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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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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三人也来不及懊恼,牛二柱打头,顺着那人逃走的方向就追下去了,那时候可不像现在,森林草莽比比皆是,而且地形复杂,吃不追哪儿就有毒虫猛兽,河流沼泽,稍微不慎,就得把命搭到里头,这些事儿仨人全都知道,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可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全都玩儿了命的飞奔,说啥也要把这人抓住。

要说这三人,脚底下都有两下子,别说牛二柱、马凤仪,就是卜发财,要使出真劲儿来,一般人还真就跑不过,做贼的脚底下不利索行么,那还不叫人打出屎来?可今天却是大大不同往日,遇上硬茬子了,那人看似行动笨拙,举止僵硬,奔跑的时候两只手都不会摆动,但脚下却是健步如风,别看扛着满满一大麻袋洋钱,居然也不落下风,远远把仨人甩在后面。

牛二柱一看这可不行,现在在树林子里,杳无人烟,哥儿几个这么追还成,等到了街面儿上,让人家看见,这算怎么回事儿?虽然说是自己抓贼,可问题是人家信不信呐?别到时候捉鸡不成,反失一把米,让人家把自己给捂持住!

大少想到此处,知道事不宜迟,等那人跑回家,这黄瓜菜都凉了,要捉人还得抓点儿紧。牛二柱也是急中生智,往左右一踅摸,一眼看见路边儿有块石头,半个拳头大小,见楞见角,在暗夜中倒也十分显眼,大少来不及细想,弯腰将它拿起来,大喝一声,猛地向那人扔了过去。

你还别说,牛二柱这一下劲头儿还不小,石头挂动风声,呼啸着飞了出去,竟然追上了那人,可就是准头儿差了点儿,擦着头皮飞了过去,这人身子一震,似乎吓了一跳,脚下更是加紧,转眼又把距离拉远了不少。

牛二柱气的几乎炸了肺,你说这事儿弄的,不但白费了劲儿,还把人家给弄精神了,这不是得不偿失么?大少恨得牙根儿直痒,可他这一下虽然不奏效,却提醒了马五。伍姑娘眼睛一亮,心说对呀,自己手里不是还有零碎儿么,拿出来给他一家伙呀,老这么跑来跑去的算什么的,这不是废瞎劲么???鬼不语8

五姑娘想到此处,更不迟疑,奔跑中手往百宝囊里一探,掏出一枚枣核镖,手上一动,一道寒光,如同寒星略空,直奔那人而去。

马凤仪的暗器可是驰名江湖已久,那真是又快又准,百发百中,牛二柱和不发财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听见耳边恶风掠过,眼前银光一线,再定睛一看飞镖早已击中前面飞奔之人的腿上,马五的枣核镖有一个特点,不但快,而且力道奇大,这人吭都没吭一声,扑通一声,立时栽倒在地。

三人大喜,牛二柱和卜发财连连夸赞马凤仪的同时,脚下加紧,直扑那人跌倒之处,非要抓他一个现形,好好问问这小子为什么给哥儿仨添堵!

三人都以为这一回那人绝对跑不了了,谁知道刚跑了几步,那小子居然又爬了起来,扛着麻袋继续飞奔。马凤仪这一下打的可是不轻,这人腿都瘸了,跑起来一瘸一点,跟铁拐李差不多少,可尽管如此,依旧是奔跑如飞,三人竟然还是追不上他!

仨人互望一眼,满眼皆是惊异之色,这是咋回事儿?人腿上受了伤,怎么还能行动自如?明显不合清理呀?除非这人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或者双腿麻木,但是有了金刚不坏之身,这一镖就打不进去,再说人家也不能跑,这仨人捆到一块儿也不是人家的个儿。若说是双腿麻木,那也不对,人双腿没有知觉那能跑这么快?那不早就趴下了么?

