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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白名单-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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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哇的吐了一口气,不过并没将肺里的空气全吐光。

我手刨脚蹬一会,很快落出水面。这倒不是说我游泳多厉害,而是被白鲨号动力带的,我硬是被拖出水面了。

我胸口以下还沉在水里。我挺难受的,想扭动身子,换一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些。

谁知道根本行不通,我一动,背后绳子上就传来一股力道,让我又回到原来的姿势上。

我现在背对着白鲨号,只能盯着茫茫海面,而且一个运气不好,撞到一股海浪后,还有海水打在我鼻子上。

海水能灌到我鼻子里,别看我使劲往外喷气,却还有一丝海水顺着鼻孔流进去,最后进入我嘴巴里。

铁军和大嘴也都不好过,但铁军身手敏捷,而且很聪明的想到一个法子。

他先游到大嘴身边,跟大嘴提醒几句,他俩又手挽手的拉着。这么一弄,他俩一起保持平衡,能让各自身子稳定一些。

随后他俩又一点点蹭到我身边,我跟大嘴一左一右的拉着铁军的手。

我们试着配合,渐渐地,我们都能微妙的保持住平衡。

我们仨就等于被绳子拖着,也不用多费力气啥的。但海水很冷,我们在其中侵泡的久了,身子开始发麻。

就说我吧,肚子还疼了起来,就好像有个无形的大手,在五脏六腑间乱捏一样。

我时不时蹬几下腿,这能缓解身子的僵硬和肚子的疼痛感,但大嘴就不行了,突然间他紧皱双眉,念叨句,“妈的,老子忍不住要拉。”

等我扭头看他的时候,他一脸呆滞的表情,估计已经有行动了。

在这茫茫大海中,我倒不在乎他随地大小便的,但我又有另个想法,心说他这么排泄一通,虫卵被排没排出去,这都不知道,以后再想找虫卵就很麻烦了。

只是事已至此,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铁军看着大嘴,似乎想说啥,最终也没开口。而且铁军眼尖,也发现船尾出现一个人。

他还提醒我们一起看。我想的简单,还对他俩说,“会不会是洗衣服结束了,有人要拽咱们上去?”

铁军摇头,又强调,“这人鬼鬼祟祟,不像是好事。”

他刚说完,船尾那人一通忙活,让船尾栏杆处突然出现一个圆咕隆咚的黑影,这黑影还迅速往海面落来……

第十章海狼

我看不清这黑影是什么,但这一刻,我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心说又有哪个偷渡者犯戒了?也被丢到海里洗衣服了?

我现在泡在海水中,这滋味不好受,也让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我只好静静观察着。

船尾那人丢黑影下海后。他就迅速离开了,而黑影落到海里后。还很快的浮起来。它也被绳子绑着,最后飘到我们周围,像我们一样在水面上晃悠着。

我这次看明白了。这竟是一个大木桶。铁军对这木桶很敏感,跟我俩说,“一起过去看看。”

我们仨还是一个整体,手挽手的并没分来。我们一起往那边慢慢凑去。

我离木桶最近,最先伸手摸到木桶。给我感觉,这木桶很平常不过,只是桶的边缘有一处很小的裂口。有一小股液体正顺着裂口往外溢。

我对着裂口扣了扣,又把手伸到眼前看了看。这液体有点红,我凑近了一闻,还挺腥的。

我第一反应是血。我还把这情况跟铁军和大嘴说了。

大嘴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而铁军一愣之下,骂了句糟了。

他带着我俩一起围到木桶周围。我们趴在木桶上,冷不丁跟趴在救生圈上差不多。但这不是我们最终目的。

铁军下命令,让我们快点行动,把木桶的绳子解开,让它随波飘走。

我和大嘴都问了句为什么?铁军脸色很差的回答,“咱们决不能招惹海狼!”

