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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眼之灵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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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采有些文采,四旬开外,却不懂经营行商,当教书先生数载为生,后来在被辞退了以后又不肯另谋生路,便只好啃起祖业来。
印阳琰想黄文采是个知书达理之人,怎么会接触这些个邪魔歪道,养什么小鬼,搞这些歪门邪道的把戏。这点令他十分不解,完全想不通!
黄文采面对印阳琰的疑问,先是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样子,后来架不住印阳琰一直盯着他的眼神,便支吾了半天才透露实情。原来他因为不善经商,又不喜做其他的工作,在教书先生被辞退之后,便一直守着祖宗留下的基业度日。但是他并非是光棍一个人,家大业大的人家,人口自然少不了,全家上下十几口人,几乎都没有收入,紧靠祖宗基业度日,完全就是坐吃山空,眼看着他们很快便要到了一贫如洗的地步。
后来,他的内弟,也就是他老婆的弟弟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便是“养小鬼”,利用五鬼运财之术,重振家业。
黄文采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刚开始并不将此话放在心上,但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他老婆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吃不了苦,受了点穷就叫苦连天,再受到她弟弟的言语蛊惑之后,便夜夜在黄文采耳边吹枕边风,一来二去,就把黄文采给说动心了。于是黄文采便花了一笔银两,托他的妻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夭折孩童的尸骨,放在红漆的小木头棺材里面给供养了起来。
按照他妻弟告知的方法,他弄了一间房屋专门供奉请来的小鬼,案几上面蔬果不断,特殊日子便用自己的鲜血奉养,从不敢松懈怠慢。但是黄家的日子却没有富裕起来,他也没有见到小鬼有一次显灵,不禁觉得自是己受骗上当了,便找他的内弟进行质问。他内弟说这小鬼是被一个有名的道士炼制而成,不可能出现差错,一定是黄文采供奉的心不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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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养小鬼(二)
黄文采鬼迷心窍的听信了内弟的说词,请来了一尊小鬼,但是却没有因此而收到任何的好处。反倒因为经常要用新鲜的瓜果梨桃供奉小鬼,弄得他已经开始揭不开锅了。于是他便找上妻弟,质问他无效,他的妻弟便说他肯定是因为心不诚。
于是黄文采立刻便反驳说他家里都快要揭不开锅了,但是小鬼案几上面的新鲜瓜果梨桃却从来都没有断过,而且他也有仔细认真的按照交代,特殊日子从来都不曾落下奉上鲜血,不可能有差错,他绝对是心诚至极。
他内弟便安慰他兴许是小鬼还没有显灵,一旦显灵,他便再也不愁吃喝,只要在耐心的再等一段时间,便见分晓。
黄文采没法,只好听信他内弟的话继续等待。结果没想到,他没有等到白日梦中的金山银山,反倒等来了一场祸事。
养小鬼本不是正道所为,被灵异界内的大多数人所唾弃,皆因大多数被侍养的小鬼懵懂无知,在还未了解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之时,便已经被困于阴阳之间,身不由己,实属阴毒之行径。
