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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活下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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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一下,过两天,我弄好了,便给你们送过去,行吗?”

陈爸脸上神情有些挣扎,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陈瑾憋了一肚子的气,他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来,借口想要去清点一下家里还有多少粮食,直接出了房间,往储藏室去了。

白靖在边上听得气闷,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爸,轻声问道:“陈叔叔,阿瑾是你亲生的吗?”

陈爸老脸一红,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神情有些复杂地看了杨小芸一眼,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神情,嘴里微不可闻地说道:“做下的孽,总是要还的!”

陈爸的声音很轻,即便是杨小芸坐在旁边都没听到,但是白靖却听到了,他纵然没有七窍玲珑心,不过陈爸都说到这份上了,哪里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不过,因为杨小芸在场,陈爸又是陈瑾的生父,他也没有搞什么小动作,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要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小芸目瞪口呆地看着父子两个如今差不多快要连表面的温情都要撕破了,她想要劝劝陈爸不要跟陈瑾搞得这么僵,她不知道陈爸是怎么想的,可是看到陈爸带着血丝的眼睛,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不管怎么样,陈爸对她是没话说的,而且这次的事情,还是陈哲先搞出来的,她心里也有些心虚。

陈瑾很快回来了,他神情很是平淡,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他很是淡定地跟陈爸说家里粮食不是很够,离能收获怎么都还有大半年,自家也要留下一些,因此,希望将一部分折算成盐,陈爸这会儿也是心烦意乱,胡乱点了点头。

陈瑾直接拿了几包盐出来,按照还算正常的比例1:5计算,折算成了30斤的粮食,说他们这次就可以直接拿走,这算是变相的逐客令了。

陈爸他们沉默着站了起来,也没什么客气话好说,直接将那几包盐揣在了衣服里面,反正如今衣服穿得都多,臃肿得很,也看不出来,当下便离开了,陈爸出门之前,不由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内的陈瑾,干裂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哑着嗓子说道:“小瑾,是我陈卫民对不起你们娘俩!”

陈瑾咬了咬下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看着陈爸有些蹒跚地离开了,背影显得很是凄凉。

白靖走过来,搂住了陈瑾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好啦,别多想了,回去吧!”

陈瑾只觉得嘴里带着点铁锈的味道,原来之前咬得太用力,将嘴唇咬破了,他有些无力地靠在白靖身上,脸上神情有些讥讽:“是啊,一年三百六十斤粮食,直接就能两清了,这买卖挺划算,不是吗?”

白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的父母老早就不负责地飞升了,留下他一个,对什么亲情的认知可没有多少,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了陈瑾。

陈爸番外一

陈爸陈卫民上半辈子着实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他排行老二,最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从小到大,好东西从来便宜不了他,他们家三兄弟之间年龄相差比较大,他那时候衣服都是老大陈卫国剩下来的,陈卫国从小调皮捣蛋,衣服也穿得费,没剩什么好的,日子最困难那会儿,他不得不穿用他妈的女式裤子改过的裤子,受尽了嘲笑。他不是什么认命的人,兄弟三个里面,他读书读得最好,硬是从小学读到高中,高考的时候考得也不差,按理说,虽说上不了什么名牌大学,但是上个大专什么的,那是绰绰有余。

不过问题来了,老三在家也在上学,家里条件也比较差,爹妈身体算不上好,老大要娶媳妇,哪有钱让他去上学,陈卫民也干脆,直接就上了县城的师范,不过是个中专,那会儿师范不花钱,还有补贴,为了省钱,陈卫民就用两条腿花上半天时间来回与学校与家之间,就为了省当时只有几毛钱的车票,然后还能省下点生活费下来补贴家里,堵住爹妈的嘴,免得他们说什么别人家的孩子这会儿都在种地,或者是去什么地方上工赚钱了。

