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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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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小心翼翼,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地窖,下面修了石条台阶通往地下更深处,也不知道有多深,只地方除此以外,再无出路,看来那猞猁一准是从这逃了下去,正躲在暗处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这要换了别人,估计也就不敢下去了,可牛二柱什么人?向来就不信邪,往里头扔了一块石头,探了探深浅,挽起袖子就追了下去。

大少举着火把,一步步拾阶而下,这石头台阶又陡又窄,地窖里阴寒透骨,大少边走边观察四周,无奈火光熊熊,却看不了多远,只好作罢,走了足有十分钟左右,大少才发现这地窖比想象中的深多了,虽说胆大心细,不由自主,心里打起鼓来,猜不出这究竟是通到什么地方,那火把的火苗不知怎么回事儿,被不知道哪儿来的冷风一吹,火苗子一跳,居然变了颜色,由蓝转绿,光亮忽强忽弱,大少看在心里,更是有些不安,他可听说过,火苗子颜色一变,可就要出事儿,十有**就要闹鬼!

那火把不仅熏人眼睛,火苗被风一吹,左摇右晃,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大少一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半拢着火苗,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最后一丝光亮,心中暗暗祈祷,这火把可别灭了,自己要变成睁眼瞎,那就只能任人鱼肉了,可人生不如意十之**,有时候怕什么就来什么,尽管大少百般小心,身后忽然又是一股阴风,火苗子跳动几下,还是突然灭了。

大少眼前立时一片漆黑,牛二柱停下来想重新点燃它再走,想的倒是不错,可惜火苗子一灭,这地窖里立刻阴风四起,寒风呼呼乱响,吹的大少几乎站脚不住,更别说重新点燃火把了,牛二柱心里头七上八下,火把点不着,总呆在这里又不是事儿,只好咬着牙摸黑往下走,大少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所以走的甚是小心,谁知道走了没多久,身后忽然有什么东西推了自己一把,大少一个没留神,身体前倾,叽里咕噜就滚了下去。

大少这下可吃了苦了,不管脑袋屁股,不受控制的往石头上撞,直撞的头晕眼花,几乎背过气去,这还是牛二柱的身体经过尸火的淬炼,坚韧无比,否则就这么一咕噜,只怕也就当了阎王爷小舅子!大少一路翻滚,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浑身一摸,倒没受什么伤,只不过火把不知道摔到哪儿去了,就是想点,也没了办法,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牛二柱揉着撞得生疼的胳膊肘,往腰里一摸,糟糕,不但火把,身上带的东西都没了。

大少暗叫倒霉,拍了拍尘土,总坐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牛二柱试着站了起来,但刚一坐起身,就觉得脑袋撞到个东西,猝不及防之下,头顶被撞得生疼,大少下意识伸手去摸,从手感上来判断,象是什么活的东西,不过触手冰凉,一动不动,就这么一接触,就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大少忍住心中的恶寒,继续用手四下摸索,这玩意儿有鼻子有眼,有头发有耳朵,就像是

牛二柱忍不住“啊”地大叫了一声,这他妈就是一张人脸!这得多丧气!竟然摸到了这个东西?牛二柱心里忽然一转,不对,这可不是自己摸到的,自己摔倒在地下,还没站起来就摸到了这么个玩意儿,人躺在地上才有多高,一抬头就撞上了,说明这玩意儿离自己挺近,就紧在自己头顶上,黑暗中看不清情况,不过从距离判断,一定是有个人,离自己也就一个拳头不到的距离,正阴森森的看着自己!

牛二柱刚想到这儿,身上一个哆嗦,就不敢往下想了,大少胆大心细不假,可万事都有个限度,遇到这个情况,是个人都受不了。牛二柱呆坐在原地,浑身汗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里头各种念头,如同走马灯一样乱转,黑暗中的到底是什么,他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么不声不响的要干什么,对自己不利?可也不对呀,要是这样,刚才推自己一把的时候就可以下手了,难道推自己的是另一个东西,自己现在竟然是腹背受敌?