养小鬼之中所用的小鬼,大多是没能睁眼看一眼世间的小鬼,大多心中怨念深重。若是及时被鬼差带往阴间,还能早日投胎转世,了却心中的怨气。但是若一直被困于阳间不能转世,心中的怨念便会越积越久,随着它们自身的鬼力增强,心中的怨念也会随之变大,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黄文采哪里知晓这些事情,完全就是被钱财鬼迷了心窍,对于他妻弟所说之话深信不疑,一直做着美梦,等着可以不劳而获。谁知却是祸从天降,差一点迎来了一场断子绝孙的灭顶之灾。
就在前几日,黄文采叫下人撤下供奉小鬼案几上面的水果,换一些新鲜的上去,下人便立刻听命照办。而黄文采有一个小儿子,只有六七岁,见下人从后院一个屋中拿出不少的水果,便待下人走后,偷偷进了供养小鬼的屋中,偷拿案几上面的水果吃。
后来,黄文采的小儿子便经常出入养小鬼的房间内偷吃水鬼。刚开始,黄文采见案几上面的水果少了一二,他以为是小鬼显灵了,后来没等来小鬼搬运来的钱财,却发现自己的小儿子变得面黄肌瘦,经常吵闹肚子痛,并时常拉肚子,有一日在忽感肚痛不止之时,已经拉了一裤子的屎。
刚开始,黄文采以为孩子小,贪凉吃坏了肚子,就叫人去买了一些止泻的汤药回来。但是吃了好几副汤药的孩子却完全没见好转,整日坐在屎盆子上面拉肚子,是拉得双腿发软,就连一丁点用来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便病倒在了**上,一病不起。后来请来了不少的大夫在看过以后,都只是开了一些止泻的药方,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但是孩子在吃过了药以后,仍旧腹泻不止,完全不见好转。
后来孩子便躺在**榻上面陷入昏迷,闭着眼睛直哼哼,黄文采夫妇便一直陪在孩子左右。忽然一日,在半夜的时候,孩子猛地从**榻上面蹿起,就好似病好了一样,吵嚷着说要去找小弟弟玩。黄文采夫妇无论如何都拉不住孩子,没想到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力气大得离谱,只好穿上外衣,跟在孩子的身后,看他在大晚上的要去找哪个小弟弟玩。
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半夜,黄文采夫妇提着灯笼跟在孩子的身后,只见孩子瘦小的身影,一下子便穿过长廊和后院的月亮门,直奔后院中那个奉养小鬼的房间走去。
黄文采见此,冒出一脊梁骨的冷汗。想自己的庭院中,并没有比小儿子还小的孩子,心中正在疑惑儿子口中的小弟弟是谁,现下已经完全知晓了儿子口中一同玩耍的小弟弟,再联想儿子最近的身体异常状况,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是追悔莫及,慌忙死死的拉住孩子身体不肯撒手。
黄文采的老婆也不是傻子,她见儿子来到养小鬼的房间近前,神志不清的一直嘟囔要同小弟弟玩耍,也一下子也明白过来,死命的同丈夫一起拉住儿子,死活不让他走进养小鬼的房间,并且哭喊着,“儿子,你快醒醒。”二人使劲了浑身的力气,这才勉强拉住孩子,将他阻挡在房门外。
这一闹,把黄府内的家人全部给惊动了,大家以为府上闹贼了,全都举着灯笼火把冲到后院内。黄文采夫妇急忙让人帮忙将孩子带回前院房内,但是孩子仍及吵闹不止,一直嚷着要去找小弟弟玩耍,拼命想要去到供养小鬼的房间中。
黄文采见儿子好似被鬼附身了一般,感觉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不禁对妻子抱怨起她的弟弟说:“要不是内弟招来这鬼物,也不会害得我儿如此!”
黄文采的老婆一听便不乐意了,怒斥道:“还不怨你自己鬼迷心窍,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还相互埋怨什么,还不快想个法子解决才是。”
黄文采想要将请来的小鬼扔掉,他老婆不同意,说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最好还是找个明白人,将闹人的小鬼送走才好,不如把她弟弟找来,看看有什么办法?
