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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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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去给娘吃。”连枝儿道,“爹和大伯出去,还能吃上一点好的,娘在家里啥也吃不上。”

五郎和小七都挠了挠脑袋,他们没有连枝儿想得周到。

“大姐你不早说,那两个鸟蛋也该给娘留着。”五郎和小七道。

“这个就够了,多了娘不会要,还是给你们吃。”连枝儿摸了摸小七的头,笑道。

同样是十四岁,连枝儿虽然瘦弱,可是已经浑身开始散发着母性光辉了,很有个长姐的样子,连秀儿和连枝儿简直没法比。连蔓儿想着,张氏的几个孩子教育得还真不错。

天色还早,他们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在田间路上走着,小七更是一边走,一边在路边的草丛里捉蚂蚱。

迎面走过来几个女孩子,都和连枝儿差不多打的年纪,其中一个扎着红色裙子的,走得摇摇摆摆,最为显眼。

“哟,连枝儿,你们真早,都挖菜回来了。”几个女孩子跟连枝儿打招呼,眼睛却直往连蔓儿身上看,尤其是那个红色裙子的,错身而过的时候,还狠狠地盯了连蔓儿几眼。

“英子,你不是说连蔓儿死了?我看人家可活得好好的。”几个女孩子窃窃私语地走远了。

连蔓儿扭头看了一眼,那红裙子的女孩走动间,衣袖微微敲起,露出手腕上一只金黄的镯子来。

金镯子哎,同样是挖野菜的,竟然也有有钱人。

“那个穿红衣服的是谁啊,还戴着金镯子?”连蔓儿问连枝儿。

“是刘四婶家的英子姐,前几天常到家里找花儿姐姐,这两天不来了。”连枝儿道。

莫非是连花儿的闺蜜,那是不是也见证了连花儿弄碎玉佩的事,连蔓儿八卦起来。

连枝儿给了连蔓儿肯定的答复。

“姐,那天你在场吗?”

连枝儿摇头,连花儿在家里,除了亲妹妹连朵儿,就只和连秀儿好,对她们几个都不爱答理。那天的事,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还没走进村口,就有一辆马车从村里奔了出来。

连蔓儿忙和几个孩子往路边走了走。那马车走到连蔓儿跟前,却停了下来。

“蔓儿,你好些了?”一个少年掀开车帘,对连蔓儿笑道。

第十七章 商机

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长着一张容长脸,面容白皙,一双细长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连蔓儿。

连蔓儿怔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是谁。

“我好多了,恒……王小太医。”连蔓儿道。这个人是镇上王太医的三儿子,名字叫做王幼恒。因为王太医与三十里营子的王举人是本家兄弟,相处得又极好,王幼恒从小的时候就常到村里来,和连蔓儿、连枝儿、五郎他们都是熟识的。

王幼恒露出有些受伤的表情。

“蔓儿,怎么不叫我恒哥哥了?”

连蔓儿有些汗,虽然她模模糊糊地有一些过去连蔓儿的记忆,但是却没有过去连蔓儿的感情。王幼恒虽然是个英俊少年,但是对她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

连枝儿、连五郎和小七这时也向王幼恒招呼:“王小太医!”

“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商量好的吗,也和我外道起来。”王幼恒故作不悦道。

“幼恒哥。”几个孩子这才改口叫道。

“蔓儿,我来看看你的伤口。”王幼恒说着话,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蔓儿你不知道,那天多亏幼恒哥发现了你倒在井边,把你送回家来的。”连枝儿对连蔓儿道。

“不是连朵儿告诉家里的?”连蔓儿吃惊道。她记得昏迷前,连朵儿是和她在一起的。

“不是,她自己跑回家,什么都没说。”连五郎道。

“你的伤口,还是我给你包起来的。”王幼恒这时道。

“蔓儿,给幼恒哥看看吧。”连枝儿道。

是王幼恒送了伤重昏迷的连蔓儿回家,王太医给连蔓儿看的伤。在连家人看来,连蔓儿伤得那么重,昏迷了两三天,后来还能醒过来,全是王幼恒和王太医的功劳。因此要几个孩子要对王太医父子特别尊重,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今天叫王幼恒王小太医的缘故。

