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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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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口口水,正打算上前去抓住他的身体,用力摇几下。只见他的喉头缓慢地动了起来。嘴唇也微微地张开。似乎在叫“哥哥”。

“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润也终于转过头来,恢复了他平常的样子。

虽然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不过继续待下去可能会妨碍他工作,于是急忙地离开了现场。倒车时,照后镜中的润也仍然抬头看着天空。

18

几天后,我和蜜代、赤塘、大前田课长一起到居酒屋吃饭。

有害物质的调查结果还未出炉,愈来愈多消费者和客户打电话来询问,把气都发在我们身上,对公司的不满愈来愈严重,报纸和周刊也相继报导起有关话题。公司下了一道公告,规定在事件解决之前,禁止同事之间相邀饮酒、聚餐。还要大家在离开公司大楼时不可以面露笑容。在公司的产品可能会对孕妇造成影响的状况下,身为公司的一员如果没有如此危机意识的话,的确会受到民众指责吧。甚至还咧嘴大笑的话,那问题就大了。

不过我们还是偷偷地来到了附近的居酒屋,因为大前田课长突然接到调任的人事命令。本来我们应该帮他办一个盛大的送别会,但由于目前公司状况紧急,不容许我们明目张胆地举行,于是蜜代便企划了这个小而雅致、只有少数几人参加的小型聚会。

“非常时期还让你们这样张罗,真不好意思。”大前田课长说。公司调任他的原因不明,蜜代觉得纳闷极了,为什么偏偏要在公司乱成一团的时候调动大前田课长,而且还是调任到有名无实的分公司,实际上就是仓库的库存管理部门。

“或许是我在公司里说了太多狂妄的话吧。”大前田课长苦笑着说。因为全家一起搬家有点困难,所以他会一个人到东京去。大前田课长笑开了验,说自己对于即将展开单身生活其实非常期待。

“如果说了实话就要被发派边疆,那剩下的就只是些发臭的人了。”蜜代不满地说。听说几个公司主管在面对这次有害物质事件时,都装做不知情。“这件事我没有听说。”

“没有听到下层的报告。”我还听说大前田课长大声地叫骂他们说:“你们敢在家人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这些话吗?”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了。”听到赤掘这么说,大前田课长也点头说:“电视或报纸所报导的,不完全是对的,也不完全是错的。”

“因为媒体本来就只会报导有趣的事情啊。”蜜代说。“当然啊,就是要够新奇才称得上是新闻啊。”

“所以呀,比起重要却不精采的新闻,媒体会选择大肆渲染那些没什么大不了却够耸动的新闻。”

“或许吧。”大前回课长说。

“这么说的话,我们的有害物质应该不算精采的新闻,所以要是这个时候有偶像明星变成色狼被捕的话,大家就不会注意到我们了吗?”赤掘涨红着脸,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们三人立刻严声斥责他说:“说话注意点!”

“不过新闻就是这样啊。”大前田课长的语气中充满自嘲,他低下头说:“假设明天的早报头版大幅报导知名演员参加成人影片的演出,然后在好几版之后有一小篇幅的报导核导弹将对着日本发射而来。我想大家的话题还是会集中在演员拍成人片这件事吧。”

“要看是哪个演员。”赤搁一脸认真地说。“才不会呢。”我当场就笑了出来。

接着我们又闲聊了一些事,后来发现原来大前田课长是一个超级赛马迷。“到东京去之后,我要到现场去尽情享受Gl(注)。”课长开心地说。

“为什么课长这么迷赛马呢?”赤蛎间,大前田课长满足地眯起眼睛“因为不会中。”他斩钉截铁地说“在小钢珠或是麻将的领域中,都有人被称为职业级玩家。但是赛马就没有。也就是说,赛马的规则原本就设计成无法赚钱。”

“这样不是让人更讨厌了吗?”蜜代笑了出来。

“不过,”我借着酒意说:“如果赌大一点,像是一百万之类的,赔率就会变得很低了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不要冷场。

