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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尸仙在身边-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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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看着她刻意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来,脑子里浮现出柴少妍的影子来,忍不住问道,“不会是柴少妍吧?”看她年纪轻轻就当上监狱长助理,模样又长得好看,猜她跟林韵有一腿也说的过去。

“你别瞎猜了,柴监不是那样的人。”谈丰华看我吃饱了便重新给我上了手铐,“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柴监这个人虽然外冷内热,但你可千万别得罪她,否则……嘿嘿!”

“怎么,她也动不动就开枪打人?”

“比挨枪子儿还痛苦!”谈丰华遥指着窗外仓库大楼底层警告道,“把她惹毛了,就会拉你去蹲禁闭咯!”

我不由好奇道:“蹲禁闭有什么的?”

“切!没见识的菜鸟!”谈丰华一脸鄙夷道,“有机会你去试试,出来了保管你连拉屎的力气都没有!”

我眉头大皱:“诶,你别老张口闭口屎呀尿的,我刚吃饱呐!”

谈丰华俏脸一板:“想听就听,不爱听拉倒!”

“行行行行,你接着说接着说!”我现在总算明白她师父为什么会辞职了——收了个说话如此口无遮拦的徒弟,当师父的哪还有脸面见人啊?

谈丰华板着面孔不满地瞪了我一会儿,才接着说那柴少妍的事:她原本是云南省第一看守所的普通警员,在五年前自告奋勇报名参加了云南省组织的第三届狱警射击比赛,技惊四座,竟然一举夺魁!

半年后她被选拔派往香港,代表大陆参加港澳狱警射击的混合比赛!要知道,这种混合射击比赛是极其注重实战性质的,港澳狱警平时的枪械训练就以实战为主,首先要求拔枪快——这样对罪犯能先起到阻吓震慑作用,其次要求单手、双手均能拔枪、持枪、射击和击中目标!而内地向来只注重三个字:打得准!因此在往年历届比赛中,大陆代表团的成绩一直很不理想。

结果在那届射击比赛中,柴少妍一举夺得了近距站姿双手速射、中距精度心理速射和限时速射三项桂冠!

“哇!这么厉害?”我说怎么搞的,胳膊被她用手抓着的时候,感觉她手上的力气特别大!

“厉害吧?”谈丰华似乎也很佩服柴少妍,满脸崇拜表情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监狱长助理了,参加新警射击培训时我专门替她做了次计时,从拔枪、上膛、瞄准到击中目标,她只要2。3秒!”

2。3秒?我脑子里估摸了下时间,基本上两个滴答就能把人撂倒了!牛人!速射牛人!

我脑子里竟然想起了波音797上遇到的日本爱情动作片里面的那些女主角,她们也能称得上是“速射”牛人了,那种美妙的技巧,那种*的蠕动痉挛,此生要是能再碰见一两个就好了……

“喂、喂、喂!瞧你一脸的淫。荡相!”谈丰华敲着我的脑袋奚落道,“发什么愣啊?在对寡妇意淫了吧?”

寡妇?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寡妇?我愕然问道:“什么寡妇?你说柴少妍是寡妇?”

362。舞台

到了中午,谈丰华又给我端了半脸盆饭菜来——管理人员的餐厅就在二楼,她每次都是第一个赶过去让厨师开后门。由于是大年夜,监狱管理人员的菜肴特别丰盛,油闷大虾、酱香猪蹄、鱼香肉丝、铁板牛柳,吃得我满嘴油腻,直呼过瘾——要是天天躺病房里就好了。

在此期间,我从病房的窗户里头看到了其他两个监区,可是我寻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火爆女她们的人影,这时候我就在开始怀疑了,难道说,她们在人间蒸发了?

但就在我啃得眉开眼笑之际,病房内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哼!”随着一声极度不悦的冷哼,倪海琳反背着手走了进来铁青着面孔呵斥道,“9101!这些饭菜是你这个囚犯能吃的吗!”