三人狐疑之间,那人又跑出去老远,哥儿几个从刚开始到现在,已经跑了差不多半个钟头,都有点儿气喘吁吁,那里还追得上他?马五眼中冷光一闪,可就不敢再手下留情了,右手一探,又是一枚枣核镖抓在手里,这支镖跟刚才的可不一样,不但大了好几圈儿,而且还抹了麻药,只要是个大活人,一镖下去,不死也得麻翻。

马凤仪见双方距离太远,猛冲几步,猛一甩手,一道寒光呼啸而出,直奔那人下盘。枣核镖小巧玲珑,射出时不带风声,这也是难以防范之处,可这枚枣核镖却不同,一出手就是一道劲风,所过之处草木尽皆摧断!

按理说那人已经吃了一回亏,这一回动静儿又这么大,应该有点儿防范,可他就像被听见一样,依旧不管不顾。这一镖不偏不倚,刚好又扎进方才的伤口上,因为劲力太大,这人身子一吨,被打出好几步远,一个踉跄,又摔了一个狗吃屎。

三人一看,这回可行了,这要还能跑,那可真是出了鬼了,估计以后见了瘸子都得绕着走,谁知道刚高兴这么一会儿,这人居然又爬了起来,头也不回,拖着一条腿,依旧是飞奔不止!

哥儿仨全都傻了眼了,这还是人么,你就是九条命的猫,刚才这么一下,也得缓好半天不是?更别说那些麻药都是立即生效,随着血液全身一走,别说受伤的地方,就是全身也得麻木不遂,到了时候脑袋一迷糊,你杀了他也不知道,可你看这人,哪像受了伤的样子?

三人震惊之余,见那人还是一路狂奔,自然不能不追,废了半天的劲儿,这时候要是放弃,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四个人一前三后,可就在树林子里撒开欢儿了。

那人虽然依旧飞奔不止,可腿上受了伤,估计刚才那一下已经伤着了骨头,拖着一条腿毕竟不大方便,渐渐就被三个人慢慢逼近,马凤仪两次实收,心中也是有点儿来气,一面追赶,一面流星赶月一般,双手不断射出飞镖,那人被打的身子乱颤,速度就更慢下来了。

俩下距离渐渐拉近,已经是脚前脚后的空当,牛二柱一看,得了,不能再这么追下去了,看天色已经发亮,前面不远又是树林的边缘,万一在外边儿遇到行人,别的倒没什么,万一一乱,那人再跑了怎么办?要想不出岔子,就得把他在这儿解决!

牛二柱奔跑之间,猛地给卜发财使了一个眼色,三耗子会意,当下不再迟疑,猛地一扑,身子飞起,将那人脑袋抱住,往下猛地一压,大家都以为这人就剩下一条好腿,突然被这么压一下,必然会不支栽倒,谁知这人竟然还是跑个不休,身子一挺,几乎把卜发财甩了下去!

牛二柱大怒,也顾不上再想别的,身子往后一仰,借着前冲的惯性,整个身躯往前一滑,两脚一并,直铲那人的脚踝,将那人踹倒在地!??鬼不语8

这人一倒地,牛二柱、卜发财可就得了手了,一个抱住上半身,一个死死压住两条腿,腾出一只手,不要命的往这人身上打,哥儿俩都是一个心思,不管怎么样,先解了气在说!这人倒也奇怪,刚才还在不停的飞奔,这时候就跟死了一般,任凭俩人拳打脚踢,就是不吭一声,哥儿俩打的正在过瘾,马凤仪气喘吁吁追了上来,一看这个架势,顿时花容失色,嘴里喊道:“你们别打了,这人是个死人!”……by:87942204368064376|220……》

九尸盗

死人?牛二柱和卜发财均是一愣,松开那人细看,果然见他脸色灰白,毫无血色,再一摸身上,触手冰凉,哪有一点儿火人的气象?牛二柱还不放心,这人在村子里已经死了一回,今天不还是出来偷东西么,这事儿不能光看表面儿。

大少一摸他的脉门,一点儿脉搏也没有,这就没别的说法儿了,鼻息可以暂时停止,脉搏却不能,这人必死无疑,可一个死人怎么能跑出来偷钱?而且还跑得这么快?再说死尸要钱有啥用,难道到了阴曹地府还能花出去不成?这事儿可是在令人费解。

仨人凑在一块儿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一丝头绪来,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老守在这儿可不成,万一让人看见怎么解释?还不得叫人当成杀人犯?卜发财这时候又来了精灵劲儿,依着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死尸往这儿一扔,爱咋咋地,几个人背起麻袋,回去填补亏空再说。

一句话提醒了牛二柱和马凤仪,光研究死人的事儿了,那一麻袋钱还没来得及数,这可不行,回头一数数目不对,差少了还行,回头想办法补上,万一要是差的太多,那可就完了,三人里头两个穷光蛋少一百块和少一千块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却别!

