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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档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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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市局刑警队的凌队长,你有什么想法和他谈吧。”汪波向孙小红介绍凌力,孙小红站了起来伸出手,凌力和她轻轻握了一下:“孩子呢?”
“警察同志带他去吃点东西,下午还得上课呢。”孙小红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怎么对孩子开口,我只说家里进了贼了,暂时不能回去,他问我他爸爸呢,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凌力说道:“我听汪所长说你怀疑你丈夫是被谋杀的,还主要要求警方介入调查是么?”孙小红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他不可能自杀的。”凌力也不肯定,也不否定:“如果我们需要进行尸检你能答应么?”
“答应,只要能够抓住杀害老傅的凶手,我什么都答应!”
第10章唇语
沈冤来到了医学院的东南角,这个地方确实有些阴森,特别是那些接天松柏更让人觉得丝丝的阴冷。
他并没有往实验楼去,而是去往那个住着奇怪老头的锅炉房。
沈冤看过镇南方弄到的警方关于这个案子的全部资料,当看到关于那个老屈头的内容时,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屈头的身上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屈头正在往那大炉里添着煤,他仿佛并不知道沈冤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沈冤也没有打扰他,就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
老屈头手里拿着长长的铁铲,在炉膛里轻轻搅动着,把加进去的煤给扒拉均匀,然后把铲子拄到地上,一只手扶着铲子,另一只手抓起搭在脖子上的一条辨不清色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汗。
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屋的时候看到了沈冤,像是吓了一跳,那张扭曲的脸抽搐了两下,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沈冤。
沈冤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你好,我姓沈,是新来的解剖室主任。”沈冤说话的声音不大,老屈头“啊”了一声,那样子敢情他没听清沈冤说的是什么。
沈冤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老屈头伸手接过去:“你刚才说啥?”
沈冤凑近了老屈头,扯着嗓子又说了一遍,老屈头这才说道:“哦,沈主任啊,这烟不便宜吧?”沈冤笑道:“老人家,我看你刚才抡那铲子,你的身子骨很硬朗嘛!”这次他是大声说的,老屈头把烟点着:“每天都抡,刚抡的时候觉得沉手哩,习惯了也就好了。”
沈冤又看了看锅炉房里堆码整齐的那些煤块:“这些也是你自己弄的?”老屈头点了点头:“喏,他们把煤拉来,下在那边,剩下的活就是我自己的事了,其实也就是出把力气,力气去了力气来不是么,再说这话也不累,这堆煤我能烧上四、五天,四、五天才搬动一次,平时就是添煤,不让这炉子熄了火。”
说完他就往自己的小屋走去,走出几步,转过身来:“这才中午,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会,要不来坐坐吧!”
沈冤也不客气,跟着老屈头就进了屋。
屋里一股子霉味,不过沈冤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在小凳子上坐下。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屋子,很简陋,老旧的一些家私,就连老头扔在桌子上的那手机都是老旧的数字机。
老屈头也不和他客套,从破柜子上拿起半瓶酒,又从小桌子里的一个簸箕里抓了几个干辣椒,他屋里用的是一个小电炉,他把墙上的闸刀推上去合起,电炉亮了起来,然后把干辣椒扔到炉子上,又拿双筷子翻动着,待辣椒烤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拉下了闸刀,把烤好的辣椒夹到了一个小碗里,洒上盐,又往那小茶缸里倒了酒。
“要来一口么?”老屈头望着沈冤,目光很是平淡。
沈冤摇了摇头:“我就算了,下午还有课呢,这不会是你的午餐吧?”沈冤看了看屋里,并没有什么残汤剩饭。
老屈头没有说话,自顾地喝着酒,沈冤才想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嗓门不够大,或许他并没有听到。沈冤苦笑了一下,也不再说什么,就坐在一旁看这老头喝酒,老屈头喝两口酒,就夹起那辣椒咬上一口,看着倒也是津津有味。
“人老了,日子也没有什么奔头了,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老屈头这话像在自言自语,沈冤只是笑,也不话,和这老头说话是一件很费劲的事。
老屈头把小茶缸里的酒喝完,又倒了一些:“你是来熟悉环境的吧,去过解剖室了吗?”这句话很明显就是问沈冤了,他的一双眼睛也望向沈冤。沈冤摇了摇头,老屈头冷笑一声:“害怕了?是不是听说那儿死了人啊?”