我放下啃了一半的猪蹄、吮了吮手指淡淡道:“我有什么办法?都是拜倪警官您所赐呐!”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倪海琳居然习惯性地把手按在了腰间枪把上,冲我厉目怒视了一会儿,又转头对一旁正捧着饭盒低头吃饭的谈丰华质问道,“谈医生,这些菜是怎么回事?!”

谈丰华抬起头来丝毫不怵地迎着她那凌厉目光淡淡道:“倪队,一来呢医务室就我一个人值班,我不想跑完这边食堂还要跑到那边食堂去,二来呢犯人此时身体状况也不太良好,需要补充下营养,所以我就给他适当改善一下伙食了。”

“呵,身体状况不太良好?”倪海琳冷笑一声走到病床边,竟然高高抬起脚来,狠狠一脚踩在了搭在我肚子上面的薄被上,眯着眼角狞声道,“我看他现在活蹦鲜跳眉飞色舞的,比我还神气呐!”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小腹像是被一截从天而降的树桩砸中一般,剧痛难忍几乎肠断,刚想拿手去格挡,却又怕她再蛮不讲理地说我袭警、朝我乱开枪,只好摒紧了脑门青筋死死地忍着!

谈丰华看不过去了,仗义地站起身来冷声道:“倪队长,踩脏了被子你来洗啊?”

倪海琳嘴角一扬:“我洗就我洗!”

“那你把病人踩得喷屎喷尿的,床单也你来洗啊?”

倪海琳听得眉头大皱,轻轻咬了下嘴唇终于缓缓收起了腿,鼻子冲我冷哼一声便拂袖悻悻离去。

……

到了晚上,谈丰华并没有食言,果然叫狱警过来将我带到了春晚会场——居然就是监区里面的生产车间!

进了监区后我就被摘掉了手铐,走进车间一看,发现里面已经座无虚席——车间中央近百名长发囚犯整齐有序地坐在塑料小方凳上,腰背挺直、双手放膝,个个老实规矩;在囚犯前面靠背软椅上,又坐了整整五排肩徽制服。

在制服前面五米处,搭着约半米高、八米长、三米宽的红毯舞台,舞台背景墙上拉了一幅整体喷绘,上面贴着“绝岛监狱年度春节联欢晚会”字样,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快要过年了。

车间似乎是临时布置的,上方张灯结彩,地面干净整洁,惟独四周墙角墙落堆放着不少成品与半成品硬纸包装盒,包装盒上印着“黑林铺牌劳保鞋”字样,看来人妖监狱车间要么是专门制作包装盒的,要么就是专门生产这个牌子的劳保鞋的。

由于来得晚,中间已经没有了空位,谈丰华让狱警把我带到最后一排便自个儿溜到前面去了。

此时舞台音响里正播放着激进昂扬的旋律,我搬了张小方凳规规矩矩地坐在后排最边上,拿肘轻轻捅了捅旁边一近视眼镜人妖,礼貌点头问道:“这位姐,节目啥时候开始啊?”

我参加晚会可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奔着牙刷来的。

近视眼镜人妖扭过头来瞥了我一眼,细声细气道:“干咩?”

“呵呵,随便问问。”我瞥眼看到对方胸牌上的“9065,安吉拉”,遂又讨好地补了声,“拉姐!”

“拉你个屎捏!”安吉拉低啐一口娇声道,“叫安姐!”

“哦,安姐!”我赶紧纠正过来,心想这叫个人都这么复杂。

此时音乐渐弱,音响里传来人声:“尊敬的林监狱长、尊敬的高书记、各位领导,亲爱的一监舱与二监舱姐妹们,大家,新年好——”

噼里啪啦掌声中我抬头望去,只见舞台上站了一位长发飘逸、旗袍裹身的年轻美貌女子,正手持话筒、笑意盈盈地朝观众们鞠躬——看来是今天晚会的主持人了。

看她一颦一笑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颇有气场,该不会是外面请来的电视台主持人吧?正暗自揣测间,忽然看到她左胸挂着一块跟我一模一样的胸牌:绝岛监狱,囚犯编号9039,姓名影文!我顿时差点发笑出声——原来“她”也是囚犯,也是人妖!

