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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之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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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人在叫我。转身一看,有人似乎藏在过道处,原来是弗洛莉和汉娜·贝尔站在那儿。我们穿过大街去喝酒。这俩姑娘的行为举止焦躁不安,她们说过会儿就要走,看来,喝酒只是不想驳我的面子而已。我这是第一次与她们呆在一起,她们就浑身不自在,惟恐透露出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为使她消除这种疑虑,我天真地抓住弗洛莉那搭在她腿上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使我惊奇的是,她激动地紧握着我的手,然后,身子前倾,好像在跟汉娜说什么悄悄话。她松开手,在我裤裆里乱摸一气。这时,有人进来,她们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把我作为朋友介绍给他。这个人的名字叫莫纳汉。“他是个侦探。”说着弗洛莉柔情蜜意地看了我一眼。这个人刚一落座,弗洛莉就跳将起来,拉着汉娜的胳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走到门口她向我们道别,然后,穿过街道,朝着她们原先藏身的门口的方向跑去了。
“真是不可思议,”莫纳汉说,“你要些什么?”说着,他叫侍应生叫过来。我又点了一杯威士忌,然后木然地看着他。我不乐意留下来与这位侦探呆在一起,可莫纳汉的心情与我大相径庭:能找个人谈话,他似乎挺开心的。看到我拄根手杖,衣着随便,他断然认定我是搞艺术的。
“你穿得就像个艺术家,”言外之意说我是个画家……“可你又不是,这双手太纤巧了。”他捏住我的手,迅速地察看了一番。“你也不是个音乐家,”他补充道,“哦,只有一说了,是个作家!”
我哭笑不得地点头称是,他这种爱尔兰人的直率真让我反感。我预料到必定有一番争论不休: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呢?怎么啦?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我总是温文尔雅,落落大方。我同意他的看法,可他不想让我同意,他想争辩。
我还没开口,然而过了几分钟,他便用言语攻击我,同时又告诉我他是多么地喜欢我。
“你正是我想见的那种小伙子,”他又叫了几杯酒,“你知道得比我多,可你却不愿意谈。在你眼里,我这人文化程度低,一无是处。你错了!说不定我知道一些你想当然的事情呢。我也许能告诉你一些,你为什么不问我?”
我要说什么?起码,他身上没有我想知道的一切。我真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还不能冒犯他。我不想让这个毛茸茸的胳膊把我拽到座位上,然后粗俗不堪地向我表达仰慕之情,对我盘问再三,与我争个面红耳赤,再用言语侮辱我一番。而且,我觉得有点儿恶心,我想着弗洛莉,她的举止多么让人不可思议呀!我仍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我裤裆里摸个不停。
“看来你头脑不清吧?”他说,“我以为作家脑瓜子都挺机灵,总能够对答如流呢。怎么,难道你不善交往?也许不喜欢我这样的笨蛋?听着,”他的手重重地按在我臂上,“放明白点,我是你的朋友!想同你聊一聊。你要告诉我一些事情……所有我不明白的事情你要让我了解清楚。我也许不能马上吃透,可我还是要听,不成的话就休想离开这里,听懂了吗?”说着,他奇怪地笑了笑,这笑声溶杂着热情、诚挚、困惑与不敬。看来,他要从我这里得到想要知道的一切,不然,就要把我摆平。他出于某种难以言明的原因,就坚信我能急他所急,能给他解决生活的疑难,即使他不能完全领会,他听了心里也会很踏实。
我此时此刻惊慌失措。这种局面我根本对付不了。真想结果了这狗娘养的杂种。
他希望从中得到心灵上的震撼,希望有人能影响他,说服他。他真不想再对别人极尽污辱之能事了。
