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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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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感觉浑身不自在,这地方冷飕飕的,感觉十分诡异,还是先走为妙,一个大小伙子,可不能为了几口肉把自己给搭进去!而且卜发财还在河边等着自己,一个劲儿的往里钻,你知道啥时候能回去?大少打定主意,扭头就要往回走,可就这么一回头,立刻就傻了,身后也是古树参天,密不透风,和方才的景色一模一样。
大少赶紧回头,后边儿还是一样,一点儿差别都没有,牛二柱心中叫苦,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再望四周一看,可是作怪,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是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差别,大少冷汗直冒,这可怎么办?难道自己迷路了?如果刚才自己扭头就走,也就罢了,还知道个方向,如今一阵乱转,连哪儿是前哪儿是后都忘了,就是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牛二柱心里一阵发紧,他自幼遇怪事不少,可谓是阅历丰富,如今一见这个情形,就知道坏了菜了,只怕又要出事儿。可大少一向机灵,今天也没了主意,要是真有个啥东西捣乱,那倒好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玩儿命也就得了,可现在四周啥也没有,就跟个**阵一样,神仙二大爷也没辙呀!牛二柱正在无计可施,忽然就听见身后一阵响动,叮当叮当的,倒也十分悦耳,只不过听起来声音有些沉闷,而且仔细一听,大脑里就是一片混乱,有点儿头晕脑胀。牛二柱本事不大,经验不少,知道再听下去,只怕没有好果子吃,而且那铃铛声越来越近,急需躲避,大少晃了晃脑袋,发现身边野草丛密,有半人来高,赶紧提了一手的麻雀,闪身躲进草丛之中!……by:87942204368064376|660……》
六十九九道雷五
大少刚一蹲下,就听见那铃声越来越像,也越来越近,一声声响的人心里发慌。大少拔了几根草,塞在耳朵眼儿里,那声音小了些,这才感觉好受一点儿。牛二柱小心翼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乌央乌央的从林间小道上来了一大群,刚开始离得远,还看不清楚,等到了近前,大少一打眼,立刻就愣了。
迎面来了黑压压一片,不过一个人都没有,全是獐狍野鹿之类的畜生,领头儿的是两只狸子,神头鬼脑,怪模怪样,跟人一样直立而来,摇头晃脑的,看着就不像寻常野兽。这两只狸子贼眉鼠眼,一脸诡异的怪笑,一个手里抓着硕大的一个铃铛,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白幡,走一步,晃几下铃铛,白幡摇上几摇,那些野兽双眼迷离,就像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样,亦步亦趋,紧紧跟随。
牛二柱心里纳闷儿,这要是换一个人,看见如此诡异的情境,只怕是避之不及,可牛二柱不一样,一来好奇心重,二来遇见的怪事儿太多,早就见怪不怪,那两只狸子神头鬼脑,和人倒有几分相像,大少心中疑心大起,见那两只狸子对自己毫无察觉,身后野兽又浑浑噩噩,毫无知觉,竟然咬了咬牙,在草丛中匍匐前行,悄悄尾随过去。
走不多时,那两只狸子忽然脚步一停,不但不再往前走,反而停步不前,直愣着耳朵,在空气中一通乱嗅,牛二柱心里一惊,可是作怪,难不成这些兔崽子已经发现了我?大少赶紧把头一低,整个儿身子紧贴地面,连大气也不敢出。就这么藏了有十几分钟左右,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儿异常都没有,大少悄悄抬头,往前一看,怪了,刚才还是黑压压一片,就这么会儿功夫,竟然空空荡荡,毛儿都没有一根!