师范毕业那会儿,陈卫民被分配到了小河村那边的小学教书,那时候农村里的学校,尤其是小学初中,还都是以民办教师为主,没什么正规师范出来的,与民办教师不同,陈卫民这样的自然比较吃香,有编制,在很多人看来,这就是铁饭碗。

那会儿教师工资很低,陈卫民的工资大半都得上交给他爸妈,谁让他还在家里生活呢,剩下的那点钱,也只够陈卫民抽点劣质烟的。

也就是那时候,陈卫民认识了陈妈李月琴。李月琴在那个时候也算得上是高级知识分子,她是幼师毕业的,不过农村里面哪来什么幼儿园,李月琴家里也没有路子,毕业之后便回来做了小学教师,跟陈卫民在一个学校。

最初不过是学校教导主任的老婆开玩笑一般做了个媒,李家的人打听了一下,觉得陈卫民跟李月琴算得上是门当户对,除了穷了点,不过自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在他们眼里,穷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两人都有个铁饭碗,家里也有房有地,也饿不着自家女儿,当然,事实证明,李家的人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陈卫民他家里的人都算得上是极品。

订了婚也不好随便反悔,而且说实话,李月琴的学历也是个问题,一个中专生,总不能嫁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吧,因此,这事便被订了下来。李月琴是长女,家里对她颇为疼爱,因此,陪嫁的东西不少,也没有嫌弃陈家的彩礼寒酸,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结了婚。

说实话,十指还有长有短,做父母的偏心也是人之常情,对做儿女的而言,除了认命,你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真的放着不管。陈卫民即使算不上愚孝,其实也差不多,李月琴虽说没生在什么好年代,不过,在家是长女,家里也宠着,父母也能干,赚的工分和钱都不少,要不然,哪怕李月琴成绩不差,也不能一直上学,早就跟一般的农村女孩子一样,初中甚至小学一毕业,就送去学裁缝之类的手艺挣钱了。

李月琴嫁过来之后的日子无比憋屈,公公身体不好,婆婆也喜欢指手画脚,将生了孙子的大儿媳妇当祖宗服侍,二儿媳妇便是不花钱的奴婢,什么事都得干。李月琴怀着陈瑾那会儿,都□个月了,还要坐在井边上洗一家子的衣服,后来陈瑾生了,坐月子,李家送了一大堆酥饼鸡蛋,但是就没几个落到李月琴的嘴里,一部分被公公婆婆还有老大老三家的人给吃了,吃不掉的,直接就给卖了,李月琴月子里面吃了一个月的青菜,连油都舍不得放,硬是熬出了胃病,后来快二十年,条件反射到看见青菜就胃里泛酸水。

后来公公卧病在床,要人服侍,李卫国他老婆借口地里面活多,没空服侍,老三李卫东还没娶媳妇,婆婆身体也算不上好,于是逼着李月琴辞掉了学校里的工作,在家服侍,硬是一直服侍到公公去世。李月琴不是圣人,私底下也跟陈卫民抱怨过,陈卫民一向大男子主义,直接就说是应该的。

等到病了几年的老头子过世了,老三也要娶媳妇,便吵着要分家,然后那边老大老三联手,加上偏心的老太太,直接半间不好住人的房子将陈卫民给踢出局了,当然,分家分了,每个月的赡养费还不能少。陈卫民不得不带着老婆孩子投奔了岳父岳母。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虽说人们明面上不会说什么,不过背地里面,有人便要嘲笑他陈卫民根本就是个上门女婿。

陈卫民好面子,不过这又是事实,他没办法,只能闷头工作,他之前参加了当时的大专函授课程,没多久就将大专文凭弄到了手,这会儿已经被调进了小河村里的初中教书,那会儿整个新乡镇,也就两个初中,一个是小河村这个,另一个还在新乡镇的另一头,因此,半个新乡镇的初中生都是在这里念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杨小芸。

