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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禁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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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布德:“你想怎么样?”

我盯着索布德白皙的脸看了一会:“你不是原省的人。”

索布德说话间,没有任何一丝原省的口音,这不难分辨。

“你也不是。”索布德回答。

我笑了笑:“我当然不是。既然你和我都想从对方那里问问题,那就来做个交换,你问一个,我问一个,双方都得回答。”

索布德点了点头:“好,我先问。”

我耸了耸肩:“女士优先。”

“你叫什么名字?”索布德问。

“韩方。”我回答。

“韩方?”索布德低头想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我看,你是方涵!”

第427章交换问题

我的心一沉,我知道这个嘎查里会有人认识我,但那人绝对是风衣男的人,除此之外,不应该会有人认识我。可是,在之前的交谈中,我已经将索布德是风衣男的人的可能性,基本排除了。

此刻,索布德叫出了我的真正名字,我不得不又对她警惕了起来。我的眉头一蹙,旋即又舒展开来了。我没有说破,只是故意茫然道:“方涵?这是谁,我不知道索布德小姐在说什么。”

索布德冷哼一声:“韩方,倒过来,就是方涵,你不要装蒜了。”

我笑着摇头,眼神朝四周扫了扫,没有看到人之后,我才继续笑着回答:“难道方涵是你非常重要的人?韩方倒过来念,的确是方涵,但是索布德倒过来念,还是德布索呢,难道我可以说你是德布索?”

索布德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回答,她一咬牙,脸上带着怒意。她盯着我一直保持着危险,沉默了很久才问我:“你真的不是方涵?”索布德的问题,让我的心一松。我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了,索布德知道我这个人,但是没有见过我长什么样子。

她也绝对不是风衣男的人,否则,我之前对她提到风衣男,她就算没有见过我,也该知道我就是方涵。我疑惑的是,这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原省怪女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暴露身份会有危险,所以我也没打算暴露。我故意又问索布德方涵是谁,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方涵。但是,索布德却只冷哼一声,不回答我的问题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前走了一步,没想到,我这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竟然让索布德警惕了起来。

她二话不说,挥着手就朝着我攻上来,我往后一退,这才躲过去。我的目光凝重了起来,我无心和她打斗,但是她却三番四次地主动出手,这已经让我彻底有些愤怒了起来。我沉声:“索布德,你如果再对我乱出手,就真的不要怪我还手了,我韩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来没有不打女人一说。”

索布德心高气傲,抬了头,说我想出手就尽管出手,可以试试看究竟鹿死谁手。我的双眼微眯:“看来,今天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说着,我转身就要走。但是走了没几步,索布德叫住了我,她告诉我,她还有问题要问我。

我嗤笑:“我们刚刚说好,一人一个问题。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我还会跟你交谈下去吗?”

索布德死死地盯着我,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对我点头:“好,我就告诉你方涵是谁。方涵是警方正在通缉的在逃犯。”

“是吗?”我问:“你没有骗我?”

索布德摇头,说如果我不相信,可以出了嘎查,到镇上或者市里去查查。其实,索布德说的不是谎话,我的确正在被警方通缉,但是,索布德绝对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方涵这个名字对索布德,绝对有更加重要的意义。

我问索布德是怎么知道方涵是在逃犯的,她告诉我说,是前几天到市里的时候偶然知道的。我扬嘴一笑,没有说破,索布德又问我她能不能问问题了。我点了点头,让她开口问。索布德想了好一会,问道:“你为什么要到这个嘎查来,你和巴图是什么关系?”

“这好像是两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但是你一会也要回答我两个问题。”我说。

索布德的上齿咬着下唇,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答道:“我到这个嘎查里来,是来避难的。”我和索布德一样,没有说谎。但是也不说全,我说到避难,恐怕索布德又会把我和方涵联系上,不过,我这是故意的。

我不直接说我是方涵,但就是想让她怀疑,我想看看,方涵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果不其然,索布德迟疑了一会,又问我所谓的避难,是不是在躲警方。我摇了摇头,说是在躲债。

索布德也拿我没有办法,她点了点头,我继续回答了她的第二个问题。关于第二个问题。我照实回答了,把当晚和乌云见面以及和阿穆尔大打出手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索布德。索布德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骗我,如果让我知道你和巴图有什么关系的话,我饶不了你。”