大少心里疑窦丛,难道这么一会儿工夫,这些畜牲都走得没了影儿?不可能,别说是一群畜生,就是一只鸟儿,这么会儿功夫也不可能走得这么利索,再说了一大帮野兽,呼噜呼噜的,走这么快,怎么着也得有点儿动静儿吧?又岂会如此毫无声息?牛二柱为了保险起见,捡了块石头子儿扔了过去,等了一会儿,仍是毫无动静,大少这才放心大胆,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大少到了群兽消失的地方一看,果然走得干净,别说脚印,连蛛丝马迹都没有。牛二柱不信邪,这么多野兽,你就是变戏法儿,会隐身术,也得多少留下些踪迹吧,如此干净利落,岂不是太不寻常?牛二柱因为家里穷,饿得没办法的时候,经常到树林子里打野味儿,也算是半个猎手,当下把杂事放到一边儿,专心致志在林子里一阵摸索,你还别说,就这么一找,真还就看出了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
崇明岛尚未开化,只有一些土人散居,岛上草木葱郁,许多树林都是古木参天,看不见尽头,树林里落叶堆积,也不知有多少年,因为年深日久,早就在地面形成厚厚的一层枯枝败叶,踩在脚下软绵绵的,叫人心里有点儿不踏实,大少眼前也是一片枯黄,不过那些杂草东倒西歪,看上去有些不对,而且脚下的枯枝败叶有些杂乱,显然被人动过。
大少会心一笑,这两只狸子也不寻常,最起码生性狡猾,聪明的有点儿匪夷所思,不过畜生就是畜生,再怎么聪明也是有限,百密一疏,还是叫自己发现了线索,说实在的,如果这两只狸子大摇大摆的走了,牛二柱兴许还不想搭理他们,可现在一故弄玄虚,牛二柱倒来了兴趣,抬头看天色并不算晚,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大少勒了勒裤腰带,顺着踪迹一路追了过去。
深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方才还青天白日,一会儿工夫,阴云密布,竟有些山雨欲来的迹象,树林里枝叶繁茂,本来就昏暗异常,如此一来更是昏黑无比,如同黄昏一般。四下里寂静无声,牛二柱纵然胆大,此时心里也有些发毛,怕自己经追的太远,再进林子怕要迷失道路,不得不将脚步慢了下来,此时漫天阴云,也无法辨认时辰,牛二柱渐渐有了退意。??鬼不语69
眼瞅着密林葱葱,一望无际,前边儿又不知道有多远,大少便只好回去,可是刚要转身,突然听那静悄悄的老林子里,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兽吼,那声音凄厉无比,就如同哭丧一般,在密林中传出老远,眼下四周一片昏沉,猛听见这种声音,牛二柱顿时毛骨悚然,浑身汗毛根根直立。
大少心中起疑,随即停下脚步细辨林中声音,不禁好生奇怪,这密林中一片寂静,除了方才遇到的由两只狸子带队的野兽,余外再也见不到任何东西,方才那声音,十有***就是他们弄出来的,可听那叫声十分古怪不祥,难道出了什么怪事儿?这倒也不奇怪,两只狸子神神秘秘,那些野兽又痴痴呆呆,一看就不大正常,不过叫声如此凄惨,究竟出了什么怪事?牛二柱好奇心起,忍不住就想一探究竟,当下秉住呼吸,聂足潜踪进了林子。
惨叫声凄婉不绝,牛二柱顺着声音一路追来,到了最丛密之处,透过树隙间洒下的余光,只见一株老树后面是片坟茔,坟地里残碑乱石,荒草蔓延,看起了很是眼熟,好像自己曾经来过,坟地中间是一堆乱石,被人胡乱码了起来,看形状有点儿像是民居,不过仔细一看,又更像是庙宇,乱石前面是一个石碑,石碑上龙飞凤舞,写着城隍庙几个大字!
牛二柱心里一惊,城隍庙?乖乖,难不成这是那些城隍爷的老巢?大少心中震惊,更不敢乱说乱动,屏气凝神,抬眼往里一看,只见城隍庙跟前黑压压一片,两只狸子领头儿,毕恭毕敬趴伏在石碑面前,那些野兽正蜷缩着趴在一座孤坟下面,全身颤个不住,而城隍庙内则出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诡异情形,惊得大少目瞪口呆。
大少大着胆子秉住呼吸,将自己的身体掩在天光照不到的树影中,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正在这时,那城隍庙内忽然一阵冷风,吹得人心头发颤,随即浓雾骤起,使得乱石前的一小片空地笼罩在一层朦胧怪异地光晕之下,牛二柱眼中迷离,看不太清,只好又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正在此时,突然见到乱世中闪出一对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随后逐渐露出一张毛绒绒的脸孔,一看之下还以为是狐狸,只不过体型太大,似乎不是寻常的红毛狐狸,而且头顶一只独角,看起来十分怪异,大少心里一惊,不好,这东西就是那角狐!