杨小芸是他的学生,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上学上得也晚,比陈卫民只小八岁,那会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陈卫民长相不错,当时整个初中教师中,他年纪最轻,水平却挺高,行事说话都有一套,虽说那会儿家里没钱,但是李家也没委屈了他,从来他在外面都挺光鲜,又是学汉语言文学的,虽说不能吟诗作赋,看着也是儒雅风流,自然,相比较于身边那些比她小一些,还停留在拿虫子吓唬女生,揪女生辫子的年纪的男生来说,像陈卫民这样风度翩翩,谈吐不俗的男人,自然更容易引起少女的萌动。

杨小芸在交上去的语文作业里面,夹了一封简单的信,很是直白大胆地表达了自己的好感,陈卫民当时被吓了一跳。那会儿民风淳朴,尤其农村里面,更是传统保守,他就算是还没结婚,也不敢弄出什么师生恋之类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还不能公开,公开的话,自己难免有勾引无知少女的嫌疑,头疼了很久之后,陈卫民不得不私底下找了杨小芸,跟她说什么自己已经有了家室,而且做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不要胡思乱想什么的。

青春期的少女总是天真叛逆的,杨小芸要是听了陈卫民的话,那也就没那么多事了!何况,陈卫民虽说为此事头疼,不免还是有些得意的,一个妙龄少女,生得也不差,对自己神魂颠倒,大大的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因此,在平常的时候,难免对杨小芸多照顾了几分。

这就给了杨小芸一个错觉,她觉得陈卫民对他也是有意的,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在一起。杨小芸不是没心眼的女孩子,她继续向陈卫民发起了追求,那时候人们心思都单纯,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层上,杨小芸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陈卫民的人缘也很不错,因此,这事在别人眼里,不过是杨小芸学习认真,喜欢向老师请教问题罢了。

所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陈卫民被人当做上门女婿,哪怕李月琴再好再贤惠,心里也难免有些不自在,杨小芸的追求一开始还能当做是小孩子一时的冲动与迷恋,渐渐的,他也动了心。

说实话,这算得上是陈卫民的初恋,他跟李月琴之间一开始是同事,还不是一个办公室的,在别人的安排下见了几面,也没怎么牵过手,做过约会之类的事情,就匆匆结了婚,然后便是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亲情或许酝酿出来了,爱情,那是半点没有的。一开始,陈卫民还有些挣扎,慢慢地,他却沉浸在了这跟偷情差不多的刺激快感里面。

不过,那时候杨小芸已经初三了,面临中考,农村里面的教学条件也就那样,杨小芸的成绩还算不错,也没有因为这场恋爱受到什么影响,一个在外人眼里依旧是好学生,另一个同样是为人师表的模样,柏拉图式的恋爱并不适合这两个人,在杨小芸中考前夕,她去找陈卫民做考前辅导,然后,就在周末无人的办公室里面,两人发生了关系。

后来,杨小芸去了镇上上高中,陈卫民留在小河村教书,两人依旧抱持着书信上的联系,陈卫民也会经常趁着去镇上的时候,与杨小芸见面,一直到后来,老太太被确诊得了食道癌。

老大老三在那里哭穷,觉得这癌症反正是治不好的,在家里养着等死得了,陈卫民一向孝顺,哪里肯答应,不得不四处借贷,经济上的压力让他顾不上风花雪月了,老大老三一毛不拔,甚至别人给的人情钱,他们也私吞了,陈卫民依旧咬着牙,负债累累地将老太太送进了市人民医院做手术。

手术做了,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了,还得养着,每个月的营养费也是一大笔钱,陈卫民那点工资扔进去,连点水花也溅不起来,因为之前辞了学校的工作,已经和一般的农村妇女一样在家做家庭主妇的李月琴面对沉重的债务,不得不托了人,去了化工厂工作,这种私营的化工厂能有什么防护措施,而且为了效益,三班倒也是常事,为了钱,李月琴有的时候甚至一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家里没钱,哪怕她爸妈补贴呢,她也舍不得吃好穿好,有点钱就要还债,自然,繁重且高污染的工作,加上营养不良,她落了一身的病,一直也没钱治,只能开些便宜的止疼药撑着,哪怕后来还清了债,不在那边做了,生活也好起来了,她的健康却回不来了。