黄文采觉得只能这么办,便差人去请他的内弟过来。他内弟闻听此事,便急匆匆的赶来,见他最小的外甥好似被鬼附身一般,便带着几个人,去找那个给他小鬼的道士。谁知,那道士其实是鬼贩子所扮,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不见了踪影。黄文采的内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然的返回黄府,并给黄文采另出主意,让他将孩子先送到寺庙中歇养几日,远远的离开黄府,借此来断绝他与小鬼之间的。然后再去请人设法将小鬼弄给走。
现今也别无他法,黄府的家丁立刻套上了马车,几个人强押着吵闹不止的孩子坐上马车,快马加鞭的驶出京城,寻了一处知名的寺院,将孩子暂时安顿在院中休养。孩子自从进了寺庙以后,伴随念经诵佛之声,果然安静了不少。
黄文采便安排了几个下人在庙宇中看着孩子,然后回到京城,同他内弟四处打听能人异士,后来得知了灵异社,便递了拜帖,生成了委托的卷宗。
印阳琰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便让黄文采带着他去后院看看,黄文采便喊来几个家丁,一起带着印阳琰往后院走去。
印阳琰穿过后院的月亮门,见院子中只有一间厢房,从外观上面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没有黑色鬼气萦绕,不似闹鬼,便让黄文采等人在月亮门外等候,他独自一人,迈步朝着供养小鬼的厢房内走去。
伸手推开房门,木制的房门发出咯吱一声朝内开启,一股冰冷的阴风直扑印阳琰的面门,其中夹杂着果子烂掉的腐朽味道。看来自从黄文采小儿子被鬼缠身以后,此间屋子便不曾被打开过,之前供奉的瓜果,现今都已经**了。
印阳琰在闻到果子**的味道以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记得,饲养小鬼,需要饲主用鲜血供养。此间屋内的果子都已经**不堪,可见自从那闹鬼的事情发生以后,黄文采便不曾踏进此屋半步,更不会用鲜血来饲养小鬼。如果这个小鬼是一个喜欢俯在人身上,无理取闹,扰人心智的恶鬼,怎么会一直这么安静的待在屋内,没有出来祸害黄府,想必其中定是另有隐情!
印阳琰站在门口,将手中的青竹翠玉扇子一摇,屋内凝聚的晦气阴气被扇子煽散,他这才迈步走进屋内,开始四处打量周围,明显可以看出,此间房屋之前是用来做堆积杂物的仓库,在中央的位置,清扫腾出了一块地方,摆了一个方桌作为供桌,上面直接摆放了一口一尺长的小棺材,棺材前堆着数个烂得不成样子的水果,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之前是什么水果。
印阳琰走到供桌近前,用扇子煽去小棺材上面的灰尘,对着小棺材说:“好孩子,出来同哥哥见一面吧!”
屋内并没有小鬼的踪影,印阳琰想小鬼应该在棺材中睡觉,因为一般的时候,被侍养的小鬼在没有听到主人的吩咐之时,都是在睡觉。
可是印阳琰叫了一声以后,小棺材内并没有动静,他不禁心想,难道自己看上去不像是哥哥,是不是应该换一个称呼比较靠谱,比如叔叔。。于是他又说了一句“小鬼头,出来同叔叔见一面,我保管不伤害你。”
此话印阳琰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心说:不识抬举的小鬼头,再不出来,小爷直接在棺材上面贴一张天师镇鬼符将你给灭掉了。想到这里,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已经出现了一张天师镇鬼符。
这时,印阳琰忽然猛地感觉有东西在拉他的裤腿,便低头查看,结果吓得他立刻一蹬腿,直接将拉着他裤腿的东西给踢了出去。踢完他又急忙向前走了两步,将他条件反射给踢飞的东西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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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养小鬼(三)
印阳琰刚才踢飞的是一个鬼孩子,能有个一两岁,似乎刚刚才学会走路的样子,身体还有些站不稳。他浑身青紫,头大颈细,光着身体,应该便是黄文采奉养的小鬼,不知何时躲藏在桌子下面,刚才在听到印阳琰的召唤,便拉了一下印阳琰的裤腿,结果印阳琰吓了一跳,出于人类自我保护意识的印阳琰,才会条件反射的便将他踢飞了出去。
不过小鬼是鬼物,一般的物理伤害对其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如是印阳琰刚才在腿脚中注入了灵力,刚才的那一脚,非得将鬼童的魂体踢得面目全非不可。鬼童小小的身体在被印阳琰扶起以后,便瞪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印阳琰,双眼清澈,完全没有一丝恶意。
印阳琰虽然将小鬼扶起,但是因为之前听到黄文采讲述,担心这小鬼是装得表面样子,就好似之前大闹灵朽阁后花园的戏鬼,平时只是一般鬼魂,好似人类一般普通的无害模样。但是只要心中恶念一起,便会变成无比狰狞的自私恶鬼。
印阳琰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鬼婴看了许久,见他完全就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问他说:“为何在此胡闹,缠着黄文采的小儿子。”
小鬼仰着小脸,表情十分的落寞,口齿不清的只说了一句“因为太寂寞了,想让他陪我玩。”说完眼角垂泪,样子十分的可怜。
闻听此言,印阳琰心中一痛。养小鬼这种阴毒的行为,使得夭折的孩子魂魄,被孤单的困在阴阳两界之间,无辜的受着利欲熏心的人们差使,独自面对恐怖的孤寂,不知何年何月才是一个头!
