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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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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这还真被我猜中了,只是既然他是冯四的复制人,为什么却要叫冼广河,而且为什么那次出行,他们两个人都会一起前行?

季晓峰却并没有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他只说道:“因为怕被别人看出究竟来,所以他们两个一般都是交替出现的,而为了让我们能够区分不至于混淆,所以一个用了本名,而另一个则用了冼广河这个名字,如你所见,后来冼广河就是火叔,而冯四……”

说到这里的时候,紧闭的客厅突然被推开了,登时季晓峰的说话声完全打住,大家都齐齐将目光聚集在门外,还是赖皮说道:“这应该是火叔来了。”

说完赖皮已经起身迎了上去,果真,我只见火叔从门外缓缓进来,他依旧是那副可怖的模样,从他的脸上,压根看不出与冯四的半点相像来。

火叔进来之后,他扫视一遍满屋子的人,却一语不发,也不与人打招呼,只是愣愣地站在客厅中央,正是这时候,我们才发现了他的异样,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赖皮,他立即将客厅的门关上,也就是我们即将站起身来的时候,火叔的身子突然开始不自主地颤抖,而且幅度之大让人惊讶,他这样子,就像是触了电一样。

但是也就是在同时,他却说出了第一句话,我只听见他说:“他们已经在去的路上,你们再不去就晚了……”

可是火叔还没有说完,他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在那一瞬,我只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同时我闻到一股很奇特的气味在整个客厅里弥漫开来,我分辨得出来,这是死人气,而且是火叔瞬间散发出来的死人气,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大喊:“别让他摔下去,别……”

可是已经晚了,就在我出声的那一瞬间,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客厅之中,附和着我的喊声,倒下去的火叔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石子,落得整个客厅都是。

我呆了一秒钟,可是马上就感觉左手臂微微发麻,似乎是石化前的征兆。

也正在我们都发愣的时候,只听季晓峰缓缓说道:“这本应该是你的结局。”

季晓峰的眼睛停在我身上,我知道季晓峰这说的是我,自始至终,我身上都有石化的征兆,若不是一直有石头和摸金手照顾,只怕我早已经像现在的火叔一样变成了一滩碎石子,而且看到火叔这个样子,我立刻明白了一些他之所以会这样的究竟,但是在这之前,我还必须确定一件事。

第二百九十二章困境

于是我问季晓峰:“季阿公,你刚刚说你们当年那支队伍有两个与我一样的人,一个叫冼广河,冼广河是火叔;另一个叫冯四,而这个冯四就是我,是不是?”

季晓峰点点头,说道:“的确就是你。”

得到季晓峰的答复,那么我的猜测就是对的,火叔是我未来的模样,刚刚季晓峰说那本应该是我的结局,也就是说,我在将来的某一个时候,会石化,然后再摔烂成一滩碎石子,可是现在这个结局在这时候发生了,那么是不是说,我的结局也被改变了?

我们重新坐下,季晓峰见到火叔突然到来,又突然死去,似乎有所触动,他说道:“他们这么急着去罗布泊,只怕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那么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能再耽搁了。”

这个他们,应该就是“它”无疑。

这一切季晓峰似乎都已经计划妥当,他说道:“这一次既然大家都聚到了我这里来,那么这庄就由我来做,你们无论是谁,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如果不同意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完季晓峰看了看大家,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季晓峰才继续说:“我年纪大了,虽然对罗布泊轻车熟路,但是难免会发生意外,所以万一我出个什么事,就由小四取代我,队伍的一切听从小四的指挥,我相信到时候,他不会辜负你们的。”

大家也没有异议,倒是乌灵开口说道:“季老爷子,只是单凭我们几个,去罗布泊只怕还成问题,而进去那里,我们必须分成两队,从两条不同的路进去,因为只是一支队伍的话,实在太过于冒险,一旦出事,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季晓峰想了想,似乎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然后他叹一口气说:“我们本来人手就不多,再分成两队的话,只怕两队都无法进入到目的地,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在这紧急时候,必须做万全打算,否则稍有差池就是功亏一篑。”

