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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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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倾墨摆了摆衣袖,微恼着:“你还好意思说我,这衣服还是你找来的?”

柳安之干咳一声,慌忙避开太过美艳的齐倾墨:“既然好了,那就走吧。”

距那日遇刺已经过了近半个月,宫里头办差的人吃着皇粮做事却不见得有多利索,半个月过去,齐倾墨的身子都养得差不多了,也不见找出了“幕后真凶。”

期间齐宇又来医馆找过齐倾墨几次,无一例外地被柳安之冷言冷语喝骂回去,齐铭也不敢再擅自行动,听说已经连着几日没有出府了,想来他一击不成,只怕被齐宇责骂得不轻。

皇帝那边柳安之推脱了好几次,说齐倾墨身子尚未复原见不得风,迟迟拖着不肯让她进宫来,一直拖到今日再也拖不下去。

马车一路穿过繁华的大街,齐倾墨有再次入世的错觉,在医馆里的这些日子柳安之不许外人接近她半步,也不许她走出医馆半步,怕有什么人再行图谋不轨之事。她每日窝在医馆里跟却应下棋看书,偶尔琢磨柳安之养的那些花花草草,日子难得过得清闲自在。

车夫“吁”一声马车停在宫门口,柳安之扶着齐倾墨小心地从马车上落下,生怕她哪里又再磕着碰着,齐倾墨抬眼正好便看见旁边一辆眼熟的马车也缓缓落下,颜回正挤眉弄眼地朝她们打招呼。

想来马车上的人就是萧天离了吧。

官家女眷入宫未经特许是不能带丫头下人同行的,齐倾墨让鹊应在外面等着,自己与柳安之进了宫,只是很客气地跟萧天离点了个头打过招呼,萧天离亦客气地回礼,两人如同点头之交的陌路人,谁都不再提起当初那些差点呼之欲出的情愫。

齐倾墨一抹玫瑰色红衣袅袅婷婷穿过朱红色的宫墙,柳安之与他并肩而行,一身白衣干净清爽,裁剪合身,衬得他清雅高洁,两人打宫道而过,斑驳的树影印在宫墙上,他二人如同收尽了这一路的光华。

萧天离走在后面不远处,原本柳安之所站的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与齐倾墨一起接受宫娥们艳羡的目光人,也应该是他的,如今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这种滋味令他百感交集。

宫里头来往的人群渐渐多起来,偶尔有不知是谁家的小姐上前来问候一番齐倾墨和萧天离的伤势如何,也有人纷纷猜测为什么齐家的七小姐会跟三皇子在一起,还一同遇上了刺客。对于这些揣测,齐倾墨总是笑意温和从容应对,实在不必再引起更多的遐想,就只说是偶遇上了。

引路的小太监一路弯着腰带着几人前往练武场,今日齐倾墨必须进宫的原因便是,皇帝在宫里办了一场比武大赛,宫中禁卫军总都督已经年长,不再适合继续担任,所以准备辞官回家,皇帝听取了大臣意见,便办了这比武大赛挑选合适的人选来接任。

毕竟宫中的安危极为重要,所以挑出来的人必须是武艺精湛的可信之人,故而今日来参见的人多是朝臣中的儿子。只要能拿下总都督的职位,就等于常年行走于皇上身边,此等恩宠自然让人挤破了头。

柳安之带着齐倾墨走上前面圣,齐倾墨礼数周全,动作优雅,垂在耳边的流苏微微晃动,与她身上衣服的金线在阳光下相映成辉:“臣女齐倾墨参见皇上,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的声音中气十足,全没有迟暮之人的颓败。

“谢皇上。”

“听闻你前些日子受了伤,可好些了?”皇帝似乎是随口一问。

“承蒙柳公子悉心照料,臣女已经大好了。”齐倾墨规规矩矩地应答。

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轻笑一声,靠了靠身子说道:“这丫头倒真是越长越好看了,臣妾还记得上次她进宫的时候,还没这份儿惊艳呢。还好柳大夫妙手回春,不然这么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了,才是真叫人惋惜。”

皇后身着正装,褚色的衣裙一丝不苟,处处体现着所谓母仪天下的风采。只是齐倾墨可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跟皇后见面可并不愉快,甚至差点撕破脸皮才是。

“听说你是跟离儿一同遇刺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后转过头看着下方的齐倾墨,这样美丽的齐倾墨看在她眼里极是扎眼。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并不清楚,臣女也想抓到幕后真凶问个究竟。”齐倾墨的话暗含着冷意,如果说齐铭和姚平两人联手来暗杀自己,太子不知道,皇后不知道,叫她如何相信?