三人解开麻袋,粗略的一数,还真就差不多,大致上也有一千四百多块,因为已经丢了两天一夜,偷东西的人必然已经挥霍了一部分,这个数目还算正常,牛二柱和卜发财搬起麻袋就要走,马凤仪死活儿都不愿意,这女人想的和男人就是不一样,五姑娘总觉得这尸体是个累赘,万一仨人一走,他又蹦起来捣乱怎么办?

就算这个可能性不大,要是让人看见了,那也是个麻烦,虽说半夜三更,谁也没看见,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巡警们真要顺藤摸瓜,找到三人头上来,这事儿还真就说不清楚。那哥儿俩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儿,不管怎么说,这人不能扔到荒郊野地里,最次也得挖个坑儿,埋起来再说。

一说起挖坑,三人可就犯难了,这天寒地冻的,土都冻起来了,哪儿那么好挖的,再说仨人出来的匆忙,也没带家伙,难道就光用手刨?那还不秃噜皮呀?这仨人满地转圈儿,就剩下干着急了,这卜发财遇上事儿就是一个泥鳅,但不肯动脑筋,干活还得溜号儿,他一看俩人实在没有办法,就借口拉肚子,转身钻进了草丛。

牛二柱就知道这小子想要偷懒儿,可现在也没个主意,也只好由他。俩人冻得直跺脚,一边搓着手一边商量是不是到附近借把铁锹来,好尽早干完活儿走人,谁知道刚说两句,就听见草丛里卜发财一声惊叫,牛二柱和马凤仪心里一动,齐齐回头一看,但见三耗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看神情似乎十分慌张。

牛二柱心中一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等把卜发财拉过来一问,才知道这小子耍奸,想到草丛里找个地方歇会儿,谁知道刚一钻进去,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脚底下就是一空,几乎整个人都栽了进去,卜发财身体也算灵活,赶紧用手一抓身边的树干,勉强钻了上来,等到了上面低头一看,竟发现地面上有一个大洞,深不见底,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鬼不语9

大少一听,气的都想给他一巴掌,这事儿至于么,不就一个大洞么,你一个大小伙子还怕这个?卜发财却是不急不闹,此刻脸上笑嘻嘻的,凑过来跟俩人道:“二哥,妹子,我到不是害怕,这也没啥好怕的,我是让这个洞一惊,心里有了主意!”

“主意?”,牛二柱一皱眉,“什么主意?”

卜发财嬉皮笑脸:“二哥,咱们在这儿耗了半天为了什么,不就是这具尸体不好处理么,可现在行了呀,那个洞我看少说也有十几米深,洞口也不窄,俩人并肩下去都没问题,咱们还发生什么愁,把那个死兔崽子扔进去不就得了,谁能发现?等到了开春儿一化冻,这小子皮肉一烂,谁知道他是个几儿?”

牛二柱一听这话,你还别活,还真是个好主意,大少跟卜发财过去看了看,果然如他所说,藏一个死人没问题,这才转回原地,和卜发财各抱头尾,把死尸抬了过来,顺着洞口往里一扔。死尸进了洞口,转眼就没了踪影,老半天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儿。

牛二柱暗暗吃惊,看来这洞果然够深,那死尸恐怕现在还没到底,把它扔到这里头绝对万无一失。按理说人扔进去了,这事儿也就完了,可大少多了一个心眼儿,这玩意儿死了又活,可是已经闹了一会了,万一再爬出来怎么办,哥儿仨可经不起翻来覆去的折腾,为今之计,还得把洞口堵上,以防再出麻烦!

