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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首席-任性婚假,首席的小蛮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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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踢远了,他说:“那我请你吧,算是替杨洋请的。”
    “谢谢,不过我真不能在外面吃,我婆婆在家等着我回去做饭。”
    “那我送你回去。”
    潸潸一想到他那辆酷呆的大机车就头晕,“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柯震说:“我今天开车去给佟诺办事,上来吧。”
    柯震开的车是辆黑色别克,意外的开的很慢很稳,潸潸把地址告诉他,他只是疑问的挑挑眉,却什么都没问。
    不多话的男人让人觉得安心。
    潸潸在街口就下了车,她摆摆手走回家,柯震却在原地呆了很久。
    潸潸正式在“一诺”上班了。经过短暂的培训,她已经掌握了工作的技巧,下午就跟着同事开工。
    佟诺看在柯震的面子上给潸潸安排的都是相对好的工作,简单的公寓写字楼这些场所。虽然这些地方劳动强度小些,但是要求也相对苛刻,她们不但要衣着整洁,包括在言行礼仪各方面都得注意。
    潸潸工作很出色,很快就得到了同事的认可,这份工作虽然很累,但是薪水也不错,她盘算了干满一个月就可以重新找个房子,现在住的虽然不要钱,但是总怕在夜里突然塌了。
    这天上班后,公司给安排的工作是给一个女白领打扫,潸潸意外的发现这竟然是苏珊的家。
    这运气!
    潸潸绑着头发戴着头巾低着头进进出出,苏珊并没有注意,她今天没上班,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翻杂志。
    潸潸发现,这个苏珊和她平时见的不太一样。
    平时的苏珊对人彬彬有礼,无论是什么阶层的人她都不会歧视。可是对她们这些清洁工人似乎格外瞧不起,清洁工月姐不小心碰了她的花瓶一下,她气的大吼大叫,“小心点,长眼睛闻味道的吗?要是砸了,你们干一年也赔不起。”
    潸潸正躲在洗手间里清理,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刻薄的话是苏珊说的吗?
    苏珊接了个电话要出去,因为和“一诺”合作过多次她也不担心家里的状况,换了件衣服她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了,月姐在后面狠狠的呸了一声。
    潸潸和她们还不熟不敢乱说话,另一个叫阿娥的说:“月姐,你也不用和她计较,这种女人我们惹不起。”
    “她有什么呀,仗着比别人好看点儿,上次我来听到她给人打电话,说什么江总的老婆跑了,她要去安慰,一听就是骚狐狸。”
    接着两个女人就絮絮叨叨说起狐狸精小三的话题,唯有潸潸怔怔的,去安慰江总?她真傻,应该早看出她对江逾白有意思。
    潸潸这人不怎么交朋友,苏珊几乎可以算这么多年唯一她想结交的一个。可没想到她以为的仗义真挚原来全是有目的的接近……。
    “小何,行了,那里够亮了,进去收拾一下她的卧室。”月姐高八度的嗓门儿打断了潸潸的沉思,她忙走到苏珊卧室里。
    苏珊的卧室和她的人一样井井有条,几乎没有什么杂物,潸潸总觉得卧室是一个人最隐秘的场所,即使再会伪装的人在这里也是不妨设的,可苏珊的卧室毫无个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她略感失望,然后手脚麻利的给她打扫起来。
    抹化妆台的时候,潸潸不小心把一个口红给碰到地上,她忙趴下去捡,忽然发现那个缝隙有有东西。
    她顺手给掏出来,那是一张打印的旧报纸,潸潸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顿时觉得贴肉放在胸膛上一块冰。