现今印阳琰已经明了,黄文采的小儿子,之所以会拉肚子,是因为长时间吃供桌上面的水果所致。供桌上面的水果是供给小鬼食用,上面沾染了阴气,黄文采的小儿子食用以后,致使阴毒积聚在体内,不拉肚子才怪。想必这些时日,孩子待在寺庙中,没有再食带有鬼气的果子,而是食用庙宇中带有正气的食物,腹内的阴毒应该已经排泄干净了,接下来只要安静休养,便没有大碍了。这都怪小孩子嘴馋惹事,大人脑袋发热信了邪术又看管不严,致使害人害己。
而小鬼之所以缠上黄文采的儿子,完全就是因为太过寂寞,想要找一个玩伴,根本毫无恶意,并无害人之心。
这个小鬼如此年幼,哪里会懂得什么驱鬼运财之术,也难怪黄文采会觉得不灵,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上了可恶的鬼贩子的当。
印阳琰觉得小鬼实在是太过可怜,也不知他这样孤单寂寞,没有希望的一个人在人间呆了多少个春秋。看尽万家灯火的温馨,只有他百无寥寂的默默流泪,便立刻对他说:“叔叔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以后不用再孤单的一个人待在这里受苦好不好?”
小鬼立刻亲昵的抱住印阳琰的小腿,结果却没有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印阳琰微笑着将他抱起,走出了房屋。他要将小鬼送往地府,给他登记报名,给阴司送一些礼,走一个后门,能够让他早日投胎,下辈子投到一个有众多兄弟姐妹陪伴,一生衣食无忧的好人家。
印阳琰就这样抱着小鬼来到前厅,让黄文采将盛装小鬼尸骸的小棺材烧毁,然后将骨灰找一个好的地方埋葬。并让他吸取教训,不可再做这无知之事,以免害人害己。临走的时候,印阳琰还不忘给灵朽阁做宣传,打广告,让黄文采以后有事直接去灵朽阁递帖子,不用再繁琐的通过灵异社,耽误时间。
黄文采看不见小鬼,他见印阳琰双臂环在胸前,似乎在怀中抱着什么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抱着的是什么。早已吓得两鬓不断的流汗,唯唯诺诺的对印阳琰所交代的事情不住的点头称是,并同一干下人,将印阳琰送出了大门外。
印阳琰走在大街上面,对怀抱着的小鬼说:“今天叔叔心情好,天气也好,我就带着你一边逛,一边走回去。”
被禁锢许久的小鬼,似乎第一次被人抱着闲逛,小脑袋好似拨浪鼓一样还看四周,一双大眼睛都不够用了,张开的小手十分兴奋的乱扑腾,脸上挂着令人想要心酸泪流的幸福笑容。印阳琰将他放在自己的有肩头上面,就这样带着他,一路闲逛,一路朝着灵朽阁走回去。
这一天,内外两城的大街上面,有许多人看到那个经常脸上挂着邪气笑容的灵媒师印阳琰,在绚烂的阳光下,一直侧着脸,笑得异常的温柔。
安然的送走了小鬼,印阳琰再看到三里屯以后,便觉得似乎亲近了不少。但是,当三里屯在灵朽阁混熟了以后,虽然他还不能说话,但不再畏畏缩缩,在面对印阳琰的时候也变得毫不畏惧,天天同甲乙丙将后院闹得鸡飞蛋打,没一刻消停。印阳琰便立刻感觉头都大了,觉得他自己还是无法轻易同三里屯这样的人类孩童,轻易的亲近起来。但是他却忘记了,在他小的时候,他可比现在的三里屯顽皮多了,那时候的他,没少令他师父印海棠感到烦心。不过,印海棠的心比较大,面对调皮的印阳琰,选择了最简单的交易方式。而印阳琰却无法对待三里屯用那种简单又粗暴的方式,所以,他选择了远离,眼不见心不烦。
因为要好好看管照看三里屯,印阳琰并不能将甲乙丙收起,他每日只能无奈的听着灵朽阁内四处不停的吵闹之声,但在楼梯上面不时的会踩到鸡屎以后,印阳琰觉得他对孩子是彻底无爱了,之前建立起的那一丁点的亲近感觉,完全消失得荡然无存了。他心想:小鬼和真正的小鬼头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还是鬼物对于他来说,更容易亲近一些,兴许,这和他体内封印着妖兽有关。不人不妖,具有灵力的他,看来也不过是个异类而已,所以他很难同人类真心的相交。
日子在平淡和吵闹中又过了数日,印阳琰没能等到灵异社来人接走三里屯,便亲自前往灵异社问个究竟,看他们什么时候才准备将三里屯带走善后,顺便去侦探社走一趟,看看张宗冥怎么还没有消息?