我决意马上接受挑战,挫挫他的傲气,这样试试我的智力也好。
“你想让我推心置腹地谈一谈,是这样吗?”我对他坦然一笑。
“是的,没错,”他应着,“开火吧!我受得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笑得仍是那么温和而坦率,“你不过是个卑鄙小人,这你也清楚。你底气不足,害怕什么,我弄不清楚,不过,我们会搞明白的。你装模作样地声称自己没有教养、一无是处,可是就你本人而言,你假惺惺地把自己装扮成聪明伶俐、举足轻重、坚忍不拔的人。你天不怕地不怕,是吗?你知道这是在胡说八道。你内心充满恐惧,还说能受得了。受得了什么?一拳击到你嘴上?当然,像你这种硬邦邦的流氓肯定能忍住疼,可你能经得住真话吗?”他讪笑着,脸红得要命,看来是在竭力地抑制着自己。他想说,“是的,接着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只是点点头,阴森森地笑着。
“你赤手空拳痛打过许多讨吃鬼,不是吗?有人欺压这个讨吃鬼,而你呢,却使足吃奶的力气把他痛打一顿,直打得他发出恐怖的尖叫声。你非得让他坦白交待,然后你也毁了自身,直往喉咙里灌酒。他是个坏家伙,罪有应得。可你比他更坏,这就是你自毁的原因。你喜欢伤人,小时候就可能干过伤天害理之事,一旦有人冒犯了你,你就永世难忘。”(我觉得他听了这话缩了一下身子)“你承认自己定期做礼拜吧?可你没有向上帝交心。只是半遮半掩地祷告,根本没有向神坦言相告自己是个卑鄙下流、臭不可闻的杂种。你跟他说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从来没说过你对未动过你一根汗毛的人大打出手时的痛快劲儿。然而,你总是慷慨地往箱子里捐上一毛钱。真是遮羞费呀!好像这就能安慰良心。除了你欺凌的那些可怜虫外,谁都说你了不起。你自己也知道这就是你的工作,你就得如此这般,不然的话……要是你撒手不干,还真不知道你还能做什么!不是这样吗?你有什么资本?你知道什么?要你有什么用?当然喽,你可以做个清道夫或者破烂王,尽管我怀疑你有没有勇气这样做。可是,你不清楚什么东西才有意义,是吗?你不读书看报,不与你圈外的任何人交流思想,你感兴趣的只是政治,政治!这可是很重要呀!从来不清楚你什么时候需要朋友。也许将来错杀了人,那么然后呢?哦,你就想找个垫背的,他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这种人与你一样没有教养,可怜虫一个,没有一点儿人情味,或者说毫无君子风度,而且,你将来会好好地报答他的,我是说,倘若他真的让你报答他,你会把他置于死地的。”
我停顿了一下。
“你要真的想知道我的想法,我会说你已经杀害了十多个天真无邪的人。你口袋里塞满了一叠钞票,多得都能把马噎死。你对自己的不端行为深感内疚,就来这里借酒浇愁,你也知道这些姑娘为什么会突然起身穿过街道的。要是我们对你摸个一清二楚,你该坐上电椅等死了……”
我说得简直喘不过气来。于是我停下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巴,似乎对它的完好无损颇感惊诧。莫纳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尖声大笑起来。
“你真疯了,”他说,“跟臭虫一样地疯狂,可我喜欢你。再接着说吧,我喜欢听你所知道的最糟糕的事。你说对了一件事,”他补充道,“我口袋里是有一叠钞票,想看看吗?”他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赌棍似的在我鼻尖下轻轻掸着,“往下说吧,让我听听!”
一见到钱,我便心绪不宁。我想的就是如何把他与这不义之财分开。
“我刚才说得是有点狂,”我开始用另一种语调说话,“我很惊奇你听得似乎很上瘾,而且还没有揍我,我真是紧张到了极点……”
“不必跟我说这些。”莫纳汉说。
我说得更加抚慰人心了:“我跟你谈谈我自己的情况,”我说得很舒缓,三下五除二地简单谈了谈我在精灵速滑队的位置、我与公司侦探奥洛克的关系、我要成为作家的雄心壮志以及我在精神病医院参观的情况,等等。说这么多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个幻想家。奥洛克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我心里很清楚奥洛克的兄长是莫纳汉的老板,他对这个人非常敬畏。
“这么说你跟奥洛克是好朋友喽?”
