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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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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奇怪,发短信的人到底是谁呢?而且为什么每次短信内容都是相同的,可是号码却完全不同。

懒得考虑太多,我干脆把它当成了“骚扰信息”,然后看了看这两天的新闻。

按照新闻的说法,昨晚发生的车祸最终一死一伤,受伤的人自然是我了,而死亡的人……则是那辆车的司机。他因为酒后驾驶,在撞飞我和刘朔之后,就冲向了路边的电线杆。

这则新闻让我感到心有余悸,我在想,预言报纸以后还会不会再次出现?而刘朔又是否真正的逃过了杀机?

或者说,那名死亡的司机成了刘朔的替代品,成为了预言中死掉的那个人。

就在我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然有医生护士走进了病房,其中大部分去了布帘那头,只有一个年轻护士留在了我这头。

她问了我一些身体状况,跟我说再换两次药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我好奇的看向病房的另一边,轻声问道:“那边的人……她得了什么病?”

护士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说:“是一种很麻烦的病,而且治不好。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孩,这种病是遗传的,她的父母都是死于这种病,现在只留下她一个人……唉,连个来探视的人都没有。”

我又问:“我听说这个病房里死过很多人,都是她克死的……这个应该是谣言吧?”

“这种事情我们也说不清楚,医院本来就是个有些……怎么说呢,有些特别的地方,所以偶尔会发生一些巧合的事情。反正从医学的角度来看,那些人的死亡和她是没有任何关联的。”说完这些,护士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记录,起身打算离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白婉琳。”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例行检查也完成了,医生护士纷纷离开了病房,顿时屋里又变得冷清下来。

这时天色已经晚了,布帘那头的她打开了床头灯,身影映在布帘上,显得很孤单。

我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脑中却渐渐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白婉琳的情况又恰好很特殊,为什么不借此做个“小实验”呢?

第二十五章病友(中)

我的意识先是在世界A中沉沉睡去,继而又在世界B中苏醒。

事情不出所料,果然当我进入睡眠、催眠或是昏迷的时候,我的意识就会由世界A穿越到世界B中。这两个世界应该是平行的关系,因为我在世界A中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为世界B带来任何影响。

但是目前看来,世界B的时间是世界A的五年后,似乎除了那些灵异事件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完全相同。

所以我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世界A中的白婉琳,是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人。那么,我能否在世界B中找到有关她的消息呢?

如果能够找到,是否说明我可以操控自己的既视感?

江成龙、靳小时还有刘朔,我能看到有关他们的既视感,是因为我在世界B中经历过他们的“悲剧结局”。可是后来出现的苏聆、林洛初还有白婉琳,我对她们则是一无所知。

因为如果没有催眠的事件,我就不会认识苏聆;如果没有靳小时的事件,我就不会认识林洛初;如果没有刘朔的预言报纸事件,我也不会住院认识白婉琳。

换句话说,通过来自世界B的既视感,我正让世界A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与世界B原本的样子也差的越来越远。

所以说,如果我能在世界B找到五年后关于世界A某人的消息,也就相当于我得到了有关她的既视感。或许,我还能拯救一些原本遭遇不测的人。

苏聆说的没错,我必须正视这份能力,并且利用它,只有这样当真正的噩梦来临我才能有办法与之对抗。

想到这里,我在陌生的卧室中穿好衣服,来到了客厅,没想到那个叫做孟良芸的女人竟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样貌绝美的她腰间系着围裙,长发挽在脑后,对我笑道:“头疼好些了吗?”

我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世界的转换,有些尴尬的回答说:“好点了。”

她端过来一杯牛奶,“那你慢慢吃早餐吧,我要去上班啦。”

我看着面前的牛奶面包,还有两个荷包蛋,“我记得你昨天……貌似回去了吧。”

“是啊,所以我今天一大早赶过来你给做早餐。”孟良芸脱下围裙,换上工作装,手里拿着包包,“看来你的头疼病真是不轻,在家好好休息,别出去乱跑了啊。”

说完,她就开门上班去了。

我走到阳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我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名字和孟良云一模一样,他俩又会是什么关系?

