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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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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性的换好拖鞋,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一屁股坐在舒服的沙发上,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回想着刚才戴上电极帽出现的场景,真是头痛啊!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些事情好好捋一下。

于是我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掏出纸笔,试着整理一下自己这段日子经历的事情。

世界A,我被陈政国催眠;世界B,五年后的世界,我发现自己有脑洞,并找到了陈医生,戴上了电极帽;世界A,我回到了教室,从那之后产生了既视感,接触到了江成龙、靳小时还有刘朔的一系列事件,并且因为催眠和苏聆有了交集……

在那之后我又通过梦境来到了世界B,意识到五年后的这个世界和世界A完全不同,这个世界里的我没有接触任何灵异事件,唯一不可思议的就是自己的大脑中出现了一个洞,而且在这里我还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孟良芸,她好像还是我的女朋友……

而就在今天,我竟然在戴上电极帽之后又一次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被苏聆杀死,而按照苏聆的说法,她没有读心术,陈政国也被我杀死了……

我在本子里简单勾勒出这些事件,然后又画了一条崭新的线,做了一个“?”的标记。

这个结局所发生的世界,会不会和世界B一样,也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呢?或者说,它也是一个平行世界?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所有事件,然后隐隐找到了一些线索。

首先是世界A,五年前的学生时期,经历了种种超自然事件,我的记忆主要来自这里。换句话说,世界A对我来说才是最真实的世界。

其次是世界B,我可以通过催眠、做梦等方式来到这里,而且看样子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有所不同,有时候我已经在世界A度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但是回到世界B的时候才只过了短短几秒,然而有时候两者时间的流动又是一致的。而且在世界B中,我没有经历过超自然事件,生活平平无奇,而且曾经的好友也全部失去了联系,更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苏聆。

最后是今天刚刚发现的另一个陌生世界,它是否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仍不确定,但那段经历的确是十分真实,甚至可以说是刻骨铭心。在这个世界里,苏聆为什么要杀死我,我又为什么之前要杀死陈政国,全部都是个谜。

由于之前我经历过预言报纸还有虚虫这种灵异事件,它们告诉我一件事情,那就是世界上永远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所有事件的发生和结束都必然有其原因。

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个道理,我才能解决晚安短信的事件。

可是如果把这个道理放在我自己的身上,我目前的状况又该怎么解释呢?

为什么我的大脑中会出现一个越来越大的洞,为什么疼痛感会越来越剧烈,我会不会有一天死于“脑洞”?

还有苏聆,她为什么会有读心术,在另一个世界却又没了这个能力,在世界A和世界B中她最后的结局又会是怎样?

其实最初的时候,我并不能接受这一切,我单纯的以为世界B只是催眠的后遗症,或者说只是我的一场梦境。但是白婉琳的事件,却告诉我一切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如果没有从世界B中得到了关键信息,或许白婉琳现在已经跳楼自杀了。

我经历的一切可以说都是虚幻的,也可以说都是真实的,它们是平行的、互不干扰的世界。

可为什么我,偏偏是我,能够保留着记忆穿越于不同世界之间呢?

我收起笔,然后把写有字的那张纸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事情的疑点实在太多,我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时间,会给予一切答案。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觉得大脑处又隐隐传来了疼痛,这一次痛感来的较为缓慢,而且很清晰。

我能感受得到,疼痛似乎来自“脑洞”,或者说痛觉是从那里开始蔓延开的。

与此同时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视觉变得不再清晰。

还记得有一次头痛的时候,我曾看到一些陌生的场景。

眼前有很多灯,而且耳边有规律的“嘀嘀”声。

这一次,我又看到了很多灯……它们似乎是医院的无影灯……

而我的耳边,除了“嘀嘀”声还多了一些其他声音。

“苏聆……苏聆……苏聆……”

一个陌生的声音,缥缈而且遥远,正不停的呼唤着。

他是谁?为什么要叫苏聆的名字?

