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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闺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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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岚眼波微转,带着夏冬雪和至哥儿还有悠姐儿回到了荷花苑内,这院子本身就紧邻老太太的福禄苑,是府里最为安生之地。再加上蒋岚又增添了守卫,更是戒备森严。夏冬雪心里打鼓,待母亲让丫鬟送走了至哥儿和悠姐儿,便主动问道:“娘亲,可是宫中真出了什么大事?”

蒋岚垂下眼眸,淡淡道:“京中三大城门,以锣鼓传信,若非有重要事情,这鼓声不会响个不止,说实话,我也是头一次遇到呢。”

“难道是城门失守?不对,若是有人敢带兵入京,咱这门口绝不是靠大舅舅一个队伍便守的住的,怕是早就乱了起来。”

蒋岚点了点头,说:“那日给至哥儿带话的人是隋么宸,他是御前侍卫副统领,既然能够让他预先得知的话,那么说明宫中自有准备,我们倒无需担心有贼人可以在都城逞威。”

夏冬雪深明此意,大殿下终究是觉得无法再等下去,借着中秋佳节宫中守卫放松之际,试图逼宫吧?只是圣上对此早有应对,又或者前阵子的种种行径便是故意逼大皇子就范!雪落寺一事仿佛就在昨日,大殿下怕是被逼的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

这便是皇家长子的悲哀,如果当今圣上身体不是那么健朗,大殿下怕是早早登基,又岂有其他几个儿子成长的机会。弟弟们也会认同他,或许反而会更加亲和友善。但是圣上偏偏身体健朗,几个小的儿子都熬大了,又怎会没有夺嫡之心?

夏冬雪不由得想起远赴贺州的父亲,心底五味具杂,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性命,还不是玩弄于皇家的手掌之间。轰隆一声,窗外的黑夜中闪过一道白光,紧跟着是几声雷响,不过片刻,豆大的雨点便倾洒而下,连老天都如此应景呢……门口的丫鬟们忙不迭的开始收拾院内的衣物,夏冬雪看着脚下被溅起的雨花发呆。

“雪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早早去睡吧,这几日不管谁来请,我都会回了,咱们就好好在这荷花苑闷上几天。”

夏冬雪乖巧应声,府里府外,隔绝了两个世界,她深知,什么皇家**,对于她来说最多是饭后茶余的牙祭,不用涉入其中。若是大殿下此时真倒了,那贺州岂不是能安生几分?

夏冬雪不停的在心中暗自祈祷,但愿这回皇帝的手段够雷霆,一下子把大殿下打趴下了莫让其翻身,那么贺州方面,即便再如何想要扶持大殿下又能怎样?人都没了,自然有那树倒猢狲散之徒,才好方便父亲行事。大厦将倾,独木难支,那些贺州的本地官员怕也不会为了个再无翻身可能之人,得罪皇帝钦命的御史吧!想到此处,夏冬雪不由得宽慰了下心情,一时间觉得天空远处的乌云,都带着几分明亮的感觉。

翌日清晨,侯府安静如初。丫鬟婆子们丝毫没有受到外面事情的影响,依旧是说着东家长李家短的闲话,倒是经过一场大雨漂洗的京城,愈发显得干净,整洁。然而那从京城东门一直到南门大街,每隔十来步就有一名御林军将士把守的路口,却隐约透出几分紧张的气氛。那些士兵们腰间别着明显的大刀,虽未出鞘,却已经让人觉得寒光四射,冷彻心骨。

隋么宸骑着高头大马,在闹市中带着人横冲直闯。据说是昨个夜里有刺客闯入皇宫,现在已经抓到了三人,还差一人跑掉。只是那隋么宸接连抄了几个客栈,还端了几家大户的私塾,宅府,哪里是只抓走了一人?最终在一户蓝姓人家里抓到了那个逃跑的人。不说这所谓逃跑的人当真是否是闯入皇宫的人,就说那蓝姓人家的嫡子竟然是大殿下长子的幕僚,五年前的及第进士。

