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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山永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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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到石阶坐下，就这样坐了一个下午。
晚风吹过，那些钓鱼的五点钟就走了，仿佛约定好了一样，很快这河边就没人了，除了那些孩子，还玩的不亦乐乎。
我也起身要走，本想在走之前再次提醒这些孩子，可转念一想，我只会再次碰一鼻子灰，那样倒也没趣，孩子父母都不管，我这个外人能说什么呢？
于是便向家的方向走去，谁知刚走没多远，突然听到“扑通”一声，似乎像落水的声音。
接着便听到孩子喊救命声，我急忙折回。
刚才那群孩子四散跑去，只剩下两个孩子也吓的尿了一裤子，瘫坐在岸边，看到我走了过来，那两个孩子哭的越发厉害。
我先看了了一下水中，水中并没有人扑腾的痕迹，便蹲在这两个小孩面前。
这两个孩子，一个是刚才那个极胆小的小妹妹，另外一个是小男孩，不过不是孩子头。
我想了想问那个小男孩：“小弟弟，你们这是怎么了。”
“叔叔，救命！”小男孩一边用手抹着脸，一边哭着说。
“怎么了。”
“李钢，李钢掉水里了。”
“李钢？”
“就是刚才给你顶嘴的那个小伙伴。”
“可是我没有看到他啊。”
小男孩听到这越发哭的厉害：“他其实不会掉水里，刚才水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然后一个白头发老奶奶从水中出现，将他拉了进去！”
第五十章 岸边惊心
“白头发老奶奶？”我反问一句，身上已是一身冷汗。
仅仅听孩子描述，我倒没有多害怕。
只是像白头发老奶奶/老爷爷的事，我小时候也经历过。
当时我上的小学与村子有一段距离，路途中有一个废弃的变压器房。
从正面看无门无窗，远远看去仿佛一个张大嘴巴的脑袋，随时就能把我们吞掉一般。
不知从哪一天起，在我们学生中有一个传说：在变压器房那里有一个白胡子老头，专门在天黑时抓不回家的小孩。
所以每到放学时，我们都跑的飞快回家。
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很久以后，还是留下深深的阴影。
后来逐渐长大，才知道这不过是家长吓唬我们的传言而已，但没想到刚才又听这个孩子，瞬间又觉得那白发老太太就在我背后盯着看。
我不由回头，没看到白头发老太太。
只看到河面，渔船的灯光从河心传来，虽然不是特别亮，但是依然可以看清，河面很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又回头，对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能站起来吗？”
他们两个还是哭，而且还比赛似的比谁哭的声音大。
这也不能怪他们胆小，毕竟我现在还满身寒意，更何况是他们呢？
我迅速思考了一下，一手拎起一个，向一边走去，远离上塘河的岸边，只怕那个白头发老奶奶从水中伸出手来，将我三人拉进去。
稍后让他们坐下，问他们的家人在哪，口袋中有没有纸条，上面写家人的电话号码啥的。
两人摇摇头，表示没有。
我也不由摇摇头，哎，这孩子父母是咋做的？
算了，先不管他们。
我掏出手机，拨通万婷的电话号码，很快那边便传来声音：“赵哥，什么事？”
“我现在上塘河这边，你现在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赶紧找些人来，这里刚刚发生了一件溺水事故。”
“人现在怎么样了？”
“在水里。”
“附近没人救吗？”
“不是没人救，而是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我觉得想打捞就只能捞尸了。”
“我明白，你稍等。”
“我等你们。”我挂掉电话，然后站在这里。
孩子虽然哭着，但我却感觉这里静寂的可怕，心里不断敲着小鼓，同时开始祈祷，一定不要出现妖蛾子。
这里毕竟是遇到通天会道士的地方，他不会再出现了，已经被带猫的黑衣人秒杀，那么那钱塘夫人会不会出现？
一方面，她杀了我可以替他师兄报仇，另外一方面，这两个孩子她也可以去练婴灵。
我越想越有些紧张，但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吼声：“你干嘛！”
一股寒气直逼天灵盖，该来的终究要来。
我急忙拎起这两个孩子，正准备逃走，却很快发现这声音根本不是对我说的。
这声音是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说的。
原来不知何时岸边走来一男一女。
这一声“你干嘛”，是男孩吼这女孩。
