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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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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六腑估计早就被妖蛊震破,致内伤而死了。”

我们退到一旁,这个时候,组织的那些年轻士兵已经被那摄血蛊搞得死伤半数。这些年轻的士兵都颇有血性,眼看着自己可能没有什么活着的希望了,就想着跟独眼老头儿的那一帮黑衣人同归于尽。但是,那些士兵由于被摄血蛊所侵,皮下的肌肉组织大面积塌陷,力量、速度都大打折扣,往往还没等冲到那些黑衣人的面前就倒地而死了。

这个时候,老兵则冲他们大喊道:“去抓那个女的!”

命令一下,那些士兵就冲我们冲了过来,只是跑起路来东倒西歪,甚至连枪都拿不稳,到我们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可言了。但即便是如此,军人那种舍生忘死的精神仍然让我们感到害怕,有几个体格壮的已经端着枪冲到了我们这一边。

我看那士兵已经瞎了一只眼睛,脸上的很多地方都已经塌了下去,口鼻不停地向外冒血。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索性就大吼一声,要冲我们开枪。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卜瑾的身体猛然一弓,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看到那士兵离它的位置最近,竟然一下子又钻进了士兵的身体内。

果然如张贺方所说,那士兵虽然魁硕,但是毕竟是**凡胎,那妖蛊进入他的身体没有十秒钟,他就口吐鲜血倒地身亡。当年的诸多南巫精英,也是这样死掉的么。

我们担心下一个中招,所以立刻跑离这个士兵。在看那独眼老头儿和老鬼,那几个黑衣人和老兵之间也是斗得不可开交。偌大的古蜀国的地下宫殿一时之间变得无比混乱。

老幺来到我的旁边,对我说道:“哎,范先生,你刚才对付那个巨人祭司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的么,你再去把龙姑娘的玉牌挂上,好跟那个妖蛊斗一斗啊。”

我有些犯难,说道:“可是,要想用汲灵妖玉收取邪灵,那都是要有一套咒语的,我根本不会啊。”

一旁的老蟒赶忙说道:“嗨,谁用你会啊,你只需要利用汲灵妖玉里面的力量来跟那个妖蛊打斗一番,给它打服不就好了嘛!不然,照那妖蛊的杀人速度,我们这几个人都得死在这里。”

我估量了一下自己到卜瑾躺着的地方的距离,酝酿了一下,拖着一条伤腿,就跟战前冲锋一样,大吼着朝前跑去。一下子扑到了卜瑾的身体旁边。我看卜瑾一脸痛苦的神情,紧皱着眉毛,脸变得惨白而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异常的沉重。她的这副模样,我看在眼里,心里却很不舒服。

但是,我知道我没有功夫在这里多愁善感。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卜瑾的汲灵妖玉取下来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种全身充满力量的感觉。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十秒钟……

没有反应!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就在几个小时以前,我在外面对付巨人祭司的时候,我带上汲灵妖玉还有那样强大的威力,可以让古蜀国历代的祭司向我跪拜,可是,短短几个小时过去之后,这块汲灵妖玉对待我就好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转过头,看向张贺方他们。显然,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他们也对我如今的状况感到匪夷所思。

我重新摘掉汲灵妖玉,心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是我戴反了?

我正打算将玉牌翻转一个面再带上的时候,突然之间,我听到张贺方他们那里传来了一阵惊呼。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危险了,抬头一看,为时已晚,一道巨大的黑影一下子向我冲了过来。没有迟疑,没有停顿,那妖蛊径直地穿进了我的**之中。

强大的力量将我整个人推倒在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让我一瞬间就吐了一地。这种感觉不同于带上汲灵妖玉时候的感觉,那种感觉只是一开始的不适应,可是,一旦适应以后,那是一种非常舒适的愉悦感。

可是,当这个妖蛊冲进我的体内的时候,我同样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却并不能为我所用,它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让我片刻不能安宁,也无法使用它。

我浑身难受,跪倒在地。张贺方他们虽然害怕那妖蛊从我的身体里飞出去去袭击他们,但是,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于是径直朝我跑了过来。

我痛苦万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浑身的肌肉都崩得紧紧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老蟒的一句话——“奇怪啊,他被妖蛊上身,为什么七窍没有流血呢。”

