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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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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一颗人脑袋。心里就开始画了魂儿了,原本以为这监狱里的奇遇就是**,谁成想还出来这五个稀奇古怪的东西,难道这些事儿又和神神鬼鬼的东西有关?
牛二柱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又听见轰的一声,那五个人有一次退了回来,这一次震动得更加厉害,大少就感觉浑身肌肉乱颤,云里雾里。几乎要一头栽下去,不过经此一震,浑身麻木的感觉又消失了一些,手指脚趾也能动了,大少费力抬起头,往四下里一看,顿时就是一愣。但见那五个似人非人的东西被撞得嗷嗷乱叫,脸上扑簌簌往下掉了粉尘一样的东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正是那狰狞无比的牛头小鬼!
大少更加糊涂了,这是咋的了这是,难道鬼还懂得化妆。这是要乔装打扮还是咋的?那拦在门口的东西又是什么,为什么这五个东西如此怕他?牛二柱满心狐疑,正云山雾罩,那五个东西又是一阵狂奔,这一次更急更猛,大有非把那人撞开不可的意思,不过撞得越凶。反弹力越大,这五个东西被撞得摇晃不止,几乎当场趴下,脸上那惨白的东西落得更多,露出牛头人身的本来面目。
挡住门口的那人几次击退五鬼,却并不出手,只是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你们要去哪儿?”不过语调越来越急,越来越凶,看来也是动了肝火了。这五鬼也是死心眼儿,此路不通,你不会另寻他路?可他们偏不,似乎是赌了一口气,非要从这儿出去不可,这俩下一来一回可就冲撞开了,一个是死不说话,一个是死不悔改,一下接一下,势均力敌,不过相比较而言,还是那坐在门口的占一些优势,不动声色之间,那五鬼总是铩羽而归!
一来二去,牛二柱渐渐恢复了知觉,每撞一下,大少的身体就灵活一分,到了最后,渐渐就能勉强行动了,不过牛二柱也不着急下去,一来那五鬼死活儿也出不去,二来那牢门处那东西既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是敌是友,贸然行动,只怕凶多吉少,还是静观其变为好!那五鬼屡次受挫,也有些恼羞成怒,脚底下狂奔,看意思想要拼命,就在此时,忽然就听见“敕”的一声大喊,那五鬼立刻不动了,木木呆呆,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牛二柱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看来这五鬼也是受人操纵而已,这也没啥奇怪的,没听说过监狱里还带闹鬼的,这真要是没人捣鬼,那估计谁都不敢为非作歹了。大少知道幕后黑手即将现身,赶紧屏气凝神,装的跟真的似的,眯着眼睛往外看,大约过了一刻钟,眼前来了一个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牛二柱虽然清醒了不少,可毕竟还有点儿迷糊,尽管能分辨出大致的景物,可惜细节一类的东西还是看不明白,不过这人可不一样,到了近前,探头缩脑一阵踅摸,看来看去,忽然盯着监狱门口的一块墙皮直发愣,这小子用手连摸了几下,连道怪哉,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低头沉思一会,忽然伸手割下一缕头发,刺破中指滴在发丝上,也不知用什么东西点燃了,举在手里,就想拿着一炷香,跪在地上纳头便拜。
那人跪拜的姿势很特别,三拜一叩首,居然用的是宫廷大礼。牛二柱家里虽然落寞了,可毕竟祖上都是高官,世代簪缨,这一辈辈儿传下来的东西是暴发户儿学不来的,大少多少也懂得一点儿,这个跪拜法可不是乱用的,那得是皇上才受得起,不过也不是皇帝一个人的特权,道家也用这种方法跪拜神灵,不过跪拜的可都是正宗道家嫡传弟子,被跪拜的也必须是正儿八经的正神,你像瘟神、痘神之类的邪神可受不起,除非你本身是就是歪魔邪道!