于是大家再次陷入到沉默之中,我感到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似乎对于罗布泊,熟知的人并不多,否则我们在场的七个人,分成两队完全不成问题,而且,这也让我意识到,罗布泊一定是有一些诡异之处的,否则不会让所有人这么头疼。

沉默片刻,季老爷子开口说:“虽然时间紧迫,但是我们急不得,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且容我再想想,当下,倒是有一件事必须让你们知道。”

说着季晓峰朝赖皮打了一个眼色,赖皮会意,于是出去了,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季老爷子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却没人开口问,过了一会赖皮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伙计,这两个伙计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只不过这担架才被抬进来,就是一股子腐尸味一股股地扑来。

这人我看的清楚,虽然面目已经腐烂了许多,依旧认得出他的人来,不是眼儿爷却是谁。

看到担架上的人,几乎是所有人齐齐一震,季晓峰也叹一口气说道:“本来我以为队伍中有冯元金的话会好办许多,只是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整个人已经废了。”

眼儿爷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在迷海之下分开之后,竟不想他竟然真的出了事,看他那擦不忍赌的模样,我竟有种不忍再看的心酸。

眼儿爷的这种情况我自然见过,就是我在树洞里看到的那人的样子,眼儿爷现在全身正在腐烂,到时候他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腐烂掉落,最后自己才会死去,这种诡异的死法,如果我猜的不错,正是拜禹所积所赐。

大家都看着眼儿爷,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儿爷,季晓峰,火叔,他们几乎都是同一个时候的人,可是他们的样貌却相差太多,他们三个人当中,火叔与季晓峰持续衰老,而唯独眼儿爷保持着年轻的模样,而且如果将范围变大,还有朱云虎,我,以及我在树洞里见过的那个“冯四”的同伴。

从这里面我似乎看出了一个规律,持续衰老的最终会变成石头人,而保持容颜不老的,似乎是都难逃最后变成腐尸的结局,虽然同样是不死,可是却分成了不老和长生,这是不是说,他们用的并不是同一种方法,而现在能告诉我的,只有季晓峰。

季晓峰看了看我,他发现我正用一种很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也微微诧异了一秒钟,但是马上他朝我点点头,也就是说,他让我们见眼儿爷的这副模样,就是要说这件事。

然后季晓峰示意赖皮将眼儿爷抬下去,之后季晓峰才说道:“我们依靠不正当的法子一直存活了下来,现今冯元金与冼广河的结果就是我们的下场,不老和长生,都是骗人的假象,只会让我们最后死得更惨。”

季晓峰这话一出,其余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还是朱云虎开口说:“季老爷子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保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也会变成这样,或是变成腐尸,或是变成石化人,而且究竟是什么时候,我们根本无法预料。”

季晓峰点头,他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怕我们还没到罗布泊,就已经全军覆没。”

季晓峰这一句话一出,顿时满座哗然,即便我早已猜到些许,在得知真正的答案的时候,也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一个由长生和不老包裹着的陷阱。

季晓峰并不想在这样关头丧众人志气,可是如果不将这件事提早说出来早做预防,只怕真的遇见这事的时候,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

后来等赖皮回来后,季晓峰让众人先去休息,独独留了我与他单独在客厅之中,我知道他有话要和我说,于是静静等着他开口,季晓峰说:“小四,你也看到了,现在情势危急,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这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其他人都这般说过,只是我不解的是为什么所有人的希望都会落在我身上,难道就是因为我特殊的身份?

我问季晓峰:“季阿公,如果我也做不到呢?”

季晓峰却斩钉截铁地说道:“即便任何人做不到,你也不会做不到,因为你与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我问。

季晓峰说:“每个人都知道我在鬼市里藏着一个十分重要的秘密,他们以为是禹所积,也有的以为是长生之法,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猜对,我藏着的这个秘密,却是你,朱云虎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你是我从罗布泊带回来的。”

我终于听到了关于自己的身世,于是说道:“季阿公你说。”

季晓峰说:“至于你是如何在罗布泊被发现的,我还不能说,但是我要你紧紧相信一点,就是冯四只有一个,而且只有你一个,你是独一无二的,包括民国时期的那个掌眼,与你就是同一个人,之所以你觉得你们不是同一个人,是因为你失忆了的缘故,而且又被冯元金催眠了的关系。”