那角狐一向凶横霸道,此时却神态古怪,胸口起伏不已,嘴角挂着血迹,似乎受了些伤。大少心里纳闷儿,这角狐的能耐他也是见过的,不说是惊天动地,至少这孤岛上已经是无人敢惹,又有什么东西能把他弄伤?难道是那只黄皮子?不可能吧?就那黄皮子的道行,就算吃了半仙的金丹,也不可能如此霸道吧?
那角狐虽然受伤,可虎老余威在,不声不响的走到群兽面前,抬眼看了看这些獐狍野鹿。这一眼下去,群兽的叫声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不再象先前那般惊恐绝望。而是逐渐转为一种极不协调的低哼,这种兽吼声听得大少心慌意乱,胸臆间憋闷压抑难耐,恨不得也跳出去大吼三声,不过牛二柱也算是见得多了,直到此时跳出去,绝好不了,只好用牙齿轻咬舌尖,竭力控制内心不安的情绪。使自己那颗嘣嘣乱跳的心脏平稳了下来。
角狐一脸诡异的坏笑,盯着群兽看了一阵回头冲那两只狸子叫了一声。那两只狸子如蒙圣旨,跟人一样站了起来,从头到尾的查看了野兽一番,挑了一头最肥的野鹿,摇动着白幡和铃铛,就掉头摆尾走向城隍庙前那堵石碑,那只健壮的梅花鹿双眼迷离,又叫得几声,也跟在那狸子身后,僵硬缓慢地爬到石碑面前,趴伏在地,一只鹿头不断地往地上乱点,就像是在磕头一样,大少看的目瞪口呆,心里一阵发笑:“这可有意思了,原来这狸子是带这些野兽来这里朝拜的,这角狐别看如此凶蛮霸道,可也就那么点儿出息,居然关起门来当皇上!”大少正在心里胡思乱想,但随即发现那野鹿磕过头之后,忽的站了了起来,二话不说,低头就往那石碑上磕去,那石碑看似残破,但却坚硬异常,被那野鹿一撞,纹丝不动,那野鹿这一下用力过猛,就听见咔嚓一声,似乎头骨已经碎了,头上顿时,鲜血横流,红白二物顺着脸流了下来,而那两只狸子形如鬼魅,守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瘸猫饮水。那野鹿磕得头破血流,却似乎并不知道疼痛,跪趴着到了角狐面前,把头一低,那角狐嘴边一翘,似乎是一阵邪笑,低头抓住野鹿的头颅一通猛吸,吸了半响,似乎血液已经年凝固,那野鹿竟然不死,紧接着又麻木地爬到石碑面前一阵猛撞,等头顶出了血,又爬到角狐面前,如此反复不断。……by:87942204368064376|661……》
七十九道雷六
大少惊讶无比,他平生多历古怪,却从没撞上过这等异事,这野鹿象是在故意用石碑把自己的血和脑浆磕出来,然后供角狐食用,而且不但不知道疼,似乎还心甘情愿。那角狐更是心安理得,理直气壮。难道那些野兽也知道角狐来历不凡,而且还是本方城隍,所以用自己的血肉来上供?
但这疑惑只在大少心中稍一推敲,便很快否定了它的可能性,首先世间万物都是一样的,好生不好死,谁会心甘情愿做人家的口中食?小鸡遇到了老鹰还要扑腾几下,何况群兽中还有野猪、苍狼一类的猛兽?而且就算是活的腻了,心甘情愿,如此反复作践自己,难道就不知道疼?
