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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白名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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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是一个犯罪分子的作案心理会随着作案次数的增加而进行不断的变化。”
铁军又点上了一根香烟。我示意他继续,铁军吐着烟圈说,“犯罪分子在作案的时候,由于一直没有警察抓住,他的犯罪心理会产生巨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也可能刺激他的情绪,让他对警察产生藐视或者是蔑视,由于他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所以他会更加疯狂的作案!”
我有点明白了,接话道,“也就是说,量变会发生质变!这就好比一个小偷刚开始只是小偷小摸,由于他一直没有被抓住,时间长了,他很可能变成一个大偷或者是抢劫犯!”
铁军点头,“是这个意思!”
我心里一紧,心说就拿海螺屠夫这件案子来看,凶手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随机作案,由于他一直没有被抓住,心里就产生了一种自负,认为我们警察是群蠢蛋,办案能力也不过如此!所以,他开始向我们警方挑衅和宣战,他寄给电视台的那封信就说明了这个情况。
我突然头疼上了,也别说劝铁军少抽烟啥的了,自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铁军有个不好的猜测,说凶案激发了海螺杀手体内的凶残本性,他很可能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杀戮,行凶对象很有可能会转移!这么一来,我们之前掌握到的线索,很多可能就要失效了。
我冷不丁又想到那个纸条了,上面有两个图案。海螺屠夫说过,那里有下起凶案的提示?
我没心思跟铁军再说啥,没多久离开他的办公室。
我想试图通过图案,再有啥发现。但折腾到中午,我不仅没啥进展,还去警局附近的小饭馆吃了一斤半的饺子……
我也给妲己打了个电话,问她吃没吃饭。我怕这小妮子上来彪乎劲了,太过于破案,而忽略吃饭。
妲己没接我电话,我索性直接打包了一份,送到了法医门诊。
这时门诊里只有漠州一个小法医助理,他倒是看着饺子双眼放光。
我特意叮嘱他,是留给妲己的,但在我转身出去的一瞬间,我听到小助理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也暗中一叹气说算了。
我下午没回警局,倒不是偷懒,而是觉得身子挺脏,最近老在外面办案子,一直没咋洗澡,都快馊了。
我直接开车回家,衣服一脱,直接进了厕所。
本来我还想着,洗完澡再舒服的睡一觉,但被热水澡一淋,我反倒精神了。都是自己家,我也不避讳,光着身子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罐装啤酒坐在沙发上喝起来。
我还一边喝,一边随手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起来。我把凶手的那些特点全都写到了纸上,可是看了半天我还是觉得没什么头绪。
我甚至还有些奇怪,像他这样一个聪明的凶手,随便出去找份什么工作都不成问题,为什么要去杀人?这不科学!
我又拿笔在废纸上画起那两个图案,海螺和“蛐蛐”,不过我画的比较难看,最后我把海螺画成了一个蜗牛,而那个蛐蛐则直接被我画成了一个扑棱蛾子。这彻底更有干扰了。我盯着那俩图看了半天也没头绪。
到最后我不去想了,闭上眼躺到沙发上睡着了。
一晃到了晚上,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人敲我家大门。我渐渐醒了,还稍微墨迹了一小会儿,才凑过去开门。
我没想到,来得是妲己、大嘴和白老邪。
大嘴还正吃包子呢。他倒是不咋避讳,看到我后,还带着唾沫星子的说了句,圈儿,咋才开门呢?
这唾沫星子正好喷在我脸上了。我突然觉得一凉,心说他奶奶的,老子这澡会不会白洗了?
我随手一抬,把唾沫星子摸了,又让他们快来屋子坐。
妲己很关心我,问我下午咋没上班呢?我就简单的回了句。
我也问他们,“找我是不是有关于案子的事?”