沈冤尴尬地笑了笑:“我是有些害怕,听说死的还是之前的解剖室主任?”这次他的声音又放大了。
“嗯,曾主任,唉,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就遭了这毒手,曾主任是个好人啊!”老屈头又是一声长叹:“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的。”
沈冤问道:“你这儿离解剖室不远,就一点动静也听不到么?”老屈头正准备喝上一口,听沈冤大声问他,他放下了茶缸:“没有,我耳朵不好使,要不是你大声的吼,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冤没坐多久就告辞离开了,虽然他没有回头,可是他感觉到身后老屈头的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的后背。
假如凌力看到刚才那一幕,他一定会感到吃惊,因为从头到尾老屈头和沈冤的对话都很正常,老屈头并不像和凌力说话的时候那样驴唇不对马嘴。
沈冤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其实下午他并没有课,他今天报到,这两天学校暂时没给他安排课程,就连附属医院那边的工作也是明天才开始对接。
和老屈头的接触非但没有让沈冤打消对他的怀疑,相反,沈冤更加觉得这个老头不简单。
老头的听力是有问题的,这一点老头并没有故意在伪装,沈冤刚才留心看了一眼那手机,手机开着的是静音。
镇南方给自己的资料上显示这老头是个孤老头,没有亲人,平时也不和谁来往,就连医学院里的人都很少接触,他拿手机干嘛?仅仅是看看时间么?不,在老头的床头还摆了一只小闹钟,闹钟的时间很准。
老头一定与外界有联系的,只是他为什么要开静音呢?怕声音打扰了其他的人?应该也不是,这角落里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他开静音的原因很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根本就不需要铃声,因为他根本就听不见!
那么他与外界联系就只能用手机的另一个功能,短信。
沈冤留意到,老屈头一直都很淡定,可是他的目光总会投向自己,而在自己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更是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一动不动,沈冤觉得很可能老头是完全丧失了听觉的,但他却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原因只有一个,他会唇语!
可他为什么要装做自己只是耳背呢?
第11章沈冤的怀疑
一个彻底失聪的人,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那么他的眼睛就会很厉害,沈冤相信自己的判断,虽然老屈头的目光一直都很平淡,并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的犀利,可是沈冤却知道那双眼睛很快,也很毒。
说它快,是因为他能够迅速地捕捉到眼前飞逝而过的一切,把所有都尽收眼底,说它毒,是因为这双眼睛能够深深地刺穿事物的外在,而直向本质。
另外沈冤也发现老屈头不只是身子骨很硬朗,甚至可以说他的行动很敏捷,还有很有力量。
沈冤的脑子里浮现出了罗莉的影子,如果罗莉就是杀死曾诚的凶手的话,那么她就必须有一个孔武有力的帮手,老屈头倒很是符合。
沈冤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到目前为止,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证据能够证明罗莉是凶手,这不是在想当然么?
不过沈冤却肯定这个老屈头不简单,是个有故事的人。
还有老屈头桌子上的那部旧手机,他有些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不拿起来看一看呢。
当时他没有那么做是因为他不想惊动了这个老头,他不想让老头起疑心,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看那手机的时候老头是不是发现了。
离开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老头的目光应该是落在自己的身影上的,那目光让他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
他仔细留意过老屈头的那双手,那绝对不是一双可以握着手术刀完美地杀人、剥皮、剔骨的手,那双手上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下力气做粗重活路的人的手,所以他才会在脑子里冒出那个想法,老屈头是谋杀案的帮凶。
他之所以会这么想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原因,只是他了解像老屈头这样的人,老屈头的生理上有很大的缺陷,可是却不影响他的精明与警惕,他那双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样的人领域感是很强的,他或许真的听不到实验楼那边发生的凶手案,可是他却应该能够“感觉”到,他能够感觉到这块属于自己的区域内发生的一切事情。
沈冤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很希望他看错了这个老屈头,如果他的判断没错的话,这个老屈头将会是一个劲敌,这不符合自己的原则,沈冤一生最不想与四类人交手,一是老人,二是孩子,三是女人,四是有生理缺陷的人,屈老头一下子就占了两条。
手机响了,是镇南方打来的。
“沈大哥,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镇南方笑道。
沈冤淡淡地说道:“还好,有事么?”