皇后却不露半分破绽,说道:“既然如此,待真凶归案后,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然你这千金小姐遭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不错,的确要彻查此事。话说回来,齐治不但生了两个好儿子,还生了两个好女儿啊。”皇帝捋了下胡子,接过皇后的话,巧妙地把话题转到了别处,显然他不觉得半个月过去还没找到真凶是一件多有颜面的事。

齐治连忙站出来行礼,毕恭毕敬:“老臣多谢皇上谬赞。”

“你长女已经嫁入太子府,不知你这个小女儿可有何打算啊?”皇帝像是无意间提起此事一般,笑着闲话家常。

只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来,却同时揪住了这场上三个人的心,萧天离,萧遥和柳安之,几人同时把目光锁在了齐倾墨身上,难不成皇帝突然兴起要给齐倾墨指婚不成?

“老臣……”

齐治刚要说话,齐倾墨已经先应道:“臣女尚还年幼,家中长姐又刚嫁人,府中都没有人伺候父亲和母亲,臣女还想先好好尽一番孝道呢。”她说这话的时候脸颊绯红,深埋着头,手指还绞着衣摆,十足的小女儿娇羞样。

皇帝看了龙颜大悦,“哈哈”一笑:“你倒是个有孝心的。”

也许真的只是皇帝随口一提,齐倾墨推辞一番,皇帝也再不继续这个话题,令人摆开宴席,百官及家眷入坐。

既然是比武,那自然这宴席就是搭在外面的,几处凉台错落而致,树叶巧妙地洒下片片凉荫。柳安之跟齐倾墨挤在一张桌子上,这里原本应该是别家小姐的席位,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跟人换了过来,美其名曰:“我是你大夫,我得告诉你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皇帝跟皇后坐在最高的台子上,萧天越和萧天离分坐在稍矮些的两侧,两人遥遥对立,只是一个正襟危坐,举止高雅,另一个斜耷拉着身子懒在椅靠上,手里头还转着只酒杯,不时自饮一番,全无贵气可言。

可是偏偏萧天离这样,也只会令人觉得他天生就该这样子,风流不羁的样子。

而后才是两排席宴排开,文武百官,各家女眷分坐两边,酒水佳肴行云流水一般端上。

中间是一个百丈见方巨大的演武台,高高矗立,十八般兵器分列两旁,在太阳底下闪着冷光,赤裸着上身的壮汉足有八个,站在四角各自站在四面大鼓两边,扬起的旗帜迎风招展。

“我听说你击鼓也很好。”柳安之突然凑过来说。

“你又没听过。”齐倾墨当初在凝晖殿惊艳四座的一曲鼓声,令她锋芒初露,撼人心魄,当日……当日还有萧天离舞剑助兴。

两人正说话,演武台上一声鼓响,接着便是连绵不绝的鼓点有如倾盆急雨急急而来,齐倾墨听着微微一怔,这鼓点有些耳熟。

“熟悉吧?这是你之前的那只鼓曲。”萧遥不知道什么跑过来,大大喇喇往她旁边一坐,往嘴里扔了粒葡萄。

“难怪耳熟。”齐倾墨恍然。

“你这支曲子我叫人改了下,用在军中格外振奋士气,比起往日里那些单调枯燥的鼓点有用多了。”萧遥恬不知耻地又摘了粒葡萄,丝毫不觉得没经过齐倾墨允许就用了她的鼓点有何不妥。