妲己没急着回答,反倒看了看邪叔。我突然反应过来,是白老邪主动要来的。
白老邪此时发现我画的那两个画了。他一改哭丧脸,显得很高兴,拿着画连连说好。
我有种羞愧感,心说好在哪?明显都走样了。
白老邪也急着说啥正事,欣赏起画来,妲己先说了她下午的一些发现。她从女死者的指甲里确实发现了凶手的DNA,也跟漠州和黑省的所有数据进行了比对,无任何数据吻合!
妲己这话的意思我明白,目前的DNA数据比对只能和数据库里的进行比对,数据库里的那些DNA都是一些有案底的罪犯。由于黑省人口数量太多,不可能每个人的DNA都入库,所以,虽然有了凶手DNA这个线索,但很可能它没啥用。
我心里暗叹了一下,心说又断了一条线索。
而没等其他人再说啥,白老邪指着画,插话问,“小圈子,来来,说说你对这俩图案有啥发现?”
我也不能不回答,索性联系着铁军之前说的犯罪心理突变,临时发挥起来。
我说,“这个海螺图案就不用说了,是海螺屠夫的专用标志,他用这个图案来证明信是他写的。至于这个昆虫,我刚才仔细的看了半天,这个昆虫是不是有点像……蛾子。”
我没敢说蛐蛐,而且白老邪没反驳我,我又继续说,“凶手在这几起案件中,都对女受害人很残忍,而蛾子在民间又有成蛹化蝶的说法。我觉得凶手下一次的目标会不会是针对美容行业的女性?比如说美容院或者是医疗整形机构里的女士,我建议应该对这些地方重点布控,抓住一切可疑线索。”
我说完其实都对自己没信心,没想到邪叔咯咯笑了,称赞说,小圈子,了不得!
我一愣,心说不会是自己懵对啥了吧?那我也太天才了。
而我其实是“自恋”的太早了,白老邪猛地一绷脸,还从兜里摸出一根皮筋,对准我抛了过来。
他还念叨一句,“你小子胡搅蛮缠的劲儿,可以领这个了!”
第十章挑衅
我心里猛地一紧,因为自己太清楚这皮筋代表啥了。不过邪叔只是开了个玩笑,也仅仅是抛个皮筋过来而已。
随后他往沙发里蜷了蜷,继续哭丧脸,还有一种闭目养神的样子,念叨句。“虫儿乱爬,田地遭殃!”
我反复念叨这句话。邪叔一定在给我做什么提示,问题是,田地两字怎么解释?
过了一小会儿,我实在想的不明白,尤其这一天下来,我脑子原本就有点混。我懒着再猜啥了,直接问了句。
白老邪眯着小眼瞧了瞧我,又把我画的“蜗牛”和“蛐蛐”举了起来,跟我说,“这两个图案表达了凶手下次准备动手的目标。图都有特殊的含义,甚至是一种隐义。蛐蛐能发出声音嘛,本来就带有乐曲的意思。我想……他一定是准备对有音乐的地方下手。”
我本来挺认真的听着,后来发现,这次邪叔似乎在瞎白话呢,更明显在临时编话。借题发挥。
我呵呵笑了,问他,说的真的假的?
白老邪本来也笑了笑,不过一笑跟哭似的,现在脸一绷。说知道是假的你还问?
白老邪这次来,主要就是给我点了一句话,既然都说完了,他也不想多待了。招呼着大嘴和妲己,这就一起往外走。
我有点稀里糊涂的,也就没留。
出门后,白老邪还跟大嘴说。“走,继续去那地方。”
大嘴一脸无奈的应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这话具体指的是哪。
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天,我准时到警局点卯,铁军那边收到一个消息,还把我们召集起来说,两天后,有个演出团要去电视台。
要在平时,这种消息也没啥。但我们第一反应是,海螺屠夫会不会就在那个时间对电视台的歌唱演员动手?