来到鬼市里之后,我基本上已经证实这个猜测,只是这里面的曲折,只怕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的,而且我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我会被季晓峰在罗布泊发现,这些似乎都是很深的谜团。

季晓峰说:“你一定会问我们为什么要对你做这些,其实这些都是你拜托我们的,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只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根本不知道分毫,所以,今天的这一切,我也依旧有许多不解,只是可能我等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了。”

我听季晓峰说的悲观,于是安慰他说:“没有季阿公你,我们甚至都去不到罗布泊。”

季晓峰却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为了能让你一定进入到罗布泊,所以我必须和你一同进入,而且是顺着石丞印的路线。”

“石头也已经去了罗布泊?!”我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惊得已经站了起来。

季晓峰却说道:“共工氏当年的悲剧会重新上演,去到罗布泊的会被全部追杀直至覆灭,而只有另一支被掩护的队伍才可以存活下来,这几乎已经是共工氏不变的魔咒。”

听到季晓峰这么说,我似乎已经明白了石头在西拉木伦的时候为什么要将我打晕,他原来一早就已经怀了必死的决心,怪不得自从我再次见他,他就变得这般古怪,这一切,他早已经选择独自承担。

想到这里,我突然站起来低声吼道:“我不能看着他去送死!”

季晓峰似乎被我这般激烈的情绪变化也吓了一跳,他说道:“石丞印是想继续保存共工氏的实力,不让你去冒险,所以才会做出这个决定。”

而石头越不让我去,却越发地坚定了我要去罗布泊的决心,我说:“不管如何我都要阻止他,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第二百九十三章起行

之后的日子我几乎没再离开过这间屋子半步,季晓峰说这时候我最好是别离开这里,在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我再出个意外,那么这事就算是这样玩完了。

而去罗布泊的事,季晓峰与赖皮他们都在仔细地商讨着,两天后,最后的计划出来,我,季晓峰,赖皮三个人一路,剩下的几个人另一路,我们从两条不同的路分别进入罗布泊。

乌灵,罗拔,朱云虎还有木槿容领着人从格尔木,也就是那陵格勒峡谷边缘顺着西北方向过去,而我们则从西宁也是绕着西北方向进去,但是两个方向无论从哪一边,最后都要进入到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只是我们从东边进去,他们是从西南边进去,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要途经那陵格勒峡谷。

下面的人手,大多是朱家和季晓峰手底下的伙计,但是这些伙计,只能做一些基本的打杂,因为面对危险的罗布泊,到时候只怕他们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因为对于那里的情形,只有季晓峰一个人熟悉。

但是形势所迫,我们只能这样选择,而且为了防止路上发生不必要的意外,季晓峰手底下的伙计和我们一道,而朱家的伙计跟着朱云虎他们,这也是便于管理,还有购买一些必备的物品这些等等繁琐事务就不再提。

所以当我们真正地开始出发前往罗布泊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我们两支队伍在西安分开,我,季晓峰还有赖皮领着下面数十号的伙计一路往西宁而去,然后再进入被称为死亡之海的戈壁滩沙漠。

一路无言,在进入沙漠之前,赖皮包下了一只驼队,在沙漠中前行,又有这么多人,有一支驼队自然是好的,只是会耽搁一些时间,但这是无奈的事。但是驼队里的人听说要进去罗布泊的时候,却纷纷表示不愿去,他们表示驼队可以卖给我们,但是人是不会跟着进去的。

因为按照他们的话说,那里分明就是进去就出不来的地儿,最多,他们只能将我们送到最近的一个村庄,再往里面就不能去了。

既然如此,那么也只好这样作罢,于是我们买下了这只驼队,向导领着我们进入了几十公里就离开,余下的路就剩下了我们自己进去。

戈壁滩的太阳毒辣得就像要将人晒成干尸一样,只是说到干尸,我们才进去了几公里,果真在路上就发现了一具被埋在沙土里面的干尸,看它的样子应该是过往的旅人,估计多半是渴死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只是可惜的是,再往外不远,就是出口,他却没能熬下来,这也让我知道,沙漠里就是这样残酷。

