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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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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脸都绿了,吐的都是酸水!这也就罢了,关键牛二柱由此联想起自从接了这差事之后遭的罪,那可是历历在心,经久难忘。…… 牛二柱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管你段祺瑞还是齐夔元,咋还不是过日子?你们互相不服,真刀真枪大干一场也就得了,干嘛把我夹在当中?牛二柱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儿,稍微好受一点儿,立刻就要撂挑子。

半仙等人都没说话,其实谁也不愿意干这种事儿,哪个不想老老实实在家里安稳过日子?不过半仙毕竟岁数儿大点儿,考虑的比年轻人深刻一些,停了牛二柱的话,暗自摇了摇头,这事儿只怕不那么容易,有道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齐夔元一方诸侯,自然明白凭着牛二柱,断然斗不过段祺瑞,他们在前台闹得凶,最多也就是个幌子,暗地里说不定已经有了全盘计划,既然如此,那就容不得牛二柱半途而废,一定有控制自己这些人的手段,只是现在大伙儿都不知道而已。

大少也不傻,当时脑袋一热,不管不顾,可后来一凉快,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由得有些灰心丧气。这时候卜发财和马凤仪也醒了,大伙儿吐了一阵儿,才算消停,虽然还有些憔悴,不过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倒是那陆小曼懵懵懂懂,瞪着两只失神的眼睛,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人家既是客人,又是名人,在这儿出了事儿可不好收拾,半仙过去号了号脉,又翻了翻眼皮。才知道不过是吓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最多回去喝点儿安神汤,睡一觉照样活蹦裸跳。

众人这才安心,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说啥,只好闷头不语。倒是王亚樵心中疑惑,扭头低声问半仙:“师父。刚才是咋回事儿,你说那玩意儿是人粥。人粥是啥东西?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半仙叹了口气:“这也不管你孤陋寡闻,这东西原本是苗疆的邪术,其实是一种蛊,只不过因为太过邪恶,老早已经失传了,我如果不是看过天书,断然也不会知道这东西!”

半仙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来了兴趣,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一问究竟,半仙本不愿多说,见众人问得紧,这才又叹一口气:“这事儿说起来就让人心里一阵发寒,蛊这个东西上面一个虫字,下面一个器皿的皿,顾名思义。就是以特殊的容器容纳毒虫,以用来害人。不过千百年来,学蛊之人不下百万,有些人为了增加蛊毒的威力,就不再局限于用虫子害人,这人粥就是其中之一。说来也是凄惨,你看那一具白骨,本来是活生生的人,却被人用刀子刮去皮肉,只留下筋膜、内脏、血管和骨头,趁着没死,放进那缺德的破缸里。每天用蛊虫的血浸泡喂养,熬过七七四十九天,就成了,如果这人半路死了,就得再弄一个人重来,说起其中的狠毒凄苦,你我只怕是无法了解万中之一!“

众人被说的心里头发凉,有那胆子小的,早已经是双腿战栗,把一个活人装在破缸里,不见天日,还用黑血浸泡,这其中的苦楚,想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半仙苦笑一声:“这还不是最灭绝人性的,闷在缸里的人非生非死,非阴非阳,怨气极大,养蛊之人也难以控制,为了增加成功的几率,便于控制,养这种蛊的人,一般都会选择自己最亲近的人下手,普天之下,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联系是最强的……”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海,身子一哆嗦,再也不敢往下想了。半仙苦笑连连,他也不愿多说,只不过话到嘴边,不吐不快:“你们也不用惊讶,这困在缸里的人和那老头儿之间必然关系紧密,不是他的子女,就是他的父母!这东西练成之后,毒性极大,除了破缸里的黑血,再也没有解药,蛊人被至亲所害,怨念极大,怨气和毒性掺在一起,化作烟雾飘散,简直是无往不利,就是大罗金仙也要惧怕几分!”