我眼前仿佛有两个世界,一个是世界B这个陌生的家,另一个则是医院的无影灯,它们重叠在一起……这让我感到晕眩。

我眯着眼睛,强忍着头部的剧痛倒了一杯水,然后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陈医生给我的药。

盒子里装了二十多粒胶囊,从外表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取出一粒塞到嘴里,然后喝口水将其吞下。

随后,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

第三十七章归乡(上)

在解决晚安短信的事件之后,我终于过了几天太平日子,除了偶尔会在梦中去往世界B之外,好像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而且在世界B中经历的事情也再普通不过,和孟良芸一起吃饭、逛街,自己一个人发呆,陈医生也一直没有联系过我。

这样穿越在两个世界中的生活逐渐成为了我生活中的日常。

数日后,苏聆终于摆脱了拐杖,受伤那只脚彻底痊愈,而我的胸腹处也不会隐隐作痛,那些灵异事件为我们带来的创伤正在一点一滴的消逝。

包括最令我困扰的头痛,也已经许久没有发作过。

“婉琳的病情开始恶化了。”在一次上课的时候,苏聆罕见的坐在了我的身边,脸色不太好看,明显是在担忧同伴。

虽然她和白婉琳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两人却出乎意料的投缘。可能是白婉琳太可怜了,苏聆对她的事很上心,甚至还领着白婉琳去逛街帮她买衣服,去图书馆借书给她看,两个人更像一对亲密的室友。

这些天来白婉琳一直在苏聆的宿舍住的很习惯,只是苏聆不在时她自己很少出门,只是经常望着窗外,对着来来往往嬉笑打闹的学生发呆,或许对于她来说……能够过上普通的大学生活都算是梦想吧……

我皱起眉头,转着手里的圆珠笔,问道:“具体怎么样了?”

“就是身体越来越脆弱,而且……她的身子也变得更白了。”

关于这一点,我是领略过的。那一次在医院女厕所的事件,我一不留神的看到了白婉琳的身体,的确是异于常人的白……我几乎能够看到皮肤下的血管。

苏聆继续说道:“而且她的食欲也在减退,最关键的是,我昨天忽然发现她有了白头发。”

这样说来,恐怕过不了多久,白婉琳就会像是村子里其他受诅咒的人一样,变成一个“纸人”。

我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然后仔细考虑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还是应该把她送回村子,至少可以延缓纸化的时间,或许我们还能找到方法救她。”

“但她不想回去,我和她说过很多次了,但她就是不愿意……有一次她夜里做了噩梦,嘴里一个劲的喊‘婆婆’,我估计她是梦到了家人被烧死的场景。”

“也对,如果回到村子里,一旦纸化就要被烧死,这样的结局更难接受。”

我俩对视了一眼,顿时觉得无论怎么选择都没有好下场。

缠着白婉琳不放的诅咒,到底会是什么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感觉全班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

这是干嘛?我不过就是和校花做了一次同桌而已,至不至于都像看情敌一样这么看我。

我一脸懵逼,赶紧低头看书,心想还是低调一些吧,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就在这时,讲台上传来了声音:“齐昊,你是耳朵瞎了?”

听到这句话我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今天给我们上课的是“老杨”,一头的银发,差不多七十岁了,是被学校返聘回来的老教授,可以说是学院里的“镇院之宝”,别看我们亲切的称呼他为老杨,可实际上他可是个相当严厉的老师,说话也不留情面。

老杨指了指屏幕上的照片,说道:“你来回答一下,这个人是谁?”

我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上的大胡子老头,心想心理学界的老古董我就认识弗洛伊德和华生几个……至于这个人实在是没见过,于是胡乱猜到:“皮亚杰?”

老杨“哼”了一声,说:“看来不仅耳朵瞎了,眼睛也聋了!你是只小龙虾嘛!”

话音刚落,全班顿时哄堂大笑。甚至还有几个刺儿头阴阳怪气的嘀咕着:“哎呦,活该!这都不知道还有脸和校花学霸坐一块……”

我的脸顿时红到耳朵根,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没办法,我从来都不算是什么好学生,心理学的知识其实也没学多少……话说回来,世界B中的我竟然成为了陈政国的硕士研究生,这简直不可思议,难道说我在那个世界里脱胎换骨了?

