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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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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遭遇两个被找了冥币的乘客,这算不算叫做无独有偶,公交车师傅也忒胆肥了点吧。

“怎么了小冉。”坐在我身边的谢一鸣,拉着我的手问我。

“没事。对了,一一,这个昵称据说你很喜欢哈。”想起汤思可和韩天秦,赐给谢一鸣的昵称,我就乐不可支。

“小冉不乖啊,我要惩罚小冉。”谢一鸣宠溺目光望着我,轻笑摇头。

“呃,谢一鸣,你可是刚被可可和阿秦审核通过,这会儿就想造反是不。”我白了一眼谢一鸣。

“没有,我哪敢。”谢一鸣笑容加大。

“那就还说惩罚我,说说,你的惩罚是什么。”我揪着谢一鸣刚才话语里的惩罚两个字,开始大做文章。

“我的惩罚是……小冉,你明白了么。”谢一鸣伸出食指,用食指指腹轻轻点一下我的唇瓣。

谢一鸣眼底闪现的灼热,让我顿时窘迫的脸色爆红。

色狼,大色胚,我垂眸在心里碎念谢一鸣。

“小冉,你想我这会儿就惩罚你么。”谢一鸣低声发音,声音带着浓浓笑意。

我没回应谢一鸣的话,只感脸颊越发烫的慌。

“小冉,你可以选择叫我鸣,抑或亲爱哒。”谢一鸣再次开口发音。

“呃?亲爱哒?”我抬眸望向谢一鸣,有些觉得刚才是幻听。

我和谢一鸣这算是刚刚开始,亲爱哒这个称呼,貌似显得过于的亲密了些吧。

“哎。乖。”谢一鸣接下我的话茬,得逞的笑意满溢俊朗的脸颊。

我勒个去,占我便宜,我指甲掐着谢一鸣握着我手的手掌心,谢一鸣低声求饶,脸色是笑意不减,我也唇角勾起。

我和谢一鸣谈话间,公交车已经到了FZ市香裱一条街的公交站牌处,我和谢一鸣下车,前往王大郎香裱店。

第一百六十章所谓反噬

我和谢一鸣还没走到王大郎香裱店,谢一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谢一鸣接了电话,告诉我。他有事要离开一会儿,晚点时候,他会来王大郎香裱店接我一起回家。

我点头说好,谢一鸣把我送到王大郎香裱店门口,和王大郎打了招呼,就直接离开了。

等谢一鸣离开,王大郎问我,谢一鸣这是去哪儿。

我摇头说不知道,听电话对话,貌似是谢一鸣家里来客人什么的。

王大郎嗔怪我,说我连自己的男朋友去了哪里和什么人见面都不知道。我这女朋友做的实在是不够格。

对于王大郎的嗔怪。我不以为意。

谢一鸣作为一名成年人,已经完全具备了自主意识,何来的我每日里探究其动向。

如果我每日里让谢一鸣给我报备,其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讲了什么话,我只感,那样也太过黏人招人厌烦。

即便是谢一鸣主动自愿告诉我那些,我也不会去听。

我和谢一鸣,各自都是独立的个体,不需要如连体婴儿一样,共享所有琐事。

我去往香裱店二楼。分别做法供奉白纸各半个时辰,做完这些。我再次到达香裱店一楼,准备和王大郎谈谈,有关纸人隐匿术的问题。

王大郎看我从二楼下来,问我怎么不去练习,在纸人上勾画图案。

我告诉王大郎,我已经熟稔掌握了,如何在纸人上勾画图案,可以准确无误的,快速在纸人上,勾画出需要的图案。

王大郎对我话是不疑有他,而我,说的也是实话,我的确是已经能够,在纸人上准确无误快速勾画出。我需要的图案。

我问王大郎,有关纸人隐匿术的问题,王大郎讶然,问我是听哪个告诉我的,纸人可以隐匿身形。

“王伯,不管是哪个告诉我的,藏私可是不对哦。”我没打算把谢一鸣给供出来。

“咳咳,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王伯既然答应了教你,那是必须要倾囊相授,王伯还怕你漏学了什么呐。”王大郎被茶水呛到。

