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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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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的家伙?

那三个人刚开始并没有什么举动,后来见大少四个人背靠背坐着,看似松懈,实际上无懈可击,也就各自散开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像大少那样席地而坐,而是分头走向那五具尸体,到了近前,也没有掀开白布单子,而是把鼻子贴近尸体,一个劲儿的乱嗅。牛二柱看的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仨人都是狗鼻子,能闻出什么味儿来?这样也好,一旦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算是有了交代,毕竟眼下这仨人至少不是敌人,关键时候,或许还能出一把力。

不过牛二柱很快发现,自己是高估他们了,这仨人折腾半天,彼此看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看来是毫无发现。牛二柱这才明白,敢情这三个东西是在验尸,不过天下验尸的手段层出不穷,却没见过用鼻子能查出什么来的,这仨人究竟是胡闹,还是有特殊的手段?这五个人死的不明不白,你单凭鼻子,能知道什么?

那三个人折腾了半天,啥也没发现,不由得也是灰头土脸,互相看了一眼,那真是一筹莫展。其中那假三耗子,把目光投向牛二柱,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不过见牛二柱气定神闲,到底还是没敢,叹了一口气,也学着四个人的样子,仨人背靠背席地而坐,牛二柱心里好笑,看你们大包大揽,到头来也是半个棒槌,出来也是丢人现眼,不过现在也不是斗气的时候,毕竟暂时是一条船上的,总偷着看笑话也不地道。

大少睁开眼睛,挽了挽袖子,冲老道说:“师兄,帮我把尸体按住,你师弟我今天要施展施展手段!”老道一愣,没敢吱声儿,牛二柱满脸都是鄙视,站起身来,先奔那一具女尸,二话不说,伸手就摸,从脚底摸到头顶,一个地方也不放过,看的老道只咽口水,心里话:“没看出来呀,这兄弟口味这么重,比我都不要脸,这人都死了,摸着有什么意思?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其实他那叫胡思乱想,牛二柱可不是趁机占便宜,他可学过验尸,说起来这也是逼的,牛二柱小时候家里穷,那时候几乎天天打仗,实在熬不住了,就去战场上摸尸体,发死人财,久而久之,也就摸出了门道,一具尸体摆在面前,究竟是真死了,还是暂时昏过去了,死了是怎么死的,致命伤在哪里,那几乎是一上手就知道。

后来拜师学艺,铁算盘刘青本来是验尸高手,见他精于此道,也是细心栽培,久而久之,大少验尸的本领可就越来越精通了,只不过那时候人都迷信,觉得每天搬弄尸体太过晦气,牛二柱以后走南闯北,一直没有机会施展,如今迫不得已,也只好拿出当初的本事,一来叫那三个人也刮目相看,二来也想通过这几具尸体,找出那背后捣鬼的混蛋!。

四十七、猫扑尸

验尸这门学问,在中国源远流长,具体从哪个朝代开始的,没有人知道,不过具体成型却是在宋朝,宋代有个叫宋慈的官员,写了一本《洗冤集录》,据说是世界上最早的法医著作,牛二柱做学的验尸之法,基本上脱胎于这本名著,不过加上了江湖人的一些手段,删减了一些繁琐的东西,更加实用简便。' 超多好看'。 。 总的来说,分为“验皮、验骨、验脏”三大门类,只要这尸体还算成型,即便是再怎么腐烂,零碎,也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验皮验的是死因和死亡事件,具体的要看死者的面色和皮肤的腐烂程度,这一点已经明明白白,人是啥时候死的,大伙儿都知道,验皮似乎就不用了,唯一关键的,就是死因。虽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五个人无一例外,都是被毒死的,可是厨子一家除外,那管家可是眼睁睁在大伙儿面前挨打,最终中毒而死,这事儿就不对了。牛二柱也考虑过,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马弁们打人的棍子上有毒,棍子打破皮肉,随着血液进入人体,管家自然会中毒。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大帅打人,只是临时起意,并不是事先安排,马弁们怎么可能事先在棍子涂抹毒液?就算有人未卜先知,众目睽睽之下,就不怕有人看出来?

