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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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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马车到了王府门口,她跳下马车钻进风雪里,带着鹊应就进了屋,并把萧天离拦在了门外。
萧天离看着齐倾墨的背影眉头紧锁,如果早知道齐倾墨这边有不同的答案,他今日怎么也不会这般行事。这般想着,更加恼起来齐倾墨为何不早些告诉他,害得他今日犯下此等大错。又恼着齐倾墨那般聪明的女子,竟弄得跟些小妇人一般,吃起了无聊的飞醋来,更恼着,齐倾墨竟然对自己没有信任可言!
可怜齐倾墨,就是不想让萧天离觉得她小鸡肚肠,要与青微一较高下,才没有将这事儿说给他听,两人这般误会之下,竟是谁也没有低头。
萧天离心中郁闷得很,又得把今日的事赶紧与细雨阁说清楚,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种事以后绝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竟是对颜回说道:“调头,细雨阁。”
“爷,今儿过年……”颜回小声提醒了一句,却被萧天离一脸的冰霜吓得缩了脖子,一甩鞭子,就直奔细雨阁去了。
最微妙之处是,青微也在那里。
这边的齐倾墨进了府回了屋换了便装之后也无半点睡意,有些木然的听完泠之继回禀萧天离去了细雨阁一事,没有流露半分不满之色,像是那人与自己无关似的。
倒是鹊应咬着嘴唇迟疑道:“今日是除夕,大过年的,三皇子殿下怎么也往外跑?”
“无妨,他也许是有急事要办。”齐倾墨挑了挑灯花,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来,伴着她古井无波地声音格外跳脱。
泠之继背后渗冷汗,赶紧圆场:“咱爷其实没这些讲究,以前过年的时候,他也是在细雨阁过的。”
所谓越描越黑大抵如此,泠之继本意是说以往那些新年萧天离也是处理着公事,不把这日子当回事的,但此时听在鹊应耳中,却是大大的别有深意,不由得剜了泠之继一眼,泠之继赶紧拍着自己的嘴认错。
齐倾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知想了些什么,抱出之前誊写完成的所有的帐本来,又拿过一叠白纸,喝了口浓茶,埋头其中。
鹊应看着心疼,劝道:“侧妃娘娘,要不咱们先歇着吧,这年,咱不过算了。”
齐倾墨抬头一笑,耳边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大概是府上的下人在团年,齐倾墨拿出一把碎银子交给鹊应说道:“把这些赏给下人,你们两个也去热闹一番吧,大过年不要这么清冷。”
“不,我陪着你小姐……”鹊应一急,竟是连称谓都错了。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片刻。泠之继,鹊应酒量不好,你照看着点。”齐倾墨对泠之继叮嘱了一声,泠之继虽然神经大条,但也有些难过,大过年的自家爷把新婚的小娘子一个人留在这偌大的王府中,的确不是个事儿。
在齐倾墨的坚持下,鹊应和泠之继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鹊应几次回头叫齐倾墨早些歇息,齐倾墨都只点头应下。
屋子便空荡得有些寂寥起来,静得连外面下雪的声音也能听见,齐倾墨发了会呆,想了想今日殿上之事,最终自嘲一笑,到底是自己静不下心来了,就算萧天离什么也不告诉自己,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
是因为有了强求,才有了失望。
摇了摇头,齐倾墨开始潜心研究着齐治的帐本。
到现在,齐倾墨只有一个问题,齐治为什么会允许齐倾墨接近这些帐本。
如果这些帐本上记载的真是齐治的一些藏污纳垢之事,齐治就这般大大咧咧地让齐倾墨看了去,未免太大意了点。
想不通此节,齐倾墨也就放下不想了。
但是在宣纸上译出来的东西越多,她脸色就越沉重,如果这上面的东西都是真的,那齐治就不只是死罪这么简单了。
☆、第163章 城南围杀
次日一大早,天还未亮,齐倾墨就去了泠之继的房间叫醒她。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
“我说齐侧妃,你该不会一宿没合眼吧?”泠之继讶异道,看着齐倾墨青白的脸色还有眼下的乌青,心道这是做了哪门子孽,爷怎么就能一晚上不回来呢?