“嘿嘿,我就说嘛,王伯最好了,那王伯你快点教我呗。”我走到王大郎身边为他捶背,准备洗耳恭听王大郎教我,纸人隐匿术本事。

“丫头,隐匿术我本来是没打算这么早教你,因为那术法,太过的消耗体能不说,还凶险。”王大郎叹了口气,开口发音。

我追问王大郎所言的消耗体能是怎么讲,凶险到何种程度。

我坦言告诉王大郎,不管怎样,我都是要学了纸人隐匿术,再苦再累我都不惧。

王大郎告诉我,纸人隐匿术,其实也只是口诀加手决,供奉剪好的纸人。

王大郎说,他口中提到的剪好的纸人,指的是用做法供奉七七四十九天白纸剪得的纸人。

想要纸人达成隐匿效果,每次做法的时间是整整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之内,口诀加手决不能断续,否则纸人前功尽弃不说,做法的人也会受到反噬。

所谓反噬,是之前做法的人,打入纸人的天地灵气,会尽数的回击到做法人的身上。

如果真的被反噬,做法的人,正常情况下,非死即伤。

王大郎告诉我,他活到现在,只有过一次,曾运用过纸人隐匿术。

有关纸人隐匿术,是他师父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日子里,才告知他的。

王大郎说,他师父在告诉他纸人隐匿术之后,曾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切记轻易不要动用。

他师父说,之所以在最后教了王大郎,有关纸人隐匿术本事,只是因为,这个本事是他们历代传下来的,他师父不想代代相传的本事失传而已。

“丫头,你确定还要学么。”王大郎讲完,表情严肃望着我。

“是。王伯,我一定要学。”我毫不迟疑点头,表明我的态度。

王大郎所言的凶险,我已经清楚明白,但,这些丝毫阻止不了,我想习得纸人隐匿术的决心。

代代相传的本事,不能在我这一代失传,更不能在我这一代舍弃不用。

王大郎摇头叹息,沉默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

下午香裱店虽然没有客人,王大郎还是谨慎的关了香裱店的店门,带我到二楼,教习我,有关纸人隐匿术的口诀。

纸人隐匿术的口诀,远比做法供奉白纸时候的口诀,更加的晦涩难懂且甬长。

我在王大郎给我口述口诀时候,集中注意力,尽量不错过王大郎的口诀的每一个字。

王大郎给我口述了三遍,我才算是记全了王大郎所口述的口诀。

我给王大郎再背诵一边口诀,王大郎点头,说完全正确。

我问王大郎,怎么就没想过,把口诀什么的记到本子上,这样不就可以省去了,每次口述的麻烦。

王大郎摇头,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这门本事,代代都是口述,从没有以书面形式出现过。

王大郎说,他当初学纸人隐匿术口诀,是足足花了十天时间,才算是完全掌握。

他师父听了他完整无误的把纸人隐匿术口诀给背诵出来后,才算是合上眼宾天,走的心无牵挂。

王大郎讲完这些,情绪有些低落,交代我在二楼好好熟悉口诀,等把口诀倒背如流时候,他再教我配套的手决。

我点头应下,王大郎离开香裱店二楼,去一楼重新打开店门做生意。

我在二楼的房间里,一遍一遍默诵,纸人隐匿术功决,把纸人隐匿术功决给刻印在脑海里。

等天色黄昏,我才从二楼房间里出来,下去香裱店一楼。

我在香裱店一楼,看到谢一鸣这个时候还没有来,就准备打电话给谢一鸣,问他来不来一起吃饭。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客人上门,那客人,是当初找王大郎去捉浮木鬼的陈立。