“他是我最要好的,”我说,“我很敬重他,他父亲般地保护我,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做人的品质。奥洛克是个做小事的大人物,他会另谋高就的,至于要到什么地方,我也搞不清楚。尽管他拼死拼活地工作,可对目前的生活状况很满意。使我恼火的是他居然意识不到。”我沉浸在这种兴致中,极力称道奥洛克的美德,认为他与凡夫俗子的生活方式相比,其伟大是显而易见的。
我的话产生了预期的效果。莫纳汉露出一副沮丧样儿,像块海绵软不拉塌的。
“你把我看差了,”他最后脱口而出,“我同别人一样的宽宏大量,只是不显山露水罢了。你不能到处显示自己,当然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大家并不都像奥洛克那样,我倒是愿意承认你的看法,然而,我们是人,是基督徒!你是个理想主义者,毛病恰恰就在这里。你想十全十美……”他古怪地看着我,自言自语,接着便用平稳的口气说:“你说得越多,我就越喜欢你。你身上有我曾经拥有的东西。当时,我为此深感惭愧……我怕自己是个胆小鬼或者什么的。我喜欢你是因为生活没有给你带来灾难。你知道生活像什么,而且生活也没有让你变得乖戾或者卑鄙。你曾经说过一些非常卑鄙的事情,跟你实说了吧,我早就想揍你。为什么不揍你呢?因为你没跟我说你就是要把枪口对准像我这种犯错误的家伙。你这个人听起来是为自己考虑,其实不然,你一直在跟世人谈话。你该当个传教士,想到了吗?你和奥洛克两个珠联璧合,我是说生活方面。我们这些人有活儿就行,而且也感受不到生活的乐趣,你们这些人是为了求得心灵的消遣才工作的。而且,更有甚者……哦,请别介意……瞧,把手给我……”他抓住我那空空如也的手,紧紧地握着,“你看……”他的手劲很大,疼得我呲牙咧嘴,真想抽出手来,“我能把你这只手捏个稀巴烂。我不会粗暴无礼的。我就想这样坐着,跟你说说话,好好地看着你,然后把你的手捏碎。我的手劲就这么大。”
他松开手,我赶忙抽出来,手已经木木地没有感觉了。
“这不碍事,”他继续说,“这只是股蛮劲儿,你有我缺少的另一种力量。你可以用言语把我彻底击垮,这是智慧呀!”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手怎么样?”他发出梦一般的呓语,“我没伤着你,是吧?”
他紧握着我另一只柔嫩纤细的手。
“我想不要紧。”
他死死盯着我看呀看的,然后放声大笑:“我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吧。”
我们下了楼,先是看了看厨房里有无吃的。他想让我看看厨房里的一切是多么干净利落:他拿起切肉刀和大砍刀,举到灯下让我细瞧,好让我赞不绝口。
“我得用这儿的刀子把一个家伙劈倒在地。”他炫耀地挥舞着大砍刀,“把他一劈两半,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他充满深情地拉起我的胳膊,引我回到楼上。“亨利,”他说,“我们要成为好朋友了。你要谈谈你的情况,多多益善,而且你要让我帮你一把。你有个妻子,也很漂亮吧?”我极不情愿地猛扭了一下身子。他紧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带到桌子旁。
“亨利,咱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即使我不留神这件事,也略知一二。”他停了一下,“让你的老婆滚出那个下流场所!”
我正要说:“什么下流场所?”他突然又接着说:“各种各样的事情能把一个人搞糊涂了,不过,他有时也能理出个头绪来。可女人就不一样了。你不愿意看到她在那里笨手笨脚、晕头转向地工作吧,是吗?搞清楚她为何呆在那儿:你可不要发火……我并不想伤害你的感情。除了我道听途说的那些,我对你老婆可是一无所知……”
“她不是我老婆。”我脱口而出。
“哦,管她是不是呢,”他慢条斯理的口吻,好像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让她滚出那个下流场所!我像朋友似的告诉你。我知道自己在谈什么。”
我灵机一动,不停地推算着。我一下子想到弗洛莉和汉娜,想到她俩的突然出走。会有抢劫、敲诈勒索这些惊天动地的事吗?他是在提醒我吗?
