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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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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你可别忘了,我二大爷可是挨过那狗屁营长的打!”

牛二柱倒觉得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铁公鸡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他和营长又没有仇,相反营长还是他的靠山,何苦来半夜干这种勾当?这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铁公鸡和血棒槌关系密切,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和牛二柱等人对立的,对于他的行动,虽然不一定要阻止,但是弄个清楚还是有必要的。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同时也是知己知彼,不能当那蒙着眼睛闷头拉磨的驴。

尽管卜发财老大不情愿,却也被牛二柱拉到了营长家门口儿,这一路推推搡搡,到了营长家门口儿,天已经黑透了,俩人见四下里无人,按照老办法上了墙,一路轻车熟路到了停放尸体的房间,等到了地方一看,铁公鸡和那人早就到了,铁公鸡站在一边儿巡风望哨,那人蹲在房子跟前儿,哆哆嗦嗦正在点火,地上横七竖八的扔着不少火柴,看来试了不是一会半会儿,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火儿死活就点不起来!

那铁公鸡看来已经不耐烦了,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骂骂咧咧的催促道:“我说你小子是猪养的?怎么就那么笨?点不着你不会找点儿引火的东西?一会儿营长和他几个老婆过来守灵,咱俩谁他娘也跑不了!”那人自然也明白此时的处境,四处归拢了一堆干柴,划了一根火柴正准备点燃,忽然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子阴风,忽的一下吹了过来,那人手里的火头儿跳了几跳,一阵白烟冒起,竟然又灭了!

牛二柱和卜发财俱是一惊,铁公鸡和那人在黑暗里互相埋怨,对周围的情况似乎视而不见,不过大少哥儿俩却看得明白,在俩人周围,聚拢了不少孤魂野鬼,只要那人一划火柴,这些孤魂就鼓着腮帮子冲着火光吹气,一吹就是一股阴风,这火要在群鬼的围攻下能着起来,那才是出了怪事儿!。

六十三、尸动

鬼这个东西,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看到的,你得有那个道行,或者体质偏阴,年老多病,反正就是阳气不足,不久于人世,这才有机会一睹尊容,牛二柱自不必说,得了张半仙的衣钵,看到鬼魂自然不在话下,卜发财身体瘦弱,又是干的无本买卖,本身邪气就重,再加上和老狐狸的干闺女,白骨精混了这么多年,也是阳气不足,多少也能看见点儿,也就是前来烧尸的这俩人,大概阳气还挺旺,对于眼前的事儿一无所知。。 。

尽管如此,这俩人也不是一点儿感觉没有,最起码儿觉得挺冷,四周阴风阵阵,吹的人心里头发虚,那点火的汉子又换了几根火柴,照样是火苗子刚一起来,就被周围的风给吹灭了,这人即便是再迟钝,胆子再大,也觉得有些不对了,再加上做贼心虚,实在有点儿挺不住,只好扭回头来哀求铁公鸡:“大当家的,我看咱还是回去吧,我咋觉得这地方有点儿渗人呢,你看这火老点不起来,一会咱再让人给发现了,那不就折子了么,依我看,咱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儿商量商量,就这么干耗着可不是个事儿!”

那铁公鸡二话没说,上来就是一个嘴巴:“你说啥?回去?营长和他的老婆们一会儿就要过来,你要回去,一会儿能进的来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地方的风俗,家里死了人只能放三天,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殡,今天晚上家里人守灵要守一夜,你他妈有本事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下手?还没怎么样就得被打成筛子!我可告诉你,这事儿你可跑不了,你要再说一句回去的话,老子现在就把你弄死!”

那汉子别看也五大三粗,可还就真怕铁公鸡,听了这话不由得一缩脖子,只好继续点火。可周围群鬼环绕。火苗子一起来就是一股阴风,你就是胆子再大,再怎么费力气,这火也点不起来呀。时间一长,连铁公鸡也冒了汗了,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沉,人家家里已经开始忙碌起来。铁公鸡脸色都变了,万般无奈。把那汉子从地上提起来,嘴里说了一句:“来不及了,你小子罩子放凉点儿,直接进去给我把那尸体烧了!”

