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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起点只为再次遇见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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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炎语调平淡,丝毫没有起伏,就和白水一般纯净,“当然不是。‘髓寒’之毒急不可耐,非即日可解,由为药引难寻,这只是应急之需罢了。但是依他的情况看来,以前的药也最多只能维持他半年之久,之后是生是死便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当然有,而且办法你也知道。”

公子炎说的办法自然是冰肌雪花,只是冰肌雪花对她有些非同寻常的用处,绝不可以用于那个之外的地方,所以一时也没有说什么。

“你最好快点让他服下,晚了的话我可不保证他还会不会有气。”

他这么一说,马芝逸才想起,连忙打开瓶塞倒出里面的药丸,鹌鹑蛋那么大一个,要让他怎么服下去,恐怕没有冻死就会被药丸给噎死。“这么大他怎么吃?”

面具之后的眉毛轻挑一扬,眼中满是戏谑之意,“自然是你嚼碎了喂给他吃,不然你还指望我吗?”

他这么一说,马芝逸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要她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吻,不对,是嘴对嘴的喂另一个普通朋友吃药,纵然她是过来人,对男女之事看得开,但看着怀中的人还是不免露出羞涩之意。

上一次吻他,是因为救他,那是赤炎珠的必用之法,虽说现在依然是同一个原因,但是她还是觉得脸很红,心跳加速。

公子炎看着她露出小女人般的羞涩样子,刚才的那抹感觉又闪了一下,依然很短很快来不及抓住。似是有些不耐烦抓不住那抹感觉,他走过去弯腰从马芝逸话中抱起央落崇,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意。“今生今世你绝对不能嫁给央落崇。”

欸?跟在后面的马芝逸一愣,不明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才想明白。“这就是你要我的一句话?”马芝逸望着他,冰凉的面具之后什么表情也看不到,只觉得那抹黝黑的眼睛紧紧地压迫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知道了。”末了她补充道。

嫁给央落崇,这不可能,只要她活着,愿意嫁的人就只有一个,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她也不会另嫁他人。所以公子炎提出的这个条件在她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不过令她好奇的是,他提出这个条件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因为没有及时得到答案,所以公子炎误以为她犹豫了,在斜眼憋过她面部表情后,只是加快了脚下的动作,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第二十六章 另一个希望(上)

公子炎放下央落崇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就好像事不关已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马芝逸关上门,拿了厚厚的被子将他完全裹住,才坐在床沿拿出那个红色的药瓶。

不过她倒出药丸之后久久未动,一直盯着昏迷的央落崇。

脸色苍白的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强韧的意志力维持着他最后的生命气息,似乎只要一但松口他就会彻底的死去。髓寒之毒一次比一次发作的厉害,更何况这次是外部催动,外冷内冷的全部催动,让他生不如死,可他依然如此坚持着,坚持的活下去。

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坚持,如此顽强,是什么原因让他熬过了一次又一次,又是什么原因永不放弃,活的这么辛苦,依然要活下去,这是需要超出常人的意志力,而他显然是这么具备了。

活着的意义有很多,死去的意义也有很多,生与死很多时候都在一念之间,即便是活的这么辛苦他依然选择活下去。

紧紧是为了这份坚持,马芝逸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一只手覆上他的脸,那么的冰凉,就好像天生就和这份冰凉合二为一一样。马芝逸的心下一颤,拿起药丸放进嘴里,然后俯下身子,与着那冰凉柔软的唇瓣相触。

公子炎一直在门外看着,看着屋内的一切,看着她俯身下去,与床上的人紧密相处。面具之后的额脸上有着怎样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只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去。

正如公子炎所说的,这天清晨央落崇就醒了过来,虽然有些身子还是无力但精神显然很好。马芝逸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心里一直吊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你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她便将手中的洗脸水放下便问。

央落崇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向着马芝逸招招手,让她过来。“你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不舒服?”马芝逸当他又哪里不舒服了,放下毛巾便走了过去,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热热的,冰凉已经不在了。

虽然身上还感觉没什么力气,但是那种暖意又回来了,驱散着一直以来的冰凉,甜甜淡淡的暖流围绕着全身,好是舒服。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她的手不算小巧玲珑,也不算柔软,手心有着细细的茧,似乎是经常摸什么东西磨出来的,但是这些都不能否决她的手很温暖,很舒服,似乎只要这样握着,自己身上的暖流就不会散去,还有她的身子,只要抱着就会一直暖暖的。