好在齐倾墨也不跟他在意这些小事,抬头看去场上,早已有人相对而立,各执兵器,但这两人她都不认识,一边的萧遥很好心的讲解。

“左边那个是兵部尚收的儿子,你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实际上是个人渣,被我揍过。右边那个是前任禁卫军总都督的三老婆的姑父的表侄子,看着肌肉挺多,但也是个绣花枕头,女人找多了。”

☆、第112章 比武大会

齐倾墨听着萧遥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头,目光却在看着别处,萧天越今日居然带了叶月前来,倒令她有些吃惊。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

原本她以为以萧天越的脾性会找个“太子妃身体有恙”的理由,带上另一个他喜欢的王妃前来,可现在看着叶月身着盛装地坐在他身边,的确是蛮意外的。

看来叶月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能在那种情形下翻身,可要费不少手段。

齐倾墨与萧天离对视一眼,都是一脸了然,而叶月刚好目光投过来,与齐倾墨对视之时,眼中竟满是恨意和怨恨,柳安之回瞪过去,愤愤不平道:“这女人该不会背叛你了吧?”

“柳安之你忘了,她现在可是齐倾人,齐倾人可不会对我以礼相待。”齐倾墨却十分安心地一笑,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只要假以时日,叶月的用处会越来越大。

场中的比武多残暴血腥,虽然对打的人大都不会下死手,但一签生死状,谁又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是生是死不凭天意,凭对方是否心地仁慈。

眼见着台上又有一人被重伤,齐倾墨百无聊赖地喝了一口酒,提不起太多兴致。

“你看出些什么门道来?”萧遥见齐倾墨意兴不高,故意问道。

“皇帝估计对这些人挺看不顺眼的吧,故意办这么大个比武大赛,还不限生死,一个个虽然不至于下死手,也把对方打得缺胳膊折腿的,一个治不好,大好男儿可就废了。”齐倾墨冷笑,皇帝果然不是闲着没事办这么个比武大会,看来临澜国的朝堂上不稳定得很。

萧遥一愣,没想到齐倾墨看得这么透彻:“难得你是个清醒人。”

“因为我在局外。”齐倾墨不是那些一心想爬上高位的官家子弟,所以她才能看得明白。

柳安之在旁边拉下齐倾墨的衣袖说道:“叶月怎么离开了?”

“哦?”齐倾墨抬头看去,果然叶月已经没在坐在萧天越旁边。

“要跟上去看看吗?”柳安之问。

齐倾墨往萧天离的方向看一下,见他稳坐钓鱼台,悠然自得地喝着酒,心底莫名升起一片信任,摇了摇头:“不必了。”

转眼已是齐铭上场的时候,他擅使刀法,手中提着的一把麟纹宝刀,站在台上倒有几分威风,好笑的是,与他对上的人却是姚平。

姚平是姚家长子,齐倾墨很自然地看了一眼姚梦,她果然神色紧张。相比起齐铭,姚平此时更迫切地需要得到总都督这个职位,他在副都这个位置上坐得够久了,而且姚梦已经在相府失势,姚平想靠着宰相府的势力爬上总都督这个位置已经不可能了。

但入宫做侍卫乃是所以官家子弟升迁最快的途径,免去了考取功名的寒窗苦读,齐铭一身武艺也最为适合,故而这两人对上,倒真有点互不相让,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每场比试都有同一个环节,就是射箭。

箭术是临澜国男子入伍必修的技艺,所以这比武大会每个人上来都要先射五箭,也将纳入考核之内。射箭之时,会在握弓之人的手臂上吊一块石头,共五箭,以谁中红心最多者为胜。

姚平当仁不让,五箭接连发出,脱靶两箭,两箭偏出,只有一箭略中红心。但这样的成绩放眼下来倒也不算差的,毕竟手臂上还吊着一块颇有些份量的石头。

齐铭接过弓,搭弓出箭,前两箭竟一靶未落,都中了红心,还剩三箭他一次性搭在弓上,瞄准着靶心,弓已经崩紧,拉成满月,弦上的箭微微发颤,他手一松,三只箭离弦而去!

