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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世鬼差-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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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小友此话言之有理,可全真教那里,我与之来往甚少,恐不会理会于我。”
我笑了笑,道:“无妨,明日全真教首徒方元极就会来此协助,秦前辈大可将此事告诉他,想来他不会坐视不理。”
秦思昭很惊讶,说方元极之名,我也有所耳闻,年少之时就被数位教派争夺,最终却拜入了朝阳真人门下,道门都说,他将是下一任全真龙门祖庭的掌教。
我微微讶然,原来方元极这么有名气,看起来比林锋的名气要大得多,毕竟连秦思昭也只知道他身患毒咒,却不知他修为如何。
我想这也是出于对林锋的保护,若要他也闻名道门,早晚会引来阎罗教之人,倒不如低调点,反正林锋也不在乎什么名不名的。
最后,秦思昭说愿意试一试,是否能够说服他让全真与正一暂时联手,之后便要告辞。林锋不放心他的安危,说:“今晚我们会去与师叔同住,不知是否方便?”
秦思昭大为欣慰,但以他想来,林锋的修为应该并不高,所以也不愿他去冒险,因此婉拒,只是说自己可以应对,但那事却要快些通知龙虎山。若他知道林锋已修成内丹,估计得万分吃惊。
林锋表示明白,执意要送他回去。秦思昭推脱不过,也只能答应,一路上我们走走晃晃,听着秦思昭聊一些陈年旧事,反正我一句话都不插嘴,只是林锋跟他说着话。
秦思昭在此处,开的不是灵事店,而是一家古董店。他说他十分喜欢古代器物,也收藏了不少,而后干脆就开了家古董店,真正卖出去的东西很少,但收来的却很多,经常有些盗墓贼在掏到“明器”之后就前来问价,遇到对眼的,他就会砍砍价,合适了就买下来。
我说:“那前辈的经济从何处而来?”秦思昭淡笑说;“我结实了此地几个富翁,闲暇时就去给他们做做法,驱驱邪,每次得到的钱财,也够我用的了。”
我闻言失笑,原来也是做着跟老孙差不多的勾当,只是人家有真本事,有钱人十之八jiu都迷信,对他肯定当活神仙一样供奉着。不像老孙,以前就那点微末道行。
送到门口时,林锋出言告辞,可秦思昭说什么都不让我们走,非让我们进去喝点茶,吃个饭再走,顺便给我们看看他的珍藏。
他出事时是夜晚,在他住的房间里,所以店铺到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店中只有他的一个徒弟守着,看起来很尊师重道,见到秦思昭回来,眼睛都红了。
秦思昭温和的安慰了一番,然后让他去泡茶,这才给我们介绍说:“这是我这些年收的唯一一个弟子,洪吉,他是个孤儿,虽然资质不怎么样,但是人品没得说,为人忠厚老实,可接替我之衣钵。”
我们都点头,半真半假的夸赞一番,秦思昭顺水推舟说:“我净明派本正一道一脉分支,自师父、师兄弟们不知所踪,净明派只剩我与思慎师弟。而思慎师弟膝下无子,洪吉就是我净明派唯一传人,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还请两位师侄多多照应,我在此先谢过两位师侄。”
这听着有点托孤的意思,也跟我们说明了其中利害,若是洪吉再出事,恐怕净明派的传承就要断了。林锋说:“正一门下,自是一家,师叔放心便是。”
喝过茶,秦思昭让洪吉去做饭,他则带着我们去参观他的收藏之物,进了他的收藏室,里面摆放的东西并不多,架子上零零散散的有些古董花瓶、玉印、雕刻之物,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基本都是宋唐之前的东西,且大多数皆是王公贵族的陪葬品,其中还有一位皇帝的天子信玺。
据他介绍,古代皇帝一般有六方玺,各有其用,这天子信玺便是用于祭天地祖神时加盖的,传言加盖此玺,天子诏书方能传于天庭。而唯一一方传国玉玺则不再此列。
林锋专心听他介绍,我则对此兴趣不太大,在里面自顾四处查看,当我走到左侧墙边的架子旁时,看到一方雕刻之物,顿时浑身一震,激动的拿起那件藏品,仔细看了又看,惊喜之下赶忙出声叫林锋过来。
林锋不解的走过来,秦思昭也跟着一同前来。
“林锋,你快帮我看看,这是不是栖凤枝。”我心里难以平静,小心翼翼的将其交给林锋,林锋刚接过手,秦思昭就轻笑说:“没想到小友还识得此物,不错,它正是栖凤枝,是我结实的一位海归华侨,赠予我的,传闻此物是某位隐世大能以气刻之,可驱邪辟魅。”