第二个可能,就是棍子打破了肋骨,肋骨直接穿破了肺脏,人出不开气儿,窒息而死,那脸色就不会太好看,而且血也是黑的,不过也同样不可能,大伙儿都看得明白,拿棍子都是打在屁股和大腿上的,怎么可能打断肋骨?所以牛二柱一上手,就直接摸骨头,如果真是骨头断裂的原因。那这事儿还就麻烦了,这说明马弁里有高人,会用阴劲儿,有隔山打牛的功夫。

牛二柱把死尸上下摸了一遍,这一具女尸全身骨骼完整,毫无损伤。大少点了点头,这一家子死的不明不白。谁都没看见,并不是重点。关键在于管家那具尸体。大少又把另外三个人摸了一遍,结果和那女尸差不多。牛二柱心头一动,活动了活动筋骨,心里暗道:“看来要想知道点儿啥,就得看管家的尸体了,他要是毫无异状,那这事儿可就邪性了,自己墨迹了半天,到头来也和那三个冒牌儿货一样。丢人事小,丢了命,事儿就大了!”

大少活动了活动手指头,从头到脚,把管家全身骨骼摸了一遍,尤其是两胸的肋骨,来来回回一共摸了四五遍。愣是一点儿伤痕也没发现。牛二柱有点儿发懵,这就奇怪了,难道管家真是中毒死的?可这毒是怎么下的?难道是粉末一类的东西,迎风飘散,被它吸了进去?那也不对呀,在场这么多人。怎么别人都没事儿?就他一个人遭了毒手?大少百思不得其解,望着管家硬挺挺的尸体发呆,那三个冒牌儿货虽然不说话,可神情却有点儿奇怪,木讷中带着嘲讽,似乎在看牛二柱的笑话。

牛二柱早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阵大怒。你们三个惹来的祸,老子跟你们一块儿受累,到头来你们还有理了?大少眉毛一扬,刚想说几句话给他们一阵难堪,忽然就听见窗户台上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蹿了进来,那东西灵活异常,纵然牛二柱眼明手快,也只是看到一道黄色的影子,那影子并未从窗台上跳下来,而是纵身一跃,借着残垣断壁,一下子蹿到了房梁上,在众人头顶探头缩脑!

这东西不但动作极快,而且来去无踪,发出的声音极小,出了牛二柱,其他人愣是没有发觉,牛二柱自从传承了张半仙衣钵,身手早已不是当年,尤其耳音极好,听了一个满真,见众人没有察觉,此时也不声张,细听周遭响动,立刻觉察出头顶不对,猛一抬头,只见昏暗的油灯光影里,一个全身黄白斑驳的东西正伏在房梁上向下窥视。

屋里长久没有人打理,显得异常肮脏,这屋子有太大,破东烂西,杂乱无章。一盏小小的油灯根本照不到所有的角落,头顶有房梁挡着,即便是看出了一个轮廓,却也是模糊难辨,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唯见身形细小,两只眼睛绿幽幽的闪着凶光,似乎是什么凶兽。那东西见牛二柱看他,索性也不再隐藏,在房梁上来回乱爬,似乎在寻找机会下来,爬的房粱上悉娑有声,牛二柱反应奇快,晃亮火折子,高举着抬头向上观看,只见粱上果是个黄白相间的身影,屋里光线恍惚,一瞥之际,竟像是个毛茸茸的人脸!

这张脸和人脸有几分酷似,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太像,鼻子太小,只高出脸部那么一丁点儿,而且脸上也是黄白相间的长毛,你就是络腮胡子,也不可能张成这幅模样,牛二柱暗自吃惊,心道:“莫非屋里尸体太多,引来了什么妖魔邪祟的东西?”这要是别人,估计早就腿软,不过牛二柱这辈子没干别的了,净和这种东西打交道,关键时刻,反应奇快,抬手之处,早将匕首飞掷出去,其余几人虽然都在闭目养神,不过也在暗中观察这一举一动,见牛二柱突然出手,都知有变,各抄暗藏的枪械匕首,立刻一跃而起,齐齐站起身来,抬头去看屋梁上的情形。

