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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遗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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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新婚丧偶的女子来说,这样的逃避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想找他,我可以把地址给你。”
“叔叔。”张奕飞插话,“就让我陪陈小姐一块去吧。”
张大伟点点头:“也好。”
陈海柳冲张奕飞笑了笑,以示谢意,然后她又对张大伟说道:“张先生,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完成。”
“你说吧。”
“我需要在十二月二十五日,也就是案发当天,曾在度假村那幢小楼中入住过的所有客人的名单和详细资料。”
张大伟“嗯”了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会派人找到这些资料,并且帮你分析好,如果这里面的人可能和于婷有联系的,我们一定不会漏过去。”
“这样最好了。”陈海柳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招呼张奕飞,“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张奕飞笑着应到:“陈小姐不但思维清晰敏锐,而且雷厉风行,跟你一起合作,确实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说话间,两人向张大伟道了别,然后快步走出别墅,钻入了屋外凛冽的寒风中。
从孟家别墅搬出之后,于婷在虹门大酒店长包了一个房间。这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其豪华程度在龙州市算得上是顶级的。按照张大伟的指点,陈海柳二人找到了于婷所住的8208房间。陈海柳当仁不让地走上前,按响了门铃,张奕飞退立在她的身后,看上去倒像是个小跟班一样。
房门很快被打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出现在两人眼前,这女子自然就是于婷了。身为龙州首富家族的大少奶奶,她不仅是个十足的美人,而且身姿挺拔,天生带有一种冷艳和高贵的气质。陈海柳虽然自认也算美女,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却难免有些自惭了,女人的天性使她禁不住愣了一下,神情间竟出现了少见的拘谨。
“你们是来找我的吗?”于婷首先开了口,同时她用审视的目光来回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陈海柳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重新恢复了神采,她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龙州周末报》的记者,我想和你谈一谈,不知道是否方便?”
于婷接过名片扫了一眼,然后她看向陈海柳的身后,蹙眉问道:“这位是?”
张奕飞略一探身,自我介绍说:“我是张大伟先生的侄子。我叔叔受嘱托处理孟国富先生的遗产事宜,可是最近变故太多,叔叔有些疲于应付,所以把我叫过来帮忙的。”
“哦?”于婷用警惕的目光审视着张奕飞。
张奕飞微微一笑,神情非常坦然。
“对不起……我们可以进去说吗?”陈海柳对已方目前的境地有些尴尬,她试图扭转一下这种气氛。
“不。你们不是警察,我没有义务应付你们。”于婷冷冷地答了一句。略为沉默之后,她又补充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我也知道,现在有很多人都在盯着我。哼,那亿万的财产,我能猜出人们会怎么想……但是,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
于婷后面的话显然带着些松口的迹象,陈海柳立刻敏锐地把话语跟了上去:“那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现在还不行。”于婷看着陈海柳,忽然话锋一转,“除非你们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于婷踌躇了片刻,看得出心中有些犹豫,不过她最终还是把那个条件提了出来:“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和孟建云见面,单独见面。”
和孟建云单独见面?陈海柳一愣,然后她摇摇头:“见面应该不难,但孟建云现在是死囚,会见都是有规定的。你们俩单独见面恐怕做不到。”
“你是一个记者,你去想办法。等你安排好这件事情之后,再来找我吧。”说完这些话,于婷冷冷地抛出一句“再见”,也不待陈海柳回答,便自顾自关上了房门。她关门时的力道很大,门外二人能明显地感觉到屋内的风扑到了自己脸上。
陈海柳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陈小姐,我们走吧。她现在这个样子,是肯定不会再理我们的。”张奕飞苦笑着劝解。
陈海柳回过头,眼中却闪着一丝亮光:“你闻到没有,刚才屋内的味道?”
“是香水味吧?”张奕飞一边说,一边又吸了两下鼻子,那香味带着浓郁且神秘的东方气质,闻起来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舒适感觉。
“Bijan香水,由名牌服装设计师Bijan调制,是世界上最为名贵的香水品种。”陈海柳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怎么了?”张奕飞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对于婷使用的香水产生了关注,想要问个究竟时,陈海柳却不回答,一边转身离去,一边说:“我们先走吧,一会再告诉你。”
张奕飞只好把疑问先藏在脑子里,等俩人进了电梯后,这才又问道:“刚才的香水味道,到底意味着什么?”