就在我无比尴尬的时候,苏聆终于身出了援手,她举起手来,说道:“报告老师,照片里的人是罗杰斯。”

老杨继续问道:“他是哪个学派的?”

“他是人本主义学派代表人物。”

老杨似乎觉得不过瘾,又问了好几个问题,不过苏聆对答如流,当真不愧是学校的优等生。

最后老杨终于不提问了,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苏聆,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在你们这个年纪,谈个恋爱也没啥不好的,只是上课的时候也不能光说话不听老师讲课呀!”

苏聆顿时俏脸通红,一时间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老杨又回过头狠狠瞪了我一眼,“作为男子汉就要更努力一点,回去把人本主义这部分内容再好好看几遍!别拖女生后腿啊!”

我赶紧点头笑着说道:“好的好的,老师,我明白了……嘿嘿……”

说完我就感觉无数道眼光像是刀子一样落在我的身上,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一般。尤其是来自苏聆的那道目光,似乎要把我剥皮抽筋。

所以直到下课之前,苏聆都再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看样子是生气了。

“喂,刚才对不起啊。”下课铃声响起,老杨带头离开了教室,他向来走的最急,估计是老年人尿频,周围的同学也都抱着书本纷纷离开。

刘朔和我擦肩而过,但什么话也没有说,虽然“虚虫”已经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林洛初身上,但他和江成龙还是和我疏远了很多。

苏聆整理好书本,对我说:“不用跟我道歉,我没生你的气。”

“那你怎么了?”

“我就是很担心婉琳……这些天来,我一点一点看着她逐渐虚弱,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我说:“要不要和她谈谈,送她回家?”

就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没留意一个身影悄悄的走到了我和苏聆身后。

竟然是白婉琳!

苏聆顿时一把拉住白婉琳,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说道:“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身体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

白婉琳轻轻摇着头,“没有,我就是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里了,所以今天逛了逛校园,你们这里的玉兰花可真好看,我还看到了好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她说的时候一脸享受,这些我们平常生活中最普通不过的事物,对于她这个整天待在医院的病人来说都是美好的。

苏聆一脸关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突然要走?”

“我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我再不走,或许就要让你们给我料理后事了。”她罕见的开了个玩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继续说道:“你们已经帮我很多忙了,我不想再拖累你们。”

虽然听起来像是玩笑,可是在我看来……这更像是遗言。

我笑着安慰道:“回家也好,那我们送你回去吧。”

白婉琳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她说:“不用了……太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正好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带我去看看的你的家乡吧,最近挺累的,就当是度假了。”

“真的不用麻烦你了……”她的眼眶有些发红。

苏聆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说:“整天闷在学校里,我也想出去看看,所以你就不要再拒绝了,就当是再陪我们一段时间,好吗?”

白婉琳低下头,没有拒绝。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把那些超自然力量调查的清清楚楚,这样就可以帮助她远离变成“纸人”的命运了。

第三十八章归乡(中)

可是,究竟要怎样才能帮助到白婉琳呢?

我思前想后,决定向八团寻求帮助,毕竟他们算是一群有“经验”的人,或许能够提出不一样的见解。

孟良云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表现出相当大的兴趣,迅速和宁平平、廖虎搜集了一些资料,并且通通打印出来带回了宿舍。

“白纸人,在贵州发现过类似的情况,某村庄的老人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身体变得异常洁白,而且脆弱的像是一张白纸。但是在这个案例中,只有少数老人才会发生这种纸化的情况,年轻人则没有。”孟良云递给我一份资料,继续说道:“我看有人说这种纸化可能是由辐射引起的,可能是居住地的水源或是土地受到了辐射。”

我大致浏览了一下,说道:“可是这个和我了解的情况还是不太一样,白婉琳刚二十岁而已,就出现了纸化。而且按照她的说法,村里的大多数人最终都难逃一死,听起来也比你说的案例要更加的骇人听闻。”

“所以这才更让人觉得有趣啊!”孟良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狂热,他对这些超自然现象有着异乎常人的兴趣。

他问:“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明天,她们现在正收拾东西呢。”

“我多嘴问一句,如果你们要去山里偏僻的村庄,那总要有个路线吧?”