我没有回应。只是笑了笑:“那么,轮到我问你两个问题了。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巴图的事情,你为什么好像很仇恨巴图一家的。”本以为索布德会想办法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索布德告诉我,巴图是嘎查里出了名的恶霸。索布德这么一说,我对巴图有了更多的了解。索布德说,在最早的时候,巴图和阿穆尔一样,都是嘎查里的普通人。他们各自的父母,很早就离开了人世,这两个从小就出去打猎的孩子,相依为命,慢慢长大了。

巴图对阿穆尔严厉,这是嘎查里的人都知道的。阿穆尔还好,大家都喜欢和阿穆尔亲近,因为大家觉得阿穆尔和他的表哥巴图不一样。巴图对嘎查里的其他人,爱搭不理,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就动手打嘎查里的其他人。

巴图的身手,很好,也没人打得过他。阿穆尔就不一样了,每次巴图和别人起了冲突,阿穆尔都会去道歉。大家觉得阿穆尔很好,待人很亲和,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阿穆尔有的时候会对乌云动手。

阿穆尔好说话,嘎查里的人也劝过他。前几年的时候,阿穆尔对乌云的脾气差,但是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索布德提到很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是在阿穆尔取了乌云之后的事情。原本。阿穆尔和巴图也是住蒙古包的,阿穆尔结婚的时候,巴图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钱,在草原上建起了大宅子。

这在其他村民的眼中,是不敢想象的。而且,巴图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堆兄弟,替他做事。从那之后,巴图就正式成为嘎查里的恶霸了,倒也不是说他到处作恶,只是村民根本就不敢接触他们。

“而且。有人经过大宅的时候,会听到里面传来钢琴的声音。”索布德说道。

我马上就感觉不对劲了,那宅子的隔音工具都是很特殊的,在宅子里都未必能听得到,在宅子外面。就更不可能听到了,索布德显然在说谎。她对于巴图的介绍,远比我想象中来的要详细,我怀疑,她是故意的。她要让我知道巴图家的情况。

我故意假装奇怪:“钢琴?我是在巴图家看到过钢琴,但是也不见有人去谈。”

“阿穆尔和巴图都是粗人,不可能会谈钢琴,看乌云那样子,也不像是会谈钢琴的模样。”索布德说道。

索布德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是在告诉我,巴图家里,还有其他人。我在巴图家,并没有见过除了巴图、阿穆尔和乌云以外的人。我把索布德故意对我透露的消息记在了心里,我打断了索布德的话,问了我要问的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徐芸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索布德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道。

“没关系?”我反问:“那为什么你要跟着我到徐芸的坟墓去?”

我满脸笑意,等着看索布德要怎么解释。

第428章无人知,第四人

索布德转身,望向了远处的一片绿茫茫,风吹草低,牛羊现。待在草原里,最大的好处,莫过于会让人觉得心胸开阔了。和阿穆尔骑着马,在草原上奔腾了那么久,我心里紧绷着的情绪,已经放下了。

我甚至怀疑,就算警方现在就找到这里。我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情绪。索布德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回过头,说她跟着我去那里,不是因为徐芸的墓碑,认识因为看到我从巴图家走出来,所以才跟着我去。

索布德很聪明,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回答我问的问题。

索布德的话,让人真假难辨。我有一种感觉,她和徐芸的墓碑,有关系,对巴图家,也有一股怨气,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知道她究竟说的是实话,还是在说谎。我盯着索布德看了一会,笑了笑,说道:“巴图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会这么在意从他家里走出来的人?”

