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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之庄家四奶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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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元一溜烟跑了过去,然后里面的情景就看得他的血呼啦一下就冲到了头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该死的周度在欺负他三姐姐,于是他抄起地上一块木板,冲进去就狠狠对着周度的头砸了下去,周度的头上一下子就流出了鲜血,血和痛让他似乎清醒了一点,他呆呆地看着身下的陆小其,停住了刚才疯狂的动作。可陆正元却不解气,在后面一阵乱砸:“王八蛋,老子打死你!叫你欺负我姐姐,叫你欺负我姐姐!”。老杨在外面大声喊道:“别啊,四少爷,你不能这样打,会打出人命来的!”
这边闹腾得大了,客厅里的人知道不是小事情,立刻都出来了,结果他们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在周度简陋的小房间里,陆小其正惊魂未定衣裳不整地缩在床上,而周度则满头鲜血倒在地上,被两眼充血极度愤怒的陆正元没头没脑地乱打着。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质疑奸情
这个情景如同一个重型炸弹在众人面前炸开,大家一时间都惊住了。片刻后,陆平安才手指乱颤指着周度大喝了一声:“田壮头,老杨,把这个……把这个混账奴才给我捆起来!”
田壮头和老杨应了一声就跑了进去,他们拉开正对着周度狂踢乱打的陆正元,田壮头上去一把按住周度反剪了他的双手,老杨则拿起屋角的麻绳帮着捆绑,不一会功夫,两人就把周度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而周度只是呆呆地任由他们捆绑,眼神一会清醒一会迷离。
游氏这时也惊惶地跑进来,抓起一旁的床单就抱住她:“小其,小其,你没事吧?“陆小其看着地上正被捆绑着的周度,心绪纷乱地摇摇头:“娘,我没事。”她的身体是没事,但心里却是沉甸甸乱糟糟的,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周度,周度他怎么会突然这样呢?他是因为喜欢自己么?对于这一点她可从来没想过……她摇了摇头,这时候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眼下最主要的是,周度和她刚才……居然被这么多人当场捉住,这件事非同小可!
通常来说奴才和小姐出了这种事,不管是强暴还是勾引都只有死罪一条。陆小其想到这里,心里便万分着急起来,无论周度刚才做了什么,令到她现在的境地如何尴尬,她都顾不得去想,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周度死!
陆小其心里又急又乱之际,突然看到周度有些迷离茫然的眼神,心里便咯噔了一下,这不是一个神智清醒的人的眼神!她这时不由想起之前老杨明明已经在门口惊叫了,他明明叫得那么大声,可当时的周度似乎充耳未闻,不但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疯狂起来,这绝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再说了,两人以往也有过不少独处的时候,亲近归亲近,可周度从来也没有一丝半点的轻浮之意,他平时连话都很少说,也很少正眼瞧自己,怎么会突然哪样做?何况自己现在才十三岁,根本还没发育好,也谈不上什么前凸后翘让人想入非非引人犯罪……看他目前的样子,说不定是撞邪或是……总之这件事就是不对劲。
如果……如果能够证明周度是撞邪或者其他什么非正常理由,那便可以替他脱罪!陆小其想到这里立刻跳起来,她不顾身上的被单滑下来露出了肩膀,也不顾众人的眼光和脸色几步冲到了周度前面,急切地道:“周度,我要问你几句话。”周度呆呆地看着她,仍然眸子迷离。可就在这时,一盆带着凉意的清水“哗啦”一声泼在了周度身上头上,周度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眼神里之前的迷离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清醒了。
这一盆水不仅仅浇在了周度头上,也犹如当头浇在了陆小其身上。陆小其怒喝道:“谁让你浇的?”站在周度面前泼水的人是老杨,他畏畏缩缩地说:“我,我是看他满头满脸的血,帮他洗洗,也免得老爷待会审他看得不舒服。”
陆小其气不打一处来,但如今浇都浇了,还能怎么样?她面前的周度显然越来越清醒了,他看着衣衫被撕破露出白生生肩头的陆小其,脑海中突然浮出自己刚才疯魔一样的疯狂行为,虽然他知道自己当时似乎已不由自己控制,可他仍然没法面对陆小其,所以他立刻便沉默的低下了头去。
这边众人见陆小其居然跑过去和周度说话,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异样的神色,陆平安更是生气道:“小其,你干什么?过来!”游氏这时过来使劲拉陆小其:“小其啊,都什么时候了,你,你还这么任性?快过来。”陆小其无法,被游氏拉着走到陆平安身后,但她还是回头看了周度好几次,而周度始终只是低着头。
陆平安盛怒之下又喝道:“田壮头,立刻把他送交官府!”陆小其一听,急道:“爹爹且慢!”众人猜度的眼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陆小其脸上,陆平安也气不打一处来,她难道是想求情么?这个女儿平时很是聪明乖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混账奴才明明差点毁了她的清誉,可她居然一再的做出不妥当的事情!