“拿着这封信去找萧遥,我在天宝阁门口等他。”齐倾墨却没有回答泠之继话,将一封包得严严实实的信交到了泠之继手里,然后又叮嘱了一声:“不要惊动其它人。”
“是不是跟那件事有关?”泠之继也清醒了过来,这些天她一直帮齐倾墨打探那处神秘的地方,看齐倾墨这么严肃的样子,下意识就想到了。
“别的你不用管,记得一定要把这封交给他。”齐倾墨只说道。
“好,我马上就去。”泠之继三言两语之下已经穿戴整齐,还特意检查了一下长剑,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转过头:“不告诉爷一声吗?”
“不必了。”齐倾墨笑了一下,此刻萧天离只怕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自己又何必干那些倒贴的事?
泠之继叹了一口气,便钻进了风雪里,齐倾墨看着她身影消失了,戴上斗蓬的帽子拉得极低,也往外走去。
萧遥昨天晚上从宫里头回来之后就在自己府上喝了个酩酊大醉,这会儿正蜷在被子里与周公下棋,泠之继牢记着齐倾墨交代的不得让旁人知道,竟是直接翻墙而入,把萧遥从梦乡里叫了起来。
“你跟着你家侧妃娘娘别的没学会,这使唤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萧遥自然心情不爽,任谁在天不亮的大冬天里被别人从暖和的被窝里拽起来,都会不爽。
“不敢不敢,平遥王爷,咱得赶紧着,你也知道我们那位侧妃娘娘行事总是有些不拘小节。”泠之继一脸讪笑着,把手里的信递给了萧遥。
萧遥懒洋洋穿上了衣服,慢吞吞打开了信封,只扫了几眼,就哀叹一声:“齐倾墨啊齐倾墨,本王爷到底欠了你什么啊?”然后便将信纸用内力一震,碎成粉末。
“怎么了?”泠之继问。
“你家爷真他妈走了狗屎运,娶了齐倾墨这等宝贝回去,再不好生疼着老子都要打断他两条腿!”萧遥骂骂咧咧取过长刀,一脸的怒气,但步子却加快了起来。
泠之继跟在后面后脖发凉,想起自家爷昨儿可是一晚上都宿在了细雨阁,为了爷的两条腿,这等事儿绝对不能让平遥王爷!
萧遥唤了个心腹下人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就带着泠之继一路往天宝阁奔去。
齐倾墨显然已到了天宝阁有些时候了,脚下的积雪都堆了起来,一张小脸在斗篷下冻得更加惨白,她旁边的马儿都有些耐不住寒,打着响鼻。
“小祖宗啊,这等好事你怎么就只记得我?”萧遥看着齐倾墨无奈叹声。
“自然是平遥王爷值得相信了。”齐倾墨笑说,翻身上马,却不知怎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关于与萧天离争执的信任问题,越发觉得相信这种事情,有时候的确很难。
“咱们这是奔哪路去啊?”萧遥只觉人生不太美好,遇上了齐倾墨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没有半点反手的余地,只能拖长了音调问道。
“泠之继,带路。”齐倾墨却冲泠之继说了一句,泠之继立马明白过来,应了一声“好勒”就一甩马鞭往前策马而去,后面二人赶紧挥鞭跟上。
刚刚亮的天,下了一夜的雪还没有被践踏过,显得洁白干净,不带一丝污垢,三匹枣红色的大马跑过,哒哒哒的声音地在宁静的清晨有节奏的响起,扬起了一些细碎的飞雪,远远看去,像是几道轻烟。留在地上的痕迹很快又重新被大雪覆盖,像是这里一直没有人经过。
约莫跑出去小半个时辰,泠之继一拉马缰,对身后的齐倾墨说道:“就在前面了,咱们不能再骑马,会被发现的。”
“好。”齐倾墨对于泠之继的警觉性毫不怀疑,能跟着萧天离这么没被赶走,她自然有她的本事。
泠之继把三人的马藏起来,步行在深及小腿的雪地里,齐倾墨的裙摆有些碍事,干脆提了起握在手里,萧遥忍不住笑道:“你倒是大方得很,我这做叔叔可有些胆战心惊了。”
齐倾墨早已摘了头上的帽子,一张小脸因为赶路有些绯红,一张口说话就是一道热气呵出:“平遥王爷可是那等世俗之人?”