牛二柱心里是七上八下,就觉得黑暗中有无数眼睛在盯着自己,一个个眼露凶光,不怀好意。大少心里头一阵阵发虚,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越慌乱越不行,反正看不见,倒不如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大少想到此处,心里反而安定了些,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儿。。

一百零六、唯一的出路

牛二柱已经出了一头虚汗,不过大少这些年经历了不少风浪,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 经历刚才的惊慌之后,瞬间就反应过来,明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已经没有了火把,就等于一个瞎子,那东西离自己那么近,躲闪肯定已经来不及了,倒不如镇定些,兴许心里一放松,还能想出什么主意,出现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说来也怪,从刚才伸手一摸的距离判断,那东西里自己近得很,几乎是脸对脸,在这种距离之下,大少本可以听到那玩意儿的呼吸声,甚至每吐一口气,都应该喷到自己脸上才对,可牛二柱静下心来一感受,居然啥都没有,这可奇怪了,别说是人,就是任何活的东西,也应该呼吸才对,怎么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莫非,对面竟是一个死人?

大少心里一动,这倒是完全有可能,从刚才一摸,满手冰凉的情况来判断,应该是死人无疑。不过这就奇怪了,这地方怎么就出现了一个死人?是本来就有,自己碰巧撞上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大少心里一片狐疑,也不敢轻举妄动,呆坐在原地观察周围的动静儿,说也奇怪,黑暗中那东西一点声响也没有,非但如此,自从牛二柱摔倒,周围就变得异常安静,就好像牛二柱掉进了另一个世界。

大少等了足有十几分钟,还是毫无反应,牛二柱等不下去了,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牛二柱往身上一摸,刚好,出门的时候怕在野地里划不着火柴,跟二大爷要了两块火石,牛二柱为了抽烟,一直就带在最里边儿的坎肩儿里,刚才一阵翻滚。所幸没丢,大少心里一喜,从身上扯下一大块棉花,用火石点燃,这火苗子一起,四周顿时亮堂了不少。

尽管如此,微弱的亮光绿油油得又冷又清。加上这地方黑得出奇,使得哪一片火光比鬼火也强不了多少。也就仅仅能够勉强看清周围的事物而已。恍惚闪烁的烛光下,大少急忙抬头,想看看头顶究竟是什么,不过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那团火光就想刚才的火把一样,火苗子挺大,却不怎么管用,牛二柱眼前就象是突然然被糊了一层纱布。任凭怎么使劲睁眼,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大少晃了晃脑袋,使劲揉了揉眼睛,想要尽量看的清楚些,不过这回一抬头,却跟上一次不一样,眼前清晰无比。就如同大白天一般,牛二柱发现头顶上悬着个东西,晃晃荡荡,在寒风中来回摇晃,圆咕隆冬的,一时也看不清。再看四周,离自己稍远的地方,也有不少类似的东西,同样摇晃着,像是荡秋千一般,不过因为离得远,更加看不明白。

此时冷风瑟瑟。寒风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股臭味儿,叫人闻着心里头一阵恶心,这味道挺特别,不是食物腐烂的味道,也不是田里用的粪肥,倒像是臭肉的滋味儿。牛二柱着胆子也真够大的,到了此时,也豁出去了,忽的一下站起身来,伸手抓住那东西,拿在手里仔细一看,不由得冷汗如雨,那圆咕隆冬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颗人头!这人头似乎还挺新鲜,脖子上被齐跟斩断,还在滴滴答答的淌血!

大少纵然胆子大,到了此时,也禁不住惊叫一声,浑身颤栗,回头一看,四面八方,远近左右,飘飘荡荡,竟然都是这种东西!牛二柱手脚冰凉,一时不知所措,可就在此时,大少手里那颗人头忽然睁开了眼睛,嘴角上翘挤出一个诡异非常的笑容!牛二柱可真有点儿受不了了,愣了有几十秒钟,忽然一抖搂手,把那玩意儿甩开,转回身扭头就走!