陆小其自己也知道如今自己的言行一定要谨慎,于是她上前解释道:“爹爹,女儿的意思是,所谓家丑不外扬,如果我们真的把周度送官府,那只怕女儿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所以还望爹爹三思。”陆平安想想这话也有道理,于是阻止了田壮头:“你先不要送官府,把他关起来再说!”然后又冷眼看了看周围的人:“今天的事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知道吗?”在场的下人急忙都应了:“是。”
陆平安吩咐完这些,便气哼哼地回厅里去了,张氏游氏等人也急忙跟上。
客厅里,气氛凝重。陆平安坐在上面半晌没说话,大家自然也不敢说话,整个厅里只听得见他因为生气而从鼻翼发出的呼呼声,陆小其则低着头站在游氏身后,心里想的是待会该如何帮周度开脱。
陆平安怒气稍平之后终于开口问道:“小其,你说说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小其抬起头来,却不敢正视陆平安,只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过去随便走了一走,看到周度在写字就进去看了一下,没想到他突然象撞了邪一样……之后的事大家也知道了。”
陆平安早就认定是周度想要污辱陆小其,所以她这么说和他心里想的也差不多,也不疑有它,又拍着桌下骂了几句混蛋混账。一旁的陆玉芳此时却突然开口:“哼,小其你说的真是实话么?我早就听说你跟周度过从亲密,只怕这件事并非你说的这么简单吧?”
陆玉芳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另一番异常表情,陆平安皱起了眉头,张氏只是略显惊讶,陆香兰却惊讶得不能自己,游氏张了张口想要替女儿辩白,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陆小其平日的确和周度很亲近。而陆小其自己也没想到陆玉芳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来,她知道陆玉芳一向不喜欢自己,但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没想到她此刻竟然这般恶毒。于是她沉声回道:“玉芳姐姐,你这话说得差了,周度和刘妈都是专门分到我和娘这里的下人,我对他们比别人当然亲厚些。”
陆玉芳又哼了一声:“是吗?你自个当然这么说,要是问府里的下人,只怕就不是这么说的了吧?”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离别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陆玉芳话里的意思暗指陆小其和下人勾搭成奸。陆平安却不想听这种话,在他眼里陆小其还小呢,连人情世故都不大懂,如何会做那种事?最多不过是待下人好些无端惹人非议罢了。再说了就算陆小其和周度两人之间真有什么说不请到不明的情愫,那也一定要认定就是周度的问题,要不然日后陆小其可怎么做人?这个时代女子的清誉是最最要紧的的。所以这会儿他皱眉道:“玉芳,怎么说话的?小其还小,对下人亲厚些也是正常的,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没来由的坏了小其声誉。”
陆玉芳看见爹爹不高兴了,也不敢再吭声了,只往张氏哪边看了一眼,张氏却没有回应她的眼神。
陆平安又转头看着张氏:“素珍,你看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张氏想了想:“老爷,依妾身之言,不如按照家法将他重棍打死,对外只说成是病死的就好了,他是我们的家奴,这种事情官府也不会追究的,这样一来就不会累及小其的名声了。”
打死?陆小其立刻想站出来求情,但刚刚陆玉芳才说她和周度有问题,现在站出去不是更加落实了她的话?只怕爹爹一气之下更加不饶周度。于是她急忙扯了扯游氏的衣袖,要她说话求情,游氏听到要把一个活鲜鲜的生命生生打死,心里也有所不忍,于是怯声开言:“老爷,这,这不大好吧?他是犯了大错,可这活生生打死人的事儿,总是……总是……让人听了害怕。”
陆平安也有些犹豫,他待人向来宽厚,陆家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打死下人的事情,虽然交由官府也是死罪,可要在自己府里打死,他心里也是觉得不好,于是又问张氏:“三凤说得也有理,府里要是打死了人总归是怪怪的,再说也难免吓坏孩子们,所以……还是想想其他的法子吧。”
张氏正沉吟着,一旁的陆香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开口道:“哥,我看不如把他卖到隔壁悠县的矿山去,到时候生死由命,他要是死了就是老天不放过他,和我们陆家无关。”陆香兰之所以说这个矿山,只因哪里的奴隶都过得十分悲惨,不是累死就是在塌方的矿洞砸死,就算侥幸能活得长的,也是不象人形了,把周度送到哪里去正好,既不用自己下手杀人,又没有轻饶了他。
陆香兰的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陆平安的赞同:“还是香兰这个主意好,那就这么定了,让田壮头明天一早就把他送过去。”