大少年龄虽然不大,但经的事儿多,经验老道,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太对味儿,看那野鹿神态麻木,就象是被阴魂附体一般,完全失去了生气,刚才群兽还叫的令人毛骨悚然,如今鸦雀无声,必然有所怪异。那两只狸子对角狐毕恭毕敬,看来似乎是狗腿子一类的角色,虽然有些精灵古怪,似乎也没有号令群兽的本事,定是他们手里的白幡和铃铛有什么古怪。
想到此处,牛二柱忽然想起白骨精老太太的话,老太太说自己之所以走失,是因为有人叫她的名字,然后用招魂幡把她给引走了,招魂幡是啥玩意儿牛二柱自然不知道,不过,老太太说是跟坟地里的幡儿差不多,牛二柱饿极了的时候曾经干过到坟地里偷吃贡品的缺德事儿,对那白幡再熟悉不过,看形状颜色应该和那狸子手里的东西差不多,这倒好说了,狸子用招魂幡把群兽引来,可另一只狸子手里的铃铛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大少地手心也开始冒汗了,暗中责怪自己好奇心重,你说好好儿的打点儿麻雀回去解馋也就罢了,何苦一时好奇心起,趟这趟浑水?那角狐是好惹的吗?就算没有角狐,那两只狸子也是古怪异常,手里还有那倒霉的招魂幡和铃铛,自己谁也招惹不起呀!大少心里忐忑,不过还算冷静,暗地里盘算:“现在逃跑只怕会惊动了这些倒霉玩意儿,那倒弄巧成拙了,不如沉住气看看明白,找个机会逃跑才是正理,那角狐看意思是在吃饭,他吃饱了,自然就会放这些野兽回去,到时候群兽一哄而散,必定喧闹无比,我趁机溜号儿,应该不会被发现。”
朦胧的天色中,大少处在下风头,所以不管是那两只狸子还是穷凶极恶的角狐,也绝难察觉到他地存在,牛二柱凝神秉气,继续偷偷盯着狸子和角狐异常的举动,那野鹿反反复复被角狐吸了数次,即使再健壮,也有些经受不住了,不一会儿便被吸得血肉枯干,浑身枯萎,只剩了一张干皮,那角狐吸了血液和脑浆,倒是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竟然前腿按地,学着出家人的模样,打起坐来。
牛二柱看的疑惑,这又是什么故事?那角狐莫非要参禅修道?不可能啊,这东西本来就是半神半妖,有座了城隍,如果一心修道,还有可能,可这东西六根不净,就是一个惹祸的东西,怎么可能继续修行?大少百思不得其解,抬眼再看,却见那角狐浑身光华缭绕,一股股带着杀气的紫色光芒不断往头顶汇集,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光晕。
这时就见那些兽类惊恐不已,趴伏在地,磕头不止,大少心里明白,这就要见真章儿了,立刻全神贯注地戒备起来,一边仔细注视着林中动静,一边悄悄将身体重心下移,膝盖微微弯曲,打算万一见势头不对,就可以随时抽身逃走。
那角狐渐渐满头冷汗,那光晕越来越大,光芒越来越盛,到了后来,渐渐光芒璀璨,夺人二目,那角狐原本红润的脸色渐渐苍白,神情困顿不已,苦撑了半响,忽然仰天一声大吼,头顶天灵盖的位置咔咔作响,骤然裂开,一道血红的的光华直冲霄汉,光芒深处,一个霞光万道的东西缓缓飞出,在空中不断乱转。??鬼不语70
那东西看形状像是女人头上的簪子,不过五彩缤纷,华贵异常,一看就不是凡物,而且尺寸过大,角狐裂开天灵盖,似乎奋力想把那东西逼出去,可是又后力不足,那东西只出来一半,便不再动了,只是在空中旋转而已。那角狐拼尽全身之力,也不过仅仅如此而已,不过一根烟的功夫,忽然闷哼一声,颓然趴伏在地,那东西光芒一收,瞬间又返回角狐天灵盖之中。
角狐浑身一颤,似乎伤势更重,那东西一出来,天地间顿时正气充盈,乌云尽散,群兽身躯一震,似乎清醒过来,出于本能掉头狂奔。那两只狸子见势不妙,纷纷窜上前来,抓住白幡和铃铛,一阵的猛摇,牛二柱顿时觉得胸中憋闷,头脑中一阵晕眩,情急之下赶紧捂住耳朵,这才将那憋闷的感觉缓了一缓。