我对海狼这词很陌生,反过来说,我倒是听过沙漠狼、丛林狼等等。我和大嘴不耽误的动手,但我也多问一句,让铁军解释下啥是海狼。

铁军提醒句,“鲨鱼!”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别看平时没机会接触这种海洋动物,但它的臭名早就通过各种途径印在我脑海里。

我更知道,鲨鱼是很嗜血的。这木桶里呼呼往外流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海狼,也就是鲨鱼引过来。

我们仨离木桶这么近,保准成为鲨鱼的腹中餐。

我们仨都急了,只是绑木桶的绳子很紧,而且左一条右一条的,这木桶被系的里三层外三层。

我们解开一个,还有另一个。

我们没放弃,这么弄了有一支烟的时间吧,铁军扭头一看,忍不住骂了句。吗找团才。

我顺着他目光也瞧了一眼。说实话,我吓住了,在不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一只鱼鳍。它少说有一尺高,正迅速的往我们这边靠来。

这是啥,不言而喻了。铁军喊了句,“快躲!”

我们仨也不解绳子了,全下了木桶,各自拿出最快速度,往一旁游去。

在我们刚躲开不久,鲨鱼就过来了,它很凶残,让其大脑袋突然浮出水面。它还张大嘴,对着木桶咬了过去。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鲨鱼紧紧咬着木桶,还不断扭着身子借力。

我曾听别人说过,鲨鱼的牙齿跟匕首一样锋利,我原本不信,但这次看着这条鲨鱼没咬几下呢,木桶就碎成两瓣了。我彻底信了。

而且伴随木桶一碎,它里面的血呼啦一下全出来了,一时间海面上出现一块红色区域,这是被血染的。

那鲨鱼感觉到血后,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咬着半截木桶,继续乱扭身子一番。

这么一来,它速度被影响,一下被白鲨号甩下一段距离,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说木桶也没了,血也都散了,它这下该离开了吧?

但它并没这么好打发。它吐掉木桶,再次加速,奔着我们冲来,而且首要目标,竟然是我。

我吓得脑袋里嗡了一声。如果这次面多一个歹徒,哪怕是悍匪,我也不会这么紧张。

我肯定会用肘击和擒拿,跟匪徒过过招。问题是现在对手是个鲨鱼,我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么一耽误,鲨鱼又离近了一大截。我就觉得整个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想逃,却被背后操蛋的绳子限制着。铁军知道我现在处境不妙,他从后背上摸出“棒球棍”,一边往我这边迅速游,一边举着棒子。

鲨鱼没把铁军放在眼里,但当铁军接近鲨鱼后,他下手了。

他几乎扭着半个身子,借着这种势头,把力气全灌在那只胳膊上,他把棒子狠狠拍在那鲨鱼的鱼鳍前方。

海面上炸出一股水花,那鲨鱼也疼得一下露面了。

它改变策略,把精力完全放在铁军身上,张大嘴向铁军咬去。

铁军收回棒子,这次改砸为刺,用棒子尖儿对准鲨鱼鼻子狠狠戳过去。但现在天又黑,我们又处在海面上。他的准确度不高,一下戳偏了。鲨鱼借机扑到铁军眼前。

我急了,大喊了一声,跟大嘴一起往铁军身边游。我真没看清楚铁军是怎么做到的,反倒他竟奇迹般的逃脱鲨鱼这一嘴,硬生生跟鲨鱼嘴擦肩而过。

不过他这么一躲,一分神,让他把棒子丢了。

鲨鱼想往后退,大有重新冲刺再扑一次的意思,但我和大嘴已经赶到鲨鱼两侧了。

大嘴是真猛,贴到鲨鱼脑袋旁,伸手往上又捏又抓。只不过鲨鱼皮糙肉厚,外加体型那么大,大嘴的捏与抓,压根没效果,还跟挠痒痒差不多了。

我盯着鲨鱼眼睛,急中生智的提醒句,“抠它眼珠子。”