陆小其见陆平安一锤定音,知道这件事已经万难更改了,不过这样总好过送官府去又或者立刻被打死。
接下来,陆平安又教育了陆小其一番,让她日后不要跟下人离得太近了,免得将来惹人非议,陆小其心神不宁,都不知道他说的些什么,只管不断点头,陆平安还以为她听得很认真呢,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今天也受到了惊吓,于是又软言安慰了她几句就叮嘱她早点休息去了:“好了,你今天也吓得不轻,早点睡了吧。”他说着又跟陆玉芳和陆香兰道:“你们也先回去吧,带着正元一起。”等她们几个都出去后,陆小其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儿,隐约听到陆平安游氏张氏在里面说着些什么,大概是关于她亲事的问题,她也没有心思听。
陆小其一边慢慢地回房去,一边朝周度的房子哪边看去,看见田壮头守在门口一直不曾离开,看来是专门守着周度的,她就只好回屋去了。回到房里后她也不睡下,只在房里踱来踱去,想着周度明天一早就要送去矿山了,自己如果想要救他的话就只有这一晚时间,可田壮头在门口守着呢,她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过去救人?
她想来想去,后来决定在半夜时分趁田壮头睡着了再去偷了他的钥匙。这事虽然有点冒险,但她却没有别的法子,至于到时候万一被陆平安知道了后果会怎样,她也不去想,总之救周度要紧。她想了一会儿又从抽屉底下抽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准备到时候让周度带着上路,这年头老百姓吃不饱饭的多,一个私逃的奴隶出去日子更是艰难,不带点钱怎么行?就算带了钱,都未必能好过,毕竟他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一百两虽然不少了,但却不知道能支撑他多久。
陆小其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很晚了的时候还听到陆平安和张氏一起走了,然后游氏过来看了看她,见里面没有灯光也没有动静,以为她睡着了就自去睡了。
陆小其虽然吹熄了灯,但哪里睡得着?她一直等到半夜的时候,出去偷偷瞧了几次,可是田壮头的精神似乎好得很,他烟杆头里的红光一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的,显然是在吸烟。陆小其只得一直等,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就在桌上趴着咪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陆小其突然听到窗户的响动声,她立刻就惊醒了,站起来道:“谁?”可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在黑暗中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从后面紧紧捂住了嘴巴,把她后面的声音生生的堵了回去。陆小其惊慌挣扎,那人却在她耳边低声道:“三小姐,是我。”
陆小其停住挣扎,又惊又喜,压低声音道:“周度?你怎么跑出来的?”来人的确是周度,他刚才捂住陆小其嘴巴是怕她惊慌之下叫出声来惊动其他人,这会自然也放开了。他的人立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陆小其只听到他低声道:“这些先不说了,你明天自然会知道,我是来来跟你道个别的,我要走了。”
陆小其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万一叫田壮头发现了那就麻烦了,就算能跑出去也跑不远的。所以当下她也不多问,急忙拿起自己准备好了的银票,摸索着塞到了周度手里:“那你带上这个,大同钱庄通兑的,数目不多,出去之后节省点用,还能用一阵子。”她说到这里,苦涩一笑:“日后……只怕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你自己多保重。”
周度也知道自己一个逃奴的身份,这一去确是再见无期了,他心理说不出来的难受。在他十多年的记忆里,除了自己亲娘那模糊的回忆外,就只有陆小其一个人对他好,其他的都是些冰冷的回忆,冷得让他都不愿意去想,只有想到陆小其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温暖,才会在心里慢慢地绽开笑容,所以这两年来他忍不住的留恋,想去的念头也一天天弱下去,如果不是出了今天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留多久。如果能一直看到她,也许他会一辈子留在她身边,努力的表现,争取做个管事甚至是管家,总之做份体面的事情……那也许很不错吧。
可惜,上天不允许他选择这条路。
周度心里百转千回,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跟陆小其说,可他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今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陆小其打断他的话:“说这些做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我不会怪你的,你赶紧的走吧,不能多耽误了。”
