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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闺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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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一想到不久后就要面对一个完全没有见过的女人,还要和那人生活一辈子,他就头大了起来。又怕到时候有人报复他利用他的婚事拿他开涮,这对于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隋家二少来说,真是太痛苦了!

于是,隋么宸挑了一个黄道吉日,把夏冬至给拉了出来,先是大献殷勤的请至哥儿吃了一顿豪宴,又旁敲侧击的让至哥儿配他去闯下李府。

夏冬至顿时傻眼,那李家小姐好歹出生于书香门第,百年望族,你一个全城都躲着走的武夫,能有如此婚事不过是沾了皇亲国戚的光,还有什么不满?居然想偷偷见人家姑娘去,要是让人家知道了,岂不是丢大人了。他如此非议,但是不敢当着隋么宸的面上说些什么,只是一味的劝他,帮他分析利弊,如果被人当众抓到,搞不好会退婚的呀!

隋么宸听到退婚二字,立刻眼睛一亮,越发坚定了偷闯李府的决心。可怜的是至哥儿完全无法摆脱隋么宸,还被隋么宸训斥道:“反正你年龄小,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是啊,夏冬至无力的在心里哭泣,算了,大不了或许因为此事,爹立刻让人将他从京城接走,也算是如了姐姐的心愿。

隋么宸姻亲的女子李家小姐李艳芳的祖父是京城大儒李莫筹,从一品,太子太傅。因为皇上久未立下储君,便同时在宫里教导几位皇子的功课。又因为大皇子年龄颇长,早就不从学于宫里学堂十余年,此次大殿下倒台,倒是并未影响到李莫筹的地位。虽然徐旺青因为年龄和当朝局势不明朗的原因,不打算参加今年的春闺,而今年的春闺又因为宫廷政变而临时取消,但是圣上不可能让长途跋涉来到京中的学子无功而返的,有人便说,待秀尘和六皇子选妃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举行,便会重新举行春闺。而今年春闺内定的主考,便是李莫筹李太傅!

一时之间,从大黎各地来到京城的士林子弟,都快把李家的门槛给踏没了,夏东至在劝说隋么宸无效的情况下,便琢磨着挑一个李家祖父宴请一些朋友子弟,或者说他赏识的一些学子的日子,再偷偷进府。毕竟那时,因为招待客人,后院巡视人员会不得已减少……

隋么宸对这些东西比较无感,只要至哥儿陪他去便罢了。于是二人趁着李莫筹招待几位好友的儿子的时候,从秦里胡同的李府后门,翻墙而入。夏东至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害怕的紧,便从苏孜丰那里寻来了只大猫,装在笼子里,一同带入李府。若是被人发现,便将猫放出,好替自个打掩护,并且要是实在说不过去了,也可以说是为了抓猫,才误入李府的……隋么宸对此嗤之以鼻,夏东至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自个以后可还要参加科举呢!

李家的正门在秦里胡同北面,是几世传下来的宅院,左面挨着户部尚书周大人的府邸,右面是刚刚退下来的三朝元老徐大人的家。红漆大门前站着几个持刀家丁,统一着装,威风凛凛。不远处的胡同口出排满了十来辆车马,华丽异常,是许多和李家有旧的人家的子弟特意来提前拜访主考大人。其中有一位白衣公子,正是徐旺青。

徐旺青的舅父和李家有旧,又因为他是今年江南的案首,李莫筹可惜才,也给徐家发了帖子。徐旺青今年虽然不参加今年春天的会试,却也不好故作清高,拒绝李氏主动的示好,便带了两三个小厮,备了一份从江南带过来的厚礼,前往李太傅的学子宴。