索布德笑而不答,过了好一会才又开口,她问我这算不算是新的问题。我点了点头,索布德这才回答道:“我和巴图有仇,就这么简单。”我还想继续问,索布德却在这个时候抛出了她的交换问题。

索布德问我,徐芸的墓碑,和我有什么关系。原本我问索布德的问题。此刻又被索布德问出了口。索布德盯着我,生怕错过我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似的,只是,她恐怕要失望了,因为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故人的亲属。”我回答。

故人,有两层意思,一种是旧友的意思,另一种,是已故之人的意思,我所说的故人,是我的爸爸,他已经去世了,所以称呼他为故人,并没有什么问题。而徐芸,是爸爸的妻子,爱人也是亲属,这么回答,同样没有任何问题。

索布德听了我的回答,眉头显然一皱。我笑着,正准备继续问问题的时候,索布德摆了摆手,说交易就到这里结束了。索布德不想再问我其他问题,也不想再让我问问题了。她朝着我们来时的路走去,我叫她。她却头也不回。

她只告诉我,我们都问了相同数量的问题,也回答了相同数量的问题,非常地公平。我只好跟着索布德回去了。到嘎查里,索布德钻进了自己家的蒙古包。我尝试着去找一些能和我正常交流的村民。

好不容易。总算在嘎查里找到几个和我语言相通的人了。这些人,都已经知道我是从巴图家出来的了,有一些人不太愿意和我接触,但也有一些人知道我是阿穆尔的朋友,愿意和我说上两句话。

我先问了他们阿穆尔和乌云之间的关系,大家都说他们已经结婚很多年了,现在可以基本确定,阿穆尔没有骗我。通过和这些人交谈,他们也告诉了我更多阿穆尔对乌云的态度,果然,索布德也没有骗我。

交谈着,和他们的关系更近乎了,我就问他们徐芸墓碑的事情。可惜的是,除了阿穆尔到过那地方,其他人,都没有去过了,更加不知道草原外面,还有一座墓碑。对于徐芸这个名字,他们也非常陌生。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一个村民叫住了我。他说的话,口音很重,我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说,他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也到过这个嘎查里来,打听的人,好像就是徐芸。

我的心一沉,这个村民说的人。就是爸爸和小时候的我。我心里的情绪有些许激动,这个村民年纪已经很大了,是个老大爷。我扶着他到了一边,很客气地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情况。

他想了好一会,才慢慢悠悠地对我说了起来。这个老大爷还记得,当年,有个模样俊俏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孩的手,从嘎查外来,在嘎查里待了两天。那两天,男人到处在问关于徐芸这个人的下落。

不过,整个嘎查,却无人知晓。后来,男人带着那个小孩走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老大爷也只记得这一些了。在我的诱导下。他又想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只说,那个男人和小孩,看上去有些狼狈,好像是到处流浪的人。

这让我更加确定那就是爸爸和我了。只是,当年。爸爸没有在这个嘎查里查出关于徐芸的下落,徐芸的墓碑是谁立在那里的,爸爸又是怎样找到这个嘎查来的,都没有人知道。只怪我当时年纪太小,那些记忆对我来说,太过遥远和模糊了。

回到巴图家的时候,正赶上吃饭。大家都已经坐在餐桌边上了,我突然发现,餐桌上放置着一些透明的玻璃杯。我拿起玻璃杯,心底觉得有些奇怪。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这个嘎查里的民风比较广阔,大家不管是喝酒还是喝水,都喜欢用碗。

这玻璃杯,如果是在大城市里,是用来喝酒的,是高脚杯,而且是很大的那种高脚杯。人已经奇了,正准备开饭的时候,我问了一句:“你们喜欢用这杯子?”

阿穆尔没有回答,还对我眨眼睛,示意我不要多问。不过,巴图却抬起了头,他告诉我,家里已经用这种杯子一年多了,巴图还说。家里有人喜欢,所以就都换成这种杯子了。只是,看阿穆尔和乌云,他们好像都不怎么习惯用这杯子。

我拿着杯子,又仔细观察了一会。这杯子很轻,玻璃壁也很薄,不是什么质量特别好的杯子。我笑道:“这杯子很容易碎,玻璃壁太薄了。”

巴图摇头,面无表情:“举着不累。质量再好的杯子。摔在地上,也碎了,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再多问了,大家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后,巴图站了起来,这就要回房了,阿穆尔这个时候突然问我,说之前看到我和索布德一起朝嘎查外面走去,问我们两个干了什么。我注意到,巴图听到这句话。身形分明停顿了一会。

我笑着回答,只是说看索布德漂亮,所以就想办法搭讪了一下。

阿穆尔叹了口气:“韩方兄弟,这女人彪悍的很,你还是不要接近了。”