女孩拉着男孩不肯松手，应该是情侣吵架。
目测这女孩长的还不错，可是这男的如此不知珍惜，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不过无所谓，出现了这对，顿时活跃了这里的气氛，让我反而不那么紧张了，这两个孩子也不哭了。
男孩又吼道：“你松手。”
女孩没有松手，但是也没说话。
就在这时，男孩突然推女孩一把：“你烦不烦？你松手！”
不知这男孩用了多大力气，女孩一下子被推下了上塘河，随着女孩啊的一声，扑通一声落进了水中，她在水中一边挣扎一边喊救命。
两个孩子看到这儿，顿时又大哭了起来。
男孩这时后退两步，转身就要跑。
“我靠，你推了人，不救还想跑？”我一个箭步冲到男孩面前：“你特么的是故意杀人懂不？”
男孩出了一头的汗：“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不会水啊，大哥，你会水吗？快救我女朋友。”
“我去，这个时候你说这样的话，你还像男人吗？”
“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
“马上找根棍子把她拉上来。”
“对，棍子，可是这里哪有棍子？”
“这河边不是很多小植物吗？”
“对，有许多小植物，可是这与棍子有什么关系？”他此时已经完全慌了神，说话没有任何逻辑。
“你小子站在这里别想跑，我去给你找。”我对他说完，然后来到一边的一棵很小的树前，双手合十对它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救命。”
说完，便直接将它折断，将它递给男孩：“去弥补你的错误。”
男孩接过小树，伸到女孩手边。
就在这时，女孩的背后，突然伸出了一双惨白的手，接着慢慢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这张脸，满是皱纹而且还有一股诡异的笑容，湿辘辘的白头发上还冒着水蒸气。
“这是，这是什么？”男孩已吓傻，稍后回过神来大叫一声：“鬼啊！”
说时迟，那时快，白发婆婆已经拉住女孩双肩，向水中拉去。
女孩死死地抓住棍子，露出极其渴望生存的眼神：“不要丢下我……”
我急忙拉住男孩的衣服，帮他一起拉，同时说道：“不要松手。”
然而那白发婆婆的力量似乎很大，把我们拉的不断向水边也一点一点滑去。
第五十一章 生死一线
男孩这时颤抖道：“大哥，我不行了，我，我撑不住了，再这么拉下去，我也会落水。”
我一听这话，瞬间火大：我草，这说的是人话吗？
于是说道：“你真****自私，本来你推你女朋友下水，老子帮你一起拉，你如今说的什么话？什么是“我也会落水”？要知道我在你后面，你落水我难道就不会落水吗？为什么不是“我们会落水？”
“你万一松手了呢？”男孩声音越来越抖：“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人也拉不过那个，那个，那个鬼，我一看她我就害怕……”
“不要看那个白头发老太太。”我急忙说：“你只会越看越怕，所以聚精会神拉就是，我就不信邪能胜正。”
“可是我真撑不住了。”他说到这里，手中的棍子开始逐渐滑落。
“我去你妈的，撑不住也要撑，不要松手！”我骂了一句后，暗想如果我再用力肯定会把他的衣服扯烂，干脆抱住他的腰，用尽全身力气继续往后拉，想当年我在学校拔河也是出过成绩的。
如今只要能与这个白头发婆婆僵持下来，就是胜利。
这棵小树就这样被我们拔的吱吱作响。
“不要，强，你不要松手，我求你了，你救我上来，我们马上分手！”女孩此时在水中哭着哀求道。
“不行了，我们马上要掉进去了！”男孩又对我说道。
“不要松手，警察马上就到……”我的话还没说完，男孩却彻底松手。
我一直在他后面拉，他一松手，由于力的作用，我当时便抱着他的腰向后倒去。
这一下把我摔的差点老命都没了，而这小子还倒在我身上。
“****妈，我不是不让你松手吗？”我此时感觉胸腔中有一股熊熊大火简直要把自己烧着，于是一把把他从我身上推开。
我起身站直，冲他屁股处就踹了一脚：“你个傻逼，你怎么突然松手，你不是害人吗？
害了你女朋友不说，你把老子也想摔死？”
我说到这儿，想再去拉那根棍子，可是哪里还有机会？
白发婆婆迅速将女孩拉进了水中，那根棍子一直被女孩紧紧握住，最后也一同淹没在水中，连个水泡也没冒出来，仿佛根本不曾发生过。
男孩这样，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喘着粗气说：“我已经尽力了，这……不是我的错，我没想到，那个……”
我此时也累的大汗淋淋，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小孩不跑了，估计是吓的根本跑不动了，尤其是那个小姑娘，我就对她说一句话她都能吓哭，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跑吗？