他可能猜到我的心思了,因为他接下来就说:“要是她得找活儿干,让我给她找找看。她可以干别的,不是吗?像她这么个迷人的姑娘……”
“咱们换个话题吧,”我说,“谢谢你的建议。”
我们默不作声地吃了半天。考虑到我很可怜,莫纳汉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叠花花绿绿的票子,从中抽出两张五十元的票子,放在我的盘子一边。“拿上吧,”他说,“放进口袋里。为什么不让她去看看戏呢?”他低头叉起一口意大利面条吸进嘴里。我拿起钞票,悄悄地装进裤兜里。
我一脱开身就去舞厅前接莫娜。我心情冷漠得很。
我似醉非醉地沿着百老汇的大街走着,头有点儿晕。尽管可以这样迷迷糊糊的,但我一定要兴高采烈。这顿饭以及与莫纳汉临别时所说的一些中肯的话使我头脑清醒了许多。我觉得自己胸怀宽广、感情奔放,沉浸在自我思考的情绪中。正如克伦斯基要说的,我是得了欣快症。对我来说,这意味着纯粹的快乐。不管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只求幸福快乐,知道你自己快乐,活着开心就行。这可不是酒桌上的狂欢,威士忌酒只能败坏这种情绪;这可不是某种显现出来的潜意识自我。如果要我这样说的话,这的确是自我的膨胀。我每向前走一步,酒劲儿就减一点。我的思维非常清晰。
我路经电影院,瞥了一眼布告牌,倒使我想起一张熟悉的面孔。我知道这是谁,知道他姓甚名谁,对他的一切情况都了如指掌,我很惊奇,可是……哦,说实话,我对自己内心唤起的记忆惊诧不已,以至于对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来不及惊诧。一旦我这欣快症过去,我最终会回到她身边的。我正暗自发誓,迎面撞上了老朋友比尔·伍德罗夫。
喂,喂,你好,是的,我很好,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在做什么?老婆好吧,以后再见吧,是的,我有急事,我肯定会来的,这么长时间了,再见……这个?嗦劲儿,真是例行公事。两个肉身之躯阴差阳错地碰到一起,唏嘘寒暄,互相交换礼物,拨错电话,再三说定要如何如何,分分合合,然后又记起来了……匆匆忙忙,机械一般,毫无意义,那么,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十年了,伍德罗夫一点儿也没变。我性急地想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模样。十年了!他想扼要地知道一切。愚蠢的家伙!感伤主义者,十年了。我回想起十年前自己跑到两边带有哈哈镜的长长的漏斗形的走廊那里,我脑子里老想着伍德罗夫,即使在来世,我也是那么理解他的。他憔悴不堪,一如显微镜下的两翼受伤的蝙蝠标本。他在那个地方无望地扭着脖颈。这时她闯进他的生活,我正要经过剧院,她的面容闪现在我脑中。他对她爱得发狂,没有这个姑娘他根本活不下去,而且,就连他的双亲、他那位恨之入骨的普鲁士的笨蛋小舅子,大家都替他出主意想办法让他向她求爱。
艾达·弗莱娜。她天生就该起这个名字。这听起来恰恰跟她本人一样……漂亮、虚荣、虚张声势、背信弃义、娇生惯养、动辄发怒。她如同德累斯顿的少女一样漂亮,只是长一头乌黑透亮的秀发,有点儿爪哇人的灵魂。她要是有灵魂多好呀!她完全生活在肉体、感官、欲望之中,以她那专横的想法卖弄自己,炫耀自己的身段,而可怜的伍德罗夫却把这当做某一巨大的性格力量。
艾达,艾达……他常常对我们唠叨不休。她娇生惯养得有悖常理,如同克兰纳契笔下的一幅裸体画。肉身之躯弱不禁风,头发乌黑,灵魂畏缩,犹如从埃及金字塔中扔出来的一块石头。他们在求爱期间搞得很不体面,伍德罗夫常使她哭哭啼啼,第二天又会送她几束兰花,要么一条好看的项链,或者一大盒巧克力。艾达跟个巫婆似的全部受用。她是个残酷无情、贪得无厌的姑娘。