我们目前把握不到海螺屠夫的动向。对这件事也不得不防。也因为我和妲己去过电视台,跟菜菜接触过,所以这次任务,铁军就派给我俩了。
我对任务本身并不抵触,甚至相比之下,这还是一个优差,比去建材市场蹲点要强多了。问题是一想到海螺屠夫,我觉得要真是我和那家伙斗起来,我不一定是他对手。
我没啥莫不开的,把这情况说说了。
铁军嘿嘿笑了,让我放心,还强调,“圈儿,你和妲己是明线,到时还有暗线。”
我一下想起来王氏绑架案了,那次在医院,有个歹徒拿着液体炸药,后来被神秘暗线给降服了。一想到那个暗线,我心里就踏实了很多,没再说什么。
等大家领着任务各自离开后,我回到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也跟妲己约好了,一个小时后出发。
但没等我给菜菜打电话呢,她电话先过来了。
我以为她又找我瞎聊呢,我心说正好,一会插句话告诉她,我们要去电视台的事。
但菜菜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紧张,她告诉我,海螺屠夫又给她发电邮了,让我赶快去电视台一趟。
我先是一愣,也是真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海螺屠夫竟来搅局了。我告诉菜菜不要紧张,我们正在去电视台的路上。
撂下电话后,我给技术警小刘去个电话。小刘在电话那头给我说,他正准备找我呢,刚才软件已经自动捕捉到了海螺屠夫的移动IP,地址就在西郊,不过那个移动IP很快就下线了。因为时间太短,他无法确定具体位置,他会密切注意这事的,一旦再有发现,他马上通知我。
我知道小刘的水平,点头应了一声。
我又找到妲己,还把菜菜的事简单给她说了下。我俩不耽误,开车往那边赶。
在我印象里,菜菜是个很能抗的人。但等我和妲己来到电视台,又走到菜菜办公室门口时,这里露着一个门缝,我就听到菜菜在里面念叨,“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
我在门口咳嗽了两声,然后跟妲己一起走了进去。
菜菜看到我俩,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出言安慰她几句,又问那邮件在哪呢?
菜菜带我们去办公桌前,指着笔记本屏幕。我看着这邮件内容,其实就短短几句话,让菜菜在今晚的法制节目上公布他的那封信,就是那个他画了图案的信!
我突然觉得海螺屠夫很幼稚,真把自己想的跟天皇老子一样么?我甚至被气笑了,忍不住骂了句,“他妈的!”
菜菜问我俩,“接下来怎么办的好?”
我和妲己互相看了看,我有这种感觉,既然海螺屠夫在叫板,这事其实也是个机会,如果把它处理好的话,或许能把海螺屠夫直接抓到。
我又跟妲己说,让她陪陪菜菜,毕竟都是女人,好说话。我又出去给铁军打个电话。
我把邮件的事以及内容都跟铁军说了。铁军想了一会儿,才回复说,“先观察,这期间有一个重要的事你俩一定办好,就是把三天后演出团的名单拿到手,再问一些表演的细节,而且越夸越好!”
说实话,这是我头次觉得铁军办事不分重点。想想看,虽然我们怀疑海螺屠夫会对演出团动手,但就是个猜测,铁军为何对这演出团如此重视呢?
我回到菜菜办公室后,看到她正坐回办公桌上打字呢,估计在工作,妲己自己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
我突然觉得,主持人这工作不好做,压力竟这么大。我没打扰她,一屁股坐在妲己身边。土他协弟。
我把铁军的话轻声念叨一边。妲己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等过了半个钟头,菜菜忙完手头活儿了,我俩借着聊天,问了演出团的事。
菜菜没想到我们当警察的,在这方面的消息竟也这么灵通,她还误会了,问我,“你是那演出团的粉丝?需要我给你要个签名啥的么?”
