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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白名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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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都忘了邪叔的事了,现在被一提醒,尤其去隔壁看到昏迷的白老邪时,我突然发现个共同点,铁军和白老邪的脑门都发黑,难道得了同一种病?

但凭目前掌握的消息,我没法知道答案。我们仨都搬着凳子,坐在这俩人的旁边了。妲己给铁军好好盖了盖被之后,又翻着他的兜,拿出他的手机。

我没用过铁军的手机,但妲己似乎很熟练,输入密码解开屏幕锁之后,又翻着通讯录,给某人发了一个短信。

我想凑过去看,妲己不让,我就只好问一句,“给谁发呢?”

妲己这次没瞒我,说怕铁军和白老邪有危险,她联系一个帮手,让他派人保护这间病房。

大嘴若有所悟的点头,说原来你给大维发短信呢?早说嘛,弄这么神秘干啥?

妲己不置可否,这让我觉得,她找的不像是大维。

随后妲己让我和大嘴把之前的经历说一遍。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没漏掉啥。妲己听完表情越发的凝重。

我为了缓和气氛,就对大嘴使眼色,我俩开启胡扯模式,一起随便聊起来。

妲己还是不咋说话。这次正当我瞎咧咧呢,突然的,从窗外射来一个红点,正打在我眉心处。

我本来还暗骂呢,心说啥玩意这是?但我也不笨,立刻反应过来,还惊得一身冷汗。

我想起红外线瞄准镜了,甚至我们对面的楼房中很可能藏着一个枪手,只要他一扣扳机,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到这了。

大嘴和妲己也都看到了。大嘴瞬间紧张了一下,但很快又跟我念叨,“圈儿,挺住别乱动,咱们想招儿。”

这红点并没出现多久,尤其大嘴话音刚落,它就消失了。

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安全了,却又不敢放松。我还忍不住的大喘气。

妲己却很淡定,这时铁军的手机还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音。妲己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抿嘴笑了。

我心说这虎娘们,你家老爷们差点被爆头,你还有闲心笑?

妲己索性把手机揣起来,又抬头看我一眼,跟我和大嘴说,“别紧张,咱们找的帮手来了。”

我有些明白了,心说合着刚才的红激光是帮手弄出来的,也算间接告诉我们,他到位了?

我知道,一般警局里是没有这种枪手存在的,妲己能找来这种人,除非是从军队借的。

妲己也不在病房多待了,非要带着我和大嘴一起离开不说,还趁空嘱咐,“铁军和邪叔需要静养,而且你们一定嘴巴牢牢地,别把找帮手的事告诉给任何人。”

我和大嘴点点头。

我们一起回了警局,这时都快到下班时间了。这期间警方也把高速路口的现场处理完了,都收队了。

我们在大维的办公室找到他,他此时正把脚搭在桌子上,半靠在椅子里,看一份资料呢。

我们进来时,他又想调整姿势,板正的坐着。

我觉得没必要,我们都不是外人,他这一天也挺累的,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我就对他说了一句。大维笑了笑,继续随意起来。

我们仨一起跟他碰了碰案子。大维告诉我们,按三娅警方传来的最新消息,那伙渔船贩子都招了。

他们并没走私,真就是仅仅非法捕捞来着,而铁军抓住的那个疯狂分子,目前正处在缓刑期,原本犯过强奸罪,他之所以逃,是因为这次摊上案子的话,他可就数罪并罚,判重刑了。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等大维说完,我又追问,“这帮贩子难道真跟那帮走私犯没什么联系?”

大嘴还插话说,“对了,我记得鱼贩头子还说三娅警局有熟人呢,这是怎么回事?”

大维拿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哼了一声说,“这熟人也被供出来了,其实是三娅警局经济调查科的一个警员,叫洪宝,警方也认为这人的问题很大,但今天下午两点左右,有人发现洪宝躲在商场厕所马桶上死了,经法医检查,是吃药自杀,窒息死亡的。现在尸体也被送到当地殡仪馆了。”

我和大嘴听完都愣了一下,我想的是,这哥们可以嘛,俩眼一闭,一了百了。

大嘴更是骂了句,“他娘的!”