果真是它,之前我也曾托陈国华替我寻找,可他说难度比较大,至今连句话都没给我,没想到现在却无意中在这发现。
我从林锋手上取过,很真诚的对秦思昭说:“前辈,此物对我有大用,不知您能否割爱,无论多少钱可以。”
秦思昭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我,才哈哈大笑说:“小友这么说便见外了,你若喜欢尽管拿去,老夫我分文不要,就当结个善缘。”
我感激涕零,不住的道谢,心里狂喜,至今都在玉佩中的子晨,这下终于可以复原了,自它重伤垂死以来,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
得到它之后,我压抑赶快飞回去替子晨疗伤的心情,勉强吃完了饭,就不在停留,与林锋快速赶回。
回到酒店,我取出玉佩,突然想起黄泉水并不在我身上,我将它藏在了家中,也不知过了这么久,那来自地府的水,还有没有作用。
林锋劝我不要着急,也不要自己尝试,最好还是去找玄癫大师,万一出了差错悔之莫及。我觉得此话有理,于是跟他说,明日我要去趟杭州,你跟老孙要小心。
林锋点了点头,说最近不会有什么大事,你且放心,如果可以也将玄癫大师请来,道佛联手,对付那些冤魂,把握会更大一些。
这一夜,我久久难以入睡,第二天一早就爬起来,赶了最早的车,前往魔都,火急火燎的回到家,取了那个盛放黄泉水的瓶子,又前往杭州。
赶到杭州之后,已经是下午,到了灵隐寺,我询问之下,找到了正在忙活的云山。他看到我也很惊讶,我没时间解释只是问他:“玄癫大师在不在?”
第十一章阴阳调和
云山犹豫说:“在,不过师叔祖回来之后一直在闭关;恐怕无法见你。”我急不可耐道:“有没有说几时出关?我有要紧的事情,麻烦帮我通报一声。”
云山还待说什么,就听得他身上传来一阵悠扬的轻音乐。在我诧异的目光中,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跟我说了句抱歉,然后接通了走到一旁。
穿着僧衣的和尚拿着手机接电话,这种场景看起来有些滑稽。
等他挂了电话后,走过来对我笑了笑说:“你运气真好,师叔祖刚刚出关,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我说:“不是我运气好,怕是玄癫大师已经知道我来了,方才那个电话是玄癫大师打给你的?”
云山点了点头,说寺中知道师叔祖的人并不多,而我一般负责照顾师叔祖的生活起居。
唔,真是与时俱进,连着等佛家高人都用上现代科技了。
还是在那间房中,我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玄癫,这和尚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瘦了一些,见到我后,他象征性的呼了声佛号,然后躺在床上跟我说:“小僧闭关之时,忽觉心中一阵异动,便知有客前来,却没想到会是你,这么急前来找小僧,是为何事?”
我急忙掏出玉佩,恳求道:“大师,我是为了之前那个鬼婴而来的,上次您让云山告诉我,取黄泉水,用栖凤枝可以救活他,不过晚辈愚钝,不知该如何使用,所以只好前来麻烦大师了。”
玄癫大师坐正了身子说:“原来是为这事,上次我替他净化戾气之时,便察觉到他将有一劫,或许从此消失于世间,不过好在遇到了你,嗯,将他招出来,我看看。”
我依言取出了玉佩,然后以气打开了其中限制,取出了小子晨。取出之后,我便是一阵惊慌,原来子晨的身子,在此时只剩下上半身,自腰部以下,都消失无踪了。
“再过些时日,便是有黄泉水,也无用了,算你来得早。”玄癫斜了我一眼,让我冷汗直冒。
“这法子其实也容易,以黄泉水喂食便可。”玄癫轻声说道。
呃?我十分疑惑:“就这么简单?”玄癫瞪了我一眼说:“你急什么,小僧还没说完,你应该知道,黄泉水其实就是魂,人最初之魂,也是自黄泉之中诞生,只是这黄泉水性极阴,可融魂亦可**,如此便要以栖凤枝中来中和。”
“凤乃神兽,至刚至阳,二者既相生又相克。但,是否能够成功,还要看它的造化了。”
我惊了一下,说:“还有危险?几率大不大?”玄癫摇头晃脑的说:“这是自然,凡事有利皆有弊,你这是替它逆天夺取造化,违反天地之规则,会有所阻碍。”
他看我一脸的担心,又嘿嘿笑了两声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有小僧在,可化解十之七八,余下的谁也帮不上忙,只能靠他自己。”
我捧着小子晨,轻声对他说:“一定不要让撑过去。”我明知道这是无用的,但还是忍不住。
玄癫让我盘坐在蒲团上,将子晨放在他的一件僧袍之上。而他在我身旁,取出那盛放黄泉水的瓶子,一滴滴的滴在子晨身上,每滴一下,子晨的魂体就有所变化,渐渐地,他腰部以下的魂体开始慢慢再生,让我满是期望。