接着,我听到张贺方说道:“我明白了,范先生是天御侍者,也就是说,他是皿器。他的身体结构与常人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与凡人不同,所以他才能承受的了汲灵妖玉里那么多的邪灵而身体没有爆炸。那妖蛊应该不知道范先生就是天御侍者,是皿器,完全能够承受的了它的攻击,只是,因为没有汲灵妖玉收服这个妖蛊,它的力量还暂时不能为天御侍者所用。”

我一听这话,多少有点窝火,挣扎着骂道:“我、我他妈的可没说我能承受的了,快把卜瑾弄醒,让她把我身体里那东西给收了。”

我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卜瑾凑过来的身体。我见她呼呼地喘着粗气,但是却似乎并没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心中暗骂,我靠,人蛊就是人蛊,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苦吗?还是说,随着我们这一路的各种经历,龙卜瑾已经渐渐恢复了她之前作为阿姝娜的记忆了,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法力增强了。

我没有管那么多,卜瑾祭起汲灵妖玉,已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准备工作,然后她将汲灵妖玉放进我的口中,念叨了一句长长的咒语,等她再一次拿走汲灵妖玉的时候,我的身体总算是轻松了下来。

卜瑾倒也不嫌脏,把那沾满了我唾液的汲灵妖玉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又戴在了胸前。

我们刚刚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独眼老头儿冲我们喊道:“张贺方,你们完成了吗?快一点,组织的增援赶过来了。”

我们看向独眼老头儿,只见他嘴角挂着血水,嘴唇乌黑,像是中了什么邪术,仅剩下的唯一一只眼睛,现在竟然没有眼白。在反观那个老鬼,他仍旧是气定神闲,在他身边的孤魂野鬼越聚越多,那都是他这一路而来收取的亡魂。

与此同时,透过洞口,我们看到外面的山路里面有许许多多的黄色的光点,那些都是组织的车辆,它们正在拼命地朝我们这边赶来支援。

那老兵一看到自己的支援快到了,虽然自己手下的士兵几乎已经要被那摄血蛊弄得遍体鳞伤,而他自己在老鬼的保护下勉强没有收到致命的伤害,这一下又精神了起来,冲我们喊道:“哈哈,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走不了。”

但是,我们仍然冲到了青铜树前和独眼老头儿他们会合。独眼老头儿在与老鬼过招的过程中已经是中了许多的阴邪鬼术,此刻元气大伤,已经无心恋战,斌子背着我,我们几个人一会和就开始由黑衣人用冲锋枪掩护,朝山洞外面跑去。

刚跑到山洞洞口的时候,突然几声枪响就在我们的身后炸响,那群黑衣人跟组织的人火力交替,但是一颗子弹还是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了老幺的后脑勺上。顿时,老幺的脑袋如同被摔碎的西瓜一样

第一章生在棺材里的孩子(上)

第一章生在棺材里的孩子(上)

1946年夏天,国际局势错综复杂,美苏冷战已经开始,二战刚刚结束后不久,世界就又一次笼罩在了战争的阴云之下。虽然大多数国家正忙着在废墟中重建自己的家园,但真正的和平还远远没有到来。这一年,中国的内战全面爆发,蒋介石的国民党军第一次开始与**的共军正面交锋。整个中国笼罩在隆隆的炮火声中。

但是,九州浩土,幅员辽阔,主要战场屈指可数,在中国许多偏远山区的小村庄中,日子仍旧是平淡无奇,甚至还不知道中国已经进入了历史的转折点。

李家营子,一个不大的小村庄,坐落于内蒙古省赤峰市的东北部,整个村庄不过几十户人家。村子里都是黄土垒砌的简陋的矮小房屋,在那个年代,能吃上饭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人去过多地在乎自己的住所或身上穿着的破旧衣衫。

村里人大多都是四口之家,两个老人,外带一个儿媳和一个孙子,男丁都去充军打仗了。他们只是知道国内在打仗,但是,这仗打到了什么地步,究竟是在打日本人还是内战,他们还并不知晓,甚至可以说,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是希望村里的那群年轻的小伙子能够早日平安回来,一家圆满,过着平淡的日子,再无他求。