我和大嘴先后行动。我抠上的一瞬间,觉得这眼珠子有点硬,估计外面有什么防水的膜吧。我不管那么多,把能用的力气都用上,想一鼓作气把这眼珠子摘下来。

大嘴效仿我。鲨鱼一下子疼得受不了,来回扭身子,还猛地往下沉。

我和大嘴有心一路跟下去,但刚入水就被绳子拽住了,我俩被猛地拉了回去。等再浮出水面后,我大口喘着气,还摸了一把脸上的海水。

我观察四周,没见到鲨鱼再浮出来的迹象,我心里一乐,心说总算把这个恶魔弄走了。

但我高兴太早了,铁军看着远处,提醒我们一句后,就果断的把那颗防水信号弹拿出来。

他掰断后,高举着。嗤的一声响,天空出现一朵烟花。

我没时间看这烟花漂不漂亮,眼睛死死盯着远处,因为有另一个鱼鳍出现了,这鱼鳍还比之前的高了一大截,很明显这只海狼个头更大。

我们仨尽量往一起靠去,另外我们特想拽着绳子往白鲨号上爬,问题是,绳子上全是钉子,我们无处下手。

如果没有外人帮忙,估计用不了多久,就算我们哥仨能把这只赶来的大家伙击退,最终也会葬身海底的。

胖二副很有效率,估计看到烟花后,很快带着三个水手出现在船尾。他看到海面上这一幕后,果断的喊了一句。我听不清他喊得是什么,估计是让我们撑住之类的话。

他还跟手下一起,找来一个绞架,用它绞着我们的绳子。这期间我们仨又凶险万分的跟新来这只鲨鱼开战了。

我和大嘴倒没啥,铁军被迫之下,竟一手对准镶着钉子的绳子抓了一把。他这只手被刺的哗哗往下流血,不过这也让他临时上升一截,避过鲨鱼的一次袭击。

等绞架彻底发威,把我们完全拽离水面后,我们都松了口气。

铁军用另只手捂着伤手,我和大嘴都不敢乱动,老实的被吊着。

没多久,我们都回到甲板上。胖二副和一个水手忙活着,给我们松绑,另一个水手用绞架把绑衣服的那根绳子往上吊。

但这些衣服运气不好,被鲨鱼一口咬住。等最终吊上来一看,大部分衣服都没了,剩下还挂在绳子上的衣服,也都残缺不全了。

这水手气的骂了一句。胖二副听而不闻,冷冷看着我们仨。

我们这时完全被松绑了,正强撑着站起来,活动身子呢。胖二副问我们,“怎么回事?鲨鱼怎么来的?”

铁军先接话了,把刚才经过说了一遍。

我和大嘴一起附和着。而且我们也有证据,剩下那半截木桶还被绳子拽着,在海面飘着呢。

胖二副让手下把那绳子也吊上来,这么一来,人证物证俱在,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害我们。

我们仨意见一致,而且胖二副也不笨,都想到光头了。

胖二副让这俩水手留下来,收拾下现场之类的,他又带着我们仨,一起去了客舱。

现在的客舱很昏暗,只点了几个小灯。那些偷渡者,有的在睡觉,有的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吸着烟聊着天。

我们的到来,让他们很意外。其中有个偷渡者还念叨句,“两个小时这么快就过去了?长官,这三个新来的偷懒了么?”

我们没理这个偷渡者。我还特意去门口,扒拉所有开关,把所有能点的灯都弄亮。

这么一弄,那些睡觉的也被惊醒了,一时间骂咧声不断。

我们都寻找那个光头,我发现他正躺在床铺上,还背对着我们。

我心说这脑袋上不长毛的货儿行啊,胆子挺肥,还敢懒着不起来。

我和大嘴使个眼色,我俩想当先走过去,把他从上铺揪下来。但铁军原本拿出琢磨的样子,看我和大嘴刚走两步,他喂了一声把我们叫住。

我和大嘴不解的看着铁军。铁军不理我俩,反倒跟胖二副说,“长官,你来吧!”