看着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不放,低着头不说话,让马芝逸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跟我说。”

央落崇轻轻摇了摇头,抬头对着马芝逸淡淡一笑,那笑笑得很舒心,很柔软,就像软软的棉花,柔柔的。“我没事,只是想握握你的手,你知道吗,你的手很温暖,这份温暖是我一直以来都渴望得到却没有得到的。”

他只是有感而发,马芝逸却着实一愣。是啊,中了“髓寒”后,周身上下都一直处于冰凉的状态,在他们来说温暖的东西只能摸到,触碰到,而不会永远的留在身上,所以,对他们来说能留住就算是一刻的温暖在身上也是求之不得的事,又何况是这么久的?

十多年前他失去了身为人的体温,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温暖。十多年的时间,他每天都生活在冰凉的世界里,生活在一个本就不该属于他的世界。十多年之后的现在,靠着赤炎珠的力量,让他拥有短暂的温暖,留恋着那份温暖的心情是谁都会明白的,只是为什么他说的那份温暖的来源是她而不是赤炎珠?

“为,为什么是我?”马芝逸愣愣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央落崇将之前的那份淡淡的笑意慢慢扩大,让脸上的每一分每一点都展现出他最美的存在,让人只要看见这份笑都会觉得温暖,都会觉得舒心。“因为对方是你啊!”

“我?”

“对。十多年前我中了‘髓寒’之后全身就一直输在冰冷的状态,那个时候我渴望温暖,我不要这份寒冷,所以我每晚都要抱着人睡,可是无论是谁,她们身上的温暖都不会持久,总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冰冷,久而久之我才知道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温暖,即便是靠着别人传来的暖也不会持久,所以既然再也没有,又何必浪费时间。直到遇到了你——”央落崇乌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马芝逸,直直的逼视着。“因为遇到了你,我渐渐感觉到了另一种温暖,原先我以为那是你用了赤炎珠后存留的,直到那晚抱着你睡之后,我才发觉这份独特的温暖并不只是来自赤炎珠,还有你,是你身上的暖意在我身上久久不散。”

央落崇说的很慢,有点久病过后的无力,却又说的那般坚持,让马芝逸的心颤了又颤,他说的这么直白,算不算是一种另向的告白?不过她哽咽了一下,显然是被自己心里冒出的告白二字吓得。为了掩饰自己失态,她慌忙的说道,“所以你才要抱着我睡,只是因为能留住这份温暖?

她特意将“只是因为“这四个字说的很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是他真的是话中有话,她特意强调,只是因为想要将他话中的那份意思扭曲回来。

央落崇对于她的用意自然了解,既然她有意躲避,自然也不好多说,至少时间尚足,要让她真正的相信自己留在自己身边,有的是办法,所以也就没有点破,只是依言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马芝逸才松了口气,才道,“这个你放心,公子炎说了会帮你解毒的,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但是既然他说有办法,素素也让我们来找他,自然是有解决之法,不然也对不起他神医之名。你不用在我身上渴求那份温暖,不久之后你会永远的留住本身的温暖。”

马芝逸的话说的很直白,就是明确的告诉他,自己身上的温暖不是他的所求,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他们最多不过是朋友,而朋友不会和亲人爱人一样永远的留在身边。

她在拒绝,很委婉的拒绝。央落崇乌黑的眸子变得越来越黑,在那份浓黑的背后,藏着万年不见得深渊,是谁都不可以窥探的情绪。就凭着马芝逸的这番话,他就可以笃定公子炎一定对她说过些什么,又或者是在她身上得到些什么。而这些什么就像是救他的押金一样。

“恩,希望如此。”人前,他从来不随意泄露自己的真实情感,即便是盯着对方,也会将真正的汹涌藏之背后,所以,马芝逸只是觉得他的眼眸突然之间变化了一下,但是却又看不出究竟那里变动,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将那份细微的变动忽略不计。

第二十七章 另一个希望(下)

没过多久,有人敲响了房门。“步小姐,少爷说,要是央公子醒了就请你们收拾一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出发了。”

“恩,知道了。”马芝逸回道。

“去哪里?”