镇南方咳了两声:“也没什么事,只是问候一下。”
“问候过了,我挂了!”说完他真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那头,镇南方楞住了,这个沈冤的性子怎么就这么淡呢?小惠笑了:“你还真指望他能够一到医学院就有收获啊?他这才去了半天呢!”
镇南方望着小惠:“‘小鹰’那边有什么动静?”
小惠摇了摇头:“他曾经和曾诚通过两次电话,曾诚死的那天晚上他去过医学院附近的‘星语酒吧’,坐了大约四十分钟,一直不停地看表,应该是约好了与曾诚见面,没想到曾诚却出事了。之后的两天他一直呆在宾馆里,哪都没有去,就连三餐都是让酒店送的餐,也再没有和外界有通讯。”
镇南方一脸的苦涩:“这个曾诚死得真不是时候!”
小惠站起来倒了杯水,然后靠在窗边:“你说,是不是他们发现我们咬住了‘小鹰’所以除掉了曾诚?从‘小鹰’身上我们是捞不到什么的,案子的突破应该是曾诚这儿!”
镇南方想了想:“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你想想,我们是在‘小鹰’来雷州市之前盯上他的,而且我们一直都很小心,并没有咬得很死,如果这样都让对方发现了,他们早就应该阻止‘小鹰’与曾诚联系的,就算他们除掉‘小鹰’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可偏偏死的是曾诚,还有,杀死曾诚的手段你不觉得太诡异了么?如果是他们想要灭口,用得着弄得那么复杂吗?从杀死曾诚的手段来看,仇杀的可能性更大些,不是深仇大恨,犯得着剥皮、剔骨么?”
小惠觉得镇南方说得很有道理:“怪不得一直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与警方有正式的接触。”镇南方耸了耸肩膀:“我这样做也是不希望打草惊蛇,如果对方并没有发现我们已经盯住了‘小鹰’,曾诚的死也只是一个意外的话,他们一定会重新指定与‘小鹰’接洽的人,让警方自己调查曾诚的案子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小惠叹了口气:“这个案子我们跟了那么久,到现在就只有‘小鹰’这一条线,我真怕要是断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镇南方站起来走到小惠的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泄气,你要这么想,虽然我们目前只有‘小鹰’这条线,但比起之前我们仅凭着一个传闻象无头苍蝇一样的调查要好得多了,就算他们放弃了‘小鹰’我们也一样能够从他的身上找到其他的线索。不过现在我们必须要有两手准备,一定要防止他们向‘小鹰’下手!”
“嗯,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亲自去吧。”
雷州市警察局刑警大队。
刘小露拿着一份报告走进了凌力的办公室,她把报告扔到了凌力的办公桌上。
“见鬼了,傅承远还真是自杀的!”刘小露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的角上,歪头望着正在看报告的凌力。凌力斜了她一眼:“我说,你能不能有个坐相,哪有女人这么不矜持的!”
刘小露轻哼一声:“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这样了,再说了,不矜持怎么了,有钱难买我乐意!”凌力苦笑道:“也不怕嫁不出去!”刘小露一下子蹦了下来,走到凌力的面前:“要真的嫁不出去我就粘着你了,反正你这个工作狂也没时间谈恋爱的,我们正好凑一对!”
第12章女人的争吵
凌力看着刘小露送来的那尸检报告,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照你这报告看来傅承远确实是自杀,只是他这自杀也未免太自虐了吧?”
刘小露看了凌力一眼:“谁说不是呢,这姓傅的也忒变态了点,要知道这样的死法根本就是一点一点地感受着自己是怎么咽气的!换一个人早就挣脱了。”
凌力眯缝着眼睛:“你不会弄错吧?”
刘小露白眼一翻:“我说凌力,你这是在置疑我的专业喽?”
凌力没有再说话,刘小露轻哼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说是一个人坐着上吊的话,他的灵魂永远都不会离开躯体,这说法有些迷信,可是既然是迷信自然就有人会相信,你说这个傅承远用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会不会与这个传说有关系?”刘小露难得的严肃起来。
“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这种说法盛行于什么地方?”凌力确实没有听说过。
刘小露耸了耸肩膀:“记不得了,我也是才想到的,好像这说法流传于中原那一带吧!”