那哥儿俩也没别的活的,三人跑前跑后,可就忙活开了。冬天土太硬,往里填土是不可能了,这三人就专拣石头,不管大小,一股脑儿的就往里扔。

哥儿仨忙活了半天,石头瓦块儿也不知扔进去多少,可就是填不满这个大洞,到了最后,这仨人都累的塌了跨了,还是不见上下。卜发财实在干不动了,一把将牛二柱拉住,气喘吁吁的道:“二哥,我看着就差不多了吧,你想想咱扔进去多少石头?现在连个影儿都看不见,这洞得多深?依我看算了吧,那死倒儿就算再有本事,这么多石头也够他受的,等他爬出来估计你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咱们哥儿仨还是回去吧!”

牛二柱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儿,这洞深不见底,就算死尸还会复活,爬出来的时候恐怕都过了好几个月了,再说还有那么多石头,神仙二大爷想要出来费点儿劲呐,这时天色已经见亮,叫人看见恐怕还得多费口舌,实在不行今天先回去,等晚上没事儿再过来填土不迟!

仨人打定主意,背起麻袋就往回走,马凤仪是个女人,这活儿自然不能让她干,牛二柱和卜发财哥儿俩轮班儿背,这一千多块大洋分量也不小,还没走出多远,俩人就累得汗流浃背。

走着走着,马凤仪忽然身子一顿,扭回头看了看,又东张西望,脸上满是狐疑,牛二柱和她最为默契,一见如此,便知道有事儿,赶紧把麻袋交给卜发财,凑过来问道:“怎么了妹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马凤仪不置可否又往回看了半天,这才说道:“二哥,你是不是听见什么声音了?”

声音?没有哇?牛二柱侧耳细听,树林里万籁俱静,只有寒风的呼啸声,和枯枝败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额外什么都没有。大少还以为马凤仪一个女人家,半夜三更出来捉贼,心里有点儿虚,这才疑神疑鬼,赶紧安慰道:“没事儿,妹子,你这是听错了!”

听错了?不能啊?马凤仪还是满心怀疑,仔细听了一会儿,又听不出什么来,只好慢慢悠悠跟着俩人往回走,可刚走几步,马五忽然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对,那洞口有动静儿,说罢也不和牛二柱哥儿俩打招呼,扭转身就往回跑!

牛二柱哪儿能让她一个人涉险?赶紧嘱咐卜发财背着麻袋在后边儿跟着,自己扭回身,一溜烟儿的跟在马凤仪后边,不管有没有事儿,俩人多少能有点儿照应!俩人也就是一步之遥,等到了边儿上,伸着脖子一看,全都傻了眼了,但见洞口乱石密布,不一,全是刚才仨人扔进去的,那洞里也不知有什么东西,竟然原封不动给丢了出来!……by:87942204368064376|221……》

十妖洞

大少一看那些石头竟然原封不动的被扔了回来,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这还有别的可能吗,肯定是洞里有活的东西,把石头扔出来的呀!这洞穴深不见底,阴森可怖,能在这里安身的必定不是什么善类,不是藏于其中的毒虫猛兽,就是刚刚丢进去的私人!

牛二柱心中猛地一颤,这要是洞里原来就有的东西,那还不打紧,自己用石头填了人家的洞口,最多也就是原物奉还,也不可能有太大的麻烦,而且能把这么多石头推出来的东西,个头儿绝对小不了,如果是吃肉的东西那就更好了,它把那具尸体往肚子里一吞,神仙也找不着哇,这事儿不就结了么,怕就怕洞里根本没东西,从头到尾就是那具尸体在捣乱!

既然如此,那这仨人就不能再走了,万一是死人复活,回头再去捣乱,那谁也受不了,光耗就能把哥儿仨耗死,再有本事的人,跟死人也玩儿不起。牛二柱见马凤仪有些惊惧,赶紧回头安慰了几句,这还不定怎么回事儿呢,人心可不能乱喽,俩人正在说话之际,卜发财扛着一个麻袋,吭哧吭哧也追了过来。

牛二柱把刚发生的事儿一说,三耗子也是惊异不已,哥儿仨一商量,这事儿可不能等闲视之,不管怎么说,得先把里头有什么东西弄清楚,如果是别的什么那就不用发愁了,要是还是那个死人,讲不了就得跟他较量较量!