那三个冒牌儿货如何,没人知道,不过牛二柱哥儿几个平日里过的都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就是最胆小的三耗子,此刻也临变不乱,几乎就在牛二柱短刀飞出的同时,都已各自退到墙边,做好了应变的准备,众人刚刚准备好,猛听“砰”地一声轻响,雪亮的匕首带着一抹寒光戳在了木梁上,没入寸许,看着像是打中了,不过却没有任何反应,众人心中疑惑,五姑娘将身边的油灯取过,举高了一照,就见短刀正插在一房梁之上,那东西却不见了。

这屋子以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既然是帅府里的东西,纵然残破。也和普通的民居不一样,屋里雕梁画栋,依稀可见往日的奢华,那房梁上精工雕刻,画着一幅观音送子图,因为天长日久,画面斑驳,已经不见了菩萨平时的慈眉善目,那画的观音一身白衣,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破败不堪,在油灯下,就如同一个穿着凶服的老婆子,面目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表情,令人一看之下顿时生厌。在这幅画的上边,一个黄色身影一闪,扑通一声,跳到了地面。

牛二柱心里奇怪,刚才大概是自己看错了,那东西似乎就是房梁上的画面,屋里太黑,自己看不清楚,所以才会认为是什么邪物,不过也不对,即便是看错了,那两个凶光四射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从窗台上传来的响动又是怎么回事儿?大少正心里狐疑,眉头紧皱,忽听一声猫叫,有只花皮老猫忽的一下子窜上窗台,目光炯炯,望着一屋子的尸体看得出神。原来这房子荒弃已久,无人看护,早就成了蛇虫鼠蚁,和一些狐狸野猫的老巢,这野猫带盖平时也在这里安家,所以半夜回来,牛二柱等人倒是鸠占鹊巢了。

这些野猫平时里四处乱逛,见什么吃什么,那时候人都吃不饱,给猫吃的东西也有限,这玩意儿一旦饿极了,手性发作,那可是什么都敢吃!牛二柱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玩意儿饿得不轻,大概就想啃死人肉,这倒也就罢了,关键是中国自古就有这个忌讳,死尸旁边不许有猫狗,这玩意儿吃死人肉别人管不着,可是一旦靠近死尸,把死尸惊得扎了尸,那可就坏了大事了!

马凤仪等人初时以为不是闹鬼就是有妖,正准备要大打出手,却见是只鬼祟地老猫,都长出一口大气,笑骂了几句,就把那提防的心也各自放下了,收起家伙回身坐下,只有那三个冒牌儿货的反应有点儿奇怪,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一阵类似与野兽的呜呜声,咬着牙不断后退。牛二柱此时心里有事儿,也没管他们究竟是何反应,心急火燎的喊道:“我说师弟,师妹,你们就别歇着了,赶紧把这死猫赶出去,一会儿要是扎了尸,这屋里就热闹了!”

一句话提醒了马凤仪和老道,三耗子是起不来了,这俩人伸着个手,帮着大少轰猫。猫这个东西,警惕性极强,平时稍微一靠近,只怕早就一溜烟儿的跑了,可这野猫大概也是饿极了,两眼看着屋里的尸体,虽然也是呜呜叫着乱窜,可绕来绕去,死活也不肯离开,这也就罢了,关键仨人里头有一个老道,这家伙不但年老体衰,而且还笨手笨脚,那猫闪转腾挪,到了这货脚底下,老东西心里一着急,张开两手往前一轰,那猫吓了一跳,忽的一声跳上床板,正好儿和那尸体面面相对!