当然,那个年代饿死、病死的人也都不是少数,偶尔有个孤寡老人,邻里之间帮忙照顾也没有什么。

李哇啦就是这样一个老人。

李哇啦是村子里的人给这个老人起的外号,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字,而他又恰好是一个哑巴,平日里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哇啦哇啦”,带着手语瞎比划,村里人才能勉强明白他的意思,久而久之,大家就叫他李哇啦。

说来也奇怪,李哇啦今年也七十有三了,村里有不少老人跟他是一辈人,但是,谁也说不出来李哇啦的家事。没有人知道李哇啦的父母是谁,祖籍在哪里,他似乎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来到了李家营子,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大家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哑巴。村里有好心人给他食物,他就吃,吃完了帮人干活,久而久之就在李家营子定居了。

要说这李哇啦这个老头儿,长得虽然精瘦,但是为人和蔼,总是堆着一脸亲切的笑容,四方邻里出了什么事情,凡是他能出力帮忙的,他从来都第一个时间赶到。村里人对李哇啦也很尊敬,看着这老头儿一直都是一条光棍,就商量着给他找一个老伴互相照应。

王老太是村里人的第一人选,她比李哇啦小了十几岁,年轻的时候丈夫死了,落下个克夫的名声,几十年一直都守着寡,也是一个孤苦老人。村里人想方设法撮合着这两个老人,王老太也确实打心眼里欣赏李哇啦的为人,心想着人到老时总须有个伴,受了几十年孤苦的芳心竟然也有些骚动了。虽说当时的观念还比较陈腐,但是已经新思想也渐渐在村里人中传播开来,再加上李哇啦的人品,村里人大多数还是很支持这门婚事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这李哇啦对王老太克夫的名声有所忌讳,还是压根就没看上王老太,对于这婚事始终是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娶王老太。王老太心灰意冷,也不再提这件事情,但对于李哇啦的那份爱慕却从未减半。

都说人命七十三、八十六是两道坎,过了这两道坎,长命百岁不是什么问题。李老汉虽然身子骨硬朗,但是在那个营养匮乏的年代,他终究是没能熬过这道坎,四六年的夏天,七十三岁的李哇啦死在了家中。

李哇啦的尸体被村里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两天了,原本简陋的屋子里面变得臭气熏天。大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王老太,王老太痛哭流涕,说什么也要去看看李哇啦。

看到李哇啦的尸体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尸体有些不对劲。李哇啦生前的时候,身子骨精瘦,但是,死后的尸体却异常的胖。

没错,人死之后,体内的脏器会产生一些气体和液体,使尸体的表面变得肿胀。但是,这李哇啦的尸体却跟其他的尸体不一样,他的身体不是在浮肿,而是胖,实打实的胖,尤其是那李哇啦的肚子,鼓鼓的,简直跟怀孕的婆娘有的一拼。

村里人迷信,觉得这是李哇啦要尸变的前兆,商量着要早早地挖坑把李哇啦给埋起来。但是,王老太却始终拦着大家,不让大家去碰李哇啦的尸体。王老太对李哇啦一片痴情,嚷嚷着陈尸还不过三天,说什么也不能下葬。村里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只好任这王老太在李哇啦的破房子里为他守灵。但村里人要王老太保证,无论如何,明天一早,李哇啦的尸体必须下葬。

村里人敬佩李哇啦的为人,合力给他做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棺材,将李哇啦的尸体抬了进去。

那晚,王老太独自一人守着李哇啦的尸体。她不停地抹眼泪,她不知道李哇啦到底是没看上她,还是害怕她会克夫,李哇啦的尸体让她想起了她的第一个丈夫,她直觉得自己命苦,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正抹着眼泪,突然,棺材里传来了一点动静。这动静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黑夜里却无比清晰。

王老太哇呀一声叫唤,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直往屋子的角落里窜。

王老太自幼生在山村,对鬼怪之事一直深信不疑,说实话,她在这里独自守灵也很害怕,但是,一想到李哇啦在村子里做了一辈子好事,临死连一个守灵的人都没有,她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她强作镇定,喘着粗气,看着那破烂的棺材,以及摆在棺材旁的烧纸钱的火盆和蜡烛,心里一边觉得害怕,一边又不停地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刚才听错了。

她一点点重新凑近棺材,嘴里念叨着,“李哥呀,俺对你可是真心真意,俺来替你守灵本事为了你好,你可别害俺呀。”