由于坐在最后,看不到前排监狱管理人员的侧面孔,而且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制服帽子,看不出哪个是林韵、哪个柴少妍。

听着影文在台上庄容得体地侃侃介绍,我大概了解了今天晚会的议程——第一个环节是年度颁奖,其次是监狱长和党组书记分别致辞,最后才是囚犯们的节目汇演。

振奋人心的音乐旋律再次响起,影文手捧粉色纸张开始宣读获奖囚犯名单了:

“年度先进,一监舱,莫言、莫愁、莫吉;二监舱,江晨蓝、曲无忧、莫莫!”

“年度改造标兵,一监舱,白沅琋;二监舱,莫无心!”

我听得不觉莞尔,现在的人妖可真够有意思的,怎么这么多姓莫的!总共才听到八个人的名字,竟然有五个人姓莫,还不算我那叫“莫玲”的牢友!

这个“莫”字就这么好听?

“切,你们二监舱得意个啥呀?”看到我按捺不住兴奋的样子,安吉拉满脸的酸意与不屑,“一个劳模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再减掉一年刑期嘛!”

“咦?”我讶然问道,“安姐,你说啥、啥再减掉一年刑期?”

安吉拉撇了撇嘴别转了身体不再理我。

倒是前排一个热心肠人妖转回了头,向我小声问道:“你就是那昨天在二号舱吃枪子儿的新人吧?呵呵,判了几年啊?”

“唉!10年!”

“妹子,没事!”热心肠安慰我道,“看你蛮年轻的,三十来岁就能出去了!”

呵,真会安慰人!我苦笑了下问道:“听安姐的意思,劳模能减刑?”

“对,不光是劳模,标兵和先进也能减!”热心肠看到站在墙角边的狱警用手指冷冷地点了点、提醒注意会场秩序,便匆匆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你去问狱政科吧!”

“……要知道,每个人的人格是平等的,想让服刑人员跟社会正常人一样有一个好的心态,我们管理人员就必须先要有一个健康的心态,千万不能居高临下!只有充分尊重服刑人员的人格,从他们的实际生活和需求出发,细腻地做好工作,以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的态度去对待、解决他们的问题和困难……”

舞台上,中年妇女正手持话筒作晚会致辞,不用看胸牌,仅听刚才颁奖时影文的介绍就知道她是监狱长林韵了。

林韵的话语中透着不让须眉的果敢和女性特有的温柔,时而语速缓慢,时而坚决有力,配以威武的警服和淡雅的妆容,表现出了很强的感染力,全场也是目光齐聚,鸦雀无声,能看得出来她在黑林铺监狱有着绝对的权威和震慑力。

“……我们经常会面临情与法、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怎样做到以身作则、廉洁自律,这需要每一位同志慎独慎微、慎始慎终,从一点一滴做起,以实际行动严格落实《绝岛监狱法》……”

363。啵咿

看着林韵沉稳而大体的讲话,我脑子里开起了小差:她是女同?谈丰华临出口又憋回肚子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肯定不会是谈丰华她自己,这是她亲口否认的;也肯定不会是李芙珍,否则她就不会干了二十几年的医务室主任而得不到升迁了。

又不是柴少妍,那会是倪海琳吗?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蛮大的,因为倪海琳容貌不俗、身材傲人,又显得非常嚣张跋扈,肯定是仗着大靠山而有恃无恐!

自己刚进监狱就跟倪海琳结下了深仇,那减刑岂不是雾中花、水中月?

“啪啦啦……”

在热烈的鼓掌声中,监狱长和书记两位监狱领导的致辞相继结束,联欢晚会节目表演正式拉开了帷幕!