陈海柳从手包里拿出一封信札递给张奕飞:“你看看这个。”
那是陈海柳今天早晨收到的匿名信,不仅信的内容都是用电脑打印出的,信封上的收信人等等也都是剪贴上去的打印稿。
张奕飞立刻明白了陈海柳的意思,他接过信,凑到鼻子前深深一嗅,果然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幽香。
“不错,就是刚才那种香水的味道。”张奕飞沉吟道,“所以你怀疑这封信就是于婷发出的?”
“能使用这种香水的女人不会很多。而且发信者如此刻意隐藏自己的笔迹,那她应该是和孟氏家族非常接近的人。”
“嗯,很有道理。”张奕飞翻转着手中的那封信,赞许地看看陈海柳,“陈记者的观察力很让人佩服啊。这封信我此前也看过一次,却没能发现这个线索。”
陈海柳谦然一笑:“你只是短暂的经手而已,我收到这封信以后,可研究了不少时间呢。再说了,女人对香水的气味原本就要比男人敏感很多。”
说话间,电梯已到了一楼。两人出了电梯间,张奕飞目光四下一扫,忽然笑道:“现在我倒有个办法,或许能让刚才我们的怀疑得到确实的印证。”
陈海柳睁大眼睛:“什么办法呢?”
张奕飞指着不远处的商务部:“我们可以去那里查一查,有没有8208房的客人在这里的打印记录。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在电脑中找到这封信的电子存稿呢。”
事实证明张奕飞的想法是有效的。于婷果然在商务部的记帐单上留有自己的签名,日期是两天之前。在电脑中虽然没有搜索到信件的电子稿,但是据值班文员的回忆和比对,当时于婷打印出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那封匿名信。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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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匿名信就是于婷发出的了。张奕飞沿着新线索展开思路,很快便皱起了眉头:“于婷原本有幕后策划者的嫌疑,可照现在的情况看,这种嫌疑未免有些站不住脚啊。”
“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说到这里,陈海柳顿了一顿,然后话题一转,“不过我此刻更加关注的一点是:如果于婷为孟建云鸣冤,那孟建云被冤枉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要知道,于婷是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件事情上撒谎的。”
张奕飞“嗯”了一声:“确实是这样。于婷为孟建云翻案只会使自己失去巨额财产的继承权,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孟建云的确是无辜的,而于婷良心发现,这才写出了那封匿名信。”
“就让我们暂且这么认为吧。那这起阴谋又是谁策划的呢?这个幕后的人又能获得怎样的好处?对这个问题倒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陈海柳轻轻摇着脑袋,陷入了思考中。
“于婷肯定知道其中的一些内幕。”
“可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和我们交谈,除非我们能先满足她的要求,或者……”
看到陈海柳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奕飞忍不住抢着追问:“或者什么?”
“或者我们把这些疑点提交给警方,由警方出面,对于婷进行问询。”
张奕飞撇了撇嘴,坦然说道:“我对这一点不抱什么希望。我们刚才说到的东西,只是逻辑上的推测而已,从法律上来说,却没有太大的意义,警方对此会感兴趣吗?”
“所以我也有些犹豫,而且于婷没有直接找警方,而是给我写了匿名信,显然是有所顾虑的。我贸然让警方介入,也许会弄巧成拙——要知道,在现在的形势下,如果得不到于婷的配合,后续的调查将变得非常棘手。”
张奕飞点头对陈海柳的分析表示赞同,可后者紧接着却又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个人,并且得到他的支持,那情况又会大大的不同了。”
“哪个人?”张奕飞被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搞糊涂了。
“罗飞。”陈海柳吐出这两个字来,眼中闪过一丝崇敬和期待的神色。
“罗飞?”
“对,他是公安局刑警队的队长,调来龙州还没有太长的时间,但我听说过他破的一些案子,他是推理和探案方面的专家,更是一个天才。”提到罗飞,陈海柳毫不吝啬地给出了一系列的溢美之词,完了之后,她似乎仍觉得未能完全表达,又补充举例道:“你对去年八月份的连环疯案应该有印象吧?那案子就是他侦破的,单枪匹马,据说经历了许多艰险的过程呢。”
“哦?能让陈记者如此赞赏的男人,真是让人妒忌。”张奕飞半开玩笑地调侃了一句,然后问道:“你和这个罗飞很熟吗?”