只是这个白发婆婆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出现这里？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呢？
我又想起了人们在五点时齐齐离开的情况，不由暗想莫非这些钓鱼的人知道内情？可是既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说？
我又想起钓鱼男冷漠的表情，他真的想表明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吗？
此时让我感到心寒的，不仅仅是刚才那个白发婆婆，更是这些知情而不说者。
都说世间蛇蝎最毒，却不及人心一分。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我急忙顺着声音看去，是万婷，她还带着几名警员赶来。
万婷看到我，问：“人呢？”
我指了指刚才李钢与女孩消失的区域，那几名警员马上把两个超大的疝气灯对准这一片区域，将这一块照的如同白昼。
接着这几名警员便开始换衣服，不多时就穿上了蛙人装备。
“你们干吗？”我问。
万婷说：“穿成这样，能干啥？救人呗。”
我急忙对她说：“别救了，你们救不了的，这里面有一个白头发老太太，初步目测应该是水鬼。”
万婷听后沉默了一下，顿了顿说：“赵哥，你说的是真？”
我说：“你不信，问这个地上躺着的男青年，还有那两个小朋友。”
我刚说到这里，其中一个蛙人却不相信说：“从来就没见过鬼，这次见见也不错。”
接着就跳了进去。
其他人刚要跳时，万婷说：“大家别急。”
然后又对水中蛙人说：“老齐，快上来。”
那蛙人却笑道：“没事，我好好的，等我好消息。”
他的话刚落音，我们突然听到了“嗖嗖”声。
这嗖嗖声从里面传来，仿佛像无数的鱼一齐游动与水发出的摩擦声。
“这是什么声音，你们听到了吗？”万婷急忙问。
我点了点头说：“我听到了，赶快让刚才那个人上来！”
话刚说到这里，那蛙人已露出脑袋，向我们伸出手，然后说：“水下，水下……”
他说到这里，还没有再说清楚，便瞬间消失在了水中。
我去，这个鸟鬼太猛了，瞬间三条人命。
“我刚才就说这里面有鬼，你们为什么不信呢？”我说。
“现在怎么办？”万婷问。
“我去找空同大师！”我说。
“如果我舅在就好了。”万婷幽幽地说。
这时那几个蛙人又要下去救人，我急忙拦住他们说：“几位大哥，听我句劝吧，现在就是像下饺子，谁下去谁完蛋，因为水中的根本不是人！”
第五十二章 美女天师
听我说不让救，其中一个蛙人顿时激动了：“可是我的战友就这样死了吗？”
“那又能怎么样？做无谓的牺牲有什么意思？”我说：“不过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你们在这里等着，这个鸟鬼欺人太甚，我马上就去找高手，将这鸟鬼降服！让烈火焚烧九九八十一次，替死难者报仇！”
万婷也叹了口气：“这是我借的人，他们本身是消防兵，不是警察，我回去该怎么交代呢？”
我没在说话，转身要走时，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万婷说道：“这个地上躺着的男青年别让他跑了，这个人完全可以定个故意杀人罪，我做为目击证人，一定要告他；那边还有两个孩子，你也帮忙照顾一下，在他们的父母没有到来之前，也别让他们乱跑。”
万婷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蛙人指着前面的河岸说：“婷姐，你看那边！”
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只见沿岸边走来一群人，不过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及到近处，才看清竟然是那几个逃走孩子，还有一群大人。
这群大人手中拿着木棍，我以为他们是来救人的，却发现他们手中还拿着菜刀，莫非是李钢他爹替他儿子报仇来了？要砍这白头发鸟鬼？便决定暂停去找空同大师，阻止这群人冒险。
我刚想到这儿，他们已到我们面前站定。
一个秃脑袋双下巴男问身边的小孩：“你们刚才说，是谁在骂我儿子？”
其中一个孩子指向了我：“就是他！”
双下巴男马上走到我跟前：“小子，你敢我骂儿子，你是不想在这一块混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此时心中正火，这他妈的哪来的傻逼，上来就抓我领子。我草，真把我的领子当汽车扶手了？
不由一把拉开他的手说：“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你儿子的爹吗？”
这时万婷说：“你们干嘛？想打架？我是警察，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双下巴男马上表现也一幅可怜样：“警察同志，我儿子叫李钢，小孩子嘛，喜欢玩，这没什么错吧？今天下午领着一群小孩在这里玩，结果那个神经病，骂我儿子不说，还把我儿子推到了上塘河，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里，我今天一定把他剁了，扔到上塘河喂鱼……”