    那张纸竟然是10年前关于大火的报道。
    苏珊专门去查10前的报道,还打印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潸潸不敢想下去,很多过去的云里雾里的事情忽然变得无比清晰纤毫毕现,对,她的每次遇险除了身边有洛丝蓝,还有苏珊。
    可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她不可能质问苏珊也不能追究什么,这女人显然喜欢江逾白已久,才接近自己的,她果然是个心机婊。
    潸潸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打定主意以后这里的工作她不会来。
    何潸潸,你已经退出了那场戏,甚至连谢幕都不需要,以后个人有个人的生活,江逾白、陆湛、苏珊,都与你无关。
    不过才工作了几天,潸潸却意外的得到客户的赞赏,她的单渐渐多起来,一天到晚马不停蹄,忙的她几乎谁也想不起。
    这些日子柯震几乎天天到公司,潸潸想他一定是惦记着那顿饭,于是就决定请他。
    关于吃饭的地方他们起了争执。
    潸潸拿到了工钱觉得请不起柯震太好的,但起码要去个菜馆好好的坐着,可是柯震非要吃夜市。
    他们真的去了,还跟着杨洋这个小尾巴,他们从夜市的头开始吃,豆花儿、棒槌果子、艾窝窝、豌豆黄、驴打滚、炒肝、烧吊子、糖耳朵、酸梅汤……一圈儿吃下来,潸潸的肚子都圆了。
    两个人离人群远一点儿找地儿坐了,杨洋这小疯狗也不知道疯哪里去了,因为吃的太饱,两个人都犯懒,柯震把一杯杯壁上沁着水珠儿的野草莓汁递给她,“喝一口,消食的。”
    潸潸看着好大一杯直皱眉:“天,我已经吃太多了,再喝肚子会撑破的。”
    柯震神经正经:“那你喝喝看,我没见过肚子撑破的人,我也长长见识。”
    “柯震你真坏呀,蔫坏。对了”潸潸忽然想起个事儿,“我第一天去公司你和佟经理说什么赢裤子?”
    柯震没想到潸潸还记着这茬儿,他噗的笑出声儿,“那事儿呀,佟诺不知从哪儿倒腾了一条The Beatles签名的裤子,跟我说要是我能领着女朋友站他面前他立马送给我,巧了我刚出去就碰到你,他以为我领你去骗裤子呢。”
    潸潸也抿着嘴笑,可是谁能告诉她The Beatles是个什么鬼?唉,没文化,真可怕!
    柯震这人看着粗枝大叶的其实心很细,他忙解释:“The Beatles就是美国的一个很有名的摇滚乐队,叫披头士,你知道吗?”
    潸潸这个倒听说过,江逾白车上就有他们的歌,他并不太喜欢重金属音乐,只喜欢披头士,他说上大学那会儿疯狂的收集他们的唱片明信片…。。
    柯震忽然长臂一伸,覆着薄茧的手指划过潸潸的唇角,留着电流通过的酥麻触感。潸潸蓦然惊醒,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脑子又溜达到江逾白那去了,第二个反应才是柯震在干嘛?
    柯震给她天然呆的样子萌的不行,明察秋毫的他同时心里也翻腾这种比野草莓汁还酸的情绪,他把手指亮给潸潸看:“想什么呢,草莓果粒都喝脸上了。”
    潸潸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隔他们远一些,一个男人已经站了很久了,他把他们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男人捏碎了手中的墨镜,对,没错,是墨镜,夜市上戴墨镜的果然都不是正常人,这个神经病就是江!逾!白!
    坐回车里,司机小李看到老板脸比外面的夜色还黑,不由小心翼翼的问:“老板,我们去哪里?”
    “去公司,把沈誉给我找来,我要买房。”
    潸潸早晨一上班就给佟诺叫到办公室里。
    潸潸心里七上八下的,最近她表现的有点太突出了,和她同组的月姐开始挤兑她,不会是在经理面前给她穿小鞋了吧。
    佟诺还是一贯的好脾气,他热情的招呼潸潸:“来,潸潸,快坐,吃早点没,我这里还有煎饼果子。”
    潸潸没有在老板办公室里吃煎饼果子的胆子,她笑笑:“佟经理,您有什么事?”