铁公鸡倒也是个老狐狸,他也看出来了,营长不一会儿就要过来守灵,这时候你就是把房子点着了,人家过来一看走了水,必定会招呼家里人救火。到时候只怕房子烧了半天,那尸体却依旧安然无恙,倒不如直接把尸体点着,死人在屋里,外边儿的人不好察觉,更何况尸体里有尸油,一旦点着。轻易也扑灭不了,到比在外边儿费事来得痛快。

那汉子在外边儿已经吓的手脚哆嗦,哪里还敢到里边儿放火?无奈这铁公鸡心黑手狠,说到做到,也不等那汉子答应,直接把他提起来。推开房门,一脚就踢了进去。那汉子几乎当时就要尿裤子,抬眼看见屋里一片素白,唯一的床上躺着一具死尸,微风吹动,身上的被单子微微飘动,就像随时都会活过来一样。哪里还敢作恶?当时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跌坐在地,连动都动不了。

铁公鸡看在眼里,连手心里都冒汗了,此时情况紧急,哪里容得他浪费时间?这家伙噌的一声掏出手枪,打开机头儿,黑洞洞的枪管儿笔直的对着那汉子,嘴里咬牙切齿的道:“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别在这儿跟我耍死狗!今天你就是爬,也得把尸体给我点着,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动,别怪我不讲义气,老子先崩了你,然后自己动手,也不用你在这儿丢人现眼!”

那汉子虽然害怕,可被手枪指着,也知道保命要紧,这时候鬼呀,神呀的都得抛在脑后,毕竟那枪子儿可比啥玩意儿都来的快!这汉子挣扎起来,蹒跚着走向屋里那张灵床,哆里哆嗦掏出火柴,抓着灵床上的白布单子就要点火,他以为在外边儿点不着,那是因为有风,到了屋里边儿,密不透风的,总该没事儿了吧?谁知道那火柴刚被点燃,扑的一声,斜刺里又来了一股寒风,直接就给吹灭了!

这回那汉子可就有些察觉了,这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闷的喘不过气儿来,哪儿来的风?这不是有鬼吗!那汉子可不敢再划火柴了,可也不敢跑,他怕铁公鸡真的翻脸一枪把自己给撂在这儿,左右为难之际,只得扭过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铁公鸡,看意思是要哀求对方的怜悯。可铁公鸡土匪头子出身,哪儿有那么心软?见他又不动了,不由得暴跳如雷,嘴里低骂道:“你个****的,你那脑子里都是大粪汤?你非得用火柴点吗?你手里不是有火折子吗,用那玩意儿不比洋火儿省事?”

铁公鸡到底比那汉子沉稳,一句话也算是点醒了他,那汉子一琢磨,对呀,之所以点不着,那不就是因为有风吗?火折子这玩意儿可不怕风,风吹的越大,这东西烧的就越旺,不正好儿用上么?这小子毕竟也不啥好人,虽然害怕,生死关头,到也能沉下心来,当时从身上一摸,掏出一个火折子,迎风一晃,火苗子扑簌簌一起来,躲在暗处的牛二柱和卜发财就看见满屋子的孤魂野鬼鼓足了腮帮子在哪儿吹,只可惜火折子不是火柴,你吹的越厉害,这火苗子就越大!

那汉子把火折子往灵床上一扔,那白布单子、褥子垫子,都是极为干燥的易燃之物,被火光一引,不大一会儿功夫,烈火熊熊,冲天而起,这火可就起来了,铁公鸡和那汉子一看烈焰飞腾,脸上都是一喜,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振奋精神就要离开,牛二柱和卜发财看得清清楚楚,见他们要走,有心阻拦,又怕真打起来,惊动了人家家里的人,到时候有口难辨,那铁公鸡又是熟人儿,随便一狡辩,兴许就会被倒打一耙,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哥儿俩心头飞转,正拿不定主意,这卜发财不经意往那尸体上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不由得魂飞天外,手脚冰凉,虽然没有掉下去,可嘴里啊的一声,已经喊了出来。

牛二柱恨不得给他两个嘴巴!这什么时候?你叫唤什么?你这一嗓子不把俩人都给暴露了吗?大少心里起急,刚要招呼卜发财快走,一低头的功夫,一眼瞄见了那尸体,心里顿时一凉,也不怪卜发财失声叫出了口,这屋里火光冲天,烈焰沸腾,那尸体在烈火的焚烧之下,全身颤抖,手脚抽搐,竟然已经动了起来!

