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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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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这些话一说,就等于把责任全部揽了过来,杨宇霆等人一愣,一起把眼睛看向大少,等着看他有什么高论,老道和不发财脱离了险境,不由得全都松一口气,但是仅仅几秒钟之后。这颗心又提到嗓子眼儿里,因为牛二柱所说的话,关系着四个人的命运,别说说错了一句话,就是有一句话说的人家不合心意,这四个就全都完了,吃枪子儿那是好的。说不定就得乱棍打死,临死还得活受罪!

这仨人也是目不转睛。眼巴巴的看着牛二柱,心里默默祈祷,大少可得把话说圆了,千万别出岔子。再看大少,手里拿着那几块儿土,也不放在鼻子底下闻,也不放在嘴里嚼,就是一个劲儿的相面,众人等得心里焦急。那杨宇霆咳嗽一声,脸色不悦,正要发问,牛二柱忽然就像看出了什么似的,猛的一拍桌子,大呼小叫的说:“参谋长,恕我直言。我那师弟并没有看错,你家祖坟这土果然有问题,真要葬了先人,果然是要受穷的!”

一句话说的众人哄堂大笑,那仨人脸色焦黄,几乎吐血。卜发财因为这句话几乎让人家挑出理来,你还这么说?这不纯粹的嫌命长,要跟阎王爷拜把子么?果不其然,杨宇霆一听这话,立刻豁然站起,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样的高人,原来也是走江湖。骗吃骗喝的,不是我大言不惭,我杨某人虽说不是富可敌国,却也小有积蓄,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出了大帅,谁也也不能让我受穷,可惜的是,大帅还能听进我一两句话去,拿我当了心腹,如此,你倒是说说,我要怎么样受穷?说明白了,还则罢了,说不明白,我代替大帅弄死你们几个杂碎!”

这话一说,卜发财和老道就是一哆嗦,差点儿没尿了裤子,以为这一回肯定是完了,谁知道牛二柱不慌不忙,看着杨宇霆怒发冲冠,反而淡淡一笑:“参谋长,您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这事儿有两个说法,一来,人的命运如何,是穷是富,顺利还是坎坷,飞黄腾达还是默默无闻,风水的确能起作用,不过不是全部,还要看你的命理,和平时所作所为,俗话说五分积德,三分命,一分风水一分勤,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平时积德行善,这是最主要的,另外就是看你生辰八字如何,至于风水,只占了其中极小的部分,更何况人定胜天,还有自身勤奋这一说,所以我只是根据风水判断而已,至于别的方面我不知道,也许参谋长平时积德行善,生辰八字极富极贵,那么祖坟上那一点儿毛病,作用就不大了!“

大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牛二柱,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默默点头,杨宇霆脸色也稍微好转,看了看牛二柱,慢慢坐回座位,半信半疑的说:“你说还有个说法,是什么?我倒想继续听听!”牛二柱一看他这个举动,就知道已经说到心坎儿里去了,心里更加有底,咳嗽一声,不慌不忙的说:“而且,依我看,这并不是参谋长祖坟上的土,参谋长只不过拿他来试探我们师兄弟!”

话一出口,举座皆惊,杨宇霆脸上不动声色,嘴角儿往上扬了扬:“何以见得?”牛二柱淡淡一笑:“参谋长拿出来的土,凝而不散,结而不乱,应该就不是阴宅上的,天下阴宅上的土,好一点儿的干燥而细腻,并不会结成如此大的土块儿,不好的潮湿粗糙,虽然有这么大的土块,拿在手里却很沉重,并不会如此轻巧,而且也不会如此干燥,所以贫道断定,这并不是阴宅上的土,最重要的一点,这土的味道很怪,似乎沾染了很庞杂的阳气,应该是所有人都能去的地方,恕我直言,不是厕所里的土,就是澡堂子里,参谋长,您老说我判断的可还正确!”