等子晨魂体完全恢复,玄癫端正了瓶子,取来栖凤枝,口中蠕动念念有词,听着像是经文,栖凤枝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在过了几分钟后,突然一声高昂的鸣叫,自冥冥之中,响彻在我脑海中,一阵清明。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栖风枝,这明明是雕刻之物,怎么还会叫?紧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只凤突然展翅,僵硬的飞起来,绕着子晨不停的转动。
玄癫在这期间一直都在闭目念咒,我也不好打扰他,想来这凤能够活动也是因为他的原因,如果打断他很可能影响到子晨。
我静静地看着,那只凤在绕了几圈之后,就停留在子晨的正上方,然后突然一个俯冲直接冲向子晨。
我猛地一惊,想要阻止,手掌停留在半空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那只凤一头钻进子晨的魂体中,扑腾了两下,就消失不见,似是二者融为一体了。
子晨的魂体因此而发生变化,一半是红,一半是灰,红的一半散着逼人的热量,灰的则冰冷无比,如阴阳两重天。
玄癫此时出手,将子晨身下的僧袍卷了起来,将他掩盖在其内,在上面施了几个印。然后随手将栖凤枝丢给我说:“等等吧,能否成功皆看它能否过了今晚。”
我摸了摸完好无损的栖凤枝,发现那只凤还好好的在上面,只是感觉轻了不少,听他这么说,忙问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玄癫伸了个懒腰说:“魂体的脱变,最容易吸引同类前来,不过有小僧在此,这不足为虑,他的劫难在于散魂重聚,若能熬得过,则成为一个身兼阴阳之气的新魂魄,熬不过则湮灭。”
原来这才是最关键的,我坐在旁边暗暗替他祈祷。玄癫踢了我一脚说:“别愣着了,你在旁边只会让他周围的阴阳之气不稳定,过来陪我喝酒。”
我赶紧起身退出数米,玄癫自床底下掏出来一瓶酒,跟我说是民国时代留下来的女儿红,今天见到我很开心,所以拿出一瓶与我畅饮。
但我根本没心思喝酒,只是硬着头皮陪他,不过喝了几口,我发现这酒还真是香,果然不是凡品。
带着几分醉意,我问他:“我明明那只凤进了子晨身体里,怎么还存在?”
玄癫哼哼了两声说:“你这道行还是太浅,真假都分不出来,这栖凤枝本是道家一位高人,以气刻出来的,其精华自然在气上,你看到的那只凤,就是那人所留下的气,经历了那么久,吸收五行之火,所以至刚至阳,不过失去了气,现在这东西已经变成凡品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夜幕降临的时候,玄癫已经烂碎如泥,沉沉睡去,鼾声如雷。这样看来,怎么都不像个大师,还好我知道他的本事,在他有规律的鼾声中,也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刺骨的寒意给惊醒,迷迷糊糊中,就见到玄癫肃然盘坐在蒲团上,单手立于胸前,发出低沉的经声。
嘭嘭,门外传来异响,我转头望去,接着微弱的灯光看到有不少人影在门外徘徊、我顿时凛然,只顾着睡了,差点忘了大事,还好有玄癫在。
我起身想要靠近玄癫,没走两步就觉得越来越冷,定睛看了一眼,才发现玄癫身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见此,我瞬间明了,这寒意来自于子晨。
玄癫佛法精深,可以扛得住,我可不行,站在几米外不敢再过去。外面不时传来几声哀怨的叫声,显得特别凄凉,但就是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随着玄癫的经咒,房间的气温渐渐变得温暖起来,可过了一段时间,又变得很热,来源亦是子晨,这是阴阳之气在作怪。
哒哒
温度热的让我烦躁,就连木质的地板都发出异响,我向子晨那里看来一眼,忽然发现那僧袍竟在颤抖着,这让我务必担心,应该是到了关键时刻。
”当知是等于未来世百千亿劫不堕恶道,是大涅槃。亦复如是。若有众生一经耳者却后七劫不堕恶道。若有书写读诵解说思惟其义……”玄癫的身音也在此时突地放大,一字一句如有魔力,让人心里安宁。
我听得脑中空明,暂时缓解了情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癫的经声戛然而止,而是一生低沉的喝斥:“孽畜,佛家之地岂容放肆。”
说罢他抬手捏了一印隔空打出,我回头一看,就见到一个黑影随之遁走,伴着不甘与惊恐的怒吼。
玄癫吐了口气,站起身来,我快步走上去希冀问道:“大师,如何了?”