第十一章谁是凶手

铁军这句话,隐隐有种命令胖二副的意思。胖二副皱眉看着铁军。

但铁军不仅不回避胖二副的眼神,还再次强调一遍,让他去看看光头怎么样。

我知道铁军不是乱办事的人,我细细品着,突然明白点什么。胖二副默默想了想。最后也笑了一下。

他微微点头,向光头的床铺走去。

我们仨站在原地观察着。胖二副个子不高。最后还踩着下铺,半悬空的站着。这样他能跟光头几乎脸对脸。

我看光头一直没动静,以为胖二副会轻轻喊几声呢。谁知道他盯着光头,直接皱起眉头,还伸手对准光头的鼻前探过去。

这不是好现象,我跟发现什么一样,心里咯噔一下。

过了几秒钟,胖二副脸沉下来,看着四周的偷渡者。对大家喊了句,“这小子死了!”

整个客舱跟炸锅了一般,很多人不相信的反问句,“什么?”

胖二副对大家的这种反应很不满意。他指着娃娃脸。让他上甲板,把船长找来。

娃娃脸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慢吞吞的配合着。我们仨等不及,铁军让大嘴去找船长,随后我和铁军一起凑到胖二副身边。

我俩个子相对高一些,一挺身子一翘脚,就能看到上铺的情景了。

我发现光头整个脸发红,尤其脸颊和勃颈处,都有点红肿的架势。另外他嘴角挂着丁点的白沫子,嘴唇也有青紫的意思。

我第一反应,这是中毒了。

铁军比我观察仔细,甚至也踩着下铺,提高自身高度,伸手对着光头身子摸了一番,还掰开眼睛看了看。

铁军和胖二副一起踩着下铺,这让下铺这个偷渡客很不满,他乱念叨几句,但没人顾得上他。

铁军检查后,念叨说,“这人死前精神恍惚,四肢肌张力增强,有些肌肉组织明显有强制性痉挛的迹象。”

胖二副听到这儿,忍不住问了句,“你竟知道这么多?”

我也觉得铁军表现的太专业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我接话解释句,那意思别看我们以前做土匪的,但我们文化程度很高。

我为了也表现的很专业,也踩着下铺,对着光头身子摸了摸。给我感觉,他四肢硬中发软。

下铺那偷渡客彻底不乐意了,喂喂两声。

铁军也不想总这么半悬空的站着,就跟我说,“一起来,把光头拽下来。”

不仅是我,胖二副也配合着。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一起动手,很轻松的让光头平躺到地上。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光头在锅炉室负责烧煤,他会不会是一氧化碳中毒了?

我把这想法说出来。胖二副点头说很有可能,铁军却摇摇头,说乍一看确实很像,但想必没那么简单。

他让我一起把光头衣服脱了,他专门负责检查光头上半身,我查下半身。

我们检查的方向很笼统,就是看有啥异常的现象。我查的很仔细,但不得不说,这光头一定好久没洗澡了,身子脏的厉害,尤其下体,那股阵阵的尿骚味,把我熏得直晕乎。

最后铁军有发现了,他抬着光头的左胳膊,扒开其腋毛,指着一个红点说,“都看看,这是针眼。”

不仅我和胖二副,有些偷渡客也围了过来。偷渡客们还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而我观察这个针眼,这附近的软组织更是红肿的厉害,说明这一针的毒性很大。

铁军综合了一下,得出结论,说光头死于病毒注射。

病毒两字很敏感的刺激了大家的大脑,围着的偷渡客,大部分一脸膈应的往后退。

铁军安慰我和胖二副,说这种病毒既然是注射的,外加从光头尸体的一系列体征看,这病毒应该只是血液传染,对其他人无碍。

我相信铁军,也放下心思。

胖二副不再多说什么。没多久,楼梯处传来响声,独眼船长带着几个水手出现了。

独眼船长只知道光头死了,却并不知道是被人杀死的,他还跟带路的大嘴念叨呢,说真他娘的晦气,这光头什么体格,睡个觉还能睡过去。

而当他听到光头真正死因后,跟大嘴一样,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大嘴绝对出于好奇,独眼船长就不一样了,他缓过神后,跟野兽一样吼了一嗓子,又跟客舱所有人说,“妈了个逼的,老子收了光头佬的钱,保证把他安全的送到地方,谁这么做的,让我失信于人!”