两靶中了红心,另一只箭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往齐倾墨射来!

那箭注满了力道,破风声呼呼作响,齐倾墨想躲时已经来不及,毕竟演武台离她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萧天离本是懒散着的身子瞬间站直,就要冲过来,眼睁睁看着那只破风而过长箭逼近齐倾墨!

千钧一发之际,萧遥双掌并出,翻身挡在齐倾墨跟前,两手紧紧夹住利箭,箭尖直抵着他的喉咙,再晚上一眨眼的时间,这支箭就该射穿萧遥的脖子!

萧天离指尖微微发麻,扶着椅靠重新坐下,再次握着酒杯的手有点不稳,晃得杯子里的酒水都洒了出来。

“齐家三公子,真是好箭法啊!”萧遥握着那只长箭,箭身在他掌心被生生折断,齐铭这是想尽了方法要置齐倾墨于死地啊。

齐倾墨扶过萧遥坐下,让柳安之帮他简单检查,走上前来看着高台上的齐铭,冷笑一声:“三哥,你怎么跟这箭一样,不长眼啊?”

齐铭放下弓,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不屑道:“擂台之上,偶有失手也是常事,七妹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下面何事?”皇帝见下方突然停了下来,发声问道。

“启秉皇上,是微臣一时手滑,箭射偏了。”齐铭抢先说道,如果齐倾墨再要讨个说法,就难免显得无理取闹了,毕竟在外人看来,齐铭仍是她的三哥。

齐宇恰到时机地站出来,对着皇帝一拜:“启秉皇上,刚才齐铭正中红心四环。”

“是吗?果然虎父无犬子,齐治你这个儿子了不得啊。”皇帝很明显对齐铭这个极为出色的成绩比较有兴趣,而在齐倾墨身上刚才发生的事,他只当没有看到过。

齐治连忙谢恩:“皇上过奖了。”却不明为何,齐治额头微微渗出了些细汗,甚至有些惊恐,齐铭刚才那一箭要是真的要了齐倾墨的性命,那……后果才是真的不堪设想!

齐倾墨知道这哑巴苦她吃定了,抬着头看着齐铭,笑颜如花:“那我先祝三哥你旗开得胜。”但站在她身边的萧遥和柳安之却看到她悄悄握紧的拳头,齐倾墨从来都不是什么愿意忍辱负重的人,她要的是杀伐果断,快意恩仇。

齐铭既然你对我杀心这么重,接二连三地要置我于死地,就怨不得我对你手段残忍!

齐铭不愧是齐治精心调教过的,武艺远在姚平之上,姚平使的是剑,几个回合下来,姚平渐渐不支,忽然姚平的剑破开,自里面抽出一根细鞭,一出手便是直往齐铭脖子上缠去。齐铭连退几步,一手拽住鞭子,右手挥刀直往姚平手臂上砍去。

姚平见势不好,松开鞭子就往后退,但齐铭的刀还是划到了姚平的身子,破开一道伤口,未伤到筋骨,却是见了血。

“齐兄武艺高强,在下自愧不……”姚平已经认输,却突然直挺挺往地上倒去,眼睛瞪大!

这令人措手不及的变化就发生在转眼之间,姚梦更是脸色一白,不知道姚平发生了什么。齐倾墨微微抬头,看着台上渐聚渐多的人,两手轻轻相叠,一阵风吹过,她裙摆轻轻扬起,像是一朵突然盛开了的玫瑰,不言不语,安静却有力。

这一场比武大会,这才是重头戏。

“怎么了?”皇帝不悦的声音响起,他看得正开怀,看着这些一心想往自己身边爬的人自杀残杀,不知要省去他多少事一个个拔除。

有人回秉:“回皇上,姚副都好像中毒了。”

“中毒,怎么会中毒?”虽说是上了这演武台便生死由命,概不追究,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用毒,其人用心也太过险恶了些。