那人跪拜多时,嘴里还念念有词,牛二柱迷迷糊糊,也听不大清楚,只听了几句弟子鲁莽,不知此地是大神居所,幸望海涵!“和“借一条明路之类”,这人边说边拜,渐渐那一缕发丝即将燃尽,门口那东西身形颤抖,摇摆不定,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犹豫不决,去留不定。随着发丝燃尽,门口那东西的身影几近透明,威势也大不如前。那人腾地一声站起,仰天大笑:“尊神已去,我倒要看看,今天还有谁能帮你!”。
三十九、监狱风云(十九)
牛二柱心中大惊,他虽然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手段,不过显而易见,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儿,那五鬼捉住自己,想必也不可能带自己去相亲,之所以到现在还没事儿,凭的就是门口儿那人,现在这东西被拜的身形模糊,眼看就要散去,自己岂不是眼睁睁就要倒霉?大少心急如焚,可那人跪拜一番之后,大少身上麻木的感觉渐渐加重,手脚难以移动分毫,即便是心里明白,也只能任人摆布。
门口那人渐渐消散,五鬼又渐渐恢复了常态,在门外那人的敕令下,脚下加紧,一路飞奔,眼看就到了门口。门口那东西形体更加模糊,眼见得再也坚持不住,五鬼到了近前,正要一步迈过去,那几近消散的人影忽然猛然抬头,怒吼了一声:“你们要去哪儿?”
因为离得太近,这东西猛一抬头,正好儿和五鬼、牛二柱打了一个照面儿,这一下出其不意,不管是人是鬼,都吓了一大跳,一来是出其不意,更重要的是这东西长得太奇怪了,不经意之下,任谁都受不了,但见昏暗灯光之下,这东西披着一身黑衣,脖子之下看着倒是人的形体,可这脸却是一个狰狞无比的虎头,双目精光四射,寒气森森,两只巨大的门牙支出嘴外,闪着渗人的寒光,一张血盆大口中血腥气四溢,简直比那恶鬼还要恐怖。
牛二柱心中一声大骇,嘴里不由得叫出声来,那五鬼更是惊恐不已,大概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东西,嘴里惨叫一声,浑身一颤,立刻化作一股股黑烟,转瞬消散而去,任凭门外那人如何叫喊咒骂,也不屑一顾。五鬼消散,门口儿那人似乎也受了些伤害,身子一震,嘴角儿隐隐透出一丝血光,大少的身体从半空极速下坠,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一样,牛二柱勉强扭头一看。身子下边儿是一条看不见边际的隧道,隧道里白光灿烂。一切都看不分明。
眼看大少就要一路坠落下去,门口儿那人却将牙关一咬,嘴里闷哼了一声,大嘴一张,一口黑血狂喷而出,那黑血到了空中,形成一片血雾,将牛二柱的身体托住,缓缓向上推去。大少虽然身体下坠。心里却是一片祥和,仿佛在一片孤寂之中找到了依托一般,谁知刚往下落了一落,那片血雾便随之而来,托住了自己,然而尽管身体有了依托,牛二柱心里却如同百爪挠心一般。 ''那滋味儿就如同即将投入母亲的怀抱,半路却被人硬拽了回来。
此时整个牢房里黑血弥漫,阴风惨淡,守在门口的那东西,身体剧烈颤抖,似乎心有不甘。仍要留下来一般,不过到了此时,已经是力不从心,狂吼一声,一片金光绽放,转眼化作一个光团,向牢门旁边的墙壁撞去。一碰到那堵墙,立刻悄无声息,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东西一旦消散,门口儿那人更加肆无忌惮,大少身下的血雾更加浓郁,涌动如潮,拖拽着牛二柱的身体,急速向门口儿涌去。
大少虽然身体不能动,可心里还算明白,知道这一出去,只怕没有什么好事儿,最起码要想回来绝对是不可能了。要搁别人,就只能认命了,可牛二柱天生就是个不服输的脾气,明知道不行,也不能老老实实叫你拿住,大少咬紧牙关,卯足了劲儿一阵挣扎,若是平时,牛二柱一旦发威,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也能唬人一跳,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任凭他挣得满脸通红,一身臭汗,愣是一下都动不了。