牛二柱气的恨不得抽他两嘴巴子,叫你轰猫,你倒是往外轰啊,你往里轰干嘛、这不是把肥肉往老虎嘴里送?刚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此时那猫正在油灯的光芒之下,众人看得清楚,这猫全身黄白相间,体型硕大,跟一只半大狗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两只耳朵已经没了,在油灯的照耀下,就和牛二柱看到的那张带毛的人脸一模一样!。

四十八、一物降一物

大少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其实就是这野猫,只不过由于灯光昏暗,自己把那张脸和房梁上的画儿联系在了一起,这才闹出一场虚惊。 却见那老猫看到管家肥嘟嘟的脸孔,越看越馋,简直就是口水直流,根本就不把众人看在眼里,张开大嘴,就要往尸体上的鼻子咬去,牛二柱哪里容得了他撒野?民间传说,尸体之所以复活,是因为猫嘴里的气儿和尸体最后没吐出的气混合在一起,这才引起了尸变,猫去咬尸体的鼻子,从位置上来说,几乎和实体是嘴对嘴,那不出事儿还等着什么?

牛二柱眼疾手快,怒喝一声:“混账东西,大胆!”伸手就往猫身上抓,那耳朵的老花猫,正蹲在死尸死尸肩上,一口口咬着死人面颊的肉,被牛二柱这么一喊,不由得吓了一跳,动作就是一顿,恰在此时,从那死尸鼻孔里忽然爬出一个东西,照着猫的鼻子咬了过去,那猫因为被牛二柱分了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咬的喵呜一声惨叫,叽里咕噜从床上滚落下来,用两只爪子捧着鼻子乱滚。

众人都没看明白,一下有些发愣,呆呆的看着那猫满地翻滚。从死人鼻子里出来的东西并不大,满打满算也就几寸长,可是通体斑驳,红黑相间,色彩极其艳丽,一看就知道是有毒的东西,那猫虽然体型硕大,不过被这东西一咬,立刻就如同被蝎子蛰了一样,惨叫连连,两只爪子乱挠,似乎想要把这东西扯下去,可这东西虽然体型不大,可一旦咬住,却是死不松口,那只硕大的野猫,挣扎了有十几分钟左右。渐渐没了力气,身子不断抽搐,竟然有要一命呜呼的迹象。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谁能想到,这么一只体型硕大,身手矫健的野猫,居然会被一只这么小的东西咬死?牛二柱不敢过于靠近。拿过油灯,小心翼翼一看。也是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见油灯之下,猫鼻子上爬着一个类似于蜈蚣的东西,看形状和普通的蜈蚣一般无二,不过身体里肥肉乱颤,却是没有硬壳,身上一片肉疙瘩,密密麻麻,看的人心里难受。最奇怪的是这东西的牙,有点儿像是狼牙,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叫人毛骨悚然。

牛二柱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一类虫子,正在疑惑,那东西扭着身子咬住猫的鼻子。大概也是有些累了,见那猫一副死相,也就放开了,耸动着肥大的身躯,一扭一扭的往床上爬,看意思想要返回尸体之中。牛二柱等了半天,才发现这么一个东西,联想起白天看到管家耳朵里有东西在动,就知道这事儿和这虫子有关,哪里肯放他走?一闪身拦住去路,手里垫了一块破布,伸手去抓。

那虫子虽然只是个爬虫。反应倒也敏捷,身子一躬,居然像蛇一样,平地里窜了起来,照着牛二柱就咬,大少想起只死猫的惨状,心里不禁一哆嗦,赶紧往回缩,不过到底是慢了点儿,那虫子来得飞快,一口咬住了破布的边缘,大少一撤手,那块破布就到了虫子的嘴里,这东西别看体型不大,却凶猛异常,一旦咬住什么东西,那绝对轻易不肯松口。一块好好的布片,在这东西的撕咬下,渐渐发黄,收缩,不大一会儿,竟然冒起了浓烟,转眼功夫i,变成了一堆灰烬。

这一回别说牛二柱,就连那三个冒牌儿货,也跟着傻了,有毒的东西不少,见过的也不计其数,可像这虫子如此长相奇怪,毒性猛烈的,还是头一回看见!大伙儿都有些投鼠忌器,束手无策。那虫子却不慌不忙,继续往床上爬,眼看就要接近尸体,这一回去不是鼻孔,而是耳朵眼儿,牛二柱心中一动,暗叫不好,这玩意儿应该是走五官通七窍的,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有洞,就能钻进去,这要让他进去了,再想弄出来,可就万难了!