这时候赖皮才同我说,罗布泊里面只有一片绿洲,而我们的目的地就是那片绿洲,这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季晓峰要带如此多的水,几乎每一只骆驼上驼的都是水,原来我们一路上并不能遇到一片绿洲。

而赖皮又说,我们路上是有一次补水的机会,但是这机会却是可有可无的,因为在罗布泊有一片会移动的湖,可是谁也拿不准它究竟会什么时候出现,又什么时候会消失,所以,能不能遇见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我们在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手下的伙计都是追随季晓峰死心塌地的,在这样的时候,不忠心的,少一个是一个,到了危急时候,说不定整支队伍就会坏在这一人身上,所以在来的时候,季晓峰挑选人十分严格,而且在我们的队伍中,没有一个朱家的人,虽然季晓峰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不信任朱家。

其实我想想也是,四大部族都是女娲氏族的人,他们的职责就是守护女娲墓,而现在我们却要闯入女娲墓中,他们不但没有反对,还帮着我们进去,这里面有什么曲折的究竟我们暂且不说,但毕竟不是一路人,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季晓峰自始至终都骑在骆驼上,而且他几乎也是我们这一行人惟一的指路人,我们都跟着他指的方向走,他没有地图,也没有用指南针这些的东西,他靠的完全是自己的直觉。

沙漠广阔,我们进入走了一天都感觉是在原地打转,沙漠之中白天炎热,夜晚寒冷,天黑以后我们找了背阴的沙丘支起了帐篷,勉强在里面住一晚。

一路上季晓峰几乎都不说话,而且一直紧皱的眉头从来没有松下来过,这让我觉得季晓峰是不是太紧张了一些,还是说他已经预料到了一些什么别的什么不好的事,只是他没有告诉我们而已。

后来还是赖皮和我说,季晓峰忧心的是真正进入罗布泊之后的大风沙,赖皮轻声和我说,几乎还没有进入罗布泊不遇见能刮走人的大风沙的,所以凡是跨入罗布泊的人,如果不能从大风沙中逃生,那么也就无法再往前走一步了,因为死人自然是无法走一步的。

这消息下面的伙计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这分明就是去送死,而且这样剧烈的大风沙,总会有人死在里面的。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我便不再吱声,这里环境恶劣,而且我们自从走进里面之后,就如任人蹂躏的蝼蚁,根本已经还手之力,我们现在依靠的只是季晓峰的经验和我们不断祈祷的运气。

如此在沙漠里走了两天,几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直到了第三天,前行的队伍突然停下,季晓峰才开口说了自进入这里的第一句话,他说:“跃过这一片沙丘,我们就算是进入到真正意义上的罗布泊了。”

我明白季晓峰这个“真正意义上的罗布泊”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我们的脚算是真正跨入到死亡之海的边缘,踩进地狱里了。

我望了望天,发现天空依旧是万里晴空,毒辣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并没有一丝一毫要起风的痕迹,更别说大风沙。

但是我相信季晓峰的猜测并没有错,因为自从进入到罗布泊里面之后,季晓峰已经调转了方向,我们往西面一直进去,而不再是起初的往西北的方向去。

赖皮告诉我说,我们这是要到附近的一处古城去壁风沙,这大风沙少说一日,多则两天就会到来,我们先到那里去避一避,以便将损失降到最低。

既然季晓峰已经如此说,那么是绝对不会错的,他既然能来到罗布泊,又从这里逃生,那么自然是对这里极了解的。

行了不到半日的光景,原本晴朗的天空便开始出现了阴霾,抬眼望去只见沙漠与天际的交汇处,一片黑色正逐渐将天地融为一体,而且正一点点地朝我们的方向压过来,季晓峰抬着眼看了几秒钟,说不到天黑,风沙就会追上我们,我们的加紧速度。

我小声问赖皮里那所谓的古城还有多远,赖皮说在风沙到来之前我们估计是赶不到了,所以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想还未进入罗布泊就要遇到这般灾难,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能用的人手只怕更少了,而赖皮说,我们走的这条路算是太平的了,木槿容他们走的那一条,比我们惊险万分,但是这般时候,谁也说不准谁最终能进去,谁会折在外面,因为这其中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说白了,就是各自的命。