连蔓儿只有十岁,还没有留头,在乡间还是不必顾虑男女之防的年纪,况且对方又是郎中,就更无需避忌了。因此,连蔓儿就摘了草帽。

王幼恒跳下车来,连蔓儿才发现,他比五郎还高了一些,连蔓儿的身高只能到他的肩头。王幼恒轻轻地解开连蔓儿头上的布带,仔细查看了一番,又小心地缠好。

“愈合得还算不错。记得别沾水,也别劳累了,多在家里歇歇。”王幼恒看着连蔓儿手里提着的野菜篮子道。

“我知道,娘不让我干活哪。我就是跟着出来闲走走。”连蔓儿道。

“别忘了吃药,过两天到镇上来,我让我爹再给你看看。”王幼恒又道。

“好啊。”连蔓儿点头道。

“三少爷,天色不早了。”赶车的车夫在旁催促道。

“不急,你自往前走走,我一会赶上来。”王幼恒道。

那车夫自是不敢先走,只将车赶到路边阴凉下停了。

“幼恒哥,我们不耽搁你赶路了。”连枝儿道。

“这几里路,一会就到了。又没什么急事。”王幼恒道。

连蔓儿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来。

“幼恒哥,这个送给你。”连蔓儿将小半篮子的苦姑娘儿递给王幼恒。那天晚上,她听见王太医为她看诊,不肯收看诊费,就是药,也是赊给她家的。那么她送些东西给王幼恒,也就合情合理。

“是什么?苦姑娘儿!”王幼恒笑着接了篮子。

“蔓儿。”连枝儿拉了拉连蔓儿的衣袖。姑娘儿是乡下的土物,一般只有女孩子们嚼着玩的,并不合适送给王幼恒。

连蔓儿可不这么想,她有她的打算。

“幼恒哥也认识苦姑娘儿啊,”连蔓儿笑,“我听咱村里的老人讲,这个东西对嗓子特别好,能去火,当药材用很好的。幼恒哥,你拿回家去,知己泡水喝,送人,或是配药,还能给人治病哪。”

“这确实是好东西。”王幼恒道。他一直在和王太医学习医术,最近看了一些医案,里面也有些有效的偏方,其中就有提到用苦姑娘儿治疗小儿百日咳、咽喉肿痛的。苦姑娘儿性寒,利咽喉,利肠,是药食兼用的好东西。

连蔓儿听了心中大喜,王幼恒也知道这苦姑娘儿的妙用,那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原来真的有这么多的用处。幼恒哥,那我们多采些来,拿到镇上去卖好不好?”

“要去镇上卖,那不如就卖给我家药铺好了。”王幼恒道,现在已经是秋季,是时令病常发的时候。王太医赶回镇上,就是去琢磨药方。若是苦姑娘儿入药,既方便有效,成本也不高。

“真的?幼恒哥,你要多少?”连蔓儿忙问道。

“你们有多少,我就要多少。”王幼恒笑着答道,“蔓儿,这苦姑娘儿,你要多少钱卖?”

“幼恒哥说多少,就是多少。”连蔓儿很痛快地道。

“那好吧,这事我就能做主,每斤给你们五文钱,怎么样?”

“五文钱?”连五郎惊叫出声。

“少了些?”

“不,不是,是太多了。”连五郎道,“幼恒哥,你是好人,别因为照顾我们,自家吃亏。”