众人无不惊骇,此时这屋子里虽然灯火通明,但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觉得四周冷如寒冬,简直就如同地狱一般。在场众人正在心中凄惶,忽然那黑屋深处人影一闪,一个人忽然直挺挺地跳起来,二话不说,站起里就跑,其动作快如猿猴,灵如狸猫,身形一闪,已经跑出去十来米,简直灵敏如同鬼魅,众人只觉得眼前冷风一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人已经过去了。

众人听了半仙的解释,早已经是心中惊悚,这屋子里突然起了这么大的变化,既没有任何准备,又被吓了一跳,当时全都愣住了,谁也没反应过来,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向门口儿冲去,牛二柱坐在最外边儿,这人从众人眼前闪过,几步到了牛二柱跟前儿,大少反应倒是快,立刻就蹦了起来,伸出一只脚给那人来了一个绊子,按理说这人跑的又快又急,不可能有所察觉,这一被绊,当时就得摔一个狗啃屎,谁知道牛二柱的腿刚一伸出去,就感觉自己迎面骨上好像碰到了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这人的双腿不但硬如铁石,而且还气力极大,牛二柱就感觉一股大力袭来,腿上一阵剧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一条腿就被荡开了。

就这么会儿功夫,那人已经出了门,在这儿的都是老江湖,虽然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此时已经有了警觉了,几乎同时站起来,狂奔向门外。这群人动作都是极快,但到了门口儿,却只看见一个背影,瘦小枯干,在门外密林深处晃了几下,眨眼就没了,只留下众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虽然这事儿发生的时间极短,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不过众人从背影判断,就知道这人就是那干巴老头儿!大伙儿都有点儿纳闷儿,这老家伙不是一靠近墙壁就消失了么,怎么还在这屋里?这老头儿神神叨叨,一看就是个会歪门儿邪道儿的,大伙儿都以为他会穿墙术,已经逃之夭夭,现在想起来,大概这家伙会点儿障眼法儿,借着屋子里黑暗,众人有没有仔细搜查,大概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牛二柱等人到了屋里,只顾着说话,大概这小子觉得是个空档,出其不意,一溜烟儿的跑了!

众人无不懊恼,干也好,不干也罢,总归要弄个清楚,这老头儿是个现成的舌头,抓了他,段祺瑞的打算就会一清二楚,谁知道这么不凑巧,到手儿的鸭子居然飞了!众人懊恼不及,正不知如何是好,牛二柱忽然眼珠儿一转,指着屋子里大喊道:“大伙儿别慌,要想打探消息,咱屋儿里还有一个,那黄三儿不还在么,咱们问他不就得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子里一阵惊呼,听声音是卜发财的,大伙儿还没法应过来,就听见里面七里哐当,一片动手的声音,这声音开始得突然,结束的也快,也就十来秒钟,打斗就结束了,众人就听见卜发财在里边儿扯着脖子喊:“二柱子,你他妈还发什么傻,赶紧过来把这老小子摁住哇,三大爷快顶不住了,哎呦……”

紧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的声音,不过这回并不是交手,而是有人挨打的动静儿,牛二柱心里一动,领着大伙儿飞奔而来,到了屋里一看,好家伙,不到一分钟,卜发财叫人打得鼻青脸肿,嘴角儿淌血,不过三耗子今天也硬气,我打不过你,可也不能让你走,上来一把抱住这人的腿,任凭你怎么打,我就是不松手!

原来这三耗子犯了懒,见众人都追出去了,自己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来,在哪儿闭目养神,可他刚一坐下,屋里一直不动的黄三儿忽然一跃而起,大步流星就往外走。其实这小子早就醒了,只不过见对方人多,好手儿不少,一直没敢动弹,在暗中寻找着逃跑的机会,那干巴老头儿一直没走,倒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众人一追出去,倒是给了他一个大好的机会,这小子满意为一跑出去就万事大吉了,谁知道今天三耗子还来了勇气,死活儿就不让他走!

