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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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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时候是青天白日。单凭房顶漏下来的阳光,这屋里也不至于这么黑。可是自从牛二柱一进这屋儿,外边儿的天气就变了,庭院里风起云涌,头顶上乌云滚滚,看样子十有要下雪。屋里停着许多棺材,本来就有些悔棋,此时天色昏暗,里面漆黑一片,怒吼的阴风不时灌进来。更凭添了几分诡异。
再往屋里看,这屋里还有些板凳桌椅,看来以前也住过人,只不过年久失修,没人打扫,各处均是破败不堪、污秽难言,只有挨着后门有一盘土炕。虽说连席子都没有,却也算是干净,还可以爬上去歇一会儿。看来这间屋子以前不是民居,就是用来让看尸人休息的地方。牛二柱在地下折腾了好一阵子,早就累得腰酸腿疼,恨不得早些落脚歇息。如今见了土炕,就如同饿了三天的人看见烙饼炖肉,当时也来不及和众人商量,站起来爬上土炕,仰面就躺了下去。
这土炕虽然还算干净,可长时间没人打扫,光尘土就有一尺来厚。人要躺上去,能舒服的了么那简直就跟躺在猪圈里差不多,可牛二柱折腾了半天,此时才有机会躺下来,虽然周围污秽不堪,但却觉得浑身舒适无比,简直比家里的热炕头还要熨帖。大少伸了个懒腰,居然有些困意上头,正打算眯一会儿,叫那仨人在下面小心戒备,谁知道这三人也不傻,见牛二柱上炕,居然也跟着爬了上来,学着牛二柱的样子仰面躺了下去。
牛二柱心里一动,这可不成,这是啥地方睁着眼害怕出事儿呢,四个人要是都躺上来,累了半天,稍不注意,都迷糊过去,那可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牛二柱翻身坐起,伸手去推自己旁边儿哪一位,谁知道不推还好,这么一推,对方居然打起了呼噜,此时四个人一字排开,牛二柱把着西边儿,紧挨着他是老道,依次是卜发财和马凤仪,牛二柱有心把老道拍起来,看他岁数儿大,又于心不忍,只好下炕去推另外两个,谁知道这俩人也是一样,沾炕就着,嘴里哼哼两声,再次沉沉睡去。
牛二柱一抖楼手,得,这回可好,四个人睡了仨,只好自己强撑着当打更的。牛二柱来回走了几圈儿,实在困得不行,正打算干点儿啥提提精神,冷不丁一回头,看见炕上并排躺着的那几个人,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尤其是最西边儿哪一个,一身白,直挺挺的,怎么看都别扭。牛二柱心里一动,刚要过去看看,腿已经迈出去了,忽然又缩了回来,他已经发现什么地方不对了,自己和马凤仪几个,一共是四个人,现在自己下来了,应该是三个,可方才一打眼,怎么又成了四个
牛二柱怕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把灯盏拿近一点儿,从头儿开始数,一二三四,果然是四个没错牛二柱的冷汗立刻下来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戒备了半天,到底还是躲不过去。牛二柱暗自吐了一口,硬着头皮走近一看,却见原来自己那个位置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人,身体被一大床白布蒙了,只显出了模糊的轮廓,别的不看,就看这个挺硬僵直的姿势,十有也是个死人饶是他牛二柱见多识广,也没料到这么一会儿功夫炕上多了一具尸体,当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伸手去拽腰里的短刀。
还没等牛二柱把刀拔出来,屋外边儿一阵狂风,从头顶灌了进来,那风在屋里打着旋儿,忽的一下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单子,牛二柱手里的灯跳了几跳,随即恢复正常,大少借着灯光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那尸体竟是一具女尸,浑身皮肤毫无血色,尸体的颜色不是白而是发灰,通体竟是灰白色,而且那没有血色的灰白中深藏着一层不那么明显的黑气。这人脸上五官紧挨在一起,眼睛倒是不小,可惜眼色浑浊,没有一丝生气,耳朵稍微有点尖,青紫色的嘴唇向前突出,除了浑身没毛之外,活脱脱就是一个有手有脚的大黄皮子