“地方乡下的赛马或许是如此,不过中央赛马的规模不一样,所以并不会变动。”大前田课长一说到赛马,口气都不一样了,我们几个觉得新鲜极了,互相看着值此,露出了笑容。

我突然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润也就能在中央赛马中一下子嬴到很多钱了。不过。课长后来提到中央赛马的参赛马匹数多达十三头、十八头,润也只能猜到十头以内,根本没办法。我失望极了。

“啊,不过呀,有时候也会有九头、十头的比赛喔。”大前田课长应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失望,不过还是这么鼓励我。

“只要等这种比赛开始在赌就好了。”我不知不觉说。

“对,只要等就好了。”我猜大前田课长并不懂我的意思,不过还是向我保证地说:“这么一来就没问题了。”

“课长真的很喜欢赛马喔。”赤掘欲拥抱课长,惹得我和蜜代大声笑了起来。

当时的我们完全不知道此时在东京的电视台停车场里,犬养首相遭到刺杀了。

注:Grade1,赛马中竞争最激烈第一名排位赛

19

投票日当天的天气很好。对于这天的到来我没有特别的感触。

电视节目应该非常热闹吧。说不定每家电视台都跟出外景记者到各投票所、在屏幕上用跑马灯字幕介绍日本宪法无趣的历史摘要,还有历来政治人物说过的话、对自卫队的态度和变迁。也说不定这样的节目内容已经连反了所谓的公民投票法了。

不过,再怎么样,电视台也一定会派联机车到国立大学医院去,然后在电视上报导:“记者现在所在的位置在犬养首相破送进来的医院门口。”

犬养首相遇刺后并没有生命危险。凶嫌是一名中年男子,自称是某个不知名的社团成员,听说他本来支持犬养首相的想法,不过前几天在电视上听到犬养的发言后便幻灭了,因此才会犯下罪行。他遗留下一封不像遗书也不像声明的信件,而究竟他对犬养首相的哪一段发言感到愤怒则无从得知。

我从蜜代那里听说这件事情闹的还满大的。

有人批评首相的发言过于轻率,也…有人赞颂犬养的使命感。而对于他遇刺却只受到轻伤,有人对他的强悍佩服不已,也有人怀疑整件事都是造假。可以确定的是,多数人都更加认为他是一个坚韧不屈、大无畏的政治人物。

“这次不是脑溢血啊。”听着蜜代的解释时,我突然这么想。刺杀首相的男子用刀当场刺进自己的脖子,虽然马上被送到医院,还是不治身亡。

润也似乎已经知道这个新闻了,我向他提起这件事时,他的表情显得十分冷静,说出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可能发生了一些变化吧。”

“变化?”

“之前岛哥不是说过吗?犬养过刺好多次,却都没事。但是这次却被刺伤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不过他没有生命危险啊。”我看着润也严肃的表情。“你是怎么想的?”

“假设以前都有人在保护犬养。”润也突然提出一个假设性的想法。

“怎么保护?”

“反正就是有人在保护他,一个支持犬养的人,或是某种事物。但是却突然发现自己应付不来,所以决定不保护他了。所以才不是死于脑溢血。”

“谁?”

“某人。”

“这是什么意思?润也,不要说些奇怪的话了。”

“我觉得犬养是一个有才能的政治人物,不论是好坏层面都是。或许他完全超乎大家的想象。”

“什么意思?”

“比起像犬养这样的天才,我觉得更麻烦的是,”

“你在说什么?”

“是群众,而且是一些忘记群众职责的群众。说明白一点。就是没有群众才能的群众。像那种头脑很好、一副自以为是的人最麻烦了。”

“什么意思?”我又重复了一遍。

投票所在附近的一所小学。这天比平常的选举更为热闹。

就像是参加一场特别的活动,我的心情有点雀跃。和润也一起进入校园里的体育馆后,我拿出选举通知明信片,读了一张圈选单。

我好奇地盯着圈选单。和一般的窗体相比,上面满满地都是字,列举了宪法的修正内容,还有填入O×的字段。我还满疑惑的,真的有人会把这些字读完吗?