“这高帽子戴得,我若是再扭扭捏捏,岂不是自认俗气了?”萧遥乐道。
“那便请王爷搭把手吧,这路实在不好走。”齐倾墨捡了根路边的树枝,另一头送到萧遥面前。
萧遥望天,果然跟这位侧妃娘娘说话要多留几个心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跳进她的陷阱里。
如此这般,几人好不容易到了一处高处的大石后面,泠之继指着下方对齐倾墨说道:“就是那里。”
下方是一块看上去毫无异样的雪地,要很认真才能发现一个鼓起的雪包,但旁人打那儿经过,也只会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小土包上面积了雪,不会刻意查看。
“确定吗?”齐倾墨的脸色也认真起来。
“确定,我就是看着他们把那些东西运到这里藏起来的,说起来,那可是足足上百大箱子,一个箱子我看他们就得三四十个人才搬得动,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泠之继认真描述了一番当时看到的场景,齐倾墨听着却默不作声。
“去看看就知道了。”萧遥喝了一口腰中的酒,呵着热气说道。
“走!”
大雪有好处,能遮了人的痕迹去,也有坏处,比如看不见别人设的陷阱。
几人在雪里前行本是寂静无声,不知谁一脚踩到了什么,竟然铃声大作,雪地里凭空出现了许多人,一个个手持武器身着黑衣,与这皑皑白雪一对映,更添杀气。
“这一回我算是让你坑惨了。”萧遥苦笑一声。
“杀出去。”齐倾墨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冷静的情绪不起丝毫波澜,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无非是被人发现而已。
萧遥被她逗得一乐:“你说得倒容易,你杀一个给我看看。”
“平遥王爷武功盖世,这等宵小岂会放在眼里?”齐倾墨一脸的淡定,真有几分不把眼前杀手放在眼里的架势。
“我不放在眼里我放在哪里啊?我放在脚底心啊?我还怕他们挠我痒痒呢!”萧遥一边慢慢拔刀一边跟齐倾墨贫着嘴,看他拔刀的样子缓慢粗俗,实在……不太像高人风范。
“我说二位主子,咱能不能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再逗乐子?”泠之继苦着一张脸,她就不明白了,萧遥倒也罢了,他一身武艺整个临澜国没有不拜服的,齐倾墨这位身娇肉贵的大家闺秀那是半点拳脚也不会啊,这么淡定是几个意思?