“是啊,幼恒哥,你要苦姑娘儿,我们进山给你摘啊,不要钱的。”连枝儿道。

连蔓儿几乎要撅嘴了。

王幼恒就笑了起来,想起他父亲说的,连家四房都是极厚道的人。

“你们别误会,我是真的要买这个东西,我家几个药铺,都要用的。”王幼恒道。锦阳县城几个大镇的生药铺都是他家的本钱。

连蔓儿就扭过头,问连五郎能摘多少苦姑娘儿。

“挺多的,能有几百斤哪。”连五郎道。

“我都要了。”王幼恒道,苦姑娘儿在乡下有人种,却每家不过三五棵,要大量采购很难,这也是他们没有早就将苦姑娘儿入药的缘故。现在既然有多的,他当然肯收。

“那一会,我们就把东西给你送去啊,幼恒哥。”连蔓儿忙趁热打铁道。

“还是我派车来接好了。”王幼恒道。他知道连家没有马车。

“不用。”连蔓儿忙摆手,要是王幼恒打发车来,动静就大了,那山里的苦姑娘儿可是天生天长的,让别人知道了,她还怎么赚钱。从这里去青阳镇上,不过二三里路,路也好走,还是他们自己送去更好。

“也好,那我回去等你们。”王幼恒道。

“行。”连蔓儿点头道。

那边的车夫又来催促,王幼恒就上了马车,往镇上去了。

连蔓儿拉着连枝儿、五郎和小七走到一边。

“咱们马上回家,吃了饭,就上山去摘苦姑娘儿,送到镇上去。”连蔓儿道。

“摘苦姑娘儿不算事,可怎么送到镇上去。”连枝儿问。

“家里有平板车,只有三里路,我自己就能送去。”连五郎道。

“……这件事咱们要保密。”连蔓儿道,她要赚私房钱,这才是关键。

第十八章 王家药铺

“连爹娘也要瞒着?”小七问。

连蔓儿想了想,还是点头。这两天她冷眼看着,张氏和连守信手里真是一文钱都没有,想来是从没有私房钱的观念。若是他们知道了这件事,要把钱交给周氏,那可就麻烦了。

连蔓儿和连枝儿、五郎、小七商量妥当,这才回到家里。周氏看见他们挖的野菜又好又多,也没说什么。连守仁兄弟三个还在镇上没有回来,连家的午饭很简单,就是黍米稀饭、窝窝和咸菜。因为心里有事,几个孩子飞快地吃了午饭,就回了厢房。

秋天的中午是很热的,还没有到秋收的时候,连家的人习惯中午的时候睡午觉。等着大家都歇下了,几个孩子这才起来,五郎和连枝儿去推平板车,连蔓儿和小七准备篮子和麻袋。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张氏没睡着,看见了问。

“娘,我们出去玩。”连蔓儿道。

“大中午的,外面热着哪,还是在家歇着吧。”张氏道。

“我们有阴凉的地方,哥说还给我找鸟蛋吃。”连蔓儿道。

她们回来的时候,将烤鸟蛋给连蔓儿吃的事跟张氏说了。

“娘,我们把平板车推走了。蔓儿和小七走累了,就让他们坐板车上。”连五郎道。

“去吧,别走太远,早点回来,小心别把车弄坏了。”张氏嘱咐道。

几个孩子历来都让人放心,连蔓儿的脸色红扑扑的,显然出去了一趟,精神都好了许多,张氏心一软,就不忍阻拦了。

他们推着车出了村子,这次没有往田里走,而是沿着小路,往西边走,走不多远,就看见一座低矮的山麓,郁郁葱葱的,若隐若现地能看见一些墓碑。连蔓儿就猜到那必然是南山。从南山脚下又往南绕过去,周围就变得荒凉了起来,平地变成了连绵起伏的丘陵,田地就少了,灌木、矮林多了起来。

从矮林中的小路继续往南走,前面地势高了起来,草木更茂密了。

“是我来捡树枝的时候发现的。”连五郎一边走,一边说道。

连蔓儿看周围,多是低矮的山坡,夹着些深深浅浅的沟壑,都长满了灌木杂草。连五郎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拉着车三绕两绕地就走到一块低洼的平地上。