而妲己呢,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但忍住了。

大维又把现在的窘境讲了讲,三娅那边的线索断了。我们这边虽然找到运私货的军车了,只是两个司机都死了,这军车后来一查,也都是假牌子,等于线索断了。目前能做的,一方面把还活着的野生动物,赶紧转移到野生动物救治中心进行救治养殖,另一方面就看能不能把走私船找出来了。

我闷头想了想,也觉得大维说得对,能做的真只有这么多了。

我不由暗暗祈祷,希望我们尽快挖到新线索吧。

大维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是没啥事了,要不一起简单吃个饭吧,之后我们仨去酒店好好歇一歇?

我和大嘴没意见,但妲己代表我们仨摇头说不用了。

这种拒绝很不给人面子,大维冷不丁脸色不咋好看,我急忙笑着打圆场,说等以后破了案,我们再搓一顿好的吧。

就这样,我们仨先离开了。

但我们不跟大维吃饭,不代表我们不饿。妲己也真一切从简,在路边买了三份盒饭,拎回酒店后,我们匆匆吃了。

妲己的意思,我和大嘴晚间别乱走,在酒店待着就好。

我能感觉出来,妲己似乎还有啥事让我们做。我和大嘴就这么应了下来。妲己回她的房间了。

一晃到了晚上十点,我俩无聊的看电视听粤语歌呢,有人敲门。

我跑过去打开一看,当场心血沸腾了。

来的是妲己,只是她换上一身紧身衣,身材美美的,尤其是我盯着她的胸,觉得自己小腹热乎乎起来。

妲己往房间里指了指,说要进来坐一坐。

我是真有点某虫上头的感觉了,心说做一做?做一做啥呢?

我跟着妲己一起往屋里走,这时看着大嘴,觉得他就是个多余的。我还摆手跟他说,“兄弟,隔壁老王刚才找你有事,你去看看。”

大嘴本来不明白的说声啥?但看我的眼色,他又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这就要给我腾地方。

我是打定主意今晚要占妲己的便宜了,没想到妲己把大嘴叫住了,说找我俩有事,他走了怎么行呢?

我和大嘴各有想法的都看着妲己。

妲己一屁股坐在床上,问了一个让我俩诧异的问题。

她说,“如果非要你们自杀的话,你们会怎么做呢?”

第十五章开颅

我打心里觉得,妲己问的挺无聊的,但她很严肃,又让我和大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思考。

稍许沉默后,大嘴先回答说,“要我自杀呀?得先洗的干干净净,再穿上一身好衣裳,再选个自己钟意的地方,吃一大把安眠药或者割腕啥的。”

我点点头,那意思跟大嘴想的一样,这也算变向的回答了。

妲己听完兴趣更大,反问我们,“如果让你们在公共厕所自杀,愿意吗?”

大嘴没多想的嗤了一声,说神经病才在厕所呢,又脏又臭的。

而我一下反应过来,想起洪宝了。我心说自己真他妈的笨啊,听大维说这事时咋就没反应过来呢。

我立刻接话,说洪宝的自杀绝对有问题。大嘴愣了一下,表情有变化了。

妲己其实早就明白了,现在是变相的点我们呢,而且她又强调,如果洪宝是‘被自杀’的话,公共厕所反倒是最理想的场合,因为在那里,很多证据比如指纹之类的,都会无法考证了。

我觉得这是重大发现,我又拿出手机,想第一时间告诉大维。

谁知道妲己拦住我了,说这毕竟只是个猜测,具体情况,还得去检查一番才行。

说到最后,她还特意指了指我们仨。

我懂她的意思,问题是,我们仨再次赶往三娅?