大少一看卜发财让人打成了三孙子样儿,立刻勃然大怒,大吼一声就冲了出去,一个通天炮直奔黄三儿面门,黄三儿还以为牛二柱还是当初那个小混混,一点儿都不在意,右掌一立就硬接了上去,就听见砰地一声巨响,黄三儿因为轻敌,就吃了大亏了,他就感觉牛二柱膂力惊人,气息深厚,不亚于绝顶武林高手,当下脚下不稳,东倒西歪,一个趔趄往后退去,几乎当场栽倒!

黄三儿胸口里气血翻涌,差不点儿坐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马凤仪的飞镖就到了,这要换做别人,估计当行就得丧命,不过黄三儿毕竟功夫底子深厚,咬着牙一拧身子,居然就躲了过去,可他面对的是一群人,并不是一两个,还没等喘口气,半仙一拂尘就甩了过来,疾如闪电,快如流星,直奔他双眼扫了过去!。

八十二、招供

黄三儿惊出一声冷汗,他可知道半仙的手段,这一拂尘要是扫中,那不亚于一双鹰爪抓中了眼睛,当时两颗眼珠子就得飞出眼眶!黄三儿大惊之下,不敢怠慢,急忙低头弯腰,奋力往下一躲,才算是堪堪避过,不过眼睛没事儿了,脑门子却被金风扫了一下,噗地一声,鲜血横飞,几条鲜红的血口子立刻出现在脑门上,肉皮子一条一条的往下掉。0000。 。

黄三儿忍住剧痛,把头一低,不顾一切的往前狂奔,他知道,双拳难敌四手,自己的本事就是再大十几倍,也无法与这么多人抗衡,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出了这地方,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了,可他想的不错,世事却总是难以预料,蒙着头跑了几步,脚底下忽然被一绊,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屎,刚把身子站稳,冷不丁一股劲风往腿上扑来,此时他纵然是孙悟空,也无法躲避了,就听见哎呦一声,红光崩现,老家伙腿一软,当时就坐倒在地。

这事儿看着挺乱,其实也好理解,黄三儿急于逃跑,慌不择路,也不知怎么弄的,就跑到了那具尸骨前面,被骷髅绊了一下,这家伙也真不含糊,居然真就没倒,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杜菁菁就在他身后,可就不声不响的下了手了,这位女魔头向来只会欺负人,从来不吃一点儿亏,今天也是走背字儿,居然让人家当成人质摆布了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气,那干巴老头儿虽然跑了,黄三儿却到了眼前,正好儿拿他出其!

前边儿说过,杜家母女有两大绝技,一是口技,二是易容术,其实还有一个,只不过很少用罢了。而且只有杜菁菁会,杜小仙都不知道,这绝技就是一种打暗器的手法,这手法十分特殊,讲究的是巧劲儿,暗器打出去不带风声,这暗器又十分细小。是一种银针,如此一来。即便是打了出去,也是毫无声响,就算是功夫再高经验再丰富的江湖老手也难以察觉,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黄三儿本就手忙脚乱,此时更是难以防备,一下子被银针击中,顿时栽倒在地难以移动分毫。牛二柱心中大喜,当时一个箭步就蹿了上来,用枪顶着这老东西的太阳穴。恶狠狠地道:“黄三儿,好久不见啊?这几个月没见面儿,你又长本事了是吧?居然抱上了段祺瑞的大腿,倒也真叫人刮目相看!不过今天你落到我们手里,也只能是自认倒霉,怎么着,说说吧。你是自己把事儿都说了呀,还是让我们费费事,伺候伺候你!”

牛二柱其实早有准备,黄三儿虽然为人有些令人不齿,不过毕竟是一代大亨,洪帮的一方霸主。即便是老奸巨猾,事到临头,估计也多少有点儿硬气,说着到这话一说,黄三儿居然老泪,鼻涕眼泪一起流,忙不迭的点头哈腰:“牛副帮主。这还用说嘛,咱都是江湖人,刀头舔血的苦老百姓,他们当官儿的明争暗斗,和咱们有啥关系?不就是混碗饭吃么?一笔写不出俩绿林,事到临头,有啥不能说的?”