大少想要上去拦住,又惧怕那虫子毒性太过猛烈,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眼见得那东西耸动着身体,已经顺着尸体的耳朵眼爬进去一半,众人急的抓耳挠腮,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忽然就听身后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至极,有点儿像是小孩儿哭,又有点儿像是二八月闹猫,众人一惊,回头一看,但见原本躺在地上的死猫,竟然再次站了起来,此刻这野猫口鼻流血,双眼血红,嘴里吐出的气体腥臭难闻,就像是死而复活的怪物一般,嘴里大叫一声,扑向那东西!

牛二柱心里奇怪,这倒是天下奇闻,难道猫也会诈尸?刚才他中毒的时候明显已经活不了了,现在是怎么了?莫非这玩意儿真有九条命?大少心里奇怪,借着油灯的光芒一看,但见这只猫,除了没有耳朵之外,还有一点特殊,天底下的猫,每个爪子上只有五个钩子,这猫的爪子上却似乎多了一个,再往其他的地方看,尾巴左摇右摆,异常细小,不过摆动之间,隐隐露出三根倒刺,那倒刺极尖极利,隐隐闪着寒光!

牛二柱心里一动,忽然想起师父留下的那本天书,里面有一部分,专门讲的是天下的异兽,猫这个东西种类繁多,有普通的家猫,只知道吃饭睡觉捉耗子,也有异于寻常的猫,不但能扑击猛兽,还能震慑群邪,当然,有一部分不但不能镇邪,反而还要招邪,这只猫奇形怪状,形态分明,应该就是书里说的“六钩葫芦头”,千万只猫里难寻的异种,这玩意儿还有一个外号儿,叫做死不了!顾名思义,说的是生命力极其顽强,几乎到了百死余生的程度!

牛二柱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里碰到这种异乎寻常的东西,心里正在震惊,那只猫却已经冲到了床上,眼看那虫子就要爬进去,那猫伸出爪子,直接就抓,牛二柱看的心惊胆战,心说这猫莫非是傻的?已经吃了一回亏,难道就不知道躲避躲避?正在疑惑,那虫子却被“六钩葫芦头”一爪子抓了出来,虽然那虫子摇头摆尾,拼命去咬,可那猫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一点儿都不在乎,举着一个爪子在那里大叫不止,看意思已经做好了痛下杀手的准备!。

四十九、追猫

牛二柱看的奇怪,难道这猫除了生命力顽强,还有别的特殊之处?中了一次毒之后,就会对这种毒素免疫?那这东西可是一见火爆了,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牛二柱饶有兴趣,离近了一看,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儿,那猫之所以没事儿,是因为它用爪子上的第六跟倒刺钩住了这虫子,这种猫的第六根倒刺又尖又利,很且十分细长,钩住虫子之后,不管他如何挣扎,如何撕咬,也只能咬到肉钩之上,那钩子坚韧异常,轻易撕咬不动,因此这虫子尽管凶恶异常,却也奈何这猫不得。

那猫好整以暇,并不急于进攻,等那虫子撕咬了一阵,身体颜色变淡,也不如以前凶猛之后,猛然低头,一口将整个虫子咬住,叼在了口中,看了看在场众人,随即翻身逃窜。牛二柱这时才回过神来,追查了半天,那虫子可是唯一的线索,如果让着猫叼走了,那还得了?当时脱下一只鞋,拿着鞋底子猛拍,但那猫是只极奸滑的老猫,可能也有几分道行,丝毫不露畏惧之意,反倒冲着牛二柱一呲猫牙,从死尸身上跃将下来,一溜烟似的钻入了门缝下豁口中,遁入屋外无边的黑暗里,倏然远去。

牛二柱一跺脚,那猫虽然去远了,不过放任不管可不行,虽说按照大少的推测,这虫子如果是罪魁祸首,肯定不能只有一条,从死亡时间上推断,应该至少有两条,一条弄死了管家,另一条弄死了厨子一家,不过即便是有,众人也无法将它引出来,就算是能引出来,也没有那只猫的本领,可以克制这么猛烈的毒性,到头来。只怕还要多死几个,因此抓住那只猫,才是揭开一切的关键。

