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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魂笔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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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大爷说他父亲一生坦荡;那有可能造成这种歉念的就是这个日本兵的事情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有什么顾忌了。要说这徐老大爷是因为这日本兵的事情而得到这个恶果的话;那在别人看来也是不可接受的;因为在那个年代的人的观念里面;杀了日本兵可是荣誉啊;可以说是上天赋予每一个子民的使命;如果这种事情会遭到这样的报应的话;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他们入侵我国土;本来就该杀;如果杀了日本人就会得到这样的结果的话;那谁还敢去杀日本人?那些革命英雄岂不是个个都走的不安心?这样的事情没几个人能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
白发老大爷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脸上的悲伤转为愤怒:〃你这小娃娃是越说越离谱了;杀日本人那是应该的;杀个日本人还会走不了轮回路?你是说我们徐家不应该做那保家卫国的事情吗?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就不要乱说;真不知道x师父德高望重;怎么会教出你这样满嘴跑火车的徒弟来;杀个日本人还需要忏悔;死后还需要一直认错;你这是开的什么国际玩笑;你走。这件事情不用你来做了;你现在就走……别再我家里呆着;脏了我家的地方。〃这老大爷越说越激动;最后都开始推搡起来。似乎把我当做了一个瘟神;一个损坏他老父亲和他家族甚至是整个抗日民族名声的人。
老大爷的声音越说越大;屋子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出来了;看着这老大爷如此激动;以为要打起来了。纷纷去拉开这白发老大爷;我也往后退了几步;这个时候我很无奈;有口莫辩啊;我只是说一下我自己的想法;就引起这么大的反感;这也和我的处事经验有关系;那个时候还是个大学生;做事情说话什么的都没有考虑后果;直来直去的很容易就得罪人。
百口莫辩我也索性没有了解释;回到堂屋拿起布包就走了。很多时候是讲不了道理的。也不能怪那白发老大爷迂腐或者不通情理;怪只怪我们的观念和理解事情的方式不一样;我断的是事情;而他看的是名声;很多时候;名声要比事情重要许多;哪怕这事情是件鬼事。
第116章活埋〔四〕
出了徐家;我没有直接回去山上;而是从布包里面拿出手电筒就往那徐老大爷的坟墓上跑去;那个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农村的天空很纯净;只要不是阴雨天;都能看到满天星空。那天晚上也不例外。
刚好又是月中;天气也很好;月光如银。远处的大山像一只只沉睡的雄狮野兽;沉稳如砣;山间淡淡的雾气给这一座座黑色的大家伙点缀的更加神秘。
伴随着村中土狗的汪汪的欢送声;我快速的往那埋葬了徐老大爷遗体的那座大山走去。清晰的记得那时候的心情;那是一股子不服劲;任何事情说太多都显得多余;唯一能够证明自己的就是行动;心里憋屈的慌。这个事情我出自一番好意;真心实意的想帮忙;却被人轰出;心里很是不平衡。
年轻气盛的我;很想马上证明自己是对的;对其他的会不管不顾;无论如何;如果尽快不搞清楚这件事情;我恐怕连睡觉都不安稳。如果是因为杀日本兵而造成的这个事情;那我就不用多做解释;事情自然明了。如果不是;我会马上主动上门道歉。绝无二话。那个时候年轻;年轻做事就容易冲动;也会玻璃心。一旦玻璃心;受了委屈就会哭;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事主弄的眼眶含泪。
一路疾走;眼中只有那山腰上的那堆新坟。沿着送葬队伍走出的那条路。不断的擦拭着湿润的眼眶;像极了一个失恋的孩子。现在想想;也是很傻很天真。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晚上的山路;黑色的泥土白色的石头;有的石头凸出的比较多;但是晚上却看得不是很清楚;由于走的太快;期间还被石头绊倒了一次。好在冬天穿的厚;并没有什么外伤。山里偶尔有咕咕的鸟叫声;听上去是在嘲笑这个神态失常的孩子。这个深更半夜朝着一座新坟奔跑的小神经病!