眼看着离牢门越来越近,那人的相貌在火光下也越来越清晰,这人还算正常,一身黑衣黑裤,脸色冷峻,就跟所有人都欠他二百吊似的,脸上一道伤疤,从脑门儿横贯到下巴,叫人触目惊心,你别看大少见惯了妖魔邪祟,可今天一见这位,却是从脚底凉到了头顶,这人从神态到气质,冷的叫人心里发寒,都说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这话还真就不假。
大少总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可此时身体不受控制,脑瓜子又有些迷糊,不管怎么回忆,就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大少想了半天毫无头绪,索性也不琢磨了,反正自己就在人家手里,琢磨别的有啥用?你就是想起来,那人还能因为认识你就跟你套交情?赶紧把胡思乱想收起,想办法脱身才是正经。
话虽如此,可牛二柱现在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眼看着离那人越来越近,人家嘴巴子上有几根儿胡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大少不有的心灰意冷,完了,看来今天是没救儿了,终日打雁,今天自己进了人家的套子,看来我命里应该有这一劫,说别的都没用!大少把眼一闭,正准备就这么随它去,忽然感觉脑门儿上一凉,紧接着一股子骚味儿冲鼻而来。
大少一愣,怎么回事儿?难道下雨了?不对呀,这可是牢房,头顶是房顶,下雨也漏不进来,再说雨水能有这么骚气?牛二柱不经意一睁眼,一眼就看见头顶飘着个东西,这玩意儿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就俩大眼睛十分显眼,在黑暗里滴溜乱转,贼光四射。这也就罢了,可牛二柱眼神儿比一般人要好一点儿,朦胧之中就看见这东西翘起一条腿,一条水线淅淅沥沥,从那东西的胯下滴落下来。
大少立刻就明白了,与此同时,心里就骂起了祖宗,这姿势很明显,上边儿那东西正在撒尿,落在自己脸上凉丝丝潮乎乎的东西正是尿水,怪不得骚气扑鼻,叫人难以忍受!大少从小到大,可没吃过这个亏,当时一股子无明业火就冲上头顶,不假思索大骂道:“******,什么玩意儿,敢在你大爷头顶撒尿,你信不信大爷把你的黄子挤出来!”
牛二柱一爆粗口,自己也愣了,感情现在能说话了?这可有点儿不对,刚才明明动都动不了,如今是怎么回事儿?大少爷想到这一点儿,形势风云突变,跟刚才也不一样了。牛二柱话一出口,门口儿那人脸色大变,原本地主老财一般欠揍的一张脸忽然变成了猪肝色,与此同时,尿水滴落下去,就如同开水浇在雪地上一般,那层血雾迅速消散,牛二柱身子一沉,忽悠一下子,急速向下坠去。
大少心里就没这么踏实过,坠落的过程中,眼前五光十色,金花乱坠,不过任凭变迁,大少心里却静如止水,隧道中似乎十分深邃,大少似乎听见外边儿哪位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不!”,不过到了此时,任凭你怎么喊,已经来不及了,大少谁坠越急,眼前无数光线都连成了一条线,紧接着后背一震,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牛二柱心里一动,身子猛一挣扎,竟然站了起来。
大少到了此时还如坠五里雾中,刚才是怎么回事儿,自己怎么想都不明白。牛二柱放眼四周,自己还是在牢房之中,周瘟无变化,既没有什么五鬼,又没有什么隧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幻,牛二柱一步愣脑袋,难道这真就是一场梦?可这做梦能这么真实么?刚才的一切可是刻骨铭心,直到现在,那种全身麻木的感觉还令他心有余悸。
大少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一丝头绪,索性也不想了,低头在看那三位,倒好,一个睡得比一个死,什么提高警惕,轮流值夜,大概都抛到了脑后,牛二柱心里火起,刚要一人一脚踢起来,忽然从头顶划过一个水滴,与此同时一股子骚味儿直冲脑门儿,熏得大少一皱眉:不对,这可不是做梦!