我越听越气，钓鱼男对我的话，果然应验。
我刚想辩驳，万婷示意我先不要说。
双下巴男接着说：“警察同志，你得秉公执法啊，现在社会越来越不安全，新闻上不经常有动不动就冲到幼儿园砍人的人吗？就像他种人一样……”
双下巴男这时回头问那群小孩：“你们给警察阿姨说，是谁推我儿子下水的？”
刚才指我的那个小孩说：“就是他！”
“我去你妈的，小兔崽子，你也真敢说。”我本想骂，但是忍了忍算了，给万婷面子。
巧的是，刚才两个小孩也看他们爸爸妈妈来了，急忙跑了过去。
这两个孩子总算我没白救，他们两人争着抢着说，白发奶奶要抓他们，是我救了他们，李钢就是被白发奶奶抓走了。
这时，那群孩子其他的孩子也说是白发奶奶抓走了李钢。
双下巴男脸上挂不住了，又看了一下蛙人：“你们赶紧去找我儿子啊。”
我实在忍不住了：“不是说了吗？这里面有个白头发老太太，你让我们下去找？你当我们是河神啊？你怎么不下去？那是你的儿子，又不是我们的儿子。”
就在这时，我们又听到刚才那“嗖嗖”游鱼的声音。
刚才不知道这嗖嗖是什么，现在很快知道了，竟然是许多河绵，仿佛有生命一样，从水中向岸上爬来！
“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双下巴男大叫了一声，那些河绵犹如蜘蛛网一样迅速缠住了他。
其他人想跑，却一样被缠了个结实，其中有些人拿刀想砍断这些河绵，却根本砍不断。
这河绵也到了我们身边，万婷掏出了枪，开了几枪，这子弹打在河绵上根本没什么用处。
刹那之间，河绵已经缠到了万婷与蛙人。
就在这十万火急之时，耳边传来一个女声传来：“赵大龙，你为什么还不出手？”
“出手，怎么出手？”我脱口而出，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人。
女声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接着从黑暗跑出一个女子来：“孽障，还不快住手！”
说到这里，一张黄符随她跑来的方向，犹如飞镖一样向我们飞来。
她同时念道：
我是天目，与天相逐。
睛如雷电，光耀八极。
彻见表里，无物不伏。
急急如律令。
那道符当时发出金光，照在河绵之上，那些河绵稍稍退去，但是随符光华稍逝，他们又卷土重来。
女子背光而来，看不清面孔，不过能看到她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衣，扎着马尾辫，个头高挑。
她站在我们不远处，口中念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并结相应指印。
待指印结完，从她的背后上空，竟然飞出一只火凤凰。
第五十三章 猜测
火凤凰先是仰头冲天“唧”的叫了一声，这一声便响彻半空。
接着又飞到半空，张开嘴巴，瞬间从嘴中吐出火来。
这股大火向我们烧来，此时我们本能地用胳臂挡了一下，但是这火根本烧不到我们，却将那些河绵迅速烧成了灰烬。
河绵在火中发出“次次”的声音，不知道是它们的痛苦的哀鸣，还是河绵本身燃烧时发出的响声。
后面还有不断向岸上爬的河绵，不再向前，掉头缩回到了上塘河。
接着河绵在水中游动的嗖嗖声，离我们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耳边。
女天师又将左手拇指与右手拇指，左手食指与右手食指对在一起结了指印，吐出一个字：“收！”
随着她的声音，火凤凰在半空中瞬间化成了虚无。
那群家长与孩子，我与万婷还有消防兵全部震惊了，定格在了原地：我们挣扎了半天，不如人家念一道咒语。
“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别在这里逗留，刚才你们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水里面的东西，不是你我能对付了的。”她说到这里，又指了指水中：“你们看。”
我们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上塘河。
只见水面上，不知何时又浮现着无数个白头发老太太，整整齐齐排在水中，用一模一样诡异的笑容看着我们，仿佛是在嘲笑我们无能一般。
我们不由全部后退，小孩子又开始哭了起来。
这么多白发老太太一起出现，就算没有密集恐怖症，也被吓出了密集恐怖症。
她们又慢慢的缩回到水中，整个上塘河面刹那间如死一般的平静。
“这……”我不由说：“我马上去请空同大师。”
女天师摇摇头说：“赵大龙，除非你能请来元始天尊，否则根本无法降服水里面的东西。”
“那你刚才为何还要我出手？”