“就是这。”连五郎停住脚道。

一簇簇,一丛丛,都是苦姑娘儿秧子,上面结满了苦姑娘儿,好些已经红了,还有很多依旧青绿色的。

“咱们只挑红了、熟了的摘,那些青的,等过些天红了,还能再摘一次。”连蔓儿道。

连蔓儿、连枝儿、连五郎和小七就将车子放在一边,都提了篮子,开始粉头摘姑娘儿。等篮子摘满了,就送出来,装到车上的麻袋里。

没有风,太阳很毒,一会工夫连蔓儿的额头就见了汗。汗水又顺着鬓角直流到脖子里,感觉很不舒服。可连蔓儿一点都不想抱怨,她心里是快乐的。

连枝儿、连五郎和小七更不用说了,都干得相当起劲。几个孩子都是做惯了活计的,也就多半个时辰的工夫,就将附近能摘的苦姑娘儿都摘完了。

连蔓儿看了看,她们摘了整整六个麻袋的苦姑娘儿。一只麻袋她们四个一起抬,都相当的吃力。这六只麻袋加在一起,估计着起码有四五百斤。

连五郎将麻袋整理好,又在上面盖上了一层草帘子。他和连枝儿在前面拉车,连蔓儿和小七在后面帮着推,从山里绕出来,这次没进村里,直接上了官道,一直往镇上去了。

这个时辰,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他们紧挨着路边走,有路边大树的阴凉,这时又有了些风,倒也不算特别的辛苦。只是,他们毕竟还是小孩子,推着四五百斤重的东西,走得很慢。连五郎和连枝儿都走的汗津津的,为了不让弟弟和妹妹累着,他们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头。

不到四里的官道,他们走了大约不到两刻钟的工夫,青阳镇就在眼前了。

连蔓儿想起一个问题。

“王家的生药铺怎么走?”

“就在前大街上,咱们赶集的时候去过的,蔓儿你忘了?”连枝儿笑道。

连蔓儿就不说话了。

青阳镇很是繁华,前大街更是镇上最繁华的街道。街面很宽,都铺的是青石的地面,两侧都是各种铺面,两三层的酒楼就有四五家。即便不是集日,街道上也是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到了。”小七叫了起来。

在街道北面,是五间的一个大铺面,朱漆牌匾上济生堂三个鎏金大字,极是苍劲古朴。这济生堂是王家祖上传下来的产业,在锦阳县有许多分号,声名很是响亮。

连五郎将车停在药铺门口,他和连枝儿看着车。连蔓儿就带着小七往药铺里走。

连蔓儿刚迈步进了药铺,立刻就有小伙计迎了上来。他见来的是个没留头,没系裙子的小姑娘和以个小男孩,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变。

“小姑娘是买药?”小伙计问两人身后并没有跟着大人,就问连蔓儿。

“我是来找人的,麻烦小哥帮我通传一声。”连蔓儿脆生生地道,“我们是三十里营子的,和你们三少东家说好了,来送东西。”

济生堂的王大王掌柜正站在柜台后面,看见连蔓儿态度大方,说话清楚,就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是连家的……三姑娘吧。”王掌柜道,“我们三少爷都和我说了。东西在哪?”

“这是我们王掌柜。”小伙计道。

“王掌柜安,”连蔓儿便福了一福,指着门外,“就在门外。”

“这样,那请三姑娘到后面坐,我这就让人把东西搬进来。”

王掌柜一边打发伙计去通知王幼恒,一边带着人出来,将几麻袋的苦姑娘儿往后头搬。

连蔓儿跟着王掌柜进了后院,看着伙计们将苦姑娘儿倒出来过秤,就见王幼恒匆匆地走了过来。

“蔓儿,没想到你们来的这样快。”

第十九章 赚到了钱

“幼恒哥。”连蔓儿笑着打招呼,心里道,时间就是银子,不快怎么行,她还怕拖得久了,王幼恒变卦哪。

王幼恒走过来,摸了摸小七的头。

“这里交给王掌柜,蔓儿,你们跟我到屋里坐坐,喝杯茶吧。”