大少侥幸躲过,可那些野兽却没有他那么幸运,刚跑了几步,神情忽然又呆滞起来,迷迷瞪瞪,扭头又返回过来,重新趴在地上磕头不止。牛二柱看在眼里,才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这些野兽果然不是甘心雌伏,只不过是被迷惑了心智而已,那狸子手里的东西,十有***是什么邪门的法宝,是角狐用来威慑岛上生灵的。
大少看得心中疑痘丛生,这白幡和铃铛倒是可以解释了,可角狐头顶的那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儿?牛二柱心里七上八下,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那角狐已经重新站起,已慢慢走到群兽旁边,用前爪轻轻捋着其中一只野狼的仰起的肚腹,发出嘿嘿嘿一阵夜枭般的笑声,那野狼已经完全失去神智,任凭角狐摆弄也毫无反应,但身体微微颤抖,好象心里明白死期将至。角狐不时用爪子戳戳野狼身上的柔软处,在老猫薄薄地肚皮上反复摩挲,每摩挲一次,野狼肚腹上的皮毛,就掉下一层,没用多久,那野狼就被磨得皮毛尽落,渐渐连肚皮也被生生撕了下去,露出血肉模糊的一片。野狼腹中心肝五脏尽露,一览无余地呈现在角狐面前,角狐见了血腥,顿时凶性大发,探前爪在野狼肚子中捧出心肝,张开巨口,满嘴滴血的吞咽起来。这时候那野狼还没断气,浑身在抽搐不止。角狐毫不怜悯吃完心肝,一口咬开狼颈饮血,直到此刻,那野狼才圆睁着二目咽掉了最后一口活气。……by:87942204368064376|662……》
七十一九道雷七
大少看得暗暗称奇:“这世上一物降一物,你别看角狐出身有点儿不明不白,说白了就是个杂种,但到底还是半神,尤其还是个代理城隍,那野狼也算是凶兽,竟然连半点反抗地余地都没有,非但如此,被惨杀前还要好一番戏弄,手段当真毒辣得紧。”
那野狼比梅花鹿还要健壮,角狐吃了它的心肝,又喝了他的血,委顿的神情立刻恢复了不少,对开膛破腹地死狼再不多看一眼,转身又蹲伏在石碑之下,学着方才的模样,打坐参禅,这一次那祥光万道,发簪一样的东西同样被逼出天灵盖,而且露出来的部分更多,眼看这就要被角狐完全逼出来,可惜的是那发簪上似乎有什么禁锢,角狐通身是汗,可惜后力不足,到了紧要关头,那发簪忽然精光大盛,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响,又返回了角狐体内。
几次三番,皆是如此,那角狐被折腾的双目赤红,浑身颤抖,体型也渐渐缩小,竟然有不支之状,牛二柱看的目瞪口呆,既不知道这东西搞的什么鬼,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正在犹豫困惑之间,那角狐狂吼一声,声震山岳,群兽趴伏在地,体若筛糠,几只肥壮的棕熊挪动身躯,俯首帖耳爬到角狐面前,把头一低,那角狐毫不怜惜,张开巨口,将棕熊脖颈咬开,拼命一阵吸吮,顷刻之间,竟将那几头棕熊吸成了干尸!
鹿血和狼血自然不能与熊血媲美,那角狐吸食了几头巨熊,立刻浑身汗出,热气蒸腾,就如同瘾君子吸了鸦片一样,亢奋无比,眼中精光四射,直冲霄汉,那角狐前脚按地,如同前两次一样,将那发簪逼出体外,这一次非比寻常,角狐吸了熊血,不但兴奋无比,而且后力十足,那发簪虽然不肯离去,却被角狐以莫大的道行渐渐逼了出去。
眼见得那发簪就要飞出角狐体外,密林从中忽然呼啦啦一阵乱响,一道黄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窜了出来,那身影看似潜伏已久,早有预谋,一旦窜将出来,便毫不犹豫,直扑角狐,看意思要痛下杀手,群兽浑浑噩噩,两只狸子本来道行浅薄,也排不上用场,角狐又在奋力对抗那发簪,一时之间,竟无人与那身影对抗,角狐纵然一身本领,此时竟要吃亏!