夏冬雪眉头微微一皱,听着管事从门外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只觉得这皇上竟是撇了儿子,从嫡孙入手,也算是毁了大殿下的根啊……

一时间京城风雨雷动,老太君令人紧闭门户,一律不许外人进出。他们蒋家日渐没落,不似曾经辉煌时也曾参与扶持皇子夺嫡,不过正因为如此,此时才可置身事外,不像那宁国公府,现在已经命悬一线了。蒋岚在家中仔细算着日子,夏子旭此时应该尚未入抵达贺州,她不由得庆幸,看来皇帝尚未放弃她家老爷,又或者早就做好掀翻大殿下的准备,才让夏子旭赴贺。

不过三天,又一条消息震惊京都。那蓝姓官人指认大殿下的世子是此次事件的主谋,并且供认了一份登记了上百名官员的名单。圣上看后大怒,命御林军统领,艾文则,副统领隋么宸,先后带兵抄了不少三品以上的官员人家,搞的京官人人自危,大街上的人烟都变得稀少起来。酒楼,妓院,生意全停,整个京都笼罩在一片萧瑟之中。那些外放出去的官员也怕被牵连,直接断了和京中的来往,彻底闭门自省。

大殿下为求自保,在圣上发罪之前率先写下自悔书已告天下,主要是忏悔自个教子无方,任凭圣上随意发落,丝毫不提他是否参与其中。当今圣上对儿子也是真不客气,遣他回祖籍守灵赎罪,永生不得入京。

在这次宫变之中,隋么宸是少数几个受到封赏的人员之一。他因为护驾有功被封为尚北侯,赐良田百亩,东市大街府邸一座。因为此次牵连官员甚广,京中空出了许多地段不错的宅府,在夏冬雪的建议下,蒋岚命人买下了一条胡同。夏府虽然在京中有宅子,却位置并不好,几乎快到城门口处了。因为这座宅子的前主人是当朝御史,整个宅子保护的十分修整,根本不需要任何翻修,夏冬雪便日日在母亲耳边唠叨,希望可以早日入住。只是蒋岚刚刚动了摆出去的心思,便被一封信函彻底磨灭了……

月丽怀孕了……

夏冬雪顿时傻了眼,她忧心的望着母亲,心里好不难受,盼来盼去父亲的消息,却是这样一个事情。蒋岚并未像夏冬雪想的那般不高兴,月丽年轻,身体又健康,如今老爷身边再无他人,她日日伺候不怀孕才是不正常的,只是蒋岚觉得夏子旭年事已高,这回又走的太急,竟是忘了明着叮嘱月丽吃药的事情,虽然或许月丽着实有些自个的小心思,没有主动提及此事,但是却也和她的大意有关。

“母亲,恩,您当真不气吗?”夏冬雪腼腆启口,她可不想母亲把怨气憋在心里。

蒋岚一怔,看着她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有何可气,若是放在十几年前,怕是会闹上一闹,并且饶不了月丽那个丫头,但是今非昔比,你和至哥儿都已经大了,我还怕她给老爷带来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并且月丽是府里的家生子,你别看我提了她爹娘的用度,同时也是提醒她,他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呢,若是当真乱使什么手段,你以为她能有什么活路。而且,她那样的身份,要是聪明,会主动选择依靠于我,毕竟,老爷岁数大了,她不管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是要靠你和至哥儿的,对不?”

其实蒋岚对夏子旭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们家老爷并非那种嫡庶不分之辈,月丽的孩子年龄又小,若是教育得当,未必不能是至哥儿的一个助力。

“哦哦……”夏冬雪抿着嘴角,心里隐隐觉得,自个或许是容不□边丫头伺候自己夫君的,又或者正因为是曾经信任之人,才不乐意他们行那苟合之事,总觉得这是一种背叛,比外面找的还让人心寒。

蒋岚见她不置可否,皱着眉头,教育道:“你别觉得这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年轻时再恩爱又能如何,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如常。你应该想着,如何将那些妾氏控制在自个手里,才是聪明的姑娘。”