她在楼下取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临走前竟然心有灵犀般的仰头看向我这头,刚好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我。

孟良芸俏皮的做了个飞吻,然后就开车离开了我的视野范围。

我皱着眉头,发现自己拥有世界A的完整记忆,但是关于世界B的记忆,只有被陈政国催眠之后的那部分,至于其他的则是一无所知。

比如孟良芸,比如眼前这个陌生的家……

“如果不能确定世界B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那我的举动最好不要太冒失。”我这样想到,草草吃掉早餐,然后也离开了家门。

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我打车去了江大附属医院,那正是我认识白婉琳的地方。

幸运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楼房变得有些旧了。我按照印象来到了住院部,找到了我居住的那间病房。

出乎意料的是,这间病房竟然从门外被安上了一把锁头,还贴了封条。

我仔细看了一眼封条上面的时间,刚好是五年前的今天!

这是怎么回事?

我找到了医院的办事处,想要打听一下关于白婉琳和病房的消息,但却被人粗暴的赶了出来。办公人员的态度极差,或许是把我当成了记者或是医闹之类的人员吧。

“这可怎么办?”我站在走廊上,鼻子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护士从走廊那头缓缓走来。她的面容看起来相当眼熟,正是我在世界A中有过交谈的那个女护士。

五年过去,她脸上的皱纹多了不少,但是看起来仍然很面善。回想起当年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我鼓起勇气凑上前去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您好!”

她停下脚步,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问:“你好,找我有事吗?”

我说:“您还记得我吗,五年前我被车撞了,身上断了好几根肋骨,那会儿一直是您在照顾我。”

她一听是以前的病人顿时露出了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接触的病人实在是太多,我有些记不起来……”

不是记不起来,而是在世界B中我压根就没有住过这家医院。

她问我说:“你来医院干什么呢?是身子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想回来看看……因为那时候住院,有个人给了我很多帮助……”

“都过去五年了,那个人应该也出院了吧?”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跟您打听一下,当初我俩在一个病房,您或许对她有印象。”

护士还是一如既往的耐心,“她叫什么名字?”

我回答说:“白婉琳。”

想不到护士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眼中的神色相当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的病友。”

“对不起,那我无可奉告。”

说完护士就打算离开,但却被我一把拉住,我临时编了个谎言,哀求说:“不瞒您说,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出院的时候我俩约定,五年之后我会再回到这里看她,如果她还在这里,我们就……”

话还没说完,护士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她说:“白婉琳回不来了,她已经不在了。”

我无比震惊的杵在原地,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她怎么了?是因为病治不好吗?”

“她本来得的就是绝症,是治不好的。可能是她的压力太大了吧,五年前她就自杀了,是从医院顶楼跳下去的……”

她……竟然自杀了!

“她是个很漂亮很乖巧的女孩,但是却从来没人探望过她……那时候我挺喜欢她的,总是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免得她觉得孤单,可是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自杀了……”

我难以接受这个结局,又问道:“那为什么她住的那间病房要贴上封条呢?”

“白婉琳自杀之后,凡是住在那间病房里的人情况都不太好,不是病情加重就是做噩梦。后来有人谣传说是白婉琳的冤魂停留在了病房里,所以阴气才特别重。这么一来再也没人敢住那间病房了,医院就把它封了起来。”

“可是白婉琳出事之前,就有人说病房里闹鬼啊,这和她应该没关系吧?”我焦急的问道。

护士叹了口气,“医院里发生的怪事还少吗……与其知道了害怕,大家还不如揣着明白装糊涂。”

告别护士之后,我离开了江大附属医院,在大门外仰起头看向住院部大楼的最高层,心想五年前她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吧?

