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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之生存法则-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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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
一旁的徐淑也终于明白了意思这会开口问道:“可是这样也不对啊,爱打孩子,家庭暴力的父母可是为数不少的,可能他只是糙汉子,打孩子没有轻重罢了,应该不至于靠着这一点就去怀疑他不是亲生的父亲,或者他杀了自己闺女啊。”
沈风也点了点头,同样表示疑惑。
“再有就是我刚刚回想起来的最后一点,那就是刚刚那个男的在进门之后,不是曾对着锁天动过一次刀子么?”
“是,眼睛通红的,瞧着像是要致小天于死地的态度。”嘎子叔开口。
我摆了摆手:“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注意到他握着刀的手没有?是右手。”
“右手有什么不对?大家谁拿刀不是用右…”徐淑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自己顿住了,看向我开口:“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对着她点了点头:“我跟他们一个病房的时候,看过他拿了好几次的东西,大家应该知道,左右撇子这都是条件反射一样的东西,他在病房里打她闺女,拿东西的时候,用的是左手,我记得十分清楚,因为身边很少有左撇子所以特地多看了两眼。”
沈风问道:“这能说明什么?”
阳阳再次一语中的:“可以改变了习惯用的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习惯用的那只手出现了什么情况,导致他不得不换另一边。”
“会是什么情况?”丽丽问?
徐淑皱眉想了一会后回答丽丽道:“联系起那个女孩的伤口,或许就是陈炀说了这么多想表达的意思。”
丽丽看了我们几个一圈,仍旧不太明白,干脆开口问道:“你们把话给说明白咯。这样半半截截的毛病跟谁学的,跟打哑谜似得,我脑子笨,想不出来。”
嘎子叔清了清嗓子:“陈闺女的意思就是,刚刚进来那个男的,有可能是他杀了自己闺女,顺着刚刚阳阳给出的那句话的想法顺着整理下去,就能把那夫妻俩也拉进到怀疑的对象中,然后陈闺女又解释了一下注意到的细节点出了那个男人的可疑点,最后那手的问题,意思可能是怀疑,他在动手杀自己闺女的时候,因为闺女的剧烈挣扎而不小心伤到了自己,所以才不得不换了只手使匕首来捅小天?”
丽丽听完,眉头拧的更紧了:“我还是不太明白这意思,这到底是评断着什么来下了这个结论的?就因为他打了孩子?或者手掌受伤了?别怪我说话直,这也太牵强了把?”
徐淑看向丽丽解释道:“你是没有明白意思,换个方法跟你说,我们不按照陈炀说的那样来想,简单点说,你看这目前被怀疑的对象就只有陈炀和锁天两个人,陈炀是肯定可以排除掉的,锁天虽然有嫌疑,但是他要是想弄死人没必要藏着掖着,刚刚既然没有承认是他干的,那就指定不是他干的,我们刚刚都糊涂了,这样的话事情就明白了,剩下的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带走小女孩的那些医生和这小女孩的爸妈。”
丽丽看向徐淑:“那样的话我觉得那些医生下手的可能性也要比女孩的亲爸爸下手可能大多了。”
“是不是亲的还是一说,我们毕竟不认识那些医生,而且依着我的看法,那些医生都是奉命办事,没必要多事去杀了一个小女孩,而且对他们并没有本质上的好处,还是刚刚阳阳那句话,这件事你得看对谁产生了好处,陈炀和锁天都排除了,那就只剩下她爸妈了,他们自己都说平日不和别人接触,所以我也赞同陈炀的说法,很有可能是那孩子本身出现了什么毛病,或者长期有什么毛病,逼迫着那个男人不得不趁着这个机会弄死她。”沈风回答完丽丽的话又看了眼床上的小锁头:“他们闺女咬了锁头,现在宰了他闺女,正常人都会怀疑到是锁队长因为儿子受伤,公报私仇,才派人下狠手弄死了他闺女。”
丽丽听完了徐淑和沈风的解释这才微微点了点头,但表情还是若有所思,几秒钟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按照你们这么一说我刚刚还确实在他的手指上看到了一个划伤!”