棺材没有动静,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心说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棺材里又传出了一个声音,这一次,声音更大,而且更真切,那是一种撕裂皮肤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棺材的周围的蜡烛一下子全部都熄灭了,外面突然刮起一阵邪风把屋子的大门“砰”的一下关得严严实实。

这一下子,王老太直接被吓哭了,她头皮一乍,整个人跳到墙角,闭紧了眼睛,嘟嘟囔囔地念叨着:“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快帮帮俺呀,黄大仙、狐狸仙,俺平生没干过啥坏事,你们快来救救俺,俺以后一定烧香供奉你们。”

她一边做着无用的祈祷,一边试图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快速安定下来。过了好长时间她才一点点平静下来,但是,接下来她听到的声音更让她感到匪夷所思——棺材里竟然传出了婴儿哭泣的声音!

“哎呀俺的活菩萨呀,”王老太的神经几近崩溃,她哆哆嗦嗦地重新点亮蜡烛,嘴里念叨着,“这就算是投胎也没有这么快的呀,投胎也不用投在棺材里吧。”

她苦苦祈祷,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不是不想逃跑,只是,在这个时候,她的那两条腿软的跟豆腐一样,根本让她无法动弹。

但是,就这样僵持的时间长了,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切都很正常,她重新点燃的蜡烛也没有无缘无故地熄灭,只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哭声始终没有断过。

那婴儿的哭声虽然在黑夜里显得有些诡异,但是,如果听时间长了,却发现那只是因为环境的因素给人心理产生的作用,其实,那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婴儿所能发出的哭声,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大概是王老太天性善良,觉得就算李哇啦尸变了,也应该不会伤害她,亦或者是她做了大半辈子的寡妇,婴儿的哭声对她有着非同寻常的影响,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一种最原始的母爱,那是一个婴儿饥饿,渴望得到温暖的哭喊。

王老太再也按捺不住了,她跪着一点点挪动身体到棺材旁,先是磕了三个响头,向她能叫出名字的所有神仙菩萨都祈祷了一遍,然后胆战心惊地推开了棺材盖。用拉住光亮照过去,她心头一惊,只见那棺材之中竟然躺着一个刚出生不就的小婴儿,再一看那婴儿的身旁,竟赫然是一张完整的颇有一定厚度的人皮,那人皮正是李哇啦的。

王老太目瞪口呆,可是,她看着那健康活跃的小婴儿怎么也联想不到什么妖魔鬼怪,一瞬间的母爱胜过了恐惧感,王老太竟然大胆地从棺材中抱起了那小婴儿。

那小婴儿被人抱起,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全,王

楔子生在棺材里的孩子(下)

楔子生在棺材里的孩子(下)

王老太抱着新生的婴儿,看着那肥嘟嘟的小脸蛋和安详的样子,一下子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散了。她有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抚养这个孩子。但是,她心中还有顾虑,虽然说她对这孩子并不感到害怕,不过这并不代表村子里其他的人能包容这个生在棺材里的孩子。他们一定会觉得这孩子是个妖孽。

一想到这里,王老太有些退缩,她又想把孩子放回那破烂的棺材中。可是,她的手才举到半空中,怀里的婴儿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立刻又哭了起来。

这个哭声不仅冲破了王老太的心理防线,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的决定——她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养下来,但是,她不能让村里其他的人发现这一点。

她思量着,最后把棺材盖盖上,抱着熟睡的婴儿赶着夜路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人来到李哇啦的家中准备把尸体安葬,他们没有打开棺材,毕竟谁都不希望再一次看见李哇啦那诡异的尸体。他们发现灵堂里并没有人,王老太不知道去了哪里,村里人派人去找王老太。王老太只是在门口说自己夜里害怕就回来了。

孤家老人在茫茫黑夜中独守灵堂,这的确需要过人的胆量,就算是成年男子也未必有这个胆量。村里人听了王老太这个解释,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就这样把李哇啦的棺材给安葬了下来。

王老太从那以后,除了必要的下地干活以外,就很少再出家门了。那个年代,物资极为匮乏,王老太又没有奶水可以喂养孩子,就用着一些菜汤稀饭粥勉强将婴儿喂饱。

就这样,日子一晃过去了五年,孩子也一点点长大了。王老太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孩子,心里美滋滋的,甭提多高兴了,她甚至完全忘记了这孩子是从棺材里出生的事情,只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王老太并不希望被孩子称为妈,她觉得自己太老了,所以就让孩子叫她奶奶。王老太虽然没有什么文化,都说贱命好养活,王老太就给小娃取了个名叫傻娃。