萧天离不失时机地开口:“何不让柳大夫看看?”然后与齐倾墨交换了个眼神。

柳安之看了一眼齐倾墨,齐倾墨对他微微点头,他才先整理整理了袖子,又提了提袍子,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台,这也不能怪他,他可不会那些高来高去的武功,自然飞不上来了,而且这台上伤人的和被伤的他都看不顺眼,最后全死在这里。

人们给他让开一条路,他慢条斯理伸出手揭开姚平的衣服查看了一番,又闻了下血液的味道,然后站起来四处找了下,看到一个人腰间的佩刀,伸出手对他说道:“这位兄台,借你的宝刀一用。”

那人不明所以但还是递上长刀,柳安之对着比划了两下,似乎在看这刀够不够锋利,比划好了,突然转身对着姚平的肩膀就劈下去!

“啊!”本来倒在地上的姚平昏迷不醒,突然尖叫一声,然后就看见自己的整条右臂被柳安之拿起来在他眼前晃荡。

“姚公子,这条手臂废了,你还是练练左手吧。”

他说得风清云淡之极,像是切下来的不是一个人的右手,只是去街上买的块排骨,众人目瞪口呆,柳安之却拎着那只右臂说着“借过借过”穿过人群往台下走去了,那手臂还滴着血,一路洒出一条鲜血小道,柳安之很小心的避开,生怕那血脏了他的衣服。

这身衣服他可精心挑了许久,才足以与齐倾墨相配呢。

“喏……”他献宝似的递过手臂,往齐倾墨面前一送。

齐倾墨翻了一记白眼,低声道:“给皇上看去。”

“不是你看嘛,这毒可有意思了。”柳安之却像没听见,凑近了些跟齐倾墨说道。

“你跟皇上说去!”齐倾墨倒不是见不得血腥,只是柳安之跟自己说没用呀!

☆、第113章 齐铭毒刀

柳安之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举着姚平的右臂走到皇帝跟前,也不行礼就大声说道:“姚公子中了毒,这毒跟着人的血脉流动,如果一直流进心脏,就会死,所以我当机立断斩去了姚公子右臂。151+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皇帝眉头一皱:“好端端的比武怎么会中毒?”

柳安之把断臂放在小太监拿过来的托盘里,拍了拍手,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哪儿知道?”

皇帝让他噎得一乐,大概放眼天下唯一一个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人也只有柳安之了,挥挥手让他下去,又令人把齐铭带了上来。

齐铭一副完全不知情的神色,豆大的汗珠自他脸上滑下来,不过片刻,已在他脚下汇成了一滩水潭,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此事一定与我三哥无关,还请皇上彻查!”齐宇就知道齐铭肯定会怯场,一早就走到身边一起跪下,向皇帝说道。

皇帝并不看他,静候着一边的太医查验齐铭的麟纹宝刀,老太医花白的胡子动了动,递过宝刀说道:“回皇上,这刀的确是淬了毒。”

“齐铭,你还有何话可说?”天子一怒,齐铭匍匐在地。

“皇上,臣冤枉啊,臣根本没有用过毒,更不知道这毒从何处来的啊。”齐铭哭天抢地喊着,他的刀从不淬毒,怎么可能在今天这么多人面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后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那你是在说朕冤枉了你?”皇帝一把扔过那把刀至齐铭面前,精钢炼的刀砸在汉白玉的台阶上,清脆作响,那刀在齐铭眼前翻了几个滚儿,晃晃悠悠地停在他面前。

“臣不敢!”齐铭额头触地,重重叩头。

围观的人百官窃窃私语,齐铭的身份的确太过特别,齐治这些年在宰相这个位置上坐得够久了,当官已经当成了精,在朝堂上盘根错节的都是他的门生人脉,皇帝对他也格外偏爱,谁也奈何不得他。而且齐家大小姐刚刚才嫁入太子府没多久,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子妃,皇亲国戚,一时风头无两。