李月琴付出了这么多,家里的事情也是一手操办,不用陈卫民操心,陈卫民自然不是石头做的心肝,他自觉对不起李月琴和陈瑾,便断掉了跟杨小芸的联系,一直到李月琴病逝,他在镇上的医院,遇到了丈夫去世,独自带着刚上小学的儿子生活的杨小芸。

48、第四十七章。。。

陈瑾过了几天;便趁着天黑的时候,给陈爸送去了三百斤粮食;还有十斤豆油,毕竟,大白天的太显眼了,陈瑾虽说如今冷了心;却也不想陈爸他们被人盯上。

他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东西送到,陈瑾便直接转身走人了。只知道上次他们回去之后不久,就将陈昌林要的粮食和盐送了过去;然后;陈昌林立马忙不迭地将女儿嫁了过来。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陈桂凤怀了差不多两个月了,孕吐很严重,这年头也没什么补品,别说水果了,新鲜蔬菜也没有,孕妇在家多住一天,便要多吃不少粮食。

如今也没有民政局,结婚的事情也就是简简单单通知了一下村里人,也没这个能力请人吃饭,大家也还算体谅,不过,背地里面有什么说法,便不是旁人管得了的了。

陈瑾心里想着,这种时候养一个孕妇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几乎什么都没有,光吃那些粗粮,撑不撑得住还是个问题呢!不过,他自然什么也没有说,反正又不是他老婆孩子。

气温并没有上升的意思,不过地里面却经常能够看到人影,一些人拿着简单的工具,如小铲子,甚至是菜刀锅铲,挖开坚硬的地面,寻找着田鼠的痕迹,从里面寻摸出田鼠藏着的草籽粮食,若是能捉到田鼠,自然是更好了。地里冬眠的青蛙,蟾蜍,甚至是蛇,只要发现了,就被这些饿得眼睛发绿的人挖出来,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不在意,很快,村里的人就回过神来了。

你挖田鼠的窝,那是没什么,可是,青蛙、蟾蜍却是不行,如今没有杀虫剂,地里面的害虫全靠这些长得挺难看的小东西了,要是被人挖走吃了,那来年的粮食怎么办,要知道,这会儿,它们还没产卵呢,这不是要断根嘛!

村民们也不敢在家里面窝着了,尽管不愿意动弹,消耗热量,大家还是商议了一番,安排了一下人次,开始轮流在地里面巡逻,不许这些人在地里面挖洞。不过,饿疯了的人哪里管得了这些,这会儿要是饿死了,来年就算粮食丰收了,又怎么样,他们又享受不到了。

双方发生了几次冲突,不过问题就是,村民们不能为了几只青蛙蟾蜍去拼命,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兼顾到那么多的地方,因此,到了最后,大家也不想管了,只得看着那些人将地里面挖得到处都是坑,心里只好安慰自己,就当是有人免费耕地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两个月,陈瑾怀疑地底下的虫卵大概都被这些人给挖出来吃掉了,而这个时候,冻住的河面一下子解冻了,气温迅速上升,村民们开始整理着冬天里面被翻得一团糟的农田还有水渠小路,准备耕种,而那些人不再在地里面折腾,他们很快转移了目标,遍布了几乎所有村镇的河流为他们提供了更多的食物,鱼虾、河蚌、田螺等,这让更多的人不满起来,虽说如今没人承包这些河流做养殖了,但是本质上,这些河流还是属于所在的村庄的共同财产,村里的人尚且没有大肆捕捞,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外人,不过大家忙着地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来罢了。