远远的看到徐老大爷的坟;确切的来说不是坟;而是一个很大的花圈堆;上面密密麻麻的堆着几十个大花圈。都是吊唁的亲朋好友送过来的;冬天的晚上有点冷;可是我却浑身发热;或许是跑的太急太快。不停下来没有感觉;停下来之后才发现里面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给侵湿了。把外套脱下之后;一股冷风钻到身体里面;突然冷的打了个哆嗦。
山上的风很大;呼呼的刮;附近的松树不停的左右摇摆着;山上平静却不安静;不时的有枯燥的树枝被风吹断然后掉落下来;眼前是一座坟;一座有故事的坟。
来到坟前;我先给这徐老大爷上了一炷香算是赎罪;由于风太大。点不了红烛;自然也就摆不了喊魂阵。但是我知道这徐老大爷就在坟墓里面;所以我有办法逼它出来。怎么逼?那就是去动它的墓穴。大口喘着粗气;不断的扒拉着上面的花圈。
〃滋滋滋滋……〃花圈是一些纸和塑料纸做的;扒拉起来声响特别大;这也有助于让徐老大爷的灵魂听到。虽然这是很不礼貌的;但是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的办法。不一会儿;背后突然一冷。接着微弱的月光;眼睛稍微往后面看了看;一个身穿寿衣的佝偻干瘦老灵神站在我的身后。它出来了。
〃小伙子;你这是在干嘛?我刚入土你就来扒我的坟?〃后面幽幽的声音传到了耳边;想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一样;根本判断不出声音来源。
知道它就站在我后面;可是我心里很纳闷;我疑惑的是为什么这徐老大爷在堂屋被我喊魂出来的时候只会道歉;现在却还能发问了?
即使心里疑惑;我还是感到欣喜。后来我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师父告诉我;灵神做事是有目的性的;或者说是定向性;比如它意念中是要忏悔;那么它就会一直做这件事情。我当时喊魂的技术还不是很好;所以不能改变它的定向性。当我扒拉着灵神的坟墓的时候;它的意念就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扒拉他的坟墓。所以就会说其他的话语而不是无休止的道歉了。再加上灵神自己现身出来;是主动交流;这个时候比喊魂要强很多。很容易就能改变它的那种定向性。我再和他交流就不会存在局限性了。
事实也证明如此;我再次尝试和这徐老大爷交流;居然毫无任何阻碍。
〃对不住啊;徐老大爷;您对我有印象吗?〃我惊喜的问到。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它很脆弱。
后面的声音再幽幽的传来:〃我记得你;刚才在我家堂屋我就是被你喊出来的;你想干什么呢?〃
他这么问;显然是因为在堂屋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光顾自己道歉了。无可奈何;我又问了一次:〃徐老大爷;您给晚辈托梦;说你有错;你进不了轮回路;是因为什么?我是老帮你的。〃
呼呼呼~我说完之后又只能听到周围的风声;它又没有说话了;沉默是代表什么?是难以启齿的愧疚还是瞻前顾后的心结?