可就这么一转身,大少又傻了,原本那条石头台阶已经不复存在,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冷冰冰的一堵墙,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大少心中一紧,伸手用力去推,那墙面结实的很,而且实实在在,根本就推不动,大少震惊之余,心中更加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转眼还带变戏法儿的?莫非困住自己的那东西还会移山填海,转换时空?

大少使劲揉了揉眼睛,那墙壁还在,不过周围的景象又变了,模模糊糊,还是看不太清楚,不过与此同时,牛二柱听到背后有很多人轻声细语,似是在对自己说着什么,大少不禁纳起闷来,谁在说话?回头一看,那些悬挂在半空的,无数人头正在缓慢的向自己靠近,他们的嘴里在不断的张合着,似乎在和自己说些什么。

牛二柱心中一寒,他可不想听这些东西的话,该鬼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会不会是用什么诅咒在诱惑自己深入万劫不复之地?大少推不开墙壁,又被人头围堵,正不知如何是好,冷不丁一扭头,在自己左侧,黑乎乎的冒着阴风,有一人多高的一个大洞,这大洞附近倒是没有什么阻拦,那些人头虽然慢慢围堵过来,不过似乎还没注意到这地方。

牛二柱一愣,也不知道是自己没注意还是怎么回事儿,他不记得这地方有出口哇?不过此时形势紧急,也来不及细想,这地方退路已经没了,别的方位也是死路一条,这洞口似乎就是唯一的出口了,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总好过自这里等死,大少牙关一咬,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哪个方向跑了过去,心说爱咋咋地,先躲过这一劫再说!

这地方看着挺近,可真要往里一跑,却是望山跑死马,轻易到不了跟前,牛二柱跑了足有几分钟,额头都见了汗了,仍是摸不着门路,大少心里渐渐急躁起来,脚下飞快,也不管周围如何,一个劲儿冲着那地方飞奔,说来也是奇怪,自从牛二柱冲着那地方跑过去,那些人头倒也不追了,只是晃晃荡荡悬在半空中,嘴里嘀嘀咕咕,那奇怪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密。

大少既听不真他们说的是什么,一时半会儿也跑不到那洞口,但人的本身有种潜意识,越是听不清越想听听说的是什么,越是无法靠近就越想快点儿过去,大少跑着跑着,不由自主就抻着脖子,上半身前倾,想尽办法要离那洞口近一些。身体移动的同时,牛二柱心中忽然生出一片寒意,隐隐觉出这事不太对,虽然还没想出是哪出了问题,可这种感觉却无比的真实,但是即便如此,大少的身体也已经不受控制了,在不断的奔跑中,牛二柱的身体离那洞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百零七、妖瞳

身体移动的同时,大少心中忽然生出一片寒意,隐隐觉出这事不太对,虽然还没想出是哪出了问题,但眼前朦朦胧胧地洞口,却好象在哪里见过,直觉告诉自己,再靠近那黑漆漆的洞口就有危险了,脑中一再警告着自己,可心里虽然意识到洞口危险的那个念头,却完全压不倒内心想要接近的**,身体仍然不由自主地继续往前挪动,原本死活儿也无法靠近,可自从牛二柱意识到了危险,短短一分钟左右,大少已经距离那幽深的洞口越来越近了。…

非但如此,大少周围的变化还不仅如此,刚才明明是摸到一个人脸,而且在看清四周之后,自己头顶竟然出现了无数人头,一个个带着诡异的笑容,不怀好意的围拢过来,可自从牛二柱打定主意往洞口跑,这些人头还有那呼啸不止的寒风,竟然全部消失了,只剩下黑乎乎的洞口在眼前晃荡,大少猛然间一激灵,想起在隧道里的种种,那纷繁的幻觉迎面而来,几乎逼得自己自杀,如今这情景,竟然有些类似!