牛二柱接连倒退几步,这才站稳了身形,因为退的太快,脚底下没准儿,后腰撞到一具棺材上面,撞得那棺材咕咚一响,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在寂静的停尸房里却是异常显眼。外屋儿俩人顿时警觉起来,枪栓一响,暴喝一声:“谁,谁在里头”这声音如同一声巨雷,把炕上几个人同时惊醒,就听卜发财破锣嗓子轻喊道:“咋的了,二柱子,你没事儿瞎咋呼什么”
牛二柱没说话,因为他分明看到,伴随着仨人翻身坐起,最边上那一具尸体,也赶着坐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八十七、尸曾相识
这下可崴了泥了,要是平时,遇到这事儿,那没的说,就一个字儿,跑对方再怎么邪,毕竟是一具尸体,估计也追不上,可如今外边儿还堵着两个,你要是扒开门栓跑出去,正好儿叫人逮个正着,同样是自寻死路,跑与不跑,不都是一个样么炕上仨人睡眼惺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牛二柱也不敢乱说,怕这三人一旦受不了咋呼出来,那可就满拧了,眼下形势虽然危机,可那突然出现的尸体除了做起来之外,并没有别的举动,相比之下,倒是门外两个活人的威胁更大一些。
牛二柱暗中打手势叫仨人不要乱动,趁着那尸体还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头脑里迅速转动起来。眼下这个局势,是前门有狼后门有虎,硬扛着肯定不行,虽说门栓插得死紧,可对方从外边儿一推门,发现门插着,立刻就能判断出里面有人,到时候几百人蜂拥而入,别说一扇破门,就是一座堡垒,也抵挡不住,反而叫人家捉个活的,大少一边苦苦思索,一边扭头看向四周,这屋里也没有别的,只有那几具棺材,空空荡荡的,还可勉强藏身
大少心头忽然电光一闪,突然有了主意,当下也不多说,打手势叫几个人藏到棺材里去,马凤仪等人虽然刚刚惊醒,还有些迷糊,不过听到外面一声接一声的质问,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当下也顾不得避讳,咬牙半开棺材盖,各自躺了进去,牛二柱见仨人已经躺好,也不管那突然出现的尸体究竟如何,回头看了看方位,巴黎门口最近的一口棺材盖子撬开了一条缝,比量着刚好可以钻进去一个人,这才身如猿猴一般,扑过去一把拉开门闩。
牛二柱拉开门闩。扭头便走,到了棺材跟前,自留一下钻进去,把盖子从里面弄好,那真是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出。棺材里虽然没有死人,可以前肯定停放过尸体,盖子一盖上。那一股腐臭的味道,简直能熏死活人牛二柱强忍着恶心。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屋里倒是没什么,可外边俩人鸡毛子喊叫,嚷了半天,见没人答应,更加怀疑,当即叫来几十个士兵,让他们破门而入,这些士兵都是帅府里的警卫营,大概也知道这里是停放尸体的地方。磨磨蹭蹭谁也不敢先进去,到了后来,到底抵不过军令如山,一起发一声喊,推门而入。
牛二柱知道关键时刻到了,当时更是屏气凝神,不肯有半点疏忽。那些士兵闯进屋子。脸色都不太好看,草草看了一圈儿,立刻回去复命,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偏偏那营长不信邪,明明里面有声音,怎么可能没人这小子也是升官发财的心切。嘴里骂骂咧咧,提着手枪就往里闯。牛二柱躲在棺材里,也不知道外边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边听一边心里纳闷儿,那尸体就在炕上坐着,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看得见的