夏冬雪听后,觉得一股子积郁涌上心口,不甘道:“若日后我的夫君如此,我宁愿不成亲。”

“荒唐!”蒋岚怒喝,她这闺女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反正……”夏冬雪咬着下唇,淡淡道:“我不求娘亲为我寻个多么优秀的如意郎君……只需把话放出去,若是谁能做到只真心待我一人,我便终身侍他为夫,不离不弃。否则,否则女儿宁可守在父母身边尽孝,也不想嫁人。”夏冬雪说完后便觉得脸颊燥热的通红,天啊,她居然说出来了,这种想法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填满她的脑海的?难道人多活了一世,当真对姻缘看的更为苛刻淡薄,总觉得是宁可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想整日里和莺莺燕燕烦心争斗。

“砰!”蒋岚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她何尝不想一生只守着一个人,但是这哪里是你自个想想便能如愿的事情呢!她只觉得眼前的夏冬雪是个傻的,要不就是魔怔了,从哪里整出的这种想法……

夏冬雪倔强的看着母亲,一双清明的眼睛隐约中染上了一丝水花。蒋岚一时不忍,劝解道:“你年龄还小,看那些杂书看多了,才会生出这种念头,日后大了,便会懂得为娘的苦心。娘何尝不希望你未来的夫君可以只喜欢你一个人,但是……罢了,不说了,你先下去吧……我还要给你父亲回信,月丽有孕,到了贺州毫无用处,要是京中局势可以安稳下来,我便要早早启程去贺州帮衬着你爹。”

夏冬雪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母亲意欲赴贺,一下子来了精神,道:“母亲说的是,父亲初入贺州,做事举步维艰,着实需要有人在背后打理。”

蒋岚望着一脸思索的女儿,悠悠道:“你这个丫头,有时候明明是个有脑子的主儿,怎么会想出那种话,以后再不许提了,否则传出去还得了?”

夏冬雪咬着嘴唇,没再争辩什么,现在她还小,说什么母亲都不当回事,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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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礼

宫变过后,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萧瑟之中,百官人人自危,蒋府闭门谢客,往日里热闹的街市上每隔两个时辰便会有带着刀枪的士兵队伍走过,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从郊区进驻了两个军营把守,众位首领带头在城门口处巡视和皇城的御林军相互呼应,将整个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插翅难飞。

蒋岚因此耽搁了些时日,还是决定于年底前启程赴贺,并且不打算带着夏冬雪和至哥儿,为此夏冬雪磨了母亲好几次,都被严肃的拒绝了。

蒋岚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和侯府格格不入,全当她是性子冷淡,和几位姐妹处的一般,便小孩子脾气似的不乐意在这里住着。只是夏子旭刚刚抵达贺州,根基颇浅,虽然大殿下如今已经被发往祖城守灵,但是难保不会有那余孽暗中操作着什么,所以说在他们认定贺州的安全前提下,她哪里敢带着孩子前往那种地方。再说,镇国侯府是自个的娘家,又地处固若金汤的京城,安全上很有保证,还有母亲帮着看护自个的两个孩子,她是十分放心的。

夏东至对此也觉得郁闷,他开始去国子监上课了,天天被受他父亲“重托”的老师教导,再加上徐旺青和隋么宸偶尔突然出现的询问,整的他瘦了好几圈,巴不得姐姐能够劝说母亲成功,两个人赶紧远离这京城吧……

蒋岚启程后,将徐管事留下,还私自给冬雪一些现银,嘱咐她好生打赏,这侯府里的丫鬟婆子不似他们家那边的朴实,极其势利眼,虽然她是蒋府女儿,那些人不敢欺负冬雪和至哥儿两个孩子,但是难免没有那不开眼的背后说些什么。

夏冬雪心想,连母亲都能如此轻易的看出这侯府现在规矩淡薄,何况别人了。只是她娘毕竟是薛老太君的女儿,心里难免向着点娘家,不乐意将这些东西弄的明白。

蒋岚走后,夏冬雪的心也算安静下来,母亲如今不带他们走,定是担心贺州形势,父亲怕母亲担心,信函里的内容多有保留……

“哎……”夏冬雪不由得叹气,月丽怀孕,母亲到了贺州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指不定如何忙碌,不知道何时才可以想起接自个和至哥儿前去团聚。