我走进圈选区。为了防止圈选区里的作业被别人看见,圈选台的四周都用背板围住,上面贴有宪法修正的内容。我拿着铅笔,虽然瞬间犹豫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在字段里填上“O”。虽然脑中闪过蜜代曾经说过的话“政治人物和政府最狡谓了”,不过我是赞成这次修正案的。画好之后,我将圈选单折起来,丢进了投票箱的小孔里。

放下圈选单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人压住了一样。圈选单慢慢地落到投票箱底部时,的佛渗出了一滩令人不舒服的波体,我是否做了无可挽回的决定?这股惊耸感受令我背脊发凉。但就算我写下“×”还是有相同的感觉。

用用你的脑,然后做出选择。我突然想起犬养说过的这句话。同时也想起润也的大哥以前经常把“用用你的脑”挂在嘴边。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浮现的大哥的影像和犬养首相重迭在一起,让我不禁想笑。

我想,或许他们俩人很相像吧,接着我开始幻想,该不会是死去的大哥附身在犬养身上了吧。

润也比我早投完票,在一旁等着我。

那天晚上,家中没有电视的我们当然和公民投票的开票无缘,也无从得知中途开票的结果,事实上我们连有没有进行开票都不知道,只是一如往常地面对面坐在餐桌前看着书。

“对了,”润也突然想起什么事地说:“今天收到这个喔。”一边把餐桌上的一张明信片拿给我。

那是大学同学寄来的明信片,背面是大学同学和先生在教堂门口拍的照片,上面写着“我们结婚了”。我感触良多地想着“结婚了啊”,学生时期的回信也跟着像顺藤摸瓜般一涌而出,令我怀念不已。“我去找毕业纪念册。”站起身向卧室走去的时候,听到润也说:“顺便泡杯咖啡吧。”

毕业纪念册和一些剪报簿都放在衣柜的最上层,我站到梳妆台的椅子上,伸长了背。衣柜的最上层里放了许多搬家后都没碰过的东西,上面堆满灰尘,我不禁咳嗽连连。

应该是这个吧。我拉出一袋东西,却是一个毫不相平的咖啡色信封,还因为过于用力而整袋掉到地上。

哎呀,我赶紧跳下椅子捡起信封,里面掉出一本不甚眼熟的存折,换句话说,是我没见过的存折。我听到纳闷。存折上写着润也的名字,翻过信封,一颗印章跟着掉了出来。

“是私房钱吗?”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拿起存折。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拿着存折的手的然抖个不停。你认为会是什么?我想笑,但却笑不出来。终于我下定决心打开了存折。

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字,只有几笔存款纪录,非常干净。但是存款金额和余额却让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我全身爬满鸡皮疙葱,脑中一片空白。啊?我伸出食指,想要确认总余额。我低声念着个、十、百、干、万、十万、百万,一边数着零,连续重复了两次。

“余额一亿两千五百二十万圆。”这句话听起来一点真实属都没有。“不会吧”我喃喃自语地说,再数了一次。我试着再念了一次“一亿两千五百二十万圆”,接着补上“整”字。

每一笔金额都是这一个月内存进去的。这不可能是公司的薪水,是润也自己存进去的吗?