我看了看大嘴,大嘴也觉得累,摇摇头。但妲己非说不是有那辆夏利车吗?现在就停在酒店的停车场,我们仨轮番开,很快就到了。

我动了动嘴皮,没想反驳,打心里却说,我们仨捆一块也不如一个铁军,毕竟没人敢把车速开到二百六七吧?

但妲己很会劝人,又各种理由的说了一番。我和大嘴动摇了。妲己趁着这股劲,把我俩带下楼了。

而且经过她房间时,她还取了一个小箱子。

我们上车后,我发现我当司机时,把车速开到一百六七就是极限了,妲己和大嘴还能彪一点,奔二百迈去的。

一直到后半夜凌晨两点,我们又到三娅了。我的病才好,所以有点累,得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撑着。

这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洪宝的尸体在殡仪馆存放着,我们去尸检的话,要不要事先联系那里的工作人员,不然直接去了,总觉得有些唐突。

我问了一句,妲己没回答,默默把导航定位了。

接下来的一路,全是妲己当司机,而且到殡仪馆附近后,我们没奔向正门,反倒来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妲己把车停到墙下后,招呼我们下车,又指着墙说,“来吧,跳过去。”

我和大嘴很默契的问了句,“啥?”

我心说我的乖乖,看架势妲己是压根不想找相关工作人员了,我们要来一次偷偷摸摸的勾当。尤其想想也挺丢人的,别人偷偷摸摸都奔着财路去的。我们偷偷摸摸,却为了尸体,这也太没眼光和追求了吧?

妲己看我和大嘴挺消极怠工的,再次强调,为了破案,不守规矩也没啥,跳吧。

她还从夏利车的后备箱中找到一捆带着铁八爪的绳索。

我印象里后备箱没这种东西,真怀疑是啥时候放进去的。

我上警校那会儿,学过一些基本技能,其中包括怎么用铁八爪,所以我打头阵,熟练的抡了抡,就把铁八爪抛到墙上并卡住了。

我们仨依次往上爬,又跳到里面。我本来担心妲己身手不行,但她穿着紧身衣,还挺灵活的。

妲己做法医出身,或许是出于职业敏感性吧,她四下打量了一会,就一点弯路没走的,把我和大嘴带到尸库门口了。

现在的尸库,铁门关的死死地,侧面的小门也反锁着。

我们聚在小门附近,我无奈的笑了,心说瞎忙活一通吧,结果还是进不去。

妲己却没这么轻易放弃,她抬头看看。尸库的这面墙上,每隔三五米就有一个窗户,离地三米高左右。

也不知道是工作人员疏忽了,还是特意为了放味啥的,有一个窗户没锁,半开着。

妲己就指着这个窗户,让我和大嘴抽出一人爬上去,只要有人跳进去,把小门从里面打开,我们其他人就能进去了。

我和大嘴都点头应下来,但因为这墙太平太滑了,根本没有借力攀登的地方,我俩就想,一个人踩另一个人的肩头,靠着堆人的方式上去。

本来大嘴体格比我壮,他应该在下面,但大嘴不同意,说凭啥你踩我?还非要跟我剪刀石头布,输了的在下面。

我俩正准备划拳头呢,妲己等不及了,凑过来损我俩,“你们笨不笨?”

我心说这跟笨有啥关系?大嘴也嘟囔一句,“妲己啊,你女孩家家的,别参合老爷们的事!”

妲己哼了一声,撂下一句话就走到一旁,她让我们往右侧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划拳吧。

我和大嘴都扭头,只是那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妲己背的小木箱里还有手电筒,她把电筒拿出来,对着照了照。

我服了,这里竟有一把梯子,只是梯子横着放的,再被黑暗一笼罩,一点都不明显。

我和大嘴也不划拳了,一起把梯子拿过来。这期间我瞥了妲己一眼,挺诧异的,心说她夜视能力不错嘛。

我俩支好梯子,妲己问了句,“两位大老爷们,你们谁上啊?”