话音刚落,杨宇霆忽然仰天长笑,一个劲儿的拍手:“好好好,道长果然是高人,杨某人服了,刚才多有怠慢,希望道长赎罪,来人,告诉厨房,赶紧准备好酒好菜,满汉全席,我要与道长一醉方休!”这家伙兴奋了好一阵,这才接着说,“实不相瞒,这正是厕所里的土,如今市面上混吃混喝的人不少,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试探诸位的能为,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牛二柱当然也要客气一番,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不但在座的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老道、卜发财和马凤仪都有点儿大出意外,敬佩无比的看着牛二柱,不多时残席撤下,重新端上酒菜,四个人一看,这回可不一样了,什么陆地牛羊海底鲜,山中走兽云中雁,什么好吃上什么,有很多菜,四个人都交不上名来,酒也换了,上等的茅台,琥珀色的,打开酒瓶子,满屋儿都是香的!

这一次牛二柱也就不再矜持了,四个人狼吞虎咽,尽力吃了一饱,那杨宇霆陪了一会儿,转身告辞,留下帅府一群幕僚在这里陪客。大少虽然吃的香,眼睛里却看得明白,知道他这是去给大帅送信儿了,当下也就装作不知道,众人吃了一阵,撤了席,泡了上好的西湖龙井伺候着,众幕僚谈天说地,胡扯一通,牛二柱心不在焉的应对着。三个人正襟危坐,都挺像模像样,只有卜发财沉不住气,悄悄拉了拉牛二柱:“二柱子,行啊,几天不见,张能耐啦!还会看风水啦?你赶紧给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牛二柱一听,几乎憋不住乐了,见众人没有注意,悄悄跟卜发财说:“啥风水?我那是胡编的,你们又闻又嚼,就没尝出点啥味儿来,那几块土又骚又臭,不是粪堆上的,就是厕所旁边的,亏你们嚼的那么亲切,就没有尝出啥味儿来?”这话一说,卜发财脸色就是一变,想起刚才自己就跟吃绿豆糕一样,心里就一个劲儿的恶心,事后一吧嗒滋味儿,这嘴里的确是有一股腥臊恶臭的味儿,当下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牛二柱赶紧给打圆场,说他这师弟身体不舒服云云,正在巧言遮掩,外边儿一阵皮靴子响,咯噔咯噔,走得很有气势,透着一股霸气和精气神儿。那些幕僚原本高谈阔论,一听这个动静儿,立刻噤若寒蝉,全部站立起来。牛二柱也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大帅的脚步声,赶紧给那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也是领会,全部站立起来,一起看向门外。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近前,门帘子一挑,先进来一彪形大汉,太阳穴鼓着,腮帮子努着,一看就是练家子,在他身后,溜溜达达进来一个小个子,别看个子不高,比卜发财高不了多少,可是干巴巴一团精气神,一进屋儿,这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低了几度,浑身上下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霸气,这人穿着一身戎装,东三省海陆空军大元帅礼服,脸上白白净净,带着两撇小胡子,一双眼镜溜圆,进来就上一眼下一眼看着大少众人。

不用问,这一定就是张大帅了,牛二柱虽然没见过本人,可也看过他的画像,如今一见本人,果然是气宇轩昂,人物不凡,当时嘴里一打结,竟然说不出话来,那张大帅倒是热情,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来:“妈了个巴子,都说江湖上有世外高人,老子一直不信,今天诸位一出手,我就服了,刚才礼貌不周,四位别在意,俺老张有事相求,还望几位高手拉我一把,只要治好了五姨太的病,妈了个巴子,金子银子随便儿要,实在不行,给几位弄一个团长旅长的干干!”。

十二、老道说风水

牛二柱一愣,这位胡帅的传闻,他听过不少,很多人都说他外表粗旷,内里奸诈,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谁成想今天一见,竟是如此豪爽,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人家心里如何打算的,不过话得说回来,想让人家动心眼儿,只怕牛二柱四个人都没这个资格,又何况毕竟是求人的事儿,大帅表面上客气点儿,倒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人家如此给你面子,那就不能给脸不要,牛二柱当即打了个稽首:“大帅日理万机,为了我等山野村夫,居然屈尊大家,实在罪过,罪过!”张作霖闻言,哈哈大笑,摸了摸光头,把大手一摆:“妈了个巴子,别来这一套,俺老张就不得意这虚情假套,我有求于你,自然要对你们敬重些,明儿你有事儿求我,不也得看的脸色不是?快别说了,赶紧入座,到了我家,不能站着说话,我虽是个粗人,却也不是不懂待客之道的!”