营长转了几圈儿。也是一无所获,不过这家伙能当官儿,自然也有过人之处,看了看屋子里一片破败,眼珠儿一转,冲着士兵喊道:“来的,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棺材给我打开”牛二柱虽然看不见,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哆嗦,暗中道:“可不是倒霉听声音就知道进来不少人,这十来具棺材,哪里经得住他们验看只怕不一会儿,就得漏了馅儿,难不成我牛二柱命该如此,就得死在这里”
大少心里正在叫苦,却听外边儿静悄悄的,似乎没人领命,那营长骂骂咧咧,连哄带吓,士兵们纵然害怕,却也不敢抗命,值得一个个将棺材打开。牛二柱心里就像张了草,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咣当一响,重物落地的声音,一群人大呼小叫,连滚带爬,连那营长的声音都变了调儿,牛二柱正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却听其中一个人说:“营长,您老别慌,这不是啥大事儿,您看这棺材里都是耗子,刚才咱们一挪动,这耗子窜了出来,兄弟们没看清,这才乱了起来。”
那营长似乎也觉得挺没面子,恶声恶气和属下发了一顿脾气,说实在的,他心里也是没底,看着满屋的棺材,也是一个劲儿的从脚底板冒凉气,骂了属下之后,找了找面子,也就领着人回去了。牛二柱在里边等了半天,也不敢出来,听到外面关门声一响,这才偷偷扒开一条缝,瞄了半天,这才轻轻推开棺材盖,从里面爬了出来。牛二柱也不敢贸然行动,在原地里又等了一阵儿,这才轻声轻语的道:“哥儿几个,出来吧,点子已经走了”
话音未落,接连有两个棺材盖被推开,马凤仪和老道喘着粗气,也不敢大声,一连声的往外吐着吐沫,尤其是马凤仪,花容失色,几乎当场就吐了出来。牛二柱于心不忍,赶紧过去拍打后背,折腾了足有五六分钟,这才罢手,五姑娘强忍住心里的恶心,平复了好一阵,环顾一下四周,忽然问道:“二哥,三哥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他出来”牛二柱因为接连遇险,心神有点儿恍惚,听马凤仪一提醒,这才想起三耗子还没出来,顿时心中焦急,低声道:“耗子,你他娘的摆什么谱儿,还不出来等啥”
没有人回答,更没有人从棺材里出来,三个人在屋里等了半天,却只有阴风怒吼,黑气沉沉,透着无边的诡异。牛二柱心里隐隐觉得不妙,低声问马凤仪:“妹子,你可看清三耗子躲到哪儿去了”马凤仪微微点头,伸手一指旁边儿一副棺材,牛二柱没有半点迟疑,伸手掀开棺材盖,往里一瞧,果然见里面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牛二柱心头火起,一把揪起来,怒骂道:“你小子想干啥,这地方,你想吓死我们是怎么的”
等话也说完了,牛二柱也感觉出不对了,哲人不是卜发财,俩人的分量到差不多,不过这人身材高挑,比卜发财高了一点儿,而且全身冰凉,没有一点儿热气,牛二柱心头一惊,急忙拿过灯来一看,顿时吓出一声冷汗,但见此人通体灰白色,五官紧挨在一起,龅牙突出,正是方才看见的那一具女尸那尸体本来就极其恐怖,出乎意料之下,更是吓人,牛二柱倒退几步,刚要把这尸体甩掉,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颤,这女尸虽然形象丑陋恐怖,却像极了一个人,而这人却是大少四人再熟悉不过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八十八 妖异
方才在炕上的时候,因为事出突然,离得又远了点儿,所以大少没有仔细看。。。。如今几乎面对面,牛二柱看得清楚,只见这女尸虽然面目狰狞,脸色惨淡,五官几乎纠缠在一起,但那眉眼模样,大致轮廓,却像极了一个人。只是如今这种情况,容不得牛二柱细想,这念头仅仅是在大少脑海里一闪,转瞬即逝,牛二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下把着尸体甩到一边儿,退后一步,全身戒备。
那尸体被牛二柱摔到角落里,发出咕咚一声响,如同一滩烂泥,动也不动,却没了方才那种随着人行动的诡异场景。这一摔动静儿可是不小,外边儿的人自然也听得分明,不过因为刚刚已经进来过一回,认准了里面是耗子们胡闹,所以也没人理会。牛二柱心中狂跳,好不容易把这心神稳住,小心翼翼靠近那尸体,拿着灯火仔细一辨认,心里顿时一跳,不好,这女尸虽然面目全非,但是从五官形体判断,却是一个和众人渊源极深的人,正是大帅的五姨太!