白婉琳虽然性格很冷,但却是个善良的人。

我在世界B并不认识她,所以没有关于她的既视感。

可是,难道这就意味着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自杀的结局吗?

最终,我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我提前知道了她的结局,那我就一定要在世界A中改变这一切!

第二十六章病友(下)

回到世界B的家中,我努力让自己快速进入睡眠状态,不久后我的意识就仿佛飘了起来,“进入”到了大脑的洞中。

与此同时,我在世界A中苏醒,发现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我看向布帘那头,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白婉琳有没有睡醒。由于在梦中得知她最终会自杀这个重要讯息,我的神经情不自禁的紧绷起来,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见证了悲剧的发生。

然而等了许久,那头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我再也没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果断伸手拉开了布帘,结果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该不会已经想不开了吧?

我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忍着胸腹处传来的剧痛,冲到了医院的走廊里。

时间还早,起床的人并不是很多,走廊里只有零星几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来回走动。我抓住其中一个,焦急的问道:“您有没有看到一个脸色很白的姑娘?”

那个人茫然的摇了摇头,问我说:“她叫啥呀,你跟我说说看,我在这头住了老久了,没有我不认识的病号!”

我指了指自己所住的那间病房,这人一看顿时了脸色就变了,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说道:“不认识,不知道……哎呀哎呀,真是晦气的很。”

看样子关于白婉琳是“妖怪”的谣言影响相当恶劣,我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也是导致她自杀的一个原因。

一大清早,不在病床上,那会在哪里呢?白婉琳的身体很虚弱,应该不会擅自离开医院,那么她极有可能是去了那个地方!

我灵光一闪。

洗手间!

医院的洗手间和厕所连在一起,而且男性和女性是分开的,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只能怔怔看着女洗手间的门发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找人。

万一白婉琳不在这里,岂不是我还要背上流氓的骂名?

就在犹豫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说话声从洗手间里传了出来,声音不大,我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部分内容。

“你个扫把星,谁允许你用这层的洗手间了?害的老娘沾了一身晦气,我要是死了你负责啊!”

“赶紧滚,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真是倒了血霉。”

“身子这么虚,连盆水都端不动,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猛地推开了女洗手间的大门,结果看到……

白婉琳蹲在地上想要端起水盆,她把病号服攥在手里,身上不着寸缕,看样子刚才是打算擦擦身子。毕竟有我这个陌生男人住进了病房,她只能躲到洗手间来了。

看到白婉琳那副几乎没有血色的身体时,我先是惊讶,然后是内疚,紧接着变成了怒不可遏!

她只是在女洗手间洗漱,却要受到那个中年妇女的欺负,这是凭什么!

这时候,那个说话刁钻的女病号扯着脖子对我喊道:“耍流氓啊你!”

我冷着脸,压根没有理会她,干脆走到女洗手间里,还反手关上了门。我挡在白婉琳身前,轻声说:“你先把衣服穿上,别害怕。”

她没有吭声,开始低头穿病号服,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老女人不依不饶的骂道:“你信不信我叫人来啊!”

我问:“叫人来干什么呢?我碰你一根汗毛了?”

“我告你耍流氓,告你猥亵!”

“那你更应该找眼科大夫给我看看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猥亵你。”

“你……你个小流氓,我告你猥亵少女!”

白婉琳已经穿好了衣服,轻轻用手扯了下我的衣角,我弯腰端起水盆,带着她打算离开。

结果老女人却挡住了门,喊道:“有种你别跑啊,心虚了吧!”

我心想这人真是难缠,但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白婉琳还在我身边,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出乎意料的是,白婉琳竟然主动走到了老女人面前,开口说话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很轻灵,很好听。

她说:“我身上有病毒,要不要碰你一下试试?”