    佟诺捋了捋桌子上的电话线,似乎是在想怎么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潸潸的错觉,她看到他的眼镜上闪过精光,“潸潸呀,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接到一个单子,不是什么大单子,但是对方给的价位很心动,我想派你去做。”
    “啊?”潸潸没明白。
    “对方是个单身白领儿,他的房子有130个平方吧,因为是刚装修好的,他想让公司找个人去布置,要求布置的像个家样儿。”
    潸潸还是没怎么明白,佟诺喝了一口水接着解释:“对方说要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布置,缺什么你留单子他去买,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潸潸点点头:“可是要布置的话有专门的设计公司呀,这位客人他肯定不缺钱,为什么要我们打扫卫生的来布置,而且还是我?”
    空调开得很足,可佟诺额头上还是出汗了,这姑娘真会抓重点,他都快圆不了了。“咳咳,这位客人就是挺古怪的,他说设计公司的设计太专业太冰冷他想要的是那种真正的家的感觉,因为是要等女朋友回来一起住的,所以想找个单身女孩去布置,你就把那里想成你自己的家,你把它布置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咳咳,他要给女朋友个惊喜。”
    佟诺真感觉自己编不下去了。
    潸潸勉强点点头,心说那让他女朋友自己来布置不也一样吗?不过这世上就是有各种各样的怪人,自己问多了反而不好,就像自己不愿意接这份工作似的。
    佟诺看到人点头才松了口气,他赶紧给了潸潸地址和房子的钥匙,甚至还让公司的司机开着小货车把她送过去。
    这待遇!
    潸潸心中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但是不用和月姐她们在一起工作也蛮开心的,车子在一个挺高端的小区停下,她带着自己的工具找到了需要打扫的那一家。
    这里房子的户型很好,虽然是高层,但肯定便宜不了。潸潸换上自己随身带的鞋套,走进了房间。
    虽然是刚装修的,但用的都是高级材料也没什么怪味道,只有一股新气,对,就是没有沾惹岁月烟火的那种新气。
    潸潸站在客厅中央,想着房子该怎么收拾。其实做这个她还是有点研究的,和陆湛要结婚那会儿她也憧憬着买房子,怎么去装修,怎么去布置的温暖舒适,没想到自己用不上却可以用在这里,也好,既然让她当做自己的家,那她就不客气了。
    房子里的家具家电都和装修风格统一,整个格调是潸潸喜欢的素白色,她先从客厅开始,沙发上放套布艺垫子还有抱枕,墙角放盆粗陶彩纹花瓶的绿色植物,茶几上放个格子布纸巾盒子,最好再买景泰蓝的熏香摆件儿成套的骨瓷咖啡杯……
    一直忙到晚上潸潸才有了个头绪,她发现竟然连午饭都忘了吃,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手下的东西一点点成型,一点点温暖,一点点走到自己的心里。
    潸潸把列好的单子放在茶几上,她知道房子的主人肯定不差钱儿,所以把自己看上的但一定舍不得买的都写上了,哈哈,就算过个瘾吧,她这一生,估计也买不上这样的大房子了。
    最后看了一眼房子,她换上鞋,收工回家。
    她不知道,在她坐上公车走了后,一辆宾利慕尚缓缓的驶进小区,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特么的这么*的事儿当然只有江逾白能干出来。
    他走进仓促买下的房子里,手指慢慢摩挲着潸潸整理过的一切,沙发、茶几、衣架……