牛二柱脑子里嗡了一声,就知道不妙,这五姨太被老黄皮子附身,几次三番要取牛二柱等人的性命,哥儿几个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在这停尸房里看见了她的尸体,这究竟是过于巧合呢,还是有别的猫腻儿?牛二柱根据自己这几年的经验判断,只怕是没有什么好事儿,不过牛二柱心里也纳闷儿,这五姨太虽然被邪祟缠身,毕竟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如今这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死后究竟遭遇了什么?
牛二柱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也没有一个头绪,不过好在着尸体此刻也老实,一动不动的,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牛二柱疑惑了半天。索性不去管它,现在还有一件大事儿,卜发财哪儿去了?马凤仪说他躲进了棺材里,可自己一掀盖子,出来的怎么会是一具尸体?大少扭回头,问马凤仪:“妹子,你真看清楚了?耗子就躲在这棺材里?”马凤仪脸色发白。大概刚才的事儿也吓得不轻,不过五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流。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沉稳,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牛二柱满心怀疑,再次走到那棺材跟前,探头往里一看,仍旧是空空如也,啥都没有!大少的汗立刻就下来了,说实在的。如今是生是死,对牛二柱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困在这停尸房里,出去的机会极其渺茫,那些士兵不发现点儿什么,是绝对不会撤走的。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同生共死,哥儿几个好歹死在一块儿。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可如今这个愿望都快实现不了了,这屋子就这么大,卜发财能躲到哪儿去?
大少心急如焚,也不说话,把屋里所有的棺材都掀开。来来回回看了一个仔细,可除了那满地乱窜的老鼠,愣是没有发现三耗子的影子,大少急的几乎吐血,连自己被困在环境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着急过。心急火燎之下,跟那俩人一打手势,三个人满屋里乱找。把棺材整个儿都翻过来,连桌子椅子下面都看了一个仔细,仍旧是一无所获,三个人愣在原地,瞪眼看着满屋里横七竖八的棺材,这不是大变活人,见了鬼了么?
正在疑惑,外面天色更加阴沉,就听外面雷电交加,接连几个霹雳落下,震得屋瓦都是动的,跟着就是纷纷扬扬的雪花,扑簌簌落下来,落在身上一片冰凉。三个人同时一惊,这大冬天的,下雪本来最平常不过,可下雪跟下雨被不一样,像这种电闪雷鸣的情况十分罕见,这事儿也透着邪性,牛二柱正冥思苦想,听到雷声隆隆,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便不动声色地告诉马凤仪和老道俩人:“这事儿越发不对了,咱们可得放仔细些,一会儿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马凤仪俩人各自点头,方才的睡意全消,各自站定身形,小心戒备。大少虽然心里挂念着卜发财的去向,可这屋里都找遍了,仍然没有,看来着急也不是办法。牛二柱环顾四周,越看那尸体越别扭,在阴风怒吼,雷声隆隆之下,着尸体一身白布单子烈烈飞舞,带动着身体摇摇晃晃,就想随时都会活过来一样,看的人心里一个劲的打鼓,大少咽了口唾沫,不成,这东西留着早晚是个祸害,还不如趁现在没有动静儿,一把火烧了得了!