徐旺青被李家前来迎接的管事引到了前院大堂,见到了几位比自己年龄长一些的年轻书生,他们有的人彼此说笑,有的闭目养神,见管事来了,立即起身相迎。此时李太傅定是在前堂有客,才会让书生学子们在此等候。在场的人都是要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暗中得到了消息知道李大人八成就是本届春闺的主考官,便借着各种关系取得帖子,赶来拜会,见徐旺青仪表堂堂的站在管事旁边,定是和他们同样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哪里的考子,如此年轻。有人见他相貌出众,贵气非凡,起了攀谈之心,徐旺青虽然表面待人亲和,骨子里却是冷漠之人,三言两语间便将事情迂回,独自一人走出了主屋,站在树下,仰望天空。

夏东至捻手捻脚的跟在隋么宸身后,却发现前者丝毫没有偷入的概念,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幸好隋么宸撂倒了两个奴仆,他们换上了夏府小厮的衣服,否则早被人看出来了。两个人穿过后院的两个拱门,入眼的是一片粉色的花圃,远处开垦出一片湖水,水中有凉亭一座,几名穿着体面的丫鬟来来往往,他们躲在了一个窄门的角落,琢磨着该如何行走。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女子声音,说:“前面的两个是哪个院子的,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夏东至浑身一激灵,僵硬的站在隋么宸的身前,还未来得及将手中黑猫扔了出去。

隋么宸眉眼一挑,双手背后,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老嬷嬷。

与此同时,李府的管事也走进了前厅的大堂,见到屋里的人数已经增至了十几名学子,客气的笑着说道:“诸位公子,叫大家久等了,老爷的事情处理完了,在后院等着大家,请诸位跟随小的从这边走。”

一群身着光鲜亮丽,衣服华贵的年轻学子们高昂着头,跟在管事身后。徐旺青一如既往的低调的走在最后,视线环顾四周,在经过花圃拱门时,正好看到了夏东至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越来越慢……

那拦住隋么宸和夏东至退路的嬷嬷并不是府里有权利的管事,她只是觉得眼前的两个家丁实在面生,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一个一脸傲气,一个满身贵气,实在不像是府里的奴才,顿时警铃大作,又见远处来了一行外人学子,不好大声喧哗,要是让人知道这李府后院被莫名男子撞进来了,多少有些丢人,再传出乱七八糟的话怎么办?要知道,他们家嫡二小姐,年底就要和尚北侯隋么宸举行婚事了。所以她招了招手,给远处的丫鬟使了眼色,后者急忙转身去叫府里侍卫。

徐旺青看着几位男丁将夏东至围住,不由得眉眼一沉,小心的停了下来,转身向他们走了过去……这个至哥儿,又在搞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anyu558877的地雷。:)

悟了

夏东至不知道徐旺青在身后看着自个,他见隋么宸完全没有私自闯人家府邸的愧疚之感,又想到李大人尚在前堂宴请学子,怕是李家现在也不想声张,便琢磨着如何说服眼前的嬷嬷,行缓兵之计,好借机再突围出去。

就在他要开口之际,背后传来了一道熟悉而冷漠的声音,道:“你们二人,不好好在外等着,怎么跑到后院乱闯。”

“啊……”夏东至急忙转身,入眼的是一双深邃的墨色瞳孔,莫名其妙的,他有种被人看穿的尴尬,越发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小脑袋,等着旺青哥一会惩治自个。徐旺青没有看他,而是皱着眉头扫了一眼穿着灰色布衣的尚北侯隋么宸,心里暗想,这隋么宸好歹是李家未来的女婿,如今唱的是哪一处戏?就算他权利滔天,也未免行事太过不给李家面子了,这要是让一向崇尚古风的李大人知道了,还不气个半死!

那嬷嬷见眼前男子身着贵气,玉面如冠,又想着前堂老爷宴请好友之子,便客气的问道:“公子认识这二人?”

徐旺青点了点头,镇静道:“我的小厮,因为李大人刚才在书房有事,我和众位一同要拜访大人的学子在客厅等了片刻,怕是他们俩个就不懂规矩的瞎跑至此地寻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李家嬷嬷怔了一会,明显是不太相信,可是眼前男子若是执意如此说的话,她确实也没有随意拿人的借口。恰在此时,那引人去书房的李家管事发现少了徐旺青,特意回来寻他,见他和两位陌生的男丁还有一个后院嬷嬷站在一起,不由得愣住了,急忙跑了过来。

“徐公子,可是有事儿?”