“你们马上就要有生命危险，你还不用你的猴子吗？不过说句实话，就算你出你那只猴子，也只会让它白白送死。打个比方，你的猴子是鲨鱼，它们就是食人鱼；你的猴子是大象，它们就是行军蚁——不过只要不与它们硬拼，猴子还是可以让你们安全离开这里。”女天师说：“我刚才虽然用九字真言，但是也只能让它们暂时离开，此物属阴，最怕阳光，最喜暗夜，所以你们在这里呆的越久越危险，马上走吧。”
女天师说到这里，转身便离开。
“请位侠女贵姓尊号？”我急忙问。
“除恶扬善，无须姓名！”说到这里，她向前跑去，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众孩子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迅速离开，那个双下巴男也不例外。
我冲他的背影喊道：“你儿子还在水中呢，你干吗不去救？”
但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软蛋！”我一边说，一边也转身要走。
“她是谁？”万婷问：“她似乎认识你。”
万婷这么一问，我也觉得我虽然不认识她，但总感觉她的背影像一个人。
像谁呢？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便对万婷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现在应该明白，你那时自信满满自己会开枪，到头来会开枪远不及会念临兵斗者。”
“你还开玩笑，我的同事已经牺牲了。”万婷说。
“明天再捞尸体吧。”我说：“刚才女天师已经说了，这里面的东西最怕阳光，最喜暗夜，也就是喜阴厌阳，现在子时越来越近，阴气也越来越近，所以根本不是打捞时间。”
万婷点了点头，那几个蛙人也只能点了点头。
“通天会的事，你调查的怎么样？”
万婷没有回答，把那个推女朋友下水的男孩一起带上与我告别。
我们各自回家，我回到屋中，才发觉自己依然一身冷汗。
刚才那河绵，那白头发老太太确实让人胆战心惊，然而这还不算，这些东西，才仅仅是冰山一角，那么整个冰山又是什么？
我感觉这个问题，瞬间超过了我的思考范围，我现在更应该思考那个女天师是谁。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她肯定认识我。
在这个城市中认识我的女性，下至小洛丽，上至老太太，总数不超过五个。
一个就是臭三八夏怡，还有就是八婆清秋。
不过夏怡恨我还来不及，她怎么可能会救我？
至于那个八婆清秋，她虽然瘦，也风骚，但个头不行，太矮，穿个十厘米的高跟鞋，才一米六，整天说自己是蔡依琳，像她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如果真有奇能异术，肯定早就在我们面前施展了。
还有一个是小区的清洁工大婶，腰粗的像桶一样，满脸的折子，就像那白头发老太太一样。而且马上就要抱孙子，怎么可能会打扮的如此性感？
再一个就是……毛毛。
没错，从身高来说有些像，而且背影，对，背影，我刚才感觉从背影像一个人，就是像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几个女人知道我有猴子的，只有她！
第五十四章 你想多了
那日在我在她面前将木尚智唤出，也只有她见过赤尻马猴。
不过当时这木尚智太不给力，那个茶叶筒鬼如此放肆，他却无动于衷，与他本身的名头严重不符。
不过说起木尚智抓鬼，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疑点。
那晚因为茶叶筒鬼无比厉害，所以在毛毛家捉鬼失败，然而我不甘心，第二天就去请教空同大师木尚智为什么不出力，他不是晓阴阳，通人事的吗？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空同大师说：“不是鬼，怎么抓？”
虽然空同大师没有明说茶叶筒鬼是什么东西，但是至少也说明，那茶叶筒鬼不是鬼，所以木尚智不抓。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这茶叶筒不是鬼，为什么事后毛毛还打电话告诉我，她已去西湖灵隐寺，请了性空大师来抓鬼呢？
如果空同大师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毛毛撒谎：把一个不是鬼的东西，说成是鬼，让我去抓。
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实在是无聊吗？
真相只有一个：自从那次我差点被她撞后，毛毛便被我英俊潇洒的外表，玉树临风的气质，风度翩翩的宽容所深深地吸引。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所以她才借看风水之际接近我。
或许你会问，如果这茶叶筒不是鬼，而是毛毛想接近我用的道具，可它为什么会自己砸人？而且把小五吓的一直关机，也没开过机呢？