牛二柱有心烧了那具尸,免得摆在屋内时时相对,但又怕这里面火光一起,引燃了其他的棺材,继而点燃整个屋子,到时候就成了作茧自缚了。而且那些士兵还在门外,看见火光冲天,很可能再一次闯进来,到时候可就彻底坏了菜了,可就这么放任不管心里又不踏实,牛二柱犹豫半天,伸手把那白布单子扯下来,拧巴拧巴做成一条绳子,从头到脚,将那尸体困了一个结实,大少也知道,真要出事儿,这白布单子可挡不住,这么做只是求个心安,一旦诈尸,最起码大伙儿都有个准备。
大少将尸体捆好,这才有些放心,转头刚要走,忽然发现尸体衣服里面不对劲儿,这五姨太是个大美女,身材婀娜,如今离近了一看,肚子上鼓鼓囊囊,凸出一大块,就跟十月怀胎,即将临盆一样,牛二柱心里纳闷儿,以前他可将见过五姨太,这小娘们儿苗条的很,小腰就一掐,如今为何如此臃肿?难不成是怀孕?不可能啊,看这个体型,最起码都六个月了,可这女尸刚死不几天,死的时候根本没有怀孕的迹象,怎么可几天只能胖了这么多?
牛二柱心里狐疑,也顾不得避讳,伸手就往女尸肚子上摸,手刚一动,还没碰到肚子上,那地方忽然动了一下!大少毫无准备,心里一惊,立刻后退,就在这个当口,忽然有个东西从女尸肚子里跳了出来,嗖的一声上了炕,这女尸身上穿了一件阴丹士林布的旗袍,颜色暗淡,牛二柱纵然手疾,也无从看清。不过大少反应可是不慢,稍微一愣神儿,立刻尾随那黑影,也飞快的追上炕去。
一百八十九 头顶妖风
牛二柱几乎和那黑影脚前脚后,紧随着上了炕,这炕头满是浮土,大少一上来,激起漫天粉尘,竟然迷了眼睛,一双眼睛泪水横流,啥也看不清。‘‘‘‘:。一片模糊里,大少就看见那影子猛地一闪,消失在视野里,牛二柱心急火燎,赶紧把双眼揉了揉,定睛再看时,炕上空空如也,竟然啥都没有了!大少暗叫怪哉,这不是又出了鬼了吗,立刻顺着炕沿转了好几圈儿,别说黑影,连根毛都没有看见!
大少心里叫苦,不过他经历了那么多怪事,已经有了经验,知道此时越着急越出错,当下稳住心神,在炕上寻找蛛丝马迹。炕上浮土太厚,踩上去之后必然会留下足迹。牛二柱仔细寻找,终于在自己脚印附近找到了一串细密的足迹,这足迹一看就不是人留下来的,密密麻麻,直奔窗台而去,牛二柱紧随着脚印,不一时到了窗台附近,却发现这足迹到了这里,竟然戛然而止,除了窗台上四个足迹清晰可见,余外竟是一无所有!
莫非这东西破窗而出,已经逃出了屋子?牛二柱仔细观察窗台附近,发现窗户并没有打开的迹象,而且窗户纸很厚,被什么东西弄破一定会发出声音,自己当时眼睛看不清楚,可耳朵却没事儿,种种迹象表明,那东西并没有出去。可若是如此,这么短的距离,这么仓促的时间,他又能躲到哪里去?牛二柱从炕上到地下,找了好几个来回,愣是啥也没有发现。这下大少可就有点儿心虚了,你说啥玩意儿能从眼前凭空消失?那不就只有鬼了么?
