又坐在坑边上,马宏忠抽起了烟,还咳嗽了几声,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有些蜡黄,嘴唇有些微裂。高长胜看着他的样子说道:“马老哥,你头部有伤,就暂时少抽点烟吧。”
马宏忠磕了磕他那支大烟袋,苦笑了一下,说道:“高所长,其实我本来不喜欢抽烟,可是从那次捕蛇之后,我就从心底里怕蛇,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一点不假。老辈人都说蛇怕烟袋油子,从那以后,我就抽起了烟,这个烟袋连夜晚都没离过身。”
高长胜明白,这是对某种东西恐惧到了极点之后产生的心理反应。马宏忠不是在说谎。
“马老哥,你对张木匠所说的这个将军庙是一个标志有什么看法?”高长胜问道。
“在新野这块土地上,流传的故事也颇多,说是什么标志,这个我也琢磨了半天,不过也没想出啥来。”
这时他们远远地看见老三走过来,背着那个编筐,头上还插着几朵野花,他的身上竟然穿着那个残破的人形蛇蜕!
老三傻笑着走过来,看了看高长胜和马宏忠,没有说话,又走了。
高长胜突然又看了看老三的编筐,发现那些黑色大蝶不见了。
“嗨,这老三,真是越来越痴呆了。”马宏忠抖了抖烟袋,说道。
高长胜看着老三的背影,突然间问道:“马老哥,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马宏忠正抽着烟,差点没呛着,盯着高长胜说道:“高所长,我们这没啥文化的人有时才拿不准,你难道也认为有?”
高长胜笑了,意味深长地说道:“有鬼。”
“难道,难道高所长见过?”马宏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对,在老三家里见过。”
“鬼长什么样子?”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鬼是谁。”
“谁?”
高长胜直直地盯着马宏忠的眼睛说道:“马老哥,你和老三在一个村这么多年,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老三身上的奇怪之处?”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马宏忠问道。
“比如有时清醒好像一个正常人,而有时又傻得出奇。”高长胜说道。
马村长沉默了许久,直到把一袋烟抽完,才缓缓地说道:“高所长,其实这个我也知道一点,你是不是说老三的大哥附在了老三身上?”
高长胜没有说话。
马宏忠接着说道:“高所长,其实这个我知道得并不多,我只记得有一天,老三突然以他大哥的口气和我说话,当时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但我碰到的这种情况不多,而且,而且我也有些害怕,也不知真假,但那眼神,几乎和他大哥的一个样!”
“那马老哥是真的相信老三被附体了?”
马宏忠听完,只顾磕着自己的烟袋,没有表态。
高长胜对这件事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其实他一开始觉得老三确实很奇怪,尤其是老三以某种神秘的语气和自己交谈,甚至连自己也一度怀疑是不是真的有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存在,但是那天晚上,和马宏忠谈到老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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