他终于连哄带骗地把她娶了过来。他肯定给了她不少甜头,因为她明显地瞧不起他。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能筑起一个漂亮可爱的爱巢,给她买想要的衣服和其他物品,每周几个晚上带她去看电影,让她心中充满欢乐。一旦她痛经就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向专家咨询她是不是咳嗽了。总的说来,他是个多情而又体贴的丈夫。
他越对她百般体贴,她越是不喜欢他。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久而久之,谁都知道她对性交索然寡味。除了伍德罗夫,谁都不会相信此事。后来,他同第二任妻子也有类似的经历;要是他活得长些,接踵而至的便是第三个、第四个妻子。他对艾达迷恋得近乎疯狂,即使她失去双腿,我认为这丝毫不会改变他的爱。实际上,他只会愈发爱她。
伍德罗夫因为自己的过错非常渴望友情。他至少把我们几个人当成知心朋友,而且对我们深信不疑。说起来,我算得上他最好的朋友,我有资格自由出入他家,可以在那里吃、睡、洗澡、修面。我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
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艾达,这倒不是出于她对待伍德罗夫的态度,而是一种本能上的反感。艾达见到我也不自在,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对待我。我从来不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也绝不会对她谄媚讨好,我只把她当成我朋友的妻子。她当然对我这种态度不满意,很想用色相引诱我,让我陷入危险的境地不能自拔,她对伍德罗夫和别的求婚者也使用这样伎俩。说来也奇怪,我对女人的妩媚姿色无动于衷。可以说,尽管我常想知道她性交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可我作为一个人才不在乎她呢。我冷静地思索这种男欢女爱的事,不过,这事多少压抑了她的本性。
有时,在他们家里度过良宵后,她大声抱怨说不想单独同我呆在一起。伍德罗夫站在门口准备去上班,她装出担惊受怕的样子。我躺在床上等着她给我送来早餐,可伍德罗夫对她说:“艾达,不要这么说话。他不会伤害你的,我非常信任他。”
有时,我会放声大笑,叫喊着:“不要担心,艾达,我不会强奸你的。我这人阳痿。”
“你阳痿?”她装腔作势地尖叫起来,“你没有阳痿。你是个老色棍。”
“给他准备早餐!”说着伍德罗夫就去上班了。
她非常不愿意在床上服侍我,她对丈夫也没这样过,可不明白为什么该服侍我。除了在伍德罗夫的家里,我以前可从未让人把早饭端到床上。我这样做就是要羞辱她,让她发火。
“你咋不起来坐在桌子旁?”她说。
“我起不来,那玩意儿勃起了。”
“噢,别说这事。除了性就不能想想别的?”
她的意思是说性是可怕的、龌龊下流的、非常丑恶的东西,可她的行为举止正好相反。她是个淫荡下流的婊子,对性索然寡味只是因为她是个十足的婊子。如果我趁她往我大腿上放碟子的时候摸摸她的腿,她就会说:“满意吗?性交时好好感受一下。但愿比尔能看清你,知道他有个多么忠诚的朋友呀。”
“为啥不跟他说?”有一天我问。
“这个糊涂虫才不信我的话呢。他认为我在让他吃醋。”
我让她为我备好洗澡水。她装着很不情愿的样子,可同时又照我说的做了。一天,我正坐在浴缸里用肥皂擦洗身子,发现她没有给我拿毛巾。“艾达,”我叫道,“给我拿几条毛巾!