大少不由的一皱眉,他还真没想到黄三儿居然是这个德行,不过这也难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保住这条命,日后就有翻身的机会,他又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又怎么会死心塌地给段祺瑞卖命?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想的太简单,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谁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里头有多少水分?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儿,首先得听听他说什么,听完了才能分析真假。

这黄三儿也真能装孙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原来自从牛二柱联系上贾文定,这马四的势力就迅速膨胀起来,短短几个月就兼并了几个小帮派,大大超过了黄三儿的实力,这黄三儿做惯了老大,自然就不肯善罢甘休,正赶上段祺瑞隐居天津,明里做了寓公,暗地里却在积蓄力量,试图东山再起,这黄三儿病急乱投医,不知道经谁引荐,就成了他的走狗。

牛二柱租下棺材铺,寻找机会刺杀段祺瑞,其实人家早有察觉,不过老段老奸巨猾,并没有急于动手,牛二柱何许人也,他也有耳闻,一个稍大一点儿的混混,和自己无冤无仇,平白无故刺杀自己,那简直是不可能的,老段一直没有动手,目的就是要查出幕后的指使者,这事儿其实早在运作之中,之不过牛二柱不知道而已。

不过齐夔元作为一方诸侯,也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段祺瑞查了半天,居然毫无任何消息,黄三儿为了拍马屁,就给人家出了一个主意,暗地里弄了一具死尸,嫁祸给牛二柱,把他弄进监狱里,看有没有人出手相救,如果出现了某些较大的地方势力,这条鱼就钓出来了,老段也好随机应变,做好准备。

段祺瑞自从下台,身边就聚集了不少人,有失意文人、流浪政客,还有一些能人异士,其中一个小子是湘西一个小道派的掌门,会些控制尸体、阴火烧身之类的小把戏,听了这话就自告奋勇,说要送牛二柱进监狱。段祺瑞自然无可无不可,却不知道这小子心怀鬼胎。这人已经跟了老段不少时间,知道那棺材铺底下有无数金银财宝,想借着这机会浑水摸鱼,发一笔横财之后卷铺盖走人。

所以牛二柱在棺材铺里遇到的一切,包括多了一具会动的女尸,被白布指引进了地道,后来又遇到那些鬼火一样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这人捣的鬼,这小子也算心机深沉,想要弄几个钱儿花,谁知道遇到的是牛二柱,不但没被弄死,而且还被送到了军事法庭。

这小子立刻慌了手脚,他怕牛二柱落到段祺瑞手里,从他嘴里问出迟一些疑点,渐渐怀疑到自己头上。所以才自作主张,找了些杀手刺客,暗算牛二珠,要把他弄死灭口!这些段祺瑞并不知道,徐树铮安排人进监狱,也不过是要教训一下牛二柱而已,如果一阵毒打叫大少开了口,这事儿也就简单了。黄三儿的人自始至终都参与其中,但对这些细节,当时却并不知道。。

八十三、蛊毒

俗话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湘西老道装神弄鬼,试图夺了钱财走人,虽然做得隐秘,可段祺瑞那可是足以驰骋天下的人物,渐渐地也就瞒不住了,老道也自知不妙,刚要卷铺盖,就让人在被窝里堵住了。。这种人只不过是贪图富贵,自然没有什么硬气,三下五除二便全招了,实际上他知道的也不多,只不过是投机取巧,想捞点儿好处而已,包括早上来查看形势的军官,也仅仅是被他买通的。