徐旺青微微一顿,嘴角上扬,亲和的冲着李家管事笑着说道:“我的小厮,怕是寻我不得,跑到了这里来了。”(文-人-书-屋-W-R-S-H-U)

李家管事眉头深锁,他刚刚亲自从门外迎来徐旺青,虽然不记得那两位小厮的模样,但是却觉得和眼前两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大有不同。只是徐家公子如此淡定自如的说了,他有没有必要深究呢?凭着他多年在李府管人的经验,这二人绝对不是小厮那般简单,瞧瞧眼前矮个青年头上的玛瑙冠束,还有那高个冷面男子的腰间玉佩,岂是一般人家能够用的起的?但是,若说这二人私闯李府的话,图的又是个什么?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那嬷嬷见管事在,便不再说话了。有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是否揭穿的问题。李家管事想着大人在后院宴客,若是抓了眼前二人,第一打了徐家少爷的脸面,第二,这两人身份成疑,徐家少爷既然有意替他们解围,八成是熟识的,而能够让徐家少爷相救之人,又岂会是寻常人家?搞不好自己会得罪了贵人,虽然抓住了私闯李府的恶客,却落不得任何好处!他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管事,既然对方尚未行下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如顺水推舟,如此下台甚好,便双手一拢,道:“既然如此,王嬷嬷,你派两个人送徐少爷的小厮去前堂候着吧,莫要再胡乱闯了。”

王嬷嬷领了管事旨意,虽然心有想法,却权当不知,立刻唤了两名男丁,随她同去前厅。徐旺青深深的看了一眼满脸愧疚的夏东至,转身随着管事去赴李大人之宴了。临走前,还是叮嘱了一句:“别再乱跑了。”

夏东至唔唔的嗯了两声,便赶紧拉着隋么宸跟着家丁走了。

他是真怕隋家小霸王,此时拆台。只是令他惊讶的是,隋么宸居然没有反抗什么,而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徐旺青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周围的人都走没了,他才转头看向至哥儿,问道:“那个徐旺青跟你是什么关系?”

夏东至微微一愣,急忙摇头如拨浪鼓似的否认着,撇清关系,道:“没什么关系,除了老家是一个地方的。”

“呵呵,没关系他帮你做什么?”隋么宸不信,打探道:“要说这个徐旺青,我倒是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在你们江南也算个人物,虽然初入京城不久,名声倒是被捧得如雷贯耳。可是据我所知,此人表面亲和,实则待任何人都非常疏远,我就不太明白了,他为何独独高看于你?”

夏东至脸色一红,心里琢磨,他爹和我爹有意做亲,徐大哥或许自个也是乐意的,自然渐渐对我好了,可是这话他哪里敢轻易告诉别人,光一个苏孜丰就差点让他姐姐彻底恼了自个!

隋么宸见他一副猪肝脸的模样,料定此中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强硬道:“你说不说?”

夏东至被他问的急了,嚷嚷着,说:“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再说,你不也莫名其妙的偏要结交于我吗?谁知道你们这群人怎么想的!”他将自个一直不明白的积郁发泄出来,顿时心情畅快了起来。

隋么宸愣了一会,刚要解释什么,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为什么对夏东至高看?当然是因为他大哥让他照顾夏家的哥儿了……只是他自己也十分好奇,怎么夏东至就能得到了大哥的青睐。难道……一时间,他发现自个走入了一个误区,便试探道:“你们上京途中路过允州,可是碰到了,嗯,碰到了什么人吗?”

“什么什么人?”夏东至不解,他就没怎么出去逛。

“额,你不曾遇到过我大哥?”

“你大哥?”夏东至满脸困惑,隋么宸却猛然惊醒……像是想起了什么时候,坏笑道:“小东西,我一直忽略了件事情,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嫡亲的姐姐?”