众人坐下,重新上茶,这一回合上一会也不一样了,这茶水竟是乳白色的,喝一口提神醒脑,口齿留香,大巳了一口茶,倒也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一卜楞脑袋:“几位,刚才一方高论,可惜没有亲耳听到,我家祖坟那风水究竟如何,还请几位详细说说,我老张根本不懂这一套,不过听着你们说,心里也高兴,以后究竟该怎么整,五姨太的病究竟咋办,还得赶紧的出个主意!”

牛二柱赶紧点头,回头看了看老道,心说这回就看你的了,本来这路子蒙人的生意口,牛二柱也会,不过怕跟老道说的不一样,惹起人家怀疑,所以只能让老道继续胡天胡地的糊弄人。…… 老道这回算是有了精神了,咳嗽一声。得意洋洋的道:“大帅,你这话算是问着了!在东三省这嘎达,论起看风水来,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子曰惟送死者以当大事,后代如果不选一个风水宝地安葬先人。那就是大不孝,大帅你想。如果那坟里一汪的水,一包的蚂蚁,做后代的人,把个先人放在水窝里、蚂蚁窝里,不迁起来,不但死者不得安生,就是后代,因为先人一股怨气,也要受了牵连!”

大帅听的连连点头。摸着秃头继续问:“大事这话不假,不过我家坟地里究竟哪里不妥,妈了个巴子的,你得明说出来!”老道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话干说没意思,我把这形势说给大帅看。”说着,把这桌上的茶碗撤去两个,拿指头醮着茶水。在桌上画个圈子,指着说:“大帅,你看!这是尊驾祖坟的位置。那边来路远,从山口山上发脉,一个墩,一个炮;一个墩。一个炮;一个墩,一个炮;弯弯曲曲,骨里骨碌,一路接着滚了来。滚到山脚下,正对着弯弯曲曲一条大河,这就是个龙的气象,再看这走向。到了山脚,龙身跌落过峡谷,又是一个墩,一个炮,骨骨碌碌几十个炮赶了来,结成一个穴情。这穴情叫做荷花出水。”

牛二柱听了,几乎一口茶喷了出来,还一个墩一个炮?你当这是修工事?还“荷花出水”,你咋不说出水芙蓉?就这一套词儿,稍微懂得一点儿的,都能听出这是胡说,在场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听出不对来?可惜大少真就猜错了,在场也有二十多人,真就没一个说不对的,大伙儿愣了一会儿,立刻连鼓掌带叫好儿,把这老道夸得像一朵花儿一样,仿佛他就是天仙下凡,佛祖在世!这老道更加得意洋洋,靠在椅子背儿上喝茶,滋滋儿的,那叫一个美!

张大帅也是听的云山雾罩,晃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妈了个巴子,谁叫你说我家的坟地叫什么来着,我问你这份地和五姨太的病有什么关系,怎么办才能去根儿,那你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啥玩意儿?”老道被吓得一哆嗦,赶紧收起那一副欠揍的表情,点头哈腰的说:“大帅您别急,我正要说到点子上,您别着急,这坟地,本来是千里难寻的吉地,谁葬了先人,文要出个状元!武要出个封疆大吏,大帅您如今飞黄腾达,先人这块宝地,出力不小!”话说到这儿,偷眼一看,张大帅脸色忽然一沉,老道最会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大帅一心吞并天下,哪里肯窝在东北,做一个土皇上?你说是封疆大吏,不正冲了他的肺管子?