转眼间已是年底,中秋宫变的事情渐渐淡去,停滞不前的选秀话题再次被提了起来,谁家姑娘得了皇上宠幸,谁家女儿进了三皇子的眼,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倒是把大殿下倒台所带来的血雨腥风压了下去。夏冬雪深知这个新年要和弟弟在外祖母家过了,好在如今她不是孤女,还有个可爱的至哥和傻乎乎的悠姐儿陪着自个,虽然不喜这府上的人们,但是因为李氏如今忙着安排年礼,忙着腊八事宜,根本无暇顾及于她,倒也活的自在享乐。

薛老太君虽然看不上秦家的皇商身份,但是考虑到自家的蒋荡在都城里名声太臭,前阵子又惹上了什么望花楼的名角,心里琢磨了几日,默许了他和秦月荷的婚事。但是大孙子蒋浩尚未议亲,总不好先给老二定下亲事,便开始催着儿子给老大也寻个好人家的女儿。李氏见秦月荷乖巧大气,便决定趁着这个新年,让她熟悉熟悉府里要务,帮自个打个下手。老太君听说后觉得不合规矩,这媳妇还没定下来呢,怎么可以插手府中事情?

不过李氏的想法倒也提醒了薛老太君,眼看着家里孙女一个个都大了起来,除了蒋风是养在自个身边的,还曾教导过几次,其他的姑娘都不曾认真学过管家,便嘱咐李氏,不如让几位姑娘试试手吧。于是大房的蒋雪,三房的蒋月蒋春,都被分派了任务。李氏要一边教导他们,还要一边侍奉老太君,又要忙着儿子们的婚事,一时间整的团团转,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忘了那几个姨娘,让他们每日清晨来给自个立规矩,捶腿捶背,累得对方半死,反正大家谁也别闲着谁……

夏冬雪听来丫鬟们打听来的消息,只觉得这个舅母十分好笑,原本外祖母也想让她参与其中的,是李氏自个不乐意,怕蒋岚的女儿又扰了她的风头,委婉的拒绝了。东至每日都去上课,渐渐的也适应了国子监的生活,不再像当初那般狼狈,再加上隋么宸近来忙着巡视都城,没空盯着他练功……

蒋雪,蒋月,蒋春掌管起了家务。因为新年,主要有几件大事,一个是预备年礼,一个是过节时宴会的物件,一个是采办的赏钱,还有茶水,管理丫鬟婆子办事什么的杂物。蒋雪年岁最长,让着两个妹妹,便让他们先选了自个乐意干的事情。最后落在蒋雪身上的是茶水杂物。三房的蒋月,蒋春在母亲的示意下负责采办的赏钱和分配丫鬟婆子的事情。

三房王氏想的简单,只觉得这两个活看着风光,做起来也是十分有权利,却没想到这采办的时候,经常被下面的婆子们蒙了眼睛,以次充好,还抬高价格,她自个和蒋月都不是这方面的行家,等新年过后,反而填进去了好多私房钱弥补亏空,而那丫鬟婆子又岂是好管理的?再加上他们都知道几个姑娘是临时管家,根本不听指挥,弄的蒋春没少受气……倒是蒋雪这个看着最不出彩的杂物,反而处理的不错。她知道夏冬雪在江南时一直帮着小姑搭理夏府,便经常跑荷花苑咨询事情,夏冬雪对她事无巨细,全部如实告知,让蒋雪好生感动。

秦月荷也是个能干的人,相比于其他几个隔房的姑娘,更得李氏信任。帮着李氏打点年礼,暗中熟悉了和侯府经常往来的一些贵人们的情况。她已经当自个是侯府未来的媳妇,做起事情来分外认真,深得李氏的喜欢,连薛老太君都不由得高看了几眼,觉得自个家的姑娘在这方面,还真是不如这个皇商的女儿。