我笑着摇头,又适当解释几句。
菜菜让我们稍等,她走出办公室,要去隔壁要名单。等只剩我和妲己时,我看妲己还在翻看手机。
这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她把海螺屠夫新邮件拍了下来。
我看她观察的很仔细,就问她有啥新发现?妲己摇摇头,不过也强调,“我老觉得这封信里应该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这样过了十来分钟,菜菜拿了一小叠资料回来。
我接过她手里的资料,菜菜坐到电脑前又忙了起来。
我看着资料,按上面简介称,这演出团还有点名气,有些小歌手和演员。甚至还有一些照片,都是艺术团以前表演节目时候拍的。
最后面一页是这个艺术团表演的地址和时间,三天后的晚上八点,在电视台的二号演播厅。我为了没遗漏,把那些资料翻看了两遍。
我承认这资料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潜意识告诉我,这里面有猫腻。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潜意识对了?
我上来一股死磕劲儿。而且一时间我也没啥事,就跟这资料死磕上了。
一点点的,又过了半个钟头。铁军电话过来了,问我演出团的资料弄得怎么样?
我是出了办公室接的这个电话,而且因为反复看资料,我几乎把它背下来了。
我就跟铁军念叨一遍,铁军让我找地方,把资料传真给他。我记得菜菜办公室就有传真机,我又赶紧回去了。
当我一页页的扫传真时,突然的,我来了一个顿悟。
我低头看着资料,上面一行字出现在我眼中,“卫海瑶山民间艺术团”。
我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没错,卫海!
我们办的王氏绑架案,地点不就是卫海么?当时还死了不少的警员。卫海的刑警队长杨鑫还落了个终身植物人的下场。难道……这个民间艺术团跟王氏绑架案有关?
我的大脑飞快的转起来,冷不丁的我又想到了那个线人刀螂,刀螂曾经说过,在卫海的附近有一座大山,那山比卫海的罗山大多了,在那座大山里有一帮东北来的土匪,他们还按照四梁八柱分等级。难道这个瑶山民间艺术团就是从那个大山里出来的土匪?
我记得早些年有过土匪扮装成艺人到处作案的事情,不过那都是在旧社会,那是东北的绺子干的事,上警校那会儿,老师给我们讲过类似的案例,当时我只是当一故事来听的,难不成现在这帮土匪还来这套?
我又往深了想,刀螂也说过,那帮土匪个个都有自己的绝活,而海螺屠夫杀人也是干净利索,难道他也是那帮土匪的一员?我越想越觉得背后发冷,脑门上都开始出汗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我猛吸了两口,这能让心思稳定很多。
但我这囧样儿也被菜菜发现了,她问我,“警官你咋了?吸烟这么快不好。”
我愣愣的看着菜菜,这一刻觉得,海螺屠夫案太严重了,甚至很可能是大漠州的一个劫难。
我也相信自己这种说法毫不夸大,因为一旦一个土匪窝子的人全溜过来,还一起作案的话,那是什么结果?
尤其他们个顶个的有绝活,我们警方在明,他们在暗,我们又怎么能防得住呢?
第十一章蚯蚓与鱼
我被卫海艺术团的事弄得心里极其郁闷,发完传真后。我一脸愁苦样,坐回沙发上。
也真不知道菜菜咋想的,总偷偷看我一眼,时不时套我话,那意思如果我真的是那艺术团的粉丝。就知会一声,她绝对给我弄签名去。
我挤着笑,随便的应付几次。
我们又干坐了一个多钟头,菜菜说马上要录节目了,问我们一起跟过去不?
要在平时,我还真有这方面的兴趣,毕竟从没到录节目的现场看过,但现在的我,严肃的摇摇头。
菜菜收拾下东西,这就要出门。这时候那个女助理跑来了,还跟菜菜说,她的发型师还没来,打电话关机。
我知道,对主持人来说,化妆和做发型是很重要的。菜菜也因此差点发飙。别看她对我俩客客气气,对这个女助理却是凶巴巴。还没好气的问了句,“你们干嘛吃的?不会去找么?去他家里找!”
女助理有点慌,支支吾吾说也找了,不在家。
一时间场面有点尴尬,妲己原本低个头,还在看手机呢。她又突然看着菜菜说话了,“我也会做发型,要不让我试试呢?”