玄癫说:“还算成功,只是小僧未曾料到,这栖凤枝中的五行之火曾经开启过,以至于阳气不足,距离魂上之魂还差一些。”
我不太关心这个,只是听到成功两字,就吐了口气,放松了许多,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玄癫又道:“虽然成功,但他现在还处于融合期,不可受到伤害,你将他收好,待二十一天之后,自会苏醒。”
说完,玄癫弯身将僧袍打开,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如瓷娃娃般的小子晨,他现在不是魂体那种虚幻的状态,而真正像是一个人,我激动无比,将他抱起,触手竟有余温,实在不可思议。
魂乃阴xing之体,所以没有温度,而子晨吸收了五形之火,阴阳调和,因此才有了温度,这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说明他以后白天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出来活动。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真将他当成个人,还可以送到学校学习一下,不过这个想法随即又被我否定了,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第十二章暗藏玄机
重新将他收进玉佩中,玄癫提醒我:“这小鬼魂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对于有道行的人来说,他是一大助力,万一被心地不善之人夺去,便又是一劫。”
我再次谢过,与他畅谈,顺便说出了林锋托我的事情。玄癫听后沉思了一下,说:“小僧有事在身,暂时无法离开。全真、正一高手如云,相信可以将其镇压。”
他既婉拒我也不好强求,倒是后来,他又托付我一件事情。因为秦老板受他之托,前往湘西,直至现在都没有音讯,应该是遇到了麻烦,想要我替他前去寻找他的踪迹。
我不假思索便答应道:“等金陵那边的事情一结束,我与林锋正好要前去湘西,会替你寻找秦老板的下落。”
玄癫问我林锋是谁?我说:“是龙虎山的高徒,已经修出了金丹,厉害的很,你大可放心。”
玄癫念了声佛号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原本,我还想让云山随你同去。”
第二日一早,我就别了玄癫,离开了此地,直奔金陵。路上我给林锋打了个电话,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奈何却一直打不通,后来又打给老孙,同样没有音讯,这让我不禁开始担忧,才离开了一天,莫非又出事了不成?
回到金陵,我赶到酒店,发现几人都不在,问了下前台服务员,他们说昨晚这几位客人并没有回来。
我心里一沉,出了酒店直奔秦思昭的古董店,到了那里发现店门紧闭,让我预感更强。四处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秦思昭又出事了,就在昨晚,据说已经被拉去了医院,问了一下是哪个医院我打车前往。
到了医院查了一下,护士告诉我一个噩耗:“那位病人昨晚送来时就已经死亡,已经被家属带走。”
我呆了呆,秦思昭死了?这才阔别一天,就阴阳两隔了,他终究是没逃的了那两人的魔掌。我心中郁结,因为秦思昭给我的印象还不错,况且他还送给我栖凤枝,使得子晨能够得救,再者他本是道家高人,镇守此地十余年,就这么死了,实在让人惋惜。
出了医院,我没有离去,又给林锋二人打电话,还是不通。我想秦思昭之死,肯定会让林锋大为震动,他绝对会为其报仇。
几番无奈,我只得打电话给柳梦琪,让她通知此处灵异组办事处的人,前来找我。不多时有人来到医院,也不是别人正是姬正道。
见到他,我迫不及待的问起事情的原因。姬正道满脸的疲惫,叹了口气说:“昨日方元极到来,此地事物均由他接手,且冷落林锋师兄,孙师叔出言教训,去被他打伤,因此林师兄与他大战一场,不分胜负,但也元气大损。方元极让人将秦师叔带回审问,直到晚上才放回。在回家的路上,秦师叔遭遇不测,为此林师兄不顾元气未复,根据孙师叔的南极神数推算出的线索,去寻找那两个假的“黑白无常”,至今还未回来。”
我听得大怒,问他:“孙叔伤的如何?”姬正道说并无大碍,只是孙师叔受辱,暴跳如雷。
以老孙的脾气,怎能吃得了这个亏。真是未曾想到,这个方元极如此肆意妄为,本以为他是大教弟子,懂得规矩,现在看来,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是了,从小顶着天才的光环,他怎能不自傲?只是这般桀骜不驯的人,如何能稳固道心?又如何修的成金丹?