我说:“白婉琳说要先乘坐火车,然后再坐大巴车进山,最后还要步行一段距离。”

“听起来很麻烦啊。”孟良云微笑着说道。

“的确挺麻烦的,也不知道她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孟良云的脸上堆起笑容,他还是头一次露出这种表情,就像是有求于人……

孟良云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道:“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去吧,正好顺路看看传说中的‘白纸人’。”

……

我打电话简单的把情况和苏聆说了一下,在征得白婉琳的同意之后,孟良云也加入了我们的归乡大队。

他对此相当开心,乐呵呵的回去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毕竟要走一段将近八百多公里的路程,他要先调查一下路线。

而靳小时在得知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之后,异常愤怒的对我说道:“讲不讲义气啊?说走就走,留我一个?”

这段时间里她经常去苏聆宿舍联络感情,所以和白婉琳关系处的不错,突然得知朋友要离开了,自然心里不太舒服。

我安慰道:“放心吧,这次我们也不是单纯的送白婉琳回家……苏聆说她打算找出白鹿村纸化的根源。”

“说得容易,就你们几个老弱病残,到了那又人生地不熟的,能查到个屁啊!”靳小时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办,难不成还带上你?”

“当然,想我靳大胆……”

我赶紧打断说:“停停停,留你在学校是有重大作用的!”

“什么作用?”靳小时顿时两眼放光。

“我们差不多要离开两天。”我递给靳小时一张纸,“这是我的课程表,除了专业课你都要帮我去顶替一下,不用你多呆,答个到就行了!”

靳小时目瞪口呆的看着课程表,许久之后憋出来一句话:“这就是你说的重大作用?”

“当然啦,苏聆她爸是陈政国,逃几节课老师也不敢说什么,可我就不一样了。不瞒你说,这几门课我学的都不太好,要是再逃课扣点分估计就要挂科……”

话还没说完,靳小时就气冲冲的走了,走路的时候还重重的踩着地面,看样子真是气得不轻。

其实我也不想单独把她置之事外,可是有了上次“虚虫”的事件,我是真的不想再让这个女孩卷入危险当中。而且孟良云也说过,靳小时属于女生中比较柔弱的那种,很容易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算了,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是为了她好。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李,我就早早上床休息了。

我隐隐有种预感,这一次的出行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太平。

……

次日,一大早我就赶到了校外的集合地点,结果发现他们比我到的更早。

我,孟良云,苏聆还有白婉琳,总共四个人。据说宁平平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立刻收拾东西打算一起过去,不过廖虎则是说什么也不肯一起走,最后孟良云干脆把他俩全都留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三个人,颜值都不低,尤其是孟良云,更是秀气的像个女人。

我忽然有种带着后宫出去郊游的感觉。

果不其然,苏聆又一次读到了我的心声,转身就上车了,连句话都没跟我说,而白婉琳也被她拽到了身边。

至不至于,我又不是流氓,想想也不行……

我有些委屈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发现身边的孟良云顶着两个黑眼圈,估计是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到底为什么会对超自然现象这么感兴趣呢?

由于苏聆和白婉琳算是第一次接触孟良云,所以关系并不算熟络,一路上都很少说话,而孟良云更是满脑子想着白鹿村的事情,我都担心他开车的速度是不是过快了。

路上只有我和白婉琳会偶尔说两句话,通过和她的交谈,我的脑中渐渐勾勒出了事件的轮廓。

她的故乡叫白鹿村,据说有一段很古老的历史,村子里的人不多,而且这些年越来越少,大多都死于了纸化。

其实早在白婉琳的父母之前,就有人也试着逃离过村子,可是最后全都没了音讯,估计是去世了吧。白婉琳离开村子的时候只有十多岁,时隔多年,她也不确定村子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认识的那些人是否仍然活着。

白婉琳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我们正逐渐远离江城,窗外是一片原野,绿意盎然。

万物到了生机勃勃的时候,而她却距离死亡越来越近。

真是嘲讽。

不久后,我接到了一个来自靳小时的电话。

什么情况,这货该不会是惹事了吧?