“不,我只是听说过他的一些故事,并不认识他。”陈海柳耸耸肩膀,显得颇为遗憾,“我曾经试过要采访他,但却被他拒绝了。我甚至没能见他一面,哼,这样一个男人,我想他骨子里一定是很骄傲的。”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对一个陌生男人的评价有些过多了,陈海柳收住了这个话题,正色说道:“张先生,既然一直是你在和警方那边打交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和罗警官联系一下,把这些情况告诉他,我想他会感兴趣的。”
“好的。那么于婷这边呢?她的那个要求,你会帮她实现吗?”
“这个,我还要考虑考虑……”沉吟了一会,陈海柳又撇了撇嘴,坦然自承,“既然我们已经准备向罗警官求助,我还是非常希望能得到他的建议,如果他能够直接来调查这个案子,那就最好了,所有的疑团一定会迎刃而解的。”
“陈小姐对这个罗飞未免有些过于期待了……其实我认为,到目前为止,你做得非常出色……不过,既然这样,我还是先尽力去和他取得联系吧。”
陈海柳冲张奕飞感激地一笑:“那我就等待你的好消息了。”
第二天上午,陈海柳接到了张奕飞的电话。
“陈记者。按照你的想法,我昨天和警方进行了联系。”张奕飞开门见山地直入主题,“不过结果可能会让你有些失望。”
“嗯,什么情况?”
“第一,罗警官并不在龙州,他在外省跟一桩案子,还要过一阵才能回来,所以他无法对你给予私人性的帮助;第二,警方不会再抽调警力,对这件案子继续进行公开的调查了。”
陈海柳在电话中叹了口气:“罗警官不在龙州,那就麻烦了,毕竟孟建云已经被判了死刑,事件迫在眉睫。至于第二点,是因为我们找到的那些疑点还不具备说服力吗?”
“这是一个原因,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孟建云已经明确表示认罪伏法,不再进行上述。这使得后续的调查不会再有任何意义。”
“什么?他不上述了?这怎么行!”陈海柳的心一沉。如果这样的话,只要上诉期一过,那就意味着孟建云自己放弃了翻案的机会,其他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从法律程序上改变最终的结果。
“好了,你也不用太泄气。”张奕飞听出了陈海柳话语中的沮丧情绪,宽慰对方道,“还是另有一些好消息的。”
“什么?”
“我和罗警官通了电话,他对你的分析很感兴趣,支持你继续调查下去,而且他还让我转达一些建议。”
“是吗?”陈海柳的情绪立刻高涨了很多,“你快说说,都是什么建议?”
“他建议你和孟建云接触一下,从他那里了解更多的第一手的情况;然后,有必要的话,他还建议你去案发地点实地的考察一下。”
“好,好!这正和我原先的想法不谋而合。嗯,目前孟建云的态度是最关键的,我们首先应该找到他,说服他提起上诉。”陈海柳受到鼓舞,果断的作风立刻又发挥了出来,“我现在就要出发,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了。我已经和监狱方面联系好了。不过我没有说是去调查案件的,我们就以记者身份前去,只是对一个死囚进行正常的采访。”
“非常好。”陈海柳微笑着赞道,“张先生,和你合作同样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孟建云今年二十八岁,中等个头,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国字脸带有明显的孟家标记。由于曾长期在农村过着艰苦的生活,他的身形微微有些佝偻,手脸上的皮肤也留下了风吹雨打后的粗糙痕迹。
死刑似乎已经开始在这个男人身上展现其狰狞的威力。当他被押进探访室的时候,步履缓慢,神情呆滞,本该属于一个小伙子的生命活力已荡然无存。他像一只提线木偶似的,听着狱警的口令一步步来到会客桌前,然后漠然地坐在了陈海柳和张奕飞的对面。
“你好……你就是孟建云吧?”看到对方这样的精神状态,陈海柳对接下来的沟通过程平添了几分忧虑,不过她还是用一种亲和的语调率先打了招呼。
孟建云抬起头,目光空洞洞地看着陈海柳,一言不发。后者连忙展现出温暖的笑意,自我介绍说:“我叫陈海柳,是报社的记者。”见对方毫无反应,她略有些尴尬,于是指了指身旁的男子说道:“这位是张大伟先生的侄子,张奕飞,你们以前认识吗?”