牛二柱胆子再大,这时候也有些心惊胆战,这人已经死了,那就是无知无觉的尸体,别说烈火焚身,就是碎尸万段,也绝对动不了一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是诈尸?那尸体要坐起来扑人?牛二柱心头乱颤,也不知究竟怎么办才好,卜发财更是连动都动不了,这哥儿俩可好,一个赛一个,都成了木桩子。

卜发财那一嗓子说实话动静儿也不大,只不过这后院儿里也就四个人外加一具尸体,不说是万籁俱静也差不多,冷不丁喊一声出来,铁公鸡和那汉子全都有了察觉,不由自主身子一颤,全部回过头来。不过他们可没发现牛二柱和卜发财,这里得补充一句,哥儿俩尾随而来,跟上回一样,也是趴在屋顶,铁公鸡俩人一回头,仓促之间看不见牛二柱,倒是把那乱动不止的尸体看在眼里,都说贼人胆大,杀人放火不在话下,可那是对付活人,如今见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竟然在抽搐挣扎,搁谁也受不了,这俩人当时浑身冰凉,可就动不了了,不过他们可比卜发财强,最起码,人家没叫出声来。

即便如此,这一阵折腾,动静儿虽然不大,可毕竟时间耽误的长了一点儿,这地方的风俗是,守灵得从二更开始,三更结束,一般尸体停三天,最后一天从二更开始,一直守到出殡,牛二柱等人到的时候,已经一更多了,如今费了半天劲儿,已经到了二更,人家营长家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营长领头儿,带了十来个老婆,西里呼噜的就从前院儿走了过来。

黑夜里一片昏暗,这地方一片火气,人家能看不见么,营长刚一进后院儿,迎面一股浓烟就吹了过来,定睛一看,停放尸体的地方火光冲天,已经着起了大火。那营长死了闺女,本来就疼的几乎吐血,今天一见尸体又要被烧,哪儿有不着急的?愣了有几秒钟,忽然扬起脖子,拼了命的大喊道:“失火啦!有喘气儿的没有?赶紧过来救火!”

这一嗓子无亚于晴空霹雳,不但喊醒了院子里的家丁仆人,连卜发财、牛二柱,外带着铁公鸡和那汉子都是一机灵,从刚才的震惊里反应了过来,这烧尸本来就是背人的事儿,如今人家本主儿来了,还发现了行径,不跑等什么?四个人急急似丧家之犬,抹回头就跑,没跑几步,就听见身后一阵哭嚎,凄厉如同阴曹恶鬼,听的人心里头一阵发颤,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听见身后怪响大作,一回头,就见那尸体忽然跳了起来,带着一身火焰,惨叫着扑向铁公鸡等人!。

六十四、闹尸

牛二柱和卜发财还好点儿,他们在房上,一般的难以察觉,可铁公鸡和那汉子就在门口儿,别人躲的过去,可他俩却是首当其冲,那尸体往外一冲,迎着俩人直扑而来。' 超多好看'。 铁公鸡就是胆子再大,大概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当时一声惊叫,几乎栽倒,那汉子更是软蛋,裤裆里一阵湿热,居然尿了,这还不算,当时腿一软,扑通一下子,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铁公鸡还好点儿,起码没有趴下,虽然他心里也是害怕,可头脑还算灵活,一见尸体冲过来,也不敢细看,扭回头撒丫子狂奔。其实他也是糊涂,你要走,跳墙走了也就得了,仓促之间谁也拦不住你,可这老东西也是吓得,居然迎着营长一家子就冲了过去,要是平时,估计他这条命也就没了,这营长再混蛋,毕竟也是行伍出身,手枪不离手,一抬手过去,铁公鸡非死即伤,可今天也是赶村了,一进后院儿,就看见大火熊熊,而后本来死了的闺女就跳了起来,带着一身大火往前就扑,这事儿换了谁都得反应一阵子,铁公鸡就趁了这个空档,冲开人群,一路直奔大门!