“怎么了?”我问道。

随后她就告诉了我一个极其可悲的事情。

“齐大胆,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你们班的花名册不仅仅有名字,还有性别……”

千算万算,我竟然忘了这一点!

她继续说道:“你们班老师让我转告你,如果你下节课真能变成小姑娘,就是一学期不来上课她也给你满分。”

我挂掉电话,重重的叹了口气。

刚才靳小时说话的声音很大,其他人也都听到了对话内容,纷纷笑了起来。

白婉琳弱弱的说:“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苏聆则是翻了个白眼:“活该。”

孟良云比起这两人要厚道许多,他安慰说:“没事没事,不挂科的大学那叫不完整。”

我郁闷道:“这么说的话,我的大学早就完整了……真的不需要更完整了啊……”

第三十九章归乡(下)

清晨出发,一路走到傍晚,周边的风景越来越荒凉。

由于车里只有孟良云一个人会开车,所以一直都是他在苦苦支撑,现在更是疲惫不堪的打起了哈欠。

根据车里的定位系统,距离白鹿村已经不远了,只有不到二十公里。

白婉琳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而且随着回到了家乡,我似乎感到她的身体也变得健康起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润。

看来无论是正常事件,还是非正常事件,家乡永远都是归宿……还记得我小时候在学校得病了,发烧相当严重,几乎整个人都要昏死过去,结果一回到家就奇迹般的痊愈,屁颠屁颠的下楼找小伙伴玩耍去了。

她也一样,在江城虚弱不堪的她终于有了几分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孟良云问道:“天色晚了,要是再不快点赶路,这头会不会有野兽或是鬼之类的东西啊?”

白婉琳摇了摇头,“没有,白鹿村虽然有些偏僻,但也经常有人来村里赶集,这周围还是挺太平的。”

孟良云一听这句话不仅没有松了口气,反而露出一个大失所望的表情。

紧接着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苏聆发来的短信。

“你找的是什么人啊,怎么好像唯恐事情闹得不够大。”

我无奈回复说:“奇葩一个,就喜欢调查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这一路上隐约读过他的心思,发现全部都是‘超自然’、‘灵异’、‘鬼魂’之类的想法,我觉得这人不太靠谱。”

“放心吧,虽然人有点奇葩,但还算是靠谱的。”

苏聆收起手机,淡淡的看了孟良云一眼,仍然带着些许怀疑。

在天黑之前,我们终于赶到了白鹿村。

和想象中的大不相同,村子看起来还蛮繁华的,砖瓦房建的整整齐齐,村旁还有大片稻田,给人一种安逸的感觉。

我伸了个懒腰感慨道:“八千里路云和月啊,终于到了!”

孟良云激动的看着面前的风景,说道:“没有八千里那么长,只是八百里而已。”

“我就是感叹一下嘛。”

在白婉琳的指引下,我们把车开到了一间破旧的房屋前,路上有不少人对我们指指点点,但也并不是特别在意,应该是村子里也时常会有其他车辆开进来吧。

这间破旧到有些摇摇欲坠的房子,就是白婉琳曾经的家。

在她随着父母离开之后,这里就再也没人住了,没想到如今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出乎意料的是,房子的大门仍然上着锁,而且生了很重的锈,钥匙已经无法插进去了。这说明这些年来村里的人一直没有动过房子,虽然烧死纸化的人这种行为相当残忍,但他们实际上还是淳朴的。

我们把车停在门口,然后纷纷下了车,白婉琳的脸色变得红润,看起来已经恢复健康。

白婉琳仔细打量了一下房子的锁,有些郁闷的说:“钥匙应该插不进去。”

我出了个主意:“那就砸开算了。”

“这样不好吧,回家弄得跟做贼一样,万一让村子的人知道了,以为咱们四个是恶人可怎么办?”孟良云持反对意见。

苏聆没有表态,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有很多人靠过来了。”

随后,她就戴上了挂在颈间的耳麦,看样子真的来了很多人,不然她不会觉得这么吵。

“那个是……白家的小丫头?”

“是白婉琳?”

“他们不是逃离村子了嘛,还回来干什么?”