丽丽像是终于把所有的事情串联了起来:“没错没错了!我当时没在意,但是现在确确实实的,就在他虎口的位置,确实有一个划伤,不大,不怎么显眼,当时他把锁天惹火了,我多打量了两眼,就一扫眼的功夫,当时完全没想到这茬,根本没多去在意。”
闻言,沈风看向我:“现在基本就能确认了。”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即问向丽丽:“伤口是在哪只手?”
丽丽想了一会:“左手上,他去扯锁天胳膊的时候,注意到的。”
至此,一旁一直都充当空气的晴明终于开口说话:“先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想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是他杀了他闺女,我们又能做些什么?现在这个庇护所里还有监狱?还有法院听我们说出这些证据来给他一锤定下个故意杀人罪,判个无期或者死刑?”
……
晴明这突然的一句话让屋子瞬间再次安静了下来,我看了他两眼,理解了话的意思之后,在床边来回走了两圈,心里有点憋闷,有点烦躁。
之前那么一通全体人马的推论和解析,到头来竟然都是空,等于什么都没干,这里没有法院,没有警察,没有监狱,人和人之间凭借着对生命的尊重以及部队的调和控制安静到现在,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是为了减少女儿的拖累下了杀手,那我们确实不能说些什么,毕竟…就包括我们,还曾经残忍的把蓉蓉丢进了深山中。
屋子里持续的安静,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我有种狠狠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总觉得胸口一团火在憋着发不出来。
到了最后嘎子叔还是决定,暂时先不提这事,目前把锁头的伤养好才是王道。
但是我们既然已经推测出了大致的结果,就不可能当成没事一样,一整天大家都是心事重重的,或许理解不了一个父亲的残忍,或许在猜测那个孩子会有什么问题,她咬了小锁头,小锁头会不会也出现什么问题。
晚上的时候来了一批白大褂,进屋之后抱着小锁头就出去,把我们一屋子的人都给吓得半死,直到在人群的最后看到了布鲁诺,他再三跟我们保证孩子绝对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并且锁天也会赶过去他们研究所那边,而且答应让我们选三个人可以跟过去,大家才算是勉强同意让他们带小锁头走。
当时刚好赶上韩雪来送饭,她原本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最后考虑了再三我还是决定带着沈风和徐淑俩人,我虽然喜欢韩雪,但是这种时候还是应该带上更靠谱的人才对。
我们一路上赶到研究所,本以为会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结果只是带着小锁头进去检查了一大圈,我们还被允许在那些玻璃屋子外面看着,一通检查下来,已经差不多到了夜里十二点左右。
锁天比我们到的要早一点,这期间我因为之前的事情,想要跟他道歉,但是转念想到夫妻两个之间,道歉多见外,就干脆不开口,说实话我这人也是个犟脾气,说到底,就是锁天靠在墙边,没有主动跟我说话,我实在拉不下脸主动找他。
一直到了小锁头被抱出来,他上前接过了孩子,我才被沈风和徐淑半推半搡的凑到锁天身旁开口:“儿子没事吧?”
锁天看了我一眼,恩了一声后答道:“没事,有事他们不会送出来。”
点了点头,我回头看了沈风和徐淑一眼后又清了清嗓子开口:“那个…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当时那个情况,我不也是被那夫妻俩哭的起了恻隐之心…”
锁天没有接我这句话,直接开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愣了下后点了点头:“知道了。”
“是谁?”
奇怪的看了一眼,还真少见他对啥事这么上心的问。
“那个孩子的父亲,今天你走了之后,我们一屋子人,变身推理狂人,三两下就推测出来了真凶是谁。所以,你不要生气…我们也是觉得那么小一孩子这么死了挺可惜的。”
锁天抿了下嘴,听了我的话神色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抱着小锁头朝着大楼外面走去,对着跟在他身旁的我说了句:“眼前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闻言,一旁听到了的徐淑和沈风也都是一愣,随即沈风开口对着锁天问道:“怎么?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恩。”锁天点了点头。
“你下午不会就是去查这件事了吧?”
锁天看了沈风一眼:“我不会那样浪费自己的时间。”
“那你说什么眼前看到的不是真的是几个意思?难道那女孩的父亲不是凶手?”我问道。
走到车旁,锁天把孩子抱给了我,打开车门开口:“他已经死了。”
闻言,正在上车的我们全都愣住了,巴巴的瞧着锁天,三个人都有点膛目结舌。
好一会,我才结结巴巴的开口:“怎…怎么会?”