我点了点头。

在宅子里待了一天。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悄悄出了屋。换了房间之后,我没有再听到钢琴声了。我一步一步地朝着大厅走去,这次,我站在大厅外面。也没有再听到钢琴的声音了。我想了想,推门进去了。

大厅里很黑,我摸索着到了钢琴边上,手在钢琴上摸了摸,上面没有灰。这让我确定,这钢琴,绝对不是摆设,除非是经常有人用,才会一点灰都没有。我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我立刻躲到角落去了。

没一会,大厅的门又开了。

太黑,我看不到进来的人是谁,隐隐约约只能看到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形。这人走路的声音很轻,她慢慢地走到了钢琴边上,她也没有坐下,伸手在钢琴上按了几个键。伴随着女人的叹息声,音乐声在大厅里回响。

我已经慢慢明白了过来,这个女人,就是连续两个晚上在大厅里弹钢琴的人,她就是这栋大宅里,除了巴图、阿穆尔和乌云之外的第四个人。我屏住呼吸,没有让女人发现我,女人始终都没有坐下,她也不再弹琴了。

女人又朝着大厅的门走去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可是这个时候,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我听到了巴图的声音,他还问怎么不点灯,说着就要去点油灯!

第429章黑暗里的求婚

我就躲在角落里,借着黑暗,我能躲上一阵子,但是等油灯照亮这个大厅,我肯定就躲不下去了。我有些慌了,我开始想计策,我在想等巴图发现我的时候,我要怎么解释。关于巴图的坏脾气,我已经有所耳闻。

巴图留我在家,或许只是因为我是阿穆尔带回来的。这里毕竟是巴图的家,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好,但如果真做了过激的事情,巴图的怒火,肯定忍不住。我不怕巴图,怕的是因为嘎查里的大动静,会招来警察,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我正着急着的时候,一道温柔清亮的声音在大厅里传了来。

“不用了。”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巴图停下了脚步,他问女人为什么不点灯,女人回答说,她今晚不想弹了。黑暗里,沉寂了很久,我一直不敢弄出半点动静,生怕他们会发现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巴图开口了。

巴图问为什么,女人的回答很简单,她说她今天累了,不想弹,现在就想回房间去。我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听到巴图长叹了一声,巴图说,这么多年了,他唯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听女人弹钢琴。

巴图的语气。非常诚恳,也难得,他会说这么多话。这和我在餐桌上看到的巴图,完全不一样。巴图的话音刚落,大厅里又是一阵许久的沉默。沉默过后,先开口的,还是巴图。巴图的声音有些颤抖:“为我弹琴,真的有那么难吗,你知道,只有看到你弹琴,听到你弹琴的时候,我才会笑。”

我记得阿穆尔说过,巴图是基本不笑的,就连阿穆尔也只见过巴图笑了几次。现在我明白过来了,巴图会笑,是因为这个女人。巴图说着,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怎样吗?可是这么多年了,我真心待你,你都没有感动,你为我弹的曲子,都是充满悲伤!”

女人也回答了:“你要听吗,那我去弹。”

巴图的声音里有些喜悦了:“那我去点灯。”

“不必了,你就在黑夜里听着,我要给你弹一首新曲子。”女人的声音顿了顿:“曲子的名字。叫黑夜里的新娘。”

没过一会,我就听到了钢琴的声音。曲子的调调,不再像之前我听的那么古怪和悲凉,相反的,曲子的节奏很轻快。音符很俏皮。女人弹的非常顺畅,在如此的黑暗中,音乐却丝毫不受影响,足以看出,女人早已经把钢琴上的按键摸熟,记在了心里。

曲子的确很欢快,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越听越悲凉,那些音符全部环绕在我的耳边,等最后一个音在大厅里回荡,之后再散去的时候,我的心像是沉在了谷底。这种感觉,来的非常莫名其妙。

掌声,在大厅里响起,一个表演者,一个观众,一场黑暗中的演出,就这么结束了。女人把这首曲子,起名为黑夜里的新娘。巴图一步一步地朝着女人走去,但是没走几步。巴图突然停下了脚步,我的心又是一沉,我怕巴图已经感觉到了异常。

不过,这个时候,女人叫了巴图一声。巴图问她怎么了。女人叹了口气,问巴图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弹这首曲子给他听。巴图说,他不知道。女人不再犹豫,直接开口了:“这么多年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娶我吗?”