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同时,我一边猜想会不会是赛马?当下我几乎断定这是赛马嬴来的钱。

润也具备猜出,十分之一机率的能力,可以准确猜中单只。只要掌握自己好运的规则,避开超过十匹以上的比赛就好。所以即使起初的资金很低,多赌几次之后获得的金额就会慢慢增加。之前我们两人已经实际体验过了。虽然金额愈大赔率就愈低,不过只要多花一点时间选择下注的比赛,并不是办不到。就算每次的金额不多,只要多下几次、多中几次单只,就会像之前讨论过的“折纸折到富士山那么高”那样,变成一笔巨款了。

“诗织,找到毕业纪念册了吗?”饭厅里传来润也的声音。我把信封放回衣柜里,离开了寝室。

20

“咦?毕业纪念册呢?”润也的表情和平常没什么不冈。

“没有找到,我们来玩这个吧。”我刻意隐藏心脏悴悴跳个不停,故作镇定地拿出刚才看到的纸盒。是刚才关上衣柜时看见的,里面装的是之前和润也玩过一次的超人力霸王橡皮擦,匆忙问我抓了这个纸盒回到了饭厅。

“怪兽相扑吗?好啊好啊,用这个决定谁去泡咖啡吧。”

“好啊。”我打开纸盒,假装不经意地顺口丢出一个问题说:“润也,如果有一笔钱,你想怎么用?”我咽了口口水,喉咙传来的声音让我更紧张了。

“钱?”

“非常非常多的钱,像是买彩券中了头彩。”

润也将视线从橡皮擦移到我的脸上,沉默地看着我。双眼皮下的眼神十分锐利,既不冷漠,也不热情。

“前一阵子蜜代说她中了彩券,虽然金额不多,不过我就想,如果中了头彩该怎么办?”我无法忍受沉默,急促地说。很担心自己说着这句凭空捏造的话时,声音在颤抖。

润也仍然保持沉默地看着我。虽然我不觉得害怕,却听觉自己的内脏和皮肤似乎整个翻转过来了。我被看穿了。仿佛持续忍受着沉默和严厉的服神长达一个小时之久。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想不出怎么用钱。”

“但是如果有这么多钱呢?”事实上就有。不就是你在存钱的吗?“你指的是大约多少钱?”

“多到让人吓一跳那么多。”我是真的吓了一跳。

“如果是这样的话,”润也慢慢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意大利独裁者被处决的那件事。”他避开我的问题,说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让人摸不着头绪。

“你是说裴塔琪?”

“对。她被人倒吊后裙子翻了过来,有人去把她的裙子拉好。”

“非常有勇气。”

“我觉得就算他被激动的民众所杀,一点也不奇怪。”润也的声调虽然不变,但却开始出现危险的字眼,让我紧张不已。

我只能不停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呀,如果我也在那里。应该也会做自己想傲的事吧。”

“你是说把裙子拉好?”

“嗯。”润也收了收下巴。“哥是不会输给恐怖和周围的气氛的。”

“大哥?”

“大哥他没有输,也没有逃走。我也不想输。”

“为什么?”

“如果来了一阵凶猛的洪水,我也不想被水冲走。我想变成一棵耸立其中吃立不摇的树。”

真是语无伦次。我强忍着想哭的念头。“这和钱有什么关系?”我问润也。

“金钱就是力量呀。”润也瞪大了双眼,我感到恐惧而倒吸了一口气,被他的魄力所压倒。

我努力忍着不叫出声。面前的润也看起来访佛变了个人似的,散发着一股充满自信和超然能力而自以为是的气氛,让我不寒而栗。

突然眼前闪过一阵光。家中的布置、陈设从眼前消失,我看见了一片通红的荒野,被世界遗忘的恐惧向我袭来,我差一点就要不支倒地。眼前的荒野会不会是润也造成的?润也未来所造成的荒野。

我一个人站在荒芜的空地上。

“诗织,你怎么一脸严肃?”润也笑了起来,我才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呼吸,从荒野回到了家中。“我们不是只是在讨论彩券的事吗?”