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妲己,心说开啥玩笑?妲己是名法医,就算会做头发。那也是给死人弄造型吧?
菜菜倒是信了妲己,还让妲己快跟她走。
我喂了一声,却不知道说点啥,眼巴巴看着这姐仨都出去了。我真的难以想象,菜菜要是顶着一个死人头型去录节目,这大漠州电视台会不会从此收视率一蹶不振?除非菜菜这次的节目叫:走进殡仪馆……
当然了,这也不是我该管的事。我又把它放到一旁。
就剩我自己在这里待着。冷不丁有点空落落的。我决定给铁军打个电话,再跟他好好说说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不过铁军语气不怎么有劲,显得有气无力的。
我问他看到传真没?铁军说看到了。
我又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尤其是这艺术团跟土匪有关的事。我原本就觉得,铁军或许早我一步就猜到了,所以他听完后。不会太诧异。土鸟丽技。
这倒是被我猜中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铁军听完还忍不住念叨句,“他娘的,你小子也想到这事了?那我还在你面前装什么傻?”
我心说自己也不笨,这点智商还是有的。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铁军装傻?难道他萎靡不振都是装出来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多问一句。铁军嘿嘿笑了,说一会再给我打过来。
我猜这期间他找了个更方便说话的地方,三分钟后,我接起他的电话,那边一点外界噪音都没有。
铁军跟我说,在他最早听到这案子时,就知道有些不寻常了,而且在国内,一年到头都赶不上几个这么凶残的案子,漠州不可能那么巧合,在赵晓彤杀人案后,这么快的又出现极度凶残的大案了。
我打心里佩服铁军,心说这洞察力,我啥时候能学到呢?
铁军又点了我一步,“咱们之所以抓不到凶手,并不是因为漠州警方无能,而是凶手的保护伞太大了。”
这话大有深意,我琢磨一小会儿,试探的反问,“难道说,警方内部出鬼了?”
铁军把我否了。他问我,“还对被许二郎挟制的王哥有印象么?”
我点点头,因为那也是芬姐的老熟人。之后我一个顿悟,全懂了。
王哥对漠州也熟悉,甚至从之前种种迹象来看,王哥很可能跟一指残那帮土匪有关系。
我也算明白了,为啥这帮土匪来漠州行凶了。一来这里是我和大嘴原工作的地方,铁军和妲己也都在此地破过奇案;二来这里警方成员刚刚调整过,属于新老磨合时期,容易有漏子;三来,这里也是他们熟悉的地盘,有王哥帮着罩一把,更容易方便他们行凶和报仇。
我想起天时、地利、人和这句话,心说这帮土匪不简单,想出山对付我们几个,竟还不盲目,把这一切算计的好好地。
我咬牙切齿的跟铁军建议,“把姓王那个兔崽子抓了!甭管他现在身上有没有罪,随便扣几个帽子,拉到审讯室,二十四小时辣椒水伺候着,不信挖不到海螺屠夫的消息。”
铁军笑了,说刚夸我聪明,现在咋突然又笨了呢?
随后他又说,“知道姓王的有个什么外号么?”
我摇摇头。铁军说,“这外号是我给他起的,叫蚯蚓。”
我听完差点噎的直咳嗽,心说别人外号都猛虎、飞龙啥的,咋铁军的外号这么奇葩呢?叫蚯蚓……
铁军拿出自言自语的样子,念叨句,“蚯蚓、蚯蚓,这可是能调到大鱼儿的好东西。”
我这下全明白了,合着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问铁军,他接下来是啥计划?还要不要派人去建材市场和三个公园蹲点了?