眼看那黑漆漆的洞口近在咫尺,只差一步就要进去了,大少心中一颤,想赶紧缩身退开,但身体就如同中了梦魇,根本不停使唤,这时全身上下,只有脑袋和脖子能动,剩下的根本就是僵直一片,两条腿就如同被人赶着,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往前挪动着,大少心急如焚,都怪自己莽撞,没想清楚就擅自行动,如今到了这般地步,可真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砍,任人剁了!大少心灰意冷,不过牛二柱可不是认命的人,到了此时,仍抱有一线生机。见身体动不了,忽然灵机一动,牙关一紧,狠狠咬在自己舌头上。

这一口咬的可狠,牛二柱一口下去,疼得浑身直冒虚汗,不由自主一捂嘴。跳着脚喊疼,等稍微一明白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大少忍住疼痛,抬头一看,四周既没有冷冰冰的墙壁,也没有看不到尽头的台阶,甚至连那些晃来晃去的人头也没有了,更别说那诡异无比的洞口,大少现如今还呆在刚爬进来时身处的石殿里,整个石殿一下子亮了起来。也没有了那股呛人的恶臭,大少往前边儿一抽,自己正站在一把尖刀面前,那尖刀寒光闪闪,夺人二目,看着心里就发颤,自己正瞪着俩眼。伸着脖子往刀上送!

牛二柱暗叫一声晦气,急忙退后几步,往前再一看,眼前并无他物,只有黑暗中伏着一个东西,似猫非猫。正是那只猞猁,那猞猁大嘴张着,血棒槌偏着腿坐在其中,手里拿着一把刀,正等着自己自投罗网!这红孩子牛二柱见了不是一回两回,虽然觉得怪异,也还没觉得有多可怕。如今一看,这东西盘腿稳坐,眼中不再血红,反而露出绿幽幽的光芒,再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自己几乎上当,做一个不明不白的冤死鬼,心中不由自主就多了一丝戒备,

大少顾不上仔细回想刚刚那噩梦般惊心的遭遇,警惕的又退几步,再那么一看,这红孩子眼睛可跟平常不大一样,不但眼中忽闪忽闪的发着绿光,而且一双眼睛没有眼白,好像整个儿都是眼珠儿似的,不过仔细一看,还是有区别的,这孩子眼白处通红一片,还是艳红艳红的那种猪血红,在黑暗之中,和黑色混为一体,不仔细看还真就看不出来,大少看着这眼睛就有点儿头晕目眩,心知不对,刚要把眼光移开,就这么一扭头的瞬间,大少又发现了一件怪事儿,这孩子一个眼眶里居然有两个眼珠儿!

这玩意儿有个说法,叫目生重瞳,古代有个重明鸟,据说是西王母的侍从,就是目生重瞳,还有就是项羽,据说也是重瞳方肛,据说有这种眼睛的人都有些来历,不是魔王,便是星宿下凡,文有治国安邦,平定天下之力,武有沙场,万夫不当之勇,这些都是市井流传,穿凿附会的居多,牛二柱得了天书,知道其中的详细,这种眼镜分为两种,一是正道,叫做重瞳金睛,能辨是非,知善恶,通达世情,另一种却是歪道,叫做妖瞳,能迷惑人心,凭空出现许多幻影,叫人不经意间走上死路,刚才牛二柱迷迷糊糊,几乎自己抹了脖子,只怕就是这血棒槌暗中使坏的结果!

大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身上也出了一层冷汗,这血棒槌如此狠毒,倒是大大出乎意料,也难怪从古至今也没有什么有人能够生擒它的记载,只怕那些有幸见过他的倒霉蛋儿,都让它活生生折腾死了!牛二柱越想越怒,这时候缓过劲来了,指着那稳坐钓鱼台的血棒槌破口大骂,差点就让这混蛋东西给弄死,想起来就恨得牙根儿痒痒,牛二柱一摸身上,自己那些家伙什儿还在,并没有如同幻觉中那样不翼而飞,大少心里一喜,一面骂不绝口,一面偷偷掏枪,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给这两个东西一枪,给他来一个一箭双雕。