老女人一听这句话顿时吓得躲到了一边,再也不敢说话。

之后,白婉琳伸手打开洗手间的大门,我跟在她身后回到了病房,把水盆放在了布帘那头。

我有些尴尬的说:“刚才我啥都没看见,其实你可以在病房里洗漱,你跟我说一声,我出去避避就行了。”

她摇了摇头,并没有赶我走的意思,而是把毛巾浸在水里弄湿,然后拧干擦了擦脸。

虽然白婉琳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她的肤色实在太白,所以一丁点的脸红都会显得相当明显,更何况她现在几乎连耳根都已经通红通红。

我帮她拉上了布帘,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难以想象白婉琳除了身患绝症之外,竟然还要在医院里受到各种欺凌,难怪她的性格变成这样。

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担心她会想不开。

除此之外,还有刚才不留神看到的那惊艳一幕,让我的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

许久,她伸手拉开了布帘,很严肃的对我说道:“谢谢你。”

我赶紧笑着回答说:“不用谢,都是病友嘛!”

说完,我就帮她把盆里的水倒掉,然而当我拿着空盆回到了病房时,却突然发现白婉琳再度没了人影。

奇怪,她又去哪里了?

在经历了洗手间的事件过后,我更加确定世界B中得到的情报是准确无误的。白婉琳毕竟只是个脆弱的姑娘,年纪轻轻却要承受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灵上的创伤,如果她真的一时想不开自杀,那的确是合情合理的。

我是从洗手间那头回来的,并没有看到白婉琳,这说明她一定是去了别的地方。

或许她去找主治医生诉苦了?或许她在其他病房还有朋友?我思来想去都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突然,我猛地记起了白婉琳的自杀方式,经历了世界A和世界B的跨越之后,我竟险些忘记了这点。

跳楼!

下一刻,我发疯一样冲向顶楼。

白婉琳,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第二十七章受诅咒的村庄

天台上风很大,当我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冲上去时被吹得浑身一激灵。我四处寻找着白婉琳的身影,终于在看到了瘦弱的她。

然而除了白婉琳之外,竟然还有一个人……男人,穿着白大褂,看来是这间医院的医生。

男人正抓着白婉琳的手腕,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和白婉琳讨论病情。

看到此情此景,我忽然意识到或许这个人也和白婉琳的自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想到这里我选择暂且先躲藏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风声实在太大,我没法听到两人的谈话,只能看到白婉琳的脸上终于有了愤怒的表情,她似乎想要挣脱男医生的钳制,但却使不上力气。

与此同时,那个男医生开始对白婉琳动手动脚。

我的头部忽然开始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脑壳里跳跃。我意识到如果自己现在再不阻止,或许白婉琳就会不堪受辱,跳楼自杀。

难怪五年后医院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而护士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欲言又止,原来这其中还隐藏着这样的猫腻!

我愤怒的冲了过去,照着男医生的屁股就是重重一脚,把他踹了个趔趄。

他没料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跑到天台上,被我吓了一跳,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对我骂骂咧咧:“你他妈有病?”

我掏出手机向他晃了晃,说:“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全都被我录下来了,怎么样?是我把录像公之于众,还是你乖乖滚蛋?”

一听到“录像”两个字,男医生顿时蔫了下来,问我说:“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滚蛋,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来骚扰白婉琳,否则我就让你在这家医院混不下去!”我面目狰狞的对他说道:“这里是江大的附属医院,我正好是江大的学生,如果我把这段录像公布到学校,尤其是医学院,你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恶人,我必须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男医生极为狼狈的离开了天台,临走时还险些摔了个跟头。

我看着脸上带着泪痕的白婉琳,轻声问:“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

“一个人生活真的很不容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我很诚恳的说道:“至少那样你不会太孤单。”

白婉琳静静的看着我,忽然开口说道:“我是个不太吉利的人,会给你惹麻烦的。”

天台的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她瘦弱的身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纸片人,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走,让人望而生怜。

我说:“那可巧了,我也是个不吉利的人,实话和你说吧,这些天和我有关系的人多多少少都经历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知道……那天我听到了你和朋友之间的谈话……”

果然,她听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精神病吧?”