夏东至瞬间警铃大作,怀疑的看着隋么宸,天啊,这个坏人不会也对他姐姐有意思了吧,想起他待李家小姐的态度,顿时退后两步,道:“你想干什么!”他攥着小拳头,怒道:“你要是敢惹我姐姐,我就是,就是拼了命也要和你奋战到底。”

*5*隋么宸见他如此紧张,不由得乐了,难道他家那个木头大哥之所以“特意”跟他提起夏东至,和他的嫡亲姐姐有关系?毕竟若是夏东至不曾见过他大哥,他实在想不出,大哥所谓的恩,到底从何而来。嗯嗯……隋么宸莫名的异常兴奋,他从小到大最怕的人就是大哥,然而此时,却觉得自个抓住了大哥一个天大的把柄,真是好想立刻跑到大哥面前,去问个清楚,省的每次都是别人看他的笑话,也该轮到他笑话大哥了吧。

*1*夏东至哪里知道隋么宸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人疯了不成,一会黑脸一会笑的……

*7*过了午后,李家大人留众学子晚饭,徐旺青找个理由推掉了,待他回到前厅的时候,发现除了至哥儿以外,尚北侯隋么宸居然也老实呆着呢,着实愣了一会。

*z*隋么宸因为想到了大哥那个木鱼脑袋怕是对夏家姑娘有意思,心情大好,早把自个婚事带来的烦忧抛到了脑后,也没去计较是否见到了李家小姐的模样。他见徐旺青诧异的看着自个,心里不由得将徐旺青和大哥比较了起来。夏东至说的没错,他为什么没来由的想要结交于他?这个徐旺青没缘由的管着至哥儿,是否和自个的心思是一样的呢?

*小*隋么宸如今凛然当徐旺青是自个大哥和夏家姑娘最大的阻碍了,忍不住放肆的打量着眼前站着笔直的男子。徐旺青身材修长挺拔,虽然不如他们练武的人那般健硕,却也带着几分天然傲骨,相貌和他大哥一般英俊,但是多了几分书卷气质,那一双坦荡荡的眸子更是如天上的星辰般闪亮,白衣如雪,在日落的黄昏映衬之下,越发显得与众不同。

*说*隋么宸眯着眼睛,闪过一丝冷意,他才不管什么徐旺青王旺青的,更不管你是什么乡试案首,反江南第一才子,反正既然如今闹明白了他大哥对夏家姑娘动心了,他便不容有失,谁也别想跟他大哥抢女人!

*网*徐旺青诧异于隋么宸莫名的敌意,他垂下眼眸,毫不退缩的和隋么宸彼此对视了一会,直到时间流逝,他有些烦了,便索性越过了隋么宸,直接冲着至哥儿,道:“过来。”

隋么宸心中不快,没想到这人还真是傲气,竟然无视于他,原本想止住至哥儿,却发现夏东至老早就老实的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

徐旺青环视四周,淡淡道:“你今个的行事,你姐姐知道吗?”

“唔……”夏东至摸了摸自个的后脑,摇了摇头。

徐旺青吸了口气,默然道:“走吧。”

“慢着!”隋么宸冷傲道:“徐公子,至哥儿是我带来,自然是跟我回去。”

徐旺青扫了他一眼,疏远道:“小侯爷,这里是李府。”

隋么宸冷哼了一下,傲然道:“这个不用你来告诉本世子。”

徐旺青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直言道:“至哥儿年幼,涉世未深,望世子自重!”

隋么宸顿时怒了,他怎么觉得眼前的男人里里外外似乎在映射他干了什么带坏至哥儿的事情。只是,夏东至再怎么样,又和他徐旺青有什么关系?

应该

徐旺青意欲转身的身子一下子定住,他右手背后,慢慢的转了回来,眉头紧皱,抿着嘴角,玉般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墨黑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尚北侯隋么宸,淡淡道:“我父亲和夏大人有同僚之情,我和至哥儿更是同乡出自同一学院,怎么算来,关系都比世子亲上几分,不知道世子为何纠结于此?”