村民们忙于地里面的事情的时候,几辆军用的大卡车开进了村子里面,陈瑾在车上看到了不少熟人的面孔,是跟他们交换过盐的那些驻军。

说实话,哪怕如今知道政府不管用了,但是军队不一样,军队有枪,在哪儿都是吃得开的。

这群驻军是过来换粮的,他们带了一大堆盐,甚至还有些军品物资,比如说棉大衣,棉靴,搪瓷的碗盆什么的,他们要换粮食,新鲜的蔬菜,还有鸡鸭之类的肉食。

这让所有的人都心中不安,老队长咬了咬牙,先上前问道:“几位长官,以往不是咱们过去换盐的吗?怎么这次你们亲自下乡了?”

一个黑瘦的军人抬起头,说道:“部队接到命令,要集体前往基地了,以后,我们就不在海边上了!”

李三叔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那以后咱们换盐得找谁呢?”

一边的一个军人眯了咪眼睛,说道:“谁知道呢,不过如今海边上就有人自己煮盐呢,你们回头去看看就是了!”

这话说得很不确定,大家面面相觑,才想要打听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就要撤防,那边就板着脸说是军事机密,不得透露。

大家没办法,也不知道以后的行情如何,估计没现在这么便宜了,哪怕家里的粮食不多了,还是咬了咬牙,回家取粮食,准备换盐了。

陈瑾想了想,将自家那个暖棚里面那些什么小青菜,韭菜,葱蒜之类的蔬菜不管生的熟的,一股脑儿搬了出来,问道:“连菜带盆给你们,你们换不换!”

那群当兵的看着这些因为有些营养不良,而显得略微黄瘦的蔬菜,眼睛都绿了,一个看军衔是少校的人立马一拍手,说道:“换,怎么不换!乡亲们还有这样的蔬菜吗,如果好的话,这一盆一斤盐啊!”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可以直接放在车上,要吃的时候再采摘就是了,还省得担心放不住。

村民们一听,这可比换粮食划算多了,赶紧回去将自家冬天的时候种的那些蔬菜都抱了出来,这也不需要什么成本,种子是自家留的,盆多半也是用的已经坏掉了的塑料盆,更不讲究的人家连用硬纸板箱的都有,放在暖棚里面,平常浇点水,也就是了,反正种的都不是什么娇贵的菜,像韭菜什么的,割一茬长一茬,更是方便。

不过一般人家还真没陈瑾家的多,毕竟冬天的时候都是要吃的,陈瑾有个空间,自然这外面的也就是偶尔弄点,因此,几乎是一盆不少,别人家伺候得不好的,寒流来的时候,都已经冻死了,好一点的,长得不多,还不怎么够自家人吃的,因此,能拿得出来的也不多,双方都有些失望,一些精明一点的,直接将地里面刚发芽没多久的青菜都挖了出来,放到了盆里送了过来,虽说换不了一斤盐,换个几两也是划算的,反正如今天气暖和,撒一把种子下去,不用几天,就能发芽了。

除了盐,这些当兵的拿出来的东西还是挺有吸引力的,那些军品的冬衣和棉靴,总比自家做得暖和,一些孩子还小,或者是有生孩子打算的人家看中了那些包装简陋的军品奶粉,开始打听价钱,想要讨价还价换一点。

陈瑾在那边跟几个之前打过交道的人开始打听,既然这边人都要走了,自然以前的约定是不算数了,不过化肥农药什么的弄不到,陈瑾便想要问问能不能弄到牛。

那个娃娃脸的上尉摊摊手:“哥们,咱们一直待在那海边上,哪里弄得到什么耕牛,以前倒是养过奶牛的,不过没有足够的吃的,最终只有将那几头奶牛宰了吃牛肉了!”

陈瑾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不死心:“没有牛,驴子什么的也行啊!”