牛二柱也认为那角狐非死即伤,谁知道那团黄影刚一扑上来,与那角狐的金光一接触,半空中立刻燃起一道火光,转瞬间一股焦糊的味道扑鼻而来,那黄影惨叫一声,痛如刀割,横着飞出去几丈远,扑通一声重重跌在地上,竟是那只神出鬼没的黄皮子!
黄皮子被角狐护体金光所伤,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角狐虽然只是邪神,但既然是半神半妖,又是橙黄,自然有神光护体,那黄皮子偷鸡不成,反累自身。不过角狐虽然并未因此受伤,被那黄皮子突如其来的一吓,心神一散,那眼看就要被逼出去的发簪金光一闪,瞬间又飞了回去。
角狐眼看就要成功,如今功败垂成,不由得勃然大怒,狂吼一声,吃了几头野兽恢复体力,转身如风驰电掣一般,怒冲冲直扑黄皮子。那黄皮子显然受伤不轻,不过角狐来者不善,性命攸关,不敢怠慢,一骨碌爬了起来,他既然已经夺了半仙的金丹,自然道行大增,实力也不容小觑,身形一转,换做一道幻影,竟然将角狐的攻击躲了过去。
那角狐躲在密林之中,显然是要趁机做些手脚,谁曾想被这黄皮子趁机偷袭,功亏一篑,如今见这东西平时对自己毕恭毕敬,紧要关头居然敢来捣乱,而且还避过一击,不由得怒不可竭,前爪一伸,那狸子手中的白幡横空飞起,被一团紫气包裹,在空中转了几转,竟变作紫黑的颜色,劈空向黄皮子砸来。??鬼不语71
白幡祭出,那幡上风雷涌动,竟涌出滚滚黑气,将整个密林上空完全覆盖,想要将所有兽类全都裹入其中。那白幡在雷霆之中不断下压,黑气中无数凶灵恶鬼魔灵,嘶叫着蠢蠢欲动。那黄皮子一见之下,脸色惨白,他即使吞了金丹,实力和角狐也不可同日而语,此物一出,立刻被压的全身战栗,只不过小命要紧,即使明知无望,也要抗争一番,黄皮子到了此时也是孤注一掷,将嘴一张,刚刚多来的金丹激射而出,带着漫天璀璨金光,和白幡绞缠了一起,试图将其挡住。
角狐虽然也是正神,毕竟底子不怎么干净,法宝威力自然不能发挥到极致,那金丹乃是半仙一身道远所化,正气充盈,与黄皮子的邪气格格不入,也是仅仅能够勉强驾驭而已,如此一来,此消彼长,这威力就不相上下,只不过虽然两件法宝威力相差不大,但是因为使用者的原因,金丹就略逊一筹。金丹的无限道力被白幡压得死死的,只能苦苦支撑勉强应付而已,金丹光芒不断的被黑气吞噬,金丹本身也和白幡在空中碰撞不已,战做一团。
角狐和黄皮子神情凝重,全神贯注做着生死之斗,牛二柱却在一边看的胆战心惊,这两个东西都不是什么善茬子,他们这么一斗,只怕一时半会儿分不出上下,自己在这儿瞎看个什么劲儿?这热闹看的倒是过瘾,一会儿分出了胜负,自己怎么脱身?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俩孙子谁输谁赢都好,死一个少一个祸害!
牛二柱想到此处,也没心思看妖精打架,蹑手蹑脚从草丛里退了出来,一转身,瞅准一个方向,一溜烟儿的跑了下去,大少想的也简单,这林子再大,也有尽头,认准一个方向跑下去,时间一长,也就能出去了,到时候找个土人一打听,照样能和卜发财会合!这个主意本来不错,只可惜他忘了一点,那角狐和黄皮子激斗不已,即便是发现了他,在分出胜负之前,也不可能追过来,可是这林子里可不光两个妖精,除了角狐和黄鼠狼,还有那两只狸子呢!