我忍着怒意说:“可知道他们向哪里追去了?”姬正道点头说知道,在进入雨花台风景区区后就失去了踪迹,我们正在加紧搜索。
我冷笑说:“你觉得那方元极会希望看到他们活着回来吗?”姬正道面色变了变,叹了口气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已经致电陈师兄,他会尽快赶来主持大局。”
我摇了摇头说:“不能等了,这期间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你告诉我具体地址,在哪里消失的,我去找他们。”
姬正道犹豫了一下说:“我准备一下,与你同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心里肯定,这是位值得深交的人。
姬带我回到酒店,取了拂尘、玉如意,最重要的是鸦九剑还在这里,五雷号令被老孙拿走了,林锋则什么也没带,以他现在的道行,确实也用不着这些。
南京的雨花台,也是著名的风景旅游区,据说这里曾有位叫做云光的高僧讲经而感动佛祖,落花如雨,因此得名。不过这在我看来,实在是一个撇脚至极的故事,估计也是为了吸引人,而制造的传说。
如果只是讲几天经,就能感动佛祖,那佛祖也太容易被感动了,天下就不会有那么多冤案了。
姬正道带着我驱车前往,走的是工作人员才能走的通道。他一路上给我介绍说,这雨花台曾经也是乱葬岗,还是民国时期的刑场,尤其是历朝历代的战争,在此死过的人不计其数,因此经常会发生灵异事件,虽然zf竭力澄清,但还是有一些传了出去。
因此这里与中山陵、仙鹤门等地传出重重灵异事件,其实多数还是因为跟当年死去的人太多有关。人死为鬼,人尽皆知,对这种未知的东西,人类总会发自内心的恐惧,便是一些离奇事件,也能与其混为一谈。
我虽道行不高,但却身为鬼差,又有鬼将的本事,就算吹口大气,百十个鬼魂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打不过至少能够自保,所以对此并不是多么在意。
进了雨花台近深处,由于此地以自然山林为依托,山丘叠绕,松柏高耸,沿路灌木成林,绿茵如毡,实乃城市中的一片净土,姬正道告诉我,根据他们的定位,林锋二人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李杰墓附近。
现在已是下午,游人还多,我们只是到那附近绕了绕,查看一些蛛丝马迹,并没有做什么。等到关门的时候,姬正道通知了这里的安保,我们没有离去。
六点左右,姬正道得到消息,他们派出的人在这里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们重新回到李杰墓,我盯着被石龟驮负神道碑若有所思,林锋他们到了这里就消失了,电话也打不通,这说明他去了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亦或者电话坏了。
后者可能性不大,就算电话坏了,也不可能两人同时坏掉,因此我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进了墓里。
可围着走了一圈后,我发现这墓修的那么严实,怎么进得去,随后,我又在神道碑跟石龟上摸索了一阵,也没有发现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石羊、石马、石虎跟武士各一对。这些东西也是象征性守卫此墓之物,且也被研究了个透彻,若有什么机关断不会摆放在这里,或者早被换了个假的,因此我也放弃了去搜查的想法。
天幕垂落,我们在附近仔细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发现一点林锋留下的暗号或者其他痕迹。姬正道有些颓废,说:“他们可能已经不在这里,我看我们还是去别处找找。”
我摇头否定,说再等等,他们是几时消失不见的?姬正道想了想说:“凌晨一点左右。”
我道;“就等到一点,若还没有发现,我们就走。”
此时时间尚早,我们出去吃了点东西休息一下,十一点左右又再次回返,门口的守卫看到我拿着把剑,眼神很怪异。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这里有阵阵寒意,开春的日子,外面基本不会多冷,可这丛林中还是如同深冬一般。凌晨一刻,四周开始有些阴气弥漫,我微微皱眉,果然却有其事,白日里受了人气的压迫而不敢出来的鬼魂们,在此时都出来活动身体了。
姬正道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取出了装在袋子里的法器,道门正统的法器,驱邪那是没的说,法器一现,阴气渐远,逃离了此地。
又过了一刻中,此处突生异变,我恍然间仿佛听到了马儿的嘶鸣之声,立即转头看了看两匹石马,却未见它们有何不同。
“叶道兄,你是不是也听到了?”姬正道面露警惕,低声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这里果然不简单。
“破野相望,魂归来兮…魂归来兮…”忽然,又是一阵阵断续续的低吟,不知自何处传来,我二人皆是一凛,四处观望,严阵以待。
“这是叫魂之术,他是人是鬼?”姬正道露出惊异,很是震动。
这叫魂术,我也知道,一般是那些神婆神汉常用的法子,譬如一些小孩在受到惊吓之时,会将人魂吓得逃出体外,变成痴呆,此时便要通过叫魂术,将这人魂找回来,方可复原。
当然,也有一些邪恶术士,以此修成邪术来害人,害人的邪术,则与之相反,通过法器与咒语,取要害之人发肤,通过咒语,唤走其魂,且被唤走的不是人魂,而是本命地魂,地魂一旦离体,那人基本就活不成了。
第十三章鬼蜮
那声音沉沉,且轻,若有若无的传入我们耳中,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时空。我们亦分辨不出是来自哪个方向,只能被动的警惕着。
咩~
又有一声羊的叫声响起,我心中大动,隐约确定了方才所想,这尼玛是真实版的《博物馆奇妙之夜》吗?