傻娃不懂事的时候还好,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傻娃对于外面的世界越来越好奇,他不明白为什么奶奶永远也不让他走出这个矮小狭窄的屋子,他想出去玩,想在外面的田野里拼命地奔跑。但是,每每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王老太就会变得非常严厉,坚决不让他出去。

但是,纸毕竟保不住火,出于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傻娃还是冒险走出了屋子。那一天,王老太下地干活,傻娃便跑出了屋子四处闲逛。那是他第一次离开王老太那昏暗的小屋,虽然村子并不大,但他还是迷路了,他看每一个房子都很相像。

找不到回家的路,傻娃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引来了众多村民的围观。村民们问孩子的父母是谁,傻娃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有父母的概念,他只是听王老太说他是在田地里捡来的,于是就说出了自己是王老太的孙儿。

村里人十分惊讶,喜欢凑热闹又是乡下人的通病,一听这孩子的话,顿时对这孩子的身世起了怀疑。那王老太年轻的时候丈夫就死了,从那以后一直都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怎么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孙子,而且,这孩子简直就像是凭空蹦出来的一样。

村里人把傻娃送到了王老太的家中,那时候,王老太已经急哭了,看到傻娃抱住就不放手。

村里人对傻娃的身世向王老太盘问。王老太一开始说是从田野里捡来的,但是,这样的鬼话只能用来骗小孩子,大人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几番对峙,王老太没有办法,只好把怎样遇到傻娃的事情说了一变。村民当然还是不相信,认为王老太鬼话连篇,竟然还有人干脆说王老太几年前偷汉。这样的说法王老太根本无法接受,几年以前,她就已经六十岁了,还谈什么偷汉,简直是对人的侮辱。

王老太提出挖坟掘尸一探究竟。也是村子里的日子太过于平淡,村民的生活没有其他的事情,竟然就真的把当年李哇啦的棺材刨了出来,开棺一看,果然,情况就如王老太所言,整个棺材里,只剩下一具已经严重腐烂的皮囊,却连李哇啦的骸骨都没有看见过。

王老太以为这件事就可以这么结束了,但是,村里人得知了这傻娃的身世,显然不可能在容忍他继续呆在村子里。村里的出马算命的人更是直言说着傻娃就是个妖物,应该杀掉。

王老太拼了老命才护住了傻娃,没有办法,她只能对村民们说,她会自己把傻娃扔掉,从此以后,村里的人绝对再也见不到傻娃。村里人只给王老太三天的时间。

当天晚上,王老太与傻娃埋头痛哭,彻夜未眠。王老太对着傻娃说:“傻娃呀,你本来就不是俺的孙子,你走也是老天注定的事情。奶奶身子骨也老了,估计着也活不了多久,俺要是一死,那村里人更不会放过你,但是你放心,奶奶一辈子无儿无女,养了你五年,实在是奶奶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奶奶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明天咱俩就到城里给你找个好人家,奶奶是看不见你长大以后的样子了。”

傻娃年岁还小,根本就听不懂王老太再说些什么,只是感到自己就要与眼前这个朝夕相处的奶奶分别了,就哭着说:“奶奶,奶奶,俺再也不出去了,俺就在家里呆着,你别不要傻娃。”

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第二天一早,王老太就带着她几十年来所有的积蓄准备进城为傻娃找一户人家收养他。

1951年,建国不久,买卖人口的事情在偏远地区还时有发生。王老太进了赤峰市,游走了两天就遇到了三个买主。但是,前两个买主王老太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害怕若是把傻娃卖给他们恐怕以后会学坏变成一个小偷或是其他的人。而最后一个买主,虽然出的价钱明显低许多,但是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踏实。

这个人穿着绿色的中山装,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至少也有五十来岁。他自我介绍时说他是一个老学者,没有妻子,没有子嗣,但是又十分喜欢小孩儿,希望能让自己有个后人。