牛二柱刚跑了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奸笑一声,那笑声可太别扭了,不阴不阳,不男不女,听的人心里发虚,骨头节儿里冒凉气儿,整个儿跟夜猫子一样,牛二柱也不敢回头,仍是一个劲儿的狂奔。可那笑声一起,林中就开始处处透出诡异的气氛来了,青天白日,光线暗淡了不少,四周还起了一层薄雾,纵然有山风掠过,那草丛间生出的雾气也始终不散,而且只停留在距地面两三尺地高度,随着大少脚下不停,他看见前边儿有一道黑影,一动不动,形状奇特,既不像人,更不想什么野兽。
大少心里发虚,不过即便如此,还能回去不成?你跑回去面对两个大妖,岂不是更加危险?再说了,前边儿还不定是啥东西,兴许是卜发财看自己不回来,到林子里找自己呢。牛二柱心理安慰着自己,脚下加紧,不一会儿到了眼前,定睛再一看,原来是虚惊一场,那东西即不是卜发财,也不是啥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一块石碑,上边儿写着城隍庙仨字儿!
可是,等等,牛二柱心里一转,身上打了一个哆嗦,冷汗就下来了,这尼玛不是刚才自己看到那地方么,难道自己跑了半天,又回来了?这不是小鸡子到黄鼠狼家串门儿,自投罗网吗?大少心头一紧,也顾不得多想,往右边儿一转身,另找了一个方向跑了下去。
大少刚一转身,耳边又响起那奸笑声,这一会牛二柱可就不光是心里发颤了,连带着连身上都难受,不过被保命要紧,哪里又顾得了这些?大少脚下狂奔,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这一回倒还顺利,中途也没啥变化,只不过跑着跑着,眼前又是一团黑影。
大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邪门儿吧,这前边儿又是啥?牛二柱不敢跑得太快,脚下一慢,小心翼翼凑了过去,还没等到跟前儿,心里就凉了半截儿,眼前耸立着一堵石碑,石碑上三个大字分外明显——城隍庙!这尼玛可好,绕了半天,累得跟三孙子似的,竟然毛驴转圈儿,又回来了!
大少也不跑了,他知道跑也没用,你就是神行太保,一晚上能跑一千里,到最后还是得回来,这尼玛不是跑多快,往哪儿跑的问题,而是根本就跑不出去的问题。这要是换别人,估计早就吓傻了,可牛二柱不一样,一来大少一向胆大心细,二来这些年怪事儿遇到不少,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人要是自己不乱,什么妖魔邪祟想要捣乱也是万难!牛二柱把心一横,既然跑不出去,那老子还就不跑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就送上门儿去,看你到底能把我如何!想到此处,大少胆气一壮,举步就往前走,这一走似乎是有点儿出其不意,最起码那奸笑声就没响起来。大少一步紧着一步,离着那块断碑越来越近,视界逐渐推移过去,但那碑后仍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牛二柱提住一口气,皱着眉头走到石碑旁边,伸手一摸,冰凉透骨,看来这石碑是真的,否则这触感绝对不会这么真实,不过既然那石碑是角狐标记老巢的地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东西到底有多少?……by:87942204368064376|663……》
七十二九道雷八
大少暗中疑惑,现在关键不是这石碑有多少,而是自己究竟在哪儿,这是背后边儿是什么?牛二柱知道光站在这儿瞎猜根本就没用,要想知道底细,还得往前走,虽然这一走说不定就会遇到龙潭虎穴,可既然已经出不去了,被困在这里也是个死,而且万一一会儿角狐获胜,回头来找自己,一定会死的更惨,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闯它一回看看!
大少打定主意,大步流星就往前走,刚走几步,眼前一黑,四周光线更加暗淡,昏昏沉沉的,啥也看不见,只听到断碑后边发出一阵嘁嘁唆唆咀嚼之声,这声音本来也不怎么难听,可是要放到这暗无天日的林子来听,那就不一样了,尤其这咀嚼声里还夹杂着咯吱咯吱的杂音,似乎那边儿吃的是脆骨一类的东西,听得牛二柱牙根儿发酸,一股股酸水儿上涌。
牛二柱压制着心头掉头就跑的想法,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眼见面前有一堆乱草,长可过膝,大少闪身蹲进草丛里,扒开浓密的杂草一看,嗓子眼儿一痒,差点儿就吐出来,离那石碑大约有三四十米的距离,蹲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头儿,一身色彩斑斓的破衣服,这在哪儿手脚并用,不知道吃着什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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