巴图的声音激动了起来:“你愿意嫁给我?”

“不嫁又能如何,我嫁你,你愿意娶我吗?”女人问。

女人的话音才刚落下,巴图就连声回答:“我愿意,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这首曲子,就当我们婚前的礼物。”女人说。

我听到了巴图跪下的声音,巴图的声音激昂:“我巴图,今后一定好好对你,不负你,爱护你!”躲在大厅里,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撞上一场求婚,只是这个时候,我也无心替他们祝福。我只想他们尽快离开这里。

终于,这两个人慢慢地朝着大厅外走去了,大厅门马上就要关上的时候,我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就在大厅门马上就要关上之前,我听到了巴图说的一句话,我的大脑瞬间像要炸开一样。

巴图说:“徐芸,谢谢你。”

大门关上了,这是我听到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瘫坐在地上,像傻了一样,在大厅里坐了很久。徐芸,我不会听错,巴图叫的名字,就是徐芸。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个叫徐芸的女人,应该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徐芸。

我本以为,找到徐芸这个女人,要费很大的功夫,可是现在,我竟然这样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找到了她。我的脑袋里很乱,她刚刚弹的那首钢琴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恢复理智,我扶着墙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房间内。躺到床上,我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合眼。我的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徐芸这个名字,我咬着牙。指甲都要陷进肉里去了。

我在想,这个人分明是爸爸的妻子,为什么会和奇怪的巴图走到一起,竟然还答应他的求婚。甚至说,这场婚姻。还是徐芸自己主动说出来的!我感觉到了愤怒,心里的火冒了起来。

理智还是有的,我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这个徐芸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妻子。天一亮,我就坐到了餐桌边上,大家都还没有起来。等阿穆尔打着哈欠发现我的时候,他还惊讶我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盯着阿穆尔,这一盯,把阿穆尔盯出了汗来,他往后退了一步,问我怎么了,还说我的眼神有些可怕。我站了起来,沉声问:“这个宅子里,除了你、巴图还有乌云,还有其他人住吗?”

阿穆尔想了想。点头:“有。”

我问:“谁?”

“你啊!”阿穆尔笑着回答。

我一下子就把他的衣领给拽住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阿穆尔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一字一句地告诉我,这个宅子里,加上我。就四个人,没有其他人了。我摇头,直接说他在说谎。我和阿穆尔对视着,他额头上的汗珠都在往下滴。我没有追的太死,这毕竟是阿穆尔的地盘。

我深吸了一口气:“阿穆尔。我不知道你在忌惮什么,但是这个宅子,我知道没有表面这么简单,我希望你告诉我,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阿穆尔问我是不是在宅子里发现了什么,我点了点头:“我在宅子里,发现除了我之外的第四个人。”

阿穆尔的肩膀一颤,咬了咬牙,轻声对我说道:“方涵,你最好还是不要管太多事情,表哥的脾气就是这样,我也不敢多嘴,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不多问,看见了什么就当没看到,你想在这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你跟我说过,你不知道徐芸是谁。”我回答。从那座墓碑回来的时候,我就问过阿穆尔了,他说不知道这个名字。

“我真不知道啊。”阿穆尔满脸愁容:“我是真不知道。怕了你了,宅子里,的确还有一个女人,她叫乌安,是乌云的妹妹。你可记住了,不要提这个人的名字,你也不可能见到她。”

阿穆尔的话音刚落,巴图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巴图笑着,问我们在说什么,人巴图的身后,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

第430章乌安,钢琴演奏

巴图的笑,让阿穆尔愣住了,但是,阿穆尔吃惊的,显然不只如此,他朝前走了几步,叫了一句表哥之后,又叫了跟在巴图身后的女人一声,阿穆尔叫这个女人为乌安。见到乌安,阿穆尔震惊无比。就像见到了很久没有见到的人一样。

巴图还在笑着,那个叫乌安的女人对阿穆尔点了点头,回答了一声。我很快就认出了她的声音,她就是在大厅弹钢琴的那个女人。看阿穆尔的样子,这个女人是真的叫乌安,可是昨天晚上,我又分明听到巴图叫她徐芸。