不过江湖人的嘴,说不好听的,就跟松裤裆一样,着急的时候,能满嘴跑火车,说出去的话,都能拉回来,老道赶紧改口:“这块宝地本来形势仅限于此,不过要是再看周围的环境,细一打量,就会发现然而不然!我也去过那地方,坟地旁边儿有一棵龙爪槐,十几个人搂不过来,到了中午时分,阳光普照,那树的一片影子,正好儿落在坟头儿上,恰如一个龙爪子恰搭在坟地上,加上这个场景,风水就又变了,叫做龙探爪,有了这个形势,一座原本出诸侯的阴宅,就成了九五之分的龙脉,大帅今后前途无量,还要更上一层楼!”

一句话说的张大帅眉开眼笑,老道一看这模样,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这才放心大胆继续胡编乱造:“本来这地是极好的,只可惜有个忌讳,不能让属鼠、属鸡,属兔、属羊、属蛇、属马,属牛、属猴的女人靠近,因为这样的女人命格与坟地相冲,一旦靠近,不但坟地的风水受了影响,就连这女人也会被龙气所伤,从此疯疯癫癫,大帅带着五姨太前去祭祖,一定是五姨太属相相冲,才会一病不起!”

这话说的看似无懈可击,其实也是糊弄人,别的不说,中国就有十二个属相,你一口气就说了八个,被说中的几率有多大?稍微一糊弄,不就对上了么,而且前后又对的上账,不容的你不信,牛二柱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别人可不知道,张大帅却有些含糊了,被说的连连点头,牛二柱等人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一回算是糊弄过去了,谁知道刚一松懈,那边儿大琐然咦了一声,豁然站起:“不对呀,大师,妈了巴子,差点儿让你糊弄过去,这事儿不对,我可记得清楚,我们家小五儿可不是你说的那些属相,她是属虎的!”。

十三、装神弄鬼

这话一说,在场众人,不用说牛二柱四个人,就连那些幕僚,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帮子马屁精刚才也跟着起哄喊好儿,如果真让大帅一语道破天机,那很容易让人怀疑这帮人和老道都是同谋,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是冤枉他们,老道进了大帅府这几天,早就上上下下打点好了,这帮人都得了好处,否则也不会异口同声称赞老道,那时候做幕僚,可不是光凭一张嘴皮子,医卜星象,你啥都得会点儿,多了不敢说,这群人里得有十个八个真正的高人。。

牛二柱平素都异常冷静,张大帅一席话,这颗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儿里了,目不转睛的看着老道,暗中握紧了拳头,打算一旦漏了馅儿,打一个措手不及,领着哥儿几个冲出去再说,谁知道那老道虽然没啥真本事,不过忽悠人确实很有一套,被大帅点破之后,居然只是稍微愣了一下,而后故意装作大为吃惊的样子,一下子站起来:“这不可能!贫道虽然不才,可这一点却是不会说错的,敢问大帅,可否把五夫人的生辰八字告诉我,贫道仔细推敲推敲!”

大帅没想到老道居然嘴硬,本来这家伙一顿白话,早就有几分信了,加上杨宇霆和众幕僚在一边儿敲边鼓,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老道这戏演得又好,大帅就又有点儿含糊了,转动眼珠儿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说出了五姨太的生辰八字,这老道得了生辰八字,如获至宝,掐着手指头装模作样在哪儿嘀嘀咕咕,偷偷拿眼睛给牛二柱几个人使眼色,那意思很明显,顶不住了,赶紧帮忙。

牛二柱看老道汗珠子都下来了,也知道他已经黔驴技穷,现在四个人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跑不了你,蹦不了我,只有同心合力,共度难关,大少趁着老道在哪儿掐算的空当,赶紧站起来,挡住了大帅的视线。运用小时候学的坑蒙拐骗之术,尽情的忽悠。只把大帅说的一愣一愣的,看着牛二柱的眼神儿都变了,简直就有几分五体投地的意思,这么一来对老道的注意力就被减轻了一些,这老东西满头大汗,赶紧想辙。