这边聊着闲话,那边的杀手可不会空着,早就形成了包围圈,一步步紧逼了过来,萧遥也收了脸上的嘻笑之色,把齐倾墨挡在身后,咳了咳喉咙说道:“这个,杀人是要见血的,你别可惜了你这身衣裳啊。”
“豁出去这件衣裳,还得指望平遥王爷多杀几个。”齐倾墨虽不会功夫,可也不是那等遇事惊慌的柔弱女子,此时的她很清楚,只要不给他们两个添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刀光剑影,鲜血横飞。
对方的攻势极为强烈,泠之继终于展露出她除了能吃之外的另一项长处,杀起人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倒是与平时那副样子相去甚远,肃穆的脸色有着一个杀手应有的冰冷与血腥。齐倾墨的目光放在萧遥身上,这一位逍遥洒脱的闲散王爷,手握重兵,明明可以权倾天下,却偏偏喜欢喝酒睡觉,不曾涉足官场半点。
阵阵刀风卷起积雪,他的刀法与泠之继有很大的差别,泠之继是杀手,自然是以干净利落为上,而萧遥却是带着阵阵铁血杀气,那种在战场上磨练的血杀之意有着纵横开阖的气势。
很快,这一片干净纯洁的白雪之地,就被鲜血染出了片片绯红,甚至颇具美感,有的地方血多的颜色深一些,有的地方则相反颜色浅一些,甚至有些方只是擦了一点点血迹有轻浅的红色,交错之下,竟是带着死亡气息的美丽。
这一场血杀极为古怪,安静无声,沉默得像是一副画,那些倒下的杀手不管是受伤也好死亡也好,都不曾发出半点声音,静默的死去。
再高的功夫再厉害的人,也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袭击,对方是摆明了要用人海战术将他们困死在这里,萧遥与泠之继已经渐露疲态,连话也不再多说了,像是要留着力气杀人。
齐倾墨看着一群又一群悍不畏死冲上来的杀手,目光凌厉,现在她至少可以确定,这里的确藏着极为重要的东西!不然这些人不会拼着死这么多人的代价也要把他们留在这里。
当萧遥和泠之继终于都有些累了的时候,齐倾墨这个现在可以称得上是累赘的人,终于被黑衣杀手人找到了破绽拿了下来。
☆、第164章 再次被掳
“放开她!”萧遥砍翻眼前一个杀手,对架住齐倾墨的人大喊。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
“放开齐侧妃!”泠之继也大急,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萧天离知道自己把齐倾墨带出来,还被人掳走了之后的暴怒模样,不由得哀叹,她只怕小命休矣。
齐倾墨除了眉头皱了一下以外,竟没有出声求救,而是说道:“平遥王爷,泠之继你们快走!”现在是不能指望萧遥和泠之继救自己了,最聪明的做法他们两个赶紧全身而退,去找救兵。
那边的杀手对视一眼,长刀架在齐倾墨脖子上,威胁的眼光看着萧遥和泠之继,一步步向后退去。
萧遥有些不解,难道这些人竟然只要齐倾墨?
很快,黑衣杀手们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萧遥,他的这个想法何其幼稚。
没了齐倾墨,他们下手更狠,一波一波的攻势凶猛袭来,萧遥别说去救齐倾墨回来,能顾得了自身周全都已经很是了不得了,泠之继手臂上已经挂了伤,望着萧遥凄凄惨惨喊道:“平遥王爷,你可一定要把咱家侧妃娘娘救回来啊!”
“说什么呢,你又死不了!”萧遥大急,知道泠之继可能是撑不住了。
“呜呜咆,我也不想死啊,我还想吃鹊应做的点心呢!”泠之继以前其实是不怕死的,跟着莫百衍师父,从第一天起就被人告知,要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因为他们这个行当是没有光明的,更不值得别人同情,死,是每天都要面对的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呢,跟着齐倾墨和鹊应呆久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每天要面对的,除了死之外,还有其它多东西,美好的东西,比如期待着鹊应的美食,比如看着齐倾墨如何一步步隐忍走过血腥,比如……颜回……
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很怕死了,怕死了之后再也看不到这个美好的世界。
真是个失败的杀手啊。
“泠之继……”
耳边传来颜回声嘶力竭的嘶吼声,泠之继茫然抬头,却空无一人:“这死之前还能出现幻觉不成?不过,这样也蛮好的。”
“铛!”是兵器相接的声音响起在泠之继脑后,猛地回头却看见颜回那张甚至还算得上好看的脸蛋,只是脸蛋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你他妈傻了啊!刀子在眼前了都不知道躲,师父教你的东西都他妈扔哪儿去了!啊?!”
“颜回……”泠之继凄凄惨惨戚戚地叫了一声,脸上一脸的血,说不出的可怜凄惨。
“你大爷的,砍人!”颜回气急败坏地捡起泠之继掉在地上的刀丢给她,抡圆了胳膊大开杀戒!