一旁的徐淑倒是反应比较快的问道:“什么样的死法?他杀还是自杀?”
锁天坐进驾驶室中:“头被砍掉了。”
不用说,指定是他杀了。
我跟着坐进车里,开始仔细的回想今天我们的推测,根据我们的说法来看,只有小女孩的父亲有嫌疑,现在他也被杀死了,也就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沈风开口道:“那也不一定,虽然他死了,也不能确定小女孩不是他杀的,可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徐淑皱眉开口:“这样一来就麻烦了,我们之前几乎确立的推测就完全没有了可信度,身子随时都可以推翻,凶手又成了谜?”
逮到问题就去刨根问底似乎是号称高智商物种人类的统一毛病。
这会我们又把之前晴明提出的那个点给忘记的一干二净,殊不知就算知道了凶手,也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车子一路朝着医院行驶了过去,期间徐淑问了锁天关于那个女孩母亲的情况。
据说是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一天之间死了老公,死了女儿,现在在医院中躺着,不吃不喝。
回到医院中的时候,嘎子叔她们已经从别的医生嘴里听到了那女人入院的消息,而且已经知道了那男人也惨死的事情,这会见我们回来,纷纷上前询问先询问了小锁头的情况,知道没事了之后,就开始盘问那女人的事情。
我们自己也不了解,就包括锁天也只是从底下人汇报的消息中知道的情况,所以一时间也没法回答。
一时间,一股子不安的感觉深深的包围了我,难道…真的是那些人又卷土重来了?
可是…他们杀害这对父女的意义是什么?
第三百三十八章电梯
锁天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夜里的时候,大胡子突然灰头土脸的冲进了病房里,跟锁天低声说了几句,两个人就快速的跑下了楼。
甚至连招呼都没来得急打。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在睡觉,知道锁天出门,并没有多想些什么,一旁陪护的韩雪更是睡的口水横流。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徐淑和沈风给我们送早餐问起锁天,我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况,跟他们一说,沈风立即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后接话:“这么说的话,今天凌晨的时候,外面好多架直升机从小区上空飞了过去。”
正准备喊醒韩雪起来吃早餐的我,闻言顿了一下问道:“直升机?很多架?难道外面又有行尸围城了?”
沈风摇了摇头:“嘎子叔昨晚还在跟楼下的那个大爷聊天,那大爷儿子昨天中午还去乡下抓鱼,行尸围城,城门会封锁的把。”
想了一圈我摆了摆手:“那可能是别的什么情况,今晚锁天回来再问问他,咱们先吃饭。”
喊醒了韩雪,我们俩简单吃了点饭之后,又有医生过来看了小锁头的伤势,换了纱布和药之后,又叮嘱我们不要碰水后才离开。
医生走了之后,给小锁头喂了点奶粉之后,他已经彻底的醒了不会再睡,自己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自娱自乐的傻笑。
韩雪在一旁跟他玩了一会后,像是突然想到一般开口问道:“十二楼住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韩雪说的十二楼那女人就是死去的女孩的妈妈,她因为过度的伤心,休克了好几次,在医院里有护士照顾着,算是险险的保住了一条命,这两天我没打听过,所以不太清楚情况。
闻言,徐淑开口回答她:“好像说是精神有什么毛病,对着护士喊打喊杀的,非说是狐狸精去勾他们家人的魂,隔离区那边已经准备派人过来带她去隔离了。”
“隔离区?”我问。
“恩,就是隔离可能感染者的地方,顺便也接管神经病。”
经徐淑这么一解释我才算是明白。
韩雪揉了下下巴问道:“可是,她为什么骂护士是狐狸精?而不是黑熊精,蛇精,白骨精什么的?”
沈风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跟一个精神病人较真个什么。”
韩雪摆手:“不是较真,真的是奇怪而已。”
徐淑摆了下手:“算了,别计较这个了,跟咱们没啥关系,只能怪那个女人命苦,可能真的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事谁爱查谁爱管都成,咱们还是安生点。”
韩雪点了点头,不再发问。
等吃过晚饭的时候,沈风看着我问道:“陈炀你要不要回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再来?”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已经两三天都没洗澡了,刚刚还不觉得,这会经他这么一说,都觉得自己头发都打结了,回头看了小锁头一眼,韩雪和徐淑摆手说:“我们俩在这看着保准比你自己看着还保险。”
确实需要回去洗个澡,这里虽然有卫生间,但是不通热水,我连随便擦擦都不敢,生怕着凉了回头别在传染给小锁头。
叮嘱了徐淑和韩雪两句,我转身跟着沈风出了病房。
在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沈风突然摸了摸口袋,看他找了一圈我问道:“怎么了?”