我把手机重新装进口袋,准备等听了陈立这次来的目的之后,再给谢一鸣打电话也不迟。

陈立进了香裱店,冲着我点点头,就连忙给王大郎递烟,说这几天,他终是凑齐了钱,想请王大郎能提早给安排下时间,去给他表哥看看。

陈立说,他表哥现在的性格和原来太过不同,陈立想让王大郎帮他表哥先远远看下。

如果王大郎确定了,他表哥真的是沾染了脏东西之后,他会再选合适的机会,和他表哥谈谈,等他表哥同意配合,再让王大郎出手。

王大郎听完陈立的话,皱起了眉头,说这样的生意,太过麻烦。

陈立是唯恐王大郎拒绝,承诺王大郎,只要王大郎先去远远看一下他表哥,确认了他表哥的确是有问题,就算是最后,他表哥拒绝王大郎出手相助,陈立也会付给王大郎十万块钱,作为车马费。

如此,王大郎才算是点头答应下来,陈立的请求。

陈立说,此刻他表哥,就在距离FZ市不远处的饭店吃饭,陈立想让王大郎,这个时候就跟着他去瞧上一眼。

王大郎对于陈立的这个要求,倒是爽快应下,关了香裱店的店门,带着我,和陈立一起,去往陈立表哥此刻所处的饭店。

陈立表哥所处的饭店,是一个海鲜楼。

陈立找一个停车位停好了车,就带我和王大郎进入海鲜楼。

进店不点餐,会显得过于突兀,陈立在一楼大厅选了位置,交代服务员拿菜单,挑拣几样较为便宜的菜式上来。

虽说是较为便宜的菜式,那也是比起海鲜楼其他菜式的价格而言,总体来说,这里的饭菜还是贵的离谱。

服务员难掩鄙视的带着菜谱离开,说饭店客人较多,可能饭菜会上来的不及时,让我们耐心等待。

陈立尴尬的挠着头,说这里的饭菜太贵了些,他平时都不会进这里来吃饭,王大郎无所谓的挥挥手,让陈立指给他看,哪个是他的表哥。

陈立告诉我们,我们右手边靠窗户位置,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系着金色领带的,就是他表哥。

我和王大郎按照陈立提供的方位线索望去,我看到,陈立所指的男的,竟是汤思可的陈叔。

刚才进入海鲜楼,只顾着跟随陈立的脚步,我倒是没有发现,汤思可陈叔也在这饭店内。

王大郎只瞟了汤思可陈叔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坐在座位上默不作声。

陈立急急追问王大郎,他表哥到底有没有事。

王大郎抬起眼皮瞧了陈立一眼,说陈立表哥不但有事,还是大事,让陈立另请高明。

陈立一听就慌了,连声问王大郎,他表哥到底是怎么了。

王大郎没有回答陈立的问题,从座位上起身,招呼我一起离开,陈立急急的追在我们身后,也准备离开海鲜楼。纵尤反血。

刚才招呼我们的服务员,恰好这个时候经过,看到我们一行没上菜没结账就要离开海鲜楼,是立刻挡在了陈立的面前,阻止陈立离开饭店。

陈立在那里和服务员打嘴官司,王大郎带我离开海鲜楼,去海鲜楼附近的一个粤菜馆吃晚饭。

这个时候,谢一鸣打来电话,说他有事脱不开身,让我和王大郎一起先吃饭,不用等他,他会在一个小时后,来香裱店接我。

我告诉谢一鸣,一会儿我会直接回去租住的小区,不用他再来接我,也就挂了电话。

我和王大郎一起吃过晚饭后,回返香裱店。

我把王大郎送到香裱店门口,就去了公交车站牌处,等待公交车的到来。

很快就有公交车过来,我瞟一眼公交车前面的路牌号,那路牌号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