那边的萧遥不比泠之继强多少,黑衣杀手们见泠之继逐渐不支,自然往她那边分的兵力就少一点,先前大部分人手都是在攻击萧遥,萧遥纵使有盖世武功,也经不得此等宵小多次轮番上阵。
眼见不支的时候,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但我们一向逍遥洒脱不染尘世俗气的平遥王爷,很是愤怒,特别愤怒,几步冲到萧天离跟前,一把将眼前这个大侄子拉下马摔倒了雪地里,好不灰头土脸。
“叔,你怎么样了?倾墨呢?”萧天离顾不得萧遥给他的特别的迎接方式,只担忧地四处张望搜寻。
“你他妈早干什么去了?我一大早就叫人去通知你,你这会儿才赶来,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他妈他干什么去了?!”萧遥两眼通红,也不知是杀人杀多了,还是心急齐倾墨安危急红了眼,狠厉地瞪着萧天离,竟未发觉,这是他对萧天离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子,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
“我……”萧天离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昨儿一晚上都在细雨阁吧?他跟齐倾墨赌着气,不想那么快回府,哪知一回府,却收到了萧遥的口信,齐倾墨竟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这个女人,做事总是不跟自己商量!还提什么信任,这叫哪门子的信任?这完全是无视自己的感受!
萧遥是何等通透之人,心里早就猜到了七八分,一脚把萧天离踹开,也不管下手是不是太狠,提着尚还在滴血的刀指着萧天离,狠声骂道:“你就是个畜生!畜生!”
萧天离脸色一变,看着萧遥这副几欲发狂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来晚了,又悔又怕,身子都忍不住发起抖来,想起之前酒馆劫杀那一次,齐倾墨曾经用那么惨烈的方式与对方拼个玉石俱焚,这一回,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再不济,以前齐倾墨好歹会给自己留下一些线索好让自己找到她,比如南风楼那次,这一回,只怕难了。
“两位爷,先找到侧妃要紧,趁这会儿雪还没把马蹄印记完全遮住,咱们先去救人。”颜回扶着全身是伤的泠之继,赶紧过来拉架,心中想着那位齐家小姐果然不是常人,竟是把这两位一向私交甚私笃的大爷都逼得翻了脸。
萧遥重重地冷哼一声,翻身也不知上了谁的马,一夹马肚子就往齐倾墨被带走的方向奔去,萧天离自然赶紧从雪地里爬起来,紧追萧遥。
他带过来不少人手,足以制服这里的黑衣人,泠之继受了重伤,颜回必须留下来照看她,也需要在这里坐镇,便只有他们叔侄两人直奔齐倾墨消失的方向而去。
其实,颜回也知道此时只怕外人过去,萧天离与萧遥这两位大爷很难放下脸面和好,不如就让他们两个私下打一架,打完了就好了。男人之间解决矛盾的方法总是比较直接。
萧天离颠簸在马背上,看着前方后背还在流血的萧遥,悔恨与歉疚齐齐涌上心头,齐倾墨再怎么强悍也不过是个女人,自己让着她点能怎么样?况且的确是自己做错了事,她生气恼火也是应该的,怎么就非要跟她争个高下?
昨天是新年,为什么要被可恶的自尊心作怪,不肯低下腰来回府?
一整个晚上,齐倾墨是怎么过的?这样想着,萧天离只觉得整个心都被煎着一样难受,齐倾墨为他做了那么多,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她那样说话?
倾墨,倾墨,你现在怎么样?