铁军卖了个关子,没再告诉我啥,不过也强调,蹲点是必须的,这也是为了那些警员做考虑。
随后我俩瞎聊了会,就把电话挂了。
我发现自己是真不了解铁军,他跟一潭深水一样,永远让人琢磨不透。但还是那话,我信这个汉子。
我稍微放下心,至少不太紧张了,我还用菜菜的电脑,玩了几把斗地主。
时间过了挺快,到了下午,菜菜录完节目回来了,我发现就通过做发型这件事,她跟妲己关系更近了一步。
她俩还手挽手的。我承认,这俩人都是美女,都有漂亮的脸蛋,胸大屁股圆的。所以当她俩一起回来时,我看着她俩,心里有点小波动,那场面……
我不知道妲己对海螺屠夫案到底知道多少,但有菜菜在,我没法跟她说些什么。
晚上下班后,妲己找我商量了一下。按她说的,海螺屠夫可能对菜菜构成危险,而菜菜现在自己住,她就想跟菜菜回家,也算是一种间接地保护吧。
我懂,这活儿我干不来。但我也挺担心,就妲己一个人,遇到危险能应付的来么?
我提了一嘴,妲己嘻嘻笑了,让我放心,而且还强调,让我回家就早点睡,不然晚上会很累。
我也不知道累从何来。
我没回警局,直接买点吃的到家了。我一个人好对付,稀里糊涂吃一顿,又洗个澡,裸睡起来。
等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家门又被敲了。
我睁开眼睛缓了缓。就凭敲门声那么急促,我猜是白老邪和大嘴,不然谁半夜能敲的跟报丧一样?
我扯嗓子喊了句,“来了。”
我找衣服,一顿乱穿,又踩着拉踏板,一路跑过去。
等打开门时,我看着来者有些诧异,确实有白老邪和大嘴,但除此之外,还有铁军。
我心说他们仨这是干嘛?
他们也不等我再说啥,先后进了屋。铁军还揉着肚子,念叨句,“饿死了,走,圈儿,一起吃东西去。”
我眨巴眨巴眼,又抬头看看墙上的钟,现在都快午夜了。这时间点,也就能吃烧烤了。
我就随口说了句,“我家旁边正好有个‘小红’,味道不错,要不现在一起搓一顿去?”
他们仨都坐在沙发上了,尤其大嘴,还背了一个大旅行包。铁军听完摇摇头,说羊肉串子有啥好吃的?咱们吃人肉。
我正点根烟吸着提提神呢,这一下真被呛到了。我盯着铁军。
铁军这话是玩笑,随后摆手让我过去坐,还跟我说,“卫海艺术团今天到漠州了,按线人给的消息,他们在四海宾馆入住了。”
我没寻思这帮人来的这么快,这下彻底不困了,脑袋里还嗡了一声。
我怀疑接下来的三天,整个漠州到底要有多少凶案发生,会不会每时每刻都出警的节奏。
铁军没我这么紧张,又特意往我面前凑了凑,说道,“我这人,一直不按常理出牌,这次既然面对的是悍匪帮,咱们为何不能抢先出击呢?”
我皱眉看着铁军。铁军又对大嘴摆手。
大嘴把旅行包打开,这里面有衣服、手枪和一个贴纸之类的。
这种贴纸我有印象,说白了是假纹身。贴在身上后,再用某种化学药剂洗一洗,立刻就能掉。
我还是不太明白。铁军不多解释,让我们四个抓紧换衣服,一会出去找“食儿”吃去。
他还特意嘱咐,这纹身一定贴在比较显眼的位置上。
我看着贴纸,里面图案是一样的,全是壁虎。我拿着一个贴纸,问他们,“这壁虎纹身有什么讲究么?”