大嘴挺好面子一个人,也觉得刚才我俩挺丢人的,就嚷嚷着,他来。

他爬着梯子嗖嗖上去了,又骑在窗框上。我看大嘴身子扭来扭去,貌似不太平衡,就劝了一句,让他悠着点。

大嘴还跟我摆手呢,说别小看他,但前一秒钟他还在窗框上,后一秒钟就消失了,我还听到尸库里传来一声惨叫。

我心说得了,这傻玩意儿嘚瑟吧?真摔下去了。

我又稍微提高声调,喊着问,“大嘴你咋样了?”

我都做好准备了,要是他真摔个好歹的,我得爬进去救他。但大嘴哼哼呀呀几声,又说没事。

我费劲巴力的,把梯子搬回原位,又跟妲己到小门等着。

很快的,大嘴把门打开了,只是短短这么一会儿不见,他左脸肿了一大块,还红彤彤的。

大嘴拿出一副很烦的样子,使劲搓着脸。我趁空看了看,除了肿也没啥大碍,我们就没太理会它。

进了尸库,妲己给我俩下命令了,一起找一找柜子前的姓名,把洪宝尸体找到。

这可苦了我俩,而且大半夜找尸体,多多少少慎得慌。我只好压着性子,这样找了少说一刻钟,才发现“正主儿”。

妲己对尸柜很了解,摆弄几下后,咔的一声响,尸柜伸出来了。

我们看着死去的洪宝,或许是死了没多久就被冻起来的缘故,他尸体不吓人,紧闭双眼,就跟睡熟了一样。

但我们也不是瞻仰遗容来的,妲己招呼我俩,一起把洪宝尸体抬出来一些,让他脑袋枕在尸柜边缘。

随后妲己指了几处地方让我俩看,甚至还扒开他的眼睛。

洪宝的眼睑结膜有出血点,口唇、指(趾)甲微微青紫,舌头在上下齿之间,喉头水肿、气管内有白色泡沫,这都是窒息征象的典型特征。

我又想了想,问妲己,“洪宝窒息死亡是肯定的,但有啥办法知道,他是自杀还是被自杀呢?”

妲己不满的哼了一声,不过不是针对我。她说,“原来的验尸法医有问题,因为查的并不仔细。比如为何不给洪宝开颅呢?”

我听的一愣,心说想知道自杀不自杀的,跟开颅有半毛钱关系?

妲己不多解释,这就打开小箱子,这里面除了一个解剖用具以外,还有一个温水袋。

妲己把温水袋拿出来,对着洪宝的脑袋敷过去,这举动很明显了,马上要就地给他开颅。

大嘴看到这儿,呵呵一声,转身就走。他是真看不得这情景,索性选择远离。

我也想跟大嘴一起,但妲己拦住我,说需要有人帮她。

我多少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一旁。

温水袋敷了有一刻钟,之后妲己摸了摸洪宝的脑袋,说可以了。

我发现变身成法医的妲己,是挺疯狂一个人。她拿着解剖刀,唰唰几下,就在洪宝的后脑皮上切了两个大口子。再这么一扒,洪宝的脑皮全堆到脸前了。

妲己又从木箱子里找来一把小钢锯,对着洪宝的颅骨,嗤嗤的锯上了。

我一直默默忍受着,也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反正想吐的念头一直有,也一直被我压着,尤其锯颅骨时,还时不时飘来一股骨头屑子味。

大嘴蹲在远处,偶尔抽一根烟。他倒是躲过这一劫了。

等妲己把洪宝颅骨锯开后,再这么一掀,洪宝的脑组织全暴漏在我眼前了。

妲己让我捧着锯下来的那块颅骨,这上面还粘着点血丝呢,她又把洪宝的大脑放在这块颅骨里。

我承认这一刻自己有点怂,手有些抖了。但我也这么想着,换做别人,还不如我坚强呢,比如躲在远处那个嘴巴挺大的家伙!

妲己也没歇着,又用剥离的手法,把颅底硬脑膜全部摘除,这样洪宝整个颅底暴漏在我们面前。

我看妲己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纳闷劲儿又上来了,想问她,“到底怎么判断洪宝是不是自杀的?”