段祺瑞最近十分郁闷,自从牛二柱进监狱,前来说情的不少,托关系走后门的更是大有人在,不过大部分都是江湖人物,没有什么背景可调查,军政界只有一个冯玉祥,不过要说冯玉祥就是幕后指使,他自己也不信,这位倒戈将军的底细他太清楚了,虽然不是北洋嫡系,可毕竟还算是自己人,民国打来打去,争的不过是中央政权,就算是直系和皖系打得不可开交,彼此之间面子还是有的,否则,老段也活不到现在。

段祺瑞如此一个人物,自以为布下天罗地网,谁知道不但一无所获,还差点儿叫自己人把钱财糊弄走,恼怒可想而知。老道的下场自不必说,点天灯、扒皮凌迟不在话下,可事情到了如今,牛二柱让人给救走了,这可太没面子了,段祺瑞左思右想,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直接把牛二柱抓起来,一顿皮鞭子沾凉水,就不信问不出实话。

可巧负责盯梢儿的手下前来报告,说是从南方来了一伙儿人,都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举止倒不怎么可疑,只是一到天津地面,就四处网罗江湖豪杰,而且还和文化界、军政两界频频接触,话里话外有打探消息的意思,不经意间还透漏了和牛二柱等人关系亲密的口风。那段祺瑞可谓老奸巨猾,一听这事儿就动起了脑筋,他也知道江湖人的脾气,你要直接把牛二柱捉起来,他兴许还真就是一个硬骨头,可是要把他的朋友给抓起来,逼迫他就范。江湖人重义气,说不定为了朋友。就全都招了!

段祺瑞派下去两个人,一个是黄三儿,另一个就是那干巴老头儿,那老头儿具体来历不详,听说是从苗疆来的,是什么蛊毒高手,在当地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段祺瑞都要礼让三分,黄三儿是个老狐狸。笑着给你一刀的人物,自然表现的毕恭毕敬,一路上把老头子奉承的飘飘然不可一世,这老家伙也果然会些手段,来了就出其不意控制住了杜菁菁,以她为要挟,倒叫半仙等人投鼠忌器!

也是凑巧。正赶上今天牛二柱出狱,被马凤仪和陆小曼带到这里和众人会合,陆小曼名义上是马凤仪的同学,实际上也是个激进人物,和南方早有联系,而且还和王亚樵有一面之缘。半仙等人一到,她就知道了,今天也是有意结识,要跟这帮人套套近乎,谁知道因缘巧合,竟遇到了这档子事儿,不过也幸亏她来了。凭借着文曲星的神力救出了众人,否则按照今天这个态势,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黄三儿倒也老实,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大伙儿子细一分析,这些话环环相扣,倒也对的上号儿,看来十有**是真的,就是有些水分也有限。众人低头不语,这回这事儿还真就复杂了,原本以为人家不知道,实际上人家早就盯上你了,不管是齐夔元还是段祺瑞,人家都把这几个人当猴子耍,看来这一行人就像唱独角戏的木偶,看着活灵活现,实际上是让人家牵着鼻子走。

不过牛二柱想得更深,他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干巴老头儿逃走之前,自己说了一句话,把齐夔元给抖落出来了,那老头儿一看就是个机灵人物,很可能已经猜到了,回去必然给段祺瑞报信儿,如此一来,只怕是有一场大乱子,齐夔元的势力在南方,天津倒是不会被波及,可这一行人的处境却更加危险了,一来幕后指使暴露,这些人对于段祺瑞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说不定就会痛下毒后,以除后患,齐夔元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你把底细给漏了,人家还不把你弄死泄愤?

大少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大事不好,这一伙儿人如今就处在火山口,随时都有被人家灭口的危险,大少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剩下的人也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看来这回真就用上卜发财了,他老吹嘘自己在东北有亲戚,是长白山挖人参的,家财万贯,如今情况紧急,奔南方是不可能了,路途太远,齐奎元势力又大,只有东北离得还近点儿,而且张作霖自成一派,左右逢源,到了他的地盘儿,谁也奈何不得这些人!