平心而论,黑林铺监狱的春节联欢晚会还是颇具水准的,登台表演的人妖个个能歌善舞、才华横溢,其间还掺插着眼花缭乱的杂技和出神入化的魔术表演,把车间里的气氛烘托得热闹非常。

但十几个节目观赏下来,总给人一种太过死板和正经的感觉,就好象登台者都是在雷区里表演一般,束手束脚、谨小慎微,穿的是严严实实,唱的是祖国人民,演的是美好生活,连魔术表演变出来的都是五星红旗,不觉让人莞尔。

而柴少妍并没有骗我,期间确实穿插了几个互动节目,每次我都强忍着胸骨牵扯疼痛而举高了手用力挥舞、大声呼喊,但都被别人抢到了先手——其中,坐我旁边的安吉拉一个人就上台了两次!

看着他喜滋滋地拿着一条毛巾、一块香皂在我面前挑着眉毛乱炫耀,我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拳!

“看咩看?不服气呐?”安吉拉挑衅地冲我扶了扶近视眼镜,仰着鼻孔牛逼道,“也不看看老娘是哪个监舱的!”

咦?这跟哪个监舱搭什么界?我心中一动,看着舞台上的主持人,脑子里总算有点反应过来了——影文他肯定也是一监舱的!因此他在邀请互动观众的时候,肯定会尽量让一监舱的“姐妹们”上台,把领取奖品的机会留给自己人!

而看安吉拉一个人就独得两次上台机会,他俩很有可能是同牢房的!

娘的!那自己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我暗暗着急,节目已经临近尾声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互动节目,自己的牙刷看来要成泡影了。

想起莫玲那小子我就来气,要是拿不到牙刷,回牢房后就再揍他一顿解解气!

舞台上,一曲红歌《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演唱结束,主持人影文再次走上舞台:“接下来,是由二监舱的姐妹带来的山歌对唱,现在,我又要从台下挑选一名姐妹上来了,喜欢唱山歌的姐妹们快快举手呀!”

“我来!我来!我来……”

影文话音一落,场下呼啦呼啦竞相挥舞起了几十只手,我也不甘示弱地举起手,要不是旁边狱警厉声呵斥,我都快要跳起来了。

我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影文,希望他能看到我!看到我!

他真的看过来了!真的看过来了!

我心头剧跳,眼看着他笑吟吟地望着我这边的角落,正兴奋不已时,突然感觉到了不对!不好!他看的是我身边的安吉拉!

我心里一沉,眼看安吉拉安逸地举着手、得意地朝影文挤了一下眼睛,甚至已经准备起身了,我急得满头大汗!

影文已经会意地锁定了目标,轻柔玉指遥点着这边,动人嗓音莺莺飘起:“好的,就再由那位……”

再由?再由你个老母啊!我心火大盛,不待他把话说完就隐蔽地弓起右肘,猛地一下撞在了安吉拉腰腹处,未等他感觉到疼痛,便呼的一下跳将起来,满脸欢呼雀跃地挥舞着双手朝舞台上跑去,嘴里还乐呵呵地叫道:“来了来了!谢谢谢谢!”

“额……”影文脸色一滞,惊奇地朝安吉拉座位处看了一眼,不过随即很老练地微笑着引我上台,处乱不惊、浑当没事地请出了唱山歌表演者。

我站在舞台上看了眼后边角落里,发现安吉拉正蜷身捧肚深埋着脑袋,估计已经开呕了!

唱山歌的表演者一登台,我顿时一愣:妈的,竟然是闺蜜——莫玲!这小子居然还是胡子拉茬的,一点都不注意形象!

莫玲估计是被我打怕了,眼睛都不敢跟我对视,朝台下监狱领导们深深鞠了个躬,便开始唱了一段不知道哪座山的山歌,还博得了一阵掌声。

接着影文持着话筒出场让我跟莫玲开始对歌!这个狗日的似乎已经知道我对安吉拉下毒手了,居然对我附加了条件,拿他原话来讲就是:“亲,对上了才有礼品送哦~~对不上可是不送的哦~~”

尼玛的!老子国歌都不会唱,别说唱山歌了!

不过既然已经上台了那就索性接招吧。希望莫玲这小子长点眼光别给老子出难题,否则回去揍死他!

莫玲躲闪地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唱道:“诶~~~~什么~~~东西~~~两个洞嘞——咿呀哦诶!什么~~~东西~~~两边毛嘞——咿呀哦诶!”