眼睛的余光朝后面的地上看了看;那千层底的布鞋依旧稳稳的站在地上。它并没有走;我继续说道:〃您不要有什么顾忌;如果这个执念解不开;您走的也不会踏实;何况你家里人都为了你这件事情在苦恼;就算为了他们你也应该好好的和我说说。您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这是我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沉默;后面还是沉默;我的话它听到了;可是不回答;我也无可奈何;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一狠心又说道:〃您是不是以前杀了一个日本兵?〃问话的时候我从布包里面拿出了罗盘;开始检测它对这个问题的反应。
说这一句话我纠结了很久;因为这仅仅是我一个不成熟的猜测;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那这徐老大爷肯定也会和他儿子一样变得暴怒起来;它一旦暴怒;虽然伤不了我;但是却可以完全不再理会我而直接消失。那么这件事情我就更加没有头绪了。可以说这句话是孤注一掷。
话问出之后;罗盘的反应很是强烈。显然这件事情在它心里也有莫大的心结;它记得很清楚;而且说不定它一直以来的歉念;还真的是为了这件事情。
虽然它没有说话;但是罗盘的反应告诉了我答案;这件事情对它来说;肯定也是一个心结。
〃您……〃我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它就开口打断了我:〃是的;是的;我有错。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六十多年前我在这附近亲手在这里活埋了一个日本兵;而今天;我却被安排葬在了这个地方。〃
〃什么?活埋的?您就在这里活埋的日本兵?〃我吃惊的问到。我吃惊的不是活埋;活埋不少见;那个战乱的年代;各种死法层出不轻。只是这个位置也太巧合了。而且这徐老大爷还收到了如此大的歉念;这能说明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这个日本兵的灵魂还在这个地方。怪不得这徐老大爷出殡那天会无辜断了抬棺木。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打着冷颤;这日本兵的灵魂我可没接触过啊;不知道是善是恶;而且据这徐老大爷说就在这附近。万一出来对我发难;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我有点害怕起来;对于这种没接触过的东西;我根本毫无胜算啊。送魂可以;但是首先要在保证我的安全下我才回去做。这突然多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来;叫我如何还能保持平静。
第117章活埋〔五〕
灵神是可以感受到人的恐惧的;所以我们平时感到害怕的时候;最好是克制一下;心里告诉自己我不害怕;或者可以念以前我告诉大家的壮胆咒来壮胆。不要越想越害怕;周围没有灵神还好说;如果有;而且那灵神还比较调皮的会;蹦出来吓你一下估计都你能被吓跑魂。
徐老大爷也明显感到了我的恐惧。它还是语言中没有任何语气的说道:〃你不用害怕;那老伙计不在这周围;他守在他尸骨旁边呢。过不来。我坚持不住了;只能和你说这么多;要下去休息了。谢谢你愿意帮我……〃
听它这么一说;我收起了恐惧之心;慢慢的转过头去。那徐老大爷的灵魂已经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近乎透明的虚影。眨眼间消失不见了。看到徐老大爷消失不见了;心里不禁有点失落;这么忙活一晚上;事情还是没有解决;不过好在有了头绪。至少我确定了这徐老大爷确实是因为这日本兵的事情而忏悔。只是这种确定是没有凭证的;所以这件事情在表面上并没有什么起色。
这人啊;揪着的那颗心一旦放松下来;身体对外界的感觉就会变得非常敏感;呼呼的冷风不禁的刮得我直打哆嗦;才发现我脱下羽绒服已经很久了;身上只有一个打底衬衫和一件针织衫;在这寒冬深夜简直就像入了冰窟一般。身体不停的打着哆嗦;我拿起羽绒服迅速的穿在身上;然后灭了地上的贡香。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值得一提的是;我往山下跑的时候;还碰到一次鬼打墙;这鬼打墙在农村很是常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很好破;而且一般的打墙鬼也没有太大的恶意;都是只玩玩而已。我心里有事;也没有理会这调皮的打墙鬼。破掉鬼打墙之后我毫不停顿的跑下了山;转而又向着二师父家里跑去;我是去睡觉的;毕竟太晚了。二师父家是离那里最近的。
到了二师父家;门口的小黑汪汪汪的叫个不停;不知道是在欢迎还是在警告。我没有理会它;使劲砸了几下二师父卧室的门;边砸边喊道:〃二师父;开门呐;开门呐〃