隋么宸冷哼一声,心里暗道,好一个徐旺青,那苏孜丰和你不是同乡出自同一学院吗?苏老爷和徐家还有姻亲关系呢,怎么不见你主动走动?分明是心里有事儿,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想起近日来关于徐旺青在京中贵族小姐间掀起的风暴,不由得多了几分看不上的心思。这种所谓才子佳人的事情在崇尚武力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隋么宸心里,就是狗屁。

“哎呀,瞧瞧我这是见到谁了?”突然,徐旺青的身后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隋么宸微微一怔,眯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夏东至抬眼一看,说话的是个穿着绿色长袍的贵公子,他长的极其白净,瓜子脸,眉眼带笑,手执白扇,一双眼睛在徐旺青和尚北侯隋么宸身上打转。

徐旺青虽然待人有理疏远,却记得眼前的人的身世,原因无他,只因为眼前男子确实有着足以让人记住的资本。他是李大人邻居,户部尚书周仿的大伯周笑的小儿子,周文倡。如果说众人可以忽视周家的地位的话,却无法不去记住这个男人的母亲,乃是当今太后的女儿,皇上嫡亲的妹妹,静安王的二姐,凤和公主殿下。这个周文倡是公主晚年得的幼子,因为不用继承家业,更无长兄之责,便一直娇惯着当个女孩家养着,从而脾气秉性皆不受人待见,却因其显赫的身世无人敢得罪他。那个爱慕徐旺青的周仿之女,周岫丽便是他的侄女。因为周文倡年纪小,和家中兄弟玩不到一块,便喜欢和年龄相仿的子侄们打打闹闹。其中周岫丽颇合他的口味,两个人在一起没少作恶多端,感情倒是极好的,又因为李家和周家是近邻,此次李大人虽然未曾主动要求周文倡,那周岫丽听说徐旺青来了,便督促着小叔叔带她去见那徐旺青……只是临出门前,被李家夫人发现了,从而把女儿拦住了。

周家女儿爱慕自个的传闻徐旺青不是没有听人说起过,只是他对待这种东西一向没什么感觉,早在姑苏便是如此,喜欢他的人还少吗?可是这又与他有何关系?徐旺青骨子里不是一个爱去计较的男人,他遵从儒家思想,守备礼道,看重孝道,认为好男儿应当以己之力,发挥才情,报效大黎。情爱于他,便是婚姻,婚姻于他,便是父母之命而已,所以他才会如此看重夏家,既然父亲和夏大人已经取得了一致的想法,他便死死的认定了未来之妻是夏冬雪,仅是如此简单的爱情观而已。从而现在的徐旺青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专心读书,想要考取功名,做一方父母官。

对于眼前的京城一霸周文倡,隋么宸自然是认得的,不由得哼了一声,理都懒得理他。周文倡原本是追着徐旺青而来的,没想到遇到了如此好玩的事情,夏东至他是不认得的,但是隋么宸他却是相当熟悉,话说回来,这家伙还端了他几次堂会,两个人可谓是水火不容。想到此处乃是李家,隋么宸的存在便更多了几分有趣的事情……

“隋么宸,话说回来你还要叫我一声表叔呢。”周文倡满脸笑意的看着一身粗布粗衣的隋么宸,心想,总算也让他占了一次先机。无奈隋么宸从来就不是给人面子的主儿,他用眼角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文倡,一把拽起夏东至的脖领子,道:“走!”

周文倡没想到他如此不给面子,大声嚷道:“隋么宸,你是不是想让我把所有人都唤来?”

隋么宸扯了下嘴角,道:“你叫啊,随便!今日你要是敢驳了我的面子,他日我就敢找机会打断你的狗腿。”

“你!”周文倡怒了,没想到隋么宸敢当着徐旺青和外人的面子如此吼他,一时间连追着徐旺青的初衷都给忘记了,他丢掉扇子,手指指着隋么宸,不住的颤抖,冲着两旁的护卫,道:“把他给我拦住!”