“公子炎说这次试毒的结果,是你的命最多只剩半年时间。”马芝逸虽然觉得告诉一个人他生命仅剩的时间会有些残忍,但是与其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还不过早日有个心理准备来的踏实,所以她还是选择明白的告诉了他。

不过,就在昨夜,公子炎突然找上她,虽然没有冰肌雪花作为药引配制髓寒的解药,但是或许有另一种药引可以延续央落崇的生命,只是这味药引也是极其珍贵,某种程度上可以和冰肌雪花相提并论,但他并没有说那味药引是什么。

“他说等你醒了之后就去另一个地方为你配制新药,只不过,这过程中你要接受试药。是药三分毒,他也说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那药带来的反应你未必会受得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和你每次试毒病发的程度一样。但是若是此药有效,在找到配制出真正髓寒的解药前,你依然会继续活着,但能撑多久便要依据你身体对新药的反应来说了。”

马芝逸将昨夜公子炎和她详谈的话简单的告诉了他,但是最后决定要尝试新药却是她的决定。

因为那个时候,她脑中忽然响起他对她说过“因为我不想死”。那时候的眼神虽然和平常没有不同,但是她却清楚的感觉到他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不然十年,十年的光阴,十年的痛苦,又何去何从?

“决定试药是我替你答应公子炎的。”看到央落崇睁着乌黑的眸子,嘴角依然带着那抹挥之不去的淡淡微笑,马芝逸心里忽然没了底,究竟私自答应这么做是对他好还是不好,他已经痛苦了十年,若就此停药,些许还有半年的光阴就可以解脱,但是若是新药成功,他依然要拖着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继续痛苦下去。

“对不起,这是我私自替你决定的,若是你不想,我可以现在去告诉他。但是我不想你死。十年,十年啊!你熬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要死去?为什么就不可以活着?”

本来以为这样私自替他决定生死痛苦,他会生气,会反目,但是在马芝逸的目光中依然看到的是纯黑无暇宛若曜石般美丽的眼眸。

央落崇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上她的眼,盖住那因为情绪激动而些许升起雾气的双眼,声音温柔婉和,轻柔似水,“我是生气,生气着自己的命何时让另一个人来择决,生气着为什么我要受这么多年的苦最后还是要死,生气着为什么有人要在我面前哭着对我说不想我死,更生气为什么那个人是你!”

他的手轻轻从脸颊滑落,抚上那白皙瘦小的脖子,摸索着颈后乌黑修长的发丝,然后轻轻向前一推,将她整个人推向自己,双手一合紧紧地圈在怀中,尖滑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苍白的嘴唇对上耳朵,只要一个呼吸,一句话语,就会让那湿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的耳旁脖间。

马芝逸含在嘴里的那句,“我才没哭”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紧紧地抱住,耳边继续传来那温腻的声音。

“正是因为有着这么多的生气,我才想活下去,不管有多么的痛苦,不管有多么的煎熬,我都想活下去,真真正正的活下去,总有一天会和正常人一样的对吗?

其实马芝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不想他死,好像只要想到他要死,自己就会很难受,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一直在你身边的亲人朋友以及爱人离去的感觉一样,弄得心里闷闷地难受,也不在意被他多吃一块豆腐了。

但是既然他这么有信心,这么坚定的要活下去,那她一定会支持,于是轻轻应了一声,“会的,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和正常人一样活着的。”

“那你会陪着我一起等到那天的来临吗?”

“会。”马芝逸那个时候只觉得他只是在寻求一个心里上的安慰,只要有人陪着就不会孤单,只要有人陪着,一切都会慢慢过去,所以她根本没有细想就答应了。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他这时不过是在套询她一个承诺,和公子炎一样的一个承诺。

“那好,只要你希望,即便是最痛苦我也会忍受,只要有你在。”说这话的时候他依然抱着马芝逸,所以那抹骤然变得冰寒无比,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并射出的非凡含义她并没有看到。

既然央落崇没有怪她而且答应要尝试新药,那么马芝逸就立刻收拾东西,顺便告诉公子炎一声,没想到一转身间就看到公子炎站在走廊的一旁,也不知道那样子究竟站了多少时候了。

“他答应了。”

“准备好了就走了,我们须在午时前到达。”公子炎依旧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冰冰的语气像是早就料定央落崇不会反对一样,一点也没有把马芝逸的话听到耳里去。

马芝逸总觉得公子炎大多说话的时候语气要么是冰冰的要么就是没有情感,活脱脱一副机器的感觉。不过现在时辰还早,他说要在午时前赶到,势必有一定的路途,而且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她有些担心水凝聆她们。

“不知我们这一去要多久?”