我知道错了,我来认错。
离刚刚那个颇为血腥的战场往东大概五里的地方,有一处猎户的草舍,冬天里头大雪封山,自然没有猎户进山打猎,这草舍也就被有心人占了。
几个人守在草舍里的火盆正骂骂咧咧,烤着一只刚猎到的兔子,咒骂着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里面那娘们儿要关到什么时候?”有个瘦子缩着身子骂了一声。
“谁知道,上头说杀不得,等人来接她。”旁边有人应道。
“这大冬天的,难不成关个十天半个月的大爷我也得在这儿候着?”瘦子骂声连连。
“嘿嘿,瘦子你火气挺大啊,要不找那娘们儿泄泄火?”刚才应话的人怪笑一声。
“哼,你少来阴我,那可是三皇子的女人,我就是让火烧死了,也不敢动她一下!”瘦子冷哼了一声,惹得旁边的人大笑骂他没种。
“你有种你上啊!”瘦子骂道。
“上就上,不就是一娘们儿,管他是三皇子的女人还是三绿子的女人,落咱兄弟手里了就是咱们的!”有人色胆包天,竟真的一边解着裤头一边往里间走去。
瘦子闷声不说话,总觉得今天这雪下得有些诡异,缩在火堆旁边看着已经被烤得滋滋冒油的兔子,冷眼旁观着几个男人往齐倾墨的屋子里走了进去。
齐倾墨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地上有些潮湿,她只觉得有些冷,手也被绑得不舒服,稍微动了一下,却发现绑得更紧了,只好放弃挣扎。刚才外面那些人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小娘们儿,大冬天的哥哥给你来暖和暖和啊。”有个长相肥胖的男人一边解着裤子一边靠近齐倾墨,脸上的神色齐倾墨见过很多人有过,猥琐贪婪。
齐倾墨依然没有抬头,靠在墙上的身子一动不动。
“还挺有个性的啊,哥哥我就喜欢有个性的。”胖子见她不答话,越发来了兴致,几句混话惹得旁边的几人大笑,看着齐倾墨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兔子,任他们宰割摆布的兔子。
齐倾墨却轻轻闭上眼睛,一语不发,似乎是嫌眼前几个长得太过难看,污了她的眼睛。
萧天离和萧天越只差没有把跨下的坐骑当成是飞马在赶,迎着凛冽的寒风竟然出了一身的汗,隐约可见薄薄的雾气,也不知是急出来的还是赶路赶出来的。
看着萧天离紧绷的脸,一副失了魂的样子,萧遥也没了心情再继续收拾他,紧咬着牙关顺着越来越浅的马蹄印记终于远远看见了那一处草舍,离着草舍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就跳下了马,一路狂奔。
“嘭”
草舍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他们两合力踢飞,口中大喊着:“倾墨!”
但面面的情景却颇是令他们郁郁。
☆、第165章 拖下萧遥
三人围在火盆边,分吃着那只烤得刚好的兔子肉,野味的味道格外好,肉质极有嚼头,一口下去,满嘴生香。151+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萧天离看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地四处的杀手们,咬了一口兔子腿,闷声道:“你本事见长啊,背着我都敢往外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多谢殿下美誉。”齐倾墨小嘴一张,咬了一小口肉,慢慢咽着。
萧天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齐倾墨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从哪里就蹿起一股邪火,明明在来的时候想好了要跟她道歉和好的,这会儿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这些人……”萧遥抱着另一只兔子腿,吃得满嘴流油,瞥了一眼旁边早就死绝了的人。
“中毒了。”齐倾墨说得很是自然,似乎这些人不是她杀的一样。
萧遥郁闷道:“我知道是中毒了,怎么中的毒?”
“柳安之走之前给我留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毒药,我料想今天可能会有点凶险,所以就随手带了一瓶。”齐倾墨擦了擦嘴,说得淡漠极了。
萧天离和萧遥对视一眼,都有些恼火,他们两个火急火燎不要命了一般跑过来准备救美,却敌不过柳安之老早之前送的一瓶毒药!听齐倾墨这口气,她只是随手拿了一瓶,随手杀了七八个人,随手就把自己救了。
“死在柳安之的毒之下,算是抬举他们了。”齐倾墨扔了手里头一截骨头,又揩了揩手上的油。
“齐倾墨,你以后做事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个招呼,啊?!我他妈一天不在家,你就敢翻了天去,你今天是运气好,每一回你都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吗?”萧天离终于憋不住了,看着齐倾墨淡漠的神色,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事务繁忙,我岂敢随意叨扰?”齐倾墨最大的本事就是用淡淡的语气把人撩拨得疯掉。
比如现在的萧天离就快让她这副满不在乎冷言冷语的样子撩拨成狂了:“你是我媳妇儿,我再忙你也可以随时来叨扰我!”