那猞猁和血棒槌没有得手,也在暗自吃惊,如今见牛二柱一脸怒气,毫无惧意,牛二柱自己不知道,血棒槌却看见大少头顶和两肩头三把阳火,呼呼直冒,烈焰冲天,知道这时候招惹不得,只好嘴里叫了一声,那猞猁如同得了圣旨,扭头狂奔,也是阴错阳差,就这一跑,却恰好逃脱了灭顶之灾,牛二柱还没把枪抽出来,见他们撒腿狂奔,知道这里黑灯瞎火,万一打不中,就前功尽弃,当下只好紧随其后,在后边儿紧追。

这地方虽然宽阔,跑起来不受拘束,但是地形复杂,各种岔路四通八达,稍不注意,就会迷失方向,牛二柱反应也自不慢,跑的也是飞快,无奈那猞猁四腿狂奔,身形又灵巧,在黑暗中一扭一闪,居然凭空消失在黑暗中,牛二柱也是脚前脚后,刚还看见个影子,等一到地方,却啥也看不见了,牛二柱心里起疑,莫非是岔路太多,这俩东西一不注意奔别的地方走了?大少环顾四周,发现侧面的墙壁上有条墙缝,那墙缝看着不是年久房坯开裂,倒像是是特意留出来的,刚才急着追那俩东西,昏暗中没能发觉,现在一瞅,就在墙缝中有两盏绿盈盈的小灯在墙缝后窥探着自己。

这地方光线太暗,那两盏绿色小灯一闪就不见了,牛二柱脑袋一热,也没多想就赶紧跑了过去,冲到墙侧的夹空里,斜着身子往里一挤,还成,这地方倒还宽敞,一个人挤进去倒也绰绰有余,没走几步,就看见那刚刚溜走的猞猁,正用两个前抓扒在墙上,偷过缝隙往里瞅着牛二柱。

这地方还别有洞天,缝隙后面是一间建在地下的大屋,不过这间屋里没有人头,反倒是横着死了一排已经干枯的动物,狐狸、黄鼠狼,啥玩意儿都有,最多的还是兔子。这些东西也不知死了多久,尸体已经干枯如纸,不过保存的还算完好,离得远了点儿,具体的看不清楚,不过看那意思都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鲜血和嫩肉,只剩下一张皮摆在那里。

牛二柱心里一动,他可知道,那血棒槌就是以血肉和尸体的脑髓为生,平常自然以偷尸体为主,实在不行,吃些动物也行,牛二柱就曾经亲眼见过猞猁用兔子血喂他,如今在这里见到如此多的动物尸体,莫非这里是那血棒槌养精蓄锐的地方,这些都是被他残害的生灵?或者更直接一点,这儿就是血棒槌的老巢?牛二柱心头一阵狂喜,他可听说过,人参这东西,最怕人找到它的栖身之地,因为万变不离其宗,不管他多大本事,走多远,最终还是离不开这地方,否则就会干枯而死,如今真要找对了地方,也不怕它跑到天边去,只要守住了这里,早晚也得回来。

牛二柱更不迟疑,一步跨进去,细细一打量,这地方比外边儿还要完备,锅碗瓢盆儿,样样俱全,正中还有一大盘土炕,那些动物的尸体就整齐地排放在炕头儿上,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别扭,尤其是靠里的地方还有一卷铺盖,整整齐齐的叠着,就好像有人经常打理一样,牛二柱疑心顿起,这可是作怪,莫非那血棒槌在这里睡觉,还要盖着被子不成?那他岂不是和人没有任何区别,还知道锅碗瓢盆儿的过日子?

大少越琢磨心里疑惑越多,索性也就不想了,在这地方胡思乱想没啥用处,就是想对了,也没法证实,倒不如先看看四周,最好把那血棒槌捉住,也就省了以后的麻烦。大少左顾右盼,见这地方四壁空空,墙上刷着糨子,四白落地,倒挺像是那么回事儿,只不过总共就那么点儿地方,也不知道那血棒槌和猞猁躲到哪儿去了。大少转了两圈儿,始终寻不到门路,只好坐在炕沿上,闷着头抽烟。