独眼船长还越来越气,随意指着几个偷渡客,吼着问,“是不是你杀的人?”

这些偷渡客都摇头,有人还解释说,“长官,光头半夜出去一趟,等回来时,他就摇摇晃晃的,我们还逗他说,是不是自己偷偷出去玩手活来了,还他妈玩多了,导致营养不良了。”

我觉得当务之急,独眼船长不该乱猜,而是把这些偷渡客一一审问,看能不能发现啥蛛丝马迹。

我不想直接跟独眼船长汇报这些,就把这想法告诉胖二副了。

胖二副听完点点头,又凑到独眼船长身边,耳语几句。独眼船长连连点头,最后大手一挥,让水手这就把偷渡客全带走。

当然了,我们仨没被审问,因为我们刚被洗衣服回来,一点嫌疑都没有。

只是独眼船长也没让我们仨闲着,他又指着我们仨说,“去,给老子操帆去,外面风还没停呢。”

我们仨浑身还湿漉漉的,外加体力都有点不支。

胖二副考虑到这一层面,他对我们仨真挺不错的,又派人拿来三套干净的衣服,外加食物,给我们取暖和补充下体力。

独眼船长带着手下和那些偷渡客,先行离开了。这么一弄,整个客舱就剩下我们仨了。

大嘴问铁军,“会不会是娃娃脸杀的人?”我和铁军全摇头把他否了。

铁军有个猜测,说很可能是这光头往海里丢了装血的木桶,也很可能有人为了封口,把光头杀了。吗农斤才。

不过这都是猜测,我们没法肯定什么。

我们仨上了甲板后,一边操帆,一边偷偷去打听消息。

但一晃过了一天多,光头死亡的事,一点进展都没有。这些偷渡客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说心里话,我不在乎光头的死,问题是,这凶手不查出来,我总担心他还会行凶,甚至谁知道他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我呢。

我心里总跟压个石头一样,另外这期间,我们仨偷偷调查泥鳅的事。

我们看了一半以上偷渡客的大脚趾,都没找到结痂的地方。其实我也明白,还剩另一半的偷渡客没排查呢,但我就是有种没底的感觉,心说泥鳅不会不在这船上吧?或者我们刚上船看到那一具被扒皮弃海的尸体,万一是泥鳅可怎么办?

这样又到了午饭时间,船上的报警铃声响了起来。我挺纳闷,心说吃个饭而已,无缘无故拉什么铃声?就算凶手被抓住了,也犯不上弄这么大排场吧?

我们仨揣着糊涂,一起来到餐厅。

不仅我们这些偷渡客,独眼船长带着手下也在餐厅里,而且今天伙食很不错,加了一份肉菜。

独眼船长正站在装菜的大盆前,用勺子一下一下饶着肉呢。

他看着赶来的大家,扯嗓子喊了句,“今天改善伙食,但这顿饭也不是无条件吃的,接下来有个事,大家一定给我做的好好的。”

我早就料到了,这顿美餐绝不是随随便便能吃到的。我们都没人说话,静静听着独眼船长的下文。

他继续用勺子一下一下盛着肉,一边说,“按时间来算,今天下午会有客人来拜访咱们,你们在这期间,好好做事,不要有任何不和谐的举动,不然下场就是这样。”

他举着勺子。那意思谁要惹祸,他就把这人煮着炖了。

我并没被独眼船长吓住,反倒想着,这白鲨号是在海上,这大海茫茫的,从哪来的客人?

独眼船长并没多解释,他观察着大家的表情,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又招呼手下,拿出餐盘,让大家开饭!