“她走进浴室将毛巾递给我。她穿一身丝制浴衣,套一双长筒丝袜。当她俯身绕过浴缸往架子上搭毛巾时,浴衣一下子开了。我悄悄跪起来,把头埋在她的衣服里。这事突如其来,她根本来不及反抗,或者说连反抗的样子也不装一装。我马上将她连衣带人地放入浴缸,三下五除二地把她的浴衣剥掉,扔在地板上。没有拉掉她的袜子,这反而使她显得更淫荡更下流,更像克兰纳契笔下的裸体画了。我仰面躺下,然后把她拖到身上。她简直就是个性欲难熬的骚货,在我的全身咬来啃去,气喘吁吁,一如上了钩的蚯蚓扭动着身子。她的下身玲珑可爱、湿润柔滑,与我那玩艺完全相合。我轻轻咬着她的颈背,舔着她的耳垂,亲吻她肩膀上的性感区。我们一声不吭地撒云播雨。云雨过后,她就跑到自己房里开始穿衣戴帽。我听到她在浅吟低唱。能够这样表达她的脉脉温情,我对此非常困惑。
自打那天起,为了向我求欢,她巴不得伍德罗夫去上班。
“你就不怕他出人意料地回来,发现你与我同床而卧?”我有一次问她。
“他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为我们在开玩笑呢。”
“要是他能感觉到这事,他会认为我们这不是在开玩笑。”我说得让她心惊得透不过气来。
“天哪,要是他恰恰知道如何占有我就好了!他太性急。我那里边还没什么感觉,他就猛地戳进我体内。我只好躺在那儿,让他发泄性欲,这个过程转瞬即逝。可是同你在一起,你还没挨饿,我就淫了。我猜测这是因为你不在乎我。你确实不喜欢我,是吗?”
“我就喜欢干这个,我喜欢你这阴户,艾达……这是你身上最棒的玩意儿了。”
“你这个畜生。”她说。“就凭这,我也该恨你。”
“为什么不恨我,嗯?”
“唉,别说这些了,”她咕哝着,紧紧贴着我,玩得直冒汗。她嘴里不知所云,眼睛转动着,呼吸急促。
过后吃午饭时,她说:“你现在就得走吗?不能再多呆一会儿吗?”
“你想再让我戳戳你的洞洞,是这意思吗?”
“你就不能含蓄点儿?天哪,要是比尔听了这话,不出事才怪呢!”
“你一向不穿内衣,是吗?你这个懒散样儿,就知道风流?”
我剥光她的衣服,就让她那么坐着等我把咖啡喝完。
“你让我什么都做,真是个恶棍。”
“你喜欢这样,不是吗?”
我进了里屋,一头栽到床上,点着一根烟,等着她与我颠鸾倒凤。我知道这次可是个旷日持久的合欢战。
她披着那件丝制浴衣走进来,里边还是一丝不挂。“脱了你的衣服吧,”说着,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我俩互相抚弄着。这把她撩拨得性欲难忍,于是摆弄出千奇百怪的姿势让我来干。她性高潮频频来临,搞得她几乎虚脱。我将她放在小桌子上,就在她兴奋得难以自已时,我赶忙让她站在地上,就那样同她在家里走来走去,让她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我把她的嘴唇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累累。我嘴里的味道很怪,颇似鱼胶味和名贵香水的味道。我来到街上,觉得双膝松软无力,来到杂货店,喝了一两杯麦乳精。我心里想这一次玩得棒极了,真不知道当我再见到伍德罗夫时该如何是好。
伍德罗夫真是船漏偏遇顶头风,先是丢了银行的饭碗,接着艾达同他最要好的朋友私奔。当他得知她私奔前就与这个家伙睡了一年时,心情十分沮丧,以至于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过后,他被汽车撞得脑袋开花,再就是他姐姐成了疯子,引火烧了房子,自己的孩子也被活活烧死了。
比尔·伍德罗夫可从来没作过孽,他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倒霉。