他又摸了摸口袋,对着我留下了句:“车钥匙拉病房里了,你等我一会。”后就转身朝着病房里跑了去。
沈风走后,我仰头瞧了眼电梯,已经降到了十层,我们在9层,估计这趟赶不上了,沈风来了等下一回吧。
结果就在这时候,电梯在九楼停了下来,我以为是有人要下,往旁边站了一下,给来人腾个位。
结果在电梯门打开之后,里面只有一个女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一把扯着我进了电梯里,还没等我来得急惊呼出口,就被她一把重重的按到了电梯的墙壁上,那女人紧紧的捂着我的嘴,快速的按了关门的键,这会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眼珠子通红通红的。
眼角扫到了那个女人按下了顶楼的按钮,我伸手就想去掰开那女人的手,她的力气十分的大,但是我没掰开,那女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后,突然咧开嘴阴测测的笑了。
她这个笑容和之前那个女孩子的笑容差不多,这会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她这笑容给吓的站了起来。
她仍旧死死的捂着我的嘴,自顾自笑了一会后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你是不是陈炀?”
她的脸凑在我脸面前大概五公分的地方,直直的对着她通红的眼睛,我不停的后缩着脑袋,恨不得能缩进电梯墙壁里,但是不可能…我只能被迫直视着她,良久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我的不配合明显让她十分的不痛快,这会脸色明显难看了下来,对着我一字一顿的又问了句:“你、是、不、是、叫、陈、炀?回答我。”
怔了一下后,心知力气斗不过她,干脆点了点头。
点头的时候说实话,心里十分的没底,生怕这是不知名的仇家确定了姓名把我就地正法。
但是那女人在看我点头之后,脸色十分的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到一个勉强算是笑的神情后,猛地急转直下立即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冷冷的瞪着我开口:“小花咬了你儿子?!”
我猛然不知道小花是谁,反应过来那句‘咬了你儿子’才推测可能是那个被杀了的小女孩。
又犹豫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同时快速的扫了一眼电梯的位置,已经移动到了十七层,再有几层就到顶楼了,那里千万千万要有人在,奇怪了,这一路上怎么会没有人进电梯?就算是饭点,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把,我的点也太背了。
见我又点头,那个女人的神色闪了一下,随即竟然低下了语气,对着我开口:“我替小花道歉,她是个乖孩子。”
闻言我彻底蒙圈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女孩跟她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替她道歉?就算是道歉为什么要把我带进来这里?
那女人把脸朝后移了点,我内心里终于可以微微缓了口气。
又盯着我看了两眼,那女人脸上原本近乎疯狂的神情逐渐消失不见,相反的挂上了满当当的失落和难过。
“你愿意听我讲个很长的故事么?”
闻言,我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被你控制着,能说不么?敢说不么?!
顺从的点了点头,那女人欣慰的看了我两眼:“你果然是个不坏的人。”
我一愣,果然?不坏?她之前认识我?
大概是眼神中看出了我的疑惑,那女人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开口:“我们老家那边以前有个‘先生’是个能人,会瞧人面相手相,这东西我本是不信的,但是后来听那先生一解释就深深的信了,俗话说的,相由心生这是有典故的。”
接下来她也不管我想不想听就自顾自的解释开了:“我知道点皮毛,颧骨高的人,心毒,眼眶深的人脾气大,嘴巴乌黑并且大的人,说人是非,你这颧骨不高,眼睛水灵,嘴巴红薄厚刚好,瞧着就是个面善的人。”
被她把面容夸了一通,我不知道这会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对着她又点了点头。
只要她不杀我,说什么都好!说我跟郑易易张一个模样都成!