“不好,快走!”我想到这里两只石虎,大惊失色,拉着姬正道就走。姬正道正绷紧着神经,被我一拉,立刻大喝一声,将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有所发现,却发现他加快速度跑到我前面去了。
看他跑这么快,我头都没敢回,加快步伐追上他边跑边问:“你看到了什么?”姬正道一怔,停下脚步疑惑说:“不是你发现的吗?”
闻言,我也停下身形,无奈的看着他,道:“既然没看到,你瞎叫个什么劲?”他挠了挠头说:“我以为有异常,所以想先发制人,震慑一下,好给我们撤退的时间。”
我摆了摆手,将这茬撸过,跟他说了一下我的猜想,方才那马、羊的叫声,八成就是那石羊、石马在作祟,它们活不活的都没关系,万一那两只石虎活了,那可就倒霉了。
姬正道不住的点头,说:“这俩是石虎,武松来了都得跪,还好你极早发现,不然咱们可就有了大难了。”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我心中有些异样,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姬正道轻咦了一声,顿了顿又说:“这里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先回去?”我看了看四周,也有离去的打算。忽然,我双目猛地一缩,一股惊疑不定的心情涌上心头。
“正道,你看看,白天的时候,这里可是这幅模样?”我走到姬正道身边,压抑着心中的震动,低声说道。
姬正道疑惑的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突然呀的一声,说这里是哪?怎么这么阴森荒凉?
在我们四周,已然不是那个风景如画的旅游景区,而是一片树木枯败,萧条凄凉的林子。林中的树木,没有一片叶子,全都光秃秃的,之有一些树上挂着些东西,好像是布条。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明月当空,莹白的月光洒落,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可偏偏我们都觉得眼前的一幕绝对不是真的。
“叶道兄,你快看看后面!”姬正道转身的时候,又发现新的情况。
我转过头,便看到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坟丘,一眼望不到尽头,这些坟丘中什么都没有,连一个石碑都难以看到,皆是些无主孤坟。
虽然这一切看似很诡异恐怖,但对我们二人还说,还在接受范围之内。总归一个是道门正统弟子,一个是幽府任命的鬼差,这种组合,便是面对几百个鬼魂也不惧,别说只是一些坟了。
除了最初的惊讶之外,我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这一幕与我曾经听过的故事那么相似。那个故事,便是民间常说的鬼打墙,以及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鬼遮眼。
不过我当然不会相信,小小的鬼打墙,能够将我们两个给困住,所以只是在脑海中一闪,便不在去想。
姬正道左右来回踱了几步,低着头沉思不语,过了一会他才正色对我说:“叶道兄,我觉得,我们可能陷入鬼蜮之中了。”
“鬼蜮?”我皱了皱眉问:“说具体点,什么意思?”
姬正道说,你应该听过“鬼蜮伎俩”这个词,师父他老人家曾告诉我,鬼蜮实难测;魑魅乃不若。意思就是说,鬼蜮之事,神仙难测,便是魑魅也不及,我们这次可能遇到大麻烦了,甚至我怀疑林锋师兄,也是遇到了这鬼蜮,才失踪的。
我说:“你快别拐弯抹角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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