大少坐下抽了半根儿烟,这脑瓜子就没歇过一秒,不过思来想去,却始终没有一个头绪,大少心里憋闷,回想起到了东北之后的种种遭遇,心中多少有点儿来气,不由自主举起拳头,在炕沿上重重锤了一拳,这一下不要紧,就听见炕洞里咔咔乱响,还没等牛二柱反应过来,就听得轰隆一声,天塌地陷,大少整个儿身子连同炕沿忽的一下凌空掉了下去。。

一百零八、鬼气儿

这一下猝不及防,牛二柱叫都没来得及叫一下,就被硬生生跌了下去。这下边儿还挺深,等大少到了底儿,就觉得浑身酸疼,几乎散了架。大少情知有异,也顾不得查看伤势,一轱辘爬起来,抬头再看,这地方倒是亮堂,四周火把熊熊,点着长明灯,地面平整,虽是寒冬,却是芳草萋萋,一眼望不到边儿,头顶悬着一口大棺材,四周用铁链固定,棺材左摇右晃,响个不住,好像里边儿有什么东西。

这下边儿潮湿闷热,和上边儿简直就是两个气候,也不知道这一股热气从何而来,大少见四周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关系,只有那一口棺材十分显眼,当下也不再犹豫,走到墙壁边缘一看,这地方也是杂七杂八,长的了不少植物,而且这植物还大的出奇,普通的青草,野花,足有一人多高,那花瓣儿就像是人脸似的,牛二柱伸手拽了拽,这些植物扎根很深,轻易也拔不出来,当下一鼓作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这些花草,一点点的向头顶的棺材爬去。

牛二柱既然爬树是一把好手儿,攀爬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虽然那棺材悬的挺高,前后没用二十分钟,也爬到了旁边。大少四下里一看,棺材离着墙壁还有几米的距离,自己要是直接伸手,恐怕也够不着,不过头顶那铁链,离着自己挺近,倒可以搭一把手儿,大少又往上爬了几步,伸手抓住铁链,大头儿朝下,双腿盘紧,手一松,不徐不缓的就溜了下去。

到了棺材近前,牛二柱把手一紧,止住下滑的势头,双目圆整往里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棺材从下边儿看着没多大,到了眼前,才发现巨大无比,跟个中型的画舫似的,里边儿躺着俩,站着一个,那站着的獐头鼠目。一脸凶相,正是老冤家铁公鸡。那躺在下边的一个瘦小枯干,两眼珠子乱转,如同雷公相仿,另一个是一具尸体,浑身都是白骨,唯独一颗脑袋如同活人一般,正盯着自己,一个劲儿的傻笑!

这不就是铁公鸡和他嘴里那两个娘么?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原本当铺地下那一番遭遇之后,大少以为这两个妖婆子非死即伤。多半是活不了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而且看意思还毫发无损!牛二柱虽然心细,到了此时也摸不着头脑,稍微一愣神儿,那铁公鸡似乎早有察觉,抬头一看。伸手拽出一把攮子,用力一甩,一道寒光,直奔牛二柱头顶袭来。

牛二柱此时双手双脚都抓在铁链上,无论招架还是躲闪,都施展不开。千钧一发之际,大少也豁出去了,手脚一松,大喝一声,头朝下脚朝上,如同飞弹一般,径直向铁公鸡身上撞去。那铁公鸡没想到牛二柱还有这一手儿,一愣之下,那把攮子凌空击中了铁链,激起一片火星,与此同时,牛二柱一头就撞在铁公鸡脑袋上,直撞了一个满头繁星,俩人彼此闷哼一声,同时跌坐在棺材里。

这可是同归于尽的招式,按理说牛二柱和铁公鸡两个脑袋撞在一起,彼此都要吃苦,谁也占不了便宜,可大少的身体经过尸火的淬炼,比一般人坚硬不少,如此一来,吃亏的却是铁公鸡,老小子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再一睁眼,满世界都是星星,昏头涨脑,啥也看不见,头顶上一股热流汩汩而下,流进眼睛里,眼前又是一片血红,更是看不见了。

大少这一脑袋撞下来,也觉得头晕目眩,两耳生风,太阳穴生疼,就像要裂开一样,不过到底比铁公鸡好了不少,大少一不愣脑袋,霍然站起,见铁公鸡还在原地里捂着脑袋叫唤,当下一脚踢过去,把老小子踢得妈呀一声,几乎断气。大少毫不客气,上来一脚踏住老东西的胸口,一连声冷笑道:“孙子,没想到吧?咱们又见面了,今天你想怎么死?说个痛快话,你二大爷绝对满足你的要求!”