大少猛然抬头,只见房顶上忽忽悠悠,果然飘着一个东西,因为光线不足,急切之间看不清楚,不过那东西俩大眼睛放着贼光,滴溜溜乱转,眼神里充满了邪气和诡异!牛二柱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那东西似乎发觉了大少正在盯着自己,立刻从喉咙里发出夜猫子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身子一动,一股阴风骤起,急速向铁窗飞去。
大少虽然有些慌乱,不过毕竟心思灵活,反应灵敏,再加上一向胆子大,又岂会让它逃走?情急之下,纵身而起,想把那东西抓住,要说牛二柱自从去了一次崇明岛,已经是今非昔比,不但力气大了了不少,灵敏度和准头儿也大有提升,这下本来可以抓个正着,可头顶这东西太过油滑,见牛二柱袭来,身子忽然一拧,竟然从手边滑了过去,牛二柱一击走空,这抓了些毛发在手里,那东西似乎也吃了一惊,脚下加紧,走得更快,一溜烟儿从铁窗里飞了出去!
大少万分懊恼,弄来弄去,就只差了这么一步,这也够叫人撞墙的,不过人家已经走了,再琢磨别的也没用,大少摊开手掌,细细一看,掌心里多了几根毛发,又轻又软,赤红赤红的,如同火炭一样,放在鼻子底下一闻,一股骚味儿扑鼻而来,和自己刚才闻到的一样,这要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大少可不一样,为了填饱肚子,十几岁就满山跑,狐狸、黄皮子见一个捉一个,肉煮了吃,皮子剥了用来换钱,这几根毛的味道虽然特殊,可是却在熟悉不过,正是林子里野狐的味道!。
四十、监狱风云(二十)
牛二柱心里一动,这是咋回事儿,怎么刚才的事儿还弄不明白,现在又出来一狐狸?崇明岛上回来以后,那老狐狸就彻底蔫了,老老实实,再也不敢捣鬼,还特别粘人,尤其爱追着大少和卜发财,三耗子倒也罢了,名义上是它的姑老爷子,卜发财也只能算是敬老,可牛二柱跟他不沾亲不带故的,这么黏黏糊糊算是咋回事儿?大少也颇为头疼,你说弄死它吧,大小也是个性命,养着吧,它又不是小猫小狗,野性难驯,难免惹麻烦,琢磨来琢磨去,大少想了一个主意,把这玩意儿送给祖母,让她养着,这玩意儿毕竟还有点儿灵性,说不定还能跑个腿儿啥的。
牛老妇人不置可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解闷儿玩儿了,这东西到了老夫人手里,更加老实,叫它往东不敢往西,那可真比养一只小狗还要听话。大少哥儿仨因为有事儿,这些天也没回家,早就把它抛在了一边,刚才那东西古里古怪,似乎又没有太大的恶意,难不成是那狐狸崽子?这倒是极有可能,可你来了也就来了,往老子头顶撒尿干嘛,几天不收拾,你这是要找抽?
大少气得发昏,暗地里发誓,回去别的不干,先削它一顿再说!可现在琢磨这些没用,刚才的事儿还稀里糊涂,一群孙子又跃跃欲试,好歹还得过了这一关。大少见那哥儿仨还在熟睡,睡得是昏天黑地,口里哈喇子横流,呼噜打的山响,愣是对周围的事物毫无察觉,不由得心头火起,上来一人一脚,嘴里骂道:“娘的来的,还他娘的睡哪,老子差点儿归西。你们知道不?”
这几脚虽然不重。可也不轻,按理说别说是人,就是猪也能踢性,可这仨人动了几下,嘴里哼哼两句,愣是没醒!大少立马觉出不对劲儿来了,这可不对。这三个人都在壮年不可能反应这么迟钝,大少蹲下身去。一探卜发财的鼻息,还行呼吸还有,就是杂乱了一点儿,再往脸上一看,脸色有点儿怪异,不红不绿,有点儿发白,凑近了一闻,一股怪异的香味儿随着呼吸喷吐而出。
大少赶紧往后一缩。着问到他可熟悉,而且以前经常打交道,那时候混混可不光会打架,别的玩意儿也得会一点儿,这三耗子嘴里的气息如此奇怪,不是别的,正是江湖里采花贼惯用的熏香的味道。大少心里一转,忽然想到自己刚才的遭遇,在遇到怪事儿之前,自己也闻到了一股异香,现在回想起来,和这味道一模一样。正是熏香的味儿!