一时间李氏更觉得自个得了脸了,连带着看其他几房妯娌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不屑。在他们忙碌的同时,夏冬雪安心的在荷花苑里过着自个的清闲日子,既不用操心新年祭祀,也不必费心预备年礼,甚至连走亲戚都没需要了。她除了每日里陪着悠姐儿玩一会,便是看书写字,还得空给弟弟织了件春装……

眨眼间,新年到来,夏冬雪和至哥儿坐在老太君身边听戏。晚些时候,一车车不同人家送来的礼物被抬进了镇国侯府,其中有几挑东西是专门送给寄住在镇国侯府的夏家人的,让冬雪有些惊讶。因为他们夏家在京中有宅子,一般都是往那里送的。

“不过几挑东西,也好意思往侯府上送……”李氏虽然如此说着,却也是如实报告给了薛老太君。薛老太君急忙命人问了来人,居然是静安王府送上来的东西。夏冬雪听后也十分吃惊,她不认为她爹和静安王有啥深交的情意……

李氏吃味的瞄了夏家两个孩子一眼,心道:“什么时候夏府和静安王府扯上关系了?还特意将东西送到侯府来,必然是也有老太君的一份了。”而实际情况是,不只老太君有份,连她都有礼。夏东至拍了下脑袋,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姐姐耳边咕哝了一句,道:“前阵子苏家二哥哥去国子监找过我,说是他给姐姐,哦不,他爹给父亲和侯府备了年礼,会送到府上……”

夏冬雪顿时无语,不知道该说苏老爷是个实在人,还是个没规矩的老头子,还好东西是以静安王府的名义送的,否则岂不是又让人说了什么闲话。

苏孜丰送来的年礼东西不多,却都十分精致,有几款精美的江南砚台是送给几位哥儿的,还有几盒子不知道名字的海外贵茶是送给几位老爷的,并且有一挑子人参燕窝等上好的药材是给老太君养身子的,另外有单独一挑子京中都看不到的域外宫花头饰,专门孝敬几位夫人和小姐们的,让李氏十分诧异。心里想着,这苏老爷是求夏子旭办什么事儿吗?还是想借着夏家搭上侯府这条线,否则未眠太用心了吧。当然,还有剩下的一挑子东西是指明给夏家小姐和至哥儿的。

薛老太君一把年纪,虽然好奇什么东西是专门给外孙女的,却没好意思当场验货,只让人搬进了荷花苑。待夏冬雪将东西打开,顿时面红耳赤的瞪了夏东至一眼,道:“你去跟苏孜丰那个没眼见的人说,他当咱们夏府是什么人家了,怎么可以……怎么能……”她最终是没说出那难听的话来,只是一把将给眼前的画轴给卷了起来,琢磨着如何处理。

“天啊,姐姐,这可是贺子千的真迹哦。”夏东至不由得佩服起苏家二哥的大手笔。只是他也觉得奇怪,人人都道贺子千的画千金难寻,这苏孜丰应该不是凭着银子才让其起笔的。

“真迹,真迹!”夏冬雪在看清楚那画上的人是自个的时候已经被气的无法言语了,这要是被别人看见,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只是这贺子千也真是个奇人,他都没见过姐姐,单凭别人的描述,就能画的如此惟妙惟肖,真是高手啊……”夏东至凛然还沉浸在人家的画意之中,丝毫没发现自家姐姐早就快要爆发了。

“你不在国子监好好读书,怎么还跟苏家有联系?爹是皇上近臣,那苏家是静安王府的亲戚,虽然静安王是皇上的嫡亲弟弟,但是因为太后的过分宠溺,未眠不是和皇帝隔了心的,你少于他们家接触!”