“你有急事?”

“也不是。只是我还有些朋友在对面,若是可以我想——”

“你可以修书过去,我们不走那边。”顿了顿又补充道,“大约需要半个月。”

“哦。那可否借笔墨纸砚一用?”

马芝逸这句话换做在哪里都是和正常的一问,可是公子炎听了之后,薄薄的嘴唇轻轻向上一扬,露出一丝微带嘲讽戏谑的笑容。“我相信没有笔墨纸砚你依然能顺利修书的。”

他果然还是很在意,马芝逸心里咯噔了一下,讪然的说:“我觉得这年代还是笔墨纸砚比较合适。”

“哦?当真?”

“自,自然。”马芝逸说的有些心虚,忽然觉得公子炎似乎像是一只大灰狼一步步逼迫着眼前的猎物。

“你,在心虚!”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公子炎不放过她似的再次逼问。

“没,没有。”马芝逸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心虚,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被他抓到了才会这样?总之,她的确是在心虚,也不知道究竟心虚着什么。“若是没有的话就算了,水儿她们应该会在那里一直等我们的。”

“哦?是吗?”公子炎的话很简单,语气也没有什么的起伏,但无形中的压迫却是直直的压着马芝逸不放。看着她慌乱躲避的神色,不禁觉得心情很好,若是时间允许他还真的会好心情的逗逗她,不过眼下他有事在身必须离开。“既然这样,那么就让她们干等好了。”说着便转身走去,而嘴角的笑意从原先的嘲讽戏谑变成了自然而然的笑,而且弧度慢慢变大,笑意也越来越深。

分明就是故意的。马芝逸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知道他是故意在耍自己,若不是不能在这个世界使用不存在的东西,她用得着这么隐瞒么。

这个公子炎也不是什么善类,虽然不清楚他面具之下的样貌长得究竟怎样,但是从他的举止从他的气质都可以看出,他的样貌绝对不差。

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撒谎也越危险,她倒是觉得同样的理论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事物都有双面性,这个定律在男女来说都是可行的。

第二十八章 缘泉雪玉

马车是那间茅草屋后出发的,如公子炎所说他们并没有去对面清河村的必要,因为他们是一路往后走,与着清河村越来越远。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仅有朴叔一人赶车,留下玉书一人,而且公子炎走的时候似乎还对两人说了什么,两人对此欲言而止,却被公子炎喝住,之后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不爽的气息。

央落崇因为精神不济,有些困乏所以一上车就闭目养神,公子炎正一脸不爽的看着车外,就剩下马芝逸一个人东张西望的,最后干脆手撑着下巴发呆,忽然间觉得后背开始微微犯疼,而且睡意也慢慢袭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芝逸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不是之前的房间,但四周的格局也差不多,都是简单朴素为主的。

背后的疼痛似乎还在,她坐起身双手环着摸索着身后,又是那个地方,又在她毫无预备的情况下出血了。虽然不会有血色,但是会有血的味道,而且这两次出血时间隔得不是太长,却总让她失去意识,这点让她很是担心。

真正失去的东西是不会再回来的,如果哪天它再次出现,只能说明它没有在一开始就彻底的失去,才会有现在的失而复得。

如果当初那一剑不是带着绝望,不是带着破灭,她是不会砍下去,是不会让自己彻底的麻木,那个时候她以为背上肩负的一切都会随之而去,可是如今它却在用着其他的途径回来,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再次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让曾经的罪孽与纠缠再次回来。