若不是这两年他势力扩张得过快,隐隐威胁到了皇帝,只怕皇帝也不会对他有所制裁。

已经有一些有心人在猜测,齐铭会不会就是皇帝震摄齐治的一个契机,再联想齐铭回丰城后闹出来的一些不好的传闻,都在纷纷揣测着齐铭这一次是否在劫难逃。

齐宇虽然内心里一百万个不乐意和愤恨,但齐铭终归是宰相府的人,是齐家的三公子,一旦齐铭出事,牵连的将是整个齐府,连他也不能独善其身。

齐治对他使了个眼色,这种时候如果齐治开口求情会有倚老卖老之嫌,齐宇去化解此事是最合适的。

理了下话头齐宇说道:“皇上请息怒,只是此事的确古怪,三哥向来为人正直不阿,从来不会用毒物这种下作手段,更何况今日明知这么多人在场,我三哥怎么会笨到在这场场合用毒?还请皇上三思啊。”

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所以皇帝嘴角微抿微微沉思。

只是姚平乃是姚家的独子,他们又岂敢这么善罢甘休,姚平的父亲虽然已经没了兵权,但一下老部下仍然忠心于他,力量不大,但是狗急了还咬人呢。

姚梦已经在齐府失势,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在姚平身上,姚平如今右手废去无疑彻底断去了他们的后路,他们自然会恨会反扑。

只见姚父头发花白走出来,“噗通”一声直挺挺跪下:“皇上,求皇上为老臣作主啊!我家平儿尚还年轻,以后可该怎么办啊?”他老泪纵横,任谁看了都心酸不忍。

萧天离看了半天戏,咳了咳喉咙懒洋洋道:“这位齐家三公子,虽然你一片赤胆忠心想跟随在我父皇身边,但总不该用这样的手段嘛,你看以后要是你这刀子不小心碰到我父皇了可怎么办?”

“我没有淬毒,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皇上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齐铭大喊。

“哦,那谁会陷害你呢?”萧天离“好心”地问道。

齐铭目光慌乱,脑子里直接冒出一个名字,便脱口而出了:“齐倾墨,是不是你陷害我,齐倾墨一定是你在害我!”

齐倾墨摇动一片风采,走上前来,十分不解地看着皇上:“臣女见过皇上,可是臣女不知我为何陷害三哥啊,而且臣女是怎么陷害三哥的呢?”

“齐倾墨你不要装了,肯定是你!”齐铭一口咬定是齐倾墨,向皇上跪拜道:“皇上,臣与齐倾墨在府中关系并不好,一定是她嫉恨于我才设计陷害的!”

齐倾墨叹息一声:“三哥,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不喜欢我便罢,怎么能给我安上这等罪名?方才三哥一箭差点射到小妹我身上,我也没说什么不是?这姚公子虽然武功不如三哥高,但人家至少坦坦荡荡,三哥你已经赢了还要下这样的狠手,对姚公子赶尽杀绝,说起来我也觉得羞愧呢。”

她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全然不同于齐铭的跋扈嚣张,每一个字都令人信服,众人不由得对齐倾墨越发赞赏,这个齐府七小姐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几个月做的事都令人不得不佩服。

“齐倾墨,任你巧舌如簧也别想污蔑于我,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承认?打败姚平于我而言不过是吹灰之力,我犯得着在刀上淬毒吗!”齐铭恨道:“是不是你,是不是把毒擦在我的刀上的!”

萧遥本不想说话,但是一看齐铭这副嘴脸格外恶心,一时忍不住就说道:“唉呀我说齐公子啊,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齐小姐这些天一直在柳安之医馆里,刚才又一直与我们坐在这台下,她难道会分身术不成?还有啊,你刚才那一箭要不是我老胳膊老腿的挡得快,齐小姐今日就该命丧当场了,齐公子,如果你的武功真的像你说的那么高强,又怎么会失手把箭直朝齐小姐射来呢?”

忽然他话锋一转:“还是说,你本就是存了要害齐小姐的心思?”

齐铭脸色一变,没想到萧遥这个向来不管闲事的人竟然会这么为齐倾墨出头,一时恼怒交加,几次恨不得要站起来杀了萧遥和齐倾墨。

萧天离懒洋洋地声音散散传来:“皇叔,你这话就不对了,齐公子怎么会要害齐小姐呢,齐小姐毕竟是他的家人嘛,依我看啊,皇叔你才是真的危险呢。”

萧遥一脸惊色:“唉呀,那我刚才岂不是差点见列祖列宗去了?”