底下的伙计见了这般情形,也是加紧了步子赶路,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耽搁不起,甚至只是一秒钟之差,就是数十条人命。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们还没有天黑就已经看见了残垣断壁,眼前是一座半埋在沙子里的古城,我望望赖皮,似乎在询问他这是不是就是季晓峰口中所说的避风沙的古城。

赖皮显然也是满脸的惊讶,可当我们看向季晓峰的时候,他的惊讶也是掩藏不住地全部展现在脸上,很明显,古城提早出现,让我们都已经有些不太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迫于风沙就在身后,季晓峰还是暂时压住惊讶之情,让我们先进入古城之中,最后他说了一句:“你们进去都小心一些,记得不要轻易到古城的深处去,更不要碰里面的东西。”

季晓峰这叮嘱,我听得出来是对这提早出现的古城的防备,因为也许他也意识到,这出乎意料的古城,带着有些几不可闻的诡异气息。

这座古城从外面看几乎就是一座废墟,可是进入到里面,才发现外面的不过都是假象,里面的空间坚实而空旷,四壁都是用坚实的石块砌起来的,完全不像在外面看到的那样子。

我们将骆驼都赶紧来,然后找了石头等等的东西将入口给堵死,再用随身带的毡子将缝隙堵住,防止风沙从缝隙里卷进来,之后我们在石室里头生了一堆火,柴禾是堆在墙角的,都是荆棘一般的矮灌木,想必是先前进入这里的人在这里避风沙的时候拾的。

火堆生起了不久,就只听一股股像是咆哮一般的风声在外面呼啸着,同时那种风沙撞在古城上的剧烈“沙沙”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心想,如果这时候我们就在外面,这般大的风沙,能活下来,的确是个奇迹。

第二百九十四章风沙下的阴谋

几乎前半宿,我们谁都没有睡,听着外面这般可怖的风沙声音,我们也睡不着,只是这风沙愈刮愈烈,丝毫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听了半夜这样的声音,起初的那种不安也渐渐平复下来,加之赶了一天的路,倦意一阵阵涌上来,这些伙计七七八八地也就靠着墙壁睡了,我勉强支撑了一些时候,后来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感觉这一睡就睡了很久,而且我似乎陷入了很深的睡眠之中,以至于我一直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喊我,而且拍打着我的脸,似乎试图在叫醒我。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是恍惚地觉得眼前有个人,可是这人是谁,却看不分明,他在我面前一直喊着我:“小四,醒醒,小四……”

我只觉得我压根就没醒,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意识恍惚到了极点,后来我极力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这个人是赖皮,同时我只听到耳边还传来骆驼不安的嘶鸣声,当然还有外面一阵阵咆哮的风沙的声音。

我清醒了一些,却听到整个石室里面是更加混乱的嘈杂声,我第一反应就是问赖皮:“出了什么事了这是?”

赖皮看着我显然有些不对劲,他说:“小四你没事吧,怎么睡得这般沉,我还以为你已经昏过去了。”

我直起身子,甩了甩头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然后说:“可能是路上太累了吧。”

赖皮便不再说这些,他换了一种语气和我低声说:“骆驼身上的水全不见了。”

我这才注意到在骆驼边上穿梭不停的伙计,我只看见驮在骆驼背上的水箱都整齐地排在骆驼不远处,有些看不分明,我回过一些神来,于是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赖皮说:“还不知道,季老爷子说听到了脚步声,于是叫醒了我们,等我叫醒伙计察看周围的时候,就发现所有的水箱都已经空了。

“无缘无故地怎么就空了!”我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我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季晓峰就靠在墙壁上,正闭目养神,我想现在他估计更多的是在思索这诡异背后的究竟吧。

赖皮说:“季老爷子不让到古城里面去找,怕出事,这事出的邪门,估计和这地方有关。”

虽然是这样说,可是没了水我们在沙漠里举步维艰,再加上周围没有可以补给水源的地方,这样的话又如何去罗布泊。

赖皮也是沉默着,但是他马上直起身,还好这些伙计都是跟着季晓峰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的,即使遇见这样的事,也没乱,赖皮过去和几个领队的头儿说着什么,而我趁着这功夫来到季晓峰面前,季晓峰见我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在他身边坐下,问道:“季阿公,这事你怎么看?”