“不敢,若是惹得殿下不高兴了,岂非又是一顿好骂?”齐倾墨依旧淡淡。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啊!”萧天离连手里的兔子肉都扔了,站起身来瞪着齐倾墨,她这是赤裸裸的诬陷,诬陷啊!
“看来殿下记性不好,今日说的这些话说不定明日就记不得了,我更加不敢叨扰了。”齐倾墨扯下其中一个死人身上的衣服,把没吃完的兔子肉包了起来。
“你!”萧天离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什么风度什么仪态什么气质都通通去死吧,他现在只想把齐倾墨摁在地上逼得她脸上有一点点表情!
萧遥突然好像觉得,是不是错怪了萧天离这个大侄子,这个侄媳妇儿……实在不是盏省油的灯啊,掩着嘴咳了两声:“那个,我们好像可以回去了。”
“等等!”萧天离一手叉着腰,一手并掌推出,看着齐倾墨:“现在,你们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们之前到底准备做什么?”
齐倾墨这才些微抬了下眼皮,伸出一双纤纤玉手在火上烤了烤,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是来确认城南十里处藏的到是金库还是军火罢了。”
萧天离脸色一僵,想起昨儿晚上与齐倾墨的那场争执,事后回想,是他不对多一些,不由得底气不足,但嘴上却不肯认输:“那地儿可不是城南十里,那是城南向西十八里了。”
齐倾墨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反正得告诉萧天离,现在说也一样,便说道:“他们前些天就开始转移了,我一直让泠之继跟着,大前天他们把物件都藏了那处,我今日来只是来确定到底是什么的。”
“就这么简单?”萧天离有些不信,齐倾墨做事从来不是以单一结果为目的的。
齐倾墨看了一眼萧遥,萧遥几声嗟叹,站起身负手而立,颇得几分侠士风范,只是一开口:“你这媳妇儿阴着呢。”
这话明明不是好话,可是“媳妇儿”这三字听在萧天离耳朵里却格外受用,有些自得地看了齐倾墨一眼,却发现齐倾墨正朝萧遥翻白眼。
“不过是借平遥王爷的人手一用,平遥王爷何须如此感怀?”齐倾墨好一副拉了人下水还要做好人的样子,着实在令人看得心里直喷火。
萧遥终于彻底和自己大侄子站到了一条战线上,眼前这个平平静静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着实能把人气死。
“那可是齐治八处藏脏物的地方,要是真按你写的,随便哪一处的东西都够他死上十回了,你叫我帮你去盯梢,你不等于逼得我跟齐治干上吗?”萧遥虽然洒脱,可也不笨人,齐倾墨如果真的需要他帮忙盯点,完全不必把要盯什么东西写出来,这样光明正大地让自己知道,等于是把他绑上了她齐倾墨的船。
可是他萧遥能假装不知道,不来趟这淌浑水吗?
不能。
因为,齐治藏的那些东西,足以撼动临澜国根基,他萧遥再不管事,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临澜国被齐治这么个一代奸相给卖了。真到了那时,萧遥无可避免地要与齐倾墨一致对付齐治,以后齐治那里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着都要力挺齐倾墨一把。
而现在,萧遥也没有放手交给别人去盯点的可能,因为这些事情一旦流传出去,会给临澜国带来多大的危害,谁也不敢预料,他只能相信自己的人。
齐倾墨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料定了萧遥不会再假以人手,才敢这么放心大胆地给他下了个套。
帮齐倾墨,就是在等萧天离,所以萧遥之前才跟泠之继说萧天离娶了个宝贝回家。这样心思深如海的媳妇儿,普天之下,萧天离只怕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瞧瞧萧天离他这媳妇儿,不声不响地就把自己拖下了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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