铁公鸡平时看着挺猥琐,到了此时,却颇为硬气,一抹脸上的血,阴阳怪气地说:“行啊,小子,没想到你老太爷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居然在你这小阴沟里翻了船!不过你小子可别嚣张,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大太爷可是死过一回的,不怕告诉你实话,你今天弄死我,过不了十天半个月,老子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眼前,不信你就试试,大太爷说错一句话,把眼睛抠出来给你当泡儿踩!”

牛二柱一愣,直觉告诉他,这小子可不是吹牛,应该是真有其事,不过这可就奇怪了,谁的命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没听说过死了一回还能活过来的。大少心里疑惑,下手就慢了几分,就在此时,一股子寒意顺着裤腿儿直冲头顶,大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全身一僵,当时就动不了了,铁公鸡本来也是闭眼等死,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变故,也是一愣,俩人就僵到这儿了。

大少虽然身体僵直,索性脖子以上还能动,感觉那股寒气是从下而上来的,急忙低头一看,顿时一身冷汗就出来了,在俩人脚底下,躺着两个不伦不类的怪东西,因为角度关系,那一身白骨,唯独脑袋活生生的那东西就在牛二柱的脚边,此时那东西正鼓着一张干瘪的嘴,冲牛二柱的裤腿儿里吹凉气儿,那股子凉气儿到了那儿,牛二柱就觉得如同身坠冰窖,别说动弹,就连知觉也没有了。

牛二柱心里一凉,这事儿不怪别人,就怪自己!明眼看着那两个东西就在眼前,在当铺的时候,这俩玩意儿穷凶极恶,自己也看见了,怎么就一点儿记性不长,不知道加以防备?如今不经意间着了人家的道儿,还能说别的吗?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大少长叹一声,看来还真应了那一句话,生有时死有地,今天自己大概也到了寿数!

大少心里乱七八糟,以为这一回在劫难逃,那铁公鸡也是小人得志,略微喘息了一会儿,挣扎着爬起来,一脸阴笑,看意思就要动手。谁知道正在此时,那棺材忽然剧烈震动起来,棺材下面通通作响,似乎有人在棺材底胡乱敲打,与此同时下面一片鬼哭狼嚎,就像是万鬼齐出,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来一样。铁公鸡手上一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里叫了一声:“不好,那东西可要彻底醒了!”。

一百零九、混战

牛二柱一愣,咋回事儿?啥玩意儿要醒了?铁公鸡是啥意思?正在猜不透玄机,脚下的响动更大了,巨响隆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棺底冲出来一样,巨大的棺材被拍打的左摇右晃,铁链子咔咔作响,似乎已经不堪重负。 经这一闹,棺材里的两人两怪都有些收脚不住,不由自主东倒西歪,大少被抛离了那怪东西附近,登时就能动了,不过依旧浑身发冷,手脚发麻。

大少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这地方越晃越厉害,铁链虽然结实,可保不齐也会折断,万一要掉下去,加上这棺材的重量,还不得震得当场吐血?为今之计,还是赶紧逃离此地!大少扒住棺材,往下看了一眼,当场腿就有点儿发软,在下边儿没怎么注意,一旦上来了,才发现这棺材离地也不知道有多少米,黑咕隆咚,雨雾升腾,一旦跳下去,直接都能包进包子里做肉馅儿!

牛二柱有心按原路返回,可是此时棺材晃动的厉害,脚下不稳,稍不注意就会被凌空摔下去,因此一直犹豫不决,可就在大少进退两难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那个凄惨哪,听着都觉得疼,牛二柱猛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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