难道自己不知不觉中了熏香**药,已经昏睡了过去?这倒是极有可能,不过如此一来,自己梦里遇到的那些事儿又怎么解释?究竟是真是假?难道就只是一场梦?可要是梦,刚才那狐狸又是怎么回事儿?大少百思不得其解,溜溜达达到了牢门跟前,方言往外一看。立刻吃了一惊,门口儿趴着一个人,黑衣黑裤,看身量体型,和自己在梦里看见的哪位一模一样!
牛二柱心中一动,看来自己方才一定不只是在做梦了,八成是有人先用熏香迷昏了这牢房里的人,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招来五鬼,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动了些手脚,幸亏自己刚才没被抬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不过刚才守在门口的东西又是什么?难道是祖母请来的救兵?也不对呀,方才那人把那怪物称为尊神,牛老夫人厉害是厉害,大概也不能随便驱使神灵吧?
大少理不出半点头绪,在监狱门口儿东张西望,刚开始仍是毫无察觉,不过不经意间往监狱墙壁上一溜,立刻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监狱虽然原本是典狱长的办公室,可天津卫的监狱都是由前清的监狱改建而来,说是改建,其实也就是刷刷浆子,换汤不换药,难免有些地方年久失修,墙皮脱落,这监狱大门附近的墙壁上就脱落了些,露出斑驳的墙体,里边色彩斑驳,似乎刻着些东西。
大少离近了一看,那玩意儿刻的倒也苍劲有力,韵味十足,仔细一分辨,竟是一个形体怪异的雕像,这玩意儿大体上看着像个老虎,却比猛虎更加威猛,面目狰狞,但狰狞中带着一股威严,远没有一般怪兽的猥琐和邪气,这东西形体健硕,却有些偏瘦,脸上凶猛无比的虎头中,两只巨大的门牙支出嘴外,闪着渗人的寒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寒气森森,大少仗着胆子一模,竟是两片金箔贴制而成。
大少心里起疑,这是什么玩意儿,难道这里以前住了一个石匠,闲着没事儿刻了这么一个东西吓唬人玩儿?不可能啊,谁进了监狱还有这个闲心?大少借着火光仔细端详,看来看去,心里忽然一动,哎,这玩意儿有些面熟,似乎不是普通的老虎,这你妈只怕是狴犴吧?
狴犴又名宪章,可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流传已久的神兽。相传这玩意儿是龙生九子之一,排行第七。它形似虎,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所以古代监狱里经常刻上这东西,据说这玩意儿善于守护,犯人进了监狱,除非是冤案昭雪。否则在他的威慑之下,轻易逃脱不出。如果这东西真是狴犴,那前边儿的事儿就说得通了,那人招来五鬼要把自己弄出去,可巧遇到了狴犴显灵,自己进了监狱就是犯人,神兽又岂会叫他们轻易抬走?五鬼也不是泛泛之辈,只可惜遇到了以善守著称的狴犴,所以几次三番冲撞,却都铩羽而归!
大少暗道侥幸,得亏这牢房里不知何时被人刻了一个神兽,否则今天这事儿还真就不好说,最起码被五鬼弄出去之后要受一番苦,看来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还真就不假,大概自己倒了许多年霉,也要转运了。不过这事儿还不算完,如今监狱里就自己一个人清醒,其他三个都跟死猪一样,这可不成,待会儿真出了事儿,就是有那帮混混帮忙,一个人也顶不住,得把这帮大爷弄醒!