牛二柱说的吐沫星子横飞,把张大琐悠的一愣一愣的,不过一个人再怎么能说,也有绷不住的时候。眼看着牛二柱脑门子青筋爆跳,嘴都快抽筋儿了,那老道还没有过来的意思,牛二柱实在挺不了了,这辈子说的话,都没有今天多,最后万不得已。只好赶鸭子上架:“师兄,这半天了,你也应该算出来了吧,我知道你的脾气,有些事儿那你不愿意说,可都到了这一步了。大帅又是虚心求教,你也就别藏着噎着了!”

老道暗暗叫苦,可牛二柱已经把皮球儿踢给了他,他再要躲着,那就实在不像话了,老道就如同上刑场一样,满脑门子翠绿。支支吾吾,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张大帅虽然被忽悠了半天,可毕竟是乱世枭雄,那脑子就如同风车一样,转的比谁都快,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当下也就看出了毛病,啪的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妈了巴子,赶紧给我快说,你要把我当成空子,随便你调理,那你是瞎了眼!”

老道一哆嗦,这位大帅果然是绿林人出身,竟然连空子这句黑话都知道,看来不来点儿真格的,光靠耍嘴皮子,今天是糊弄不过去了,谁叫自己运气那么差,十二个属相,说了八个,都蒙不上?这家伙心里一急,嘴上就没有把门儿的了,把小眼睛一瞪:“大帅,既然你非让我说,那我就只能说了,五夫人这属相,必定是属兔的,绝不是属虎的,至于她为什么说是属虎,那我就不知道了,不信您可以亲自问问,我敢打包票,这事儿错不了!”

这话一说举座皆惊,大帅上一眼下一眼看了老道半天,忽然呼的一声站起,转身奔了内宅,临走的时候对卫兵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兵蛋子立刻荷枪实弹,站到了四个人背后,美其名曰是伺候贵客,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时把四个人给看起来了,只要里边儿一声令下,这边儿就会抓人!四个人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大少偷偷拿眼睛看了看了老道,一看他魂不守舍,就知道说的是瞎话,一点儿准儿都没有,心里不由得祖宗***骂,这要是没人,杀了他的心都有!

四个人各怀心事,就等着最后的结果了,谁知道大帅这一出去,足足等了有半个钟头,愣是一点儿消息没有。牛二柱心里七上八下,正在惶恐,忽然就听见里边儿皮靴子响成一片,还没等明白过来,大帅笑逐颜开,大踏步走了进来,进门儿不说话,先是一阵大笑,然后就一把拉住老道:“大师,不服高人可有罪啊,妈了个巴子的,果然让你说中了,我回去一问,你猜怎么着?原来小五儿果然是属兔子的,妈了个巴子,这老娘们儿心眼儿多,她嫁给我之前先打听了我的属相,说是属兔的和我相冲,这才改了属相,说自己属虎,你说这******,要不是大师你算出来,俺老张还蒙在鼓里呢,哈哈”

牛二柱等人一下子愣了,这才是人走时气马走膘,兔子走运,抢都打不着!老到随便编了一个瞎话儿,居然就说中了,你说这往哪儿说理去?老道表面上胸有成竹,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实际上浑身早就被冷汗湿透了,这里老东西洋洋自得,心里一个劲儿感谢祖宗十八代,这一定是老天睁眼,成全了自己这一会,看来这一趟名利双收,说不准就要从此发达,发一笔大财!