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

因为这是本身就存在的,是她灵魂的一部分,三魂七魄缺一不可。

而这次应该是在马车上发作,除去央落崇,公子炎也发觉了异常,毕竟血的味道骗不了人。又想到那天他抓着自己的手臂,有那么一种可能性在心底响起。

若不是错觉的话,他似乎对自己的血有着独特的兴趣。如果这是真的,要问他是怎么知晓的,方夙素绝对是罪魁祸首,首要怀疑对象,因为只有她才知道自己的所有。

脑子混乱的想着,又因为出了一身汗,马芝逸觉得很难受,想出去吹吹风,顺便看看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四周大门紧闭,她东张西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这个时间点才午时刚过,公子炎说午时前到达,说明她并没有睡多久,那这么一点时间他们都去了哪里?她东瞧瞧西看看,再次张望了一下,决定朝着大门而去,他们总不至于见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的吧?!

四合院外面是一个很长的阶梯,顺着长长地阶梯下去。迎面而见的是一条大路和左右两条小道,那条大路应该是他们来时的路,她左右看了看,选择了向左边走去。

从昨夜开始天气似乎不是那么的冷了,算算日子也快到春天。虽然不知道这山谷是属于哪里,除去白雪般的纱衣之外,冬天其实算不上美丽。即便这山谷中绿意独存,也没有春天夏天那种令人喷然心动的感觉。再者,她本就对风景没有任何的感觉,这样算不上美丽的就更入不了她的眼了,所以脚步也越走越无聊。

既然不懂花草树木,就索性不看,只一路走下去,有枯枝有绿意,但山谷四季常青总算让人觉得不那么萧条。

大概走了一刻钟,她感觉空气中变得有些湿热,似乎前方有着什么,好奇心驱使着她走过去看看。

又顺着走了没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小溪的对面是一个山洞,里面冒着丝丝的热气,,还伴随着水流动的声音。

马芝逸嘴角一扬,窃喜一笑,难道是温泉?何不进去看看?这么想着,脚第一次不受控制的向前迈去。

走进去饶了两个弯,就看到一个池塘大小的温泉,从石壁的一个洞口,还有着冒着热气的水流入其中。

她走到池边,弯下腰,伸手触碰到水中,温热的水温度刚刚好,基于出了一身湿汗的她能泡一个澡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只是不知道这水纯不纯,对于不干净的东西她向来很少碰,尤其是水质。

伸手从脖子上解下一个玉佩,那是一块只有半边翅膀的血红色玉佩,只有普通玉佩的一半大小,却是十分精致,上面刻着一半的花纹。这是曼珠沙华的花纹,只有一半,和独翼一样,都只有一半。

这是一半的雪玉,因为染了血所以变成了红色,染了两人的血,像是染上了一种思念,一种记忆,一种灵魂,让它再也褪不去色变回原先的样子,就如拥有这玉佩各一半的两个人,即便真的能够再回到从前,以前留下的伤痕是不会消失的。

这是用一块罕见的玉石雕刻而成的,分为两半,一人一个。一来是一种纪念,二来它有着净化一切的辅助作用。

这温泉水很清,雪玉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说明纯度很高,这样清澈的水质她可是很久都没有碰到过了。水质越是清纯就会对她身体越有帮助,希望能借由这份清纯来缓解身后那道伤痕。

这泉水名唤缘泉,可是这座山头最为清澈的泉水,是公子炎专属之地用来沐浴净心用的。因为传说缘泉的水能让净化一切杂质,而事实上亦是如此。但是马芝逸当时却不知道这么多,只不过感觉身上出了汗湿湿的不舒服,既然有这么好的温泉地,不泡上一泡自然对不住自己了。却不知道就是因为带着雪玉浸泡了这水,而让雪玉上经久累月的血迹慢慢开始了融化

第二十九章 马车上的较量

让央落崇始料不及的是马芝逸居然在车上发作了,马车空间有限,即便再怎么遮掩也躲避不了公子炎发现的机会。自那天他看到公子炎抓着马芝逸的手臂就知道他想要从马芝逸身上得到的是什么了,是她的血,一种极为珍贵的血液。但是发生这种事后,他依然选择不动神色,似有似无的观察着公子炎的举动。

因为小时候接触过那种血液,所以公子炎只消一眼就知道那血是不是他所想得到的。

只是从马芝逸身上只传出血腥味,并没有看到血,但若细细闻去,会发现隐藏在浓重血腥味当中有着很细很轻很淡的一股香味。这股香味只有接受过这种血液的人才会闻得到,没有接受过这种血液以及拥有这种血液的本人都闻不到这股香味。