众人主意打定,赶紧商量着行动,说走就走那是不可能的,马凤仪家里还有哥哥,这事儿还得商量,牛二柱有老祖母,卜发财有爹娘,不带走行么?大伙儿就知道这一趟凶险万分,弄不好谁也走不了,正在愁眉苦脸,牛二柱却扭头看向张半仙,他和师父离别了好几个月,心里自然有些想念,如今见面,心里有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说起,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发觉张德江脸色不对,其实刚见面儿的时候半仙脸色就有些发黑,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怎么注意,如今回头仔细一看,立刻吓了一跳,张德江一张脸已经黢黑一片,就跟戏台上的包公似的!

大少猛然一惊,此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惊动,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师父,您老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儿不舒服?”张半仙虽然脸色黝黑,油亮的吓人,就如同抹了油一样,可自己似乎是浑然不觉,见牛二柱发问,竟然惊异万分,疑惑的说道:“没有哇,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哇……二柱,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牛二柱心中转的飞快,他知道现在不能乱说,怎么回事儿还不知道呢,如果先弄得鸡飞狗跳强,那无疑就犯了大忌,大少仔细推敲着用词,故意显得漫不经心,笑着说:“也没啥大事儿,不过这几天您老应该挺操心的,估计有些小节没有主意,您老今天早上没来得及洗脸吧,这脸色可是有点儿黑!”

这一个黑字刚说出口,张半仙忽然脸色大变,嘴里大叫一声,仰面栽倒,豆大的汗珠子滴滴答答滴落下来,满地乱滚,痛苦不堪,尤其是那一张脸,更为怪异,脸色多变,一会儿通红,一会儿惨白,再不就是漆黑一片,随着脸色的变化,张半仙的表现也有些不同,惨白时浑身颤抖,体如筛糠,似乎寒冷异常,仔细一看,滴落的汗珠都在头发上结成了冰珠,脸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层,通红时浑身燥热,热汗蒸腾,就如同被火焰炙烤一般,脸色黝黑时倒还好些,只不过你不能再提一个黑字,眼色不对也不行,一旦出现一点儿诧异,半仙又会恢复冷热交替的惨状。

众人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刚才还好好儿的,现在却成了这幅模样,这是中毒了还是怎么的?牛二柱心中焦急,刚要扑过去查看伤势,就被王亚樵拦住了,大少论起心机来,比谁都要深沉,可毕竟是年轻了些,不如王亚樵经验丰富,这位江湖新贵一看师父这模样,就知道不是中毒,就是中邪,不管是哪一种,轻易都触碰不得,万一这玩意儿能通过接触感染,再把牛二柱搭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牛二柱和等聪明,刚才不过是一时心急,被王亚樵一栏,当时就明白过来了,强压下担忧,心中一盘算,这事儿自己使不上劲儿,还得看王亚樵的,自己虽然学过些医术,可这几年都就粥吃了,一点儿派不上用场,倒是大师兄是个踏实人,或许比自己强点儿,牛二柱想到此处,便不再靠近,任由王亚樵一阵施为。

大伙儿眼巴巴的看着王亚樵,不知他究竟能否查出些端倪,这位大师兄也不敢轻易接触半仙,用白布裹了手,仔细翻看半仙的眼皮,又号了号脉,话还没说,就是一阵叹息,牛二柱也没问,心里就咯噔一下子,不好,看王亚樵这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牛二柱强压不安,小心翼翼凑过去,低声问道:“师兄,究竟如何?师父他老人家究竟如何,又没有什么大碍?”

王亚樵摇摇头,满脸的焦虑疑惑:“这事儿倒是怪了,师父他老人家脉象虽乱,却不想是中毒了,而且天下奇毒虽多,也没有这么奇怪的,平时没事,一旦提起那个字儿就会犯病,我看师父眼珠赤红,一条条血线异常粗大,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王亚樵说着,把半仙的眼皮翻了过来,“你看他瞳孔上下各有一条红线,正在不断靠近,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一旦两道血线相连,只怕就会大事不妙!”