孟建云盯着张奕飞看了片刻,终于开了口:“张奕飞?我从没见过你。”他的语调含糊低沉,又带着浓重的苏北口音,听起来非常费力。
“哦,因为孟家接连出事,所以我叔叔才把我叫过来帮忙的。”张奕飞解释说,“以前你父亲和你哥哥在的时候,这里并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所以我们说起来还真是第一次见面呢。”
“我父亲……我哥哥……”孟建云的身体微微一颤,两颗浊泪从眼角滚落下来,喃喃说道:“他们……他们都死了。”
“对于那些发生过的意外,我们也非常难过……不过,对于你哥哥的死,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呢?”陈海柳看着孟建云的眼睛,语气中带有明显的诱导意味。
“说?你们还要我说什么?”孟建云痛苦地摇着头,“是我杀死了自己的哥哥……”
对方的这个态度无疑是令陈海柳失望的,她皱了皱眉头:“可是你自己说过,并不记得杀死孟少强的过程……”
“记不记得又怎么样?是我杀死了他!不管怎么样,那个人都是我的亲哥哥,我是个禽兽不如的凶手!”孟建云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走!我不想见到你们!”
陈海柳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求助似地看了身旁的张奕飞一眼。
张奕飞点点头,示意对方不要着急,然后他对孟建云真诚地说道:“我们是来帮你的。你即使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我的叔叔——张大伟先生。在你来到孟家的这两年里,他一直都很照顾你,对不对?”
这番话显然起了效果,孟建云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帮我……你们怎么帮我?”他略带嘶哑地说道。
“目前只是一审判了你死刑,你为什么不上诉?”陈海柳立刻抓住机会把这个最关键的问题抛了出来。
“我已经犯了死罪,上诉有什么用?”孟建云苦笑了一下,又凄然说道:“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呢,还不如早点到那边去,我们一家人也能团聚……”
“不,你的案子是有疑点的,现在说死罪还为时过早!我们正在外面帮你,你明白吗?关键是你自己的态度不能这么消极。你亲眼见到自己杀死孟少强了吗?没有!所以这些可能都是假的,是别人设计好的阴谋。如果你死了,那么这个阴谋就得逞了!你愿意让这样的事发生?即使你不在乎,你死去的家人也死不瞑目啊,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陈海柳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态度急切而诚恳。
在这个过程中,孟建云一直在和陈海柳对视着,终于,他有些被打动了,目光中多了几分信任的感觉。
“如果我真是被冤枉的,你们能帮我洗清罪名吗?”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已明显重现出对生存的渴望。
“我们会尽力的。不过你必须提起上诉,否则我们所做的工作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怎么上诉?我不会……以前的那个律师,我……我已经把他回绝了。”孟建云低着头,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不敢去看陈海柳。
陈海柳释然一笑:“这些我们都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把上诉书写好,你只要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
孟建云思考了片刻,然后他抬起头:“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见一个人,只有她把上诉书拿到我面前,我才会签字。”
“谁?”
孟建云长时间地沉默着,似乎在心中积攒着勇气,最后,他终于红着脸吐出两个字来:“于婷。”
(五)
更新时间2008…11…249:42:55字数:4093
“张先生,我这么猜测也许有些冒昧。但是现在发生的情况又使我不得不这么想——孟建云和于婷,这两人之间,是否存在着一些特殊的关系?”
回到孟氏别墅之后,陈海柳对张大伟提出了心中的这个疑问。
张大伟沉着脸不动声色:“对不起,你说的特殊的关系是指什么?”