夏东至微微一愣,道:“哦,姐姐我忘了跟你说了,孜丰哥也打算留在国子监读书,三年后再回乡应考,如今静安王正给他办手续呢……”

夏冬雪一时无语,只想着这京城是真没法呆了,才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就又生出了个苏孜丰。

夏东至看长姐脸色不好,如实道:“姐姐,那苏家二哥还偷偷告诉我,说他爹同意去向父亲……向父亲给他和你提亲,只不过因为爹这次任命太过仓促,才没来及启口额……”

夏冬雪狠狠的拍了下他的额头,说:“他自个是个傻的也就罢了,你也跟着人家背后议论自己的姐姐?”

夏东至急忙摇头,道:“我哪里有,如今那国子监里的人都一个个眼高于顶,神气的要命,谁跟他们闲聊啊。只是苏家二哥和我自小便玩在一起,他又似乎真对姐姐很是……很是那什么,我才多听了几句。”

夏冬雪见至哥儿露出了红红的眼睛,便没忍心再苛责什么,只是叮嘱他日后万不得再和那苏孜丰说她什么。夏东至渐渐年长,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可惜他总觉得,苏家二哥似乎对姐姐十分执着,这次又借着静安王府送礼,莫非是苏老爷将此事告诉了静安王妃,那苏家的姑姑才会故意打起静安王府的名头,似乎有意给自家侄儿脸面的意思。

夏冬雪比至哥儿想的还要多些,她不怕苏家老爷和她爹提亲什么的,她担心的是别介苏老爷借着王妃的名义,向一向宠爱静安王的太后启口,那么他父亲,又该如何回话。只怕这里面除了苏家自个的私心,那静安王难道就不想拉拢自个的父亲吗?又或者让父亲和皇上隔了心……

静安王是先皇嫡亲的儿子,又是圣上的嫡亲弟弟,对于太后来说,怕是还更加心疼自个这个没坐上皇位的幼子呢。如今皇上年长,几个儿子闹的又欢,大殿下已经被拉下了马,静安王当真没有那上位的心思?或许苏孜丰自个对她是有那么点少年郎的情意,但是这事落在他姑姑静安王妃的耳朵里,怕是会有另外一番用处吧!

夏冬雪越想越觉得心慌,如今父亲不在京城,以镇国侯府的势力眼光,怕是觉得和静安王扯上关系还是个好事呢,不会做太多防备的打算,要真是哪天一头雾水的来了个太后赐婚,让他那死心塌地为皇上卖命的父亲情何以堪啊。那静安王府敢如此明目张当的给侯府送礼,怕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夏东至看着姐姐脸色越发阴沉,也觉得事情似乎偏离了他最初的认知,皱着眉头,道:“姐姐,干脆我去找那苏家二哥,跟他摊牌好了,让他莫打你的主意……”

夏冬雪一把按住了他,严肃道:“你胡乱说什么,我和苏孜丰认都不认识,什么打主意的,你别胡说八道,反倒让人利用了去。”

“哦哦……”夏东至有些心急,越发认为静安王府这礼送的蹊跷。

“我去给娘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往贺州,这种事情,你我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能父亲做主。那些人以为趁着父亲不在京中,皇上又忙于处理大殿下的残留事宜,便没人注意了他们,想暗中行事,也未必能成功。”她想了一会,眼睛一亮,道:“至哥,你如今还和隋么宸练武?”

夏东至一听气隋么宸的名字,整个人立刻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说:“我哪里有拒绝的机会!”

“那个霸王周围可有人伺候?”

“什么?”

“就是幕僚!”

夏东至想了一会,说:“有个姓廖的大人,别提了,我觉得他也老教导我。快烦死了。”

夏冬雪垂下眼眸,小声道:“你不妨将静安王府莫名其妙的给咱们家送礼的事情委婉透露给那个廖大人,兴许,恩,有点用处。”

“啊?”夏东至有些犹豫,这事不是别让人知道的好吗?