既然人家都说中了,那就没有啥好说的了,当下里盛情款待,好好儿的吹嘘了一番,前头丫鬟领路,后边儿是大帅,牛二柱四个人紧跟其后,曲折轮转,直奔后院儿内宅,一路上奇珍异宝,优雅精致,自不必细说,卜发财和马凤仪已经来了一回,也不用再说,几个人穿楼过院,不一时来到一座极其雅致的房门前,不用问,这就是那位五姨太的房间了。

几个人推门而入,刚一进屋儿,迎面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儿,这味道和各种杂七杂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熏的人脑浆子疼。牛二柱心里奇怪,按理说大帅府应该十分讲究,即便是屋里有病人,也应该时常通风打扫才对,怎么就存了这一股难闻的味道,大帅就不觉得难受?正在狐疑众人已经到了病榻前,牛二柱低头一看,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虽然是一幅病态,却也是貌美如花,尽管骨瘦如柴,却多了另一番楚楚可怜的风韵,牛二柱这一辈子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今日见了这女子,竟有些发呆。

马凤仪在一边儿看的有些不悦,故意咳嗽一声,这才把牛二柱惊醒,大少回头看了看,正觉的不好意思,一边儿大帅已经往旁边儿让了让:“妈了个巴子的,我这一辈子最疼的就是小五儿,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她就得了这种怪病,今儿遇到了众位高人,也算是老天爷开眼,俺老张把话说到前头,只要治好了她的病,金山银山,随便儿你们拿,你就是要我的大帅府,我也立刻搬家!”

牛二柱等人自然要客气一番,说了一通废话,四个人彼此看了一眼,那意思是问谁先上,这四个人里头,老道纯属蒙事,卜发财就偷东西是个强项,马凤仪身手不错,可惜不会看病,也就牛二柱跟着张半仙儿,多少学了那么一点儿,虽然是半瓶子醋,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大少也知道跑不了,只好咳嗽一声,硬着头皮到了床前,抬起五姨太一只手,煞有其事的号起脉来。

牛二柱刚一上手,还不觉得什么,等摸了有几分钟,脸色忽然一变,这女人的脉象太奇怪了,脉搏有力,沉稳强健,不但不像是有病的人,而且普通人的脉象也没有这么强,这得是练家子,会武术的人才会如此,另外仔细一摸,脉象里有些不稳,竟有滑脉的迹象,这在所有的脉象里是最显而易见的,说明这女人身怀六甲,很可能已经怀孕了。不过这可解释不通,这女人病了也有些日子,张作霖虽说出身土匪,可毕竟是有身份的人,老婆又多,应该不会和一个病人同床吧?

大少心里一动,莫非是这五姨太偷人,珠胎暗结,自知没法儿交代,所以装作有病,妄图蒙混过关?不能啊,听说这为五姨太已经病了有些日子了,人都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她如果真怀了孕,到现在就算是不生,这肚子也该看出来了?牛二柱也见过孕妇,五六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大腹便便了,这五姨太如此苗条,怎么看也不像啊?大少握着一只纤纤玉手,半天说不出话来,也不是不想说,实在是这情况太诡异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马凤仪看他抓着五姨太的手不放,以为牛二柱又犯了花痴,心里老大不高兴,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只可惜牛二柱在沉思之中,竟然毫无反应。五姑娘急了,就她这小辣椒的脾气,从来没吃过这个亏,当下里偷偷伸出玉手,在牛二柱后背狠狠拧了一下,大少猝不及防,疼的一声大叫,旁边儿张大帅误会了,以为牛二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赶紧问:“道长,你可知道这并是怎么回事儿?赶紧说出来听听,俺老张也想弄个明白!”。

十四、这病不用治

牛二柱气得几乎骂祖宗,我知道啥了?还不是那败家娘们儿把我掐的?不过大帅既然问了,你就不能不说,你要不说,今天就走不出这地方!牛二柱这脑子真不是白给的,刚才那一下,虽然疼的要死,不过牛二柱一激灵,心里就有了打算,见张作霖问得急,反而一笑,似乎成竹在胸,悠悠然说道:“大帅,您老别急,据贫道看,这病,不用治,只需要你我做一番手脚,自然就会痊愈!”