连蔓儿、连枝儿、五郎和小七就跟着王幼恒到客房,就有小伙计端了茶水和点心送上来。

连蔓儿大大方方地坐了,连枝儿和五郎有些拘谨,都坐的笔直,就是小七也坐得端端正正的,虽然对屋里的摆设好奇,还对桌上的点心眼馋,却不肯东张西望。

“走得热了吧,这是酸梅汤,冰过的,喝着还能解渴。”王幼恒让道。

果然是酸梅汤,淡褐色的茶汤上面还飘着细碎的桂花,没有喝,就能已经能感觉到那酸酸甜甜的气息了。

几个孩子都没动手。

“在我跟前,你们可别拘谨了,还是小时候那样才好。”王幼恒笑道,“蔓儿的伤还没全好,这是蜜橘茶,也还不错。”

王幼恒将连蔓儿面前的茶,端起来,递给连蔓儿。

连蔓儿只得接了过来,茶汤是淡淡的青黄色,飘着橘子特有的香气。连枝儿、五郎和小七见连蔓儿喝了茶,也都端茶喝了。

王幼恒又起身,拿了块点心给小七。

小七没敢接,而是扭头看连蔓儿,连蔓儿就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幼恒哥。”小七这才接了点心,慢慢吃了一起来。

王幼恒回到座位上坐下,问道:“那么些个东西,就是你们自己推板车送过来的?”

“幼恒哥,我们是想自己赚几个零花钱哪。”连蔓儿就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她是希望保密的,却不好直接这样要求王幼恒。王幼恒是个有身份的人,也不像是个大嘴巴的,应该不会随便将她们卖苦姑娘儿的事情说出去,就是怕不经意,透露给连家相关的人。连蔓儿这样说,王幼恒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王幼恒听明白了连蔓儿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王幼恒道,“这件事,我会支会下面的人,不会让人知道的。……难为你们了。”连家的事情,他也知道,因为住在镇上,有些事,比连蔓儿她们还要清楚。连蔓儿要赚几个私房钱,他也乐见其成。

几个人聊着家常,王掌柜就从外面进来。

“……六个袋子,总共是四百五十八斤六两。”王掌柜道,“按照每斤五文钱,一共是两千两百九十三文钱。”

王幼恒点了点头,看向连蔓儿,似乎在问她有什么话说。虽然连枝儿和五郎的年纪大一些,但是他看出来,做主的是连蔓儿。

这和连蔓儿估计的重量差不多,她还是很满意的。

“那两吊钱能不能换成银子?”连蔓儿问。两千多个大钱,那可不轻,关键是不容易不让人发现地收藏起来。

“可以。”王幼恒痛快地答应了,让王掌柜去取钱。

王掌柜出去,一会工夫转回来,拿了一块二两的银子,并三串钱,用一个托盘托了送上来。

连蔓儿将钱收了起来,又和王幼恒商量:“幼恒哥,这苦姑娘儿若是卖得好,过些天,我们再送一批来怎么样?”

“大约多少天?”王幼恒问。

连蔓儿就看连五郎,那些苦姑娘儿成熟还要多少天,还要问连五郎。

“少说十天,最多不过半个月。”连五郎忙道。

“那好,那就十天后吧,有多少就送多少过来。”王幼恒道。

“幼恒哥,”连枝儿有些迟疑着开口,“若是不好卖,幼恒哥不要为了照顾我们,亏银子来买。”

连蔓儿也点头,她是想赚钱,但是不想赚这样的钱。

“我不是说了吗,在商言商。我也把实话告诉你们,刚才我已经和父亲商量过了,这苦姑娘儿我们还要送到府城去卖哪,有多少你们尽管送来。对了,不能卖给别人哦!”王幼恒笑道。

“那是自然。”几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顺利地卖掉了苦姑娘儿拿到了钱,还说定了下次送货,连蔓儿就和王幼恒告辞,王幼恒亲自送了他们出来。

“蔓儿,可还觉得头疼?”王幼恒问。

连蔓儿摇了摇头,她醒过来之后,头就没有疼过了。

“那就好,当时的事,你还记得吗?”王幼恒又问。

“完全不记得了。”连蔓儿又是摇头,她想破头,也只模模糊糊记得,当时连朵儿在场,似乎还有别人,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也许是错觉。“就是以前的事,也有些想不起来了。”