但没等我问出口呢,妲己念叨句有了,又很肯定的跟我说,“是他杀!”

第十六章鬼泣

我怀疑妲己怎么下的这个结论,就也往洪宝颅底看了看。

说实话,我看不出个啥来,反倒恶心劲更浓了。我让妲己多解释解释,而且我也对大嘴摆手,那意思出结果了,让他过来听一听。

大嘴本来还是不想凑过来,但架不住我念叨几句。

我俩一左一右站在妲己身旁,大嘴还紧紧的捏住鼻子。

妲己不理会大嘴的小动作,又指着洪宝颅底两侧的小突出点,跟我们说,“看到没,它俩是不是黑了?”

我嗯了一声,大嘴连说都不说,只是点点头。

妲己说这就对了,又告诉我们,“这突出点叫颞骨岩,是区分是不是机械性窒息的一个依据。机械性窒息,像被勒死与溺死的人,内耳气压是有变化的,也会导致与其有关的颞骨岩出血,反之要是疾病或者药物导致的窒息死亡,颞骨岩就没有变化。”

我听明白了,“换句话说,原本的判定,洪宝是服药自杀的。但妲己的尸检,反倒告诉我们,他应该是被人弄窒息而死的。”

我猜洪宝被人捂住了嘴巴,这样硬生生憋着,之后又被灌了药,造成自杀的假象。

但我这猜测靠不靠谱,需要妲己进一步对洪宝的胸腹腔解剖,甚至作出切片化验。这可都是大工程,很可能一晚上搞不定的。

妲己也不想再进一步解剖了,只是摸出手机,对着洪宝颅底啪啪拍了几张照片,算是留个结果了。

之后她让我打下手,把洪宝的脑组织放回去,再把颅骨重新粘合、头皮缝合。

我发现妲己很厉害,被她仔细一处理,要不是细瞧,根本发现不了洪宝被开颅的异常。

我们又把他推回尸柜里,把尸柜关好了。

妲己的意思,先赶回深川,别的事等明天再商量,我和大嘴赞同,尤其细算算,在尸库里待太久了,我甚至还想起上次跟白老邪来尸库的情况,心里的惧意又出现了。

我们一起往小门走,大嘴比较积极,走在最前面。

但刚离近,我听到小门外有动静,还有人念叨着,“大半夜的尸库里咋有动静呢?进去耗子了?”

我猜是殡仪馆工作人员,夜里经过尸库听到啥不该听到的声音了。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要是现在开门迎出去,告诉他我们是警察啥的,似乎不太妥当,但要是不迎出去,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我这么一琢磨一耽误,有钥匙戳到小门上了,有人要把小门打开。

大嘴有动作了,他嗖的一下窜到小门旁,紧紧拧着门把手儿。门外这位咋拧钥匙都开不了门,更诧异了,还骂咧咧起来,说这破几把门咋还坏了呢?

大嘴是打定主意死拽着不撒手。我发现妲己挺有主意。她也凑到大嘴身边,故意贴近门,嘤嘤的哭起来,还念叨说,“冤,我死的好冤啊!”

别看我一直瞧着妲己,知道咋回事,但听到这声音和声调,头皮都发麻,更别说门外那位了。

门外的骂咧声突然停止,隔了几秒钟,又出现一股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操他妈呀,鬼啊、鬼啊,有鬼!”

随后是一阵疯狂的跑动声。我忍不住轻笑起来,心说一般重要事都强调三遍,门外这哥们遇到鬼了,咋也鬼啊鬼的强调三遍呢。

但我才不管他被吓成啥德行了呢。我们又等一等,确定门外没动静后,大嘴把门打开,我们撒丫子撤。

我还留意到,这小门的锁孔上还挂着一串钥匙,估计是那哥们的。

我们原路返回,翻了墙,先后钻到夏利车里。

我们又轮番的当司机,全速往深川赶去。

大约行驶了两个多钟头吧,我正坐在副驾驶歇着呢,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大维的。我对妲己和大嘴念叨一句,说他这么晚了找我干啥,难道案子有啥进展了?