将近二十多个村民把我们围了起来,其中一部分似乎认识白婉琳,正犹豫着要不要上来确认。

白婉琳激动的打量了一番村民,终于在其中找到了熟人:“婶婶,我是婉琳啊!”

“啥,真的是婉琳丫头?”

“是我!”

“老天有眼,你可终于回来了!你爸妈呢?”

提起伤心事,白婉琳终于流下了眼泪。自打父母走后她就孤苦伶仃,一人独自呆在医院,现在总算找到了亲人。

由于旧房子太久没人住,里面根本没法落脚,所以我们四个跟着白婉琳的婶婶去了她家。

婶婶看起来四十多岁,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听她说,自打白婉琳的父母离开村子之后,很多人家也都不愿意在这里等死,纷纷离开,她的丈夫更是带着儿子去了县城。

幸运的是,县城距离白鹿村并不算远,所以病情恶化的也没有那么严重,他们爷俩每周还会回家一趟。

白婉琳走了十年,这十年里,村子里很多老人都纷纷去世了,而且临终前都变成了“纸人”,看起来特别渗人。

如果仔细算算,其实村里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是原本的血脉……大多数人都是外来户,看村子里人不多,但是周围的土地却比较富饶,于是搬了过来。

最一开始老村长是不同意外人迁进村子里的,不过后来村里死的人越来越多,老一辈更是几乎全军覆没,也就只能向上头妥协了,把白鹿村改造成崭新的面貌。

据说他们还要把村子改名叫奋斗村,把老村长气得够呛。

目前为止尚且不知道外人搬到村子里会不会也发生纸化,因为他们来这里的时间还太短。或许是为了避免造成恐慌,村子的原住民也在尽力隐瞒白纸人的事情,免得造成大规模的躁动。

孟良云展现出了出人意料的沟通能力,凭着一副好面孔,再加上嘴甜,把婶婶说的云里雾里,没多久就把她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套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跑到了村里其他人家打探消息,发现这些年来白鹿村的纸化现象已经少了许多。年纪大的人该去世的都去世了,中年人则还没到纸化的时候,所以看不出什么端倪。

至于像是白婉琳父母那样离开村子的人,则大多没了音讯。

村子里的人并不知道,那些人基本全都死于提前来临的纸化。

虽然已经把白婉琳成功送回了家,不过我们几个并不打算立刻离开,准备调查一下纸化的事情,如果能帮助到白婉琳那是最好不过。

到了夜里,婶婶家里只有一张大火炕,所以我们总共五个人需要挤在一起睡觉。

我和孟良云挤在一边,苏聆、白婉琳和婶婶则挤在另一边,不过就在我们铺好床褥的时候,苏聆突然对我说道:“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回过神来,回答说:“是……感觉快要炸开了。”

白婉琳和婶婶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苏聆解释说:“他一直都有头痛的毛病,每到晚上就会发作。”

白婉琳听后带着歉意说道:“真是辛苦你了……”

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只要能把你平安送回来就好。”

孟良云则是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整理着自己收集到的信息。

随后,苏聆以照顾我为理由睡在我的左侧,而我的右侧则是孟良云、白婉琳和婶婶。

她们倒也没多想,单纯以为苏聆只是要给我揉揉脑袋,或许在旁人看来,我和苏聆的关系更像是一对情侣吧。

第四十章夜话

夜里,苏聆睡在我的身侧,用小手轻轻为我按摩着头部,这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毕竟长这么大以来,除了我妈还没有哪个女人对我这么亲近过……世界B的孟良芸也算是一个,但我对她并没有太强烈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我对世界B的记忆不多,所以感觉并不是很真实的缘故吧。

不过,她到底为什么要主动帮我按摩呢,我并没有头痛啊……

难道说,我又情不自禁的沾沾自喜起来。

然后感觉耳朵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屋里已经关了灯,我完全看不见苏聆的表情,但却能感到她现在面色不善。

随后我的眼前有一点亮光出现,原来是她掏出了手机,正飞快的敲着短信,“我要和你说件事情,你不用回复信息,只要在心里想一想就可以。”

我在心里想道:“OK。”

没想到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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