季晓峰却说:“说不准,这水丢失的忒诡异了一些。”

我问:“你不是说听到了有脚步声,会不会是‘它’或者队伍里的人干的?”

季晓峰面色不变,却说道:“我没有听到脚步声,赖皮估计是见你刚醒怕吓了你,没和你说实话,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一直醒着,还是听到驼队里的骆驼怪叫了两声这才警觉起来。”

我深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不是太诡异了一些,没有人那么这些水……”

季晓峰却在原地没动,他说:“你替我去看看这些水箱和骆驼有什么反常之处,你特别注意水箱底部和骆驼的腿脚。”

我答应下来,但是又怕在这样的情况下季晓峰出什么意外,于是喊了两个伙计过来看着他,这才放心地往驼队里过来。

临过来的时候,赖皮和我点点头,我也朝他点头,算是简单交换了想法,我觉得偌大一个队伍,除了我们三人,就没了可担大事的人,多少有些无奈和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且季晓峰身子差,万一,我是说万一他再出个岔子,那我们本来单薄的队伍就更是雪上加霜,更主要的是,我们就失了可以领着我们往罗布泊进去的人。

我来到骆驼群中,我们这只驼队,一共有六只骆驼,自从进来之后,它们就被拴在了进门的右手边,而我们则全部在左手边休息,六只骆驼差不多排成一行,都蜷在地上,现在都已经站了起来,而水箱则被卸下来就放在它们边上,有一只被提到了我们这边供给用水,除了这一只外,其他的水箱一滴水不剩。

我认真地看了每一个水箱,而且听从季晓峰的嘱咐仔仔细细地看了水箱底,水箱完好无缺,不可能是水漏掉的原因,而且就算是漏掉,这里面都是石头砌起来的地面,地面上应该有水才对,可是我看了地面却是干燥的,甚至连被水浸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将所有水箱都看了一个遍,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剩下,这让我怀疑,如果是人为的话,是如何做到这般一滴水都不剩的?

正在这时,我边上的一个伙计提醒我说:“小四儿爷,之所以我们会发现水箱里没水了,是因为水箱全部被打开了扔地上的缘故。”

我注意去看这个伙计,可是第一眼却看着很眼熟,于是再看了一眼,他估计也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见我发现了然后做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便不再说其他,只问道:“你是说有人打开了水箱的盖子偷走了水。”

这个伙计是王小子,他是眼儿爷手下的得力伙计,即便季晓峰不认得,那么赖皮也应该认得,他估计是季晓峰或者赖皮故意这样安排在队伍里的。听了我的问题他点点头说:“基本上就是这样,而且水箱并没有被动过,这正是诡异的地方。”

说完他又用几乎耳语的话和我说道:“摸金手和崔阿公还有周仁到里面去探究竟了,刘正他们则和朱家的队伍在一起。”

我惊讶一声看着王小子,这次来罗布泊,几乎能来的已经都来了,而我却一点也不知情。

接下来的事王小子没再多说,而且很明显,这件事他也还没找到原因,只是看出了一些诡异之处而已。

水箱这里除了有这样的异常,别的就再看不出什么,于是我又来到骆驼边上,可只是看到这些骆驼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在心里升腾起来,于是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群骆驼。

可是再看的时候,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荡然无存,王小子看见我莫测的表情,问我:“小四儿爷,你还好吧?”

我笑笑说:“还好。”

我照着季晓峰说与我的仔细去看骆驼的脚掌,可是一圈看下来,并没有发现任何诡异之处,可是尽管什么也没发现,我总觉得这些骆驼好像有一些怪异,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我细细看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按理说这是不应该的事,因为水箱既然没动过,那么里面的水是如何失踪的?

而且外面这么大的风沙,很显然不可能是外面的什么人将水偷了去,惟一的问题就出在这里面,要不是这座古城有问题,要不就是我们队伍总的伙计有问题。

我百思不得其解来到季晓峰面前,王小子没跟过来,我问季晓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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