想不到白婉琳竟然摇头说道:“不,我相信你说的话,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没法解释的事情。”

我惊讶的看着她。

“因为,我也经历过。”

“能和我讲讲吗?”

白婉琳把额前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对我说:“我得了一种怪病,查不出病因,医院只说这是遗传的。”

我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以前生活在一个叫做白鹿村的村子,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患有这种怪病,到了一定岁数之后就会变得很虚弱,全身也变得越来越白,有些年轻人甚至连头发也变成了白色。”

真是一种可怕的疾病,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白婉琳说:“当这种病发展到了最后,患病者会变成一个……纸人。小时候,我亲眼看到奶奶变成了纸人,她的五官好像是用画笔勾勒出来的,至于身体和皮肤全都变得和纸一样白。村子里的人说如果再不烧死她就会引来灾厄,所以他们烧死了奶奶,我不知道那时候奶奶是否还有知觉,但我知道……她是活活被烧死的。”

我走到她身边,轻声说:“节哀。”

“我的父母担心自己,还有我也会经历相同的事情,所以偷偷逃出了村子,来到了江城。他们以为这里距离村子很远,一定可以远离那种怪病,可是没想到,远离了村子之后我们反而更早患上了怪病。尤其是爸爸妈妈,他俩的身体很快‘纸化’,速度比村子里的人还要快。”

“后来,他俩不想看到自己变成纸人的模样,就自杀了,给我留了一大笔钱,还送到了医院里面。可惜,医院是没法治我的,我能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虚弱,我甚至有时候会想,自己会不会被一阵风吹走。”

我坚定的说:“一定不会的……难道没人调查过你们村子吗?或者你们没有找人来看过吗?”

白婉琳回答说:“白鹿村很偏僻,去那里的人也很少,曾经倒是有考古的人去过村子,但他们只说是水源有问题,似乎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可是,有些事情真的用科学解释不通的。”

“我明白,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

我说:“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医院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而且他们对你的态度也……你要不要考虑回村子里,至少那里还有你的亲人,而且或许回去之后可以延缓你的病情。”

白婉琳也陷入了纠结:“我真的不知道……或许你说得对,我应该回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竟然又有人来到了天台。

她说:“我认为医院不是很适合你,这里治不好你的病,而且还有人对你心怀不轨。”

我惊讶的转过头,发现是突然到来的这个人竟是苏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苏聆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说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和我住在江大的宿舍里吧,反正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白婉琳怔怔看着苏聆,许久后才结结巴巴的说:“真的可以吗?”

苏聆说:“当然,等你做好了决定,我们可以一起把你送回家。”

我颇为感激的看了苏聆一眼,心想每到关键时刻都是她伸出援手,真是个可靠的妹子。

苏聆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但却没给我好脸色,反而是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问:“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苏聆说:“听到的,可不可以?”

说完,她就向白婉琳伸出了手,笑眯眯的说道:“认识一下吧,我叫苏聆,你呢?”

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啊!

白婉琳有些羞涩的抓住了苏聆的手,轻声说:“白婉琳。”

我也凑热闹说道:“我叫齐昊!”

苏聆的态度顿时冷了下来:“没问你!”

白婉琳则是低着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嗯……我记住了呢。”

第二十八章病毒转移

出了男医生猥亵病人这种事情,我实在是没心情在医院多呆,生怕白婉琳会再受人欺辱。幸运的是,苏聆得知了事情始末后,果断又把事情告诉了靳小时,后者立刻大包大揽,表示以后会对白婉琳进行贴身保护。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靳小时一大早就会赶到医院,照顾白婉琳的生活起居,而苏聆也会时常拄着拐杖来探望白婉琳,我反而成为了那个多余的人,完全没人在乎我。