拥有这种血的人,还有一个特性,出血后血液会自动消失。不是灵神怪异中用法力让其消失,而是一种封印,强加在血上的封印,只要一出血,封印就会启动,血就会消失,所以取血便要首先解开这个封印。

在这之前他本对马芝逸有所怀疑和猜测,今日虽未直接见到她的血,但是那股香味他永远也忘不了,也就更加笃定了那个可能性。

也许马芝逸就是他一直苦苦在寻找的对象。但也有着另一种可能,或许她只是恰巧也拥有这种血,但并不是那个人。

但不管基于哪一种肯能性,他都有必要再次确认一番,至少要亲眼见到那种血。

央落崇冷眼旁观公子炎面具背后的思索,过了良久才呐呐的说:“带着那副面具,你不嫌累我看了都累。”

“我喜欢,你管得着么?”公子炎张口就反驳了过去,但还是伸手拿下了面具,面具背后的是一张万分清秀俊逸的脸蛋,尤其是那没有遮挡的眼睛,乌黑明亮,十分的漂亮,比起那张脸来说,还要美上三分。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他少去了之前的冷漠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而事实上公子炎本就不是一个冷漠的人,既然面具是种伪装,那么戴上它就要伪装的彻底。

“你一直想要的都是这个。”央落崇说的是肯定句,呵呵一笑又继续道,“不过目前为止她的全部都是我的,夺人所好不是你的作风。”

“抢人之妻也不是你的作风,而且还是作为她‘未来妹夫’的你。”公子炎讽刺一笑,对他的行为作风还真的没有一次是看顺眼的。

“无妨,反正她不可能嫁给央潭溪的。”央落崇悠哉悠哉的样子一点都不担心。

“哦?”公子炎眉毛一扬,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准备一起要了她们姐妹俩,胃口还真的不小。也不知她愿不愿意。”

“我可没说过要娶谁,就算要娶谁也是我和她的事,关你一个外乡人什么了。”

“对,反正我是外乡人,管不着。”公子炎无所谓的耸耸肩,紧接着又说:“既然这样,我暂且收不到代价,定金却还是要收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从不做亏本的事。哦,忘了,你也一样。”

央落崇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他认识他多年,知道他的一些脾气,别看他戴上面具时那般冷漠,脱下面具后平易近人,有一点绝对一样那就是说一不二。若是这次不给足了他“定金”,他是很有可能不给自己解药,也非常有可能胁迫马芝逸离开,卿颜不在,要阻止他是不可能的,而他决不能死。

“那你要什么?”

“让她嫁给央潭溪。”公子炎嘻嘻一笑,眼睛一弯,有种甜甜的味道,若是被马芝逸看到绝对下巴掉在地上,公子炎会是这样一个人?

但是此言一出却立刻引来央落崇的不满,“为什么?央潭溪基于你有害而无利,嫁给了他,你会更得不到血。”

“我和他是敌不是友。若说有害而无利,对你也是一样,我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你顺心而已。”公子炎似乎心情大好,继续款款而道,“你可要想清楚,答不答应可是关系着你的命能不能救得了。”

央落崇抿唇不语,马芝逸之于他来说有着不同一般的的情感,不似爱情,却更胜于爱情,她必须在他的一步步当中爱上他,死心塌地的爱着他。这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因为这一切早已注定,他只不过是在一步步当中让她想起而已,想起曾经的一切。

在他的心里,马芝逸嫁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央潭溪和眼前的人不可以,不仅因为是对手,也撇去马芝逸本身的关系,更因为马芝逸现在在步家的身份,娶了她定然就是娶了一半江南第一富豪的财产。

她虽说在步家并不得宠,但是却深受爷爷步铭元和外公方烁一的喜爱,视为掌上明珠,步铭元虽已归隐山林,但是昔日的交情足以遍足真、壁、云三国,有他做后盾,定然会对之后的事有所帮助。

而方烁一家财万贯,因为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外孙女,女儿已死留下孙女必然是倍加爱护,以后的家财定然都是留给她的。两者相加,即便她在步家得不到全部,也定然会有一点。

央潭溪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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