一个公交车前面的路牌号,竟是能模糊到我这样眼力甚佳的人看不真切,其他人岂不是更看不清楚,看着缓缓驶近的公交车,我挑高了眉梢。

第一百六十一章怪异公交车司机

看到公交车在我身边缓缓停下,车门应声打开,我扬声问公交车师傅。去不去我租住的小区。

在得到公交车师傅的肯定答复后,我上了公交车,刷了公交车卡,随便找一个空位坐下。

坐在座位上,想起刚才我和王大郎吃过晚饭,回返香裱的路上,王大郎和我的对话,我是忍俊不禁。

我和王大郎刚才回返香裱店的路上,王大郎问我是不是生了谢一鸣的气。

我说没有,只是我今天刚把我和谢一鸣的关系告诉我朋友知道,谢一鸣就闹这么一出。心里略有不爽而已。

王大郎哈哈笑着。说我总算是承认了,我和谢一鸣在谈恋爱,叮嘱我,如果觉得谢一鸣欠拾掇那就好好拾掇,别介因为小事堵在心里,产生了隔阂。

我点头称是,告诉王大郎,回去我就谨遵师命,好好拾掇谢一鸣。

一会儿回返小区,见到谢一鸣。我该如何拾掇谢一鸣让他知道我不爽呐,坐在公交车上面。我心中计较。

车子走走停停,陆续有乘客上车下车。

这个时候,有一个老人上车,哆哆嗦嗦的翻着她的钱包,在找零钱,抱怨车内的灯太过昏黄,让她根本就看不清东西。

听到老人的话,我抬眸望向这公交车内的灯光,的确是太过的昏黄,车内的灯几近于摆设,起不到多大作用。

我目光瞟向公交车司机,看他对老人的抱怨如何解释。

却是那公交车司机,自始至终都目不斜视直朝着前方,对于老人的指责没有半分的反应。

老人抱怨一会儿。也就找到了零钱,投到了盛放公交费的箱子里,颤巍巍朝着我这方向走来。

我扭头望一下四周,此刻的车厢里,已经坐满了人,我从座位上起身,给老人让座。

老人连声感谢,坐在了我之前的座位上。

如此,我就需要拉着车内的吊环,站在车厢里。

因为我立着的关系,我能更清楚看到车内的情况。

那公交车司机,逢人招手就会停下来,不管停车的地方是不是公交车站牌。

所有上车的乘客,问询公交车司机,能否到达他们要去的目的地,公交车司机皆回答能。

我注意到,有些乘客要去的目的地,根本的不顺道,公交车司机,也是全部应下,宁可是多绕上一圈,也会把乘客,送到他们的目的地。

FZ市出了个活雷锋么,我不禁是多打量几眼那公交车司机。

那公交车司机,无论有乘客上车抑或是下车,都始终保持着目不斜视状直视前方状,只除了需要找给乘客零钱,那公交车司机才会微低了头。

公交车司机仅仅只是给乘客找换零钱时候,才会微低了头。

收下顾客的大票,再找零钱给乘客,那公交车司机也都不会扭头望一下别处,脑袋就那样,硬挺挺的直视前方目不斜视。

这公交车司机还真是与众不同,我很是奇怪,莫不是公交车司机脖颈有问题,才会如此,保持着不扭头状态。

公交车很快载着我就到了小区门口,我下了车,回返租住的房子。

对于公交车没停靠在距离小区门口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牌,而是直接把我载到了小区门口,我不以为意。

毕竟,乘坐公交车,这一路上,我眼见了公交车司机不按常理出牌,无视公交车站牌的行径。

进入小区,我快要走到租住的那栋楼前面时候,迎面遇到了长舌妇。

此刻长舌妇的身边,围拢不少的孤魂野鬼,正争相挤到最前面,好更贴近长舌妇身体。

“小冉回来了啊,怎么你男朋友没回来么,这大晚上的,你男朋友还真是不够贴心,就这样让你一个人走夜路。”长舌妇见到我,就开始噼里啪啦。

“小冉啊,晚上睡觉可别睡的那么沉,你是不知道啊,昨晚上我们小区,出事了。我听到外面那动静,可不是一般的大,吓死个人了。”长舌妇的目光扫视一圈,压低声音发音。

因为长舌妇的目光扫视一圈,跟随在她周围的孤魂野鬼,几乎和她脸贴脸,不过,长舌妇丝毫没有感觉。

一般人,被这么多孤魂野鬼跟着,怎样的都是会感觉阴风阵阵,却是长舌妇,并没有感应到不同。

我打量眼前的长舌妇,其双目无光,看起来很是憔悴,眉宇之间,泛着明显的鬼气。纵引夹亡。

长舌妇眉宇之间泛着明显的鬼气,只能是说明,长舌妇被鬼魂附体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