陈海柳直言道:“就是暧昧关系。否则于婷为什么宁可放弃巨额遗产,也要为孟建云翻案,而且她一定要和孟建云单独见面;至于后者,他不仅也提出了和对方见面的要求,而且他当时的神情——我想谁都可以看出,那绝对是一个男子提到心上人时才会有的窘迫和羞涩。”
张奕飞在一旁点点头,对陈海柳最后的推测表示认同。
片刻的沉默之后,张大伟叹了一口气:“唉,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我也没必要隐瞒。孟建云确实在暗恋于婷。我倒觉得这也是很正常的。你们都见过于婷了,很难有哪个男子见到这样的女人会不动心。在涉世不深的孟建云眼中,于婷更是像仙女一样令他仰慕。孟少强离开之后,他的这种感情更加强烈了,这是藏不住的,我和孟国富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为什么不点破?”陈海柳费解地说道,“孤男寡女的,都在同一片屋檐下,这样时间一长,难免会闹出丑闻来。”
“不,绝不会有丑闻。”张大伟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你肯定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说孟建云暗恋于婷,而于婷对孟建云却不可能产生任何感情。昨天我就说过,于婷的心中只有孟少强,而不管在哪个方面,孟建云和他的哥哥都是无法相比的。你们自己也可以想想,于婷怎么会看上孟建云呢?”
陈海柳和张奕飞互视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是认同了张大伟的说法。的确,要将风姿绰越的于婷和监狱中那个木讷猥琐的孟建云联系在一起,那真是太不协调了。
“这样的话,于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就是单纯的怜悯心吗?”陈海柳自言自语地猜测着。
“单纯的怜悯心?”张大伟极不以为然地“嘿”了一声,“陈小姐,我建议你放弃这样的想法。你要相信我,这个于婷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厉害得多。在这个家族中,也许只有孟少强能够镇得住她。如果你用刚才的态度去看待这个女人,我很担心你会在和她的较量中处于下风。”
陈海柳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女人天生的妒忌心开始暗暗涌动。
我怎么会输给她呢?她只是长得比我漂亮罢了。即使她耍什么花招,我也一定能揭穿她的。哼!你们等着看吧。陈海柳撇了撇嘴,在心中这么想着。
张大伟看出了对方的情绪,正想说些什么挽回气氛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你去看看,是谁来了。”张大伟吩咐一旁的侄子,算是顺势下了个台阶。
张奕飞离开客厅而去,当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叔叔,这是兴业银行的刘经理,他有事情要找您。”
“哦?你好。”张大伟起身相迎,脸上的神色略带迷惑。据他所知,兴业银行是龙州市的一家私营金融机构,而孟氏家族从未与这样的银行有过业务往来。
刘经理跨步上前,与张大伟殷勤地握了手,然后说道:“张大伟先生,请问你现在是否正在处理孟国富先生留下的遗产,而这笔遗产有一部分本来应该是属于孟少强先生的。”
“不错。”张大伟上下打量着对方,不明白这件事和他会有什么关系。
刘经理微微一笑:“那就对了。鄙行在去年年底受到孟少强先生的委托,保管着一样东西。根据我们的协议,鄙行必须在此时将这件东西转交到张大伟先生的手中。”
在场三人的思维全都立刻紧张了起来,张大伟更是蹙起眉头亟问:“是什么东西?”
刘经理彬彬有理地答道:“东西一直锁在鄙行的保险柜中,没有客户的允许,我们是不能私自查看的。因为孟少强先生反复强调过,东西必须由张先生本人亲自来取。所以我没有把东西带来,还要劳请张先生到鄙行走一趟。”
张大伟意识到这件东西一定非同寻常,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同时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张奕飞和陈海柳:“你们俩也和我一块去。”
兴业银行位于龙州市中心的人民广场附近。半个小时之后,张大伟三人已跟着刘经理来到了银行的保险库中。刘经理将一把锃亮的钥匙交到张大伟手中,然后指了指前方说道:“四百二十四号保险柜,请您自己去把东西取出来吧。”
张大伟拿着钥匙向着那个保险柜走去。根据刘经理的要求,张奕飞和陈海柳退在一旁,在不远处等待着。
在众人的注视中,张大伟打开了保险柜,取出了保存在里面的东西,原来却是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函。张大伟将那封信函打开,站在原地阅读上面的内容。片刻之后,他向着陈海柳等人走来,脸上的神色非常凝重。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你们看看这个吧。”张大伟将信函交给了张奕飞。陈海柳此时也把脑袋凑了过来,却见那信函上写着:
继承权指定文书
本人孟少强,现指定韩国籍公民金明伊为本人的合法继承人。即本人死后,名下的所有财产将由金明伊获得。金明伊将在恰当的时候抵达中国龙州,凭本人亲笔书写的继承权指定文书副本来领取本人遗产。
本文书一式两份,正本交张大伟先生,副本在韩国籍公民金明伊手中。在正副本文书核对无误的情况下,本文书即刻生效,请财产保管者按照此文书处理本人所遗的全部财产。
本人签字:孟少强2005年12月20日
“韩国籍公民金明伊?这个人是谁?”陈海柳愕然张大了嘴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张大伟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两个疙瘩,“这个孟少强,他到底搞得什么鬼名堂?”