牛二柱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细看,果然见师父眼睛里有两道血丝,粗大通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靠近,随着血丝的伸展,张半仙的症状也不断加剧!众人大惊不已,正无计可施,忽然那一直沉默不语的黄三儿来了一句:“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是蛊毒,张老先生倒不是中毒了,他这是中蛊了!”。

八十四、凶相

众人心中一惊,都有点儿目瞪口呆,蛊这个东西大伙儿都听说过,可这玩意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应该如何解救,却是不得而知。( )。 大伙儿心乱如麻,全都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只有牛二柱心思敏捷,大脑转的最快,他发现黄三儿原本一脸惊恐,也不知道众人究竟该怎么处置他,可自从半仙蛊毒发作,居然变得气定神闲,一脸浅笑,就知道这小不老实,一定有事儿瞒着大家,这家伙虽然是个外行,可跟那干巴老头儿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说不定也懂点儿这里头的事儿,有病乱求医,说不得要跟他对付对付。

大少咳嗽一声,故意显得漫不经心,回头跟黄三儿说:“三爷,咱可是老爷们儿了,有些些话不用说得太透,我也不跟你绕弯子,那老家伙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想必也不是什么够意思的,他一个人回去不好交代,为了脱身,指不定说你什么,我看你在段祺瑞那里也不会吃香了,人家就是不说啥,也会暗地里防备你,不过这我管不着,咱就说最实际的,你把这蛊毒的事儿告诉我们,我们就放你走,几句话换你一条命,我看还划算。”

大少舒了一口气,又换了一副凶恶的表情:“当然,你也可以充好汉,不过你的算盘别打错了,我们可不会求你,最多了,我们先把你弄死,然后打进段祺瑞府里去,和他们同归于尽,你是个聪明人,这些话不用多说,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那黄三儿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似乎早就料到牛二柱会这么说,当下里眼珠儿一转,连个奔儿都不打,拍着胸脯子叫道:“行,牛二柱。怪不得你从一个普通个混混爬到了副帮主的位置上,说话就是敞亮!既然你把话挑明了,那我也不拐弯儿抹角儿了,这买卖我做了!”

黄三儿自然了解眼前的形式,当然不会错打主意,当下里二话不说,说起了以前经过。原来那干巴老头儿偷袭成功。控制了杜菁菁,半仙一群人虽然投鼠忌器。但也不甘心受掳,在大少没来之前,已经明争暗斗了几次,半仙凭借深厚的修为,差点儿翻盘,将杜菁菁解救出来,只可惜黄三儿和那老头儿都是奸猾的角色,愣是防范了过去,不过这俩人从此也颇为忌惮半仙的手段。暗中就给张德江下了蛊,要说这老头儿也真是个人物,对于下蛊之术研究的十分透彻,不但能在不经意间叫人中招,而且花样翻新,下蛊的手段也是千奇百怪。

在这其中,最为诡异的就是“言蛊”。所谓“言蛊”久已失传,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是怎么淘换来的,居然就学到了手里。这种下蛊的方式十分诡异,下蛊的人能再和你的谈话中悄然把蛊毒传播过去,别说不知道的人,就是明明知道你的手段。也会防不胜防,毕竟做到一句话不说那是相当困难的,半仙不知底细,和那老头儿争执了很久,自然中招,蛊毒下定之后,下蛊的人就从刚才的对话中挑出一个字儿来作为蛊引。对方只要不说这个字儿,或者不听人说出这个字儿,就和普通人一样,可一旦有人犯了忌讳,当时就会发作,而且毒发身亡极快!

众人还在竖着耳朵细听,黄三儿却不说了,眯着眼睛看着大伙儿,牛二柱一愣,咬牙切齿的道:“三爷,到了此时,难道你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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