    最后他慢慢的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闻她留下来的味道。
    江逾白觉得这大概是自己做过的最丢脸的一件事儿,可这件事在后来还被沈誉那厮大肆宣扬,简直闹到满城皆知,他的一世英名呀……都特么的碎成渣渣。
    目光落在她写的单子上,江逾白拿起来像看上亿的合同看的那么仔细。嘴角慢慢勾起,他拿出手机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她要的东西让她自己去买。”
    第二天,潸潸又被叫进办公室,她从佟诺手里接过一张卡,说她单子上的东西让她自己去买。
    潸潸摇头:“这怎么行,我买的不一定房主喜欢,再说价位什么的…。。”
    佟诺直接把她推出去,“你可以的,房主说你写的非常走他的心,他最近要出差没有时间,一切都拜托你了,把发票留给他就行了,做完了这个case给你发奖金。”
    潸潸觉得自己是赶鸭子上架,综合房主装修的造价,她知道这些东西绝对不能买便宜货,但本着不给人花冤枉钱,她又跑了一天,先看问价拍照,然后再定,一天下来呀简直比打扫还累,不过花钱的感觉好爽呀,不用怕兜里没钱不敢问价,也不怕别人给脸色看,怪不得很多有钱女人以花钱为乐趣。
    忙忙碌碌一星期,潸潸终于把房子收拾好了,米色的高级原木地板,同色系的桃心木门,大气简洁的沙发上三个缀着流苏的淡紫色抱枕歪歪斜斜的放着,好像被主人刚从怀里放下一样。
    各种形状质地的相框被随意摆在壁架上,只等着房子的主人把他和女友的照片放上。茶几的水晶壶、高脚杯、不锈钢果篮、棉布垫、烟灰缸…。。最好看的还是无处不在的雪茶花,它们被插在各种形状的花瓶里,静静的散发着倔強又惘然的芳香。
    当江逾白走进房子里的时候他几乎要开口叫人,厨房里挂着碎花围裙卧室牀头柜上散落的杂志几乎都是潸潸平时在家的样子。
    一个人走进另一个人的生活,开始可能不适应,但是当成为习惯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已经上瘾了,要戒掉,很难。
    不管是为了什么江逾白都不想去深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第一次是他的永远就是他的,他不许更不准她离开。
    手机响了,他慢慢接起来,没等对方说话,他抢先说:“沈誉,再帮我买套房子,不,先买5套。”
    “艹,你他妈的疯了,先别说这个,何潸潸出事了!”

☆、74。我是她丈夫,合法的

手机响了,他慢慢接起来,没等对方说话,他抢先说:“沈誉,再帮我买套房子,不,先买5套。”
    “艹,你他妈的疯了,先别说这个,何潸潸出事了!”
    江逾白一听心都揪起来,他立马往外走:“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了?”
    潸潸是出事了,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做完了那个房子的工作,佟诺大大夸奖了她一番,不但说她干的好有品位有质量,最重要的是人品好,给房主买的东西一点水分都没有,为表嘉奖,佟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包。潸潸很高兴,同时也有点失落,那个房子她真的是当自己家来收拾的,再也不能见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拿了钱,潸潸盘算了一下现在手里的积蓄,要找个房子应该可以,而且她有稳定的工作,不愁房租。
    她把要找房子的意图和办公室的小陈说了,让她帮着留意点儿,正巧给月姐听见,最近她可眼红潸潸了,酸不溜溜的来了一句:“你不给人布置了一个房子吗,怎么不跟房主说说直接住下?”