我日你祖宗!!!!我心里大骂莫玲这狗日的不怀好意,竟然当着监狱领导的面唱这么淫。贱污秽的山歌,而且还要老子把羞不启齿的物什唱出来!狗日的东西!

“诶~~~~”我拿着话筒也不敢看台下,硬着头皮学莫玲的调子唱了个开头,只觉得背心发寒、脑门淌汗,连语调都是颤中发抖、抖中发颤,心想这下是死定了,为了一把牙刷要惹监狱领导勃然大怒了,总不会被关禁闭吧?关禁闭还好,总不会加刑期吧?

“你倒是唱啊!”影文皱着眉头在旁边催促道。

“诶~~~~”我狠狠地瞪了一副无辜模样的莫玲一眼,鼓起勇气重新起了个头,音调还是那么颤,总感觉台下那么多监狱领导的眼睛正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贴在我脖子上,一个不爽就一刀切割下去!

“你怎么老是诶个没完呀?”影文小声抱怨道,“唱啊!”

你妈格逼,这个怎么唱啊?

听到台下已经响起了幸灾乐祸的偷笑声,我扭头狠狠地瞪了影文一眼,深深吸了口气!不管了,豁出去了!

“诶~~~~”这个胯下的玩意该用什么文雅的词来描述才不会闯祸呢?我脑子里电闪来电闪去,还是没能急中生智找到合适之词来,只好偷偷擦了下额头上的涔涔冷汗,战战兢兢地唱道,“两个~~~洞的~~~就是~~~就是……啵、啵、啵咿……啵咿逼……”

“啊——对啦!!!!!!”莫玲突然对着话筒大叫一声,把本来就神经高度紧张的我吓得差点当场瘫软在地!

“耶——”莫玲居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小跑上前伸掌跟我对击了一下,对着话筒大叫道,“你答对啦!就是鼻子!耶——”

日你娘哦!我傻傻地看着莫玲那副兴奋样,七荤八素的脑子总算开了窍:靠,原来鼻子也是两个洞啊?!我还以为是那啥呢!幸亏鼻和逼是同音,不然老子闯大祸了!莫玲如此兴奋地呱呱乱叫,摆明了是在替我掩饰——顺便把台下的哄笑声掩盖住!看来这狗日的也捏了一把汗了!

艾玛,这个失忆真是太可怕了!这么简单的送分题目,老子没失忆前肯定不会做错的!

但还有下半句的呀!什么东西两边毛呀?这个、这个难道也不是逼?

我惊魂未定地看了莫玲一眼,发现他悄悄地对我挤了一下眼睛!

什么意思?

正纳闷间,发现他又悄悄地对我连续挤了好几下眼睛!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明白过来了!妈格!

我赶紧起声唱道:“诶~~~人的~~眼睛~~~两边毛嘞——咿呀哦诶!”

这次莫玲倒还算冷静,没有呱啦呱啦上窜下跳,只是偷偷地在额头上抹了一下。

“恭喜这位妹妹,总算把山歌对上了,不容易呀!呵呵,大家来点掌声!”影文给我讨来了一阵哄笑加掌声,送瘟神般将我推下了舞台,“去那边领奖品吧!”

我做贼心虚地低头走下舞台,发现自己囚衣里面的衬衫都已经湿透了!

而走到舞台边侧礼品发放处,忐忑不安地偷瞄一眼观众席时,发现众人妖还在掩嘴弯眉、花枝乱颤地看着我娇笑不已,连前面几排数名狱警都在抿嘴皱眉强忍笑意,只有坐在最前排的林韵和那个高书记则黑着脸一言不发。

唉,第一印象就此糟蹋了,看来以后要想减刑希望更加渺茫了。

我垂头丧气地向负责发放礼品的人妖伸出了手,他却给了块香皂!

“喂,姐姐,能不能给把牙刷啊?”

人妖压低了声音皱眉道:“你脑子有病啊?有香皂不要,要什么牙刷?”

我疑惑不解道:“我有肥皂的还要香皂干嘛?麻烦你给我换把牙刷!”