“那……有没有办法查到这个人?”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陈海柳自己都感觉有些底气不足。
张奕飞苦笑了一下:“人在韩国呢,怎么查?这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案子,还要动用到国际刑警。”
“这就是孟少强的目的。”张大伟冷冷地说道,“一个无法调查的韩国人。不管我们在怀疑什么,线索到了这里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陈海柳又盯着那张文书看了片刻,忽然问道:“你们能够肯定这是孟少强的笔迹吗?”
张大伟非常确信地点了点头:“这绝对不会错的,对他的笔迹我太熟悉了。”
陈海柳看看张大伟,又看看张奕飞,然后认真地说道:“看来我们必须要重新考证一下孟少强生死的问题了。”
从兴业银行回孟家别墅的路上,陈海柳一直在低头沉思着。等回到别墅客厅中,三人重新坐定之后,陈海柳已经大致有了一套思路,稍作整理之后,她开始阐述自己的想法:“好了,如果孟少强没有死的话,那一切都可以说得通,而且会非常完美。”
张氏叔侄二人没有插话,只是用目光传递着自己的关注。
陈海柳受到一些鼓舞,继续说道:“现在让我们假定这一切都是孟少强的阴谋。他设计了陷害孟建云的陷阱,使孟建云失去了财产的继承权,而他则通过假死的方式在某个地方藏匿了起来。此时虽然所有的遗产都归到了他的名下,但他因为已经是个‘死人’,所以是无法出面领取这些遗产的。于是他不得不给自己指定一个继承人,以代替自己获得这笔遗产。很显然,他和这个被指定者之间会达成某种协议。为了防止有人顺着被指定者这条线索揭穿自己的阴谋,所有孟少强挖空心思选择了一个韩国人来担当这个角色,其目的正如张大伟先说所说,就是要阻止怀疑者对这件事情的追查。孟少强应该是有充分把握控制这个韩国人的,据我猜测,指定文书的副本此刻根本就不在韩国人的手中,孟少强应该就是通过控制这份文书来控制这个韩国人吧。”
“其实还要更简单一些,我指的是孟少强对那个所谓韩国人的控制。”张奕飞插话道,“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去调查这个韩国人,所以这个人的姓名、身份等等其实都是无意义的。孟少强可以随意找个的韩国人,伪造一套身份证明,然后拿着文书副本来领取财产就可以了。”
张大伟想了片刻,却摇了摇头:“如果这个人在领取财产之后把孟少强撇开,那他该怎么办?”
张奕飞微微一笑:“办法是很多的。比如孟少强可以保留韩国人伪造身份的证据,如果对方爽约,他抛出证据后,韩国人便会一无所获;再极端一点,孟少强甚至可以自己搞来一个韩国国籍,成为另外一个人,亲自将那些财产领走。相对于他的智力和财力来说,这些都不算难事。”
“亲自来领?这不可能的吧?难道我会认不出他?”
这次不待张奕飞开口,陈海柳已抢着答道:“我明白你侄子的想法,孟少强可以通过整容的方法,变成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
张奕飞点点头:“不错,韩国的整容技术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在这样一个变幻莫测的社会中,唯一能够标识财产继承者身份的就是那张文书副本,毕竟笔迹再怎么模仿,也能够鉴出真伪,而这副本孟少强随时都可以写出来,所以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控制一切?这只是他自己认为而已。”陈海柳忽然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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