房间里面的灯亮了;门在二师父的咒骂声中打开了。二师父见我满面红光直喘粗气的站在门口;疑惑的问到:〃你这是咋了。不是去徐家处理鬼事了吗?怎么跑我这边来了?莫非是被那徐家老爷子追到这里来了?〃
我说:〃哪里哪里;事情还没搞完;我先借宿一宿;太晚了;我就不回师父那儿了。二师父打扰了;还请见谅。〃
二师父把门打开;说:“赶紧进来吧;怪冷的”。
进去之后;二师父倒了一杯开水给我;说道:〃还没搞完?你这技术和你师父可不能比啊;不知道你花那么多时间在学到底学到什么了;这么一点点事情;你搞这么久还没搞完。你和我说说;这徐家到底是咋回事?〃
二师父说的我有点无地自容;不过我有我的理由;我将事情与二师父说了一下;二师父沉吟了一会儿;抬头对我说:〃听上去很棘手啊;要不要等你师父回来再说?〃
我说:〃师父后天才回来;明天晚上我再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解决了;如果不能的话;再等师父回来也不晚。〃
二师父说:〃嗯;也行;不过你要注意安全;这些事情我没办法帮你什么;你自己要有个把握;处理不了就跑;不要硬拼。〃
〃这还用你说;我也不傻。困死了;我去睡觉了;古德拜。〃我还是忍不住那股子调皮劲儿。二师父飞起一脚;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连我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哈哈一声;我直接出了二师父卧室侧门;自己去客房睡觉去了。
那天晚上;由于受了些风寒;我居然感冒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二师父叫我吃早饭的时候发现我感冒了;熬了一碗姜糖水给我喝下;嘱咐我吃完饭在家里好好休息;然后自顾自的出门去了。他说他要去徐家和徐家的人解释一下。
下午二师父回家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好很多了;这老头也没有叫我;自己进了灶屋开始烧下午饭;我闻到饭菜香就起了床;出了还有一些咳嗽之外就基本没有其他的不适了。我这人很奇怪;感冒发烧这些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从来不吃药打针;顶多两天就痊愈了。
吃饭的时候二师父和我讲;他把事情的始末都和徐家人说了;徐家人对他还算比较尊敬;也没有发什么难。不过对那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村里面的观念很死板;每个人都有着自己非常独立的思想;想要改变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事实说话。
吃完下午饭;缠着二师父带我去找了一下那个抬棺木断的位置。回来之后我懒洋洋的在二师父家外面的沙谷坪里面晒太阳一直晒到天黑;感冒就更加好的快了;到了晚上又生龙活虎起来。紧握拳头我发现我浑身充满力量;那时真想找头牛去掰掰手腕。八点多吃完晚饭;一直看电视看到十点;十点一到;我就告别了二师父;并且向他要了家里的钥匙;表示晚上回来的时候;不想吵醒他;二师父没给;只说了六个字:我还蛮乐意被吵醒。
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要确认我回来;才会安心。
……
一路狂跑到山上;年轻有活力;跑个几公里不带喘气的。白天看的那个抬棺木断的位置就在离徐老大爷坟头二十米左右的位置。当初二师父说十米之内没有任何葬物;原来是在十米之外。那个地方已经被踩成了一条路;那是一个小平地;大概5平米的一个小平地;那个小平地都是土。倒是一个挖坑埋人的好地方。
说来也巧;当晚风不大;月光丝毫不比前一晚暗。正好那小平地的右边又有两个形成直角的大石头;那直角里面丝毫不受风的影响。点起红烛来倒也是方便。能点红烛对我喊魂也就方便了;从徐老大爷的口中得知;那日本兵的灵魂一直在守着他尸骨旁边;那就应该是在这一块区域了。而且那徐老大爷还亲切称这个日本兵为老伙计。那么这个日本灵神应该不会很凶才对。
寒冬深夜;又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即使要喊魂;也需要做些措施;谁知道这周围有没有其他路过的灵神;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其他老伙计;如果有;有多少?别一喊喊出一群不相干的魂来;我自己肯定应付不过来。
拿出罗盘在那个小平地周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有异动;但是很不稳定;判断不出来这附近到底有几个;或许一个;或许好几个。罗盘显示的很是模糊。那个时候判断不出来。毕竟经验不足。是个才大三的小鲜肉……