那死尸在后边儿紧追不舍,不过她倒不是追人,而是左瞧右看,像是找什么东西。等到了营长跟前儿,竟然停了下来,带着一身大火,满身浓烟滚滚,嘴里乌鲁乌鲁的,似乎在说什么,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说不清楚,那营长的老婆们一看,当时嗷的一声大叫,撒丫子的撒丫子,倒地不起的倒地不起,也就营长还好点儿,两眼一翻,嘴一歪歪,当时就昏死了过去。( )

那尸体似乎十分焦急。见营长倒地不起,居然呜呜咽咽,似乎是哭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儿,毕竟身上火大,烧的难受,也不管满地东倒西歪。大喊大叫的往前冲去。牛二柱和卜发财在房上看得真真儿的,全都大眼儿瞪小眼儿。摸不清头脑。那三耗子惊讶之余,最多的还是害怕,当时一拽牛二柱的衣服:“二哥咱走吧,这都乍了尸了,还有啥好看的?别一会找到咱们头上来!”

牛二柱不置可否,被卜发财拽着走了几步,此时夜色更加浓重,整个儿镇子被这么一闹,家家户户陆续亮起了灯光。有那胆儿大的,还举着火把出来看热闹。牛二柱刚走几步,被凉风一吹,脑瓜子里忽然一转,心里忽然灵光一现,嘴里说了句不对,反过手来抓住卜发财。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大步流星就往回走。

三耗子急的眼睛都绿了,一看牛二柱居然冲着那尸体的方向去了,不由得脚底下拌蒜,心头狂跳,一边挣扎一边说:“二哥。二柱子!你莫不是疯了?你往哪儿跑啥?那不是自己找死吗?我知道你牛二柱是个大拿,天不怕地不怕,可我不行,老子还有爹娘呢,你找死可别带着我,我可没多余的命跟你冒险,没事儿往鬼的枪口上撞!”

“鬼?”牛二柱脚下不停。一声冷笑道,“你以为那是鬼?”卜发财闻言一愣,不是鬼?那是啥玩意儿?一具尸体在哪儿躺了半天,忽然坐起来满大街跑,不是鬼是啥?哦,你那意思说是僵尸?那不一样吗?尸体要坐起来,那不是比鬼还难缠么!牛二柱也不跟他废话,但是手里抓得死紧,半点儿都不敢放松:“你就别磨叽了,到底是啥玩意儿,你一会儿就看明白了,另外你可别跑,这院子里鬼可不少,一会儿真要闹起来,我可没功夫管你!”

卜发财被他这一吓,顿时没了脾气,被牛二柱一手抓着,人家往哪儿跑,他就往那儿去。大少抓着不发财,一路顺着那尸体前进的方向追了过去,那尸体倒也没走远,闹了半天,此时刚到二门,从刚开始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短了,营长和他老婆虽然吓得爬不起来,可这户人家毕竟人多,仆人一大群,人一多,胆子就大了,几十个下人拿着家伙堵在二门,把那尸体给挡住了,众人中也不知道是谁瞎抖机灵,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大盆狗血,冲着尸体就泼了过去。

狗血虽然不是水,可毕竟也能灭火,一大盆泼上去,就听见呲啦一生,那尸体身上冒起了一阵白烟,顿时火光熄灭,恢复如初。不过那火毕竟着了半天,尸体皮焦肉烂,散发出阵阵臭气,往脸上一看,一块完整的皮肤也没有,早已经面目全非,如今再淋了一头的狗血,那就更显的狰狞可怖,比活鬼还要可怕几分,那些下人其实也是攒鸡毛凑单子,原先火光熊熊,看不清面孔也就罢了,如今意见这幅摸样,全都惊的腿肚子转筋,那喊一声,四散奔逃!