此刻的长舌妇,并没有被鬼魂附体,那些个孤魂野鬼,也只是围拢在其周围,并没有附体她的打算。

我不清楚,鬼魂为何这会儿没有附体长舌妇,为何总是在夜半时候才附体长舌妇,但我清楚,长此以往,长舌妇命不久矣。

我之前已经听咕仔提过,即便是长舌妇丧命在这些孤魂野鬼手里,她进了阴间,还是会受到酷刑。

咕仔曾告诉我,阴间的确是有十八层地狱。

十八层地狱,分别为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油锅地狱、牛坑地狱、石压地狱、舂臼地狱、血池地狱、枉死地狱、磔刑地狱、火山地狱、石磨地狱、刀锯地狱。

咕仔说,虽然鬼魂进入阴间后是无实体的,但需要受刑的鬼魂,它们所承受的每一种刑罚,都能让他们切身感受得到,远比有实体时候,更加剧其痛苦程度。

如同长舌妇,她死后,鬼魂会被送入十八层地狱中的第五层,蒸笼地狱。

可以说,十八层地狱中的蒸笼地狱,就是专门为长舌妇这类人准备的。

进入蒸笼地狱的鬼魂,将会被投入蒸笼里蒸。不但如此,蒸过以后,冷风吹过,重塑人身,带入拔舌地狱。

鬼魂被带入拔舌地狱,行刑的鬼差,会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直至鬼魂的舌头被拔掉。

鬼魂的舌头被拔掉,非只受一次痛苦。

鬼魂的舌头被拔掉后,其鬼魂会重新再重新生长一个舌头出来,然后再被周而复始的拔舌,一共是承受一千遍的拔舌之痛。

一千遍的拔舌之痛结束,这拔舌地狱的刑罚才算是结束,自此,被带入拔舌地狱受刑的鬼魂,不再有舌头存在。

拔舌地狱并不是长舌妇之类的最后受刑处,从拔舌地狱受刑结束,其鬼魂还要再入剪刀地狱,最后是铁树地狱。

剪刀地狱,剪断鬼魂的十个手指。

铁树地狱里,树上皆利刃,鬼魂被送来后,铁树上的利刃讲会从鬼魂的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

“小冉,怎么你老是盯着我瞧不讲话咧,你们这些人啊,都不知道怎么想的,都跟个闷葫芦一样,我讲这么多,都不知道应答一声。”长舌妇兀自讲个不停。

“阿姨,每天讲很多话,累不累。”我望着眼前的长舌妇,说不清心底什么感觉,怜悯说不上,厌恶也说不上,只觉得心里有些堵。

“你这孩子,讲什么呐,怎么会累,我这张嘴啊,就算是睡觉时候,你叔叔说我都会不停的讲梦话呐。”我的话语刚落地,长舌妇立刻接上了话茬。

“呃,那就好,阿姨再见,回头聊。”我冲着长舌妇点点头,和长舌妇擦肩而过。

“你这孩子,我还没说完呐,记得晚上别睡那么沉啊。”长舌妇的声音,从我身后再次传来。

我没有回头,没有接长舌妇的话茬,径直朝前走,心中忍不住喟叹一声。

善恶终有报,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或许阳间的时间段,善恶终有报不甚明显,但早早晚晚,终是逃不过,阴阳两界对恶的制裁。

当我回到租住的房子,打开房门,房子里黑漆漆一片,我没有看到谢一鸣的身影,谢一鸣还不曾回返家里。

打开房门不见谢一鸣在房间里,我顿觉心里空落落的。

不知道何时,我已经习惯了,每次打开房门,就能看到谢一鸣的身影,那样会让我满心的满足,安全感倍增。

我进了屋,关了门,打开客厅里的灯,坐在沙发上等待谢一鸣的回返家中。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只感房子里过于冷清,就把咕仔从阴珠里召唤出来,陪着我聊天。