罗盘判断不了;我就干脆抹把牛眼泪开了眼;牛眼泪抹到眼睛里面很是干涩;和眼药水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适应了一下之后;我睁着眼睛看是四周看了起来。这小平地周围并没有看到实体的灵神;只是在远处看到了一个穿着寿衣的灵神在飘;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眼前;那也许是附近村子刚死之人;而且是在赶路。我并没有去理会它。
第118章活埋〔六〕为帮忙投黄金票的所有同学怒加一更
徐老大爷的灵魂也没有出来;那个日本兵的灵魂也一样没有出来。这到了晚上;就算是灵神没有出来;用罗盘也是可以测到的;这并不奇怪。
既然周围没有其他;那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始摆阵喊魂了。我摆了一个有效范围很小的喊魂阵;大概刚好只能覆盖这个小平地。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日本的魂魄是不是能听得懂中国的喊魂咒。
启阵喊魂;虽然生涩;但是好歹成功了;这也让我送了一口气;能喊魂;就证明能交流。也就间接的说明了;这个日本灵神是懂中文的。我不知道岛国那边是怎么安置灵魂的。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方法不一样但是原理应该都是一样的。
这个日本灵神出来的那一刻;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也有一股子怜悯。那种感觉很难用文字来描述;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也许是我见过的一个最凄惨的灵神了;它的右腿膝盖以下完全没有了。左手也变了形;脸色没有和一般灵神一样惨白如纸;而是整个脸部充斥着一条一条的血痕和泪痕。它是个平头短发;可是头发已经稀稀疏疏的看不到比较平整的头皮;那上面一个一个的血洞组成了坑坑洼洼的头顶。看上去惨不忍睹。身上的黄色旧军服上面肮脏不堪;上面稀稀落落的黑色补丁已经不是很显眼了。由此可见那军服是有多脏。
它的出场给我一种无比凄凉的感觉;如果这是个人而不是个灵神;那必然是一个非常值得敬佩的人。虽然它现在是个灵神;但是看到它;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是恐惧;不是恶心;而是一种不能诉说的情愫。我想不到它生前有过痛苦的经历。那必定是常人无法忍受的。说实话;对这种惨态的日本兵;我真心恨不起来。
〃太君;你会讲中文吗?〃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只是凭借这电视剧里面那些人对日本兵的称呼来称呼。这个称呼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当时我的心里很乱;只想得起这个称呼。
〃你好……〃从罗盘的反应来看;它的情绪很激动。表情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那脸上挂着血痕和泪痕;而且泪痕一直在流动;和那徐老太爷一样。止不住的泪流。
〃呃…〃我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和这个日本灵神去交流了。想了一下之后我又继续说道:〃太君;你为什么会是这般模样;既然已经死去;为何还要骚人那徐老太爷?〃我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新坟。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记得…这个人;是他…活埋了我的;〃它的中文很不流利;一句话我听了很久才听明白意思。想想也是好笑;我没去过日本;也没接触过日本人;这下倒好;日本人没见过;反倒让我接触到了一个日本鬼。
它的语气没有愤怒;一直很平静。似乎在讲述一件和它毫不相关的事情。
〃你是因为恨他;所以才断他抬棺材的木头的吗?〃我问到。
它回答的很慢;也很结巴;我无法还原他完整的句子;所以以下我用我自己理解的意思来描述吧。
〃之前我是很他;看到他被人抬着经过这里;我就使坏了。可是后面看到他和我一样;已经是个死人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已经死了;我看到他;他也同样看到了我;他看到我这副样子;他自己就开始流泪了。而且一直在和我忏悔;我现在不恨他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他;因为我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我知道这种不能安息的痛苦。所以我现在一点都不恨他了……〃他平静的回答到。