过了一会见,我终于能够闭口了。“对呀。”

“不要说这些了,来玩怪兽相扑吧。”润也皱着眉头,用平常沉稳的语气说。

我脑中想起了大哥以前说过的话。“虽然他常常嘻皮笑脸,但其实很敏锐。如果说能够有什么一番成就,绝对不是我,而是润也喔。”大哥曾经这么说过。我连忙把这个想法赶出思绪,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我喃喃念着。这时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大哥的声音。“说不定那家伙是魔王喔”我顿时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收拾好餐桌,我们把纸盒里的橡皮擦倒了出来,用纸盒的背面当作土俵。润也立刻翻着橡皮擦,“我还是选怪兽红王。”他拿起那个长着大尾巴、看起来很强的橡皮擦说。“应该还有一个怪兽红王,你也可以选那个啊。”

我低声窃笑了几聋,从口袋里拿出刚才,在衣柜角落里捡到的橡皮擦。“我要用这个。”

“啊!是给姆拉!”润也惊讶地说。“不会吧,你在哪里找到的?”

“我捡到的。”我一边说,一边把这只长得很像大蜥蜴、四只脚着地的橡皮擦放在土俊上。“用这个一决胜负。”

“哪有这样的。他有四只脚,而且还趴在地上耶。”

“很聪明吧。”我说。四只脚的怪兽不可能会输,绝对不会倒,因为他本来就是已经着地了。

我把给姆拉放在土俵上。润也心不甘情不顾地点点头,我们便开始用手指敲着纸盒。咚咚咚!盒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两个橡皮擦左右摇动,有时靠得很近,有时又分开来。我紧盯着橡皮擦,一边告诉自己没有问题的、绝对没有问题的。虽然不知道润也想做什么,但我想相信他。刚才看见的那个令人不舒服的荒野一定只是错觉。

“你在存钱吧?”我不自觉地问出口。“啊?”

润也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存钱的,这一点我非常确信。所以他才会瞒着我在周末外出,是想要存更多的钱吧。那本存折里的金额的确非常大,不过如果想要成为战胜洪水的树木,是绝对不够的。“你用赛马赚钱对不对?”

润也抬起头,紧盯着我看,蛤上露出“你已经知道了?”的惊讶表情。我不禁骄傲地想,我也是很不简单的。

“如果你要迎战,我也要一起参加。”

“迎战?迎什么战?”

“也就是说,”我在心里筛选着用字遣词地说:“当你要去把裴塔琪的裙子拉好的时候,我也要一起去。”

润也再度将视线往下移,嘴边浮现一丝带着觉悟的清爽,接着又平和地看着我。

“慢慢来。”他说。“慢慢来,一点一点赚进更多的钱。等待并不痛苦。有时候等上七个小时,根本看不见一只老鹰。”

“不过老鹰出现的时候很美。”我想起了消失在空中的苍鹰。

“嗯。”

“没有问题吧?”

“你是指哪一方面?”

“任何方面。”譬如我和你;譬如改变宪法:譬如“SATOPURA”;譬如大前田课长;譬如《月刊挖耳勺》的销售量;当我们将翻过来的裙子拉好的时候,是否还能安然无事?我漫无目的地担心起每一件事情。

润也敲打着纸盒,露出了跟我们最初相识时不变的祥和微笑,不带一丝畏惧。“全部都不会有问题的,我会处理。”他说。“我跟你打赌。”

那一瞬间我虽然身处在公寓,却感觉头顶上的天花板和屋顶都不存在了,只要抬头向上看,远方触不着的蓝天就在眼前,空中还有苍鹰展翅滑翔着。但我却又突然感受到一阵恐怖,仿佛又要看见刚才眼前出现的荒芜土地一样。我连忙紧紧盯着清澈而湛蓝的天空。放松身体,伸出双手轻轻摆动,似乎就能飞上遥远的蓝天之中。未来究竟是晴朗,还是荒芜呢?

不久后,怪兽红王应声倒地。润也不甘愿地苦笑了几声,不知道向谁辩解似地说:“不过,我一定会赢的。”

不知道大哥过得好不好。我在心里问着。公寓外不见鸟见飞翔,却传来了一阵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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