可说是这么说,究竟应该怎么办,仨人还没有一个准主意,依着卜发财,把没有别的,找一根绳子,系到腰上,把人放到洞里去一看,里边儿怎么个情况,不就一清二楚了么?牛二柱一听赶紧摇头,这可不行,你知道里边儿有什么?谁敢进去?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倒哪儿买后悔药儿去?

卜发财也是一时情急,听牛二柱一说,立刻就没了脾气,蹲在一边儿发愁。哥儿几个寻思了半天,还是牛二柱机灵,大少眼睛一亮,回头对俩人一笑道:“二位,你们捉过田鼠没有?”

这捉田鼠可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别说旧社会,现在都有。农村到了农闲的季节,就有人专门弄这个,一是为了挖出点儿粮食来,这些粮食人不能吃,怕有鼠疫,但洗洗喂家禽还可以,二是防止田鼠偷吃尚未收割完毕的庄稼,还有一部分人,吃田鼠肉上瘾,说那东西比牛肉细一点儿,比鸡肉粗一点儿,一咬满嘴流油,十分解馋。

笔者曾经在老家吃过一回,捉到了田鼠,把皮一扒,抹点儿细盐,直接放在火上烤,倒是油汪汪的,看着就有食欲,不过味道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烤制方法不对。

卜发财听牛二柱一说,立刻来了精神,都是穷人家出身,谁小时候没玩儿过这个,想当年没饭吃的时候,要是能挖到几只肥硕的田鼠,那就跟过年一样。这里边儿就是马凤仪是个外行,她一个大姑娘家,虽然从小就是一个假小子,搁现在话儿说就是女汉子,可毕竟家里有钱,从没淘过这个气。??鬼不语10

说起捉田鼠来,这里边儿也有门道儿,一般有三种方法,一是下夹子,二是水淹,三是烟熏,可不管用哪种方法,事先都得把两头儿都把好,因为耗子洞有两个出口,你在这一头儿忙活,那一边儿没人管,人家从另一个出口爬出去,你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牛二柱和卜发财从小没短了干这个,自然都是行家里手,出来的匆忙,没带工具,下夹子是不可能了,天寒地冻,用水淹也不管用,再说附近也没有水,只能用烟熏的方法,哥儿仨一阵忙活,四处弄了些枯草干柴,想办法将它弄湿,着柴火太干了不行,回头一点火苗子呼呼的,就是不冒烟,那也熏不出,里边儿的东西来。

牛二柱把柴火拢到一块儿,先拿出一点儿,点燃了往里一扔,这可不是用来熏里边儿的东西的,而是用来探查另一个出口儿,这边儿把柴草往里一扔,人站在洞口往里扇风,要是有别的出口,那边儿肯定会冒烟,同行的顺着烟儿走,把那边洞口一把,这就是瓮中捉鳖,万无一失了。

大少扔了柴草,站在高处往四周一看,怪了,四面八方就没有一处冒烟的,莫非是这洞太深,另一个洞口离得太远?牛二柱不死心一眼看见旁边儿有棵树,三俩下爬上去一看,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儿。

牛二柱心里一沉,这事儿可就不对了,一般能打洞的东西,比如耗子、土拨鼠之类的,都会挖两个出口,一是为了通风,二来逃跑方便,从来没听说过只有一个洞口的。有些不会打洞的东西,比如蛇、刺猬之类,大多都是吃了洞里原来的主人,自己鸠占鹊巢,可不管怎么说,也得留下一个逃生的出口以防不测。

可这洞口如此之深,竟然连别的出口都没有,这岂不是太奇怪了么?牛二柱琢磨了半天,心中忽然一紧,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他可听有经验的猎人说过,一般大型的野兽打洞都只留下一个洞口,这样可以保持洞里的温度,以方便冬眠,而且这类东西一般没有天敌,人也不敢轻易招惹,所以没有预留逃生之处的必要。

牛二柱想到这儿,可就开始犹豫上了,你说这事儿咋办,这洞是继续用烟熏,还是放着不管?放着不管惹出事儿来怎么办?如果继续熏,那万一出来什么猛兽,就现在哥儿仨手上这些家伙事儿,怕也对付不了哇?