周度点点头,他似乎找不到理由再耽误了,于是他往窗户旁走去,眼看就准备要跳出去了,可是他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动弹,只是往后回望着陆小其。陆小其心里自然也是难过,上前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你……多保重。”周度握着她柔嫩的小手,听着她用哪样低柔伤感的声音说话,便心里一热,再也忍不住,突然就紧紧抱住了陆小其。她有点突然,但并没有觉得唐突,毕竟这也算是生离死别了,她想起两人之前相处的过往,想到再也见不着了,心里也是难受得紧,此刻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滴落下来,打湿了他的粗布衣襟,她断断碎碎的哽噎道:“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就在这一瞬间,周度突然很想说:“三小姐,跟我走吧,等你再大些我就娶你。”是的,娶她,以前他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因为他们都还小,对于男女的感情还不是很懂;也因为一个奴隶和主人家的小姐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可如今眼看就要生离死别,这个想法却突然就冒了出来,而且还如此强烈。
他想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保护她,哄她,做一切让她高兴的事情,当然也想亲近她,就如同现在这样抱着她……这一切,唯有娶了她才可以办到。
可是这番话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他不过是个逃奴,怎么能带她一起走并娶她呢?她原本可以安安稳稳过小姐的日子,将来嫁个好人家也一样是主子,可跟着自己,那她这一辈子也就毁了。再说了,他如是想,对方未必也如是想,三小姐还小呢,她哪里懂得这些?她对他好是因为她心底好,对哪个下人都好,虽然对他特别好些,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而且,他若是真为了她好,便不应该拖累她。
周度想到这里,蓦地推开陆小其,三步并作两步跳出窗去,再没有一丝犹豫,连头也不回。陆小其扑到窗前,目送着他身手敏捷地消失在院中,心里又高兴又难过,又伤心又失落,当真是柔肠百结,五味纷杂,总之心里头酸酸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亲事
陆小其后来才知道,周度是利用自己房里的镰刀割断麻绳后,再扳开他房里一块松动的木板从隔壁逃走的。当田壮头发现房里已经人去楼空后,周度已经走了半夜功夫了,所以后来陆家派出去追赶的人也无功而返。由于周度逃跑的痕迹十分明显,所以后来也没有人问过陆小其什么,只是他这一去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没有半点音信了。
在这件事后,陆家开始忙碌陆小其的亲事。因为经过这件事一闹,陆平安已经意识到这个三女儿不小了,还是早点嫁出去的好。可是这件事进行得并不顺利,因为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漏了风声去,外面在盛传着陆家三小姐和下人私通的小道消息。虽说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这种事本来就是个说不清的事儿,所以就越传越厉害,以至于原本有意和陆家结亲的几户人家都纷纷找了各种借口退缩了。
这日,游氏正在跟陆小其说这件事:“小其啊,你大娘今早来说过,说是你现在的亲事有点不顺利,原来酒坊赵家的三儿子和城外磨坊的李家儿子都托人来试探过口风,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都不来了,只说不敢高攀。好在城中开米铺的何家还是愿意的,你大娘就来问我,要是我同意的话就定下来了。”
“那你答应了没有?”陆小其着急地问道,她才不想这么早嫁人呢,巴不得所有人家都打退堂鼓,哪样她就可以在家里多逍遥几年了,就算日后真嫁不出去也无所谓,反正古代的婚姻她也不喜欢,盲婚哑嫁的不说,女性的地位也实在是太低了,她才不愿意受哪种气呢。再说了,这何家儿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两天陆正元就跟她说过,说来提亲的何家儿子是个吃喝嫖赌样样都干的败家子,他老爹几十年辛苦攒下的钱都让他败光了不说,没钱花的时候他还动手打他老爹老娘。陆正元说到这个人的时候十分气愤,他说如果不是张氏不准他乱来,他当场就想把媒人扫地出门,他三姐姐这么好的姑娘,何家儿子哪里配得上了?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样子就敢来提亲?