冷不丁的这么多人都在餐厅吃,尤其包括这些船员,让位置有些吃紧。

我们仨很机灵,提前在一个角落里占了一个四人桌。等大部分人都吃上时,胖二副才刚刚打完饭。

他皱眉端着盘子,正寻找地方呢。我们仨这张桌子还有一个空位,我本来没想找胖二副过来。

但铁军对胖二副摆了摆手。胖二副一笑,并没拒绝的凑过来了。

经过这几次的接触,我对胖二副的印象还算不错。而且吃饭过程中,我们总不能啥都不说,更不能把胖二副单撇开,就光我们仨聊。

我就找了一个话题,问胖二副,“长官,今天下午来的到底是什么客人?”

铁军听完悄悄捅了我一下子,这是给胖二副看呢,那意思让我别这么乱问,但其实铁军也很想知道答案,他盯着胖二副等着回答。

胖二副不怪我多问,想了想回答说,“这里都是公海了,而且就这种地方才乱,频繁有海盗出没,今天下午,咱们要给‘客人’交份子钱。”

我心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也不是拍电影呢,哪有这么多海盗?还是说,胖二副这话还有别的含义?

第十二章海盗

我等胖二副接着往下说,但他不再多说什么,我针对海盗的事,只能临时留个疑问,放到心里。

我们又题随便胡扯几句,之后铁军话题一转。问道,“长官。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懂,白鲨号最终会把我们放在哪里?而且那里够安全么?”

胖二副反问我们,“这世上最便于藏匿的地方在哪?”

大嘴先回答的。“当然是原始森林了,尤其那里荒无人烟,要是条件允许,躲上个十年八年的,都不成问题。”

胖二副摇头把他否了,随后又说,“很多人都有这种错觉。其实最好的地方绝不是森林,因为想想看,整个地球有百分之七十全是水,而在这些‘水’里。最乱的地带莫过于太平洋岛屿了。一个人如果随便躲在一个小岛上。凭现在的技术,就算拿卫星来搜,都很难有发现的。”

我琢磨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另外我往深了一琢磨,也知道我们最终目的地去哪了。

这顿饭虽然丰盛,但我们都吃的很快,尤其那些船员。在独眼船长吃完后,其他船员不管饱没饱,全都撂下筷子。

船长跟个独裁者一样,带头领着手下走出餐厅。我们目送他们离开,这时大嘴咦了一声,发现胖二副坐过的地方,留了一块煤。

之所以用留这个字眼,因为如果是胖二副无意间掉出来的,这煤应该在地上。

大嘴把煤拾起来,摆弄几下后问我俩,“胖二副什么意思?”

我也琢磨不透,铁军却一声冷笑,点我俩一句,“这跟饭局上故意留下房卡是一个道理。”

我一下懂了,尤其有些公关圈的妹子,为了求人办事,陪客人吃饭,客人却跟故意疏忽了一样,留下某个酒店的房卡,其实是想让这妹子来一次性贿赂。

我们仨和胖二副都是老爷们,虽然不涉及这方面的东西,但胖二副绝对是找我们有事,这煤的隐身含义,我们见面地方就在锅炉室旁的储物间。

我们心里有数了,吃完饭,先故意歇了一会儿,又找个机会,偷偷去了储物间。

胖二副和两个水手原本在储物间里坐着打牌,看到我们仨后,胖二副拿出赞许的目光看着我们。他们也不打牌了,胖二副使个眼色,那俩水手都守在门口。吗农斤技。

胖二副招呼我们随便坐。其实这里没有正规的桌椅,我们都坐在煤堆上。

胖二副胆子挺大,摸出一包烟来,自行点了一根,又把整盒烟抛给我们仨。他还强调句,“放心抽,出岔子了,老子负责。”

这气氛看似挺好,其实我却觉得异常压抑。

我们吸了几口后,铁军盯着胖二副,先说,“长官,我们仨都是直肠子,有啥事情说吧。”

胖二副指着铁军说,“这性格,我喜欢。”随后他拿出一脸担忧的架势,自言自语起来,“我跟船长出了很多次远海了,对那些海盗有过接触,其实他们都是洋货儿,而且哪是什么海盗?全他妈是军人假扮的,我不知道这帮军人什么来头,但他们用这种方式,扩充收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乍一听我觉得胖二副说的有些夸张,但细细一琢磨,这种事别说国外了,在中国历史上,类似事也早就有过,比如三国时期的董太师和曹操,不就专门拿出一个校尉营充当盗墓贼么?把各种帝陵和皇家宝藏全偷来扩充军饷。

我们仨没急着接话,胖二副继续说,“这次我接到线报,这帮‘海盗’会对咱们不利,而且这还是船长受益的,知道为什么么?”