〃你杀过中国人吗?〃我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有着这样一个心态的日本兵;让我有了一种迫切想要了解他的念头。被活埋了还想要帮助他。而且还有一点我很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日本灵神在这个地方徘徊了这么多年还保存着意识。这更加让我想去知道他记不记得他生前那些年的所有事情。
〃没有;我是搞勘探侦查的;不打仗。〃它说道。
后面的对话我就不照着写了;一个是因为记得很模糊,而是因为这种长时间的对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描写,我用叙事的方式来给大家把这件事情讲出来吧。还是用太君来称呼它。
这个太君确实是告勘探侦查的;但是这也是在助纣为劣;这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并不过份;只是它确实是可怜之人;从来到中国的时候才十八岁;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一岁。由于一次受伤截肢。它们的队伍又着急着去执行任务;所以就把它抛弃在了这偏僻的村子外围。
那个时候全民皆兵;对日本兵的痛恨是空前绝后的。人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怨气;如果有实力;恨不得满山遍野的去猎杀日本兵;然而我们那边实在是偏僻无比;即使是全民抗日;我们那边也很少见到日本兵。听爷爷说过;经常说日本兵来了;大家都往山上跑;但是从来没见日本兵进过村子。唯一的一次说是得到确切的消息;鬼子要从现在的302国道那边经过;所以当时村里面的年轻人都扛着锄头和镐头去把那公路挖断。爷爷说;那个时候大冬天的;下大雪。从村子里面过去那个地方要走七八个小时的路;结果他们千辛万苦的跑到那个地方;把公路给挖断阻隔了;最后发现那些个鬼子兵并没有从那里经过;让大家白忙一场。还记得;讲到这里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气氛的说:那日本鬼子太狡猾了。真是太狡猾了。所以说;我们那边基本没有受到日本兵的影响。
不过我们恰灵的一位师祖;倒是有很多抗日战争的时候被征兵过几年;参加过实打实的抗战。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都是师父讲给我听的。对于这些故事;我还有笔头记录;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写出来给你们看。
说回那个太君灵神。它被抛弃之后;无处可去;村子里面更加是不敢进。只能躲在山里面偷挖些村民种的粮食过活;什么红薯啊;玉米啊。洋芋啊。有什么就挖什么。就这样;他也活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白天就躲在山里的一个山洞里面;晚上就出来偷庄稼地里面的粮食吃。
有一天晚上;在挖红薯的时候;被这徐老大爷逮个正着;他懂点中文;但是说话很不流利;而且穿着一声日本军人的服装。它又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这下可不得了了。那个时候大家都吃不饱;粮食尤其珍贵。就在这徐老大爷确定了他是个日本兵的时候;二话没说。抡起手中的锄头就把它的手给砸断了一只。
紧接着又是一锄头砸在头顶上;直接把这太君给砸晕了过去。当时那徐大爷以为这太君死了。他也很紧张;这是第一次杀人;虽然杀的是日本人。那种恐惧也会让他迷失了心智。这徐老大爷做事也干脆;就找了个地方连夜挖了个很深的坑;准备把这太君给埋了。
为了隐秘;这徐老大爷没有挖横坑;而是竖着挖了一个1米多的坑;那个坑他挖了大半夜;一直挖到早上鸡鸣。才把那太君放了进去;放进去之后就开始准备填土。也就在那个时候;太君刚被丢进那个坑的时候;突然就醒了过来。这一醒可把徐老大爷吓坏了。他慌不择路;拿起身边的棍子又朝着太君的头一顿猛砸。
这棍子哪里能和锄头比;怎么砸都砸不晕这太君;只是把它砸的哇哇大叫。太君一边求饶一边叫。最后叫累了;疼过了;这太君体力透支完了之后;也没有再继续反抗;这残酷的现实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这悲惨的命运。
第119章活埋〔七〕
徐老大爷见太君也不叫了;就又继续开始填土。土填到太君的胸口位置的时候;这太君开始眼里疯狂的留着眼泪;眯着眼睛嘴里一直重复的说着三个字:求求你。