“真是服了你了!”人妖惋惜摇头,重新递了把牙刷给我。

我拿着牙刷看了眼他的胸牌,囚犯编号:9066,也是他妈的姓莫,叫莫姬。

364。前生今世

春晚结束后,犯人被赶鸭子进了牢房,我则被押回了病房。谈丰华说我今晚就可以“如愿以偿”回牢房了——因为在晚会期间,她听见倪海琳向柴少妍打小报告了,说我是诈伤。

果然,十点刚过,倪海琳便一脸官威地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闯到病房里,将我连拖带拽押回了二监舱。

在经过前几号牢房门口时,我特意在小窗口内搜寻了下董苏的身影,却失望地发现他并不在一楼——那肯定是在二、三楼了!那个9066莫姬倒跟我是同处一楼,而且是隔壁邻居,就在15号牢房。

我留意了下,发现虽已深夜,大多数囚犯此刻却并未就寝,而是靠在床头看着对面墙壁发呆!甚至有些人还会直着眼神发出嘿嘿傻笑,跟中了邪似的!

难不成一场春晚下来,他们都成神经病了?

回到牢房内,莫玲也未就寝,居然盘着腿也坐在下铺床上定定地看着墙壁!而上铺被褥整齐,显然没被睡过。

见到牢房门关上、倪海琳等人离去,莫玲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用手拍着胸脯心有余悸道:“你个死丫头!人家差点被你吓死!”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将他推了个四仰八翻,戳着食指怒骂道:“老子还被你吓死了呢!唱的啥破山歌?!”

莫玲一脸的委屈,再也没了那天抢我东西时的凌人盛气:“人家哪知道你这么笨啊?”

“你找死啊?!”我作势抬起了拳头,吓得莫玲连连摆手缩到床尾角落里一脸惶恐道:“幽姐你冷静点、冷静点!别再把倪老大给招来了!看新闻,看新闻!”

恩?看新闻?我一头雾水顺着莫玲的手势回头一看,晕!原来在牢房内离地两米、离墙约半米处,居然腾空“漂浮”着一面17寸虚拟视频,就跟波音797飞机上的虚拟视频一样,但清晰度明显要差上一个档次。

我朝牢房门口试着退了几步,发现虚拟视频的可视角度很小,斜着看过去就几乎看不到它的存在了——怪不得刚才我从走道往那些牢房内看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看到囚犯们在对着墙发愣傻笑,原来他们都在看电视啊!

此时虚拟视频里正在播放《新闻联播》,声音很小,但有字幕,看录制时间居然是一个礼拜前的!

“这也算新闻?旧闻吧?”我指着半空视频嘲讽道。

“哎呀,幽姐你就知足吧!”莫玲壮起胆子过来将我拉着坐在床沿,下巴冲虚拟视频扬了扬说道,“这是监狱长力排众议给咱姐妹们谋到的福利,其他监狱可没咱这么好的待遇!”

我想到谈丰华提到的监狱管理高科技化,心想这大概就是高科技化的一个子项目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新牙刷,拆开包装站起身来走到物品架前,发现毛巾、肥皂等其它物品都已重新归位,而杯子里居然放着一把拆封过的新牙刷,心知也是莫玲重新放回去的,板起脸来冲他怒声道:“你干嘛?刷过了还留给我用啊?”

莫玲缩着脖子小声道:“我已经替你洗干净了!”

“算了,送你了!”我把牙刷往他的脸盆里一扔,转身吩咐道,“把电视关了,我有几件事情要问你!”

“啊?”莫玲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一脸为难道,“幽姐,这新闻我关不了,每天晚上八点钟它自个儿就蹦出来了,要到十一点才蹦回去呐!”

“行行行,你别给我吊着脖子发傻愣了,问你个事!”我坐他床上靠着墙壁问道,“你进监狱几年了?犯啥事进来的?”

“三年了,跟你一样。”

“咦?你也是贼啊?”

莫玲苦着脸道:“幽姐,说这么难听干嘛呀?”