他这边儿犯嘀咕,别人可管不了那么多,卜发财见牛二柱东张西望,又登高又爬树,开头儿还没觉得很么,可时间一长,他就有点儿不耐烦了,这人啥都好,就是有点儿二百五,想起啥来就干啥。见牛二柱迟迟不肯动手,他来了机灵劲儿,拿起一把柴火,点燃了就往洞口扔。

牛二柱一看,得,这回也别发愁了,既然人家都动了手了,自己就别想那么多了,爱咋咋地吧。牛二柱从树上跳下来,帮着卜发财点火、扇烟,忙得不亦乐乎,不过大少可比卜发财精细得多,一边儿忙活,一边儿提醒马凤仪和卜发财,做事警醒着点儿,万一听见什么动静儿,二话别说,赶紧往一边儿躲。

那哥儿俩全都会意,仨人做好了准备,便不再多说,一个劲儿的往里加柴火,扇风,大冬天的,天干物燥,早起又没什么风,这烟浓重如雾,一股子一股子的就往洞里钻,没用多长时间,里边儿就设么都看不见了,就只有浓烟滚滚,呼呼的往里灌。

牛二柱一边扇风,一边儿心里纳闷儿,这烟熏的可是够时候了,别说里边儿,就是洞口这仨人,也是呛得直流眼泪,再过一会儿,谁都坚持不了了,这洞就是再深,估计也差不多了吧,怎么到现在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莫非这洞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具尸体?

牛二柱心中疑惑,低头一看,可不能再往里灌烟了,这洞口的浓烟已经不往里进了,而且还一丝一缕的往外冒,这就说明洞里已经灌满了烟雾,再也转不下,你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往里扇也没用,到了这步田地,里边儿还没有动静儿,这就不用再想别的了,里边儿肯定没有活物儿,就是有也给呛死了,那往外扔石头的应该就是那具尸体!牛二柱把那哥儿俩拉住,仨人退后几步,正要再想办法,忽然就听见洞口一声怪叫,紧接着一个黄色的东西出现在洞口,看也不看哥儿仨一眼,带着满身的浓烟,没头没脑的就往外跑!……by:87942204368064376|222……》

十一妖人

三人惊叫一声,不由自主往后一闪,原以为这东西是出来伤人,谁知道这玩意儿看外边人多,并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带着一身浓烟,专门往草丛、树林里跑,还没等人看清楚,顷刻就没了踪影。

哥儿仨惧是后悔不已,看这个东西,个头儿并不大,而且恍惚之间还有些眼熟,这要是把它抓住,满天云彩不就都散了么?可这事儿也是寸了,刚好几个人往后一退,丫就跑出来了,上去扑捉都来不及,关键是众人熏了半天,一直都没有动静儿,不免有些松懈,它这个时候突然出来,倒是大大出乎意料。

牛二柱也就愣了那么一下,也不打招呼,扭头就追。大少心里清楚,这个东西绝不寻常,别的不说,仨人烟熏火燎,舞弄了半天,满洞里都是烟雾,别说是畜生,就是人也受不了,它能坚持到现在,必有过人之处,而且这东西早不跑晚不跑,偏偏挑在众人心里松懈,往后一退的时候跑,显然也是看准了时机,这东西能有这么多的心眼儿,比人类还要精细,能让它跑么,这不是一个祸害么?