徐老大爷当然不会理会;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他不管不顾;依旧不停的往坑里面填着土。从胸口到脖子;到眼睛再到头顶;那太君眼泪止不住的一直流;一直流。可是纵然眼泪再多;也改变不了他这早已经注定好的命运。它说;在它死的那一刻;接受了这命运;个人的思想在国家的安排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它痛恨战争。可是迫不得已来到异国他乡来做这些破坏和平的事情。他选择了做一个侦查勘探的兵;却也逃不过这悲惨的命运。也就在死的那一刻;它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甚至看淡了生死。
就这样……这个太君在无止境的哭泣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成为了一个终日徘徊在自己尸骨旁的一个灵魂。没有再去害人;只是守候着埋葬着他尸体的这尺寸之地。惶惶不可终日。直到这徐老大爷出殡;路过这里的时候;一大波人踩在它的头顶之上;而且它还看到了躲在棺木里面的徐老大爷;最终不受控制的弄断了这徐老大爷的抬棺木…
事情说道这里;我的心情比较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写下去……
……
继续…
和太君断断续续的聊了很多;我用尽全力维持着那喊魂阵;不让这太君在我面前消散。它已经千疮百孔了;我更加不忍心让它自己耗费精力现身来和我继续聊下去。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我顶着疲惫用常规的方式送走了它;当时;我不知道我用我的方法是不是真的可以把它送入轮回;但是我知道;我至少可以把它送到阴间。它就算没有了轮回路;也比呆在这荒郊野外任人践踏的强。依稀记得;那太君在慢慢消失的时候;嘴里依旧重复着两个字:谢谢。谢谢…谢谢…
同样是临终遗言;它在说〃求求你〃的时候;心里满是绝望。而它在说〃谢谢〃的时候;心里应该是感激的。
太君被送走之后;我又托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徐老大爷的坟前;它没有让我喊;而是直接出现在了那些花圈上面。它也没有再继续哭泣;而是微笑着看着我说道:〃谢谢你;我找到了自己的轮回路;我可以安心的走了。〃
又是一句〃谢谢〃;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那天的这两个字承载着多么沉重的故事;叙述着多么痛苦的无奈;铭刻着一段怎样不堪回首的历史。这样的经历;或许只有我能接触的到;这种亲身体验或许只有我能最深层次的体会。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使命,可是这种使命会不会也是一种悲哀?
那天晚上;徐老大爷走了之后;我已经基本没有任何体力了。手腕上的手表指针告诉我;已经快天亮了。我没有回二师父家;而是在徐老大爷的坟前;找了一块荒芜的草地。躺在那里直接睡了过去。
在梦中;我梦到徐老大爷;它叫我好好休息;它要走了。谢谢我帮他解开心结。它的眼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欣慰;一种感激。那种表情给我的感觉很好。
第二天;暖暖的阳光照射在我脸上;我被这强光刺醒;摇了摇有点发懵的脑袋;看了看身边徐老大爷的坟。平静无奇;似乎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般。托着疲惫的身躯;我回到了二师父家。
家里来客人了;都是徐家的那些晚辈;他们看到我回来;一个劲儿的感谢我。我有点莫名其妙。二师父和我说:〃昨天;他们家那徐老爷子给他们托梦了;说你帮了它;它找到了轮回的路。已经安心的走了。〃我恍然大悟;强颜欢笑的说道:〃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那白发老大爷也一脸歉疚的塞给了我一个红包;并且和我说了几句歉意的话。这些话我当时听起来很亲切;那去世的徐老大爷;之前不也是这般言辞么?我心里没有怪白发老大爷;真的没有。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对和错;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只是这事情做出来;要问问是否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送走了徐家人;我头重脚轻的走进二师父家的客房;一头栽在了床上。我是真的太累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而且我的感冒又复发了;寒冬腊月在山上待了一晚还睡了一觉。如果不感冒就奇怪了。不过好在不严重;只是有点发烧。醒来的时候师父也坐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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