游氏见陆小其有些急,急忙道:“没呢,我想问问你自己的意思再答复你大娘。”这个时代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张氏是陆家正室,按道理她可以替陆小其的亲事作主,但她毕竟不是陆小其的亲娘,所以出于客气是要问问游氏的。而游氏向来懦弱惯了,这两年小院子的一应事务又是陆小其打理着,所以她也习惯性的等陆小其自己表态。
陆小其听游氏这样说才松了口气:“幸好你没答应,那何家的儿子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渣我才不嫁!”游氏听了有些担心:“既是个不好的,自然是不能嫁的,你虽然比不得玉芳姐姐,不能象她那样嫁到大户人家却,可怎么的也得找个品行端正的………只是,看起来你大娘很满意的样子,你若是不同意,只怕驳了她的面子。”
陆小其不置可否:“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大事,还怕驳她的面子?”她总觉得周度的事出得蹊跷,如今满街又是风言风语的,说不得这就是张氏想要的后果,目的就是想把她随便许个不象样子的人家。要不然何家这样的儿子明眼人一看就是不行的,她怎么还满意了?所以陆小其倒不怕张氏生气不生气,最怕的就是她作主硬要把自己嫁过去那就麻烦了。陆小其心想得尽快找个时间跟爹爹说说,不能让张氏把他哄骗得答应了。
陆小其想到这里,突然叹了一口气。其实何止是何家的儿子,所有对她有意向提亲的人家她都派刘妈和陆正元打听过了,这里面就没有一个能让她看得上眼的。她这时又忍不住想起周度来,他虽然是个奴隶,可是比那些人强多了,不单单因为他长得不俗,还因为他聪明又上进,做起事来干净利落中透着细心,一看就是个可造之才。要说他有什么缺点那就是不大爱说话,但她和他一起的时候从来就不觉得闷,因为她觉得周度的一举一动中,眉间眼角的一丝丝变化里,都包含着他要表达的语言,她根本不用听他说话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所以两人之间的默契总是那么好。
陆小其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问自己:原来周度是哪样好,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或许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反而忽略了很多?
总之自从周度走后她想起他时的心情就和以往大不一样了。细想两人以往共处的时光,许许多多以前没注意到的细节都变得格外的清晰……而最让她难以忘记的就是他亲吻她的镜头,虽然他当时大概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而她当时也是惊怕的,但如今她想到这些每每就忍不住会脸红,会心跳,还会羞涩……那毕竟是她的初吻,两辈子的初吻啊。
陆小其也问过自己,这些变化是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周度?答案是肯定的,但这种喜欢的概念是十分模糊的,不大象朋友之间的喜欢,也不大象男女之情的喜欢……也许,用青梅竹马的感觉来形容这种喜欢比较贴切些吧。
半晌,陆小其甩甩头:想这些做什么,反正他都走了,再也见不着了。而且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没有发展的可能性。
过得两天,陆平安又过来提起何家儿子的亲事:“三凤,我听素珍说你不同意何家的亲事?”游氏小声道:“老爷,我听说那何家的儿子品行不端,是个败家子呢,小其要是嫁过去只怕要受苦。”陆平安一挥手,打断了游氏的话:“这何家儿子以前是不怎么学好,那不过是少年孟浪嘛,再说如今他已经改好了,谁年轻的时候不犯些错误?依我看这门亲事是好的……哎,如今外面的风言风语那么多,何家还愿意提亲就算不错了。”游氏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着急,只好点头:“那,老爷说是好的,便听老爷的安排吧。”
游氏的话刚一落音,陆小其一步就跨了进来:“不行,我不同意!”她在外面已经听了一会功夫了,两人的对话她都全部听清楚了。陆平安说什么何家儿子改好了,那肯定是张氏说的吧?陆小其可没听说过他有一点改好的苗头,前几天他还因为要钱的事把自己老爹的额头都打出血了呢。自己怎么能嫁给这么一个人呢?陆小其心里急得什么似的,所以就忍不住闯了进来。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祸事