那尸体原本还算平静,见众人全部逃走,似乎有些吃惊,嘴里又开始乌鲁乌鲁的响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可他一张嘴,牛二柱和卜发财已经到了眼前,借着火光一看,才发现那尸体嘴里已经空了,居然连舌头也没了。哥儿俩惊得冷汗直冒,不由得倒退几步,还没等作出反应,那尸体见众人逃散,忽然把脚一跺,转身逃进了院落中的一个房间。

牛二柱和卜发财看的一脸惊讶,谁都琢磨不透怎么回事儿,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那也就没有了半途而废的道理。哥儿俩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也跟着钻了进去,刚一进去,就听见屋里一声惊叫,脆生生的,像是小女孩儿的声音,俩人定睛一看,原来那尸体手里拿着个镜子,正在那里看自己的容貌,大概也是被这模样儿给吓到了,一声尖叫,手里的镜子脱手而出,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尸体摔了镜子,自己抱着个肩膀,缩在床头上呜呜咽咽,肩头不住抖动,看意思像是在哭,牛二柱和卜发财在外边儿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一时也不敢进去。经过这么一闹,天色更加阴沉,不过由于这惊人的一幕,不但营长家里全部惊醒了,就连整个儿镇子也是沸沸扬扬,大伙儿都说这院子里诈了尸,有看热闹的,有出主意的,甚至有人干脆提议,直接一把火烧了这房子,省的尸体出来害人!

那尸体在屋里哭了一阵儿,大概也听见了外边儿人们的议论,索性也不再哭,反而在屋里乱转,一边转一边从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似乎在暗中下着什么决心一样,牛二柱隐隐觉得不对,刚要冲进去,就见那尸体忽然把脚又一跺,转身直奔屋角儿的水缸,二话不说掀开缸盖儿,一个猛劲儿就跳了进去!。

六十五、死而活,活而死

那尸体跳进水缸之后,刚开始还算是平静,过了一阵子,大概是有点儿难受,又在里面挣扎起来,看意思像是要出来。。 可那水缸也不是普通大小的家伙儿,比一般人家的养鱼缸还要大,上下足有一人多高,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方才尸体进去,靠的也是一股巧劲儿,可如今再往外爬,那可就不容易了,缸里满满的都是水,四周光滑无比,没有搭手之处,那尸体在里面扑腾了一阵儿,渐渐就没了动静儿,四周恢复了平静,只有屋外众人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卜发财看的俩眼儿溜圆,跟个傻子似的发了半天呆,到最后终挤出一句:“二柱子,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看明白了没有?你妈三大爷可是云山雾罩,怎么琢磨都没明白!”牛二柱也不说话,只是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大少心里多少有了点儿谱儿,但是还不太确定,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究竟怎么回事儿,还得看看再说。

哥儿俩静伏不动,在暗处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儿,那尸体停止挣扎后不久,屋里床底下就传出了动静儿,先是咕噜噜出来个东西,大少和卜发财吓了一跳,定睛细看,原来只是被团成一团的棉衣,余外并无他物。俩人久历江湖,不用想也明白,这是夜行人常用的手段,怕被人打了闷棍,先扔出点儿东西来投石问路,你要是不分青红皂白扑上去,那可就上了当了,人家不是从暗处要了你的命,就是逃之夭夭,让你再也瞧不见。

大少和三耗子就知道床底下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等着对方露面儿。过了有一分钟左右,大概是屋里毫无动静儿,里边儿的人放了心,这才蹭蹭俩下。爬出来俩人,虽然这屋里比外边儿还要昏暗,不过因为角度的关系,哥儿俩到也看的分明,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铁公鸡和点火的汉子。

原来铁公鸡和那汉子见尸体活了,都有些惊慌失措。铁公鸡回身就跑,匆忙之间倒也没有人阻拦。只不过跑到二门的时候,人家家里的人可都醒了,呼噜呼噜一大帮,全部聚集在二门周围,铁公鸡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继续往前跑了,这老家伙倒也机灵,回头看见身后一排房子里没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就钻了进去。