电梯一路顺畅的到了顶层,中间果真一个按电梯的都没有。
我原本还抱着希望到了顶层就指不定会有人发现我,可是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就愣住了…
和楼下那么多层不同,这顶层明显是没有清理出来的地方,杂乱不堪,地面上是一层厚厚的灰,一看就是长期没人待的地方。
地面上有几个零散的脚步,如果没错的话可能就是这个女人之前留下的。
她捂着我的嘴开口:“你保证别乱喊乱叫,我就松开手。”
毫不犹豫的对着她点了点头,那女人也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松开了手。
见我没有喊叫,她略显得亲昵的扯着我的手朝着顶层凌乱的走廊走了进去。
我被她扯着跟在后面,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之后,开始静静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以及推测目前的情况。
她把我带进了一间病房里,这里也很脏,但是相比较外面明显是简单收拾过的。
进到屋子里之后她就松开了拽着我的手,指着床对我说:“你坐。”
我依言做了过去。
这屋子里有一股子浓重的粪便味,恶心的厉害,应该是门边的厕所堵了。
那女人好像闻不到一般,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她,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不老,相反的面容十分姣好,放在以前应该是许多人喜欢的妩媚少妇,但是现在头发散乱,浑身灰尘污垢,单看衣着就觉得这人精神肯定不对。
第三百三十九章错综复杂
坐下之后她定定的看了我两眼,随即开口:“你儿子的伤怎么样了?”
我愣了下后回答:“没什么大碍。”
大概是感觉到我有些紧张,那女人顺了下乱糟糟的头发,左右扫了一眼,竟然意外的有些局促了起来,又干裂的舔了舔嘴唇,眼神又看向我的时候,眉头突然一拧,开口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我被她这突然的一出弄的又愣了…
还没等我回答她又开始自问自答:“哦…你是陈炀。”
这人铁定是神经病!!!
我已经满头的黑线,眼睛不停的瞄向门口的位置,要怎么样才能从这疯子身边逃开?
她一阵迷茫的神色过后,表情逐渐淡定了下来,又怔怔的看了我两眼后开口:“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我!不!想!知!道!
心里的呼声格外的剧烈,但是嘴里确是轻声回答道:“你是?”
“周大海的祖宗,小花的亲妈。”
“什么?”跟这个女人对话,就算不是神经病,也会被她带的思想正常不了!
下一秒,我大脑突然自动分析了后面那句‘小花的亲妈’,猛地看向眼前这个精神不正常的漂亮少妇,她是那死去女孩的亲妈?
虽然不敢置信,但是说句老实话,单单这么看的话,小花的面貌,确确实实的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几分相像,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周大海…会不会就是小花的父亲,被砍掉了头的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猛地一震,鸡皮疙瘩瞬间全部冒了起来,快速的扫了眼眼前这个女人,会不会…她和周大海的死有什么关系?
夸张的力道,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死去女孩的亲妈…越想越有可能。
暗暗挪了下身子,我深知不要跟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讲什么按照套路出牌,她这会跟我好声好气的说话,保不准下一秒就会从哪里抽出一把刀,把我的脑袋也给割掉。
没管我明白不明白那个女人就眼睛看着地面,像是回忆一般开口了:“我叫松河,三十一岁,周大海今年已经四十了,他家里那个肥猪女人也已经四十多了,他们两口子没有孩子,或者说,曾经有一个,但是在行尸爆发的时候,被咬死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渐渐明了,眼前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周大海的小老婆或者是什么人。
她接着说:“其实说起来,我应该喊周大海表哥,很远的亲戚,以前住在小区里的时候,我跟他们见面还会打招呼,偶尔周大海夫妻俩还会来我家里跟爸妈一起吃个饭,算是熟识。”
“你们以前就认识了?”
“恩。”她点了点头,仍旧继续自己的话题:“如果有可能,能想到现在这个情况,我一早就会宰了他们两个贱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那时候我还年轻,那天晚上下班……爸妈出去买菜,周大海来了,一个人来的。我回屋之后没见到爸妈,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回去房间里,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熊胆包天,就在我的家里!他在我的家里把我给…”
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我注意到松河的手紧紧的攥着,似乎是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我突然之间觉得她有些可怜,没有接话,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顿了良久才开口,语气显得有点无力:“我怀孕了,爸妈不知道,这种事情,当时我还是个大闺女,打死也不敢告诉别人,只能去找周大海,结果这个男人…和他媳妇联起手来,把我打了一顿,说我败坏他名声,诓他家的钱,自己作风不正,甚至闹到我爸妈那里,满小区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夜之间由一个乖乖女变成了人人指着骂的小女表子。爸爸接受不了,气的脑出血,瘫了半边身子,我妈是个没能耐的人,爸爸倒下她除了抹眼泪伺候着,我的事情她完全不管,也管不了,就这样,为了一口浊气,为了让周大海自己打脸,我决定生下孩子,好跟周大海做亲子鉴定,让他去坐牢!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强女干犯!”