“现在不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了,这边的情况你也知道,谁家养这些玩意啊!”娃娃脸笑了起来,“要我说,你要是想要这些东西,最好还是什么时候有空去安全基地那边,那边这些总是会有的。之前咱们虽然说过这事,不过那会儿谁也没想到,部队会这么快就离开啊!”

陈瑾看了四周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塞过去一只扁平的钢制酒瓶,那还是以前陈瑾在网上买的,如今里面灌的不是什么洋酒,而是之前自己买的一些中档的白酒,娃娃脸知机地接了过去,陈瑾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这次离开,难不成有什么□?”

娃娃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哪有什么□,就是说那边安全基地想要加大开发力度,扩大范围,需要更多的力量什么的,我听说,以后咱们这些当兵的,也要跟着下地了,就像是古代的时候说的屯田一样!”

陈瑾见他眼神有些闪烁,知道这话不尽不实,他想要再问,但是那娃娃脸已经摆出了一副死不开口的模样,无奈之下,也不再多问了。

娃娃脸见陈瑾不再追问,他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说的事,也就是上面对普通的官兵的说法,要不是他上头有人,真正的□,他也是不会知道的。不过,那些事情,却是不能告诉普通老百姓的,反正那事不过是专家们的推测,未必会发生,若是谁说漏了嘴,引起了恐慌,原本没事,也要闹出大事来了。

这些人在村里只停留了半天,便带着还有不少的东西继续沿着公路往前走,到前面的村庄继续换。村民们为了防止以后盐价暴涨,不得不咬牙换了不少盐,多数人家都超过了十斤,另外,也有人用地里面的蔬菜还有自家积攒的鸡蛋鸭蛋什么的,换了一些冬衣。倒是有人打听了奶粉的价钱,立刻便打消了主意,与其换奶粉,还不如等到谁家的羊下了崽之后买一对羊回去了,等长大了配种,用不了太长时间,也便有羊奶喝了,比这奶粉划算多了。

村民们很少有人会去想,或者说是不敢想这些当兵的撤离海边驻地到底是什么原因,一些开始想的,心中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49第四十八章

白靖一连好几天都早出晚归;有的时候天黑了还不见他回来,每每一大早便捞起吃的,打个招呼便跑得无影无踪,然后等到晚上的时候跑回来吃饭;这让陈瑾很不习惯;他虽说能够感应到白靖的情绪;不过这可不是什么他心通之类的法术;他根本不知道白靖具体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只能在家里等着。好在他感应到白靖的情绪挺高兴的,要不然,还要多担心呢!

如今村子里面不算太平,之前地里面冬眠的青蛙蟾蜍甚至是田鼠什么的,被人挖出来,吃了不少,结果今年的虫子,明显要比往年多多了,更让人崩溃的是,那些逃过了一劫的各种蛇类也冒了出来,它们没有足够的食物,自然不能待在田野里面挨饿,毕竟,人能计划生育,这些可没有计划生育的政策,到了发情期,那就得□,生出下一代,就算冬眠不消耗多少热量,可是这大热天的,也要能睡得着啊!

田野里面没有吃的,村里面有,村里面老鼠什么的不少,就算老鼠没了,鸡蛋小鸡什么的,这些蛇也是不挑食的。于是,村子里面,便能经常看见一些蛇飞快地在阴影里面爬过,叫人鸡皮疙瘩直冒。

这边虽说没什么毒性剧烈的毒蛇品种,可这会儿被咬了,哪怕毒性不强,也没有血清能治啊!大家也就只能睁只眼闭着眼,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蛇一棍子打死,回头你红烧炖汤都无所谓,可是,那些在墙角墙洞里面游走的,你还能怎么办。为了防止这些蛇爬到床上咬人,大家不得不加紧了戒备,甚至晚上都不敢熟睡,不过终究还是有人被蛇咬了,还有一个是被毒蛇给咬了,虽说发现得早,及时放出了毒血,不过还是躺了好些天。

白靖这天提了几条足有手腕粗细的五彩斑斓的毒蛇回来,看起来心情很好,嘴里还哼着调子,陈瑾看着他熟练地斩去了蛇头,剥了皮,将白生生的蛇肉给收拾了出来,泡在井水里面清洗,陈瑾蹲到一边帮他打着水,然后问道:“怎么这么开心,不会就是因为抓了几条蛇吧!”