    潸潸不想惹事,她低着头帮小陈收拾东西,月姐一巴掌打在棉花上,她给弹出火来,旁边的阿娥跟着添油加醋:“月姐,人家又年轻又漂亮,天天去老板的办公室,你不怕她告你状呀。”
    “老娘不怕,大不了不干,就是看不了这些卖骚的狐狸精。”月姐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多下工的清洁工都幸灾乐祸的凑热闹。
    潸潸还是低头不语,她珍惜这里的工作,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佟诺不在,所以月姐她就算闹翻了天也没有人出来说一说。
    潸潸看时间差不多了,她跟小陈点点头,说:“我先走了。”就推开挡道的月姐,拿着自己的东西要走。
    月姐叽歪了半天潸潸也没回嘴,她以为她怕了,越发的嚣张。谁知道潸潸下一刻竟然推开她,脊背挺直款款的走出去,月姐给气疯了,她仗着自己是老员工,被新人欺负去了就没面子,脑子一热,她跟上去推了潸潸一把“敢推老娘,你找抽呀。”
    月姐是个五大三粗的北方女人,又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这一下力气不小,潸潸给她推了个趔趄,没站稳,一下子撞在铁架子的犄角上。
    潸潸眼前一黑,抓着架子稳了几稳才站住了,汨汨的鲜血顺着额角留下来,显得她的脸格外苍白。
    月姐一见血就吓傻了,她挓挲着双手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你自己撞上去的。”
    小陈看不下去了,她扯了几张纸巾过去按住潸潸的伤口,回头对着月姐吼:“你也太欺负人了,明明就是你推的。”
    出了事,没有人再敢站在月姐面前,甚至连阿娥也吓得不敢出声。
    这时候佟诺和柯震一起进来,一见眼前的状况柯震就急了,他分开人群把潸潸搂住:“这怎么回事,怎么就见血了?”
    佟诺大概能明白点儿,毕竟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发生这种事儿也不是头一回,可怎么就伤的是潸潸呢,看看柯震那要杀人的小眼神儿,他顿时觉得后脊梁发凉。
    “还傻愣着什么,赶紧送医院,这里我处理。”佟诺赶紧把车钥匙扔给柯震。
    柯震狠狠把把那些女人扫了个遍,他扶着潸潸,柔声问:“怎么样,能走吗?”
    潸潸住着柯震的胳膊,她没觉得自己伤的多重,就是脑袋那儿嗡嗡的,“柯震,我没事,你送我回家吧,我婆婆会担心的。”
    “回什么家,去医院。”柯震这人总四平八稳的,打架的时候都是不慌不忙的狠,可看着潸潸的血,他有点手抖心抖。
    医院里,医生正小心的给潸潸处理伤口,刚撞着的时候可能是因为麻木了所以没感觉到多疼,可现在在医生消毒水的刺激下,潸潸觉得脑子里像有把锥子在一下下撅着,疼的难以忍耐。
    为什么要忍,她忍的够多了,借着这个由头,索性哭一场吧。
    眼泪,簌簌的落下来,珠子一样滚落在她粉白的脸上,也重重的砸在柯震的心里,他笨手笨脚的给她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干,索性把她一边的脸按在肩膀上,用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睛。
    医生以为他们是一对小情侣,就打趣说:“小伙子,回头一定要好好保护女朋友,要是撞的再寸点儿就要留疤了,多漂亮的姑娘呀,留疤可惜了。”
    柯震一听吓坏了:“医生,那现在留不下疤吧,你也想办法,你看她多疼呀,要不给打针麻药吧,哎,您轻点儿。”
    医生给他气笑了:“麻药哪能随便打,又不需要缝针,坚持点儿,姑娘忒娇气了。”
    柯震拍着潸潸的后背,“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潸潸哽咽着说:“我要回家。”
    “好好,马上就好了,我送你回家。”
    “她不需要你送,离我老婆远一点儿。”横空出世的男人风一般闯进来,一把把潸潸扯到自己怀里。
    江总裁狂帅酷霸拽的模样把所有人都吓尿了这怎么可能!!
    首先说话的是医生:“喂喂,你这个小年轻儿,医院,急诊,没看到我在给病人处理伤口吗?你这是什么行为,万一我手里有针扎错了地方可怎么办?你出门带脑子了吗?要不要去精神科看看?”