关于天台那天的事情,苏聆把我揪到病房外很认真的单独聊过。对于我竟然想到用五年后的世界B来反过来印证世界A的这种做法相当惊讶,表示没想到我还是个有脑子的男青年。除此之外,虽然我竭力不去回想看到白婉琳裸体的那一幕,也没告诉苏聆……

但还是被敏感的她察觉到了,从那之后她看我的眼神就有些古怪,好像我也变成了类似猥琐男医生那种人。

这期间我还打听过关于刘朔和江成龙的事情,苏聆说学校里正在开运动会,那两个人都报名参赛了,所以很忙。

可就是再忙,也不至于连丁点探望我的时间都没有吧?

我心里不禁有些难过,毕竟自己为了让他们逃避灾厄花了不少力气,没想到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苏聆对此的看法却有所不同,提起那两个人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尴尬,似乎有事情瞒着我。

出院的前一天,靳小时在屋里帮助白婉琳收拾行李,她俩现在的关系已经相当熟络,沉默寡言的白婉琳配上聒噪多话的靳小时,实在是绝配。

而我则在苏聆的邀请下又来到了医院的天台,看她面容严肃,应该是有正经事情要说吧。

去往天台没有电梯,只有走楼梯一条路,她现在腿脚没好利索,上楼梯仍显困难,这让我感到好奇,那一天她究竟是怎么发现我在天台,又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能一个人爬完这段台阶。

她仰起头看着头顶的白云,回答说:“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先是去了你的病房,发现你不在屋里。我就坐在你的病床上,思考你会在哪里,然后脑海中就忽然变得安静下来,我再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

我惊讶道:“你的读心术不灵了?”

苏聆摇头:“不是,准确来说,是来自其他人的杂音被屏蔽掉了。我似乎只能听到你的心声,虽然那声音很小,很飘渺,但我还是隐约捕捉到了‘天台’之类的信息,所以我才会去天台找你。”

我有些自恋的说:“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不算。”她把头扭到了另一头,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有你在身边或是附近的时候,别人的杂音就会变小,这种感觉……蛮舒服的。”

这句话换种说法,岂不是就是苏聆和我在一起相处很舒服?

我“嘿嘿”笑了两声,附和说:“其实我也一样,每次当我头疼欲裂的时候,只要你在身边就会减轻不少。”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我,问:“真的?”

“你不是能听到我的心声吗,肯定知道我没有说谎喽。”

苏聆忽然俏脸通红。

说起读心术的事情,我若有所思的问:“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心声你能听到多少,比如靳小时、白婉琳她们。”

苏聆回答说:“并不多,而且能听清的很少,更多的都是杂音,所以我的读心术也远远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神奇。当我摘下耳麦的时候,会感觉周围人的心声会一股脑的向我靠近,非常嘈杂,那种感觉简直烦得要死。”

“的确,就像是一群女人在我耳边讨论男神和化妆品。”

“所以我一般喜欢在人少的地方和朋友交谈,这样受的影响比较少。不过我通过你接触到的那几个人都不太一样,比如靳小时,她是个心思特别单纯的女孩,我很少听到她的心声,但是一旦听到也特别清晰,就像是那次她陷入梦境中,我就能很清晰的听到她的童年。”

我问:“其他人呢?”

“白婉琳也很特殊,当我试着集中注意去听她的心声时,只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刺耳,很难受。”

我恍然大悟,尝试着问道:“是不是感觉就像是一张白纸被人揉成一团的声音?”

苏聆说:“没错,就是那种感觉,好像有风吹动纸张,这可能和她说的‘纸化’有关。”

我继续问道:“那江成龙呢,还有刘朔?”

苏聆面露为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就说,我可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你心里再想什么!”我装作不耐烦的说。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我。

“在你住院之后,我和江成龙、刘朔也算认识,所以见面还有上课的时候都会打招呼。最一开始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不来探望你,所以我就‘听’了一下他们心里的想法……结果发现,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你,而且两个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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