结果他在来到灵异社以后,赫然的发现灵异社竟然大门紧闭还上了锁。先前只有一个人守着的灵异社,先是完全是一个人也没有了。他想要去周围打听一下灵异社何时关门,可是灵异社同张宗冥的侦探社一样,地处偏僻无人通行的街道胡同内,周围的人家都同此处相隔甚远。而且这里被外界谣传是鬼屋,更没有人在此附近经过,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灵异社因何而关门上锁,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何时开始空无一人。
印阳琰只好扭头转身出了街道,向东朝着侦探社的方向走去。结果张宗冥的侦探社也是一样,扃门闭牖,完全不似有人在内,看来张宗冥自之前走后,便不曾回来过。印阳琰吃了两个闭门羹,便朝着城外走去,回转灵朽阁。在走过小桥的时候,他眼尖的看到墙壁上面的木箱口处,似乎有信件的一角露了出来,便伸手从中摸出一个黄色的信封,上面写着“灵朽阁印阳琰亲启”。
印阳琰将信封拆开,他原本以为是张宗冥终于来信了,他的三足金蟾兴许有下落了。结果在展开信件以后发现,竟然是灵异社的来函,上面说:灵异社在追查三里屯全屯村民被恶鬼所屠事件,一切业务暂停办理,事情结束时会另行通知。请灵朽阁在私下接手拜帖任务的时候,记得携带灵异社颁发的令牌,以免造成没必要的误会。另外,三里屯幸存下来的孩童,暂时交由灵朽阁代为看管,请细心照料,莫要出现差错。其他事宜,另行通知。落款为灵异社官方的长名字“古今中外非物质文化研究讨论机构”,上面还有以防假冒的红戳。
印阳琰读完以后,将信件揉成一团,毫无公德心的随手往身后的小溪内一丢,然后便迈步走进灵朽阁院内。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的桃树说:“你丫的什么时候给我结个果子吃,要不幻化出个桃花精也行,真是什么用也没有,改天就把你的叶子全都给拔光。”
韩天一这时正好来到前院,见印阳琰心好似精神病一样对着桃树发货,便知他心气不顺,很有可能是将三里屯送走的事情泡汤了。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自从三里屯来到灵朽阁以后,灵朽阁内变得热闹了不少,处处都能听到欢声笑语,印阳琰畏惧孩童的毛病也改善了不少,他正好有些不舍得将三里屯送走。便立刻笑着急忙转身,去通知甲乙丙准备印阳琰爱吃的点心,顺便告知三里屯今日安静一些,以免印阳琰爆发,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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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阴蛇蛊(一)
吃过午饭,韩天一觉得三里屯不知还要在灵朽阁居住多久,应该给他买一些换洗的衣物,还要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便要带着三里屯去京城内的店铺才买东西,便将此事同印阳琰说了。
印阳琰觉得三里屯的身份比较特殊,这样招摇过市不太好。
韩天一便回答说:“雇好了马车,快去快回没有关系。”
印阳琰便摇头说:“那没办法,只好去一趟京城了。”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韩天一坐上马车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同印阳琰说要带三里屯去采买衣物,并没有要印阳琰一起陪同,他反倒摆出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坐上了马车,要一同前往,不由得心内觉得好笑。心想:这个口硬心软,口是心非的家伙!