夏冬雪淡笑不语,她只是觉得,以大公主的心性,为了保隋么宸不会出大事,必然在儿子身边安插幕僚眼线,若是让大公主知道静安王府的行事做派,怕是会率先加以阻挠。毕竟,大殿下倒了以后,二皇子可是名正言顺最接近皇帝储君之位的人选啊。大公主怎么会让别人轻易破坏?夏东至不明白姐姐的想法,但是他一向听夏冬雪的话,便琢磨着啥时候和那个叫做廖秋的大人,闲聊一下。虽然有些时候,他也觉得廖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4295575和3538553的地雷。

对策(二更)

夏东至在国子监的日子过得还算如鱼得水,认识了几个京城的公子哥。

有的人听说他住在外祖母家,便借机打听了一些如哥儿的事情,夏东至听来听去发现这群人竟是在议论表哥的美貌如花,心生厌恶之感,渐渐疏远了他们。因为隋么宸对夏东至的过分“关爱”,那些原本打着欺负外地来新生的人,都绝了这方面的心思,其中有个叫钱浩来的,是为数不多和夏东至关系尚可之人。

“小至兄弟,你和方老师班的徐旺青很熟悉吗?”

“嗯?”下课后,夏东至被钱浩来拖住,他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呢,居然是询问徐旺青的事情。钱浩来有些不好意思,他本不是八卦之人,但是他小姑……

“我们是同乡,又在秋山书院一起读书过,怎么了?”

“我听说他是你们本地的谢元?”

夏东至点了点头,道:“史上最年轻的童生呢。”

“哦……而且还尚未议亲?”钱浩来说完就红了脸颊,他听娘亲说,她那个眼高于顶的周家表妹,居然看上了徐旺青,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的单相思起来。

夏东至一听是男女之事,便脑袋变大,紧张道:“我和徐大哥不熟悉,他只是比较照顾我而已,这些事情,钱大哥还是找人去太仆寺卿家直接打听比较好吧。”

“咳咳,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因为听说他经常辅导你功课的……”

夏东至皱着眉头,疏离道:“还好吧,我们毕竟都在秋山书院读书过。”

钱浩来发现了夏东至的不快,尴尬道:“嗯嗯,是我逾越了,久仰其才情,想要和其认识一下,如果小至兄弟不麻烦的话,能否给我引见一下呢?”

夏东至犹豫的点了点头,心想反正以徐旺青那冷漠的性子,自有应对之法。只是他没想到刚应了钱浩来的请求,后脚就在门口撞到了徐旺青。那钱浩来自然是非常热情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徐旺青纳闷的看着对方,嘴角轻抿,一言不发。

钱浩来吃了个闭门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排解现场的冷漠,便主动道:“我听说学院旁边新开了一家湘菜馆子,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可好?”

夏东至踌躇的望着徐旺青,他可不觉得自个有能力为其做主。徐旺青摇了摇头,道:“我找至哥还有点事情。”

“额……”钱浩来闷了一下,自打圆场的说:“那,那改日也成。”他见徐旺青始终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心里略感不快,又无计可施,便率先离开,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他娘让他帮着看看徐旺青的性格人品,可是要让他看,这人分明是个百毒不侵的漠然男子,他就不明白,周家那个小家伙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

夏东至见对方走远,摸了摸后脑勺,道:“徐大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徐旺青没说话,只是问了下他最近的功课,夏东至想起他刚才的言辞,说:“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情啊。”

徐旺青愣了一下,简单道:“吃饭……”

夏东至顿时无语……因为腊月里的京城是非常寒冷的,街面上的人并不多。徐旺青披着了一件白色的貂袄,他脸颊白净,冷硬英俊,不管说话走路都习惯挺着背脊,下巴微扬,给人以疏离之感,在这道路上显得异常扎眼。只是或许正因为这种天生的冷漠气质,不由得给他整个人带了点神秘的气息,让未出阁的女子看到,就想忍不住再看几眼,从而想入非非。

比如从一品户部尚书周仿之女,周岫丽便是一次偶然和徐旺青的街上巧遇,就记住了对方,私下让人去打探,得知是江南织造徐府家的嫡长子。又因其在南方的事迹,对他更推崇几分,也顾不得什么女儿的娇羞,和母亲钱氏坦诚相告。

周岫丽是周仿幼女,从小被捧在手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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