他身边的护卫听着尚北侯的名头,早就吓软了腿脚,但是无奈于主子的命令,硬着头皮上前。隋么宸今个事情本身没成,又受了点徐旺青的气,早就想大干一场了,毫不犹豫的出手抽人。

徐旺青见状不认同的摇了摇头,一下子拉过了夏东至,趁着他们折腾的时候直接离开李府。夏东至不太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隋么宸,小声道:“徐大哥,我们就这么走了……”

徐旺青没好气的打断了他,淡淡道:“怎么,你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陪着尚北侯偷闯李府?”

“唔……”

“你还怕隋么宸能吃了亏?”徐旺青不耐的摁了下他的肩膀,责备道:“至哥儿,你年岁也不小了,该将心思放在学习上面,夏府就你和……你姐姐两个孩子,你总不想你姐姐的名声因你而受到连累吧?”

夏东至微微一怔,猛的抬头,发现徐旺青那双总是十分柔软的眼眸此时满是犀利,不由得的惭愧的低下了头。

徐旺青无奈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冷静道:“夏大人晚年得嗣,贺州又是那般凶险之地,你莫以为可以靠着祖辈护你一生?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有能力撑起夏府?”

夏东至咬住下唇,他确实从未想过夏家的未来,和姐姐夏冬雪总是悲观的性情相比,他始终觉得一切都可以过去,再加上家里有长姐管事,背后有父母周全,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比如此时,若是父亲突然出事,他该如何是好。莫名的,一种恐惧蔓延全身,夏东至突然发现,如果今个夏子旭和母亲要是在贺州倒了,他们夏府,竟是再无一人。子嗣单薄,到底是好是坏?别说他扛不起这个夏府,就是姐姐,怕都无人可以庇护。

“对不起,徐大哥。”夏东至似乎是明悟了,忍不住拉住了徐旺青的手,道:“再过几月,等尚北侯成亲了,我便和姐姐前往贺州,从此再也不掺和京中之事,只等着三年后的乡试,我也要学习徐大哥,拔得头筹,拿下案首之位。”

徐旺青愣了一下,道:“你姐姐和你同去吗?”

夏东至点了点头,说:“姐姐一直不喜欢镇国侯府的风气,老早就嚷着走呢。”

徐旺青点了点头,不由得就是那么本能的觉得,以夏冬雪的性情,定然是不喜欢这些大家族的胡乱风气,认同道:“世族恶习,确实颇多。”

“只是尚北侯的性子徐大哥也是有耳闻的,他确实真心待我,我便不好拒绝他了。好在他即将成亲,我帮他忙完此事,就彻底远离此地。只是下次要再见徐大哥,没准也是几年后的科考了。”

徐旺青嘴角微杨,道:“不怕,你到了贺州可以随时给我写信,若是有不明白的东西也可以在信中问我,我必会一一回复。”

夏东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徐大哥,你待我真是太好了。”

徐旺青不置可否的双手背后,一身白衣在落日的映射下被拉的极长,他的脑海里浮现了父亲的言辞,想起了那张在人群中刻意忽略自个的小小身影,那个一见到他便跟如临大敌似的躲得贼远的夏家大姑娘,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眼角是慈善的亲和,他抬手揉了揉至哥儿的额头,淡淡道:“这本就是应该的……”

他爹曾经说过,三年后,待下次春闺,他中举之时,便是二人定亲之日。

而在李家前厅打闹起来的皇帝表弟周小王爷和皇帝外孙尚北侯两个京中小霸王仿若无人之地,谁也不肯退让,完全没考虑到李家后堂还有众多文人学子宴会的事情……所以,这事儿第二日就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什么版本的都有,甚至于有人开始传言,那周小王爷虽然辈分偏大,却也对李家小姐起了爱慕之心,妄图抢尚北侯媳妇呢!