也是凑巧,铁公鸡刚一进去,就发现屋里有人,四下里一找,竟然是那点火的汉子,这小子见尸体扑过来,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一股劲儿的往前跑。营长一家子晕的晕,跑的跑,也没人管她,这汉子在地上挣扎一阵儿,总算爬了起来,有心逃走。腿脚还是不大听使唤,蹿房越脊是不可能了,只有趁乱逃走一条路,这小子也不知道路,胡走乱撞,正好儿也进了这屋儿。

俩人一见面儿,还没等说话。那尸体也跟着跑了进来,仓促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躲避,只好双双躲在床底下避难,那尸体后来跳进了水缸,俩人看得一清二楚,铁公鸡当时就要出去,又怕屋里还有人,这才把棉袄脱下来试探了一番,也幸亏牛二柱和卜发财沉得住气,否则这俩鸡贼也就悄无声息的跑了。

铁公鸡从床底下窜出来,二话没说就直奔水缸,刚看了一眼就直拍大腿,似乎十分的懊恼,那点火的汉子这时候也来了点儿精神,哆哩哆嗦跟过来一看,倒是长出了一口气,脸色见缓的说:“大当家的,这回咱们也不用着急了,这死人进了水里,我估计是活不过来了,他就是活过来,也爬不出去,咱们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也算是功德圆满,照我说,大当家的,咱就走吧,夜长梦多,万一一会儿再进来人,咱们就是想走也来不及了!”

那铁公鸡恰恰相反,脸色阴沉的都能挤出水来,老东西此时胆子也大了,从水缸里把尸体的手捞出来,用手搭着脉门,看意思像是在号脉,那汉子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多嘴。哆哆索索站在一边儿。铁公鸡手里摸着脉,脸色越来越难看,比那戏台上的老包也好不了多少,汉子毕竟胆儿小,见铁公鸡半天没有反应,正要说话,老东西忽然身子一震,低声喝道:“别他妈给我愣着了,赶紧把尸体捞出来,你小子给我背着,咱出了院门儿再说!”

那汉子一听,脸都绿了,刚才这尸体坐起来扑人,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如今虽然消停了,可谁敢担保一会儿不再犯病?这要让自己背着,半道儿上从后边儿来一口,那就吃什么都不香了!这小子也是个胆小如鼠的货色,当时腿一软,扑通就跪下了,嘴里一个劲儿的哀求、求饶:“大当家的,这可不行啊,这尸体又死又活的,半道儿上掐我脖子咋办?我可是您的老弟兄,从您一拉起绺子来,俺就鞍前马后的跟着您做买卖,到这时候您可不能害我呀!”

铁公鸡那儿有心情听他说这些?这小子话没说完,铁公鸡就不耐烦了,二话没有,上来就是啪啪俩嘴巴,打得顺着鼻子眼儿窜血,血珠子顺嘴角儿滴滴答答直淌!那汉子被打的身子乱晃,几乎当场趴下,铁公鸡打了人还不算完,伸手又把手枪掏出来,咬牙切齿的对着那汉子道:“别跟我废话,你就说背不背吧,你要不背,老子立刻就打死你,自己背着尸体出去领赏,还省的分给你钱,老子吃独一份儿的!”

那汉子苦苦哀求,但却毫无用处,大概他也知道铁公鸡的脾气,真要再说下去,说不定真就直接一枪给自己开了瓢儿,这汉子左思右想,毕竟背上尸体还有一线生机,死鸭子嘴硬,立刻就得没命,也只得硬着头皮点了头,当下里俩人合力把水缸里的尸体捞出来,放到那汉子的背上,那汉子虽然一脸的哭丧像,不过到底是做土匪的,动作也不慢,背上背着一个死人,紧紧地跟在铁公鸡身后。