凌力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着,刘小露不满地说道:“行了,晃得人眼睛都花了,报告给你了,我得回去了,记得给汪大炮去电话,让家属把尸体给领回去。”
刘小露说完真就走了,离开的时候还重重地关上了门。
凌力苦笑了一下,这个刘小露,做事情总是风风火火的。
凌力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尸检报告又看了一眼,他的心里想着刘小露说的那个传说,假如傅承远选择这样痛苦的死法真如那传说一般,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灵魂离开躯体,那说明他的心里一定有着放不下的事儿,可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非得去寻死呢?
凌力想不明白,或许傅承远的死与那个所谓的传说根本就没有关系,那他为什么偏偏又要选择这么痛苦的方式自杀呢?
凌力用力地摇了摇头,管他的,既然刘大法医都认定了傅承远是自杀,那就让汪大炮自己去善后吧。
凌力给汪波打了电话,把刘小露做出的尸检结果说了一遍,汪波听了在电话里叫了起来:“不会吧?真是自杀?小露不会搞错了吧?”
凌力说道:“我说汪大炮,这话你敢当着那姑奶奶说么?”
汪波腆着脸笑了起来:“我还真不敢呢,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佩服小露的,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次失误,只是,唉,你也是亲眼看到的,我问你,如果是你想要自杀会用那样的办法么?”
“你才想要自杀呢,乌鸦嘴!”
汪波“嘿嘿”一笑:“我只是打个比方嘛,反正如果是我自杀,我会选择一个痛快的,没有那么多痛苦的法子。得,既然结果出来了,我也好给死者家属回话,不过那个孙小红还真心难缠,她是死活认定了傅承远不会自杀的。”
凌力哪里管得着他怎么和死者家属沟通,反正结果就摆在那儿,如果那个孙小红还有什么怀疑可以找权威部门再进行一次尸体解剖,请他们出具相关的报告。
傅承远自杀的案子对于凌力来说只是个小插曲,他的思绪又转回到了医学院的谋杀案上。
他们没有查出曾诚和谁结过仇,结过怨,无论是医学院还是附属医院,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一个性格和蔼,很容易亲近的人,整天都笑眯眯的,没有人相信这么一个人会被人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杀害。
难道杀手只是随机作案?
曾诚只是他的一个随机目标?
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在医学院的解剖室杀人?另外曾诚又是怎么被弄到解剖室去的?
一连串的问号塞满了凌力的脑袋,他轻叹一声,坐回到了办公桌旁,拿起这个案子的卷宗又仔细地研究起来。
虽然今天沈冤并没有正式上班,但下午他还是又去了医院。
他听到隔壁办公室里女人吵架的声音,其中一个是今天见过的罗莉,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却很是陌生。
沈冤仔细地听了一下,听了个大概,两个女人吵架是因为一个叫侯健的男人,沈冤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他隐隐猜到了来的女人是谁,应该就是妇幼保健院的邱荣荣,侯健的老婆。
警方提供的那份资料里就提及了邱荣荣和侯健,小两口与罗莉都是曾诚的学生,而侯健曾经和罗莉恋爱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和邱荣荣结婚了。
终于,隔壁的吵闹声结束了,邱荣荣摔门走了,沈冤这才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走到了罗莉的办公室门口,罗莉正一脸铁青地望向门口,她还在恼邱荣荣呢。
“罗主任,没事吧?”沈冤在门口轻声问道,罗莉这才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笑:“沈主任,让你见笑了!”
沈冤想了想,走进了罗莉的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罗主任,原本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是毕竟这儿是医院,你们这么大声的争吵对你的影响不好。”
罗莉“嗯”了一声:“谢谢你的提醒,我也是让这女人气昏了头,没控制住。她,她简直就是一神经病,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知道冲我发飙!”
沈冤拿起她办公桌上的杯子,给她接了些水递过去:“唉,感情这事儿我可不好劝你,不管怎么说,有问题总得要去面对,去解决的,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罗莉苦笑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她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的,我们曾经恋爱过,可是最终我们发现彼此并不合适,分了手。若不是我们分手,哪会有她邱荣荣什么事?侯健那个人,原本就……”就到这儿罗莉顿住了:“算了,不说了这些了,沈主任,不是明天才正式上班么,今天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呢?”