“记得跟见到了皇爷爷了替我请个安。”萧天离笑道。

萧天离可不怕事情闹大,这趟水搅得越浑越好,他跟萧遥两人向来胡诌惯了,满嘴大话别人信不信倒是其次,能把齐铭泼得一身脏才有意思。

他们两人正满嘴胡话的时候,齐倾墨趁机看了一眼萧天越的方向,他很聪明地没有搅进这场是非中,选择了独善其身,但齐倾墨想看的人却是叶月。

叶月神色如冰,一脸漠然地看着跪在下方的齐铭,看他跟条狗一样被权利踩在脚底。曾几何时,这个男人对她而言高大如神诋,甘愿为了他隐姓埋名苟活于世,如今他高大的面具片片剥落,看清他的灵魂卑微如狗。

她心里有什么东西正细碎崩毁,曾经最后那一点对齐铭的感情碎成粉末,再寻不到半点踪迹。

“齐铭,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帝突然怒喝一声,齐倾墨也分不清是真在发怒还是要借这个机会故意为难齐府,但此时看上去,情况对齐铭不利是肯定的。

“皇上,依臣愚见,此事疑点颇多,还请皇上明察!”齐宇眼见着情况越来越糟,连忙插话。

“查什么?”皇帝的眼神突然深沉起来。

“查到底是谁在陷害我三哥!”齐宇狠声说道,如果皇帝执意要拿下齐铭,那他这句话就是在自找死路。

然后是皇帝的沉默,他捋了下胡子似乎在仔细思量。齐倾墨突觉皇上的眼神竟然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那眼神几多探究几多玩味。

沉默间,齐治走出来说道:“启奏皇上,老臣虽知此时不该替犬儿说话,但此事疑点实在颇多,还请皇上体恤老臣一片忠心,还犬儿一个清白。”

齐治说话的时间极巧妙,这种时候开口比一开始就急着分辨有力多了,皇帝再一次向众人展示了他对齐治这位“忠臣”的偏爱,说道:“既然连爱卿你都这样说了,那朕就先让齐铭回去,但此事你齐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是!”齐治谢恩。

这一场本来声势浩大的比武大会因为齐铭的事嘎然而止,最后到底是谁接任了总都督之位已经不是齐倾墨能插手的了,唯一令齐倾墨迷惑的事情是,皇帝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

那种眼神说不出是怎样的情绪,齐倾墨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前后两世与这位皇帝的交集,都想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齐小姐,我的话你听见了吗?”耳突然传来萧天离的声音。

☆、第114章 回到相府

宴席散场的时候,萧天离主动要求送齐倾墨和柳安之出宫,在齐宇他们骇人的目光中,齐倾墨却神色自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

既然敢对自己动手,就应该要做好被自己反扑的准备不是吗?

萧天离说起事情的原委,原来叶月离开席位的那一会儿,正好是齐铭也离席的时候,叶月趁机与他纠缠,在外人眼看来,也只是自己的长姐与娘家人叙话,正是那个时候,叶月将毒涂在了齐铭的刀上。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环节,从这场比武大会开始,一切都已经在顺着萧天离计划走了。

那个所谓要归隐的总都督自然也是他的人,安排好他的离开,才有一个足够有噱头的事情引得众人蜂拥而上。然后找了个朝中一个大臣提议了这一场比武大会,再到后面暗中做手脚让姚平与齐铭对擂,所有的事情萧天离都安排得滴水不露。

“你不过是算准了皇帝的心思而已。”齐倾墨还在思索着今天的事情,对于萧天离这种种安排,都离不开他算计好了皇帝的想法。

“说说看。”萧天离放慢脚步,想与她走得更久一些。

齐倾墨抬头,晃得头上的步摇微微一颤,摇曳起一片流光:“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皇帝明明知道齐府这些年渐渐势大,也偶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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