牛二柱向来胆子大,可在这个环境之下,刚刚又经历了那么离奇的失踪,也有点儿禁受不住了,牛二柱站在土炕正当中,四周里阴风怒吼,雪花飞舞。无边的寒气不住的灌进来,大少忽然感觉一股寒意从头顶吹下来,直奔脚底板,从里往外,从上到下,就没有一处不冷的。外边儿冷还能勉强挺住,可是会想方才的场景。这心里头更寒,大少就感觉好似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头顶心吹下来,一直吹到五脏六腑里。
牛二柱纵然是铁打的汉子,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由自主走了几步,想和马凤仪等人靠拢,就这么一挪动,忽然就发现周围不那么冷了,大少心里一动,莫非是自己怕得厉害。以至于出现了错觉?大少壮着胆子返回原地,还没站稳,就感觉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冷的牙齿打颤,而只要自己一离开那个地方,这股阴寒透骨的感觉就立即消失,大少心里拿不准。反复试了几次,那真是屡试不爽,就没有一回不灵的。
牛二柱心里一动,他忽然明白了,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差距,并不是因为那地方向风。或者地势高低的不同,问题出在上面,也就是自己头顶上有东西!大少想到这儿,心里头如同打开了一扇门,立刻就明白了,那黑影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到了头顶!牛二柱暗自一声冷笑。也不多说,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抬头就往上看去。这房子原本也极为坚固,只不过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就连房顶的椽子也露了出来,大少一抬眼,立刻发现椽子上花花绿绿一片热闹,好像有什么东西。
大少没有声张,蹑手蹑脚到了那椽子下面,抬头往上一看,当时就感觉一股寒气吹遍了全身。但见混灯孤火之下,那椽子上果是个白色的身影,灯火光线恍惚,一瞥之际,竟像是个全身白缟的老太婆。那老太婆脸上皱褶密布,神态垂垂老朽,也不知有多大岁数儿,虽然年老,却并没有那种慈祥的感觉,面目中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表情,令人一看之下顿时生厌。这老太婆长得怪,动作也怪,正趴在椽子上,手里举着一个白旗,探着头往下吹风。
这一下突如其来,一般人只怕不死过去,也要吓得失禁,可牛二柱大风大浪闯过无数次,虽然也有些怕,到底心底里还有股子不怕邪的劲儿。刚一看清,早就有了准备,把胳膊往腰里一探,抬手之处,早将短刀飞掷出去,其余两人见牛二柱绕来绕去,正不知怎么回事儿,如今看他突然出手,都知有变,各抄暗藏的枪械匕首,一起围拢过来,随着刀光闪动的方向,一起抬头去看屋梁上的情形。
众人刚到了近前,那刀光已经到了房顶,寒光闪闪,灼人二目,去势甚猛,只可惜仓促之下,失了准头,猛听“托”地一声轻响,那匕首带着一抹寒光戳在了木梁上,没入寸许,并没有刺到那老太婆,可即便如此,牛二柱突然出手,那东西也吓了一跳,当时忽听嗷的一声怪嚎,一个尖嘴猴腮的东西从梁上探出半截身子,目光炯炯,满眼都是阴邪的怒火,望着牛二柱等人发狠。
大少等人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何突然起了变化,急忙退后几步,留神再看,原来那东西正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祸害众生死不了的老黄皮子。这屋里光线昏暗,即便是有灯,也被风吹的摇摇晃晃,众人有些心急,就没怎么仔细看,原来从始至终,都是那黄皮子趴在椽子上,这东西尖嘴猴腮,在光线不明的情况下,的确容易被人看错,至于他手里那白旗子,其实就是它的尾巴,因为角度关系,从下往上看,就像是手里拿的招魂幡一样。
牛二柱以为这东西已经走了,谁知道居然冤家路窄,和自己一样都躲进了这停尸房里,你说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儿么?也可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这一人一兽的恩怨,今天恐怕要彻底做个了解了!牛二柱恨得牙根儿直痒,有心上去把这东西给结果了,又怕弄出动静被外边的人怀疑,正在投鼠忌器,左右为难,谁知那黄皮子却不肯甘休,一见暴漏了行踪,索性溜下房梁,两只眼贼忒兮兮地打量着女尸众人,根本不将屋内三个大活人看在眼里。
牛二柱等人虽然担心被外面的人发觉,心里正没好气,哪里知道黄皮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如今见他如此旁若无人,不由的都是怒火中烧,正待要将它合伙儿捉住,好解心头之恨,谁知那黄皮子一个转身,竟然窜到了女尸的面前,众人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不约而同一愣,就这么个功夫,却见那黄皮子蹲在女尸肩上,张开大嘴,猛地咬了下去,居然在一口口咬着死人面颊的肉!众人看的既恶心又胆寒,正不知他的用意,却见那黄皮子啃了几口之后,那女尸居然手脚抽搐,身子打颤,不大一会儿功夫,竟然翻身坐起!