沈冤笑了笑:“在宿舍呆着很闷的,不如到医院来看看,熟悉熟悉环境也是好的。”
对于罗莉说的话,沈冤觉得还是可信的,自己与罗莉并不熟悉,原本她没必要把和侯健的事情作解释的,那是她的一种本能反应,她觉得自己心里委屈,在这种心理下,罗莉骗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第13章学术论文
“‘小鹰’出巢了!”
小惠轻轻扶了下耳麦:“嗯,我会盯上的。‘清洁工’,你们进去看看,仔细些,别让他发现了。”
小惠戴上了墨镜,望着酒店的大门。
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子从酒店里走了出来,男子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一米七五的个头,虽然不是很高,因为相对瘦弱的关系,看着倒也高挑,一张脸有些腊黄,就像患了重病一般。
男子的五官很是普通,普通得扔进人群中就可能找不见了。
男子就是小惠他们一直紧盯着的“小鹰”,他在酒店门口左右看了看,那样子是在等出租车。
小惠此刻正开着一辆出租车,她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就开到了酒店大堂的门口:“先生,叫车么?”
“小鹰”看了小惠一眼,用流利的普通话说道:“这儿到东湖要多少钱?”小惠笑了:“先生,我们都是打表的。”“小鹰”说道:“还是问清楚好,我知道你们出租车都很会宰客!”
“说哪里话,并不是所有的出租车司机都没有职业道德的。”小惠解释道。
“小鹰”冷笑一声:“还是先说好吧,先讲后不乱,我赶时间,不想到时候为了几个钱扯上老半天。”
小惠心里暗自好笑,她没想到这小子还如此的计较。
小惠说道:“打表过去大概十五元吧。”
“小鹰”点了点头:“那好,我给你二十,东湖,湖滨小区。”
“小鹰”上了车,小惠说道:“麻烦系下安全带!”
车子一溜烟就离开了酒店。
小惠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这个“小鹰”,只见他的神色很是镇定,一双眼睛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他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赶时间的。
镇南方在清水河边的那栋小别墅里,小惠载上了“小鹰”去东湖,镇南方接过了小惠的现场指挥。
“‘大鲨’,我是‘清洁工’,房间里没有任何发现。”
镇南方说道:“那就撤吧,记得恢复原样。”
“等等,‘大鲨’,虽然我们在房间里没有发现什么,可是有件事情很是奇怪,这小子的床头竟然摆着一份医学杂志,《中华外科学研究》,零九年第十一期。”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小鹰”并没有医学的背景,怎么会在床头放这么一本杂志?镇南方说道:“嗯,知道了,那书如果没有什么异样就别管它了,你们善后撤出吧。”
“清洁工”应了一声,镇南方拿起一个对讲机:“‘剑鱼’,想办法给我弄一本零九年第十一期的《中华外科学研究》。”
镇南方觉得那本医学杂志一定有什么文章,不然“小鹰”为什么要把它带在身边。
金涛轻声说道:“镇处,‘小鹰’下车了,他在湖滨小区门口下的车,可是他并没有进小区,而是延着东湖边上走了,就像是在散步,小惠姐已经撤了!‘独花’跟上了。”
镇南方看了金涛一眼:“涛子,你说他是不是约了什么人在东湖边见面?”
金涛摇了摇头:“不像,小惠姐说他上车的时候虽然说赶时间,可是一路上他根本就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一直在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相比那天他去医学院那边的时候悠闲多了。”
对讲机里传来了小惠的声音:“南方,我倒觉得这小子是故意出来晃动的,让‘独花’别跟得太紧,估计曾诚的死让他嗅到了什么异常,感觉到了危险。”
镇南方却说道:“他如果真是感觉到了危险的话,为什么现在才有动静?曾诚出事到现在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应该足够他做出反应了,现在才想到虚晃一枪是不是太晚了?”