远在南域的隋么寒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他近来心情一直不佳,胸口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占据着,连他自个都不明白这种感觉。于是借着老二在京中出事的缘由,他将原本定于八月启程的事情提前到了六月,又再次变更到了五月……

尤其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二弟隋么宸还单独修书一封,直接开诚布公的问他大哥,可是和夏家大姑娘有旧?若是有的话,那么真是遗憾啊,据说徐家大公子和夏家大姑娘早就两厢情愿,暗许终身了,还望大哥心宽,另择佳人吧……

隋么寒几乎是强忍着胸口的怒气看完的,不知道到底是在生气这事儿,还是气宸哥儿的口气中的胡闹。他将信函揉成纸团,扔出了门口,叫来绿莺,让其通知小姑,据说今年北方气候回暖的快了一些,江水三月便开始融化,四月即可启程!

柳家不知道隋么寒是怎么想的,但是早走一日,便多了几分提前在京中部署的机会,自然极其乐意尽早出发了。倒是隋么寒,心情一直不佳,仿若一座冰山,本就冷漠的神色越发让人无法亲近,就连平日里随性的隋虎,都每日胆战心惊的同主子汇报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写到上京了。:)

抵京

三月底,南域的天空晴空万里,江南的江水也渐渐融化,静远公府一行人马加上柳家女眷,大大小小的行李排成了一条长龙,正式启程出发。与此同时,因为仁慈太后据说是被新年时静安王府假怀孕的事情闹了些病,至今尚未痊愈,感叹时日不多,同时召几个儿子回京,其中有因为儿子谋反受牵连的大皇子还有一直在漠北深居简出的二皇子,所以隋么寒原本迫于不得不想提前启程的心情,倒是因为此事,必须要更早的提前进京了,而且此次二皇子回京,是打算彻底留在京城的。眼看着太后身体每日愈下,皇帝又是极重孝道之人,怕是身体上会元气大伤,如果此时二皇子依旧远在边关,无法把握京城形势,某日圣上突然暴毙,势必会被他人抢占了先机。

一个月后,正值入春,原本清冷的街道变得热闹起来。尤其是京城的郊外,多了许多踏青的人群。隋么寒一行人抵达了靖远公府在郊区的一个庄子,因为他们一行人人数众多,队伍庞大,再加上有闺中小姐,最后决定先在郊区的庄子上落脚,让大家休息几天,同时清点行礼,人员,再安排接下来的行事。

京郊的四月脱去了冬末的寒冷和萧条,隋么寒一眼向外面望去,入眼的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地,身旁的湖水映衬着白色的日光,不时有放牛儿郎的浅声歌唱。他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因此变得安宁许多,想到此次提早进京的初衷,不由得觉得一阵尴尬……

“大少爷,有人求见。”

“嗯?”隋么寒一边撩起锦袍,一边向院子里快速行走,平静无波的面容上没有显现出一点心思,二舅舅接连两封密报,已经让他意识到京中形势有变,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变数便是太后的病情。

皇帝年事已高,在位时间悠久,刚经历完大皇子宫变的事情,心情之哀痛可想而知,他是否还可以承受得住亲母逝世的打击呢?隋么寒没有匆忙进京,也是因为拿不准如今皇上的态度,索性先在郊区落脚,再谋划一番。召二皇子回京,连大皇子都被召了回去,到底是怎么的一种状况?此时,稍微不正常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改变那个人的心中想法。

隋么寒暗自沉思,外祖母锦德贵妃在宫中一向是不理世事,专心礼佛的主儿,二舅舅又常年外放,在大皇子倒台之前,表现的一直十分低调,母亲长公主更是常年生活在南域,完全不涉及京城圈子,他和二弟还是因为父亲逝世的原因,才先后进京数次,这样的形象绝对不能因为太后的病情而有所改变,否则被人利用的话,便是圣上心中的一根刺。上位者最反感他人的算计和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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