我正准备接呢。妲己却喊了句,“慢着。”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妲己想了想,又说,“圈儿哥,这样吧,先别跟大维说咱们在哪了,谎称喝多了。”

我真不知道妲己咋想的,不过“媳妇”发话了,咱得照做。

手机又响了两声,这期间我酝酿下情绪,这才接了电话。

我故意大舌头的先喂了一声。大维没听出来我的“醉意”,还立刻追问,“兄弟,你们在哪呢?有急事。”

我也不管啥急事,乱乱的又结巴的说,“啊、啊……大维锅(哥)啊,我、我们几个喝酒呢,啥、啊、啥事?”

大嘴还趁空帮腔,也乱乱的喊了句,“圈儿,圈儿!你、你大爷的,去哪咧?干了再走啊。”

大维不说话了。等了几秒钟,我故意打着嗝问他到底啥事。

大维一叹气,说没事了,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大嘴望着手机,嘿嘿全笑了。

一晃又过了一个钟头,轮到我当司机了。我飞快的开着夏利,却远远看到,前方的高速似乎封路了,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举着路标,引导我们提前下高速。

我估计要么是路坏了,要么就是有啥严重的车祸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按照指示,从这个高速路口下去了。

我想的是,我们先在底下跑一跑,绕过这段事故区了,再重新上来。

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只好把导航打开。

其实车里的导航是最新款,地图包很全很详细。问题是赶得太巧了,这附近也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按导航上显示,这里竟是一片空白。

我没招了,把车停到路边,跟妲己和大嘴商量怎么办。

他俩也没啥好法子,我们正头疼呢,又有一辆红轿子从高速出站口出现了,估计跟我们一样,是被迫下来的。

之后它开到我们车旁边时还停下来,司机把车窗放下来,用粤语问我们一句。

我也把车窗摇下来,实话实说的回答,“兄弟,普通话吧,不然听不懂。”

这司机笑了,又换普通话问我们,“看车牌子,是不是要回深川?”

我点点头,他说看出来了,你们似乎不会走这里的路,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他也是深川的车,要不要带我们一程,一起走完这段路?

我第一反应是,忒好了!老话咋说来了?正愁咋办呢,天上掉下个粘豆包来。

我赶紧谢谢他。他又关好车窗,当先把红轿车开出去。我也立刻起车,在后面跟着它。

只是我也没那么大意,问问妲己和大嘴的啥想法。

我们仨都觉得,这事没啥不妥当的,尤其外地遇老乡,互相帮一帮而已。

我们又往前行驶,我发现这红轿车挺溜的,最后还穿过一个村子,进了乡村小路,绕近道往最近的高速赶。

只是这路很颠簸,我们两辆车都开的不快。

我不知道这条小路有多长,还跟妲己和大嘴念叨呢,既然在这儿耽误了,一会上高速,我们争取再快一点,把时间抢回来。

谁知道麻烦还在后面。

毫无征兆的,前方红轿车停下来了。

我纳闷咋了,也踩了踩刹车,让夏利降速,慢慢滑到它身后。

我还把车窗摇下来,喊了一嗓子。但回应我的,是我们后方路边的一棵树。

原本路两旁都有老树,这时有棵树先是一侧歪,又轰然倒塌下来,横着拦到后面了。

这还没完,我们两辆车的前方,又有树倒下,这么一弄,我们前后方的路全被堵死了。

大嘴念叨句不好,说妈的咋这么邪门呢,不会是这附近有啥劫匪,被我们遇到了吧?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红轿车的司机很淡定,这时把车门打开,从里面跳出来。

他也不跟我们聚堆,默默的往左侧路边跑去,这里有棵老树下还堆着小山一般高的草垛子。

他来到草垛子旁边,把尾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哨出来。

我是真没想到,甚至也看愣了,有一辆铲车从草垛子里冲出来,停到红轿车司机旁边。

这司机赶紧一开门,钻到铲车里了。

这铲车跟一般的不太一样,至少驾驶室很宽,车身框架大,车玻璃看着也异常厚实。

铲车司机跟红轿车司机一起盯着我们,还露出一丝狞笑来。

也不用谁强调啥,我们仨都懂了。我心说千算万算的,没想到我们下高速就被贼盯住了。

但我又觉得不像是巧合,或许这俩人的出现,跟走私案有什么联系吧?