白靖挑起眼角,看了陈瑾一眼,笑眯眯道:“不告诉你!”

陈瑾愈加好奇了,不过白靖不是藏得住话的人,他琢磨着晚上的时候套套话。

白靖这些天的确没干什么好事,他本来就是对什么伦理道德半点不在乎的,之前陈爸上门逼迫之后,陈瑾的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白靖那会儿就想要给陈瑾出气,只是琢磨着这分寸问题,陈瑾绝对不会希望自家老爹被自己给玩死了的,而且之前也太冷了,他虽说不畏寒,也不乐意这种天出门。等到这天一下子热起来,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出来了,白靖立马就来了主意。帮着陈瑾将地里面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便开始了他的报复计划。

白靖的报复说实话,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了一大堆的虫卵出来,扔进了陈爸家的地里面,然后还很阴险地在地里面布置了一个简单的小阵法,将那些青蛙蟾蜍什么的给赶了出去,而以后,在青蛙蟾蜍的眼里,这块地就相当于不存在。

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效果来,白靖忙活了几天后,路过陈爸他们家门口的时候,见杨小芸正在门口喂鸡,他眼珠子一转,干脆又抓了两只黄鼠狼,趁着半夜的时候,丢进了鸡窝里面,连续弄了两三天,杨小芸养的那些刚刚褪去了绒毛的小鸡仔便都变成了黄鼠狼的宵夜,白靖看着杨小芸站在鸡窝那边破口大骂,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白靖的确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晚上滚床单的时候,迷迷糊糊就将事情给说了,陈瑾听他说是给自己出气,不由愣了愣,继而笑了起来,用力亲了亲白靖的脸,想了想,还是叹道:“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不过,那地里面的阵法还是撤掉吧,万一我爸那边今年绝了收,还不是要来找我!杨小芸他们母子两个我可以不管,可我爸,我也不能看着他饿死!”

白靖趴在陈瑾身上起伏着,这会儿一边运动,一边嘀咕道:“阿瑾,你就是太心软,要我说,你就当没那个爸就是了,他既然喜欢那个什么陈哲,那就让陈哲养他好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要有这么简单就好啦!”陈瑾撇了撇嘴,“行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就别管了,以后咱们每年送点粮食过去,就当救助穷亲戚了!哎,你慢点……”

不管怎么样,白靖第二天还是不情不愿地去撤了阵法,不过这会儿孵出来的幼虫已经将种下去的东西咬得一团糟,只觉得时运不济的杨小芸和陈爸不得不想办法补种,陈哲也顾不上在家照顾快要临盆的陈桂凤,天天到地里面挖虫子,每天灰头土脸地回家。

贫贱夫妻百事哀,结婚之后,陈桂凤跟陈哲之间原本的爱情就像是全部消耗光了一样,陈哲觉得陈桂凤的家人太过贪得无厌,陈桂凤也在后悔,陈哲家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早知道就应该听父母的话,找个地比较多的人家嫁了,也不至于如今穷得连顿肉都吃不上。

说实话,按照杨小芸的意思,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媳妇已经是仁至义尽,为了保证儿媳妇的营养,家里煮粥,陈桂凤吃稠的,一家子包括陈哲在内,只能喝点稀得几乎能当镜子照的粥,粥里面放点红薯条也是陈桂凤的。家里鸡蛋没了,杨小芸还拿着粮食到邻居那边去换鸡蛋,尽力隔两天给儿媳妇蒸一只鸡蛋吃。杨小芸想着,陈桂凤在家里,只怕也吃不了这么好。

不过,人心总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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