众人里,那三个冒牌二货就是有心帮忙,大少也不放心,那老道根本就是个混吃混喝的,啥本事没有。凭着一张嘴皮子,可办不了这种事儿。马风义倒是一把好手,只可惜卜发财受伤不轻,必须有人照顾,思来想去,也只有牛二柱自己了。大少悄悄推开窗户,往外一看,院子里影影绰绰,似乎暗哨还没走,牛二柱冷笑一声。从身边摸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砖头块儿,尽力往相反的方向一扔,那些人听见动静儿,纷纷跑过去查看,牛二柱趁此机会,以纵身跳了出来,翻身上房。尾随那老猫而去。

那老猫去得极快,按理说一个人可追不上,可是那猫和虫子斗了半天,几乎丧命,虽然后来挺了过来,毕竟也耗损了一些精力。嘴里又叼着虫子,还得防备他反扑,所以行动也就比平时慢了不少,牛二柱仗着身法敏捷,轻功了得,居然也勉强追得上,虽然四下里黑暗异常。稍有不慎,就会掉落下去,不过此时此刻,也顾不了许多,当下双脚一点地,施展出传自于张半仙的轻功,寻踪一路追了出去。

一人一猫蹿房越脊,在夜幕中狂奔,那老猫向来警觉,自然知道有人在后面追赶,心头慌乱,仗着身子轻便,东走西窜,专拣那犄角旮旯儿,不好走的地方乱窜,牛二柱虽然暗暗叫苦,不过既然已经追了出来,自然不能轻易放弃,大少脚下如飞,加上自从半仙死后,他勤学苦练,也练出了一双夜眼,在杂乱不堪脚下碎石的黑暗中秉气疾追,竟能紧紧跟住那老猫的影子,即便这猫如何闪躲跳跃,竟然也甩不开。

那猫见牛二柱紧追不舍,也有些慌张,纵身一跃,跳下房顶,此时一人一兽已经到了帅府的边缘,前面一道围墙,墙外就是街面,那猫跳下房顶,循着狗洞,刺溜一声就钻了出去,牛二柱一个不留神,跟着也跳了下来,脚刚一沾地,可就后悔了,这堵墙太高,单凭轻功,可跳不过去,那狗洞又太小,钻不出一个活人去,要想继续追,就必须再跳上房顶,顺着房顶跳出墙头儿,可那猫跑的飞快,这么一耽误,岂不是前功尽弃?只怕再想找,就已经来不及了!

牛二柱正急得团团乱转,冷不丁看见墙角下黑影一闪,一个东西在哪里晃动着肩膀,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牛二柱一惊,低声喊了一句:“什么人!”那东西并不回答,依然晃动如故,牛二柱心头火起,提着匕首小心翼翼靠了过去,等到了近前,却发现空无一物,那地方黑咕隆咚,墙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没等靠近,一股股寒气逼人,牛二柱不敢造次,用匕首轻轻往里一捅,却发现里面是空的,仔细一分辨,竟然是一个大洞,足有水桶粗细,两个瘦一点儿的都能并排爬出去。

牛二柱心里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可是有夜眼,按理说这里有这么大一个洞,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再说了,帅府又不是没人照看的地方,出了这么大一个洞,也不可能没人修补,就算是刚才有人特意挖了出来,在这么多的时间里,卜发财都办不到,更别说别人了,牛二柱心里狐疑,不过大少这人,可不是婆婆妈妈的斯文小生,眼看着老猫离去,知道耽误不得,当下也不假思索,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身钻了出去,继续追赶那老猫。

耽误了着没一会儿,按理说,那老猫也应该跑远了,可牛二柱一出来,一眼就看见那野猫在前边儿,跑的不紧不慢,这老半天,竟然还能看得见。大少心里大喜,心说话,这可就是老天睁眼了,你半天都跑不掉,活该被自己追上,大少脚下加劲,一路尾随着野猫,狂奔而去,不大一会儿功夫,已经离开了市区,到了荒郊野外。那时候奉天省城的规模也不算大,基本上出了西北角儿的贫民窟,就没有什么人烟了,四下里空旷至极,周围只有寒风怒吼,牛二柱心里不免发虚,稍微一愣神儿,抬头再看时,那野猫扭了几扭,钻进路边草丛中,顷刻不见!