答案就在这里：茶叶筒不是鬼，自然也没什么法力，但是毛毛就是那个美女天师，用法术故意操纵茶叶筒，一方面吸引我来这里捉鬼，另外一方面就是借此机会认识我，并让我保护她。
难道不是吗？
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推测：一个女孩为了吸引心中的白马王子，故意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
上次在桥边她害怕那些婴灵，还有她家的茶叶筒鬼，这一切的相遇，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早已情定今生，缘定三世！
我越想越觉得我太机智了，稍稍一推理便把美女天师的身份推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我赵大龙也是有人喜欢的，而且还是白富美，既然毛毛这么主动给我机会，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马上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已经平安回家了呢？
想到这里，我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她。
很快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了毛毛的声音：“大龙大师，有事吗？”
“你回家了吗？路上小心一点。”
毛毛的声音有些惊讶：“大龙大师，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的话来？”
我提醒她：“毛毛，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们。”
“大龙大师，你烧糊涂了吧？我什么时候救你们？你们是谁？我与闺蜜一直在火锅店吃火锅呢，你说的都什么乱七八遭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瞬间心情又低落了下来，不是因为毛毛不肯承认她刚才救人，而是我突然发现，那女天师的声音与毛毛的声音，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虽然都很好听。
“刚才我有点发烧，一时冲动，对不起毛毛，打搅你了，吃的开心，拜拜。”
我挂掉电话，心情瞬间成了冰点，但我不甘心，虽然声音不一样，但是那个女天师肯定是毛毛！
我突然觉的自己太不自量力，毛毛怎么会看上我呢？我竟然还想给她表达关心，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以后了。
这一夜，又是个无眠之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不由说道：“你昨天晚上干了一件蠢事，你知道吗？希望你以后能现实一点，有些距离，你是跨越不了的，正视现实，吃过早饭，去找工作吧。”
早饭后，我写了份简历，准备去人才市场。
这时手机响了，是万婷打来的：“赵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一直在现场，所以麻烦你到我们局录个口供吧。”
“好吧，可是我不知道你们在哪。”
“这个没关系，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我告诉她我的地址后，她说：“你在楼下等我，我马上开车过去。”
我下了楼。
不多时万婷开了一辆警用suv停在我身边，对我说：“上车吧。”
坐在副驾驶处，我发现她的表情不是很好，便问她怎么了。
万婷笑的有些不自然说：“也没什么，都是昨晚的事惹的祸，首先是因为我不听领导指挥，借用消防兵，而且还造成了伤亡；其次那几个蛙人回去之后，连夜打了辞职报告不干了。”
“他们后怕？”我问。
万婷点了点头。
“他们当时可没那么害怕，没想到后怕这么厉害，还不如你的胆色。”
万婷说：“我接触过我舅，我也知道他做什么，所以我并不害怕，在我眼里，那些鬼怪，就像犯罪份子差不多，我也说过我不怕死；但是他们毕竟没有接触过，所以回去后，越想越怕，再加上接受不了死去战友的事实，所以……是我害了他们。”
“我昨晚不应该给你打电话。”我说。
“这事与你无关，本来有困难找民警也是我们的口号。”万婷说：“算了，不说这个了，要不然你有心理压力——不过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好。”
我把我昨天想的还有和毛毛打电话的事一块告诉了她。
她说：“你想不想听听我作为一个女生，对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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