马车很快便穿过永定门口,然后十分缓慢的行驶,来到了正阳门大街(也就是后来的前门大街,明清至民末时称为正阳门大街,六五年时正式定为前门大街。)。正阳门大街是京都内最繁华的商铺街。正阳门大街分为东西两侧,各式商铺林立,在两侧的商铺后面分别还有一条内街,叫东内街和西内街,中间的街道称为前门正街,皆是开满了各种商铺,所以前门大街其实有三条繁荣的街道。
东侧里街有肉市街、布巷子、果子市等。西侧里街为珠宝市、粮食市,钱庄药铺等。正街的店铺开设晚于东西内街,有烤鸭店,饭庄鲜果铺,五金店等,到了晚上这里还有夜市,十分的热闹。
印阳琰让马车拐进西街,直奔布巷子,不要在正街上面闲逛。
到了布巷子,韩天一便带着三里屯下车,去铺子里面买衣服,印阳琰便手握着青竹翠玉扇子四处闲逛。
印阳琰在四处闲逛走了一大圈,发现韩天一竟然还没有给三里屯买完衣服,便一屁股坐在成衣铺内等候,心说:不就是买几件孩童衣服,怎么好似妇人闲逛街一样,搞这么半天!
他十分不耐烦的坐在店铺内又等了半个时辰,韩天一才终于让伙计将置办的衣物送上马车,然后领着三里屯对印阳琰说:“天气炎热,我们去茶铺喝碗茶再回去。”
印阳琰正好等得心火旺盛,口干舌燥,便立刻点头,让马车在前门正街上面等候,他们三人朝着茶庄走去。
天气炎热,有不少人来茶庄纳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喝茶吃着点心,一边闲聊,一二楼几乎都已经坐满了人,没有闲桌。不过印阳琰三人运气好,他们刚走进茶庄,一楼便刚好有一桌起身买单,而且还是一处靠窗户,通风很好的位置,印阳琰便立刻同海天一带着三里屯走了过去。
跑堂的伙计走过来招呼到:“三位爷,要一壶什么茶?”
印阳琰因为刚才等得心烦,又天气炎热,便要了一壶凉性的铁观音,并让伙计随意搭配两三碟点心。伙计应允下去准备,一转眼的功夫,茶水和点心都上全了。感觉喉咙快要冒烟的印阳琰,立刻拿起茶壶自斟自饮起来,韩天一笑印阳琰性急,让他小心别呛到。
结果话音刚落,印阳琰便因为喝得太急而呛到了。他在呛到以后,身体向后一仰,结果撞到了身后坐着喝茶的客人。
茶庄内因为客满,喝茶的客人之间坐得都比较近,印阳琰身体向后一仰的时候,刚好身后的客人端着茶准备喝。结果被他一撞,手中的茶水便之洒了一身,那被撞的人身上穿着一件青色长衫,大热天还外套了一件立领的金钱马褂,手中的茶水全都泼到了长衫上面,似乎茶水有点热,还把他给烫了一下,他发出“哎呦”一声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
跑堂的伙计眼力见非同一般,立刻跑过来递上了抹布,身着金钱马褂的那人将跑堂伙计一推,然后便破口大骂,“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眼珠子是落家里面了?”