“后来呢?”我逐渐在她的诉说中融入到了这个故事里,满满的无奈和委屈,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样忍受下这些的?
其实眼前这个女人,如果能理好头发,换身干净的衣服,她的气质配上她的名字,一看就是有涵养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只是可惜了,被一个畜生逼到了现在这个田地。
松河苦笑了两下,眼角有点湿润:“你也是当妈的,知道那种联系,小花没出生前,她对我来说只是报复周大海的唯一工具,周大海那段时间也慌了,他怕我生下孩子,三天两头的借故找茬,想方设法的想弄掉小花,但是没用,小花就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她出生了,早产,我的心情不好,营养跟不上,毫不忌讳怀孕的注意事项,小花生下来的时候就诸多的毛病,但是当我看到小小的她躺在自己身边,心就化了,就那么一瞬间,觉得有这么一个小宝贝,什么仇恨,什么过往都不重要了,这是我的闺女,虽然体内流了一半周大海的血液,但是那不重要,是我生的。”
“所以,你因为小花的出生,决定不再报复周大海了?”
松河又苦笑了一声:“报复?到头来,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报复的是自己,还是那个孙子。”
“之后呢?怎么样了?”
“之后…我没去找他麻烦,他当然求之不得,小花随我,但是既然当初跟周大海牵扯上了,就自然有人注意着,毕竟是亲爹,没有像的地方不可能,逐渐的还是有人开始说道,我权当听不到,反正也就这么过了几年,我妈给我带孩子,我上班挣钱,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守着小花过得了,周大海有个儿子,他们夫妻俩重男轻女的厉害,不稀罕小花一个丫头,据说那个贱女人之所以没再生,就是因为当初流产流掉了太多丫头,这个男孩算是险险保住的,可惜最后还是死了。”
说起这个,松河的脸色露出了畅快的笑意:“真是老天开眼,这行尸爆发说句老实话,对其他人来说是掉进了地狱里,对我来说却好像是进了天堂,虽然爸妈因此丧生,但是我还是这么觉得,我抱着小花,亲眼看到周大海的儿子被活活咬死,他们夫妻俩跑的飞快,就算是亲儿子也同样顾不上,我在一旁不怕行尸,看着他们的独生根被行尸凌迟惨叫,心里开心啊,我开心啊,我想大笑!你知道这叫什么么?这叫报应!人干的事,老天爷都在看着呢!”
“那为什么后来,小花却又和他们俩生活在一起?而且瞧着那女人对小花似乎还不错。”
“庇护所很快就建好封闭,我们都疯了一般的朝着那里涌,那个时候这里相当的乱,那时候还不是c队管,而是军方的人,这里属于zF的地方,但是那种刚刚来临的混乱,人们的恐慌和暴乱哪有那么容易压制住,这里跟行尸世界比起来,也算得上人间地狱,那期间,周大海和那女人见到了我,他们的儿子没了,等日子渐渐好过了之后他们就开始盯上了和周大海有关系的小花,我一个女人,怎么斗得过张牙舞爪的他们俩,闹翻了天,小花还是被他们强行带走了。”
我紧紧的拧住了眉头,这夫妻俩可真够贱的!:“你就这么任由他们把孩子带走?”
“我肯定不同意,每天每晚的去闹,但换来的结果,除了被周大海打的半死,就是被他们夫妻俩合伙打的半死,这庇护所给我们提供生存的基本空间,哪有什么给人评理的地方,你有本事你就有理,我这样的,哭瞎了眼,也没用。”
微微叹了口气,松河说的不错,庇护所目前确实就是这个情况。
一层一层的强者下压着,勉强维持稳定着庇护所中的局势,人类大多时候是不知满足的动物,当生命得到了保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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