咕仔对于谢一鸣的此刻不在房间里,也是满心好奇,追问我,他鸣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我摇头说不知,告诉咕仔,谢一鸣并没有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些什么。

咕仔撅着小嘴,不满抱怨,说他鸣哥哥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都不知道回来陪我。

我岔开话题,和咕仔闲聊别的。

我在沙发上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钟,谢一鸣依然没有回返家里,就是连个电话都不曾来一通。

我从沙发上起身,去洗漱一下,拉着咕仔的软软的小手,准备回房间睡觉。

在我走到房间门口时候,我再折返身,去把房子的门锁,给从里面锁死了,这样,就算是谢一鸣回来,我不给他开门,他也是进不来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失联

咕仔看着我的动作,捂着嘴笑个不停,说他鸣哥哥这次惨了点。就算是回来也进不了屋里了。

我对谢一鸣的怨念,因为咕仔此刻的眉眼弯弯和甜糯的发音,而消散不少,带着咕仔回返房间,让咕仔陪我一起睡觉。

躺在床上,我闭眸在脑海里重复下奶奶教我的本事,再把竹简第五层功法运行几个周天,然后再熟悉下王大郎教我的本事,才放任自己进入熟睡状态。

一夜无梦,当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我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拿来床边的手机。看一下有没有谢一鸣的讯息,抑或是未接电话。

手机上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讯息,这样的情况,让我心底飙升怒火。

谢一鸣这算是几个意思,以为得了汤思可和韩天秦的审核通过,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这样的表现,分分钟我就可以告诉他,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起床洗漱。我背着背包去往流枫学院。

一路上,我都在心中碎念谢一鸣。经过路边的早餐店,我随便找一家早餐店,进去吃早餐。

吃着早餐,我扶额摇头。

我自从遭遇了谢一鸣,就失却了淡定。

这种情绪轻易就被左右、情绪波动极大的状态,实在是让我不喜。

我要戒掉谢一鸣么,突然间,我脑海里蹦跶出这样的念头。

戒掉谢一鸣的念头萌生出来,我自己都有些傻眼。

轻易不要说爱,更不能轻言分手,这是我之前的坚持,却是只谢一鸣一夜失联,我就有了分手的念头,这算是傲娇么。

刚点头同意了自己自私一把。转眼自己的心态就变成了这样,我这算是我品格高尚,你好我好大家好么。

思绪繁杂的我,对面前的早餐没了胃口,从座位上起身付账,我去往流枫学院上课。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谢一鸣打来的,我皱眉盯着手机屏幕看,等铃声快响到尽头,才接通了电话。

谢一鸣在电话里,说昨天晚上,他师父临时有事找他,他本来以为事情很快就能忙完,谁知道一直耽搁到刚才。

谢一鸣说,他去的地方手机没有信号,也没法和我联系,这会儿是刚忙完,离开那地方,手机有信号的第一时间,就给我联系,怕我胡想八想为他担心。

谢一鸣给我解释的时候,声音是难掩的疲惫。

接了谢一鸣的这通电话,我原本心底飙升的怒火,以及刚才的思绪繁杂,烟消云散。

我听完谢一鸣的解释之后,只冷声问他上午来不来上课,再得了谢一鸣的肯定回答之后,我直接就挂了电话。

虽然我已经不再生气,但是,谢一鸣果决是如王大郎所言,必须的要拾掇下才可以,这样,才可以谨防其下次再故伎重演。

我进了教室,看到汤思可如往常样已经为我占好了位置,就径自走到汤思可身边的座位坐下。

汤思可问我,谢一鸣怎么还没来,并指一下她前面的空位,说那位置就是她为谢一鸣占的位置。

我告诉汤思可,谢一鸣有事要耽搁一会儿才能过来,可以先把,为谢一鸣占位,特意搁在那位置上的课本给收回来了。

汤思可审视的目光盯着我,说她怎么能感觉到我有很大的怨念。

我笑着说汤思可感知错误,伸手就把,为了给谢一鸣占位,汤思可特意搁在其前面位置上的课本,给拿了过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上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谢一鸣紧随着老师身后,匆忙赶到了教室。