牛二柱心里暗骂,跑到草丛里一看,四下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猫的影子?像这种事儿,牛二柱以前也遇到过,一般都是这些生活在野地里的畜生,狡兔三窟,故意领着人到了他的巢穴,一溜烟的钻进去,然后从另一个出口出来,剩下追赶的人,在洞穴里东西乱转,如果是没有经验的人,说不定一辈子都出不去,活活就困死在里面,不过牛二柱从小和这些东西打交道,迷路是不可能的,但是今天邪性,牛二柱在周围绕了半天,别说洞口,就连一点儿异常也没发现。

牛二柱心里奇怪这可就怪了,难道那东西会什么邪法,自己凭空消失了?不可能,他要有那本事,只怕早就摆脱自己了,还用等到现在?牛二柱原地转了好几圈儿,依旧一无所获,正在无计可施,忽然就觉得头顶上不大对劲儿,噗噗索索,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牛二柱一抬头,冷不丁什么东西飘进了眼睛里,弄得眼睛一阵酸疼,牛二柱用手揉了半天,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儿,再抬头一看,头顶上一棵参天大树,树上黑影一闪,转眼消失在苍翠的枝叶之中。

牛二柱这才恍然大悟,管不得自己找了半天,竟然毫无线索,原来那东西悄无声息,竟然爬到了树上,也怪自己糊涂,竟忘了那野猫会爬树的常识,牛二柱暗骂了一句,他可是爬树的行家,这棵树虽然高大,却也难不住他,大少脱了鞋袜,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往上一窜,双手抱住树干,手足并用,轻似狸猫,快如猿猴,噌噌噌,直奔那树丛中黑影消失的地方而去。

牛二柱爬了有一阵子,眼看已经接近了那黑影消失的地方,忽然就听见枝叶丛中一阵乱动,抬头一看,那一道黑影又是一闪,向更高的地方爬去,牛二柱既然已经上来了,自然不会放弃,在后面紧追不舍。咱就这么说吧,那黑影以逸待劳,只要牛二柱靠近了,就往上爬一段,等距离拉开,就隐藏在树叶里,一动不动的等着牛二柱,大少虽然善于爬树,却始终敌不过身体灵便,脚生倒钩的狸猫,人家歇一会儿爬一会儿,他却是一个劲儿的紧爬,没用多长时间,牛二柱就顶不住劲儿了,只觉得两手酸麻,双腿一个劲儿的打颤,竟有些要掉下去的意思!

牛二柱暗道不好,你别看这死猫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实际上狡猾之极,自己一个大活人,稀里糊涂的,竟然上了他的当!如今相当于被困在了原地,上不来下不去的,到有点儿进退两难,此时那野猫似乎也明白了牛二柱的处境,嘴里叼着虫子,在枝头上用爪子梳理着毛发,一副轻蔑的表情,牛二柱虽然气恼,此刻也顾不上和他怄气,抬头往上看,这棵树已经快到顶了,不过枝干是越来越细,就是有力气爬上去,恐怕也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看来一门心思往上爬,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牛二柱心里一动,扭头观察四周,这里虽然是荒郊野外,树木却并不稠密,那狸猫虽然灵活,却并不是猿猴,应该玩儿不转在树木之间跳跃的本领,所以眼下里,自己虽然上不去,可那猫也下不来,自己到不如先下去,在树底下等着,这猫总有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守株待兔,岂不强过在这里活受罪?。

五十、进退两难

牛二柱想到此处,看着那狸猫,暗暗骂了一句,抖擞精神,拼着仅存的力气,手脚用往下爬,刚爬了一半儿,就听见头顶上有动静儿,抬头一看,却见那猫也跟着往下爬,虽说往下爬,却并不过于靠近,两下里的距离始终差不多,反正就是抓也抓不着,甩也甩不开,牛二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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