他盯着我们看了几秒钟,又说,“这次偷渡者一个个全是肥缺儿,在国外银行里,存款少则几百万,多则几千万,甚至上亿。船长把这些人意外都弄死了,这些钱不就落在他和那些海盗的腰包了么?事后船长还能把责任都推卸到海盗身上。”

我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独眼龙不是一般的黑,而且这么一看,我们仨也是偷渡客,接下来岂不也有性命之忧了?

但这一刻,我心里又冒出另一个念头。

我搞不明白,胖二副为何对我们说这些,尤其这都是非常秘密的存在,他既然是独眼船长的左膀右臂,更应该严守这秘密。

我悄悄看了铁军和大嘴一样。铁军沉着脸,明显想着事呢,大嘴反倒诧异之后还急了,连骂独眼船长不是东西。

我纯属被铁军这表情影响的,突然间,我又一个顿悟,全明白了。

我猜独眼船长和海盗根本没这么多说道,反倒胖二副有私心,他想借着这次见面,弄出什么意外来,让独眼船长被杀,把责任推到海盗身上,这么一来,他就成为白鲨号的主人了。

当然了,我不敢断定自己猜的完全准确。

铁军这时还接话了,说道,“长官,你是真把我们当兄弟,才不避讳的说了这么多。我代表我们哥仨谢谢你。”他抱拳作了个揖,随后问,“咱们不能这么等死,你有什么计划么?”

胖二副没急着回复,反倒突然笑了,拿出冷冷的目光观察我们仨。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而守门那俩水手,全摸向后腰,各自拿出一把手枪来。

这是很老式的左轮枪,估计射程不到五十米,但我们现在处在这里封闭的空间,用这枪打我们,也一定能让我们仨毙命。

我们仨都很敏感,铁军更是回头看看后反问,“这是什么意思?”

胖二副啧啧几声说,“你说你们仨是一指残的手下,但我怎么觉得你们懂的很多土匪不该懂的东西呢?比如你。”他指着铁军,“你更像是个特警,因为身手好不说,更对尸体有很大的研究。”

我暗暗叫糟,知道胖二副之所以起疑,还是跟上次光头死时,铁军摆弄尸体的事儿有关。

我琢磨怎么再解释解释,谁知道铁军早就有对策了,跟胖二副回答,“我和我兄弟入局(落草)前,我们都在两栖蛙人的部队服过役,长官,你要不是孤陋寡闻的话,应该能看懂这个。”

铁军站起身,把裤子脱了,只留个内裤。我们看到他大腿上纹了个海螺图案。

胖二副原本听着铁军的话,表情没啥变化,当看着纹身时,他跟那两个守门水手交流下眼神,我偷偷察觉到,有个水手对胖二副一点头。

胖二副特意给铁军鼓了鼓掌,连说不简单。这话言外之意,他彻底信我们了。

铁军趁机也把裤子穿上。胖二副又说了后续计划,“下午海盗船过来时,会接独眼船长去对方船上坐一会儿,而我会给你们仨提供潜水装备,你们趁机潜伏到海盗船上。海盗船的船尾有大炮,只要我们仨能抢到大炮,伺机发射几枚炮弹,把独眼船长和海盗头都炸死的话,就算完成任务,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就行了。”

我听得脑袋嗡嗡的,心说这他娘的太危险了,合着我们仨充当敢死队的角色了。

但这一刻,我们仨根本没退路,那俩守门水手几乎背对着门,把精力完全放在我们仨身上。

我猜一旦我们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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