王幼恒轻轻叹了口气,“蔓儿你自己要小心些,枝儿、五郎你们要多照看蔓儿。”

连枝儿和连五郎自然都是点头。

“幼恒哥,我也会照看二姐。”小七抢着道。

“幼恒哥你忙吧,我们这就回村上去了。”连蔓儿道。

王幼恒站在门口,看着连蔓儿一行走得远了,才转身回了店里。

“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

……

从济生堂出来,几个孩子走在街上,相互对视,每个人的脸都笑开了花。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还是他们自己赚的钱。方才在药铺里,当着外人的面,他们表面上都撑着,现在出来了,可就忍不住了。

“姐,咱有钱了。”小七更是嘿嘿地傻笑个不停。

连蔓儿点头。那二两银子她已经贴身藏了起来,只将其余的三串钱,一共二百九十三文袖在袖子里。

她打听过,这周围的田地都是旱地,最好的是五六两银子一亩,差一些的三四两银子就能买上一亩了。她现在的银子能买……半亩地了。

可别小瞧半亩地,半亩地也是地,她连蔓儿就要这么半亩地半亩地的积攒,成为坐拥良田千顷的大地主。咳咳,目标似乎有点遥远,那就做个百亩地的小地主好了,这个她一定能做到,而且是在并不遥远的未来。

当然了,连蔓儿是不会用这二两银子去买地的。这个钱,她是要作为启动资金存起来的。苦姑娘儿这个,只需要付出劳力,就赚来了银子。但是若是做别的生计,恐怕就需要资金投入了。就比如说,方才在山里的时候,她还发现了一样事物,应该可以赚钱,但却需要前期的投入。

这二两银子不能动,那其余的三串钱,依着连蔓儿最开始的心思,也是想攒起来,一个也不花才好。但是转念想想,觉得不行。连枝儿、五郎和小七都付出了劳动,要给予及时回报,让他们切实地尝到劳动致富的甜头,以后做起事来才更有动力。

好吧,放开这么实际的想法不说,连枝儿,五郎和小七的勤劳、朴实和对她的爱护,让她对他们心生关切,这是他们一起赚到的钱,她想,他们应该幸福地享用他们自己的劳动收获。

时辰还早,几个孩子就慢慢地在大街上走着。

“幼恒哥家的点心真好吃,茶水也好吃。”小七抱着手道。他方才很有做客的自觉,茶水和点心都只吃了一点。

“以后咱们有了更多的钱,比那更好吃的点心和茶水也有。”连蔓儿道。

小七仰头看着连蔓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听二姐的,二姐咱们多多赚钱,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小七伸开手臂,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我们现在有钱了,是我们自己赚的。大家都想买什么?”连蔓儿轻轻晃了晃袖子道。

三个孩子都有些为难了。他们有好些想买的东西,但都是节省惯了的,真的要买东西了,就有些说不出,舍不得了。

“以后,咱们还可以赚更多的钱哪。嗯,整数我想存起来,还有不到三百文钱,够咱们花的了。”连蔓儿道。

听连蔓儿说存起了二两银子,只花其余的钱,三个孩子就松动了。

“二姐,我想……”小七扯了扯连蔓儿的衣襟,指着不远处一个铺子。那铺子只有两间门面,房檐下挂了一个红色的幌子。幌子上扎着一圈的绸缎花,中间是一个圆盘,圆盘下面是长长的穗子代表面条,幌子中间有两个油乎乎的字——“陈记”。

“他家的白面肉包子可好吃了,我五岁那年,爷赶集带着我,去吃过一回。”小七说着话,抿了抿嘴,眼睛里满是回忆和向往。

“行,那咱去吃肉包子。”连蔓儿点头道。他们中午分到的饭都不多,又干了半天的体力活,她也感觉有些饿了。

“陈记的肉包子是出了名的,就是太贵,要两文钱一个。”五郎有些迟疑道。

“咱们有钱啊,等过些天,还能再赚上一笔哪。”连蔓儿道。

几个孩子商量了一下,最终都决定去“奢侈”一次。

他们推着平板车,往陈记走。还没走到陈记,就见大街的那边,是一座极大的二层酒楼。酒楼的伙计正掀起门帘,满脸笑容地送了两个人送酒楼里出来。

“二位爷慢走,二位爷再来啊。”

那两个人显然都喝了不少酒,脸上通红,冲着伙计挥了挥手,就叫了两顶轿子来。

“去庙后街。”两个人上了轿,一声吩咐,那两顶轿子就朝着街尾飞跑去了。

“那……那不是大伯和二伯!”