王老太是山里人,一听说对方是知识分子,立马觉得对方高高在上,觉得傻娃若是跟了这个人,以后没准会有大出息。

老学者打听了一下傻娃的情况,发现他的确是无父无母,商量好价钱,便要将傻娃买走。临走前,傻娃与王老太又是抱头痛哭,傻娃说什么也不想离开王老太,但王老太知道,这孩子要是跟自己回了村里,早晚都是一死,所以,虽然心痛万分,但也只好如此。

老学者把钱给了王老太,王老太接过钱竟然分成两份,把其中的一份又还给了老学者。

老学者接过钱,有些惊讶,问:“老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老太抹着眼泪说道:“这位老爷,俺看您是有学问的人,才把傻娃卖给你,俺老太并不是求钱,只是希望这孩子以后能有一个好人家养大,老爷虽然是一个人,但总归是城里人,这一半的钱俺返给您,您拿着这钱给我孙儿买些好的吃,别亏待了他。”

老学者一看这王老太是真舍不得傻娃,便提出不买了,但王老太又坚决不同意,最后只好收下了王老太返回来的一半的钱。

临走时,王老太说:“老爷,您放心,俺绝不会再来找傻娃的,俺只想问问您贵姓,以后好给俺老太留个想人儿的念想。”

老学者不忍直视王老太那噙满泪水的双眼,只是低声说道:“老大姐您放心,这孩子我一定把他好好养大,让他做一个有用之才。敝人姓汪,名字叫做汪育生,您要是以后想您的孙子了,可以随时来看看他。”

王老太含着眼泪默默离去,她不可能再去看傻娃了,因为,这一路她悲痛欲绝,老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没等回到村子就客死他乡了。

第一章背尸体的年轻人

第一章背尸体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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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夏,四川成都平原,一处偏远的山区。

天气闷热异常,远处吹来阵阵热浪,才走几步就让人汗流浃背。

在未知名的公路的尽头,正缓缓走来两个青年。他们从西方而来,看样子应该是从高原的方向一路走到这里。

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人身穿运动装,长脸,皮肤白皙,看上去似乎有些病恹恹的样子,但是脸上却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他身材匀称,身形不算高大,但身体异常结实。在他的身边走着另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一脸从容淡定,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长相俊俏,似乎有些内向,在他的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麻袋,不知道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惫,似乎已经赶了几天的路程。长脸青年拿出背包里的水壶,喝了一口,然后问身边的年轻人道:“阿成,你要不要喝一点?”

年轻人没有说话,他接过长脸青年递过来的水壶,只喝了一小口就又还给了他。

长脸青年看着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阿成啊,别总你一个人背着啦,要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要不我来背一会儿?”

年轻人什么话都不回应,似乎有些倔强地自顾自地背着麻袋继续往前走去。麻袋看上去并不是特别沉重,但是,在火热的夏天,麻袋紧紧地贴着皮肤还是让他有些燥热,但他不希望别人来帮忙,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长脸青年暗自做了一个鬼脸,旋即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性格天生开朗,是一个标准的乐天派,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危险也好艰难也罢,他都喜欢笑着面对,自嘲与调侃他人是他的拿手好戏。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和那个一句话也不说的阿成呆在一起。一路上,无论长脸青年说什么笑话,那阿成就像是面瘫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长脸青年有些失望,这几天,他压抑坏了,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就要熬出尽头了。

他们顺着笔直的公路一直朝前走去,大约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他们看见在道路的一旁停着一辆越野吉普车。靠着车站着一个男子,他满脸伤痕,似乎是被刀划伤了一样。那人带着墨镜,嘴里叼一根香烟,显然是在等着两个年轻人,看见他们一点点走来,不禁挥了挥手。

长脸青年迅速走上前去,嘴里嚷嚷着道:“我去,震哥你总算来了,再这么走下去,我这两条腿都快折了。”

戴墨镜的震哥笑了笑,问道:“没出什么差错吧?”

长脸青年嘿嘿一笑,说道:“我梁赞办事你还不放心?一路上水到渠成。”

这时候,那个背东西的年轻人也走了过来,语气冷淡地说道:“你要是不出手的话,我们就更隐蔽了。”

“哎哎哎,阿成,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梁赞看那个阿成要揭发他,立马转移话题,说道:“不过阿成的枪法真的是太准了,那么一个大活人,正走路呢,一枪过去,不偏不倚,直接打中那南巫的脊椎骨,当时就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我估计全国也没几个人有你这两下子。”

叫阿成的年轻人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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