一百九十 尸出有阴
牛二柱看到那尸体有变,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这尸体要是一坐起来,今天这屋里可就热闹了,弄不好还会把外边的士兵引来,危机之下,怎容那黄皮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面前做怪,当下嘴里轻喝一声,手握短刀,径直对着黄皮子打将过去,但那黄皮子是只极奸滑的老妖,丝毫不露畏惧之意,反倒冲着牛二柱一呲牙,然后掉头咬掉尸体的耳朵,一口将整个耳朵撕咬下来,叼在了口中,那尸体被黄皮子撕下一只耳朵,忽然发出一声翱,直挺挺站了起来,见人就扑。
此时屋里阴风四作,吹的灯火不住乱晃,屋里本就光线不足,被风一吹,更加昏暗,大少颜色大变,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一看,但见一片昏黄中,一具个全身灰白的尸体面容呆滞毫无血色,而且全身焦枯,撒发出阵阵尸臭。在一片阴云惨淡中狂扑过来!牛二柱就知道这东西难以对付,不敢硬拼,而且动静太大,还容易惊动外面的士兵,只好虚与周旋,借着满屋子的棺材,滴溜乱转。
这东西刚一起来,便凶恶异常,见人即扑,晃动两只铁拳直奔众人,牛二柱知道满地里乱躲,可马凤仪和老道却没想那么多,那尸体似乎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撇下牛二柱和马风衣,直奔老道。老道虽说是个老神棍,却没有见过真格的,一看见诈尸,立刻腿一软,扑通一下跌坐在地,裤子都尿了,哪里还敢行动?眼见得老道就要命丧黄泉,五姑娘疾步上前,右手飞指如电,直奔尸体眉心。
那尸体行动笨拙,反应却是不慢,急伸左手格挡,两臂相交。竟如金铁交鸣,火星四溅,把马凤仪震得倒退几步,几乎跌倒,那尸体却只是晃了几晃,不但未受损伤,反而凶性大发。嚎叫着再次扑向马凤仪。那黄皮子此刻坐在尸体肩头,嘴里叽哇乱叫。一脸的幸灾乐祸,十分得意。马凤仪吃了一击,知道此物不可力敌,便不待对方靠近,抽出腰中飞镖,手中一动,漫天银龙废物,直奔实体而去。
那飞镖疾如流星,一颗都没有浪费。全部打在尸体身上,只打的尸体乱晃,碎肉横飞。只是这尸体既然已经没了生命,自然就不知道疼,更加不怕金铁之物,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在黄皮子的叫声中凶态复发。翻身又急扑马凤仪,五姑娘一时无以应对,只得闪身避开,谁知那尸体见人便扑,一击不中,竟撇下马凤仪。直奔老道。老道面如土色,哪里还能挪动一下?五姑娘也是自顾不暇,救援不得,眼见得牛鼻子就要玩儿完,忽然就听大少一听断喝,飞扑而来!
大少猛扑而来,却不是针对那尸体。而是将目标对准了黄皮子。牛二柱冷眼旁观,早就看出了一些门道,那尸体虽然凶恶,却也普通,而且就是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而已,之所以能如此凶恶的扑人,只怕是肩头的黄皮子作祟,要想把他制服,就得先把那黄皮子弄死。因此大少合身扑上,手中短刀寒光闪闪,早就对准了那黄皮子。黄皮子虽然一心对付老道,但动作油滑诡变,也知道三个人之中牛二柱最难对付,一见大少扑来,不敢恋战,嘴里怪叫一声,那尸体猛然转身,抛弃了众人,扭头直奔房门。
这尸体见机得早,转身逃走的动作一气呵成,大少出手虽快,终究离它有几步距离,竟没能碰到黄皮子半根毫毛。这尸体到了门前,却不知道开门,反而横着身子往上撞,直撞的灰土乱飞,那破旧的房门左摇右晃,几乎散架。牛二柱见他冲撞房门就知道不好,怕惊动了士兵,不好收拾,连忙欺身而上,挥刀去砍那黄皮子,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房门哗啦一响,竟被尸体硬生生撞开了。
尸体撞开房门,连蹦带跳往外就走,此时屋外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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