第二十章 下馆子

连蔓儿也看清楚了,那两个人确实是连守仁和连守义。他们不是来镇上还钱的吗,怎么到酒楼来喝的醉醺醺的。怎么没看见连守信和他们在一起,庙后街又是哪里?

连蔓儿有一肚子的疑问,其他三个孩子也和她一样。

“爹哪,爹怎么没和大伯和二伯在一起?”小七小声问道。

“我想,咱们应该找人打听打听。”连蔓儿道。

那个送了连守仁和连守义出来的酒楼伙计还站在酒楼外面,连蔓儿就和五郎一起走上前去。

“大哥,那两位可是在你这酒楼里喝酒的?”连五郎指着远去的轿子问道。

“是啊,怎么,你们认得他们?”那伙计本是个爱说话的,见来问的是个少年和没留头的小姑娘,都长的白白净净,穿的也干净利落,就答话道。

“从后面看着很眼熟,很像今早上来找了我爹出门的那两个人。”连蔓儿就道。

“这两位客人是自己来的,并没其他人。”小伙计答道,“那就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了。”

“可是我看着就是他们,或许他们方才和我爹分开了,吃了酒,再去找我爹说话哪。”连蔓儿道。

“是啊,大哥你可知道他们往什么地方去了?”五郎就问。

“是庙前街。”小伙计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庙前街?”

“你们小孩子家别打听那地方,我跟你们说,方才这两位客人说话,我是听见了,他们去庙前街是找人,可绝不是找你们的爹的。”

伙计说着话,就往里面走。正巧另一个伙计出来,听见了话头。

“那两个客人不是说去找潘茜姐儿去了,看他们穿戴也平常,不知哪里有那些钱,那潘家的姐儿,可是个销金窟哪。”

连五郎琢磨了一下脸色就红了,匆忙拉了连蔓儿走回来,推了车子走。

“打听到什么没有,爹在哪?”连枝儿就问。

连五郎闷头推着车子,不说话。

连蔓儿看着连五郎的样子,猜出他是猜疑连守信也去了烟花之地。

“爹没和大伯、二伯在一起。爹一定是另外有事。大伯和二伯喝酒都不带上爹,去别的花钱的地方,更不会带上爹了。”连蔓儿故意道。

连五郎听了连蔓儿这句话,脸上又重新开朗起来。

连蔓儿将五郎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心道,果然是关心则乱,就没有再多说了。

不过几步路,就到了陈记的门口。

“就买几个包子,咱们在外面吃。”连枝儿道。

连蔓儿不同意,这也就是一家普通的包子铺,他们手里的钱,还消费的起,就要去里面吃。

“咱们还没下过馆子。”连枝儿道。

“爷上次就买了两个包子,也是在外面吃的。”小七道,如果是集日,客人比同时多了几倍,像陈记这样的吃食铺子就在铺子前面围起一块地来,摆上桌子,招待客人。

陈记里的小伙计看见几个孩子站在门口,都穿着粗布衣裳,但却干干净净,也都大大方方的,就问了一句。

“几位要吃包子就里面请,咱陈记的包子可是十里八乡都闻名的。……这车放在旁边,有俺们铺子里的人给看着,丢不了。”

“行。”连蔓儿点头。

连五郎就将平板车放在旁边,几个孩子一起进了店里,在一张临窗的桌子旁坐了下来,正好能看见窗外他们的平板车,就更加安心了。

铺子里零散地坐着几个客人,连蔓儿见不只有包子,还有馒头和面条,就问小伙计,他们店里都有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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