    擦,英雄果然所见略同,江逾白奏事个深井冰呀。
    柯震拳头握的紧紧的,额头上的青筋鼓的老高,他瞪着江逾白,冷冷的说:“放开她。”
    江逾白无视他,他揽住潸的腰,柔声说:“乖,我们换家医院。”
    潸潸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停止了哭泣,他还是找来了,她知道是躲不过去的,可是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和脆弱。
    “江逾白,放开我。。”低低的声音没有什么力气,却是最坚定的拒绝。
    江逾白从听到沈誉说她出事的那一刻心就像放在油锅里,一路上差点把车开人行道上,一进医院又看到这么个刺激场面,一颗心从油锅又泡在醋缸里,那种麻辣酸爽简直无法形容。
    那火儿一触即发,可对着怀里单薄苍白的小人儿他那火又给淋上雨,简直水深火热里挣扎,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我们先在这里治疗,一会儿回家。”
    “放手,她说的家和你没什么关系。”柯震忍不住了,他终于出手,把潸潸又给夺回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她的丈夫,合法的。”江逾白不依不饶,什么风度气质都他妈的是浮云,他不能允许那小子的狗爪子再碰潸潸一下。
    “丈夫?我倒是要问问你这个合法的丈夫,你开豪车住别墅,她为什么要去住危房做清洁工?”柯震平时不爱说话,他解决事情的方法就是拳头,最直白简单,但这不代表他没脑子,不说话的人这一句就扎在江逾白的死穴上。
    果然,江逾白的脸色变了,他倨傲冷漠的说:“这是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
    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像两只斗鸡,潸潸在他们中间推来搡去晕的不行,她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炸了,大着声音喊:“医生,请你让他们出去。”
    这医生一开始还在看戏,现在忙喊:“你们都出去,要是耽误了病人治疗,可真有毁容了。”
    一句话吓得两个男人都停了手,相互恨恨的看了对方一眼,江逾白率先走了出去。
    门口一左一右的走廊里,江逾白和柯震分站在两旁,谁也不看谁一眼。
    过了一会儿,医生打开门,两个人都呼啦围拢过去。
    这医生挺有煞气,他喊:“干什么,靠这么近干什么?谁叫柯震,病人叫你进去。”
    柯震挑衅的看了江逾白一眼,然后走进去,门在他眼前甩上。
    江逾白捏紧拳头,狠狠的打在医院的墙壁上。
    医生吓的偏着头看他,“年轻人,我劝你一句,有病赶紧看医生,暴躁症也是精神病的一种呀。”
    柯震过去扶住潸潸:“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吐?”
    潸潸摇摇头:“他走了吗?”
    “没有,我送你回家。”
    “谢谢你柯震。”潸潸很感谢柯震的体贴,什么都没有问她。
    门口,江逾白看到潸潸走出来就跟过去,柯震马上竖起毛,警惕的看着他。
    “柯震,你先去那边等着我,我和他说几句话。”
    柯震点点头,他狠狠的看了江逾白一眼,走到一边去。
    “潸潸,怎么样?”
    潸潸按住江逾白抚上她脸的手,然后拿开,她露出一个无比惨淡的笑容:“江逾白,我先跟你道个歉,我那天出走是我冲动了,我们之间还有合同,我这样单方面毁约是不是要担负一大笔赔偿金?”
    “潸潸,别说那些,是我不好,回来吧,让我照顾你。”
    “江总,别这样说,这不像你。等哪天你让沈誉给算算违约金是多少,我手里还有你给的钱,我知道不够,以后我分期还你,行吗?”
    江逾白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扒开了心,何潸潸却顺手给他塞进去一大捧冰渣子,整个胸腔都冷下来。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个时候来硬的不行,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潸潸就是软和不下来,一想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他就恨不得把她锁住身边狠狠占有她,里里外外都刻上他的标记,这叫占有欲,他懂。
    江逾白这人任谁看也是个谦谦君子,但是当着何潸潸,他把骨子深处的冷酷恶劣全施展的淋漓尽致,所以现在扮深情,没人会信,也不合适。、
    敛去一闪即逝的示弱,他冷笑着说:“违约金是多少,你看清了吗?就凭你一个月挣那千八百的,要还多少年?”