“那你的意思是?”小惠问道。
镇南方想了想说道:“还有一点,他为什么要选择东湖,选择到湖滨小区,我相信他并不是无意识这么做的。”
这在镇南方他们为“小鹰”的行为百思不解的时候,沈冤正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那些索然无味的医学杂志。
这书柜里的很多书都是曾诚留下的,曾诚的老婆游娟并没有把这些书给收回去,一来这些书对她没有什么用处,二来她也不想以后睹物思人。
突然沈冤的目光停在了一本杂志里的一篇学术论文上,论文的标题是《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同期瓣膜手术的临床心得》,他眯缝着眼睛,这篇论文他并不怎么感兴趣,这手术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关注的是这篇论文的作者,作者是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曾诚,另外两个人沈冤倒没听说过,一个叫傅承远,另一个叫叶倾城。
他看了一眼杂志的名字《中华外科学研究》,这杂志是零九年的,期号是第十一期。
他给镇南方打了个电话。
“南方,你帮我查两个人,一个叫傅承远,另一个叫叶倾城,他们……”
沈冤还没说完镇南方便接过了话茬:“他们和曾诚一起在《中华外科学研究》上发表过一篇学术论文是吧?”
沈冤楞了一下:“哦?你怎么知道?”
“我们在‘小鹰’的床头发现了那本杂志,我让人给我弄了一本来,很容易就发现了曾诚的名字。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傍晚时分,金涛就回到了别墅:“镇处,已经查到了,傅承远是雷州市卫生局的健康教育办公室主任,之前曾在市二医外科工作,叶倾城是雷州市的一名退休老医生,早个十年八年他可是市一医有名的外科大夫,曾任市一医的副院长。”
镇南方微微点了点头,金涛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傅承远今天早上六点到七点之间在位于东湖边湖滨小区的家里上吊自杀,不过……”
“不过什么?”镇南方问道。
金涛叹了口气:“说是自杀,可是死得很是蹊跷。”
接着金涛把傅承远自杀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包括警方出了现场,给出自杀的认定也一并向镇南方作了汇报。
镇南方背着手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去,把这本杂志交给警方,不,直接想办法交给那个姓凌的刑警队长,估计这对他们破案有些帮助。”镇南方觉得傅承远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第14章乌江片片鱼
下班的时候凌力被传达室的保安给叫住了:“凌队,这有你的一份邮件。”
保安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凌力,凌力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雷州市局刑警大队凌力收,内详。
凌力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一般这样写着内详的估计都详不了。
他掂了掂,里面像是一本杂志。
再看看这上边根本就没有邮戳或者快递的标志,他问那保安东西是谁送来的,保安说他也没留意,大概一个小时前吧,因为来了两辆车,他出去招呼,回到传达室就看到这东西放在传达室的桌子上了。
凌力撕开纸袋,里面果然是一本杂志。
“《中华外科学研究》?这是不是弄错了?”凌力像是在自言自语。
此刻刘小露也走了过来:“给这儿发什么楞啊?”她拍了下凌力的肩膀:“晚上有事吗?没事我请你吃饭,我知道市南路开了一家‘片片鱼’,听说味道不错。”
凌力翻了个白眼:“和你一起吃饭?我看你还是饶了我吧,哪次吃饭你给我留过好胃口的?你总在吃饭的时候普及解剖学知识我可受不了。”
刘小露笑了:“瞧你那点出息。”
这里刘小露看清了凌力手里拿着的那本杂志,她一把夺了过去:“咦,你什么时候对医学感兴趣了?凌力,你不会是想和我抢饭碗吧?”她随手就翻了起来,凌力说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他估计很可能是弄错了。
“没错,凌力,你快看!”刘小露已经发现了那篇论文:“你看看这儿!”纤纤玉指指着那论文标题下方的那三个名字:曾诚、傅承远、叶倾城。
凌力楞住了。
“看来还真是有心人啊!现在我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刘小露轻声说道,凌力瞟了她一眼:“你是说傅承远很可能就不是自杀?”
刘小露摇了摇头:“不,他一定是自杀,只是他的自杀并非他自己所愿吧,他之所以选择那样的自杀方式,或许真就与那个传说有关,他希望自己的魂魄不散,他是想看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凌力眯缝着眼睛:“他是不甘心,他想看那些逼死他的人的下场?”
“孺子可教!”刘小露搭上了凌力的肩膀:“看来今晚这顿饭得你请了。”
凌力问她为什么,刘小露说道:“因为你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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