我没时间想太多,铲车提速,往夏利车这边冲了过来。

我们仨再不走,很可能就都死在夏利车里面了。我们仨同时行动,但我是司机,还得先把安全带解下来。

这么一耽误,我是最慢钻出夏利的那位。

这时候铲车就在几米开外的距离了,我想躲到一旁,有些来不及了。

妲己和大嘴都急了,大嘴还喊一句,“圈儿!”

我不仅没慌,还非常冷静。以前在冰厂码头时,我就遇到过叉车这么追我。

当时我就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这念头又出现了。我心说反正逃不了,不如以进为退。

我骂了句妈的,又抓紧时机,在铲车即将过来的一刹那,我猛地往上一跳。

我是实打实的跳到大铲子里了,之后伴随砰的一声响,铲车狠狠撞向夏利车。

我们这辆用保时捷改装的夏利车,这下子是彻底报废了……

第十七章妲己发威

铲车的大铲子撞到夏利车上,我躲在其中,虽然没受伤,却也被狠狠震了一下。我本来蹲着,这下失去平衡,一屁股坐下来。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些。

铲车司机很快又把铲车往后退了近两米的距离。我觉得是好机会,想从铲子里爬出来,但刚探头,发现这铲子竟迅速往上升了。

我一时间又不敢动弹,只能紧紧抓着铲子边缘。

等它升到最高空以后,铲车司机使坏,突然让铲子自由落地的摔了下来。

我实打实玩了一把心跳,眼看着自己跟铲子一起,掉到地上。这一下震得更邪乎,我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翻滚着。

这一刻我特想用枪把这两个混蛋打死,但昨晚下班回酒店时,我们的枪都上交了。现在我双手空空,别说枪了,连个警棍都没有。

铲车司机一肚子坏水,正要换个方式继续折磨我。这时有一个石块飞过来,砸在铲车的挡风玻璃上。

铲车被迫停下来,我也终于能得空,连滚带爬的从铲子里逃出来了。

我知道现在不是歇息的时候,就咬牙忍着浑身的难受劲,摇摇晃晃站起来。

我也瞥了一眼,发现撇石头的是大嘴。大嘴手里还有几个石块,他陆续往铲车挡风玻璃上撇,还跟我大喊,“快跑,圈儿!”

我心里突然有种暖乎乎的感觉,心说啥才是兄弟?大嘴做到了。

我也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绕到夏利车旁边。

我还趁空留意下铲车的挡风玻璃,它虽然被石块砸中了,却一点碎裂的迹象都没有。我想到一个词,防爆玻璃,心说他娘的,这事变得棘手了。

妲己这时已经逃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了,至少离铲车远,遇不到啥危险。

我也没想过,妲己一个女子能帮什么忙,但突然间,妲己对我和大嘴喊,“你俩拖住铲车,我有办法收拾它。”

我都愣了一下,心说她对付铲车?开什么国际玩笑,难不成她挥舞着一把解剖刀,跑过去把铲车肢解了?但别忘了,铲车更是个钢铁疙瘩,她的解剖刀没有用。

我没把妲己的话放在心上。这么一耽误,铲车司机又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我算看出来了,他想先把我弄死了再说。

他开着铲车,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让其绕过夏利,要用大铲子撞我。

我没法跟他抗衡,尤其这地方的路,我想逃也费劲,另外我也不能逃,不然剩下大嘴和妲己怎么办?

我一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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