牛二柱和卜发财自然也不能闲着,哥儿俩紧随其后,到底要看看铁公鸡要干什么。四个人分作两拨儿直奔大门,可没等到地方,就走不了了。营长家里那么多人,即便是事出突然,猝不及防,过了这半天,也早该反应过来了,营长还没醒,不过管事儿的还在,管家领了三四十个壮小伙子,各自拿着刀枪棍棒正在满院子溜达,可巧铁公鸡一出去,迎面就撞上了,虽说黑灯熄火的看不清楚,可是不是自己人还分的出来,那群人一看铁公鸡俩人鬼头鬼脑,身上还背着东西,当时就不干了,也不用吩咐,拿着家伙就冲了过来。

营长既然是本地一霸,这些家人平时也难免仗势欺人,平时欺男霸女那是常事儿,没理还要讲三分,何况今天家里来了贼,那就更理直气壮了,一上来就下了死手,看意思非要把俩人弄死才算完。那铁公鸡也不是个善茬子,平时虽然对营长一家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可到了生死关头,就顾不得脸上你那张皮了,老东西左手掏出短刀,舞的如同风车一般,那真是风雨不透,滴水不漏,刀来刀往,寒气森森,光影迷离,那些家丁一旦靠近,非死即伤,那真是砍瓜切菜一般,顷刻之间就倒了一大片。

卜发财在后边儿看得有些发傻,吐了吐舌头道:“乖乖,看不出铁公鸡瘦的跟猴子似的,手底下还这么利索,我看别说咱俩,就是马大妹子来了,估计要想把他拿住,也得费好大的力气!”牛二柱撇了撇嘴:“你以为呢?你当那土匪谁都能当?当初他手底下几百号儿人,没两下子,能镇得住?你就别跟着起哄了,看仔细点儿,要是跟丢了,咱这一回可就白来了!”

正说话间,眼前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些家丁虽然都是些悍不畏死,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角色,可也分跟谁,欺负个老百姓还行,真遇到了硬茬子,那比谁跑的还快!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让铁公鸡撂倒了十好几个,余下的那些可就不敢再上了,举着家伙儿在一边儿吆五喝六,祖宗***骂,可就是不敢靠近。铁公鸡哪儿有功夫跟他们闲扯,见众人退缩,嘴里一声冷笑,回头招呼那汉子,一路杀向大门。

牛二柱和卜发财到也省事,偷偷跟在后边儿,尽捡现成的。铁公鸡这一发威,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儿就冲到了大门跟前儿,众人虽然不敢靠近,可也都不傻,知道一旦放他出去,就如同鱼入大海,再也找不到了,早有人把大门关的紧紧的,这铁公鸡连拨了几下门闩,居然纹丝不动,这小子也是急了,掏出手枪把门锁打烂,上来一脚踢开大门,带着那汉子就冲了出去!

本来冲出大门,就等于逃出升天,可人在着急的时候,想的就有点儿简单,别的倒也没什么,关键就是那几枪,这镇子虽小,可因为是人参的产地,晚上巡逻的兵丁也不在少数,如今枪声一响,就等于报了警,那散落在四处的大兵听到动静儿,立刻纷纷围拢过来,在后边儿紧追不舍!。

六十六、压尸

这回不单是铁公鸡,就连牛二柱也发愁了,惊动了衙门,这事儿可不好收场,当然就铁公鸡那德行的,死个十回八回都不解恨,可关键是如此一来,自己也得加着小心,尤其是那具尸体,总不好就要落到官面儿手里,明天早上一埋,那就是再挖出来,也不管事了。… 本来这尸体虽然和玄阴尸相差无几,只可惜不是淹死的,功亏一篑,没了也不可惜,可大少今天晚上这么一看,虽然前前后后的事儿有点儿乱,可仔细一分析,这事儿并不奇怪,关键就是一句话,其实那尸体并不是尸体,营长的千金并没有死透!

这事儿说起来挺悬,可天地之间,无奇不有,死人复活的事儿也有的是,有的纯属就是妖魔邪祟捣乱,有的却不一样,你比如一个人得了重病,暂时休克过去了,有的时候就会脉搏、呼吸全无,你怎么看都是个死人,可实际上,这人并没有死,要有懂行的,适当的加以刺激,就会缓过来。营长闺女就是这样,也不知得了啥病,假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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