我常常在百老汇撞见他,而且还与他在大街的拐角处闲聊一会儿。他毫不讳言地怀疑我与他所爱的艾达相处的事。一谈到她,他就骂她是个无情无义的母狗,可他以前从来没流露过这种情绪。然而,他依然爱着她。不过,他还跟一个当修脚工的姑娘来往甚密,这个姑娘长相不如艾达,不过,对他可是言听计从,让人放心。“我想让你抽空儿见见她。”他说。我答应以后会来看她的。可是,就在我与他分手之际,我说:“你知道,艾达近来怎么样?”艾达·弗莱娜。我站在舞厅的入口,心里还一直念叨着她,想着与她在一起的舒适安逸的日子。我正有一会儿闲工夫,我忘记了自己口袋里的钞票,还沉浸在昔日的记忆中,想知道我将来有一天能否站在剧院里,好好看一看坐在第三排中间的艾达,要么去她的化妆间,趁她梳洗打扮时同她促膝谈心。我很想知道她的肉体是否还同以往那样洁白如玉。她那浓密的乌发披泻在肩,她的的确确是个让人销魂荡魄的阴户。她所拥有的就是那纯洁无瑕的阴户,而且伍德罗夫为此像喝了迷魂汤似的,天真单纯而又对它顶礼膜拜。记得他说过自己过去每天晚上都要亲吻她的全身,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忠心耿耿的奴仆样儿,难怪她从不给他难堪。他这个低能儿,命该如此。
有些事情实在让人发笑。男人总以为长着一根粗大的家伙就是生活天大的恩赐。他们觉得你只要掏出那玩意儿朝女人晃一晃,那她就是你的了。唉,只有比尔·伍德罗夫才有这么粗大的玩意儿呢,这可是一根名符其实的公马的生殖器。记得第一次见到它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是这粗大的玩意儿是真的,艾达就要受他奴役和蹂躏。这玩意儿给她印象至深,但是方式却不对头。她干什么都大惊小怪的,这粗大的家伙把她吓呆了。他愈是对她频频发起攻击,她愈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这舔屁股的样儿真让我发笑。发狂地迷上女人,然而却发现这种本性跟你耍了个卑鄙的花招,这真让人扫兴。
艾达·弗莱娜。我预感到自己会很快去拜访她的。这阴户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光滑细嫩,与我那玩意儿丝丝入扣了,而且自慰也没什么意思了。要是我认识艾达,要是她阴中生津,要是她的屁股光滑粉嫩,她那玩意儿还值得让我操上一家伙。
一想到她,我那玩意儿就开始勃起。
我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不见莫娜的影子,我决意上楼去打听一番,才知道她因头疼早已回家了。



第09章

          就在第二天晚饭后,我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早离开舞厅。她接到家里打来的电报,就急急忙忙赶回父母身边。我清楚她还过着一种秘不示人的生活,便不逼她说出来。可是,她不知怎么地总要急于向我倾吐心声。同往常一样,她总要神秘地兜兜圈子。我很难理解她的意思,听了半天才知道他们身处劣境……她指的“他们”是整个家庭成员,包括她的三个兄弟以及她的嫂子。
“他们都在一起过日子吗?”我傻乎乎地问。
“哪儿跟哪呀。”她气呼呼地说。
我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就壮着胆子问她姐姐的情况。记得她跟我说过她姐姐要比她本人漂亮多了……可她却又说,“不过尔尔。”
“你不是说她嫁人了吗?”
“是的,她当然结婚了。可她能对付得了那事吗?”
“对付什么?”我有点恼火。
“哦,我们在说什么呀?”
我笑了,“这正是我想知道的。怎么回事?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可别听。我姐姐……我想你不相信我有个姐姐吧?”
“看你说的。我当然相信你的话,只是我无法相信她能比你漂亮迷人。”
“唉,反正她很漂亮,信不信由你,”她急促地说,“我瞧不起她。这倒不是你所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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