印阳琰听到那人的叫骂,只是眯着眼睛微笑,既不起身赔礼道歉,也不生气还嘴,就好似不关他的事一样,继续喝他的茶,还一脸认真的对韩天一同三里屯说:“小心点,茶有些烫。”
这时,与青色长衫同桌吃茶的男子,在看了印阳琰一眼以后,便朝着被烫的男子微微一摆手,示意他坐下,息事宁人。身穿金钱马褂的男子似乎对他十分尊敬,眼中有忌惮之色,便嘟嘟囔囔的一屁股坐下。
韩天一见印阳琰撞了人以后,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本来想要替他道歉。不过他注意到同身穿金钱马褂男人同桌吃茶的人行迹似乎有些古怪,似乎不是一般人,便多看了几眼。那名男子年约四旬,双目如电,左耳有孔,戴了一枚细小的圆环,并不显眼,他左手腕处还戴了数枚银环,皆如缝衣针一般粗细。韩天一看过以后,便知这名虽然穿着普通衣服的男子是个苗人,便又有意多打量了他几眼。
身穿金钱马褂的男子,在吵嚷了一番以后,便坐下轻声细语的对同桌的男子说:“黎兄,你可千万不要相信我堂兄的话,我们俩才是至亲的好友,这回的事情,你得帮我一把,千万不能帮着我的堂哥。”
然后他接下来说的话,声音压得十分低,周围的人无法听真,似乎十分隐秘不能泄露的样子。他将脖子伸得老长,好似伸头的乌龟一样凑到同桌穿耳的男子近前,嘀咕了几句以后便一屁股坐下。同桌的男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一杯茶递到金钱马褂男子的近前。
身穿金钱马褂的男子立刻满脸堆笑的接过茶,一仰脖便喝了一个底朝天,似乎两人秘密的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是交易共识。
穿耳男子见金钱马褂男子将茶水喝了,便起身让伙计买单,身穿金钱马褂的男子给了茶钱,在站起身的时候,扭头朝着印阳琰“呸”了一口,说了一声“晦气”,便跟在穿耳男子的身后,走出了茶馆。
印阳琰对于金钱男子的谩骂完全不在乎,津津有味的吃着点心喝着茶水,还不时同三里屯抢点心说:“你少吃点,小心长成大胖墩,到时就娶不到老婆了!”
“你干嘛对孩子说这个话吓唬他。”
韩天一在一旁说道,他见茶壶见底了,盘子也空了,便喊来跑堂的伙计结账。
三人走出了茶庄,刚好看到身穿金钱马褂的男子,好似**一般紧紧围着穿耳男子左右,转进了一个胡同内。
印阳琰停住脚步,远远的看着刚刚二人转进的胡同,被韩天一叫了一声以后,这才迈步朝着马车走去。
回去的路上,三里屯大概乏累了,一上马车便睡着了。韩天一将三里屯的头枕在他的腿上,印阳琰将胳膊拄在马车敞开的窗户上面,闭着眼睛微微侧头朝向窗外吹凉风。
“穿耳那人你认识?”
印阳琰听到韩天一忽然冒出的问话,仍旧闭着眼,淡淡的回答说:“不认识。”
韩天一问印阳琰是不是认识刚才在茶馆内遇到的那个苗人,他从一开始便觉得,那个苗人似乎十分的在意印阳琰。
“他有些古怪。”
“不要去招惹他,他不是一般人。”
“他是什么人?”
“一个蛊人。”
蛊人便是苗家精通巫术,懂得养蛊之人,以妇女居多,但其实只是谣言误传而已。巫术只有正邪之分,并没有性别之分,古时维持秩序的巫师大多为男性,他们精通各种神奇又神秘的巫术,能同天上的神明沟通,被称为“觋”;女能以舞降神,被称为“巫”,二者乃“巫祝”是也。也就是说,在古时,请神下来的女巫,而负责与神进行沟通的是男觋,男人占主导地位。
巫蛊之术出自上古时期的舜帝部落,后来分为“巫术”和“蛊术”两个支系。
巫蛊之术分了家以后,巫术又演变出黑白之分,黑巫术为害人性命的邪术,白巫术大多是祈福纳安之术。巫蛊因为被分开以后,主导男系社会一切的男巫师,他们将无法解释的天灾**,或将禳解失败全都怪罪到女巫身上,也因此而逐渐便演变为,蛊毒为妇女所创专享这种荒谬结论。(关于巫蛊之术,木米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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