“不用治?”大帅一愣,接着问道,“这话怎么说?”牛二柱又是一笑:“刚才我师兄已经说了,尊夫人这病,是因为冲撞了祖坟,是邪气入体,这种病是邪病,普通的中医西医,药丸药片都解决不了问题,治病得从根源上寻找出路,既然是在坟地里得的病,那就要到坟地里去看看,贫道敢下断言,那坟地里必定有什么东西,只要把东西找出来,五夫人的病自然就好了!”

张大帅见他说的有理,自然也来了兴致,连忙问道:“既然如此,不如屈尊各位到我家祖坟去看看?妈了个巴子,跟你们在一块儿,俺老张说话也文邹邹的了!诸位商量商量,看何时动身才好?”牛二柱淡然一笑:“宜早不宜迟,大帅如果有空,现在就去最好!”张作霖一拍大腿:“好,我就得意和你这种人交往,说话办事儿七吃喀嚓,一点儿不拖泥带水,哪儿像那些三孙子,放个屁都带拐弯儿的!”

按着老道的意思,这事儿先缓一缓,等商量商量再说,谁知道牛二柱居然如此着急,说打就落!老道提心吊胆,心里怀着鬼胎,和一众人出了门,大帅出行。。 '' 自然是风光无限,刚到大门,迎面就是十来辆汽车,前边儿是一辆大车,占了一百来个士兵,个个儿是荷枪实弹,器宇轩昂。后边儿是幕僚的轿车,一共三辆。十来个人挤一车,大帅的车在中间,紧后边儿就是牛二住四个人,后边儿还有保镖,士兵,满满当当,当真是威风八面,气派十足!

牛二柱等人虽然挤在一个车里,可司机却是帅府里的人。有些话,不敢随便儿说,只好大眼儿瞪小眼儿,看牛二柱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一路风驰电掣,自然不用多说,从帅府到坟地。也就几十里的路,自然用不了多长时间,不大一会儿,目的地就已经到了,大少下车一看,可巧。和自己推测的一样,这地方正是当初追踪黄皮子,一路赶过来的地方,牛二柱这一下底气更足,心说老天保佑,今天该着我露脸!

一行人下了车,这回不光那哥儿四个。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大少,就等着看他下一步如何行动了。牛二柱不慌不忙,回头问老道:“师兄,你可带着罗盘?”那老道虽然是一个老骗子,可应该有的东西却一个不缺,这就跟现在的骗子一样,你说你是干啥干啥的,手里却连家伙都没有,谁能信你?老道一脸疑惑,掏出罗盘递给牛二柱,大少煞有其事,拿着个罗盘在坟地里来回转悠,嘴里念念有词,离远了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可你不能往跟前儿凑活,因为一旦离近了,你就会听见大少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红烧牛肉,红烧羊肉,红烧鲤鱼,红烧”

大少装模作样转悠了一会儿,到了当初埋内衣的地方,趁人不备,偷偷扒拉了一下罗盘上的指针,那指针被他一动,自然颤动不止,牛二柱大惊小怪,指着脚底下:“大帅,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下边一定有东西,谁带着铁锹呢,赶紧往下挖!”张作霖早就有些不耐烦,一听牛二柱发现了什么,立刻也来了兴趣,那些士兵中就有工兵,当下拿着工兵铲,在牛二柱指示的地方一阵乱挖,哪里边儿的东西本来就是大少几个人埋下去的,如今再挖,哪儿有挖不出来的道理?三下五除二,一条通红的裤衩儿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牛二柱还装作不认识,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回头看张作霖:“大帅这是什么东西?您老看看,可是五夫人身上的物件儿?”张作霖虽然出身草莽,不过毕竟身份在那儿呢,有些话就不能说,这东西,他老婆的裤衩儿,他能不认识?那上边儿有颗宝石,还是他送给五姨太的呢!大帅老脸一红,赶紧接过来,随手扔进汽车里:“没错儿没错儿,这就是小五儿的东西,是,是一块法兰西的抹布,道长您辛辛苦苦把它挖出来,妈了个巴子,是不是小五儿得病和它有关!”

牛二柱勉强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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