在这个时代,身为儿女的对自己的亲事哪有什么发言权?所以陆平安也没当陆小其的话是一回事,只认为她是不大懂事耍小性子罢了,便笑道:“小其不要任性,爹爹给你选的必不会差了。你小小年纪去操心这些干什么?一切由爹爹帮你安排就是。”
陆小其急道:“爹爹,你真的不能把我许给何家儿子,他这个人恶劣得很,根本就没有变好过,你若是一定要把我嫁给他,女儿这一辈子只怕就完了!”陆平安见陆小其反对得激烈,不由正色道:“你一个女孩儿家也很少出门,怎么知道何家儿子有没有改过?再说爹爹难道还会害你不成?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陆小其见陆平安这样说,更加着急:“爹爹,你……”这时,一向柔弱的游氏却打断了陆小其的话,因为她生怕女儿再说会惹恼了老爷:“小其,你怎么这样不懂事?你爹爹既说定了便是定了,你不要再说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陆小其见两人这样的态度,心里立刻清醒过来,知道这会儿不宜太激动,毕竟这里是古代,婚姻大事是由父母说了算的,儿女们若是一意反对便是忤逆不孝。于是她深吸了几口气,把口气缓下来道:“爹爹,娘,小其刚才是一时着急说错了话,我知道你们向来最疼我了,替我安排的亲事一准儿是费心挑选出来的,小其应该高高兴兴的才对。所以你们放心,只要爹爹认定了何家儿子是好的,那小其就一定会听爹爹的话嫁过去的。”陆小其说到这里,见陆平安微笑点头,游氏神色放松,这才把话锋一转:“可是爹爹,我总是担心那何家人和媒婆子不说实话,让您受了蒙蔽,我听说何家儿子前几天还因为赌光了钱把他爹爹的头打破了,不象是个改好了的样子。当然,这件事也是听说,未必就是真的。但若万一是真的呢?我相信爹爹也不忍心把女儿嫁给这种人是不是?所以小其恳求爹爹亲自派人去打听打听,这样一来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到时候若真的证实那何家儿子是好的,爹爹再答应也不迟呀。”
陆小其这番话说得十分得体,既没有再直接反对陆平安的决定,又把反对的理由说出来了,陆平安听了不由沉吟道:“前几天还这样么……所谓无风不起浪,小其既然听说了这件事,那我是得去好好打听打听。这可是小其的终身大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陆小其心里虽然高兴爹爹终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依我看,那何家人若真起心蒙蔽爹爹,就必然是有所防范的,所以爹爹去打听的事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只让人暗中去查,得到的消息方才是真的。”陆平安点头:“还是小其想得周到。你放心,这件事爹爹一定会弄清楚,若是真的,爹爹决计不会让你嫁给这种人。”
陆平安回去后,并没有把陆小其的话告诉张氏,因为何家的事都是张氏同他说的,他这样做未免有怀疑她的嫌疑,让她知道了未免不好受。再说自从经过了刻薄游氏母女的事后,陆平安心里头还真有点不放心张氏,所以他只暗地里托了刘三周的独生子刘全去帮他打听这件事儿。这段时间刘全经常来找他,让陆平安帮忙了一些事情,所以这会陆平安有事找他,他也一口答应了。
可是好几天过去了,刘全却一直没有来回陆平安的消息,而何家人哪里又催得急,张氏一再的询问陆平安,陆平安每日都头痛于如何找推托的理由,最后便忍不住派人去刘济舟府上找刘全。可是这一找却让他大为意外,原来刘全根本就不在浮江,刘家人说他前几天就去了外地做生意。陆平安一听好不着恼,这个刘全也是的,明明答应了他的事,自个却走了,说也不说一声,当真是没有礼貌!可他到底是自己多年老友刘济舟的儿子,陆平安心里虽恼也发作不得,只寻思着另外找人去查那何家儿子的事。
可让陆平安更意外的事还在后头,哪天他正派了人出去,过不多久外面就呼啦啦来了一群衙差,凶神恶煞地闯进院子里:“谁是陆平安?把他叫出来!”陆平安听到外面的响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出来一看是衙差,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衙差冲上了门:“我就是陆平安,请问各位差爷来我府上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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