熏香这东西其实要解开也挺容易,江湖人一般都有解药,就是没解药,也不用费事,舀一瓢凉水,往脸上一浇,立刻也就醒了,到了此时,大少也明白了,那狐狸王自己脸上撒尿,大概也是救自己的意思,只不过做法脏了一点而已,不过牛二柱也不是吃亏的主儿,从哪里倒了霉,就用同样的办法讨回来,既然有了前车之鉴,那自己给这仨人来上一泡,也不算缺德!
在如此光明长大的思想的指导下,牛二柱毫不客气,给这三人一人浇了一点儿三十七度的新出锅好酒,为了不偏不向,大少尽量尿的均匀点儿,不过一泡尿下去,仨人还是一点儿动静儿没有,大少心里起疑,试探着给三人号了号脉,大少这医术传自张半仙,比一般的江湖庸医还好那么一点儿,不过一模之下,大少就打了一个哆嗦:“不对呀,这仨人可不光是被熏香迷住了,他们好像还丢了魂儿!”。
四十一、监狱风云(二十一)
这可就奇怪了,大少到了现在,仍有一点想不明白,这事儿已经呼之欲出,外边儿那黑衣黑裤的人大概会点儿歪门儿邪道儿的东西,想要利用五鬼拒走这四个人的魂魄,因为有狴犴阻拦,一直没有成功,可为什么一个牢房里的人,只有牛二柱的魂魄惊动了狴犴?其他仨人就一点儿反应没有?难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情况?这些事儿可以先搁到一边,现在的关键是把这仨人叫醒,那黑衣黑裤的家伙一动不动,大概不死也差不多了,这三人的魂魄不一定在他手上,想要弄回来,就得叫魂儿!
所谓丢魂儿,是民间流传已久的说法,据说这事儿发生到孩子身上的居多,因为孩子比大人眼睛干净,能看见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自然容易受到惊吓,传说魂魄可以离开身体,孩子一旦惊吓过度,魂魄就会脱离躯体而分离,不受拘束的四处游荡,这就是俗语的“丢魂儿”。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些丢魂是有人刻意为之,心术不正的人利用邪法拘走他人的魂魄,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大人孩子就差不多少了,只不过孩子的魂魄更容易被拘走而已。
既然有丢魂这东西,那就有对应的解决方法,民间最普遍的就是叫魂儿,民间的说法是,年轻女人和十岁以下的孩子的灵魂是非常脆弱的,很容易被一些突然的惊吓把魂儿吓丢,俗称“丢魂”,“丢魂”的表现主要是贪睡,叫不醒,整日里无精打采反应迟钝,这时候若是不尽快把“魂儿”叫回来,丢魂的人就可能因为精神状态不佳而出现人身意外。
“叫魂”的方法很讲究,首先必须是生母去叫,时间是在午夜十二点整,具体的方法是,准备好黄纸跟香烛。由生母一人,在自家门口或离家不超过十米远的十字路口焚烧,然后口中不断念着自己孩子的名字,声音可以逐渐放大,直到焚烧黄纸的火焰扑向自己,倘若这时候母亲的眼睛里能扑进烟灰,那就说明孩子的灵魂已经到了母亲身边。此时扑灭火焰,转身回家睡觉。第二天一早,丢魂者就能活蹦乱跳一如往常了。
当然这里面的禁忌也很多,比如绝不能有男人在场等等,当时这种事儿不少,尤其是穷人家的汉子,没事儿四处疯跑,又没个管束,很容易遇到这种事儿,大少从小住在贫民区。这种事儿也不知遇到过多少回,当初觉得好玩儿,还曾经偷偷跟着邻居家大婶去过几次,当时虽然没啥印象,只看见黑暗中一团火光和满世界呼啸的寒风,不过大体过程到还记得,虽然自己不是这仨人的亲妈。不过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了许多了。
大少也没有黄表纸,不过眼下也只能凑活凑活,把外套儿卷吧卷吧弄成一团,从那黑衣人身上摸出一盒儿火柴点燃,回头看了看这仨人。因为不知道灵不灵,也不敢先拿卜发财开刀,三个人里就那姓朱的把头最不是个东西,平常神气活现,说话爱答不理,虽说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可亲戚分远近。朋友分厚薄,事到临头,就只能先让他试试了。
牛二柱将衣服点燃,等那火渐渐着起来,咽了口唾沫,由弱到强喊了这朱把头三声,你还别说,这三声刚喊完,这监狱里平地里就起了一股阴风,忽忽悠悠,吹得人心里发寒,大少此时不惧反喜,以为起了作用,赶紧学着刚才的样子又喊了几次,这一喊可就真出了怪事儿了,阴风越来越大,吹得大少脊梁骨子里直冒凉气儿,那朱把头平底躺着,原本一动不动,此时却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突然动了一下。
大少欣喜若狂,叫得更凶,这朱把头哆里哆嗦,可就扭搭开了,不过动是动,不过也不大正常,一抽一抽的,跟得了羊角风一样,而且不管动的有多凶,眼睛却总是闭着,一点儿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大少心里发急,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声姐一身的叫,连喊几声,朱把头没啥动静儿,却把祸事给叫来了!