我哑然失笑:“什么难听好听的?偷了东西就是贼,想赖也赖不掉呀!”

莫玲一脸不悦道:“我只是运气欠佳而已!这个世界上有谁没偷过东西?偷车偷钱偷男人!咱们被抓了就成了贼,但那些没被抓的呢?他们本质上难道就不是贼吗?”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对了,你偷什么东西了?”

“我没有偷东西!”莫玲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两手凭空作势挥舞、颤着胡茬嘴唇低声叫嚷道,“我只想做一次母亲!我会好好爱那孩子的!”

莫玲断断续续地激动叙述了好一阵,我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八年前,他与男友费尽周折,终于成功领养到了一名孤儿,欣喜若狂了个把月,却在一次婴儿体检中被医生泼了一盆凉水——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与男友顿时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地抱着孩子回家痛哭了一宿!两个月后他们与上海儿童医院取得了联系,预约到了专家门诊,但在随后的风险性手术中,孩子再也没能醒过来!

莫玲与男友足足过了三年才完全走出阴影,并再次领养了一个孤儿,是名女婴。这次他们事先给孩子做了全面体检,除了相貌有些丑陋外,孩子身体毫无缺陷。与第一个孩子一样,莫玲对这名女婴视同己出,百般呵护,几乎寸步不离!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天他男友独自带着孩子驾车购物,竟然粗心大意地将孩子留在了车内,等从超市出来,手脚顿时一阵冰凉——车子连同孩子都不见了!被偷了!

莫玲在接到电话后差点天旋地转昏死过去,急哭着独自开车,丢了魂似的在马路上四处寻找——足足找了三天三夜才接到警方的电话:车子还没找到,但孩子在草丛里找到了——已经没有了呼吸!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莫玲听到消息后,连人带车一下子撞上了路基护栏,当场昏死了过去!在医院醒来后,他没有跟男友说一句话,而是给了他一个巴掌,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他!永远离开了他!并且离开了那座让他伤心欲绝的城市!

两年后,莫玲终于做了傻事!他在浙江宁波一社区幼儿园门口拐骗到了一名小班幼童,仓皇逃离——仅两天后便落入了法网!

法庭上,莫玲对幼童父母声泪俱下,声称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位合格的母亲、像对待亲生骨肉那样好好疼爱孩子的!但这丝毫不能减轻他的罪行——十年刑期!这是他想当母亲而付出的沉重代价!

我听得唏嘘不已,轻轻拍了拍莫玲的肩膀以示同情:“后来你那位男友有没有来看过你?”

莫玲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轻拭了下眼角渗出的泪水说道:“我进来的第一个月里,他几乎每过几天就要来探一次监,但我都没出去见他,后来就再也没来过。”

“每过几天就来一次?”我不解问道,“探监不是一个月一次吗?”

莫玲摇头道:“这也是林监给姐妹们争取来的福利,原则上是一个礼拜一次,只可惜……唉,你也该知道,亲朋好友对咱们都是避之惟恐不及的,所以……姐妹们很少有人来探望的。”

“那你还有七年刑期呐,”我旁敲侧击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减刑……恩……熟悉那些减刑规则吗?比如,弄个劳模能减多少年??”

莫玲摇摇头:“幽姐,这些事我倒不大清楚,你最好去问狱政科的人,她们能给你解释得详整细致的。说实在的,我……呵呵,我从来没想过要减刑,出去了又能怎样?我的孩子能活过来吗?”

看他眼泪又要掉出来了,我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个,我呢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什么人都不认识,你给我说说这牢房里的规矩,介绍介绍老资格的前辈,比如董苏啥的,他应该在楼上的牢房里吧!”

莫玲点头道:“恩,董苏姐在绝岛监狱里是资历最深的,比一监舱的茉莉还要早进来几个月呢!”

咦?董苏怎么可能是人妖监狱里资历最深的呢?根据我在网上查看的资料,这人妖监狱是2015年投用的,而董苏是在二十年前、也就是2017年才被判刑入的狱,难不成2015—2017年之间,这监狱里一直都没关押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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