谢一鸣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上一圈,看到汤思可前面的空位,眼底难掩笑意,目光瞟了我一眼,快步走过来坐好。

谢一鸣就坐在我斜前方触手可及处,我看到,谢一鸣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他的衣服背部,沾染着点点未干的泥水。

汤思可压低声音声讨我,说我身为一一的女朋友,怎么能如此的不体贴一一,任由着一一穿着弄脏的衣服来上学。纵引状巴。

我摇头汤思可的发音,提醒汤思可,老师就在课堂上,让她好好听课。

汤思可投给我两个白眼球,噤声不再发音。

我无语汤思可的力挺谢一鸣,也收敛情绪,开始听课。

我和谢一鸣,在上午上课的课间时间,没有半句的交流。

上午上课结束,我让汤思可把我的课本什么的带回宿舍,就离开教学楼,朝着流枫学院门口外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牌走去。

我刚站定公交车站牌不久,谢一鸣就赶了过来,站在我身边。

谢一鸣不发音,我自然是不会主动和他讲话,就那样,瞧着公交车将驶来的方向,等待公交车的到来。

途径FZ市香裱一条街的公交车终是到来,我在公交车靠停公交车站牌边,车门打开之后,我上去公交车,找一个空位坐下。

公交车里,此刻空位不少,我坐的位置,靠窗的那侧已经有人坐,我是坐在临着走廊的位置。

谢一鸣跟着我上车,并没有去找空位坐下,而是就立在我的身边,一路站到了FZ市香裱一条街的公交车站牌处。

一路上,我垂眸把玩着手机,不去瞧,谢一鸣是如何表情。

到了FZ市香裱一条街的公交车站牌,我下车朝着王大郎香裱店走去,谢一鸣紧随我身后。

一直到走到王大郎香裱店,谢一鸣都是不曾发音。

我进入王大郎香裱店,和正在忙活的王大郎打声招呼,就去了香裱店二楼,做法供奉白纸。

等我做法供奉完白纸,我下到香裱店一楼,从背包里取出,汤思可的项链交给王大郎,让王大郎看看,汤思可这项链,是否也有问题。

我是周日晚上看到汤思可这项链,现在已经是周三下午,汤思可的项链,在我背包里算是待了快三天节奏。

我从二楼下来香裱店一楼,自始至终都没和谢一鸣讲一句话,也没有瞟一眼谢一鸣方向,只把关注点,全部放在了王大郎身上。

王大郎接了项链,瞧瞧我,再瞧瞧这个时候也靠近过来的谢一鸣,摇头笑着,开始用白纸测验,汤思可的项链是否有问题。

猜测变成了事实,汤思可的项链也有问题,且那上面的骷髅图案,比汤思可手链上的骷髅图案,更增添不少。

王大郎顿住测验汤思可项链的动作之后,问我,这项链还有那手链,是否都是我口中提到的,我闺蜜汤思可的物件。

我点头称是,告诉王大郎,项链和手链,皆是出自汤思可的陈叔,也就是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陈立的表哥之手。

王大郎听了我的话,深锁了额心,保持沉默。

我问王大郎,昨个晚上,陈立是否又再次来到香裱店。

王大郎摇头,说他在我离开之后,就关了香裱店的店门上楼睡觉,陈立并没有再次来到香裱店。

王大郎讲完这些,指着谢一鸣,问我昨天回去之后,有没有拾掇谢一鸣。

王大郎这样直白的当着谢一鸣的面提问,我只感窘迫。

我垂眸盯着地面,告诉王大郎,我没有拾掇谁,也拾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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