    潸潸吸口气,“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很难受,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等有了准确数再和我说,行吗?”
    她小脸儿惨白,单薄的身子看着随时都会倒下,江逾白的心很不是滋味儿,他把目光从她身上撕下来,然后无声的掉头走了。
    潸潸嘘出一口气,紧握的小手已经汗湿。
    柯震赶过来扶住潸潸,“我送你回家。”
    到了家,柯震要送她进去,潸潸给婉言拒绝了,婆婆面前她不想费力气解释。柯震也没勉强她,他把一个袋子递给她:“我买的猪肝粥,医生说你有点贫血,要好好补补。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已经给你请了假。
    潸潸道了谢,拎着东西往回走,柯震忽然叫住她。
    潸潸不解的回头,柯震却又说不出口,只是笑了两声:“潸潸,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佟诺给了潸潸一周的假期,可第三天潸潸就上班了。早上一到公司一帮人围着嘘寒问暖完全不是那天看好戏的样子,潸潸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但人家与她为善当然是求之不得,笑着一一回应大家,等人散了小陈才把她叫到一边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佟诺给全体职工开了个会,在会上直接点名月姐,对她做出了严肃处理,不但要赔偿医药费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和营养费总共七八千块钱。佟诺这一搞,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大家都知道了潸潸得罪不起,而且在场的那些人想起柯震的眼神儿,都还打哆嗦,所以现在没人敢为难潸潸了。
    潸潸听完并没有高兴,门诊上其实才花了一百多块钱,就算什么费用加起来一千多也不少了,要是真收了月姐的钱就是仗势欺人了。
    一会儿,佟诺把她叫进办公室,月姐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一见潸潸她胖脸上的肌肉抖了抖,不自然的低下头。
    佟诺说:“潸潸,你和月姐都是一诺的员工,大家都团结互助,以前有什么不开心的呢今天就说出来,以后还是好同事。”
    月姐抬起头呐呐的说:“小何,对不起,那天我其实也不是成心让你受伤,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给你道个歉,这里有8000块钱,你拿去好好补补。”
    月姐把厚厚一沓带着体温的钱塞到潸潸手里。
    潸潸却没接。她把钱装到月姐的制服口袋里,轻声说:“月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没什么大事,就破了个口子。我知道你家有两个孩子上学,还有个瘫痪的婆婆要照顾,这钱你留着用。大家都是女人,谁过得也不容易,以后好好处,别动不动说人闲话就行了。”
    月姐开始听说要给她这么多钱的时候其实是拒绝的,但是佟诺的态度很坚决,不给你就滚蛋,月姐很需要这份工作,最后权衡利弊只好忍痛拿出这份钱,但她没想到人家姑娘不要,还语重心长的把自己教训了,一时无语,又低下头。
    佟诺冷眼旁观,他知道八千这个数真有点胡扯了,但他也没办法,后面两帮人给施加压力呢,现在这个结果挺好,谁那里他都能交差了。
    唉,只是要招个普通保洁员,谁知道他反而成了员工的老妈子,有他这么窝囊的老板吗?
    这事儿算是过去了,月姐买了不少营养品给潸潸,这个潸潸没拒绝拿回去给婆婆吃。
    最近婆婆好像眼睛不大好使,甚至都没有看到潸潸额角上贴着的大纱布。潸潸以为她是织毛衣累的,坚决没收了她的针线,想等有时间的时候带她去医院看看。
    房子倒是找了几个,不是地方不合适就是价钱不合适,弄得潸潸挺烦的。不过庆幸的是江逾白从那天医院里走了就没再来烦她,但是潸潸想不明白自己一受伤他怎么就知道了?难道自己一直生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想多了没用,潸潸也没精力想这些,她的户口本身份证都在他手里,就是去挂失补办也得好几个月,现在先这么着吧。
    几天后,她的第二个case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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