那四十八号监狱里关的犯人这几天有点儿反常,动不动吆五喝六,煽风点火,大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他们的目的也挺简单,尽量把犯人的火儿拱起来,撺掇他们逃狱,然后自己好浑水摸鱼,弄死牛二柱等人,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逃出去,神仙二大爷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不过这计划虽好,却被新来的那些混混给压下去了,这些混混一来就和牛二柱有说有笑,明显是人家的人,如此一来力量发生了对比,这帮人自己掂量分量,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者这些混混大概也是帮派里有头有脸的,来了就一阵咋呼,把准备暴动的犯人压了下去,如此一来,连浑水摸鱼的机会也没有了,这群孙子暗气暗憋,只得蹲在监狱里另想办法。
这帮人也不都是亡命之徒,有那么一两个有点儿真本事,那黑衣黑裤的家伙就是其中之一,他见众人一筹莫展,便自告奋勇,说是凭借自己的绝活儿,不见血也能取人性命,这群人也都知道他的来路,当时也没人阻拦,这群人早就和狱卒串通一气,手里就有牢房的钥匙,这小子打开了房门,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这群孙子满怀希望,以为这人一去必然能手到擒来,谁知道都快俩钟头了,也不见他回来,这群孙子有心出去看看,又怕看见啥不该看见的东西,触了霉头,所以一直隐忍到现在,大少要是不喊,他们还真就不敢出去,不过牛二柱一嗓子接一嗓子,相当于给人家送了信儿,这群孙子一听,立刻就炸开锅了:“那家伙没死!黑老八大概是遭了暗算了,哥儿几个,别耗着了,直接出去弄死个球的!”
牛二柱暗道不好,自己这边儿就剩老哥儿一个了,人家那边儿却要群殴,这哪玩儿的起?原本有那些混混在,自己也不至于吃亏,可那些青红帮的弟兄到现在都不出声儿,大概也遭了不测了,最起码叫人用熏香给迷晕了,这时候哪儿叫的起来?大少一咬牙,也顾不上叫魂儿了,一脚把那火堆踢开,把牢房里来不及搬走的桌椅板凳摞在一起,弄了一个简单的掩体,又把那三位大爷拖到掩体里面,拔出手枪静静地等着那帮孙子露面儿!
走廊里脚步纷乱,疾步如飞,一听就知道来人不少,大少虽然下定决心,可一人面对这么多亡命之徒,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手心里热汗直冒,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这群人转眼飞奔到大少所在的牢房,脚步一停,似乎也不敢贸然闯入,俩下里僵持不下,大少呆了半响,稍一分神,就看见一道黑影从旁边儿窜了出来,那真是急如闪电,快如风暴!
牛二柱也算是反应灵敏,手疾,当下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枪,枪声响过,一吐火舌喷出,还真就打上了,不得不说牛二柱这两天还是走****运,不过那人挨枪后的反应不大正常,一声不吭就往后一倒,牛二柱觉得奇怪,抬头细看,原来打的并不是人,而是人家扔出来的一把椅子,这也是江湖人惯用的试探手段,黑灯瞎火敌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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