这次是大嘴插话解释的,他说,“壁虎壁虎,谐音有避祸的意思,咱们这儿有个大黑帮,最典型的就是纹壁虎。”
我想到一个词,栽赃嫁祸。另外我看着大嘴正拿着纹身贴纸,对着脑门比划时,我忍不住损了他一句,那意思,你把纹身贴脑门上的话,确实是明显,但被外人看到,保准不会认为你是黑帮的,反倒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大嘴说我就瞎想,他也没真贴,就是随便比划比划。
我们四个又都忙活起来。我和铁军最后很默契,都把假纹身贴到脖颈上了,让它半个身子埋在衣服里,半个露在外面。
大嘴和白老邪则把纹身贴在手腕附近,之后我们又都穿上大嘴带来的衣服。
这都是宽大的风衣,也把枪都别再腰间了。我趁空看了看,不是警枪,款式不认识,不过枪都大同小异,摆弄几下,我就知道怎么拉保险了。
铁军喊了句,“出发。”我们四个一起下楼。
这一刻,我的感觉,我们真不是警察了,反倒像是道上的。而且下楼后,我看着单元门口,又一呆……
第十二章夜闹
单元门口停了两辆摩托车。这摩托比一般的要大上整整一圈,轮胎也特别的宽。
我想起了军用摩托,但不确实是不是,毕竟自己不是军人,没接触过这玩意儿。
另外我发现两个摩托的排气筒也有点猫腻,外面套了一个罩子。
我问铁军。“我们四个怎么分配?”铁军没急着回答,反倒扭头看着大嘴和白老邪。
我也顺着瞧了瞧。白老邪和大嘴正脑门贴着脑门,白老邪还单手紧紧搂着大嘴的脑袋,这说明是他主动贴大嘴的。
大嘴并没反抗,还瞪个大眼睛,跟邪叔对视着。白老邪嘴里嘀嘀咕咕,听不清念叨着啥呢。
我知道邪叔的怪本事,怕大嘴出啥岔子,这就想过去把他俩分开。铁军却把我拦住了,示意我不要干扰。
大约过了半分钟吧,大嘴缩回脑袋,站直了身子,突然诡笑上了,还扭头看了我和铁军一眼。
就冲大嘴的眼神,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这很陌生,不是我认识的大嘴了。
我反应过来。大嘴变身了,还是被白老邪激发出来的。
我被潜意识带动的,往后退了一步,甚至做足了提防。
谁知道大嘴并没我想的那么六亲不认,反倒招呼大家,“走了走了!”他还当先骑上一辆摩托,白老邪对我咯咯一笑,又主动坐到了大嘴的后面。
大嘴不等我和铁军,打火给油,又让摩托跟箭一样。嗖的窜出去了。
我有个猜测,这个变身后的大嘴,被邪叔调教一番后,变得温顺了。我突然觉得我们这个四人组的实力很可怕。
铁军和邪叔就不说了,现在又加上一个鬼上身的大嘴。但这么一来,把我显得太弱小了。
铁军没给我太多想的时间,他当了司机。带着我,急忙追大嘴。
两辆摩托的速度都不慢,我抱着铁军的后腰,别看被铁军挡着,但还是感觉风呼呼地往脸上打。
我趁空问了句,“去哪?”铁军这次肯回答了,说四海宾馆。
也就过了一刻钟。我们赶到地方了。我们还都绕到四海宾馆的后面,走的后门。
吧台服务员里,有警方安插的人,因为在我们进宾馆时,有个服务员抬头看了看我们,也没询问啥。就又把头低下去了。
铁军带我们来到一楼指定一个房间,我看了看门牌号,是114。这数字不咋吉利,不过我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
铁军警惕的四下看着,又用房卡把门打开了。
我顺着往里看,这里有两张床,不过床上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两个人坐在桌前,正听着耳机。
我们开门弄出的动静,也引起他俩的侧头一看。
我发现其中一个人有点斗鸡眼,我知道这也是警方派来的,很可能艺术团住的房间里都被安插了窃听器。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警方怎么派了一个斗鸡眼来窃听呢?
铁军让我们赶紧进屋,又把门关上了。我们一起来到这俩人的旁边。大嘴和邪叔都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他俩倒挺有特色的,一个哭丧脸,一个诡笑,而我和铁军都站着。铁军还问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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