牛二柱紧追了几步,开头儿还能看见脚印儿,前几天下雪,树林子里没人管,一串一串的足迹十分明显,可到了后来,那足印竟然没了。大少低头仔细查找,竟发现那脚印已经被什么东西扫过了,眼下是踪迹全无,这倒无所谓,顺着这些打扫的痕迹也能追,可是又走了几步,怪事儿就来了,雪地上一片空白,啥都没了。

牛二柱仔细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丁点儿的蛛丝马迹,这事儿就不好办了,没有踪迹,你往哪儿追去?看来也只好就此放弃,至于以后还会不会出什么事儿,那谁也不知道,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少无可奈何,回头和马凤仪、步伐才会和,到了地方一看,好么,这俩人倒也老实,还在哪儿守着,那真是目不转睛,大眼儿瞪小眼儿,比谁都仔细。牛二柱过去跟俩人打了招呼,既然这里边儿的东西已经跑了,再守下去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等一会儿烟散了,下去一个人看个究竟。

牛二柱这么一说,马凤仪和卜发财那可是当仁不让,抢着就要下去。大少心里明白,这不是啥好事儿,虽说洞里已经出来了一个东西,可你能保证里边儿就没有别的了?就算是没别的东西了,那扔进去的死人已经死而复生一回了,万一他在里边儿活过来咋办?一进去岂不是成了人家的点心?这是哪哥儿俩疼自己,不让自己冒险,可自己不去谁去?谁去自己也不放心呐。

大少也不等他俩说别的,上来就往洞口一站,嘴里说道:“妹子、三兄弟,你们俩就别争了,这事儿别人不行,就得我下去,二哥可不是说你们没能耐,实在是这里边儿凶险莫测。妹子还有哥哥、嫂子,一大家子,又是个女的,让你去那大伙儿肯定把我们哥儿俩笑话死,至于三兄弟,你父母俱在,都得靠你养活,我牛二柱孤身一人,下去最合适,你们俩就别和我争了!”

牛二柱说罢,扭头就往洞里走那哥儿俩想要阻拦,已经为时已晚,眼看着大少就要进去,就听见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各位,你们这大清早儿的干嘛哪,这可不行啊,老爷子地窖里就几块烂白薯,还得留着给一家人活命呐,你们可不能给我拿走!”??鬼不语11

卜发财和马五一愣,扭头儿一看,后边儿来了一个老头儿,这老头儿也看不出多大年纪,头发胡子全都白了,满脸皱纹,寿斑堆垒,显得老态龙钟,不过身子骨还挺硬朗,连背都不弯,往脸上一看,面容慈祥,不过就是眼睛不大好,老那么眨巴着,而且看人爱用余光,就是偶尔拿正眼看一下,也赶紧把眼光溜走。

俩人见他这么大岁数儿,赶紧过来施礼,马凤仪抢先道:“老大爷,您老刚才说什么,这是您家的地窖?这恐怕不对吧,谁家能把地窖挖到这儿来,而且这地窖深不见底,连个门儿都没有,您又是怎么挖出来的?这事儿只怕有些不对吧?”

马凤仪虽然态度恭谨,但话里软中带硬,暗含着怀疑的口气,分明对这老头儿有所怀疑,这老头儿听马五这么一问,脸上顿时现出愁苦之色,叹息了一声,把自己如何拿这个洞穴当地窖的事儿说了一遍。

原来这老头儿就是本地人,平常没什么应声,就靠种地过日子,那时候世道又乱,百姓又穷,各行各业都不好干,尤其是这种地,一天到晚累死累活不说,还得靠天吃饭,好容易盼了一个好年头儿,打了粮食自己又不敢吃,先得给地主交租,各种杂税应酬完毕,还得防备着征兵粮,稍不注意,全家就得要饭。

今天年景不错,家里多少剩了点儿粮食,老头儿一琢磨不行,这点儿保命的东西得藏起来,回头要是让别人看见,还得想办法抢走,就算屁事儿没有,说不定那个大帅心血来潮,要跟保定曹锟干一战,那这些粮食可就得全部充了军粮了。

老头儿想的倒是挺好,可要想藏东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首先地方得隐蔽,别人发现不了,第二离家不能太远,来来往往的人家看着生疑。这老头儿连想了几天,也没这么个好地方,可巧半个月前赶集,路过这个地方,一下子差点儿掉进去,这才发现了这个深洞。

老头儿胆子也大,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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