我的脑袋很混乱,一时之间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巴图还在笑着,他向我介绍,说那个女人叫乌安,女人还对我点了点头。我反应过来,也对乌安点头问好,乌安很好客,问我叫什么。

我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韩方。”

只是,乌安听到我的名字,并没有什么反应。在一边的阿穆尔这才壮了壮胆子,问巴图乌安怎么会在这里,巴图却反问:“乌安不能在这里吗?”阿穆尔赶忙摇头,生怕自己说错话了。只是,巴图的心情却出奇的好,一点没有怪罪的意思。

之后,乌云也出来了,看到乌安,乌云也非常惊讶。大家吃早点的时候。巴图放下手中的筷子,说有一个好消息要跟大家宣布。我已经猜到巴图会说什么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巴图说,他要和乌安结婚了。

阿穆尔惊得张大了嘴巴,问巴图:“表哥,这是真的?”

乌云也是满脸不相信:“乌安,你真的要嫁给巴图了?”

巴图也没有生气,只是反问一句:“我要和乌安结婚,你们不高兴吗?”我的目光,一直打量着乌云。这个女人,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但是长的很漂亮,按照巴图的年龄,我估计,她其实也有四十多岁了。

如果这个人,就是徐芸的话,她的年纪肯定要超过四十岁。我正打量着乌安的时候,巴图叫了我一声,巴图的确是难得的话多:“韩方兄弟,既然你碰上了这喜事,不如就一起参加我们的婚礼吧,在一个月后,多在这住几天。”

我马上点了点头。吃过饭之后,巴图带着乌安离开了。我还没有开口,阿穆尔就纳闷地说,今天真是见怪事了。我问阿穆尔怎么回事,阿穆尔说,这个女人。虽然住在宅子里这么久了,但是他也没见过几次,他没有想到,巴图今天会带着乌安出来吃饭,而且竟然还带来了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喜讯。

我把阿穆尔的话记下,又问乌云和乌安是不是亲姐妹,乌云摇了摇头,说不是。更多的,我没有再多问了。我在宅子里待了一天,巴图难得心情好,带着阿穆尔出去打猎了,他们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留在了家里。

期间,我去了大厅,我想找乌安问话,恰巧的是,她就在大厅里弹着钢琴。我走了进来,只是这个时候,我没有心思去欣赏乌安的音乐。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乌安弹了一曲又一曲,过了很久,她才终于停下来。

她站起来,对我点头打招呼之后,就准备离开了。

我叫住了她。乌安奇怪地盯着我,问我怎么了。我大步地走到了乌安的面前,直接开口问道:“你昨晚,是不是发现我在大厅里了。”关于这一点,我早有怀疑了。昨天晚上,乌安就是不让巴图点烛,肯定有原因。

乌安点头,果然,她一早就知道我藏在大厅里了。

“为什么?”我问乌安为什么要帮助我。

乌安的声音很温柔,她说,巴图的脾气不好,不希望我和他起冲突。我冷冷一笑:“你就不怕我是贼?”

乌云指了指那架钢琴:“这里,值钱的就那架钢琴,你能搬得走吗?”乌云说着,就又要离开。

我犹豫了一会,对着乌云的背影喊道:“你是徐芸!”

乌云停住了脚步,她很久都没有转过身来,大厅里出奇地安静。慢慢地,乌安转过了身。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她问我是谁。乌云这就算是承认了,我的心沉了下来,爸爸曾经的妻子,就站在我的面前。

“草原外面。有你的墓碑。”我答非所问。

乌安点了点头,说她知道,她还说,徐芸已经死了。

“你真的要和巴图结婚吗?”我问。

乌安同样点头。

“如果是他逼你的,我可以带你走。”我继续说。

乌安皱起了眉头,声音也冷了下来:“韩方兄弟,你既然是巴图的客人,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乌安也好,徐芸也罢,都和你没有关系。我倒想问,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人不能忘本。”我说。

乌安想了一会,问我:“你是徐家的人?”

我所有认识的人当中,徐姓的,有辉老头一家,还有就是徐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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